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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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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易容术。”胡雍深吸了口气:“你一个个仔细查过去,宫女、嬷嬷也不要放过,我就不信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大人……”听到易容术三字,侍卫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不会那小太监先前就易了容,进凤箫宫之后才卸下□□。若是这样,我们根本找不到人。”
“蠢货!”胡雍颊边的肌肉猛然一抽:“找不到人,就找东西!给我搜,他带过来的东西,一定还没来得及带出去,给我一寸一寸地搜,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到了!”
一群侍卫又忙不迭涌向了后殿,孟昶青微微皱眉,冷冷开口道:“胡大人,你这般做法,是否已经越界了?”
胡雍此刻已经豁了出去,闻言一脸狠厉地回答道:“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间屋子,还有孟大人和沈夫人的身上似乎也还不曾搜过,得罪了!”
孟昶青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望着胡雍:“你不怕死,大可以试一试。”
场面一时僵住,房内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天子驾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沿着两边站定,恭敬地弯下腰。一个身材中等,略微发福的男子迈步而入,大马金刀地掀起衣摆坐在上首,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在胡雍身上,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穿了件深蓝色厚缎常服,身上也没有什么不怒自威的骇人气势,然而胡雍却是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巡夜时见到一个可疑人物进入凤箫宫,因此才斗胆……”
“不必辩驳了,若不是青儿遣人报信,朕还不知你有这样的胆子。”
天子眉峰微微一跳,每个字都像是在冰水里浸过一样:“既然有刺客,那就该立刻上报给朕。你竟自作主张,直接来沈夫人这里寻衅滋事?”
天子来得太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眼见大势已去,胡雍浑身一抖:“陛下,臣立功心切……是臣错了,臣有罪!”
天子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他,只冲着沈氏招了招手:“宓宓,过来朕这里。有朕看着,看谁敢对你不敬。”
沈氏莲步轻移,贴着天子坐下,强忍着眼泪说道:“陛下,我没事。胡大人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行事稍有些莽撞,且今晚之事,我想胡妹妹也必定不知情,还请陛下不要怪他们。”
“……委屈你了。”
天子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叹了口气道:“这事,胡雍确实做得差了,胡贵妃那里,我也会好好训斥几句。你尽可放心。”
训斥?
沈氏抿唇,垂下头掩饰脸上闪过的一丝悲意。
胡贵妃处心积虑算计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然而天子纯孝,因为太后的关系,从来不曾真正处罚过胡贵妃,甚至对胡雍也是多有关照。今天被欺到门上,她本想以退为进,让胡贵妃真正伤筋动骨一次,谁知天子竟然借着话头就坡下驴,胡雍会如何尚不得知,但话里话外,天子都是要将胡贵妃从此事摘出去的意思。
所谓恩宠,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了。”沈氏顿了顿,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本就不关胡妹妹的事,这训斥索性也免了吧。”
“宫中能替朕着想的,也就只有宓宓一人。”天子没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兀自欣慰地笑道:“青儿这次出京,又不知几年才会回来。索性我再开一次恩,让他在宫中多住上几天再走,正好我也有事想要问他。”
“住一晚也就算了。”沈氏愣了一下:“住几天,怕是不合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天子道:“青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算外人。”
他正打算趁热打铁地再哄上几句,和个稀泥将今晚的事情揭过去,却万万想不到,只这么片刻就又有波折横生。
——先前进屋搜查的禁军侍卫没发现刺客带进来的东西,却从沈氏床下发现了巫蛊。
两个木偶人身上穿着白色的麻布衣服,身上用鲜红朱砂写着名字与生辰八字,一个是太后,一个是胡贵妃生下的六皇子。
☆、第95章 宫斗
蛊; 古音通诅; 是一种诅咒之术。所谓“巫蛊”; 即巫鬼之术或巫诅(咒)之术也。西汉武帝晚年; 就曾发生过巫蛊之祸; 从而造就了前后牵连共数万人的冤案; 自古以来,只要牵扯到这种咒术的,往往都会在宫闱中卷起轩然大波,最后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因而看到偶人; 沈氏脸上的血色就倏忽褪去。她先是扫了孟昶青一眼,随即攥着楚皇的衣袖,面色惶急地说道:“陛下; 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皇帝表情有点凝固,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便死死盯着那呈上偶人的禁军侍卫:“当真是从沈夫人床下搜出来的?”
