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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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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巡景gl
作者:九十七郎

这是一个退役将军和自己青梅竹马的邻家姐姐相爱相寻的故事。
架空,游记,半种田风,一贯淡淡的风格……
甜文啦甜文啦,十七的新作,基友云开全程脑洞,在下负责抓笔的合作文,欢迎捧场。听说收藏很重要,麻烦戳一戳收一收。
温馨文,HE,日更无能,十七节操一贯很饱满的……


内容标签:年下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原玳景华初 ┃ 配角:云开白泽 ┃ 其它:精分……,九州系列……


☆、楔子  上

  【楔子上】
  大楚烈武帝八年,从峡龙关口吹来的风拂过黎州,掠过苍茫的凉水,直直奔向了九州腹地江都城。
  琅江两岸见绿许久,虽是二月初春,拂过两岸的江风还勿自带着料峭春寒,可细密的藏白花还是布了两岸。远远望去,大片油绿的青草中星星点点落了一粒白。
  卯时三刻,城郊早起的农夫早就来到地里,赶着耕牛下地,拖着犁,将旧年收割之后还剩着一个个稻草头的水田翻新,预备春分之后下种。
  老张头赶着牛车沿着水田中间的大道,摇摇晃晃的走。天色渐亮,也能从宽阔的水田中看到零星的几个人。抬眸远望,泛着水光的宽阔水田里,三条长长的黄色泥路交错在一起像大蛇一样蜿蜒横卧。
  他甩了一下牛鞭,驱着这头老牛走快一点,抬头看了一眼三叉路口那颗抽了新芽的老柳树,扭头看着坐在牛车上的人,嘿嘿一笑,“过了这棵老柳树,就到官道上。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进城。只要进城,一见到华神医,你媳妇的病哦,包管好!”
  坐在牛车上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人一袭青色长衫,发髻有些散乱,可一身书卷气难掩,一看就是个落魄书生。他坐在牛车上,身体随着牛车在这不平坦的道路上摇晃,怀里还抱了一个女人。算不上多美,但看上去也是个勤劳持家的年轻妇人。只是面色蜡黄,身体虚弱,一看就是患了病的。
  男人抱着怀里的妻子,只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听了这话,老张头只是晃了晃脑袋,又甩了一下鞭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华神医就是华神医,不是老头我吹大牛肚子,老头我驾着这辆车拉过那么多人,去的医馆只多不少。就叶神医这一家,全是愁着脸进去笑着出来的。只要它是个病,就没有华神医治不好的。只要是个人,就没有华神医救不了的。”
  牛车上了官道,路途平坦了起来,老张头的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他也没管身后的青年人有没有回应,只自顾自的说,“几年前宛州发了大水,瘟疫横行。医馆门口全是人,还没救回来一个门口就死了一排。那时的人命,可比窗纸还薄咧。医馆的大夫也是人,这样的瘟疫他也怕,人放在门口直说救不了,不少的医馆都闭了门。”
  “据说江都太守都下了命令,让医馆大夫都出来救治,可不开门的就是不开门。当然开了门的,还是没有用。楚京里也来了不少大夫,做官的大夫,可拿这瘟疫也是没办法。病死的人,一天天的多了起来。整个宛州五座城死的人可不少咧。”
  “几年前我还在江都城里拉货,认识不了同伙。不过我拉生人,他们拉的是死人。听他们说,每天运到乱葬岗的人,都能拉满一车。江都这地方,死了人是要埋起来的,可新来的太守说,埋起来瘟疫就断不了,不能埋,只能烧。那个月,乱葬岗起的火怕是把那些陈年老尸都烧出来了。”
  “可这与那华神医有什么关系?”牛车上的男人,听到这里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嘿,关系可大了。这瘟疫呐,就是华神医治好的。”说到这里,老张头眯起了眼,干的好像树皮一样的眼角旁有着浑浊的光。“四年前,瘟疫横行的时候,华神医恰好来到宛州,进了江都城,揭了皇榜,刷刷刷的当着太守的面写下了药方,瘟疫就这么治好了。”
  听到这里,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这话,他听了不少,每次带着妻子赶车到别的地方治病,总会有人和他说一样的话。只不过,有时候神医姓陈,有时候神医姓沈,总之无论是谁说的,说的神医都好像是那个几年前救了整个宛州百姓的神医一样。
  身为宛州人,自然是知道四年前发洪水瘟疫横行是何等惨状,也晓得那位神医有多大的功绩。只不过那位神医隐姓埋名不知去向,只余众说纷纭。这位赶着车的男人,嘴里的华姓大夫究竟真的是不是那位神医,他是不知晓的。只听人说,这位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若能治好他的妻子,那是再好不过……如若是不能,那就得出宛州了吧……
  年轻男人紧了紧怀抱,让妻子在摇晃的牛车上躺的更加舒服一点,望着越来越近的江都城门,像是被风迷了眼一般微微眯起了眼。
  
