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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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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我给他,他难道就不砸了么?”
“在主子心里,”唐七道:“大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林可微怔,随即偏开视线:“我知道了。东西留在这里,你下去吧。”
唐七点到即止,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出了房门,他绕过一丛光秃秃的灌木,正好看到立在风雪中的向秀。
停下脚步,唐七上下打量了向秀一会,慢悠悠地笑着开口道:“向公子,有事?”
向秀微微一笑,单刀直入地问道:“唐兄将何物交予阿可了?”
唐七半点不客气地回答:“与你何干?”
“经过唐兄身边时,我闻到一股荜拔的味道。”向秀道:“在下略通药理,正好知道此物有催情的效果,常用于男子之间的情事上。”
唐七登时一噎。
陶罐里的确实不是面脂,而是用于那什么什么的“菊花杯”。初一和初九合计半天,为了自家主子的性福生活,硬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摸来这玩意,自己不敢献上去,却逼着唐七交给孟昶青。
真傻乎乎把东西直接拿过去,唐七用脚也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他愁掉了大把的头发,终于想出一个迂回的办法,才把“菊花杯”给了林可,将自己给摘了出去。
谁知计划进行到一半,竟跳出个来搅局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七决定装傻:“可能是我刚去过青楼楚馆,身上沾了些味道吧。”
向秀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道:“孟统领喜欢阿可么?”
唐七:…………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一向有些看不上这些读书人。然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眼前这人并不简单,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心中却有如明镜,将一切都纤毫毕现地映在眼中。
笑了笑,向秀继续道:“阿可一直在排除密卫对云阳卫所的影响,但他毕竟年轻,经验尚且不足,自以为做得隐秘,手段却还不够圆融。我都能看出来,孟统领应当也能看出来,然而他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据我所知,他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如此克制忍让,想必另有缘故……”
唐七皱眉,眼神骤然冷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做什么?”
“断袖分桃也好,龙阳之癖也罢,若阿可自己踏上这条路,我不会多说什么。”
向秀神色淡淡:“但若有人使些鬼蜮手段,向某不会坐视不理。我能做什么,你大可以试试。”
唐七沉默片刻,开口时已然退了一步,解释道:“我要是敢对林大人不利,恐怕主子头一个就要砍了我。你放心,我最多就是当当红娘,牵牵红线,不会干什么多余的事。”
“如此甚好。”
向秀露出一丝浅笑:“阿可心中有凌霄之志,然而想要步月登云,今后要面对的艰险何止千万,还是不要为这些事分心得好。何况他已娶妻,我听闻阿可的夫人刚诊出了喜脉,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等等。”
唐七不言不语地怔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说蔡双怀孕了!?”
☆、第97章 怀孕
林可回云阳已经超过一月; 但别人不知道,唐七可清楚得很。林可虽然也零零散散回过几趟家,但根本就没有在蔡双房里留宿过一次。
林可头上绿得能养马; 竟然还能如此不动声色,果然有大将之风……
呸,不对; 不可能!哪个男人碰到这种事能不炸的?林可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一趟; 不会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吧。
想到这里; 唐七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就把向秀抛到一边,火烧屁股似地转头朝林可的书房冲去。
林可正在找地方塞那个陶罐,门被重重撞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稳住手里价值十两黄金的面脂,她皱眉看向唐七; 不悦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唐七急道:“大人; 夫人有身孕的事情; 您知不知道?”
林可点头:“我听林嫂说过了。”
“您就没什么感想?”
唐七震惊地看着她; 连平时的谨言慎行都忘了:“您都多久没跟蔡姑娘同房了!?”
林可怔了一下; 随即危险地眯起眼睛:“我家的事;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不会跑去听墙角了吧?”
唐七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干咳几声道:“咳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蔡双肚子里的孩子绝不可能是您的。”
顿了顿; 他又补充道:“才一个多月,算算时间,也不会是谢公子的!”
此事林可早就知道了。
她那样冷落蔡双,从一开始就是希望对方能红杏出墙。蔡双有了别人的孩子,有了真正能够共度一生的人,林可为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计较?
这会儿阿双要养胎,受不得刺激。她已经叫十一去调查那个“奸夫”的身份了,等孩子降生,她就找个不会损害阿双名誉的借口与对方和离,等个一年半载大部分人都淡忘这件事的时候,再撮合阿双跟那个“奸夫”在一起。
“多谢提醒。”
所以林可只是淡定地点点头,对唐七叮嘱道:“事关我的脸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千万别给我泄露出去。”
“但、但、但是……”
唐七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您去看过蔡双了吗,她怎么说?”
