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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旗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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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证书”,证书措辞极尽华丽之势,直把夏蝶捧上了天。不过当事人似乎无动于衷,从头到尾保持着淡淡的表情,接过了证书便直接交给了自己的跟班儿,并未多看一眼。
在众人的要求下,身为电影明星的夏蝶不得已献唱一首,只是众人没想到她唱的竟是:
您对着这绿酒红灯,是否想到了东北的怨鬼悲鸣……
这首歌,正是《舞蝶》的插曲。
电影《舞蝶》讲述的是,东北的一对青年恋人,因为战争儿分离,男人参军加入了保家卫国的行列,女人几经辗转,流落上海,迫于生计,在舞厅做舞小姐为生,女人本以为男人已经战死沙场,没想到有一日竟在舞厅碰到了和她失散许久的男人,自是欣喜难当。
相爱的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恩恩爱爱。
若电影在这里结束不免落于俗套,这部电影的亮点就在于它不同于以往的爱国电影那般圆满完美。
女人再见男人,男人已不是当年穷无一物只空有爱国热情的愣头小子,而是变身为有钱有势的上流人物。
男人千金一掷,救舞小姐于水火之中,把她接进豪宅同住,两人自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不愁吃穿的幸福生活。
但无意中却发现男人私下竟是暗地里和日本人勾结的,女人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正是靠男人为日本人做伤天害理的事换来的。
女人陷入了矛盾之中,直到有一天亲眼看到男人残杀同胞,这才下定决心,要向警察厅举报男人的所作所为。
不巧,却被男人发现,自是百般阻挠,恳求不成,为了自保竟要杀了女人,两人缠斗中,女人受了重伤终是逃出大宅将男人的所作所为告知警察厅,男人自然被绳之于法,女人却也香消玉殒。
一部电影,引人唏嘘。
夏蝶选唱这首歌,正是借此劝诫上海的这些所谓名流人士,不要如电影中的男人那般误入歧途。
好一个电影皇后!赵静姝不禁为台上那特立独行的女子暗暗叫好。
“这不是在给那些名流上眼药水嘛,他们能乐意?”陆曼姿四下环顾,见在场的那些名流脸色果然不大好。
赵静姝闻言,果见本来笑意盎然众宾客听了这首歌后大都露出不耐之色,只得摇头担忧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只怕等会儿的捐款活动不会很顺利。”
陆曼姿却是信心满满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哦?”赵静姝不知这古灵精怪的陆三小姐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第 54 章
一曲终了;夏蝶对台下的宾客微微欠了欠身;自知自己此番举动得罪了在场的人,自然不指望得到什么回馈,随即转身迈步,正欲下台休息,却听得台下某处传来零零落落的掌声;甚至有个男声在大声叫好!
这般动静;惹得在场之人纷纷侧目望去;夏蝶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冷清无波的脸上竟染上了些许笑意。
“夏小姐;这边!”宋司文从座位上站起来,旁若无人地对夏蝶挥挥手;招呼她过来。
夏蝶略略思量;欣然前往。
“夏小姐,请坐。”宋司文殷勤地为夏蝶拉开座位,卖弄他的绅士风度。
“谢谢。”夏蝶点头致谢。
“夏小姐刚才一曲真是醍醐灌顶。”陆曼姿先声夺人,见夏蝶面露疑惑,不待赵静姝介绍,主动对夏蝶伸出了手,笑道,“陆曼姿,久仰夏蝶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同凡响……夏蝶将这四个字在心里琢磨一番,可不是不同凡响嘛,区区一首歌竟搅了在座名流风花雪月的雅兴。
与陆曼姿握了手,夏蝶回以一笑,客套道:“原来是陆三小姐,久仰久仰。”
二人这便算是相识了。
宋司文吩咐侍者上前,询问夏蝶的意思:“夏蝶小姐想要喝点什么?刚刚一番折腾,定是渴了吧?等会儿的捐款仪式还要夏蝶小姐支持,趁这会儿空档润润喉也好。”
“劳烦一壶太平猴魁。”夏蝶对侍者礼貌道。
一旁的陆曼姿听了,笑道:“可巧了,我这茶壶里正是太平猴魁,若夏蝶小姐不嫌弃,共饮一壶可好?”