  卯时最后一刻,张老头将人送到了华神医医馆的门口。初春的早晨,天空还蒙着灰色的云,太阳照不下来,天地间有些阴沉的亮。牛车上的男人背起包袱,将怀里的女人抱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四周。
  车停在医馆门前,下了车,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医馆的门扁上书的四个字,【悬壶济世】。赶车的老张头告诉他,医馆过了卯时才会开门,此刻,医馆的门自然还是闭着的。念着赶了一早晨的路,他抱着病重的妻子,给了车钱之后,看了一圈就到一旁的粉摊要了一碗粉,扶着妻子就开始吃早饭。
  用了早饭,也差不多到了开门的时辰,男人贴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扶着她到了医馆门口,果真等了一会之后,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童,将他们引了进去。掀开坐诊的门帘,就看到今日坐台的大夫。那是个男人,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长袍,黑发浓密,下巴上还蓄了寸长的胡子。看起来不像是治病的大夫,倒像个书院里教书的先生。
  想着此前在粉摊吃粉的时候,卖粉的老板擦着桌子同自己说,华神医救过的人全都好了,你媳妇的病也一定能好。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救人事迹,这么对起来,眼前这个不像大夫的教书先生,倒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妙手回春医术大家的味道。想来,就是这医馆的馆主,华神医了。
  这人,或许真能将自己妻子的病给治好。
  扶着妻子坐在凳子上,男人躬身,作了一个揖,“在下宛州江陵叶安,见过华神医。”
  原以为定是不会认错人的,谁知那那位看起来像是馆主的大夫却摆摆手,笑的不以为然,“我可不是什么神医,也不姓华,看你这样子,怕是听了人言来找华初治病的吧。那你可得再等上一刻钟了,华初这会还没来呢。”
  中年男人的一席话,让叶安楞在了原地。
  看这情形,只怕不少人将这中年男人认做过华神医,男人笑笑,“我是这医馆馆主,姓楚,华初大夫是我们这镇馆的大夫。既然你是来寻她的,便去她诊室那里等她吧。”说罢,唤来一侧侯着的药童,吩咐了两声,就把叶安同他妻子带到隔壁的诊室。
  男人抱着妻子,喂她喝了两口水,细细的说着话。他们从家乡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家里的孩子都由岳父岳母照看着,此刻,久病的妻子念起在家的幼儿,着实不安。他揽着妻子,晃着她的身子,轻声哄了几句。说说家里幼儿,再说说她熟睡时自己看到的风景,不一会,就把妻子逗出了笑容。
  就在小夫妻说着悄悄话的时候,诊室的门帘被掀开了。叶安闻声抬头,看向来人,又是一愣。
  “久等了。”来人是个女子,身形高挑,比宛州的女子高上半个头,黑缎一样的长发浅挽,穿着时下流行的宽袍,肤色有着不同于琅江两岸人的苍白。
  “你来我这儿,是为了你的妻?”女子径直走到诊台,隔着一张桌子坐到了他们的对面。她的官话说的很好,没有宛州人软绵的口音,非常的纯正。仪态也很好,明明是个女人,看着她,叶安仿若看到书院里那些风度翩翩手拿折扇,腰间带玉的大家公子。
  这样的涵养……莫非这医馆里的大夫都不是大夫,而都是秀才么。而且听她这话,难不成……
  望着面前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夫妻二人看的女子,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千想万想,他都没有想过,那个众人交赞不绝的华神医,会是一个女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快乐!!
  说个很重要的事情,关于加更问题,长评一篇,加一更。
  其他时候,看状态……谢谢捧场哈哈哈哈→_→




