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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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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生了,先生能帮我烧个热水吗?”男人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显得很疲惫。
“嗯,不需要叫产婆吗?”原玳站在门口,清冷的月光将她消瘦的身影拉长。
“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要产婆。再说,自己妻子生孩子,明明自己可以帮忙却不动手也太不像话了。”里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沉声说道,“屋外就交给先生了。”
“好。”说罢,原玳转身,朝着柴房走去。身后隐约传来男人轻柔的哄声,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妻子说,不要怕,他在的。可原玳没有仔细听,那一刻只有长风拂过院子,让这个秋天显得更加的寂寥。
炉灶的火烧的很亮,跳跃的火光映在原玳白皙的脸上越发的苍白。她听得里屋里偶尔传来的叫喊声,握着手里的木棍戳了戳地板,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生孩子啊,可真是痛苦的一件事情呢。听得女人凄厉的呻吟,她扭头一看,看到靠在自己肩膀上困倦得闭上了眼睛的华初,又想到一件事,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十三岁的华初,是什么样子的呢?原玳记得那年她抱着药材对自己笑的轻柔的模样,也记得她托着下巴指着九州志的一脸狡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的映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十三岁的时候,华初已经不再上书院了,而是跟着父亲专心致志的学习医术。原玳放课的时候还是那么爱往她们家里跑,只不过当初需要翻墙的小人,早就练的一身轻功,足尖一点便轻而易举的跃上了墙头。
这时,她便站在墙头,对着院子里的华初笑的一脸得意。而那人,却总是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有大门不进偏要学人家梁上君子翻墙呢?”每次,她都会是这么说。还未彻底变化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听得原玳很是受用。
“方便看你啊。”原玳笑笑,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显得十分天真无邪。华初没了法子,只能嗔了她一眼,转身去收拾晾在院子里的药材。
这时,原玳便会又开始笑,盯着少女窈窕的身形坐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一看,就是到下午上课前的一刻钟,才急忙踩着轻功返回书院。
将军府里的人都晓得原玳喜爱亲近华初,如此,只要不上课不练习的时候,原玳跑去找华初,是没有人管她的。再说了,孩子大了,想管也管不了。
作为大夫,认识药材是必备的。故而,每个休沐,华初便会到山上采药。有时候是跟着父亲去,有时候是一个人去,不,不,应该说,每次去的时候,不管父亲在不在,原玳总会跟在她身边。
这日休沐,华初照例上了出门采药,而原玳也一如既往的跟着。原玳的武功早就有成,被自家爷爷称赞为原家最有天赋的一个刀客,自然是能够让景隐大夫放心的。故而,随着原玳渐长,景隐大夫也慢慢的不随着这二人出门。
三月的春光很好,原玳折了根小竹鞭跟在华初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鞭打着路边的花花草草。华初走在前头,听得她又对着这草木生灵为非作歹,摇了摇头就轻声道,“你啊,果真得像姆妈说了那般,等哪天有妖精进你房间收拾你你才能安分一点。”
原玳跟在她身后,傻兮兮的咧嘴笑。她们一路走,走到半山腰,就折回来。原玳看着华初采药,暗地里也学了不少,华初见她有心思,有意无意的也就告诉了她许多药材的用途。一路边玩边采,就到了中午。谁知天色一变,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遮蔽。乌云滚滚,不一会豆大的雨点落入林间,大雨倾盆。原玳一手拉着华初,二人朝着山下的破庙用尽全力的奔跑。
谁知到了庙里,却发现那里早有一个人。那是一个妇人,挺着硕大的肚子,摊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与原玳一般被淋得一身雨的华初,握着原玳的手就是一紧,她低头,对上原玳的视线,低声说道,“这位夫人,怕是要生了。”
“华初……帮她。”原玳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一担新砍的柴火,抿了抿唇说道。
华初点头,上前跪在地上,给那位妇人把脉。确认了之后,便让原玳将这妇人摆好,借了她的匕首,开始行动。
二人身上均是湿淋淋的,跪在地上很快积了一堆水。庙外天色越来越暗,闪电划破天空落在了不远处的山头,雷声轰鸣,十分的可怕。
一瞬间的光芒,将华初白皙的面颊照亮。原玳跪在地上,看着她对妇人的说着,再忍耐一下,请用力的话语,盯着她认真的侧脸,只觉得心,动了一下。
和着外面的雷声,一声又一声的震得自己都要耳鸣了。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华初救人……
“哇!”孩子清亮的嗓音划破夜空,好似惊雷一般将原玳的魂魄震了回来。她回神,看着眼前烧的正旺的炉火,轻笑了一声,“生了……”
生了……那时,华初捧出满身鲜血的孩子,用女人的衣服包好,对着自己,满目欣喜。
原玳看着她眼角带着的泪光,和喜悦,呼吸一滞,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华初吧,她想。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热的我没动力碼字……简直要命(⊙o⊙)哦……争取搞定这两个人的事快点见面秀恩爱,没错下面就是主线了,云开那对秀恩爱秀得太久了,又是搂又是抱的总得给主角一条活路吧!