胡雍虽也一头雾水; 但有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要狠狠咬住沈氏不松口,便争抢着答道:“陛下; 这还有假?沈夫人与我姐姐一向就有龃龉; 对太后私下里怕也是早就心怀怨恨。大半年了,她从未去泰和宫请过一次安……”
“住口!”
只听砰地一声; 皇帝一抬手拍在桌案上; 喘着粗气怒视胡雍:“朕叫你回话了吗?”
胡雍忙垂下头; 却偷偷地瞥了孟昶青一眼,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大楚以孝治国,太后是压在天子头上的一座山。而太后一向不喜沈氏,若非如此,沈氏这般得宠,怎会至今仍然无名无份,膝下连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
对太后施巫蛊之术——沈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天子这回也保不住她了。而没了沈氏,姓孟的不过釜中游鱼,早晚都是个死字。
皇帝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一时之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陛下。”沈氏起身跪下,嗓音微微发颤:“我对太后绝无一丝不敬之意,她是您的母亲,生了您养了您,只凭这一点,我对她老人家就只有感激。陛下,求您信我,此事与我无关,定是有人想要诬陷于我。”
她就这么伏在地上向皇帝苦苦哀求,鬓发散乱,衣裙委地,玉色肌肤染上一层薄红,支撑在地毯上的纤细双臂不停地打着哆嗦,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枝头残花。
多年相伴,情谊自然不是旁人能比。
楚皇想要护着沈氏,更是恨不得立刻起身将美人揽在怀中好生安慰。
可将此事轻轻揭过,太后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
嘴角动了动,皇帝望着沈氏,眼底似有千万种情绪闪过。沈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像是溺水之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而皇帝却移开视线,顿了顿,缓声说道:“来人,将沈夫人带到内室休息,将这件事的经过……仔细问一问。”
那一瞬间,沈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上有什么东西骤然黯淡了下去。
就在这时,孟昶青忽然出声道:“请陛下等一等,可否容臣先瞧一瞧那两个偶人?”
几道视线一下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胡雍率先跳起来,指着孟昶青道:“大胆,你是想将证物毁了,好让沈氏脱罪么?”
孟昶青扫了他一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陛下面前,胡大人这般跳梁小丑般的行径,是否有些失礼了?还是说偶人上有什么见不到光的东西,才让你着急成这副模样……”
胡雍一噎。
皇帝不悦地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对孟昶青开口说道:“你是密卫出身,对侦缉一事想必有些心得。好好看看。”
孟昶青语气淡淡地应了,随即走到放置偶人的托盘前,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翻看,过了片刻,神情忽然一凝。
他将偶人放到鼻尖闻了闻,转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东西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
皇帝一下来了精神,装模作样地沉下面孔,冷冷问道:“你可不要为了自己的姨母,就牵强附会,硬说眼前这些证据有什么问题。”
“臣不敢。”
孟昶青道:“偶人的用料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味道不对。”
立刻有太监上前,将托盘拿到皇帝跟前。皇帝将剩下那个偶人拿起来,略微闻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是有一股隐约的香气,像是梨花,十分熟悉。”
“陛下,此香名为春带雨。”孟昶青不疾不徐地说道:“据臣所知,宫中只有胡贵妃喜好使用这种熏香。”
胡雍在旁面色剧变,咬牙道:“姓孟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胡大人说笑了。”
孟昶青弯起唇角:“密卫行事,从来只讲证据。”
那笑容一闪而过,却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胡雍目光一凛,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你是故意的?”