林可顿了顿:“没有。”
计划很美好,但要真跟阿双面对面,她还是觉得有点尴尬。而且——
她扯了扯嘴角:“我露面的话,肯定会给阿双带去很大的精神压力。”
“我觉得,您还是去看看她为好。”
唐七一脸mmp的表情。他咽了口唾沫,斟词酌句地建议道:“有没有同房,蔡姑娘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去一趟,就像是有把刀子悬在她头顶上。还不如两人见面,将事情说清楚来的好。”
林可微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沉吟片刻,她起身道:“我回府一趟。”
唐七跟在她的身后,向秀不知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见两人出来,犹豫一下也缀在了后面。
林府建在诸桂。进了县城,林可穿过几条弄堂,便看到眼前豁然开朗。湖水粼粼,岸边建了一座凉亭,金色斜顶,朱红立柱,当中有一个大理石圆桌,有个女子穿着淡粉色衣裙,身上裹了狐裘,抱着个暖炉坐在亭中,未施粉黛却有十足颜色,只是神色郁郁,眉眼间透出掩饰不住的憔悴来。
没想到在这里撞见蔡双,林可脚步猛地一顿。
她曾听林嫂说过,蔡双近来开朗许多,喜欢在镇子里转转,尤其喜欢呆在这个凉亭里欣赏湖景。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大冷天,湖上都结了一层薄冰,蔡双怀着身孕竟也还是坚持出门。
“林大哥!”
亭中的视野很好,蔡双微一偏头就看到了林可,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林可皱了皱眉,走上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的?”
“我……”
蔡双怔怔地望着林可,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林大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
林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脸上却摆出冷漠的神色:“是。听说你怀有孕了?”
“如果是,”
蔡双垂眸,幽幽道:“林大哥你会为我生气么?”
等等,这语气……
林可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蔡双一会,迟疑道:“阿双,你不会是想让我吃醋,所以又胡乱找了一个人……”
蔡双猛地仰起头,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我在林大哥心里,永远都是那样的人了,是不是?”
她轻咬樱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缓缓道:“林大人,我骗了林嫂。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身孕。”
林可:…………
“对不起,林大哥,我不想骗人的。”
蔡双伸手抓住林可的衣袖,全身不住地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林大哥,我、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看我一眼。”
“你眼里装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唯独没有我。”
她哭着道:“林大哥,我只有你,这个世上我也只要你,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林可瞪大眼睛望着蔡双。
上一回阿双这般啜泣时,她觉得心疼,这一次却只觉得冷。那种冷意顺着脊骨蔓延,很快传遍了全身,令她动弹不得。
蔡双又一次使用了手段。
那种喜欢没有随着时间而减淡,反而在日复一日的孤寂中变得越发扭曲。
这个凉亭……
林可忽然意识到,要回林府必定要经过这里,这里分明就是等人最好的地方。林嫂以为蔡双出门是为了游玩散心,但其实,蔡双只是为了在她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她,从一开始,蔡双就不曾放下。
为什么?
是她做错了么?
是啊,更早的时候,她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当阿双在天水做出那件事的时候,她不该轻易就原谅她,她希望阿双能红杏出墙,能自己去寻找幸福,说的好听,事实上她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她一直不回林府,不见阿双,真的单纯是为了阿双好么?
还是说,阿双的不择手段让她感到了害怕,她只是……在逃避而已。无限地将事情往后拖延,期望问题能够随着时间自行消失,是她给了阿双不切实际的希望,将她一步步推下深渊。
林可怔立在原地,想到与蔡双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个姑娘怯怯的像只小动物,那么恐惧,那么慌张,与青楼的□□奢靡格格不入,只因收到的些许温暖,就会在她的怀里崩溃地大哭。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林可木然地看着面前的蔡双自顾自地唱着独角戏,觉得心里那么、那么难受。唐七上前一步,像是想说些什么,林可猛然惊醒,撇开蔡双的手,轻轻地闭了闭眼睛,道:“阿双,我……”
“林大哥。”蔡双恰到好处地提高音量,受伤地望向她,眼圈发红,发丝散乱,看上去又可怜又狼狈。
然而林可的表情却忽地凝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接连后退几步,顿了顿,忽然逃离般跌跌转转地转身就走。
“林大哥!”蔡双起身想追,踉踉跄跄走了几步,险些被台阶绊倒。
唐七一把扶住她,朝小腹处瞄了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蔡姑娘,当初说只要一个名分的是谁?谢公子不追究,林大人不在意,不代表你就真的什么事都没做错。如今更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这又是何必呢……”
蔡双的脸色登时煞白。向秀扫了她一眼,微微蹙眉,随即对唐七说道:“请唐兄将蔡夫人送回去,我不放心阿可,这便跟上去看看情况。”
“不用了。”
唐七朝林可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微笑道:“等你去,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早有人跟上去了。”
☆、第98章 动心
寒冬腊月,天冷风饕。
林可径自出了诸桂; 独行于山野小路间; 迷茫地看着眼前乱山暮云。脚步微顿; 她身子打了个晃,忽然往后一倒就躺倒了地上,只觉得全身力气都泄了出去。寒气自沾湿了的衣袍渗进肌体,林可打了个哆嗦; 却依旧一动不动; 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管; 神色间说不出的颓丧。
“你这是在罚谁?”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熟悉的嗓音响起; 讥讽的语调中不知怎么带了一丝压制不住的怒意。
林可怔了下; 抬眼看去。
冰天雪地间,孟昶青一身黑袍格外醒目。他俯身将林可拉起来; 微垂的长睫投下淡淡的暗影,掩住眼底翻腾的情绪:“刀山火海都过来了; 为了这点事情; 你就这般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么?”
