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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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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将军!”原玳死死的困住她,一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捏着三公主,带着她来到云开的身边,冷着脸一言不发。这公主帮手太多了,实在是不能放开她,不然进去之后不知道多危险。
云开扶着白泽站了起来,摸着下巴看着这姿势怪异的两人,笑眯眯的说到,“阿玳,阿岱,一个钟离一个原,傻傻分不清。哈,还是你可爱一点。”她扭头,望着原玳,郑重其事的说到。
“……”
白泽在她怀里摇了摇头,伸手摸到了她的胳膊,攀着她望向了前方,“想必诸位都要白泽先行,那白泽也就只能走了。云开,扶着我,我们下去。”
“好。”她搂着怀里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女人,朝着富丽堂皇的洞口走去。原玳挟持着三公主钟离岱,紧跟其后,余下的人陆陆续续的跟了上来。
那夜追杀云开二人的人,走在一个女人的身前,恭敬的引着路。一个,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白衣,蒙着白色的面纱,气质出尘,明明身姿那么的曼妙动人,可不会有人想注意到她的存在。
☆、第三个地方——棺中人
【第二十三章】
一群人进入地下台阶半刻钟之后,原本开着的洞口上方坠下一大块青铜板,碰的一声将洞口严严实实的封住,将最后一缕月光都挡在了外面。
众人听这声音皆是一惊,暗暗揣测是何缘故,却听得走在前面的白泽言道,“这门,只能支撑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便会自动关闭。”
瞳孔一缩,走在中间的灰衣男人握紧了手里武器,“难道这条路就此封锁再也不能出去了?”众人闻言,皱起眉头,心底闪过各色担忧。
“到时再启动一次仪式便可。”白泽淡淡的说道,只借着云开的搀扶一直朝前走。
跟在身后的人,都默然不语。
空落落的长阶里,只有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这些人都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一路埋头走着,并未发出过多的声响。当然,被原玳挟持住的三公主却不是这样。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被人捏在手里,一路上走在原玳身前挑着细眉调笑着。但将军是什么人,大风大浪见多了。任她百般调戏也未曾更改面色。
沿着螺旋台阶下了约有百丈,总算是到了终点。又是一道厚重的青铜门出现在眼前。朴实,厚重,仿佛在这里已经矗立了千年未曾开启,可门面却又如新建成的那般纤尘不染,就好像只等着归人一推,便能看到熟悉的场景。
白泽向前,从衣袖中震出一块令牌,塞进了青铜门上的卡缝里。齿轮转动,铁索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一时之间众人都将目光死死的定在了青铜门上,目光灼灼。
一点一点开启的缝隙里,金色携着红色的光芒透了出来。像是看着即将开启的宝盒一般,众人一眨不眨的盯着,都想要在第一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宝物。
青铜门徐徐推开,缝隙一点一点的扩大,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更多的景象,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传了过来。
“原来,传闻是真的。”最后吱呀的一声里,大门全部打开,曹姓书生抚着手,望着眼前的景象,低低的叹了一声。他看着一片辉煌的大殿,眼底涌上迷离而又疯狂的色彩。
焦急而又期盼着,心急的人早就顾不得其他,向前踏了一步,争先恐后的进入这个室内。云开抚着白泽,看着那些激动不已的人,扶着白泽跟了上去。原玳皱起眉头,紧跟着这两人,也走了进去。
那是这样的一种景象啊……黄金布满了墙壁,白银铺在了四周,空旷的大殿上空镶嵌着几十颗硕大的夜明珠,以一种难以诉说的轨迹规律的排行着。原玳一边挟持着人走,一边四处打量。大殿的左右,各有两个小门,门上从左到右从先到后依次写了四个字,“兵,书,宝,命”。一路向前,不少人发出了惊叹之声。
进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少年意气多少还是带着的。但很快,这一群人在进来之后迅速站队,明显的分为四批人。
一方是曾经追杀过白泽云开的二人,一方是曹书生与一个抱着金戟的青衫男人,一方则是以全身裹在斗篷里的沙哑男为首,而另一方……则是原玳三人加上被挟持的三公主和四五个跟随着她的手下。
行至大殿中心,这些人默契的将白泽一行人围在中间,一时间,气氛驽拔弓张。
灰衣男人站在三个人中间,沙哑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来,“此地空旷,宝物难寻,还得劳烦白家主再帮一次忙!”