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他想算计孟昶青,而孟昶青则是将计就计,把他和大姐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胸膛剧烈起伏,胡雍只觉得心脏被恐惧重重地攫住,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点证据,大概不能让胡大人心服口服。”
孟昶青似笑非笑道:“但雁过留痕,若真是有人想诬陷姨母,想来总会留下些什么。顺着追查下去,证人、证据都不会缺,幕后主使也藏不了多久。”
胡雍浑身一颤,垂死挣扎道:“这件事不能由密卫来调查,该交由大宗正院处理。”
“宗令王谦与胡家有旧,似乎应该避嫌?”
孟昶青正面迎着他的目光,声线平稳,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无缘无故,胡大人深夜搜查凤萧宫,偏偏就搜出巫蛊来,胡大人不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了么。”
胡雍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宫中从来没有巧合,巧合的背后往往隐藏着阴谋诡计,幽暗人心。若非知道前因后果,哪怕胡雍自己,恐怕也要开始怀疑一切都是他和大姐的谋算。何况孟昶青行事一向滴水不漏,想必早就准备好证据,能将此事办成一件铁案。
此刻哪怕将天机阁的事情说出来,由于没有证据,旁人也会以为他是走投无路了,才胡乱攀咬……
一时之间,胡雍竟是无可辩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皇帝的善心之上。
屋中鸦雀无声,人人都屏声静气,
“不必多说了。以巫蛊之术危害太后与皇子的安危,用心实在歹毒。”
皇帝盖棺定论道:“今晚之事不得外泄,违者斩。沈夫人与胡贵妃都暂时禁足,给朕传任全铭入宫。这件事不光要查,还要深究到底。”
孟昶青是东南密卫统领,顶头上司便是镇抚司正指挥使任全铭。此人已年近七十,虽锐气全无,然而做事稳妥,且忠心耿耿、不偏不倚,皇帝此时抛出这样一个人选来,就是为了摆出一个至少在表面上公平公正的态度来。
可这种时候,公正就意味着对强势一方的偏斜。而事涉巫蛊,太后不会插手,胡贵妃在宫中孤立无援。
胡雍绝望地看着皇帝,只觉全身发寒,如坠冰窖。
大势已去——
棋子尚未全部落下,但胜负已经注定。很快,宫中就会无声无息地少去一位贵妃。
孟昶青轻轻呼出一口气。
胡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太后再想为难沈氏,只能重新扶持起一个后妃,最合适的人选,应该就是兰妃。而兰妃性格和婉,膝下八皇子尚在襁褓之中,至少在数年内威胁不到沈氏与五皇子的地位。
沈氏无虞,后顾之忧已经彻底除去。
他终于可以安心留在云阳,留在……阿可的身边。
☆、第96章 绿帽
扳倒胡贵妃; 又另找机会将天书带了出来,宫中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夜色静谧; 万籁俱寂。
雪花从高空飘落; 无声无息地为时间万物裹上一层素白色彩; 却让小院显得尤为清冷,全然没有一星半点即将过年的氛围。
寒气通过敞开的窗户渗进来,初一起身关窗,又拨动了下炉中红彤彤的金丝碳,让火烧得更旺一些。这一连串动作发出些动静来; 孟昶青抬眸看向他,顿了顿; 忽然淡淡地问道:“司马先生最近如何了?”
朝廷对流民一向使用霹雳手段,但司马康一反从前惯例,主张以抚为主; 建议“领田土力耕; 量存恤之”,减免赋税,引导流民开垦荒田,同时设侨置郡,将流民转化成为良民。他在朝上也算是根基深厚; 兼因天机阁一事先声夺人,在天子心中留下了敢于任事、忠诚耿直的好印象; 所以政策推进十分顺利。
不过朝上诸事固然重要; 但都有密卫仔细盯着; 孟昶青对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此时开口,倒更像是在没话找话……
不,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孟昶青行事,三言两语背后往往都颇有深意。
初一望着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脸,心中猛地紧张起来,沉吟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有些反对的声音,但都被天子一力压下去了。司马先生得了右副都御史的职务,怕是不久就要被派往西原平乱,掌控大局。”
孟昶青嗯了一声,又道:“桌上,你理过了?”