“我; 不是……”林可木然地望着他; 脑子里一片空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来将天书交给你。”孟昶青将一个暖炉硬塞到她的手里; 寒声回答道:“不想竟看了这样一场好戏。”
他仿佛向来都是从容冷静、漫不经心的; 喜怒哀乐于孟昶青只是遮掩想法的面具。然而这一刻; 他话里蕴含的怒火如此真实; 林可甚至被烧得烫了一下。
“你都看到了?”埋在心里,不知道能跟谁说的话不知不觉地倾泻了出来。林可深深地吸了口气,低低地说道:“姓孟的,我是不是特别傻,拖拖拉拉的害人又害己。我如今想想,觉得阿双的一辈子怕是都要被我给毁掉了。”
旁人一次次欺她骗她,她却从来都先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那种与生俱来的良善。那不是她人框定的道德约束,而是内心自然产生的一种对全世界温柔的心情。
“……你也只是个人。”
孟昶青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怒意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浮起温和的神色,仿如春水泛起层层涟漪:“阿可,她喜欢上你,这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或许如此,但我既然给了她希望,就该对她负责。”
林可苦笑一声,嗓音有些嘶哑:“阿双做了错事,但她……本性不坏,算不上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我不希望她一错再错,有一天回忆往事觉得看不起自己,更不希望她恨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把她从那个越陷越深的泥潭里扯出来。”
孟昶青挨着她坐下。
余晖映着积雪,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蔡双是个女人,又出身青楼。”孟昶青轻声开口:“恐怕自小便学着如何讨好男人,被困在宅中方寸天地之间,久而久之,眼界也随之被捆绑。藤曼必须有树木支撑着才能活下去,阿可,她将你当作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林可点头,涩然说道:“我知道。”
“已知病症,对症施药即可。”孟昶青露出一丝微笑:“你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蔡双自然会紧紧抓住不肯有丝毫松懈,唯有知道这世上能追求的不光情爱两字,她才会真正放下。蔡双很有天分。阿可,人生辽阔,你该让她从宅院中走出来,让她睁开眼睛看看其他的事物。”
“走出去?”
林可的眼睛慢慢亮起来:“你的意思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攥住孟昶青的衣袖,她急急道:“对了,你不是把天书带来了吗,给我看看。”
孟昶青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来。林可接过翻了几页,眉眼缓缓舒展开来:“不是英文!我就知道光宗不会坑我的。”
天书是用拼音写就的,这个世上恐怕真的只有穿越者才能完整地解读。上面罗列了许多林可急需的东西,包括纺纱机和织布机……
在古代,女子主内男子主外,导致女人必须依附于男权社会之上,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们的一切权力都源于男人的宠爱,或者是子嗣的荣耀。
这种传统凭百浪费了百分之五十的人口,制约了社会生产力。
而想要改变这一点,不能凭几句漂亮话,更不能依靠男人的“施舍”。广泛的社会基础才能扭转长久而来的不良风气,林可等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宝贵的契机。
与繁重的农活不同,纺织是女人也能胜任的工作。而经济基础决定社会地位,事实上就林可所知,南方一带养蚕盛行的地方,女子强势些的,甚至能在家中获得与丈夫相同的影响力。
有了天书,林可就能开始发展纺织业,不光是蔡双,许许多多的女人都能从家里走出来,或许有一天,她也不必再这么藏着掖着,能够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是个女人……
当天下女子的命运改变之后,阿双,还有她的命运才会被真正改变。
“你说的对。我想到法子了,阿双不必一直闷在家里,她为什么不能有一份事业?”