☆、楔子 下

  【楔子下】
  “叶安,你媳妇的病,好些了吗?”叶安提着包子踩着台阶正要进医馆门口,忽地听到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却是半月前将他送到医馆门口的老张头。
  虽然叫做老张头,可人却算不上很老,看上去就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这老张头是江都城城外祥和镇赶车的一个车夫,那日他们夫妇在镇上落脚,第二日就是坐上他的车进城的。
  老张头似乎与这医馆很熟,隔三差五只要遇上有病痛的人都会把他车到这家医馆,从来不去别的家。若是遇上空闲了,老张头还会在医馆门口的摊子买碗粉,坐在医馆旁边的台阶上和守门的童子说说话。
  叶安在这半月见过他两次,一来二去的也就说上一些话。扭头见着老张头靠在牛车旁眯着浑浊的眼望着他,提着包子叶安彬彬有礼的点头,“嗯,快好了。”
  “我就说嘛,你媳妇的病保管好。华神医就是华神医啊……”他嘿嘿一笑,看着叶安手里提着的包子呶呶嘴,“那包子,给你媳妇带的。”
  “嗯。”
  “嘿嘿,你可真是个疼媳妇的秀才。老头我也要去填填五脏庙了,不吵你了。”他笑笑,跳上牛车,一甩鞭子就把车子驶了出去。
  见他说了一会话,便要离开,叶安道了一声, “慢走。”而后转身,进了医馆。
  华初大夫的诊室门口,有一对父子在等着,看起来是来求医。来向华初大夫求医的人,每天都有。她的医术的确很高超,自己被诊医不好的妻子,在她的手下一天天的好起来,叶安对这个女人实在是佩服至极。
  匆匆扫了一眼大堂等着的病人,叶安扭头,快步的掀开堂后的帘子,走向后院。医馆的后院是住人的地方,馆主一家就住在那里。当然,那么大的院子馆主一家人是住不完的,后院还空有大半的屋子,提供给远道而来的病人居住。价格比外面的客栈还要低一些,因此像叶安这种远道来求医的人住在这里是再合适不过。
  去到自己租下的院子,喂了妻子吃了买回来的包子,将她扶到门口自己就跑到灶房煎药。
  “叶先生,又来给您夫人煎药啊?”灶房里有两个人,馆主的两个徒弟,啊大和啊二。和往常一样,他们早早起来在灶房里帮人煎药。阿二靠门口近一点,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扭头与他打了一个招呼。
  “嗯。”叶安点头,提着一包药,进了去。拿了洗净的砂锅,将药包解开,把药材放了进去,便添水加火。他妻子病了一年,煎药这事做的自然是很流利的,火候也能控制得很精准。第一次煎药的时候,楚馆主就曾帮他试了一口,之后就不断的用叶安的例子来教训自己年轻的徒弟。
  这半月来,若是煎药的时候有碗煎得不够好,楚馆主总会拍着自己的弟子说上那么一句,“煎了十年药,还不如一个只煎一年的先生,你们以后该怎么济世救人。”一般阿大听了这话,只是垂首恭敬的立在那里任由师傅教训。而阿二也是耸耸肩膀,垮着脸等着师傅训完之后,才扁扁嘴巴吐出舌头,当真是年少纨劣。
  有了这个缘故,每次叶安煎药的时候,阿二总会伸长了脖子侯在一旁观望。瞧瞧这个瘦弱的读书先生如何能比他这个混迹药馆多年的人还要厉害。
  其实他们兄弟俩做学徒也就是四年的时间,绝对没有楚馆主说的那么久。阿大和阿二是兄弟俩,前几年战乱的时候父亲带着一家老小从北到南投奔亲戚,却不曾想半路遇到盗贼,父母亲都死了。兄弟俩侥幸逃脱,便一路流浪到了江都城,亲戚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了这家医馆。被好心的楚大夫收留,就成了半个宛州人。
  