初一越发惶恐,斟酌着词句回答:“是,主子。每日都要理上一次的。”
孟昶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曾见到什么……”
“都是些文书,这一月来甲等的有三份,乙等的共二十六份。”
初一愣了愣,随即悚然一惊道:“主子,莫非是丢了什么机密公文?能出入这间屋子的,除了我就只有负责洒扫的月儿,莫非是她……”
“与此无关。”
孟昶青深吸了口气,觉得心中不好的预感怕是要成真。纵然面对刀光血影、阴谋诡计,他也不曾有过这般动摇的时候。抬手揉按额角,孟昶青眉眼低敛,神情微沉,眼底浮现出某种非常古怪的神情:“……既然夹杂着寄了出去,此刻阿可恐怕已经见到那张画了。”
“云阳?画……”
初一呼吸顿时一窒,记忆中浮现出那张画着虎斑猫的画纸,背上的冷汗刷的淌了下来。他二话不说,立刻掀起衣摆单膝跪地,脸上俱是赧然与畏惧的神色:“主子,那天确有一张画,我以为是同书信一起的,所以贸然都给寄了出去。属下一时不察,罪无可恕,请主子责罚。”
“……”
孟昶青的视线却越过他,目光悠远,像是心不在焉地在看着很远的什么东西。
“罢了。”
闭了闭眼,孟昶青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尾音沙哑,却隐约透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期待:“事已至此,唯有补救。去准备吧,明日我就动身前往云阳。”
京城离云阳有一月多的路程。
番峒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此时此刻,林可已经拔营回到云阳。
活下来的流民总共只有六万左右,她能提供足够的粮食,但棉衣、药物的数量不足。缺医少药尤为致命,流民在乞活军中不过是靠一股虚火支撑,一旦安顿下来,先前的病痛反而一下都爆发了出来,聚居区里甚至开始小范围的爆发瘟疫。
林可没有处理相关问题的经验,幸而是在冬季,这些疾病没有进一步蔓延开来。但因为处理不及时,流民的数量大量减少,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差不多削减了有五分之二。
——而在情况好转一些,流民们的脸上多少有了些血色的时候,又有人因为不信任官军,开始尝试逃跑。
正是因此,林可才决定提前回卫所。有了司马康的支持,将上万流民带回云阳的行为总算不再那么扎眼。接下来,云阳会成为一个试点,测验司马康的政治理念是否具有实施的可能性。
“真是一副重担啊。”
林可抛下毛笔,活动了下手指,微微苦笑道:“西原的事情恐怕更加棘手,司马先生真是不服老,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反正是比不了。”
“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
向秀含笑道:“老师隐居书院数载,明白荣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却到底不能‘数茎白发坐浮世,一盏寒灯和故人’过这一辈子。许多东西,他怕是到死也放不下。”
他的眸色有些淡,在阳光映射下便显出一种清透澄澈的色彩。
“司马先生如此,你不也是一样。”
林可顿了顿,忽然微笑着说道:“若非如此,你这尊大佛怎么会跑到我这个小庙里来?”
“确实。”
向秀洒然一笑:“不过说云阳是小庙,却是阿可自谦了。”
“不管大庙小庙的,反正你来都来了,就别想再跑。”林可斩钉截铁道:“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拉来这许多读书人。若是没了你,学堂肯定办不下去。穷什么也不能穷教育,你放心,对学社的拨款会尽快到位的。”
对林可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新词,向秀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他点头,脸上带着点笑意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打扰了。来时就有人在门外踯躅徘徊,可需要我走时唤他进来?”
