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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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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范牧经历过生死,心志坚硬不少,怕是一听这话,会当场晕厥过去。
这一次,乐思齐没有见他,朱大成很快出来道:“范公子,我家东家说道,你若是到景福楼消费,我们欢迎得很,若是私人关系找她,那就不必了。”
在场的人听了,“哄”的一声又议论开。什么叫私人关系就不必?大家很快达成一致意见,有那心直口快地便问:“范公子,你把乐东家怎么了?怎么人家不愿跟你有‘私人’关系呢?”
“对啊对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无数的声音赞成。
范牧落荒而逃。
很快,吕简中派人送信来,永定分店已经装修好,随时可以开业,请乐思齐过去看看。
乐思齐带齐了所有侍卫,小心谨慎地上路了。韩先和段勇也如临大敌,今时不同以往,现在可是得罪了范家。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哑巴亏的范牧能不知道?他会就这么算了?还是小心些吧。
好在永定距顺庆不远,半天也就到了。一路上还真没出什么事。
吕简中在分店门口相迎。
地址选择在东城,买地自建的两座楼相连,东边的楼高档装修,屋顶各种吉祥花鸟彩绘,从楼上到楼下,俱是一个个雅座相连。西边的楼只是粉刷了墙,没有任何装饰,一个个座头相连,说话声音可闻。这是给那些普通老百姓用餐的地方。菜谱上也有荤菜,不过山珍海味并没在上头。
乐思齐仔细看了,满意地点头,道:“还是吕掌柜老到,这么设计很好。”
吕简中呵呵地笑,道:“全凭东家的创意。要是我,一来人老脑袋不好使;二来见识不多,那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当时两人一个要各阶层兼顾,一个坚持走高档路线,争执不下。乐思齐便提了这么一个主意。同是景福楼,相连的两座楼,两个大门,各走各的,既给老百姓们尝鲜的机会,也给富绅优越感。两全其美。
看看日子,已到了初夏,天气很快便热起来。这会儿没有空调,热天吃火锅实在不是好选择,不过这个难不倒乐思齐。在盖这房子时已预先设计了一个降温系统。在入门处,挖了一个池子,池子旁边有一辆大风车,风车的轮子位于水位线下。池旁一条沟壑,从不远处引入的活水牵进风车,风车转动之间,池子里的水通过铺设好的管道,把水抽到两座楼的屋顶,水再如雨帘盘洒下来,形成一道天然的隔热屏障。
吕简生亲自引动水帘,随着风车转动间,水从屋顶如瀑布般洒下来。
乐思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在屋子四周摆设四时鲜花,清风飘动间隐隐香气流动,更增清凉。”
吕简生拿纸笔记下,道:“东家还有什么新想法,还请指示。”
乐思齐里里外外走了一遍,道:“茶楼酒肆少不了喝醉和生事,打架斗殴等等事。大堂更是如此。你平时又要照料东楼,西楼怕是没什么时间关照。依我看,不如再找一个老成持重的二掌柜。你可有什么人选?”
吕简生小心眼里的想法,想着再过一两年,把孙儿带出来,自己领着大掌柜的名头,由孙儿出面做事,若是孙儿能力不到的地方,再由他出面。现在一听东家说找二掌柜,这脸色便有些难看了,支吾了一下,道:“东家有什么中意的人?”
