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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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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实在太小了点。范武朝身边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掌了灯,口中道:“怎么啦?哪里疼,我瞧瞧。”慢吞吞地挪了过去,也不知公子办完事了没有,要是公子发火。马上把过错推到小丫头身上,然后赶快撤了。
灯光一点点照进屋里,待看清屋里的情形,侍卫目瞪口呆,如泥塑般动弹不得。屋内哪里有人啊。
范武在屋外等得不耐烦,气得直跺脚,屋里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怎么不吭声呢,最不济给公子见个礼也行哪。
又一个急性子的侍子挪动脚步,探头探脑望了一眼。只这一眼,他立马叫了起来:“咦,公子呢?公子哪儿去了?”
范武一听大奇,两步跨到门边。坐在门口边地上泪眼洼洼的小丫鬟呆呆地看着掌灯的侍卫,除了这两人,屋里哪还有人。
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掌灯的侍卫才回过神,也叫了起来:“公子不见了……”
哭着呼痛的冬儿跟着叫起来:“小姐!”随即放声大哭:“小姐不见了。你们还我的小姐。”
所有人都呆了。好好的,怎么两个大活人会不见了呢?掌柜陈西被叫进来听清他们的意思时,一脸古怪地道:“客官,我们桂花楼可是百年老店,与那等黑店全然不同。您老要是想载赃陷害。桂花楼可不是好选择。”
这话说的,可真难听。
屋里才多大点地方,也就是一个屏风。一个放外衣的小柜子,一张饭桌,四只椅子,余下全是空地儿,哪里藏得住人?范武特地仔细检查过窗户,因是下雨天,窗门紧闭,完好无损,不像是从窗户走了的样子。
难道公子会飞了不成?范府的侍卫们摸不着头脑。
冬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撞向弯腰检查小柜子的范武。范武被撞得一个趔趄。蹬蹬蹬连退三步。
“还我小姐来,你们还我小姐来。”这还不算,冬儿扑上去。又撕又咬又挠,饶是他身手好,一时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
“瞎胡闹些什么!找到我家公子,自然也找到你家小姐了。”范武喝道,退到一个同伴身后,让人回府问一下,公子有没有回家。公子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或者与那表面冰清玉洁,实际上频传绯闻的乐东家恋奸情热,回府胡天胡地也说不定呢。
雨还在下,可是派回府的侍卫很快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带了好些家丁侍卫来,连老爷都惊动了,随后赶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心里都是惊骇难言。
桂花楼的陈掌柜又催着要打佯,说什么:“伙计们明天还要早起做生意,客官们还请到别处找去吧。”
“这叫什么话!”范希匆匆下车,才几步路,袍子下摆全被路面的雨水溅湿了。他竖眉怒喝:“人是在你们桂花楼不见的,你们桂花楼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想赶我们走?没那么容易。”
陈西梗着脖子,强硬地道:“范老爷这么说,桂花楼可担当不起。贵公子包了一天的雅座,到现在分文未付。谁知道是不是吃的霸王餐呢。我们开门做生意,人来客往全凭自由,难道我看着贵公子的手脚?或者说,你请我们看着贵公子的去向?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吵,既不会钞又不走人,让不让人活了。”
范希被噎得一怔一怔的。只不过一个掌柜,也敢跟他顶嘴了。
陈西高声吩咐侍立一旁的护院:“他们再不走,报官处理。我倒要看看名闻全镇的范家,什么时候收了这副无赖嘴脸。”
护院们叉手恭声应“是”,声音轰轰的。
范希气得倒仰。再三问了范武以及一众侍卫,实在没有证据赖在桂花楼身上,只好带着人悻悻然地离开了。
走出桂花楼的大门,范武才想起哭哭泣泣的小丫鬟,四下里一扫,这丫鬟大概哭糊涂了,竟没有跟出来。他只好拍门,在护院的黑脸下把缩在门边胡乱用手背擦脸的丫鬟给提出来。
冬儿一出门便嚎啕大哭,叫嚷着让范武还她的小姐。凄凄惶惶的雨夜中,这嚎哭声听着让人心头莫名增加几份凄怆。
范希得知跟宝贝儿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妙龄女子,脸色不由难看几份。这什么女子啊,哪有单独随便跟男子在一起的。
范武低声请示:“老爷,您看,这丫鬟怎么处理的好?”