眼睛闪闪发亮,林可猛地站起身来,双颊因为激动而泛红:“不光是蔡双,女子为何一定要依靠男人?一年或许不够,两年或许也不够,但慢慢的风气就会发生变化。我跟向秀商量一下,或许还能办个女子学堂。阿双和嫂子都是读过书的,让她们各带一个班?不,这件事还不急,时机不成熟。今年试种的棉花产量不错,明年就可以大规模推广了,接下来就办纺织厂,跟汪直商量一下,棉布不知道好不好卖,人手多了成本就下降了,我们走薄利多销那条路。”
谈起这些事,精神气又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身上。林可在原地走了几圈,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孟昶青只静静地看着她,唇边含笑。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林可顿住脚步,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因为方才的失态而有些讪讪,干咳几声道:“你看什么?”
漆黑瞳孔中映出林可的身影,孟昶青微笑着道:“你身上好像有光。”
他笑得那么温柔。
天边层云滚动,金色的阳光从缝隙中透出,仿佛长剑劈开最后的暮色。澹澹霞光中,两人一立一坐,林可望着孟昶青,忽觉心跳漏了一拍,某种新鲜而生涩的情感破土而出,缓缓绽放开来。
鬼使神差般,她开口问道:“姓孟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孟昶青微怔,随即露出释然的笑意:“你知道了?”
林可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孟昶青站起身来,与她平视:“只是某一天忽然发现,对我来说,你比许多东西都更为重要。”
他的眼中荡漾着柔和的,却足以噬人的光。
靠得太近,垂落的发丝和温柔的吐息轻轻痒痒地落在林可的皮肤上。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勉强稳下心神道:“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世道如此,我必须是个男人,必须是个皇子。那条路不好走,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女人能够得到的那些东西,也永远不会再有后悔的机会。孟昶青,话犹在耳,你是打算自食其言么?”
孟昶青的目光波动了一下。
将那些冒头的陌生情感都压下去,林可抬头,将自己最冷硬的一面展示出来。
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她现在是个男人,若是同孟昶青在一起,在军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威信恐怕立刻就会大跌。云阳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那么多人都指着她活,她不能犯错,她不屑,也决不肯让什么情情爱爱的绊住自己的腿脚。
“我不会喜欢你。”
她顿了顿,咬牙道:“你也别喜欢我。”
“阿可,你以为我没试过么?”
孟昶青苦笑道:“若能说收回就收回,那便不是喜欢了。”
“是么。”
林可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就憋着。”
孟昶青:…………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就在林可以为孟昶青要恼羞成怒、转身就走的时候,他却忽然侧头笑了出来。
“经过蔡双之事,你这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么?”
先前那点儿苦情氛围一扫而光,孟昶青好笑地看着林可,开口道:“阿可,我与蔡姑娘不同。你这么冷酷无情,就不怕我求欢不成、挟私报复?”
林可眼皮一跳:“……你废话这么多,就不怕被我打得半身不遂、终生瘫痪?”
“你可打不赢我。”
孟昶青摇了摇头,淡定表示:“若再长高一些,或许还有可能。”
他仿佛天生就有这种本事,随时随地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旁人的火气。
孟昶青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林可顿时就怒了。
想当年她也是一米八。九大长腿,谁知道一朝穿越就缩了水。虽说还能再长高吧,但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比上回十六岁的时候矮了不少。
营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绝对是孟昶青给的那破药。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鬼东西,硬是在她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拖了她的后腿,吃了多少骨头汤也不见补回来的。天知道她还能不能长到一米八往上,突破一米八五大关。
李飞、三子、明晨、十一各个都比她高。
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壮士了。
有没有!有没有!
正当林可咬牙切齿地撸袖子,打算趁着荒郊野岭的干一票,直接把某人干掉埋尸了事时,孟昶青忽然抬手,轻轻将一绺碎发别在她的耳后。
指尖带着热度熨烫着耳廓,痒痒地滑出一道弧线。林可猛然怔住,一时间甚至忘了挥开对方的手。
她的僵硬传递给了孟昶青。
动作微顿,孟昶青收回手,失笑道:“阿可,好好练武……我那么喜欢你,你日后该防着我些。”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某种隐忍不发的情绪,仿佛月夜中的淡薄雾气,若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让林可的心弦微颤。
心里那颗种子已经发芽,杂草般百折不挠地舒展枝叶。
林可猛然屏住呼吸,视线投向孟昶青纤长的手指,忽然就看到了从前不会关注的许多细节。
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上交错着斑驳的冻痕,为了赶路,孟昶青冒着风雪骑快马而来,只花了十天时间就从京城来到云阳。他的脸上有些青色的胡茬,浓重的倦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靴子与衣摆上满是泥水与尘土,透出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分明刚刚抵达卫所,甚至来不及回房去换一下衣服。
胸口又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奋力将所有的旖思都从脑子里赶出去,林可抿唇强迫自己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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