☆、第四个地方——少年锦时
【二十八章】
两个时辰的折腾,孩子终于出生了。原玳备好热水,听得那声哭叫也是松了一口气。提了热水到房间里,给婴儿洗了澡之后,孩子的父亲蔡大夫就抱着孩子坐在妻子旁边温和的笑。原玳见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也不便多叨扰,瞥了一眼刚出生还皱巴巴的婴儿,抬腿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天微微亮,铅色的窗外一抹艳红探入窗口。原玳躺在床上,盯着那抹鲜艳的红,再一次浸入往事之中。
那日大雨停了之后,她们二人跑出山里喊了一些人过来,将刚刚生产的妇人躺在了医馆。因着这事,华初小神医的名声就这么传开了。
原玳还记得的那时的自己,是如何的神气,每天走在华初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好似那声小神医夸的是她一般。巷子里熟悉的摊子老板,见她这样子,就打趣的笑。
原玳并不在意那些说笑,只一日比一日过得还要逍遥。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夏天又来,端阳将至。每年的端阳节,初城也会有庙会,赛龙舟之类的节目,对于成日里泡在书院的原玳来说,这可是个绝佳的偷懒好机会。如同往年一般,那年的端阳,她早早的跑到了华初家,拉着华初出了门。
那一天,时常一身武士服的原玳,换上了母亲命人给她新做的长裙,终于有了一点少女的模样。只她一向蹦蹦跳跳习惯了,弄得华初跟在她身后,被她牵着手只摇头说道,就算换了女装也还是像个小子。
原玳牵着她的手,咧嘴一笑,不做其他应答。
初城是边境,风景在边城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节日的时候,总会有外地的贵族公子或者风流名士来到初城,游玩一番。今年的端阳也不例外,早几天,就有大批的游客涌进了初城。
故而,端阳那一日,走在街头的人里就有不少的外地人。大楚多风流之士,美景美人,皆是所求。原玳配着华初在一个小摊前挑着小饰品,彼时华初想要在原玳头上簪花,原玳不肯,别别扭扭的躲闪。
华初拽着她的袖子不放,没了法子,原玳只得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让那双纤细若葱洁白素净的手把簪花给自己插上。正闹着呢,就有不晓得从哪里来的贵公子出来,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打招呼了。
“两位姑娘,今日可是结伴而行?在下姓柳,兰城人士,今日初到贵地,如若方便,今日可否替在下,和在下的朋友们引个路呢?”柳姓男子作揖,姿态翩翩。
原玳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那年轻公子身后的地方,却见那一群贵公子都望着华初,眼睛里存了无数的打量。眉头一皱,伸手牵起华初,打算扭头就走。
“不方便!”她牵着华初,冷声道。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如此……那敢问姑娘芳名。”他偏了脑袋,看向一旁比原玳高上半个脑袋的华初。