“自然是好的。”
相视一笑,二人似乎颇为投缘。
一旁陪坐的赵静姝见二人相处和睦自是高兴,却也担忧之后的捐款活动,询问夏蝶道:“不知夏蝶小姐可曾想好如何去主持这捐款活动?”
夏蝶放下手中的茶杯,勾唇一笑,这笑却是微涩的,轻轻摇头道:“赵老板也看到了,夏蝶一时冲动得罪了在座的各位财神爷,只怕……”
“我倒有个法子。”陆曼姿打断了夏蝶的话,待引得她的注意力回头看自己时,才继续道,“就怕夏蝶小姐不配合。”
“哦?”夏蝶秀眉微挑,斟酌片刻后才道,“陆三小姐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夏蝶力所能及之事,自然愿意配合。”
“自然力所能及。”陆曼姿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同桌而坐的几个人说出了自己的鬼点子。
果如夏蝶猜想那般,当她捧着从宋司文哪里借来的礼帽“托钵”募化时,在场名流纷纷退让,将谦让之风发扬得淋漓尽致。
夏蝶心下冷笑不止,略略数了数礼帽里的钱钞,定是不足五百元的。
如今看来,只有用陆曼姿想的法子了。
“小姿,接下来看你的了。”赵静姝见夏蝶战败而归,拍拍陆曼姿的肩膀,示意该她上场了。
陆曼姿倒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登上了台,环顾台下一番,拿手拍了拍身前的扩音器,待引得在场之人的注意后,才盈盈一笑,道:“大家好,我是陆曼姿,夏蝶小姐突感不适,接下来的捐款活动便由我代她主持。”
此话一说,不想下边就有人嚷嚷道:“刚不是已经捐了嘛,怎么还捐?”
陆曼姿在心里边把这个吝啬鬼鄙视了一百遍,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故作惊讶道:“已经捐了?”说着,将目光投向台下的夏蝶,佯装生气道,“不是说好这积德行善的好事留给我来做嘛,不等我就捐过了这可不行!”
一番娇斥怨嗔的柔媚之态,陆曼姿略微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就轻而易举把在场男士的心魂偷走了几分,别说是让他们再捐几个钱,就是要他们的万贯家财,只怕那些泛痴的也是愿意的。
“想来在场各位绅士淑女定是想要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刚刚才偷偷捐了的。”陆曼姿这番话,既给刚刚未捐款的人留了面子,又给那些捐了款的人带了高帽子,自然叫人听了心底舒服,见众人脸色稍霁,陆曼姿再接再厉道,“这般沉沉闷闷捐款委实太无趣了些,我提议,既是在大沪舞场,我们不妨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捐款舞会!“
“怎么个捐法?”宋司文在台下帮腔。
“方法很简单。”陆曼姿一边说,一边指指台下左右两处地方,“请大家先男左女右分别站到左右两边。”
众人不知陆三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好落了她的面子,更有倾慕于她的富家公子对她言听计从,争抢着占到了左边的位置,一时间,在场宾客分为男女两拨,分站台下两侧的位置。
陆曼姿见此,知这事要成了,继续道:“虽然在场各位多是携伴而来,不过既是捐款舞会,各位绅士老爷想要有女伴陪舞,自然是要诚意相邀的。”
“怎么才算有诚意?”不待宋司文开口帮腔,不知哪位等不及的富家子,已经急不可耐问出了口。
“各位淑女一一登台,由台下的绅士老爷竞价,价高者才有资格邀台上淑女做舞伴。当然,此次竞价全凭自己意愿,台下诸位若有不想参与的,自行退到一旁便是。还有,若台上被竞价的淑女不乐意,也是可以拒绝价高者的邀请的,所谓诚意,自然是竞价越高,诚意越足了。当然,这次竞价所得款项全都归于这次募捐活动,用于航空救国。不知在座意下如何?”陆曼姿说罢,眼光一一扫过在场各位,只见犹疑思虑者有之,跃跃欲试者有之,后者远远多于前者。
成了。陆曼姿心底松了一口气。
本来,人争一口气,尤其是这些好面子的绅士老爷,陆曼姿既然提出这个法子就有把握这群人会心甘情愿地走进她的小圈套。
果然,安静片刻,台下之人纷纷附和。
“好,若无异议,咱们现在就开始了。”说着,抬手对台下的夏蝶小姐邀请道,“今日既是夏蝶小姐的加冕典礼,自然先有夏蝶小姐开始了。”
夏蝶应邀上台,婷婷立于台上,神态自若。
“下面,竞价开始。”陆曼姿宛若手执拍卖锤的拍卖师,静待那个出价最高者,然后一锤定音。
“一百块!”