  阿大年纪年长,约摸十七八,长得很俊,寡言少语,但医馆附近有不少的姑娘都喜欢他。
  宛州民风开放,姑娘们要是喜欢谁就会大大方方的上前送上手帕。手帕上往往绣有秦晋之好的字样,往往说的都是求婚的意思。当然,也有更加开放的女子,手帕上是不绣这些的,绣上的是地点。这种情况一般比较香艳,说的是一度春宵。叶安不知道阿大收到的手帕都是哪些,但每一次出门阿大的怀里总会有手帕,只不过他从来都不理。
  阿二稍小,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虽然面容稚嫩也能看出来同哥哥一般俊俏的模样。来医馆的熟悉病人都喜欢他,他嘴巴甜,能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是个活的他都能哄。这样的性子挺讨喜,叶安也很喜欢这样的少年。但有一点,叶安非常头疼,就是这少年在哥哥面前十分多话。从进来煎药开始,叶安就听着他对哥哥一直唠叨一直唠叨。
  阿大绕着灶炉走了一圈,他也绕着灶炉走了一圈,边走边跟在身后叽叽咋咋。阿大就看着火,听他说,间或应上一声嗯。
  叶安看着火,也无甚事,便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听了之后,方才知道这少年说的是什么。
  
  说的,却是一座城,初城。
  
  初城,叶安是知道的。战神原氏在边疆的故地,几年前被屠掉的城池。
  溯北与大楚时有战争,近来最大的一次便是这几年的事情了。
  那还是烈武帝元年的时候,大楚边境的澜州有蛮来犯。刚继位的新帝将国号名位烈武,在先帝的白番还没有断掉之时点了驻在澜州的兵马气势汹汹的开始反击。当时澜州的大都督便是镇北大将军原睿。原老将军是五十年前叱咤沙场的人物,如今新帝任命,依旧宝刀未老,带着兵马从峡龙关口杀出,很是反击了一场。
  只不过,尘封的宝刀终究比不过刚出鞘的利刃。和北蛮战了一年后,原老将军却因身体不济,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最终倒在了峡龙关口外的漠漠草原上。
  至此,这个从百年前开始就被称为战神世家中最后的一个男人,也死了。
  老将军的尸体从峡龙关出发,沿着北川河往下,贴着边界运回了澜州边境,与漠漠溯北仅一河之隔的故土——初城。
  那是烈武帝二年的秋天,萧瑟的秋风掠过卡什山脉,跨过浩浩汤汤的北川河,将初城北城门楼上的旗帜吹的烈烈做响。
  白幡被风扯得烈烈呜咽时,澜州原氏最后的血脉举起火把,将架在河边的柴堆点燃。大风吹起,火势汹涌的将柴堆里逝去的老将军吞没,化成了灰尘,随着风落在了浩浩河水中。
  也是这个秋天,忠于原氏一族近两百年的沧澜军被年轻的皇帝交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那是原氏一族,最后一人,原玳。大楚的百姓都清晰的记得那一年她到底几岁。和她的父亲一样,十六岁的那一年她接过祖父留下的长刀,穿上盔甲,跨上澜州的越崎马,从南门出发,去到了峡龙关门口——原家世世代代都在此流过血的战场。
  大楚的历史上,从来不缺少能够叱咤风云的女人。可原家,传了几百年,却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能留在史书里。
  自原玳进入战场后,几乎百战百胜。不到一年,就把蛮族人抢走的地盘收复了。可谁也没料到,此次溯北蛮族是如此的来势汹汹。
  烈武帝三年的冬天,宛州城下了大雪。那个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的冬夜里,远在边疆的澜州初城被一群横渡北川河的蛮族人,一把火烧了个彻彻底底。
  年轻的将军生平第一次遭人算计,就将自己祖辈出生的城池丢给了溯北的蛮族。
  葬在北川河里的原氏英灵,未能如同生前一般,将侵犯自己家国的蛮族人阻挡在北川河上……
  