把她丢在路边还是带回府,总得请老爷发一句话。
范希没好气地道:“从哪里来的让她滚回哪里去,别在这儿碍眼。”
冬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桂花楼,那门里还有一丝灯光,并不像陈大掌柜说的那样,伙计们忙了一天,忙着打佯,门虽然关着,并没有伙计出门回家。
范武提了冬儿的后衣领,一抖手腕,才要甩下台阶,范希心中一动,喝道:“且慢。”
范武停手望向他。
范希道:“让她带路,我们去那女子府里瞧瞧。”
儿子好色他是知道的,或者去那女子家里胡天胡地也不一定。惊骇之下,他已经忘记自己嘱托儿子把乐思齐弄到手的事了,心中对乐思齐又鄙夷又恼火,心中隐隐怪乐思齐为嘛长得那么好看,害得儿子半夜不见人影。
范武答应一声,把冬儿提上马背。一行人离开后,大门无声地开了条缝,两个人影闪出来,紧蹑在这行人后边。只是雨哗哗地响,一行人心情不好,谁也没有留意到。
冬儿从天刚黑等到三更天,实在耐不住悃,还真睡着了。陈西等了半天见范府的侍卫没有发作,不放心过来瞧瞧,见冬儿真睡着了,给她披上披风。
现在这披风被她披在身上,夜里天气冷,雨又泼在身上,她冷得直发抖。她的心里不由把范牧的十八代祖宗给骂了个遍。
好在一行人坐车骑马,又心急小主人的下落,不免走得快了些,才三柱香时光已到雅居小筑门口。
范武把冬儿提下来,上去拍门。冬儿早冻得嘴唇青紫,挨门子开门,问了一声,一溜烟跑进内里洗澡换衣服去了。
范武紧步跟上,却被门子拦住。门子早得了小姐吩咐,这些人若是找来,自然趁机闹起来,问范府要人。谁让他们家公子亲自来接呢,不赖他身上,赖谁身上?
三言两语之间,大门口吵了起来,嘈杂声静夜里远远地传了出去。雅居小筑各个房间的灯很快都亮了起来,只有上房一片漆黑。
重新梳洗换了衣服的冬儿喝了姜汤,低声对歇在厢房的乐思齐绘声绘色学了一遍,真亏得她观察力好,这么混乱的场面,她还能一一说中要点。
郑氏听得捂着嘴只是笑。乐思齐身着家居常服,手里捧着郑氏新沏的茶,边听边慢慢呷一口,待冬儿说完,才道:“让韩大哥段大哥带人跟范府的人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报官,让李大人出面处理。”
候在门口的段勇和韩先闻声进来,段勇问道:“这样好吗?若是李大人偏心他们怎么办呢?”
如果能请李大人出面,早就请了,用得着这时候才把他请出来吗?
乐思齐道:“人命大案,不找他找谁?你们只咬死我是被范公子接去之后便不见的,让范家交出人来,其它的,一概不管。自有范家的人去打点,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韩先和段勇答应一声,带了人自去。很快,左领右舍院子里的灯也亮起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雨停了,雅居小筑门口聚了一大群人,路面塞住了。有打听出了什么事的,有说范家绑架的,有说乐东家跟人私奔的,总之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快速由这片民居向镇上传播开去。
天色大亮时,酒楼茶肆的消息灵通人士已更新了昨天听到的内容,有脑子灵活的,自然把昨天的绯闻和今天的最新剧情结合在一起,创作
第104章 人来
李翔烦躁得不行,又只能强忍着。
范牧包下的雅座,他来来回回看了又看,已检查无数遍,连一条砖缝也没放过,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唤了桂花楼的掌柜小二伙计问话,哪个不是叫起撞天屈来?都说桂花楼百年老店,名头响当当,县太爷这么问,是对桂花楼天大的羞辱。
难道两个大活人能凭空飞了不成?就算是飞,也得有个出口啊。李翔在雅座里转了无数个圈,想到“出口”两个字,眼睛一亮,把范武等侍卫传进来,问:“你家公子会不会从大门走?你们身为侍卫,因怕公子责罚,才无端生事吧?”