乐思齐摇了摇头,道:“吕大哥以前可曾跟在你身边学过?要是吕大哥能成,倒也省了一番功夫。”
吕简生又惊又喜,道:“他倒是没什么经验,不过如果我悉心指导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多谢东家抬爱。”
一个人除了有工作经验,最最重要的是还得有机会,有人肯提携。自己的亲孙子,有什么好说的,先占住这个位子,有什么不懂的,自己再用心培养就是了。
乐东家道:“只要大掌柜与二掌柜之间和睦,认真把分店做得有声有色,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可有话在先,一定要把分店做起来,若是有什么差池,我可不答应。”
重新找个人来,然后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天给人小鞋穿,企业成了内讧的场所,什么活也不用干了。倒不如放宽心胸,由着他去弄,孙子做得不好,由他调教就是了。
吕简生让人去把孙子喊来。这些天吕中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忙,忙里忙外,俨然是二把手。听说爷爷唤,二话不说忙过来。
乐思齐见他衣襟上沾了不少刷墙的石灰,会心一笑,假装没瞧见。
吕简生对孙子道:“快跪下谢过东家的恩典。”
吕中一阵迷茫,不过还是听话地要跪下。
乐思齐虚扶道:“快别多礼,以后好好干,把分店的生意做起来才是正经。”
吕中惊喜莫名,还是坚持跪下给乐思齐磕了三个头,道:“东家放心,我一定好好跟爷爷学,把分店做起来。”
第106章 奇人
喻家是永定府的世家之一,这个家族除了富有之外,也是永定有名的吃货。据说,飞禽走兽,只要是活的东西,就没有什么是喻家不敢吃的。有人还信誓坦坦地说,曾经见过喻家大公子喻柏把蚯蚓放进油里煎得金黄下酒。
喻大公子不是以满腹经纶闻名于永定,也不是以位高权重让永定人记住他,而是以吃出名。哪家茶楼酒肆只要新来的厨子做的菜美味,他一定第一时间嗅着味儿就去了。同是世家的纨绔们时常等候在他家客厅,为的就是跟着他,能吃到美味佳肴。
不过,最近他有点烦,任威到访的时候,才进院子的大门,便听到他的咆哮:“都是饭桶,不,比饭桶还笨,做的这叫做菜?这是猪食,猪食!懂不懂?”
一个男子颤抖的声音应着:“是是是,小的就是猪。”
“你比猪还笨。”喻柏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再做不好,小心我剁了你……”
在任威印象里,喻大公子身材虽然奇胖无比,人却是很有教养的,谁把他气成这样?任威实在好奇,不由走快脚步,迈进花厅,嘴里也没闲着:“这是怎么啦?喻大哥发的什么脾气呀?”
一来在吃上喻柏认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二;二来他的年龄确实比同辈的世家子弟们要大一些。任威二十一,他已经三十五了。所以大家公称他为大哥。
花厅里一个围着白围裙的厨子手拿勺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案上放着一盘红绿相间很有卖相的菜。喻柏一手叉腰,跳着脚骂人呢。
见任威进来,他气愤愤地踹了厨子一脚,喝道:“滚下去。再做不好。我把你剁了喂猪。”
厨子不敢再说,爬起来捡了地上两根筷子,连滚带爬跑了。
喻柏这才上前和任威见礼:“好些天没来了。不是说升了职嘛,怎么还有空过来?”
任威笑道:“也不过升了千户,刚接手确实忙了些,今天才得了空儿。这不马上就来看你了嘛。你这是在干嘛呢?”
喻柏叹了口气,道:“最近嘴里淡出鸟来,我也没什么胃口。这不是绞尽脑汁想了一道菜,偏偏厨子比猪还笨,怎么教。就是做不出我想要的味道。”
任威瞥了眼案上那盘菜。凑上去闻了闻。拈了一根红色的东西放进嘴里,道:“味道还可以呀,怎么不行呢?”
喻柏不屑道:“这也叫可以?你有没有味觉?纯粹是没见过世面只为填饱肚子吧?”
一旁侍候的小厮已上赶着送上一双干净筷子。任威挟起一片绿颜色的菜放进嘴里。嚼了嚼,确实是不错呀。不过他知道喻柏在吃上一向是天赋异禀,一般人拍马跟不上,也不言语,干脆坐下埋头吃进来。
见他吃得香甜,喻柏气得一把夺下他的筷子,道:“你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有点出息行不行?猪食你也吃?”
任威一嘴油腻,咧开大嘴道:“也就你挑食。照你这样要求,也只有景福楼的火锅才合你的胃口了。”
“景福楼?”喻柏摇头道:“没听说过。”
任威笑。道:“人家要过半个月才开业呢。牌匾还没挂,你上哪儿听说过呀。”
一听有吃的喻柏马上来了精神,他拉着任威:“走走走,我们去见识见识。”
任威坐着没动:“人家才装修好,屋子里花花草草的还没摆设好,没开门做生意呢。你去了,吃什么呀?”