  那座城,那座名为初城的城,在五年前的冬天里,就死了。
  等远在峡龙关外大漠的年轻将军再次把这座城池夺回来,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阿二嘴里絮絮叨叨的,正是这座城池近来的事情。
  三年前,原玳大将军收复了城池之后,带着沧澜军转身进了漠漠草原,深入敌腹去了。那座城池,在兵马撤离之后,就又成了一座空城。烈武帝在那时下了旨,鼓动了好一批年轻人到那里去重建。
  除了将军府周围十里的地方,先到先得,就连城外的良田,也是如此,只是进了初城门,就要永远都做初城人罢了。
  附近的百姓一听,自然是蜂拥而至。不到一月,那座空了的城,又开始恢复了原先人声鼎沸的喧嚣。医馆旁边卖布匹的楚老丈,他的女儿女婿一家就是那个时候,背离宛州江都,去了初城的。
  阿二是从那里听来的消息,比如初老丈的女婿又挣了多少啊,或者初城又发生了什么事被皇帝奖励啊一类的,总之全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阿二不停的说,叶安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等他把今早听到的事情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叶安的药也差不多煎完了。
  阿大将煎好的药,倒在粗瓷的大黑碗了。药汤落入碗中,淅淅沥沥。伴着这样的声音里,阿二跟在哥哥身后手舞足蹈的大声说话,“对了对了,哥哥,还有啊,我听人说,原玳将军要回帝京复命了。据说仗还没打完,皇帝都下了三道旨,催她回来。哥哥你说她这次会不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经过江都城啊。梁师傅说从澜州峡龙关返帝都,一般都到黎州,取道明月峡,到了宁州,再到宛州,十有八九会经过江都城的。”
  他的话语里带着对英雄的崇拜,语气里尽是孺慕。“原玳大将军,战神哎,很厉害的一个将军,要是真从江都路过,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她一眼。”
  少年眉目长得即为俊俏,跟在哥哥身后望着对方,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巴巴的等着对方一句嗯。
  可还没等到哥哥回答,门口处就传来一个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阿二,你刚刚,说些什么?”
  叶安闻言,抬头一看,却见一身白衣墨发轻挽的华初大夫撑着门框,看着方才叽叽喳喳的阿二,目光定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样的华初,像极了成亲那夜挑开妻子盖头的自己。
  欣喜,激动,仿若等待了一场相隔几千年的重逢,漫长的岁月只祈求掀开盖头时相对的第一眼。如此,便是下一秒死去,也是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快乐啊元宵快乐。么么哒啊么么哒……
  最近遇上一点糟心事,但还是如约在元宵开了新文。
  是非曲直无定论,恩恩怨怨由人说吧。
  盗文这事吧,呵呵……实在无可奈何,十七也是无能为力。
  可盗我文,还不要脸说是转载,完了之后还骂十七,也是醉了。
  估计十七还比较年轻,受不的这样的事。对于读者,我只想说,买V呢,你觉得值得买,买的开心,就买。
  不值得呢,你爱看盗文我也没办法。
  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在休息的这半个月寒了一点心。又要看十七的文又要说十七是个多么恶劣的人,也是醉了。如果不让你偷我东西就是恶劣的话那我的确足够恶劣。
  既然我这么恶劣,那就不要看文好了。
  现在一些看盗文的孩子,三观实在无法理解。她们只会说谢谢楼主,谢谢吧主,却忘了写文的是谁。本末倒置得让人无语……最无语的是,作者去维权,还有人在说你怎么证明你是原作,你个不要脸的。
  自认为做人问心无愧行的正当,但我发现对于一些奇葩的人来说是没用的。管你是谁,只要妨碍她们的利益,就喷啊喷的o(╯□╰)o。
  被盗自己文的人骂得挺惨的,偏偏我就是打不过她,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无奈。犀利一点讲,那就是权限狗啊……
  总之呢,糟心事很多,我发发牢骚也就过了。可能看文的没有那么大的感触吧,毕竟那是我一个字一个字亲手写出来的东西,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完成的作品,就好像养孩子一样。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还是那句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要是实在不方便就完结后去看盗文吧,反正盗文事业如此发达。
  只要能够认真的看十七的文,十七就很心满意足了。
  我只是个说书的人,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空旷的大厅里,为台下等着的观众说完一个事情。
  不管屋外杀人放火还是兵荒马乱,但求一地清净。
  当然,最爱还是诸位能留评,如此,便多谢了。
  各位客官往里走,这回,先生十七说的是一个将军的轶事。




☆、第一个地方——初城离别

  【第一章】
  澜州的三月晚春,在北川河面上的风拂过,飘下毛毛细雨时,显得有些微微的凉。长风拂过苍茫的北川河面,爬上了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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