范武等人听了心头凉了一半,出了这样的事,老爷都没处罚,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怕公子责罚?
范武跪下磕了个头,恳求道:“大人,公子与人饮酒,小的们另开一室自去饮食是得到公子允许的。以前也曾多次这样过,并没有什么不妥。公子若是离去,自会喊小的们侍候,绝不会独自离去的。”
他们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一嗓子有什么难?他们又不会听不见。
问题是,这边有事,他们真的听不见。段勇使暗劲弹晕范牧,然后用毛巾塞住他的口,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哪里来的机会呼喊?闹轰轰的劝酒声中,范武他们又怎么会听见这边轻微的动静呢。
李翔沮丧地挥挥手,让他们去外面候着。照常理。公子外出,自然呼奴唤婢,哪有独自离去的道理。
线索又断了,这可怎么好呢。范希那老东西还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他找回儿子呢。他瞥了坐在一旁椅子上不错眼珠子紧盯着他的范希,不由心头火起。相比较而言,乐家派来的管事段勇可就没这么咄咄逼人了,只是安静地坐着,时不是要茶喝,要点心,把桂花楼当成免费提供饭食的地方了。
李翔要是知道乐思齐这会儿就在雅居小筑手不释卷,苦读《货殖列传》,只是派了心机深沉些的段勇出来扮苦主,不知会是什么感想。
出了这样的事。县尊大人带齐三班衙役堵在桂花楼。还有谁上桂花楼吃饭消费?陈西二话不说。去把薛伯涛给请了出来。
桂花楼自从家传祖业变成两人合伙之后,每个月的进益反而增加。薛伯涛也从最初的不忿转而对乐思齐佩服得五体投地。听说她也失踪,难免又兴奋又担心。想了又想,觉得很有必要络笼住陈西这个掌柜,以后桂花楼的经营还得靠他呢。
他让妻子开库房拿东西送陈西的当口,陈西来了,进门便道:“东家,可得跟县太爷好好说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名声尽毁不说,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看着薛伯涛呈上来的三百两银票,李翔犹豫了一下。
范希见薛伯涛一来便拉着李翔去外头鬼鬼祟祟地说话。心里不免嘀咕,为了找回儿子,他可是送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李翔再仔细检查雅座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他只好下令:“回衙。”
范希急了:“大人,我儿子可是在这儿不见的。”
李翔道:“你也瞧见了,这儿每一寸地方本官都认真查验多次,确实没有异常。你若不信,自己再仔细瞧瞧。本官也跟你一样,在旁边坐着好了。”
范希气得胡子直翘,一咬牙站了起来,还真每一寸墙壁每一寸地板都敲打一遍,确定都是实心,没有机关之后,才不再言语。
这一番折腾,天早黑了,又一天过去。
三天过去,范牧还没找到。范希一夕之间苍老了二十岁。原本乌黑的头发胡子一下子全白了,保养得宜红润的脸上,现在沟壑纵横,苍白得可怕。
下雨天,就算有什么痕迹也一下子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了。唯一可疑的桂花楼确实是百年老店,一直没有过什么不良记录,老板薛伯涛一直安份守已,祖上往上推十几代一直居住于此,也不像是做奸犯科的人,让衙役查了,也没查出什么。
李翔头痛死了。就在他束手无策时,衙役连跑带撞冲进来,来不及参拜,大着舌头道:“老爷,范牧,范公子回来了。”
转着圈揉眉头的李翔大喜过望,声音高亢地问:“在哪?”
衙役道:“小的们在城门口遇见的,那范公子道,自己被人打了闷棍,丢到城外,直到此时才被人放出来。”
“人现在哪里?”李翔喊丫鬟拿官服来,急急问道:“乐东家呢?可一并找到?”
