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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旗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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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秋去冬来;南方虽不似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般冰天雪地;却也阴冷潮湿,分外难熬。

    傍晚时分,张嘉仪结束了学校里的工作,乘车回陆曼姿的住处,途径电影院,像往常一样下车买了一支花,正欲返回车里却被旁边书局的画报吸引了注意力;略微踌躇,终是抬脚进了书局。

    “回来了!”

    张嘉仪一只脚刚迈进家门,正在客厅教夏时法文的陆曼姿就丢下手里的书本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欲帮张嘉仪把身上的呢绒大衣脱下来;那贤惠的小模样,恰似古时候望夫归家的小媳妇,贤良淑德。

    “我自己来就好。”张嘉仪对陆曼姿笑笑,温柔地拒绝了陆曼姿的好意,始终不习惯她这样殷勤地服侍自己。

    陆曼姿嘟嘟嘴,却也没有强求。

    张嘉仪点点陆三小姐鼻尖儿,把一路拿在手里的梅花递到她面前,有些别扭道:“给你,路过电影院的时候顺手买的。”

    陆曼姿接过来凑到鼻前嗅了嗅,强压下脸上的笑意,这才抬起头来面露不满道:“怎么不是玫瑰?”

    张嘉仪愣了愣,似是没想到陆曼姿会不喜欢自己买的花,待反应过来后才略有愧疚道:“现在冬季,电影院前面卖花的小姑娘已经没有玫瑰可以卖了,这支梅花若不是我快了一步就被一位先生抢走了。”说到这里,竟隐隐有些委屈了。

    “不是说顺手买的嘛,怎么是跟别人抢来的?”陆曼姿笑盈盈地捧着手里的红梅,开心地戳穿张嘉仪别扭的小谎言。

    “这……”张嘉仪脸色稍红,伸手要夺陆曼姿手里的红梅,有些羞有些恼,“你不喜欢就算了。”

    得了手的东西陆曼姿怎么会还回去,一手背后把梅花藏到身子后面,一手抓了张嘉仪的手腕,嗔笑:“傻子……”

    傻子,你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陆三!”可从没人说过张嘉仪傻,眼看她就要恼了。

    “你说你傻不傻,咱们院子里明明就有一树的梅花,你偏偏花钱去买。”陆曼姿眉开眼笑道。

    张嘉仪听了这话,往院子里瞅,果然是一树的红梅,随风摇曳,花开正好。

    脸上有些挂不住呀。

    “以后每天帮我从院子里折一枝就好了。”陆曼姿看张嘉仪极少有的呆呆傻傻的样子,掩嘴笑,不敢再取笑她生怕她真恼了,转身把张嘉仪买回来的红梅往一个精致的小花瓶里插。

    “知道了。”张嘉仪有些闷闷地应道。

    “不过你买的这枝似乎特别好看呢。”待插好了花,陆曼姿复又转身走到张嘉仪身边,献宝似的把花瓶举到张嘉仪跟前,看似讨好,实则在安抚张嘉仪挫败的小情绪。

    怎会不知陆曼姿的小心思,张嘉仪捏捏她的鼻尖,释然一笑。

    “真是人比花娇,情比金坚。”被两人无视如此之久,夏时终是有些受不住,先声夺人。

    两人终是意识到客厅里还有旁人,原本越靠越近几乎相偎的身子嗖地弹开,各自忙碌起来,陆曼姿红着脸转身找地儿放花瓶,张嘉仪低着头动手去脱进门许久仍未脱下的大衣……

    夏时忍不住轻笑出声,惹来二人一齐投射而来的白眼,索性笑得声音更大了些。

    “咦?”陆曼姿被张嘉仪大衣兜里掉出来的小书册吸引了过去,弯腰捡了起来,调笑道,“莫不是这也是随手买来送我的?”