原玳眉头一皱,心情便觉着越发的不好了。这并不是华初第一次被搭讪了,自从过了十三岁生日,华初便出落得越发的高挑美貌,不少来初城旅游的贵公子对其一见倾心之后便百般纠缠。大楚的习俗是十二岁便可定亲,但娶亲可早可迟,因而,华初那略显稚嫩的容颜便被忽视得七七八八。
甚至还有一次,有个贵公子直接跟在华初身后上了门,提出定亲的念头,结果被景隐先生扫地出门了。原玳事后晓得这件事之后,吩咐手下的二原兄弟带人摸到那公子的客栈将人打了一顿。
如今这般直白的目光望着华初,原玳要是还不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她就真如华初说的那般是个小白痴了。
她踏前一步,手牵着华初,站在她面前,抬头,死死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年轻公子。年轻的公子被她这么一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贵公子们看到,发出了一声哄笑。“呦吼,二哥被人看破了呦,继续上,继续上!”有人起哄道。
原玳握着华初的手就是一紧。
“不过就是个小不点而已,二哥不要怕,不然可娶不了美娇娘回家啊!”有位公子摇着折扇,神情无比轻佻。
“那位小娘子,若是肯把芳名告知二哥,在下同兄弟们会备着绫罗绸缎到府上求亲哦。”
听到这里的时候,原玳的神情终于变了。在大楚,男女身份是对等的,可互称对方公子,小娘子这等称呼,是男子唤青楼女子或者教坊红倌才有的称呼。原玳虽然年纪尚小,这等事还是知道的。
她伸手,抓向摊上的一个贝壳做成的首饰,用力的震了出去,打向了那位公子的嘴巴,顿时,鲜血从被切开的嘴角涌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父母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做礼仪吗?”她盯着那血,冷冷的说道。
“嘶……”跟在原玳身后的华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止是华初,周围的人,看到她这般暴躁的行为,也傻住了。被打中的年轻公子,捂着嘴角的血,颤抖了双手。他本就是娇生惯养的人,此刻被一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如此对待,自然是红了眼。也不管对方才多大,跳着脚叫嚷道,“你竟然敢打我!阿大阿二,快给本公子好好教训她!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于是跟在他身后的忠仆,朝着原玳扑了过来!
原玳武功不弱,自然是应战。站在华初身前,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打着打着,情形越发的混乱,那群人好像有不少是身份贵重的,带了一两个高手,原玳年纪小,又是群战,自然是越大越吃力。
周围认识她的人,一路奔走相告,“小将军在庆平巷口被人围殴啦!”总之,传到将军府上和城楼驻军的耳朵里时,原玳的下场十分凄惨。
一群担忧世女的兵卫们,驾着马赶了过来。
那一天,庆平巷子里里外外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
不管三七二十一,这群人把那群围殴原玳的公子全抓了起来。生平第一次的原玳仗势欺人的说道,“既然你父母没教你礼仪,本将军教你如何?”