衙役脸上是讨好的笑,道:“既让小的们遇上,当然带回来了。只不过只有范公子一人,并不见乐东家跟他在一起。”
抬臂让丫鬟把官服袖子套进手臂的李翔怔了一下,这案子,越发的扑朔迷离了啊。
范牧被捆得结结实实被带回雅居小筑的地下室,暗无天日地关了几天。乐思齐觉得教训得他差不多了,才让韩先把他弄晕,带到城外,丢在臭水沟边,掏出他嘴里的毛巾。韩先和赶车的侍卫躲在一棵长出新枝的老藤树后,看着他苏醒了,喊救命,过路的菜农上前帮他解下绳索,蹑在他身后回的城。
他被衙役拦下,带回衙门的当口,雅居小筑角门儿一辆小小的马车也驶了出来,一身宽袍大袖,男装装扮的乐思齐静坐其中。
范希一直派人守在衙役,衙役那么大的声音,是个人都听见了。他顾不得尊卑有别,确认公子还活的,跌跌撞撞回家报信去了。
在祠堂磕头烧香,求祖宗保佑儿子活着归来的范希才把香插进香炉里,家奴就到了。
“祖宗显灵,祖宗保佑。”他喃喃说着,来不及向祖宗的牌位再瞧一眼,小跑着出门去了。门外马车已备好,他原打算烧了香再去找李翔理论,催逼他一定要把儿子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已经五天了,他实在是不敢指望还能活着了。
见到憔悴消瘦的儿子活蹦乱跳地扑上来,抱住他放声大哭。五天来的煎熬和折腾也让他抱着儿子老泪纵横。
李翔已着人去雅居小筑和景福楼瞧瞧乐思齐回家了没,才要升堂,见父子抱头痛哭,等了一会,清咳一声,道:“贤父子且慢叙旧。范牧,你先把这几天的遭遇跟本官叙述一遍。”
范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磕了个头,道:“我被带出城,今天才被人丢到路边,幸得一个老农相救,适才到城门口便遇上差大哥。其它的,不知。”
这叫什么话!李翔怫然不悦。五天来,自己为他的事奔波劳累,身心疲惫,好容易才把人救回来,他倒好,一句不知推得干干净净。
范希抱拳道:“小儿咋逢大难,难免有些神智不清。还请老大人让小儿先吃个饭,填饱肚了,恢复一下精神再行问话。”
也不知这几天儿子有没有吃东西,可别饿坏了。
李翔神情稍缓,点了点头。自有范府的家奴将备好刚带来的热菜呈上。
几天来,乐思齐只让人一天给他吃两餐稀粥,还真的把他饿得够呛。这时闻到食物的香味,两只手抓了肘子和白斩鸡就往嘴里送。范希一看儿子饿成这副模样,又是一番老泪纵横,呜咽道:“我的儿,慢点吃,慢点。”
吃了一整只四斤多重的肘子和一只白斩鸡,摸着滚圆滚圆的肚子,范牧打了个饱嗝,这才说起那天奉父命宴请乐思齐的经过。当然,在酒里下药这一节被他自动略过了。
听说乐思齐喝醉了,李翔盯了他一眼,心想:“是你小子灌醉的吧?”
范希关心的重点却在儿子被弹了脑袋,连声问:“头有没有事?疼不疼?”
其实段勇当时把他打晕掌握的力度恰到好处,就算有轻微的脑震荡,几天将养下来也早好了。范希确认儿子没有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至于那女子是死是活,被何人所掠,他可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了。
衙役很快回来禀报:“乐府与景福楼都没有乐东家的消息,乐东家的管事和贴身婢女已经赶来了。”
段勇带着冬儿参拜了青天大老爷之后,便问范牧要人:“我家小姐是被您接走的,现在您怎么能只顾自己,不管我们家小姐的死活?范公子,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啦?”