    张嘉仪面露难色,陆曼姿见此,这才仔细去看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小册子,看样子是本诗集,正要取笑张嘉仪何时喜欢上看诗了,待看清诗集作者是何人时,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嘴里。

    “既然藏在兜里了就要藏好。”陆曼姿没好气地把诗集往张嘉仪的大衣兜里塞,奈何手上没个准头,这本可怜的诗集再次掉在了地上。

    “陆三……”张嘉仪见陆曼姿不大高兴,也不敢弯腰去捡。

    “《风姿》?”倒是一旁的夏时见二人突然为了一本书闹得有些不痛快,好奇心驱使之下把它捡了起来,“简时安著……”

    一时间,夏时也有种冲动,要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回地上,不过终是忍住了。

    看这诗集的名字,定是跟陆曼姿有关的,风姿,疯子?

    这名字还真是贴切。

    都是一群为爱成疯成痴的人。

    张嘉仪走进书局,买的正是这本画报上大力宣传的诗集,简时安的新作《风姿》,和夏时想的一样,看到这本诗集的名字张嘉仪就联想到了陆曼姿,在想要知道简时安会如何描绘陆曼姿的心情的驱使下,张嘉仪走进了书局,买下了这本诗集。

    不想,惹得陆曼姿不开心了。

    “青黛,这本诗集是为你写的吧。”夏时倒是快人快语,将手里的诗集塞给陆曼姿,“你要不要看看他是怎么写的?”

    “谁要看呀!”陆曼姿气呼呼道,说罢,又把诗集强塞到张嘉仪怀里,“你不要看嘛,还你!”

    “陆三……”张嘉仪没想到不过一本诗集竟会惹得陆曼姿这么不快,忙解释道,“我买它不过是想看看简时安是如何写你的,毕竟他知道了你我的事,我怕他会把你写得……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还真是阴魂不散!”陆曼姿嘀嘀咕咕。

    简时安几个月前去北京参加初恋情人的讲座就一直没回上海,听说是在北京的大学里谋了职,还做了某报刊的主编,如今又出了一本诗集……

    本以为他人在北京,自己和张嘉仪人在上海,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以后都相安无事,他做先生,做主编,做诗人都和她陆曼姿无关,但是他竟然拿自己做噱头出诗集,这就和她陆曼姿有关了!

    真是阴魂不散那!陆曼姿越想越气,怎么就是甩不掉他呢!

    “陆三,你别生我气了。”张嘉仪见陆曼姿面色越发不善,怕她是真生了大气,忙哄孩子一样哄道,“我现在就把这本诗集丢了好不好,你别气了。”

    “不许丢!”陆曼姿抓住张嘉仪的手,一把夺过诗集,“我得看看!如是简时安敢乱写,我一定要他好看!”怀揣着这种打算,陆曼姿救下了这般差点就变成垃圾被人丢掉的诗集。

    张嘉仪哭笑不得,却也只能随着陆三小姐的性子来。

    陆曼姿拿了诗集,坐到一边仔细审阅起来。

    夏时和张嘉仪见此,相视一笑,都是无奈又好笑的神色。

    “法文学得怎么样了?”张嘉仪坐到夏时身边,一边翻看她的笔记一边问道。

    “还好,日常交流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你学得很快呀。”张嘉仪称赞道。

    夏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都是青黛教得好,我才能学得这么快。”

    说到陆曼姿,张嘉仪不由转头望了正在认真看诗的陆曼姿一眼。

    不但相貌出众,且精通英、法两国文字,擅旧诗,精工笔,喜书法,会做文章会写新体小说……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当真是才貌双全。

    而她,钟情于我。

    思及此,张嘉仪从未如此强烈地希望自己变得更好些更强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和陆曼姿相配。

    “怎么了?”注意到张嘉仪的视线,陆曼姿从诗集里分神出来,些许懵懂。

    张嘉仪摇摇头,并不想把自己此刻的想法告知任何人,包括陆曼姿在内,只要默默做到就可以了,有些事,无须声张。

    “怎么样?有没有乱写你?”张嘉仪笑问陆曼姿。

    “没想到简时安还是有些文采的。”

    看陆曼姿笑得那么开心,张嘉仪知道,简时安不但没有写陆曼姿的不好,相反可能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你要不要看看?”陆曼姿这会儿倒是想要张嘉仪也一起看看了。

    张嘉仪摇摇头,既然没有写陆曼姿的不好,那她就没有必要看了,她向来对诗文没什么兴趣,这会儿看陆曼姿看简时安的诗集看得那么开心,更是意兴阑珊,有些后悔将这诗集买了回来。

    “对了,你联系好你在法国时候的老师了吗?”似是感觉到了张嘉仪的低落,陆曼姿把诗集放到一边,坐到张嘉仪的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胳膊。

    “已经联系过了,老师说随时可以过去,只是……”张嘉仪转头看向夏时,“夏时,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一定要出国?”