她握了握拳头,眯起被人打的青黑的眼睛,笑的十分渗人。被人夹着的公子哥下意识往后缩,却发现自己哪里也去不了。一拳伸出,原玳狠狠地砸响那人的嘴角,闷哼声里,鲜血便伴随着断裂的门牙吐了出来。
看着那公子一瞬间红肿的半边脸,谁都不敢吱声。兵卫们看着一拳,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小将军。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被困住的人都寒蝉若惊,畏惧的看向了原玳。
原玳眯了眼睛,抬起膝盖,一脚,踹向了对方的肋骨。力度大道,兵卫们都受不住,任由那位公子像是破布一般被踢了出去,落在了半丈外的地方。她踏前一步,打算继续施暴,身后却传来少女动人的声音。
“阿玳,够了,回家上药。”纤细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原玳抬头,在那个少女的眼中看到了不能拒绝的严厉。
“嗯。”她闷闷的应了一声,跟着对方回了家。
这出闹剧的结果就是,护短的原老将军,让人到这些被打的公子哥们的家里上了一次门,还在朝堂之上弹劾了与此事有关的官员。
而原玳,自从眼睛的淤青好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华初。因为最后一次上药的时候,华初说,“阿玳,最近别来见我了,你该好好上学了。”
她不知道华初什么意思,但她说,不见,那就是真的不能见了。
自此之后,原玳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华初。
那日沐休,华初照例上了山,而不用去学堂的原玳,自然是偷偷跟在对方身后上了山。
午时,雷声大作,金光闪耀,大雨倾盆而下,华初一路狂奔到了山脚下的破庙里去躲雨。原玳也去了,但是怕对方看见自己,没敢进去,只躲在门边的屋檐底下,蹲着。
狂风将雨水猛的拍向破旧的窗口,也将原玳的衣服打的湿透了。她蹲在门边,看着雨滴溅起黄泥,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寒风涌进,华初坐在蒲团上抱着自己望着越加黑暗的天空。夏雨绵延不断的落下,哗啦啦的如同瀑布一般猛烈,她咬着下唇,抵挡着腹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对着门口轻声道,“雨越下越大,你还不进来做什么?要是淋病了,我怎么还老将军一个孙女。”
蹲在门边的原玳听得大雨里传来的轻声细语,贴着墙壁僵了一下身子。咬了咬下唇,才站起身,迈进了门口,“原来你知道啊。”
华初抱紧自己蹲在蒲团上,看着对方越走越近,自然也就看清那身被打湿得差不多的衣服和湿漉漉的长发,“一个人跟在自己身后,不是扑鸟就是爬树掏鸟窝的,想不注意也难。”
“……”原玳僵在原地,涨红了一张脸。
“过来,现在哪里做什么?”华初挪了一点位置,对着对方轻声说道。
“哦……”楞楞的小将军应了一句,听话的坐到了华初身边。
“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呢,我带了火折子,这里还有一些柴火,你生个火吧。”
“哦。”她应着,起身又去忙活了。
火很快就升了起来,华初咬着下唇,努力的不发出一句呻,吟,对着原玳说道,“全身湿淋淋的,快把外衣脱下,晾干再穿。”
“啊,不用,我有内力。”原玳摇头,拒绝了对方。谁知一扭头,却看到对方盯着她,一眨不眨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气势,乖乖的把外衣脱下,只穿着雪白中衣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
哗啦啦的大雨在庙外落下,雨滴在檐下溅起无数水花,随风涌进,无比的寒凉。身前是温暖的火堆,原玳抱着自己,扭头看了一眼同样抱着膝盖一动不动的华初,咬了咬下唇,开口道,
“那个,我以后不打人了……华初你别生气。”
“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华初你别生气。”
……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却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渐渐的,一颗心沉在了谷底。说道最后,她鼓起勇气,扭头看了一眼对方,咬着牙说道,“你说吧,要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好,你说什么我改什么。”
可对方却抱着腹部,低首不语。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对方虚弱的回应,可却只有三个字,“阿玳,疼。”
“……”原玳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疼,哪里疼?”这时,她才发现不对劲来。向前跪了一步,将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少女抱在怀里,关切的问到,“华初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受伤了?”是了是了,是不是刚才跑的时候扭到了?
她将人揽在怀里,可对方却一直捂着腹部,没有应答。低头一看,却见一向神色红润的少女紧紧的咬住了自己下唇,面上一片清白。她的额头,布满了汗水,躺在自己怀里,显得那么的虚弱……
雷声轰的一声响起,震得原玳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人。原玳终于觉得怕了,她颤着手,摸向了对方冰凉的面颊,抖着声音唤了一声,“华初……”
一颗心像是断了线的纸鸢,朝着不知道的方向,坠落……坠落……
【作者有话说】
写剧本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也是醉了。最近会很忙,在折腾一点学务上的事情。不过更新会加油就是了。
小将军有着一股弱受的气息啊不能忍→_→姐姐的第一次来了,也是醉醉哒,果然青梅竹马都还是得有这个梗→_→
☆、第四个地方——少年锦时
【二十九章】
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在自己怀里这么的痛苦呻吟,而自己除了帮她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从心底最幽深的地方袭来,铺天盖地淹没了原玳。她紧紧抱着华初,颤着声音发问,“华初……你没事吧?”