他护送小妹去和乐思齐见面,刚从永定分店来,那里美伦美奂是不用说了,就是彩绘太多,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油彩味儿。新招的伙计们忙着开窗透味呢。
听说有好吃的,喻柏怎么坐得住,拽着任威的胳膊:“快带我去认认门儿。”
任威自是清楚他的脾气,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喊小厮套车,两人一骑马一坐车,一前一后朝东城而来。
乐思齐来了两天,忙完事儿,才让人持了拜贴去任府,说明明天下午过府拜访。人家兄妹为自己解围,无论如何上门道个谢总是应该的。
拜贴是任府的宗妇谭氏接的。女儿天天在她耳边夸这个乐思齐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既是要来拜访,少不得把女儿叫来好好打扮一番,自己也开了箱,让贴身丫鬟帮着看看,明天穿哪件衣服好。
任娇娇听说乐思齐来了永定,连跑带蹦的跑来跟母亲说一声:“我要去找乐妹妹。”也不待谭氏答应,她已如一阵风似的跑了,急得谭氏让丫鬟把她追回来,喊着套车,吩咐丫鬟婆子跟随。任威今天休沐,听说了,亲自过来送妹妹过去。
乐思齐和任娇娇在大门入口处的池子旁摆了案几,铺了地毡,两人对坐喝茶闲话呢。池子里种了荷花,几片小小的绿色的荷叶探出脑袋,摇摇晃晃钻出水面,微风起处,轻轻摇曳。
任娇娇指着风车,道:“妹妹是怎么想出来的,这风车可真是妙着。”
一进门,她便被风车迷上了,要不是嬷嬷们死命拦着,她非提了裙子上去踩一踩不可。
乐思齐笑着给她续了茶,笑道:“这不是没有办法么,天气热了,又没有降温的地方,火锅店可就没办法做生意了。”
要是有空调,谁弄这劳什子啊,费工费时,工程太大。
说话间,一个胖胖的男子挤了进来,道:“就是这里吗?哗,意境不错。”
乐思齐和任娇娇瞪眼,看着那个像相扑手一样走动间浑身胖肉乱颤的男人,一点不生份地朝里头走。接着任威的声音道:“就是这里。人家还没开业,不接待食客。”
听到哥哥的声音,任娇娇露出笑容,道:“你怎么又来啦?”
任威虽然强壮,腰围还没喻柏的大腿粗,被他挡住了,两人自然瞧不见他。
乐思齐已拉了拉任娇娇,同时站起来。
任威紧走两步,帮他们互相介绍了。喻柏也不是只知吃不知礼仪的吃货,见是主人在此,收起贪吃嘴脸,中规中矩地见了一礼,不过手还没收回去,已道:“听说你这儿有一味菜非常非常美味,能否让我们尝尝?”
乐思齐讶然。
任威略显尴尬,解释道:“喻大哥喜美食,听说哪儿有美食,立时忍不住。这不……”
乐思齐恍然,道:“哦,跟洪七公一样啊?”
任威迷茫地道:“洪七公是谁?”
这时间,没到饭点呢,不过喻柏显然并不是到点吃饭的人,乐思齐低声吩咐冬儿几句,邀他们在地毡上坐了,丫鬟们重新沏了茶。
不一会,冬儿带着从顺庆来的厨子和伙计,摆桌子的摆桌子,上食材的上食材,很快,炉子里烧得滚烫的烫底冒出香气。
喻柏早绕着盘子里薄得像刀片,雪白雪白的肉转圈。
水开了,乐思齐持筷涮起了肉,放进自己碗里。已在顺庆尝过这种吃法的任威和任娇娇也分别挟了自己喜欢吃的肉放进锅里涮起来。
喻柏闻到阵阵香气,食指大动,目不转睛看着乐思齐的动作,也跟着学做起来。
嫩滑的肉片一入嘴里,他顾不得烫,顾不得食不语的家训,竖起大拇指连连叫好。
这下子,如风卷残云般,一盘肉一下子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乐思齐三人反而成了看客。
乐思齐和任娇娇在门侧喝茶时,大门虚掩着,外间的路人看不到内里的情况。喻柏进来时小厮仆从们并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乐思齐吃惊他的胖肥,把门给忘了关了。
这时,门里吃得热闹,阵阵香气和叫好声传到外面,路人驻足围观议论不已。喻柏在永定是独特地存在,长相身材又特别好认,可以说满永定没有谁不认识他的。一见他围着一个奇特地锅子吃得脑门冒汗,整个人几乎扑在桌子上,不由大奇。
待得景福楼的伙计发现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急急忙忙把门关上,门外的人反而不干了,他们不知这是哪户人家不敢乱敲门,却在门外鼓嘈起来。
乐思齐再次被喻柏的吃相惊呆了。待听到外面的鼓嘈才意识到什么,把吕简生叫过来。