    夏时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双手,沉默片刻,终是点点头:“考虑好了,我要出国。”

    只有出国,才能远远地离开她,只有远离,才有可能压下这毫无可能的绮念。

    “那好吧,我会尽快帮你办好手续。”张嘉仪叹口气,唯有尽自己做能去帮助她。

    “谢谢先生。”夏时感激道。

    “现在我还是你的先生,等你去了法国,和我一个老师,我可就是你的同学了。”张嘉仪调笑道。

    “一日是先生永远都是先生。”不似张嘉仪的轻松玩笑,夏时很是正经道。

    “你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要和自己这个小朋友分别了,陆曼姿很会感伤,叹道,“你这是何必呢?一直住在我这里也可以的呀,何必非要出国?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姑娘家孤身在外……”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

    自从夏时提出要出国那晚,她就搬离了姑姑夏蝶在上海的家,搬到了陆曼姿家里暂住,这三个月来,除了一次趁夏蝶外出拍戏回去拿了些衣物行李,从未回去过,是打定主意在出国前都不会再见夏蝶一面了。

    夏蝶也曾找到陆曼姿的住处,想要劝夏时回家,只是夏时避而不见,几次三番之后,夏蝶似乎是彻底失望了,除了派人送些零用钱和吃食衣物,自己再没来过。

    两个人似乎都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再见了。

    陆曼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几次都要忍不住去夏蝶给个说法,结果都被张嘉仪拦了下来。

    感情这种事旁人只会越搅越乱,张嘉仪如是说。

    “我也想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或许心境开阔了,便不会钻牛角尖了。”夏时对陆曼姿笑笑,一脸歉然,“打搅了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君生!”陆曼姿不喜夏时这般客套,“你在我这里住一辈子我才开心呢。”

    “你开心我可不开心呢,你和先生恩恩爱爱,要我孤家寡人怎么办?”夏时取笑道。

    “君生,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陆曼姿红了脸,嗔怪道。

    “都是因为在青黛家住太久了,所以我要赶快出国离开,以免被青黛越教越坏。”夏时笑道。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出国这件事上。

    陆曼姿知夏时是去意已决,便不再劝,转而笑道:“想出国也可以,不过要等过些天为我们的小公主过完生日。”

    “妮妮快要过生日了?”夏时看向简妮的母亲,张嘉仪。

    “嗯,大概半个月之后,算来,大概就在你出国之前。”张嘉仪答道。

    “君生,到时候一定要送我们小公主一份大礼呦。”陆曼姿趁机宰人。

    “自然。”被宰的那个人还万分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会二更,我再去码,最晚等到十二点半吧,再晚就不要等了。

    快要结束了。

    快要结束地时候似乎干劲儿特别大,胜利在望。



☆、第 59 章

    小公主六岁的六岁生日;比别人的六十大寿还要热闹。

    幼儿园里的小伙伴几乎都来了;小伙伴们的爸爸妈妈自然也是要一起来的,一群孩子在小花园里疯跑疯玩,爸爸妈妈们就在大客厅里喝茶聊天,所幸,这些爸爸妈妈陆曼姿几乎都是认得的,大人们坐在一起,倒也和乐融融。

    陆曼姿在客厅里应付这些爸爸妈妈;张嘉仪不惜闹,就在小客厅里招待那些相熟的人,赵静姝并她的继母已经怀孕八个月的罗莉;宋司文和她刚刚归国的小妹宋司棋;白术并她诊所里的一群爱凑热闹的小护士,夏时和代表外出拍戏的夏蝶前来庆贺的小助理……

    这么多人前来为自己的女儿庆贺生日,几乎都要把陆曼姿的小洋楼塞满了,可张嘉仪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简时安简先生怎么还没来?”倒是宋司文旁边的小妹宋司棋一语点醒梦中人。