“笑话!进都进来了,你不会自己去找啊!”云开怒极反笑,抱着白泽欲要抽出长剑,结果却被人阻止了。
白泽压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们还有事,切莫莽撞。”她抬眸,炙热的光落在她的瞳孔,光影就好像在一面漂亮的镜子上跳跃着,“白泽破例,将诸位带入此地,剩下的事就随缘吧。若是再咄咄相逼……”
话音刚落,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传来,铺在地面上的漆黑石砖像是有灵性一般,按照不同的规则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原本还能站立的某些人都晃着身体,摇摇欲坠。猛的,一片烟雾弹炸开,女人清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此乃白家重地最后一次开启,里面财宝经书各位全凭缘分取得,至于其他的,若是逾越了,别怪白泽动手杀人了!”
突如其来的变异让大家慌了一瞬间,有这么一瞬间他们想到了一件事,白家是阴阳师大家。身为白家这一代的家主,白泽的能力又能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个地方……还真的是人家的地盘。
阴阳师……深不可测,待到烟雨散去,众人心头都凉了一片。睁眼仔细一看,却见白泽三人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原本被挟持住的三公主,此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的意味不明。
“这里的地方也就那么大,也许她们进了这四个门之中的某一个也不一定。本宫先行一步,诸位再会。”她笑笑,带着自己的五个侍卫转身朝着一扇门走去。
隐在斗篷底下的男人皱起眉头,灰暗的眼眸闪着阴蛰的光芒,一言不发的也跟了上去。
曹姓书生笑笑,“走,这样的传说之地还是得自己亲自逛逛,刘兄,我们一道进去。”说罢,也挑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空旷的大殿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一男一女,一个手执玉扇一个背负弓箭。男人用扇底轻扣掌心,轻声的说道,“圣女的动作很快呢,我们是在这里等她还是选一道门走进去呢?”
“等。”背负弓箭的年轻女人应了一句,低声说道。
“等……等着多无趣啊。等了七百年那道门才会对别人开启,多漫长的时间。这位皇帝可是埋了很多珍宝葬在这里,难道你不去看看,或许会有心动的也不一定。”
“不必。”
“那我就一个人去了。”男人摇摇折扇,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去。女人站在他身后,想了一会,也跟上她缓缓的离开。
最后一道门里也进了人,轰隆一声,五道门齐齐落下,镶嵌在穹顶上的夜明珠亮了起来。彻底封闭的空间里,一道金黄色的身影在黄金的周围亮了起来,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吓得惊心动魄。
这是一道,本应该出现在壁画里的身影。它的四肢被压在白银堆上,一道有一道的光芒从夜明珠直射而下,穿透它虚幻的身影,牢牢的将它锁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它哀嚎的怒吼从腹腔发出,显得那么的凄厉不甘,却又是如此的无力挣扎。
这是一道龙腾的身影,一道没有龙头的龙躯身影!