“三百块!”
“五百块”
……
最后,电影皇后夏蝶小姐以一千块的天价成为一位年轻有为的珠宝商人的舞伴。
接二连三,在场的小姐太太,纷纷找到自己的舞伴。
此刻,台下右边孤零零站着的,正是赵家小姐赵静姝,左边三三两两站着的几位男士中,有一位便是宋司文,从头至尾,他还从没出过价,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那么,下面就有请赵……”陆曼姿有些玩味地看着赵静姝,却见她后退几步,安静退到了一旁,不由撇撇嘴,才道,“既然赵小姐退出,那此次捐款活动就到此结束,大家可以尽情和舞伴跳舞了!”
“等等!”宋司文却道,“小姿,你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对呀对呀,我们可是专门等着陆三小姐的。”剩余的几位富家子也纷纷应和。
陆曼姿狠狠瞪一眼宋司文,本来打算蒙混过关的,却被这厮……
既是自己提出来的法子,怎么好像赵静姝那样心安理得地退出呢?
陆曼姿只好硬着头皮上,只期望不要被张嘉仪知道了才好。
“那就由我代替小姿主持吧。”赵静姝这会儿倒是积极。
“三百块!”一位富家子迫不及待地喊了价。
“五百块!”另一个富家子紧随其上。
“七百块!”第三个紧跟着。
“一千五百块!”宋司文终是发了声,甫一出口,就把魁首夏蝶的一千块遥遥比了下去,看来是势在必得的。
其他富家子深知宋司文的实力,明智地噤了声。
赵静姝摇头笑笑,正欲宣布宋司文竞得,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两千块!”简时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会场。
“简时安?”
“简时安!”
陆曼姿和宋司文同时出声,前者惊讶疑惑,后者厌烦憎恶。
“姿……”简时安走到台下,稍稍仰着头望着台上明媚俏丽的女子,深情款款。
“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陆曼姿脑袋里突然生出了不太好的念头。
“是张嘉仪告诉我的,叫我来这里找你。”简时安仍是用痴痴的目光看着陆曼姿,长久未见,今日一见,简时安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即便是要违背母亲临终的遗言,他也放不下眼前这个女子呀。
张嘉仪居然叫简时安来找我!
陆曼姿忿忿地攥紧拳头,恨不得冲回家去把张嘉仪这个拎不清的家伙摇醒,她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这般想的,便这般做了。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行离开,这次竞价,我退出。”陆曼姿对在场各位略有歉意解释道,说罢,便急急下了台,头也不回地往外面去了。
众人虽有些许不满,但之前定好的规矩,在场淑女有权退出,便也不好挽留,放任陆曼姿风驰电掣而去。
“姿!”简时安欲追。
“简时安,你个混蛋!”
不料宋司文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拳上去,直打得简时安措手不及,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之前小姿去你家吊唁,你不顾她颜面将她拒之门外,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找她!”宋司文因为这件事早就想揍简时安了。
“不是我要把姿拒在门外的,是我父亲……”简时安擦擦嘴角的血,急红了眼,大声喊道。
“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却什么都不做,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宋司文一拳上去,直打在简时安肩上,这次他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简时安哪里肯依,跳起来,挥拳向宋司文,怒吼:“我和姿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小姿的事我管定了!”
两个大男人不顾他人眼光厮打在了一起。
赵静姝看他俩打得起劲儿,索性放手不管,着急出去追陆曼姿了。
也不知这傻丫头又要怎样伤心了。
赵静姝此刻也恨不得像宋司文那样,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嘉仪几个拳头尝尝!