林可闻言,笑容顿时一僵。
因为等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唐七。
自从发现那张画以来,林可再面对他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二十多岁才谈过一次恋爱,林可在这方面确实有些迟钝,但她只是经验不足,并不是傻。唐七旁敲侧击大半天,林可本以为他喜欢自己,还很是受了一点惊吓,可见到那张夹在信中那张莫名其妙、绝对不应该出现的画之后,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种惊悚的可能性。
——能让唐七这般上心的人,全天下其实就只有那么一个。
不不不,不会的!
她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万一唐七只是突然抽风了呢,万一孟昶青千里迢迢送来一张猫片只是为了让她云舔猫呢?
无论真相如何,她此时此刻都不想见到唐七。
“不用叫他。”林可深吸了一口气,睁眼说瞎话道:“他不是在等我,就是……在锻炼身体,冬跑!”
向秀已经把房门打开到一半,闻言停下动作。然而唐七已经等到了机会,见缝插针地将半个身体挤了进来,吸了吸鼻涕,冲着林可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大人,您总算忙完啦。”
林可:…………
向秀笑了笑,走出房间,顺便把唐七给放了进来。唐七搓了搓手,小媳妇似地缩着身子站在角落里,弄得林可好像一个欺压晚辈的恶婆婆。
“别装相了。”林可没好气道:“你还不回天水,赖在这里想干什么?”
唐七瞟了眼她的脸色,嘿嘿笑道:“还有点事没办完。何况能在大人手下观摩学习的机会不多,我这不想多留几天,跟您多学点东西么。”
林可这些天的态度有些不对,他从细枝末节里嗅出些味道来,心中那点快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况且我收到口信,主子快回云阳了。”唐七死猪不怕开水烫,咧开嘴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他,也省得主子还要往天水去转一趟。”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林可警惕地扫了他一眼,警惕地思考了一下,警惕地开口道:“你等孟昶青做什么?”
“初六弄来点东西,托我交给主子。”唐七叹了口气,情真意切道:“若非打不过初六,我其实也不想接这活,主子一向好脸面,把这中娘们儿兮兮的东西给他用,他非得当场宰了我不可。”
林可挑眉:“什么东西?”
“面脂。”唐七回答:“据说极其难得,请了江湖上哪个知名的药师,用了上百种草药才调制出来的。主子来回奔波,脸都皴了。初六得到消息,就费尽心力搞来这么一小罐玩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盖子的小陶罐。里面果然是些膏状的东西,滑溜溜的,还带着一股好闻的药香。
林可接过来,狐疑地瞥了唐七一眼。
唐七回以分外无辜的目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初六败家惯了的,这一点,就要足足十两黄金呢。”
林可:…………
身为一个穿越前从来都只用大宝的穷人,林可忽然觉得手有点抖。她默默地放下陶罐,冲唐七说道:“我知道了。把面脂拿回去吧。”
“这个……”
唐七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忽然道:“大人,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林可皱眉,毫不犹豫道:“不行。”
唐七哭丧着脸道:“大人,除了您没人能帮我了。不把面脂献上去,初六一定会找我的麻烦,可要真献上去了,主子一定会把我吊起来打死的。”
林可不为所动地望着他。
唐七眼珠一转,可怜巴巴地接着道:“我死倒没关系,就是可惜了这罐药,到时候肯定会被砸得粉身碎骨。”
“……”
林可忍不住朝陶罐看去,眼神出现一丝波动。
唐七努力挤出几滴眼泪,不屈不挠地继续说道:“十两金子啊,就这么打了水漂。足足十两,人一辈子有几个十两?!”
作为一个穷了二十多年的人,林可扯了扯嘴角,终于没能抵挡住节俭的本能,开口打断他的表演:“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唐七立刻上前一步,讨好地替林可倒了一杯茶水,才笑眯眯道:“大人能不能帮我个忙,把这罐面脂交给主子?”
林可:“……我给他,他难道就不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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