伴随着哀龙的怒吼,一道道飘渺的身影从墙壁里浮现出来,他们或身穿铠甲手握刀剑,或披头散发踏歌而行,一道又一道都显得如此的鬼魅。阴森的气息充斥着这个空间,显得如此的可怕。
这个地方,终于有了墓室该有的模样。
早已不知道被白泽传送到哪里的原玳,此刻自然是不晓得外面的变化。她站在一片白色的砖面上,望着不远处的水晶棺,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一个硕大的空殿,地面是用白色的岩石铺成的。墙壁上描绘了许许多多不认识的图案,原玳扫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第一眼看到的水晶棺上面。
那是一座水晶棺,安放在大殿中间一丈高的祭坛上,隐约还可以看见躺在里面的人影。那个人,身穿着黑色绣金龙袍,就算是躺在那里死去了几百年,仍旧是威仪自显。而水晶棺之后,也是一片沸腾的火海,无数的长剑插在火池里,参差不齐。
“这是……”原玳踏前一步,手微微有些颤抖,显得很激动。一旁的白泽轻咳了几声,压住方才行动的呼吸不畅,扯着身旁的云开跪了下来,她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言道,“原先生,这是我大楚钟离一族的先祖,你见到,是应该行三拜九叩大礼的。”
“……”原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白泽,待看到她已然开始行礼之时,猛的屈膝,跪在了地面上。只不过,她与白泽行的礼不一般,她单膝跪地,一手放在左胸口,低声说道,“大楚威武。”
这是大楚的武士们,对帝王的最高礼数。
行礼之后,白泽低低的又说了几句,方把云开叫了起来,对她言道,“接下来的事,要劳烦你了。”
“好说好说。”她伸手,将白泽放在身后,对着她说道,“你先到一旁,那些人赶过来之前,我会把事情办妥的。”言罢,她抽出长剑,用剑刃狠狠地划破掌心。
炙热的血抹在剑身上,仿若吃饱了一般,长剑欢快的轻吟了一声。云开踏前一步,剑尖朝下贴着白色的岩石地面,猛的朝前冲了上去。
剑尖在地面上划了一道道的痕迹,倾刻之间,身形转换,一个硕大的五芒星带着点点鲜血出现在白色的地面上。剑尖不断的挑起落下,刻出繁复的花纹,最后一道时,云开站在五芒星的中间,高高跃起,剑尖朝着五芒星的中间猛的刺下,大喊了一声,“剑来!”
剧烈的气流涌动,将她的墨发肆意飞扬,红袍如浪翻动里,原本静如死水的火池咕咚了一声,开始沸腾起来。轰,火焰点燃,将池中的繁多的剑在世人眼中扭曲,点亮了整个大殿。
火光照亮了水晶棺,透明的棺体沾上了鲜血一般的色彩,鬼魅异常。专注的盯着火池变化的三人,并未曾注意到,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大殿的一角,看着立在中央的水晶棺,一动不动。她痴痴的看着那道封在棺中的身影,目光认真的好像已经这般凝望了千年。
☆、第三个地方——钟离瑾
【第二十四章】
灼热的火焰沸腾了起来,插在池子里的剑纷纷震动着,发出细碎的轻吟。烈焰像是被风吹起一般,火蛇席卷了剑身,烈烈呜咽。火光最盛的中间,一刀寒芒冲天而上,似要刺穿穹顶,照亮了整个大殿。原玳眯起眼睛,赫然看到那道冲天的光柱中,有一道墨色一般的黑影徐徐的升起。
先是一点,再是一寸,后是半尺,一柄四尺有余的长剑从沸腾的过海里破风而出,浮在了火池面上。原玳盯着那把剑,皱起了眉头。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身很宽,看不出材质,但看起来是十分的沉重。繁复的花纹刻在剑身上,那些光芒好似从这些纹络里逃逸出来一般,亮的可怕。刺目的光中,隐约可以看到剑柄上刻的两个字,原玳觉着自己应该是不认识那两个字的,可是看到的一瞬间却清晰的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墨离,这两个字是墨离。大概,也就是这柄剑的名字。
白泽向前一步,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洁白无暇的手,双手轻轻抬起,四面八方的气流好像在这一刻聚集在她的掌中。白袍轻荡,发丝轻轻扬起,她轻声吟唱了一段古老的歌谣,刹那之间,长风变幻成万千条锁链从四面八方而来,刺破光柱,将剑身死死缠住。与此同时,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铁索也在此刻缠住了剑身。
“叮……”一声破碎的轻吟传来,那道闪亮的光柱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炙光一闪,便刹那消失如烟尘。一柄墨色长剑立在烈火上空。被红白二色的气流锁从四面八方缠绕着,二色五五不分上下。察觉到变故的一刹那,白泽皱起了眉头。
“姐姐的灵力果然是恢复了,就连抑灵散这等妙物也只能对你影响三天而已,原本我以为今夜再见之前姐姐也就只能恢复五成而已。看来这九龙之地,还真是阴阳师的福地呢。”火池的侧对面,一身红衣妖娆的钟离岱踏着五芒星,伸手拽着红锁,笑语晏晏,风情万种。只是她身上被划破的衣裙,怎么看都有些狼狈的味道。
云开盯着对面的那个女人,用剑撑起身子,刚想说些什么,膝盖一软,就倒在了地面上。听到膝盖磕向地板的声音,白泽微微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朝着对方迈去。
站在身后的原玳,看到这人突然半跪在地面上,拄着自己的剑捂着嘴巴剧烈的抖动着肩膀,赶忙上前扶住了对方。“你没事吧?”原玳抚着她的肩膀,半跪在她身旁问道。
云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借着原玳手臂的力站了起来。原玳低头一看,看到她嘴角沾着的血沫,瞳孔一缩,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云开摇头制止了。
“云开?”白泽没有理会对面钟离岱的挑衅,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没事,第一次用自家的召剑术,不太熟,放的血有点多。”她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将血迹擦掉,颠颠的跑到了白泽身边,看着对面的钟离岱笑嘻嘻的说道,“哎呀那啥三什么公主来着,你也跑到这里来了,抢别人的东西可不好不好,皇室的教养现在难道都这样吗?”