    此话一出,小客厅里的众人,神色各异。

    宋司棋却毫无察觉,自顾自说道:“我在剑桥留学时,从老师口中听闻简先生也曾是剑桥的学生且十分有才气,心生仰慕,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便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张嘉仪苦笑道。

    “为什么?”宋司棋不解道,“不知简太太可否告知原因。”

    宋司文偷偷去拉自家妹妹的袖子,奈何人家根本毫无察觉。

    “我想他今天大概不会来为她女儿庆生了。”张嘉仪淡淡道,心底却难掩对简时安的失望,五个年头不曾为自己的女儿庆祝生日,以前在国外也就罢了,现今不过是从北京到上海的距离,他也不愿意尽一点儿父亲该尽的责任吗?

    “为什么?”宋家小妹倒是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司棋……”宋司文真是万分后悔带自己这个小妹出来凑热闹了,更后悔出门之前没有交代清楚张嘉仪和简时安和陆曼姿这复杂的三角关系,“你闭上嘴不要说话。”

    “二哥?”

    “简时安人在北京。”张嘉仪点到为止,继而道,“还有,我早已和简时安离婚,不再是简太太,请宋小姐换个称呼。“

    “啊……”宋司棋微张着嘴,完全在情况之外的样子,“离婚,为什么……”

    “嘉仪姐,我待我家小妹出去转转!”宋司文捂住自家小妹的嘴把她拖出了小客厅,生怕再晚点儿她就会把那句“为什么离婚”问出嘴。

    “随意。”张嘉仪摇头笑笑,倒也没有因宋家小妹的直白生气,倒是觉得她是一个直率直接的单纯姑娘,真是……

    真是傻的可爱,小客厅的白大夫似乎与张嘉仪所见略同,稍等片刻便撇下自己带来的一群小护士,去寻那个傻的可爱的人了。

    “赵太太,快要生了吧?”张嘉仪走到罗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大概是做了母亲的人,看到怀孕在身将要为人母的罗莉,忍不住觉得更亲近些。

    “还有不到两个月。”罗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高耸的肚子,脸上满是将要为人母的喜悦,还有些许对未知的恐惧。

    张嘉仪轻轻拍拍罗莉的手背,似乎很是理解他的惶恐不安,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些日子只要安心养胎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看,我都平安生下简言和简妮了,你也一定可以的。”

    “嗯。”罗莉点点头,笑道,“谢谢嘉仪姐。”

    “都说肚子圆生女儿肚子尖生儿子。”张嘉仪摸摸罗莉的肚子,笑道,“看来,你这一胎要生个大胖小子了!”

    “是吗?”罗莉低头去看自己尖尖的肚子,竟有些失落的神色,“我倒希望她是个女儿。”

    “为何?”张嘉仪笑问。

    罗莉抬头看看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赵静姝,见她神色淡淡,心底不禁更是失落,勉强对张嘉仪笑笑道:“我更喜欢女孩儿些。”

    若是女孩儿,就可以代我好好陪在静姝身边了。

    静姝喜静,男孩儿太闹了,还是女孩儿好些,文文静静,一定讨静姝喜欢。

    “所谓心想事成,赵太太总想着生个女孩儿一定会如愿以偿的。我当初怀简妮的时候肚子也是尖尖的,总想着生个女孩儿才好,结果生出来果然是个女儿,所以肚子尖生男孩儿肚子圆生女孩儿这个说法也是算不得准的。”张嘉仪自是将罗莉的举动看在眼里,也曾从陆曼姿那里听说过她与赵静姝的纠葛,本就不似陆曼姿那般对罗莉颇有微词,今日一见,竟是这样已个文文弱弱的女子,不由对她多了些许同情怜惜,见她苦恼模样,便想多宽慰她些。

    “是吗?”果然,听了张嘉仪的话罗莉眼中瞬间有了光彩,笑道,“那我一定要多想着生个女孩儿才好。”

    张嘉仪笑着点头,见罗莉恢复了些精神真心替她开心,孕妇要保持好心情对胎儿也好。

    一直不曾开口的赵静姝却颇有些不认同道:“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你的骨肉,何必在意那么多?”