☆、第 55 章
“张嘉仪!”
陆曼姿急忙忙下了车;抬眼见张嘉仪就站在楼前庭院的小花园里;手里攥着水管子,正悠哉悠哉地给小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浇着水,本就因她告诉简时安自己的行踪而气闷,如今看她悠闲自得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气冲冲朝她去了;小高跟踩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嗒嗒作响。
“陆三?”张嘉仪似是没想到陆曼姿会回来的这样早;稍稍愣了愣神儿;随即一笑对大步流星朝自己而来的人招了招手;另一只手虽是仍攥着水管子浇灌着那些花花草草;心思却大半都转移到了陆曼姿身上。
陆曼姿每走近张嘉仪一步;手里的小手包就攥得更紧一些;直到走到小花园的矮栅栏外,手指头都有些发白了。
“停停。”张嘉仪示意陆曼姿不要往前走了,“别进来了,刚浇了水,别踩一脚泥。”说着,指指手里的还在喷水的水管子又指指不远处的水龙头,对陆曼姿笑道,“帮我把水龙头关了,这都浇好了。”
陆曼姿咬咬下唇,盯着一脸笑意的张嘉仪看了几眼,这才踩着小高跟,嗒嗒嗒走到水龙头那里,弯腰拧上开关。
等陆曼姿又嗒嗒嗒踩着小高跟走回矮栅栏那里,张嘉仪已经抬脚跨过矮栅栏出了小花园,脚上穿着一双漆皮塑胶防水鞋,鞋底上沾了些泥泞,裤脚上也溅了些泥点子,陆曼姿见她脏兮兮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道:“花匠呢?怎么是你做这活儿?”
“花匠家里托人捎信儿来说他老婆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着急回家去看老婆儿子,把工给辞了。”张嘉仪脱了沾泥的手套,一脸喜气。
“不负责任……”陆曼姿看张嘉仪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之前做了那么让人生气的事情这会儿子竟然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当真气死人。
“不负责任?”张嘉仪觉得这个词儿可不适合用来说花匠,忍不住分辨几句,“他辞了工回家照顾老婆孩子也无可厚非,你这样苛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不近人情?陆曼姿死死攥着手里的包包才能忍住不用这包包去砸眼前的人,居然好意思说我不近人情!
“我是不如你近人情。”陆曼姿怒极反笑,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对张嘉仪道,“你近人情才把我的行踪告诉简时安!你近人情才不顾我感受一味把我往别人身上推!你近人情到现在都不肯真正和我……”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觉得张嘉仪不是真心想和自己永远在一起,本是指责别人的话,说出来反而让自己更难受,红了眼眶。
张嘉仪看陆曼姿委屈的样子,心下一疼,抬手去握她的肩。
啪!小包包终是砸了张嘉仪。
张嘉仪缩了手,拿到眼前一看,下手还真狠,就这一下都给砸红了。
“简时安去找你了?”张嘉仪本想再去握陆三小姐的肩,想了想,改了策略,把那只拿着小包包的手给逮到了自己手心里。
明知故问!陆曼姿狠狠瞪张嘉仪一眼,用力一甩手,本想把张嘉仪的手给甩开,没想到却被握得更紧了些。
“放开!”陆曼姿没好气道,“我不想理一个随便把我行踪透露给别人的人!”
果然是为这事儿生气了。张嘉仪看陆三小姐跟炸毛的小猫儿似的,直想笑,不过却没敢笑出来,怕小猫毛炸得太厉害了不好顺。
“你觉得只要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张嘉仪对无限怨念的看着自己的人道。
“话虽这么说,但你告诉他跟他从别处知道我的行踪,这完全是两回事儿!”陆曼姿自是知道除了张嘉仪这里,简时安还可以从个别处打听到自己的行踪,但是,不管他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就是不能从张嘉仪这里知道。
张嘉仪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别人,告诉要跟她抢自己的简时安?
她就这么放心自己不会被简时安抢了去?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自己被简时安抢走?