她的话说的中气十足,白泽一听也晓得她大概无事,就放下心来,专心防御着能和她相抗的钟离岱。能够从那四个通道走到这里的阴阳师,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这个人有多厉害,她还是知道的。
原玳站在云开身旁,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皱起了眉头。她低头,看向云开手中的长剑,却发现那柄剑不知何时已然沾满了鲜血,瞳孔一缩。这柄剑,是嗜血的妖剑……她听自己的老师说过,沾到鲜血就会就会轻吟的剑一般都是嗜血的,不是饮主人的鲜血就是饮别人的鲜血。这样下去的话……她伸手,欲要取下云开手里的剑,却见她敏锐的拂袖,对着自己摇摇头,无声的说道,“已经没事了,它饱了……”
“……”看着这人明明一脸苍白却还能对自己笑的样子,原玳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站在对面的钟离岱听得云开之言,笑了笑,“云开先生跟在姐姐身边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大楚皇族教养如何嘛?那可是我们皇室的长公主呢。”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下了一句。虽早已猜到白泽的身份是何人,却在确切听闻的时候吃了一惊。
她扭头一看,却见云开仍旧老神在在一点在乎的神情都没有,倒是一旁的白泽皱起了眉头。钟离岱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笑嘻嘻的又言道,“这剑本就是我钟离一族的至宝,如今取回去也是应该,又怎么能说是抢呢?你说是吧,姐姐?”她歪着脑袋笑笑,语气是那般的天真无邪,神情却是如此的邪魅。
舔了舔唇角,她上前一步,抓紧手里的铁锁道,“属于钟离一族的东西,就交由我带回去吧!”话音刚落,绳索震动,万千气流化作箭羽朝着白泽刺去。
白泽白袍一震,将云开二人护在身后,纤手从长袖伸出,迎风反击。
二人默契的设了结界,不让身为普通人的两人卷进漩涡里。祸不及众生,这是阴阳师的约定俗成,也是几千年来深入骨髓的诅咒。看着在三丈圈子里斗法激战的两个女人,云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一眼仍旧被铁锁锁住缠着的长剑静静伫立在剑池中,再望了一眼和对方缠着的白泽,扯着原玳咬牙说道,“走,把那柄剑取下来!”