    “我……我想你喜欢女孩儿,所以……”罗莉越说越小声,似乎怕自己说的话会惹赵静姝不快,“所以,要是女孩儿你也会多疼她一些……”

    要是女孩儿,你或许就会原谅我……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是我赵家的骨肉,我都一样疼。”赵静姝却道。

    “可是……”

    “好了。”赵静姝捏捏罗莉紧攥成拳的手,待她把拳头松开,轻轻握了她的手,“你别想太多,好好养胎生下健康的小宝宝才最重要。”

    多久了?自己的手多久没有这样被她握在手心了?

    在自己说要成为她的继母那刻开始,就注定她再不会握自己的手了,可是,今天……

    这样的温柔能持续多久?

    大概是两个月后,自己生下赵家的骨肉为止吧。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不管这温柔是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至少,她还肯用在自己身上。

    “哭什么?”赵静姝蹙眉,把手帕塞到罗莉手里,“我答应爸爸会好好照顾你,若叫他知道你总是哭,又该埋怨我欺负你了。”

    喜悦的眼泪,因这一句话瞬间变得苦涩起来。

    果然,这温柔不是为了我。

    也罢,也罢,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奢望?

    用赵静姝给的手帕,罗莉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

    梦,该醒了。

    “姑姑,最近怎么样?”夏时犹豫再三,终是开口询问身边代姑姑前来庆生的小助理。

    “蝶姐最近接拍了很多部电影,忙得像个陀螺一样,我看她这么累都忍不住替她心疼。”小助理叹气道,“我怎么劝她都不停,好像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非要把自己累得半死才开心。夏时小姐,你是蝶姐的侄女,她应该会听你的劝,你劝劝她吧,我担心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我去劝她?夏时苦笑,正是因为我她才会这么折磨自己呀,我又怎么劝得了?

    想要她不再折磨自己,也只有我远远离开她,叫她再也看不见我才好。

    眼不见为净,不再相见便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结局吧。

    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出国了。

    晚上九点,宾主尽欢,小公主的六岁生日圆满落下帷幕。

    当然,若是那个人在的话或许会更圆满。

    “妈咪,今天小朋友都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来给我过生日。”睡前,替小公主换好了睡衣,正欲离开,小公主却对张嘉仪懵懵懂懂道。

    陆曼姿听了,笑着哄道:“有妈咪和曼姿妈咪为小公主过生日,小公主不开心吗?”

    “开心!”小公主笑得一脸纯真。

    “既然开心了就乖乖睡吧。”陆曼姿俯身亲了亲小公主的额头,哄道,“晚安,我们的小公主。”

    “曼姿妈咪晚安。“小公主亲亲陆曼姿的脸颊,而后对站在床边的张嘉仪甜甜笑道,”妈咪也晚安,简妮很开心。”

    “晚安,小公主。”张嘉仪在小公主额头落下一吻。

    “真是的,女儿生日也不回来,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了。”哄小公主睡下,出了小公主的小卧室,陆曼姿就忍不住碎碎念。

    “陆三!”张嘉仪瞪了口无遮掩的陆三小姐一眼,“不要乱说话。”

    不知为何,这一日,只要一想到简时安,张嘉仪就有些心神不宁,如今听陆曼姿这样说,心里边更是惶惶的不得安生。

    “好了,我不乱说了。”陆曼姿看张嘉仪面色不太好,敛了性子不再骂简时安,转而担忧道,“我看你今天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太累了吧,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

    “那我们赶紧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嗯。”

    一语成戳。

    深更半夜,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梅姐开了门,却是一个送加急电报的人。

    张嘉仪和陆曼姿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下了楼,却听送电报的人说简时安坐的飞机发生了意外,失去了踪影。

    陆曼姿想到白天自己说的话,不禁神色大变。

    “我……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从没想过真的要简时安,要他死……”陆曼姿死死揪着张嘉仪的衣袖,急欲昏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自责,只不过是失踪,还没确定他……”张嘉仪把泪流不止的陆曼姿搀到沙发上,劝慰内疚不已的人,自己却也忍不住流出泪来。

    即便她已与他毫无瓜葛,但他始终是她孩子的父亲呀。

    几乎可以肯定,简时安从北京坐飞机回上海,定是为了给简妮过生日的。

    至少,在生命结束的那刻,他是想要做个好父亲的。

    只是,生命如此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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