冬儿更是放声大哭,坐在地上蹬着小腿儿要小姐。
李翔摸着额头让衙役带她去买糖吃,哄着她:“吃了糖就有小姐了。”
段勇汗了一把,由着衙役把冬儿带走了。
范牧在段勇直勾勾的注视下,额头的汗一点点渗出来,嚅嚅道:“我被人打晕的时候乐小姐已喝醉了,我就是去扶她的时候被打晕的。”
虽说乐思齐家里没有亲眷,但眼前这人显然是忠仆,怎么看他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那天的情景,他的心思,像是亲见。
他却不知在脑后把他打晕的便是眼前这位,他的龌龊心思,人家确实是亲眼所见。
段勇直盯得他汗如雨下,才转头抱拳,道:“大人,您一定要把我家小姐救出来啊。我家小姐一个弱女子,五天来生死不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说着还配合地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剽悍大汉流泪,在场的人都心有戚戚焉。
第105章 结案
候下入内用餐,没有订位以及来得稍迟些的,内里没有座位,只好进凉棚等候。很快,凉棚里聚满夕阳西下,景福楼门前开始热闹起来,先到和提前订位的人在朱大成以及两个徙弟的迎了人。
跟往常一样,等候的人或者下棋,或者喝茶闲聊,凉棚里人虽多,并没有人喧哗。
一辆大红色艳丽非常的马车高高地卷起车帘,内中一个素色女子身姿笔挺端坐其中,车把式上除了车夫,还有一个粗布衣衫打扮的人,那人光着一双脚,脚板上泥印宛然,与衣着光鲜的车夫坐在一起,更显土气。
偏生他神情畏畏缩缩扭扭捏捏的。
不知谁先“咦”了一声,接着有人喊出声来:“乐东家!”、“乐东家来了!”
接着更多的人指着马车内端坐的女子,众人瞧得清楚,确实是前几天众目睽睽被范牧范公子接走的乐东家。不是说失踪了么,县太爷正发动衙役全力找人,她怎么衣着整洁,出现在景福楼门口?
马车缓缓停下,小丫鬟冬儿飞跑到车前,搀扶乐思齐下车,那泥脚子自然被车夫请入内去了,边走还边低头鬼鬼祟祟在到处张望,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人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发披肩,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地乐思齐缓步进了景福楼,楼下大堂正在吃饭的人们也停筷看过来。
待李翔得到消息,亲自赶过来时。乐思齐面前摆着四样小菜,一碗碧梗米粥已经吃完。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对李翔施礼,道:“有劳大人亲来。我原想着今晚上歇一歇,明天早上到衙门消案。”
李翔不客气地一屁股在上首坐下,道:“本官职责所在,不用客气。这几天,你在何处安身?犯法者是谁,你且慢慢说来。”
乐思齐平静地把那天在桂花楼的事说了,只忽略后边段勇把范牧打晕。只说她被迷晕,范牧正欲行不轨,恰逢游侠儿在桂花楼吃饭,从半开的门里瞧见了。把范牧打晕。救了自己。
李翔捋了捋胡子。沉吟道:“既是如此,怎么不即送你回家,而是直到此时才放了你?”
乐思齐道:“我也这么问他。那位壮士道。他平生最恨偷香窃玉之辈,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才消了气。他把我安顿在一家农庄里,由那户农庄的妇人照料,这不,我让农庄的人过来取赏银。”
听衙役说,一同坐车来的,确实有个泥腿子。
既然没有损伤,那最好。想到忙碌了几天,此时终于告一段落。无事一身轻的他心情大好。乐思齐朝冬儿笑笑,冬儿托着托盘上来。里面一张银票。
乐思齐道:“这些天麻烦大人了。一点点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还请在此用晚餐。”
李翔谦辞两句,收过银票,重又坐下。
乐思齐吩咐摆席,又让人请了段勇过来作陪,道:“我真的累了,大人还请不要见怪。”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农庄被无微不至地照料,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李翔也不好细问。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无端端多了千余两银子收入,笑容从李翔脸上的褶子里泛滥开,他通情达理地道:“你先去歇着吧。这儿的事,不用你管了。”
段勇当然打叠起精神陪李翔喝酒。
乐思齐回到东厢房,让韩先拿了五两银子给那个庄稼人,打发他走。
范牧回到家歇了一天,还没缓过气,在街上听到市井流言的范武已急匆匆回府报告了。听说乐思齐突然回来,范牧很是失神了一阵。然后,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一个可以出来开酒楼的女子,背后能没有一丁点势力么?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歇了两天,稍微缓过气,打不死的小强,范牧再次出现在景福楼门口。
这一次,他的出现引起了哄动。认识不认识的全围了上来,一个个言不由衷地套着近乎,然后话题自然而然转入他与乐东家的关系,失踪这几天的去向,甚至有人直接问:“不知范公子与乐东家什么时候成亲,我等也好去随礼。”
要不是范牧经历过生死,心志坚硬不少,怕是一听这话,会当场晕厥过去。
这一次,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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