似是猜透了陆曼姿的心思,张嘉仪双手扶在陆曼姿的肩头,语重心长道:“陆三,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即便是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你见什么人,或者什么人见你,这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更无权阻止。”
这还不是不在乎我?陆曼姿腹诽。
张嘉仪见陆曼姿低着头嘟着嘴不说话,仍是不满意的模样,不由轻叹一口气,继续道:“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在乎你。”
听到这儿,陆曼姿才肯抬头去看张嘉仪,水色潋滟的眼眸中隐隐泛着亮光,似是在期待着听到自己更想听到的话。
张嘉仪自然顺着她的心意,说她想听的话,同样也是自己心里的话:“我自然不想他见你,也可以随便编个你没去的地方叫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但是阻得了这一时,难道阻得了一世?”
“我已经告诉他不会和他订婚了,但是他还要缠着我,我也不想……”这会儿反倒是陆曼姿觉得自己对不起张嘉仪了,总被简时安缠着,难保张嘉仪那天不会烦了生气了就不要自己了。
“简伯母临终前他是在床边承诺不再和你纠缠不清的,没想到,竟忘得这般快。”想到这儿,张嘉仪不免气愤,没想到简时安为了陆曼姿竟是连母亲临终前的嘱托都要违背的,当真不孝。
“那要怎么办?”陆曼姿对简时安纠缠不清的性子也很是反感,“当初甩下你不管的时候干脆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只不过换他被我甩了,却这样不干脆,真是……”话未说完,意识到什么,忙道,“对不起,我……”
“我早已经不在意了。”张嘉仪见陆曼姿诚惶诚恐的模样,分明就是怕自己伤心难过,这般在乎自己只会叫自己觉得心里暖暖的,哪会生她的气呢?
不在意才好,不在乎了才会不在意,看来简时安在张嘉仪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分量了。陆曼姿偷笑在心。
张嘉仪不知陆曼姿的小心思,只道:“想他对你很是用心,不然依他的傲气,你待他已经这样冷漠了他还来招惹你。如今看来,若想他不再纠缠,也只能慢慢等了。”
时间会让一切变淡,尤其是一时的迷恋。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陆曼姿可不想她已经和张嘉仪在一起了,却还要被别人惦记着。
“总不会像你等我十几年那样久的。”张嘉仪拿手指点点陆曼姿嘟起的小嘴,说这话虽是为了哄烦恼的陆曼姿开心,但不否认,张嘉仪是对此心怀感激的。
感激,感激如此执着的陆曼姿让她有勇气重新去爱,去交付自己的一片真情。
“你知道就好。”陆曼姿趁机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不管什么原因,你以后都不能狠心抛下我不管!”
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提醒自己不能抛弃她。张嘉仪对此颇感无奈,颇感无辜,自己何时说过要抛弃她了?
“是是!”应承着陆曼姿,面上虽是不太郑重的敷衍模样,但张嘉仪心里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有用一辈子去偿还,才对得起陆曼姿对自己的这份深情。
简时安,依他的性子,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最后一搏,赢得美人心最好,赢不得,也不耽误他追求下一个美人。
当初,他迫不及待与自己离婚,不正是为了搏回那个人的心吗,结果那个人还是选择了离开他,之后,他遇到了陆曼姿……
从来不是非她不可,又怎会长长久久?
一味追逐所谓纯粹爱情的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责任,承诺,担当……这些在他看来束缚住他逐爱脚步的东西,正是他得不到纯粹爱情的根源所在。
没有任何担当的人,又怎能担得起爱情,这沉甸甸的美好。
“对了,你今天去学校处理什么事情了,那样匆匆忙忙的?”陆曼姿挽着张嘉仪的胳膊,粘人的乖巧模样早已不复刚刚兴师问罪的气急败坏模样。
“是你的君生,她出事了。”听到这件事,张嘉仪长长呼了一口气,似是有什么重担压在了她心里。
“君生?”陆曼姿一脸紧张,“她怎么了?受伤了?”
“是别人为她受伤了……”张嘉仪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仍是止不住心后怕。
“哎呀,你倒是说清楚呀,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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