吕简生接到冬儿的传话,让他准备上菜,已经觉得很奇怪,难道那位看着娇娇怯怯的任大小姐这么贪吃?这还没到饭点呢。
待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已意识到宣传的机会来了。别人是没注意到大门洞开,他是故意要大开洞门。果不其然,伙计擅自关门,人家有意见。
听到东家唤,他上前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便朝大门口走去。
喻柏吃得一身大汗,把桌上两大盘兔肉全吃光,佐料碟子也干干净净,才放下筷子,惬意地道:“痛快,真是痛快。哈哈哈。”
他自小没有美食便郁郁不欢,一连三四天没找到合口味的菜肴,可把他郁闷死了,只觉人生殊无趣味。没想到今天得此美味,这样的新吃法,还是闻所未闻呀。
任威才吃没两口,便成了观众,这时也跟着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筷子,笑道:“这下子满意了?不会再找家里厨子的麻烦了吧?”
喻家的厨子待遇高地位好,就是有一样,不太好当。
第107章 抢食
谢有财和老妻喜气洋洋从女儿家里出来。亲家本来要留饭的,是他见女儿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家里忙着祭祖,请奶妈子,准备给女儿坐月子的吃食,忙得人仰马翻,他就不在亲家家里添乱了。
可是心里实在高兴,他和老妻说了,找一家好点的馆子好好庆祝一番。因此特地上城东来,这儿的馆子多。平时再节俭,今天人逢喜事,也得好好吃他一顿。
拐上官道,远远的便见前面一大堆人。人都有凑热闹的心理嘛,谢有财当然拼了命地往里挤,想看这座崭新的高楼大门口有什么宝贝。
挤得满身大汗,也没能挤进分毫,反而一直走在身旁的老妻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朱红的大门走出一个身着宝蓝色杭绸的老者,团团做了个罗圈揖,朗声道:“各位乡亲,小店景福楼下月初二开业,还请各位到时候来尝鲜。现在预订开业当天的席面,送礼物一份。”
原来是酒楼。人群静了一息,一个声音道:“我要尝尝到底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随着话声,前面的人闪出一条道,说话的人在众人注目下昂首走了出来。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带着两个小厮,公子模样的人。
伙计已抬了案几出来,一个识字的伙计端坐案前,蘸满了现磨好的墨,写下第一个客人预订下的羊肉火锅。另一个伙计含笑道:“先收订金一百文。”
那公子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空空的门楼。身后有人起哄:“不就一百文么。怎么,舍不得啦?”、“交啊,交啊,有礼物。”
公子一咬牙。摘下腰间的钱袋。
案几的另一头,用托盘整整齐齐垒着一叠汗巾,各种颜色都有。收了钱的伙计两手托起一条汗巾,恭恭敬敬地递上:“这是景福楼开业当天送的礼物,公子还请收好。”
“哄”的一声,人群又议论开了,这样一条汗巾,怕不下两百文,说起来,交一百文还是赚了的。
后面的人着起急来。那一叠才多少条啊。人这么多。交得慢可就没有了。
前头的人才迈步,后头的人推搡着前头的人往前扑,大家都想先把质量不错。光鲜亮丽的汗巾拿到手再说。至于吃食,这么富丽的一幢楼,还能跑了不成?只要交钱,总有得吃的。
“别挤别挤。”前头的人喊。
“快点快点。”、“闪开,别挡着。”后头的人喊。
有得吃又有得拿,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谢有财顾不上找老妻,也跟着拼命往前挤,帽子挤歪了,盖住了眼睛,不知谁一脚踏在他脚板上。疼得他“嗷”的一声叫,一只手肘拐过来,毫不客气地撞在他腰眼。这下子,他也不客气了,挥舞着手狠狠推向前面两个人的后背。
吕简生反背双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微笑看着一颗颗攒动的人头。没想到天降的机会,永定店注定要比顺庆老店生意红火。
心情愉悦之下不免有些大意。
人群由推搡到大打出手,继而演变成全武行。