原玳点头,脚下施力,朝着烈焰沸腾的火池扑过去。“嗖!”一只箭羽自身后破空而来,原玳下意识的扭头一抓,抓住了这只箭羽。扭头一看,封闭的大殿不止何时又开了一道门,两道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一男一女,女人握着长弓,男人拿着折扇。拿着折扇的男人用扇柄敲了敲自己掌心,笑眯眯的说道,“哎呀呀还真是热闹,不知道那位皇帝起来看到自己的安眠之地被人如此闹腾该是怎么样的反应呢。哎,那该不是传闻中的墨离剑吧,啊不,应该是孤鸿剑。如此神兵,祁某也想得到呢,云庄主,看来今天我们又要打上一架呢。”
云开提着长剑,看着他二人一步一步的接近,皱起了眉头。“阿玳,快去,这里我来。”她提起长剑横在身前,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不用她多说,原玳也知晓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点点头,踏前一步,欲要往前,却听得轰隆一声,一面强被砸开来,从中走出一道的黑影。他几步飞掠,狠狠地冲向了原玳,二话不说的掏出手中的弯刀劈向了原玳。
“看来,不止我们这点人想要得到这柄剑呢。”身穿白衣的祁姓公子看着和原玳激战在一起身穿灰色斗篷的男人,笑了笑,抽出腰间软剑,“请吧,白庄主。”
双目交汇,剑刃破风,一场争斗,蓄势待发。
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充斥着刀剑争鸣的声音,火花飞溅,道道残影映在地面。原玳对上灰衣人,云开对上白衣祁姓贵族,而白泽则与自己的妹妹杀得你死我活。
大殿之中,只有那个背负着弓箭的女人是空闲的。她站在中间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死死盯着定在空中的墨色长剑,半点要帮白衣男人的意思都没有。正在酣战的三人都在注意着她的举动,一次次把她逼得后退,更加远离火池。当云开再一次试图解决掉那个女人的时候,白衣男人一边出剑一边游刃有余的笑道,“你不用理会格兰儿了,她不会出手的,她对这个可没兴趣。你的对手,可是我。”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云开举剑,劈了过去。
这边战得正酣,那边打的一言不发。原玳很久没有遇过这样要人命的对手了,故而步步为营打的招招致命,一刀比一刀还要血腥残忍。几十个回合之后,对方终于受了一刀,而自己的袖袍也被割断。
相对于结界外的武夫打法战场厮杀,白泽和钟离岱就显得轻松写意。长袖一抚,长风变幻的虎豹又撕咬在了一起,钟离岱一边狠狠地打压着对方,一边说道,“姐姐也是皇族之人,为何不愿将这孤鸿送回祖陵,这对我大楚是百利而无一害。”
白泽御风,轻轻的反击,风情云淡的说道,“我姓白。”
“可你骨子里流的是钟离家的血。”钟离岱被她操控的灵物狠狠地撞了一下,闷哼一声倒退一步。
“那又如何?钟离家早就不需要这柄剑了。”
钟离岱瞳孔一缩,便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在此缠在一起。
在这几方人马战得正欢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大殿一个隐蔽的角落缓缓升起了一道五芒星。一个身穿白衣蒙着面纱的女人站在五芒星的中间,双脚赤裸的踩在地面上,双手捏着不知名的诀,低低的吟唱。
她的吟唱来的那么缓慢,那么的低沉,好像跨越了千年。歌声飘渺,仿若来自远古的呼唤,轻轻的唱着四个字,“魂归来兮”。
轻轻的风在颤动着,另外一个墓室里,一直被困住的巨龙发出炽烈的光,闷哼的咆哮震动了整个无人的墓室。围绕在它身旁的幽魂,好像在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开始瑟瑟发抖。
放在祭坛上的水晶棺开始缓缓的颤抖,慢慢的开始变得剧烈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活过来一样,缓缓的,祭坛开始颤抖。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不寻常的震动了,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争斗,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祭坛之上。
“这是……”钟离岱睁大了眼睛,一双眉目透着不可置信。她看着祭坛上亮起来的繁复花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白泽扭头,望向震动的地方,只觉得毛骨悚然。
“嘭!”剧烈的一声,水晶棺炸裂,随便飞向了四面八方。所有人都挡着碎片,纷纷低头,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躺在棺里的身影,动了一下。在他们瞪大的瞳孔之中,缓缓的坐了起来。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这是……诈尸了?”云开盯着坐起来的棺中人,喃喃说道。
似有所感一般,棺中人缓缓扭头,刷的一下看向了云开这边。云开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也落了下来。她的手指有些颤抖,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双眼都是血色的通红,透着诡异的红光,只是被那么看了一眼,无限的威仪都透露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眼看的不敢动弹了。只盯着那个诡异的棺中人傻傻的看。却见那人坐起身子,下了床,一抬手,原本被困住的孤鸿剑挣脱束缚,刷的一声,欢快的来到了她手里,还欢喜的发出几声轻吟。
她站在祭坛之上,身穿大黑的绣金龙袍,面色苍白,双瞳绯红,拄着手里的长剑。看着底下的那些人,冷冰冰的说道,“杀!”明明是那么单薄消瘦的身影,立在这世间时,却好像着偌大的世间就只有她一人。
身穿白衣的女人赤足踩在五芒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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