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华初苍白着一张脸,雪白的贝齿细密的咬着粉色的唇瓣,连回应她的能力都没有。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从腹间传来,只疼的她全身紧绷,额头不停的浸出汗水。原玳瞧着她这番模样,心里又急又忧,只不断的问她是哪里疼,抬起袖子抹掉她额头上的汗水。
华初紧紧的抓着原玳的手臂,将脸埋在了她的怀里。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着,一声又一声烦躁的响在原玳心间。华初细细的呻吟从鼻间溢出,原玳抱着她待在火堆旁,束手无策焦虑无比。
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淌,察觉到这一点的华初,咻然抓紧了原玳的手臂。原玳频繁的抬头看着屋外雨淋淋的天空,又低头看着自己怀里人。再一次将华初抱在怀里挪动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里,看到了雪白的裙间有着一抹鲜艳的红。
“轰隆……”一声惊雷在天外乍响,震得原玳三魂七魄都散了一遍。她睁大眼睛,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死死的盯着那抹殷红,唇间开开合合,半晌,才有些失神的说道,“华初……你……流血了……”
她的华初……流血了……
怎么会流血了,哪里伤到了……受伤了……她的华初不会……死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的瞳孔猛的放大,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滴落。
没事的……没事的……慌慌张张的,自顾自的想着,抱着华初,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华初身上,抱着她站了起来,魔怔了一般,抱着她边走边道,“华初……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回去,回去找景大夫……”
原本听了她的话,还勿自通红着一张脸的华初,终于觉着不对来。她抬眸,看到的却是原玳空洞的一双眼。那人抱着她,踩着轻功,在风驰电掣里冲出了雨幕。
原玳不太记得她抱着华初冲出大雨之后的事情了,只知道那一天,她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一直跑一直跑,穿过漫长的时光,踏向无穷的尽头。似乎只要再慢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很多年之后,她在峡龙关口后面的草原上看着满天的星辰,总是在想,她每一次都跑的那么快,是不是把这一生奔跑的力气都用完了,不然,为什么在那个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再也不能跑回去带着她一起走了呢……
那天跑了很久很久,耳边寂寂,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天地安静的唯有怀里的那人才是真实的。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般,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原玳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躺在了家中的床上。
望着熟悉的帐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打算跳下床,却在刚开始动作的时候被人止住了。
“世女世女,刚醒来不要随意下地!”姆妈摁着她的身体,着急的说道。
“姆妈……我怎么会在家里……华初呢?”她扭头,撑起身子,紧张的问道。
姆妈又紧张的上前,将她的身子往下压,一边压一边叹气,“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现在还病着呢,別再折腾了。华初姑娘在家里呢,你病好了再过去看看吧。”
“那她怎么样,有没有事?!”原玳伸手,抓住了姆妈的手臂,着急的发问。
“在床上躺着呢,方才景大夫过来看了你,也说了一下她的事,只是风寒,此刻已经醒了。”
“是嘛!”原玳睁大眼睛,如同一尾鱼一般灵活的挣开了姆妈的桎梏,快速的掀开被子,风驰电掣的下床踩着鞋子,一溜烟的跑向了门边,“我去看看她!”
她速度极快,待慈爱的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只能看到她消失在门边的衣角。愣了一下,才恍然一拍脑袋,赶忙跟了上去,“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又到哪里折腾。来人啊来人啊,把世女拦下!”边说,边匆匆忙忙的往外赶。
可院子里的护卫又哪里是天赋过人的原玳的对手,只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原玳踩着鞋子,如同以往一般跃过长巷,翻过低矮的围墙,径直摸向了华初的闺房。
将门推开,又迅速的关上,直直的朝着床上的华初走去。
原本躺在床上安静闭目的华初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扭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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