开始打起来的时候,递汗巾的伙计忙朝里喊一嗓子:“韩先生,您带人出来一下。”
这伙计是从顺庆老店派来的,知道店里的规矩,一旦有人生事,自然是韩先和段勇带人出面搞定,基本不用跟站在一边笑眯眯捋胡子的大掌柜禀报。
韩先听到外头嘈杂的声音,没等呼唤已经带了几个侍卫出来了。
老百姓们没练过武,你擂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还不都是花拳绣腿。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上去,三下两下便把扭打成一团的人分开了。
韩先喝道:“排好队,一个个来。”
众人见他板着一张脸,手下的护院又威风凛凛,没人敢违拗,一下子排出两条长长的队伍。待吕简生从幻想中回过神,预订工作不仅井然有序,而且热火朝天地进行。
池塘边几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任娇娇先拍手道:“妹妹好本事,一下子把场面镇下来。”
任威生性沉隐,瞥了妹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话。在顺庆镇见到景福楼时,他以为乐思齐一定是某人的外室或是外室生的女儿,要不然怎么能支撑这么大的门户?寻常人家的女子,哪个不在家里做女红贴补家用?哪有人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的?再说,是什么人都会做生意的吗?
现在一看这阵势,他不由暗暗点头。乐思齐虽是女子,却是如妹妹所说,巾帼不让须眉。
喻柏已看得目瞪口呆。刚才只顾找美食,全然没去注意这是什么所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食肆,不由道:“我从今儿开始订位,今天订明天的位子,明天订后天的位子。要不然,我也加一股,天天在这儿吃算了。”
一句话,把乐思齐和任娇娇都逗笑了。
谢有财花了一百文,拿到了一条汗巾,订了四月初二的席面,挤出人群时,他已精疲力尽,再也不想动弹,何能找地方吃饭?
靠在台阶边的墙上喘了半天气,身边一人推了他一下,道:“你的鞋子呢?”
原来不愿与男人们推搡的老妻自他挤进人群便躲到一边歇着去了。顺便把眼前的新楼外观给参观了一遍,这时才回来,一眼瞧去,老伴脚上只剩一只鞋了。
谢有财低头一看,果然,老妻新做的,今早才上脚的新鞋只剩一只了。
两双老眼在人群里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才瞧见路对面墙边一只脏鞋孤伶伶地搁在那儿。谢有财走过去一看,鞋底果然跟自己脚上那只的颜色一样,也不知怎么被踢到那边去的。
看看天色已晚,老俩口才一前一后回家去了。一路上,谢有财对老妻道:“记得四月初二过来吃饭。”
老妻咧嘴一笑,道:“我瞧这条汗巾值两百文钱呢,不吃饭也值。”
谢有财不悦道:“你懂什么?没听他们说这家的饭菜香吗?我们好歹吃得起,到时候带着老二老三一起来尝尝鲜。”
说话间回了家。听说上酒楼,孩子们立马欢呼起来。
到得晚间,还没挂牌营业的景福楼名声已远远在永定府传了开去。特别是质地上乘的汗巾一角用丝线绣着的“景福楼”更是让人纳罕得不得了。听说过官宦人家名人有号什么居,什么轩的,食肆酒楼有印字还是第一次见呢。
第二天一大早,闻声赶来的人们拍响了永定店的大门。伙计开门一看,全是些小厮打扮的小伙子,闹哄哄地要订席面:“先把你们的汗巾给我们一条再说。”
敢情是冲着汗巾来的呀。伙计汗了一把,忙去禀报吕简生。
永定店占地十二亩,楼高二层,场地是非常开阔的,可容纳几百人同时就餐。不过雅座每间房都留了歌舞助兴的地方,因此总体上来说,雅座的数量并不比大堂的座头多多少。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
吕简生不知外面传得有多玄乎,加上喻柏这个吃货的带头效应,大家已经公认这家酒楼的菜一定好吃。
乐思齐被任娇娇拉去永定郊外爬山了,任威应母亲之命保护妹妹,只好一同前去。
三月春光,正是郊游好时节。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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