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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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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初放在她额上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嗔道,“全身是汗,不要抱我。”
原玳笑了笑,任由她推搡,却始终没有放手。
走出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的张净植,看着她二人你来我往的互动,看着那个窝在对方同样单薄的怀里,却眉眼都带着喜色的大夫,心底隐隐的生出了一股惆怅之意。
难怪对那么多追到医馆的大家公子都不假颜色,难怪对什么样的男人都看不上眼,原来,心里早就落下了一个青梅竹马。
女子的心思,他并不了解,但是他知晓,心底若是存了一人之后,旁的人是再难入眼了。如今她的青梅竹马回来了,除了遥遥祝福,将爱慕藏在心底,他实在是不晓得应该怎么做了。
罢了罢了,好男儿何患无妻。得不到的,就莫要太过执着,放下放下。
这么念着,他牵着孩子的手,朝着巷口走去。
如果原玳晓得得罪夫人的后果会是那么严重,那她今天绝对不会说错话了。看着这一桌子的全素,原玳的脸几乎都要拉到桌子上了。她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看向对面一本正经挑着青菜细嚼慢咽的女人,轻声说道,“华初……我饿……”没有肉,她饿啊!
华初头都不带抬的,直截了当的回道,“这几天给你腿上上的药,与荤腥不合。吃食得清淡些,你且将就。还有,饿就多吃饭。”没看到锅里一堆饭嘛,她今天还特别体贴的加了二两饭,撑不死你。
“……”被这么一噎,原玳也就不敢再挣扎什么了,乖乖拿着筷子,低头扒着饭,就这没有一点油水的青菜吃的满心委屈。
明明是那个男人觊觎自己妻子,自己欺负了对方一顿却又不忍觉得他是个好人说了一句话而已,为什么华初要这么对她!好吧,她实在是不应该对任何人有同情的意思,真的,一点都不应该!
闷声闷气的吃着饭,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起身出去,又回来了。再次抬头时,看到的却是一盘酱肘子出现在眼前。看着这整整一大盘的肉,原玳双眼蹭蹭蹭的亮了起来。
华初看着她这般不争气的小模样,深深觉得有肉就是娘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无法直视一般的别过头,拗这声音道,“以形补形,吃吃猪肘子还是可以的。”
“……”原玳抬头,毫不客气的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脸。“华初,你真好。”
“……”华初扭头,别扭的坐回了对面,拿起筷子一锤定音道,“不许说话。吃饭!”
她现在绝对没有脸红,绝对没有!
吃了满满一大盆的猪肘子,原玳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洗完澡之后,坐在床边,看着搬着小凳子坐在床下给她换药的女人,原玳若有所思的说道,“华初,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份工来做做。”
华初的手一顿,低头说道,“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她的积蓄别说养原玳一辈子,就算是养一百辈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
“那是什么?”华初抬头,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寻求一个答案。这一个月来不是帮她干活干的好好的嘛,怎么就突然想出去找份工呢。
却见原玳望着她,目光柔和。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在流转,好看的让华初缓不过劲来。低沉的声音如此悦耳,让华初一时愣住了,华初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瓣,好一会,才发应过来,刚刚她说了什么。
她说,“不挣工钱,没有肉吃。”
“……”反应过来的华初,二话不说,抬起手就朝着原玳没有受伤的那只腿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力度可真不小,可原玳着实没感觉到疼。她眯着眼睛,望着底下的女人,沉声问道,“为何要掐我?”
华初没有抬头,恨恨的给她上着药,一边上一边说,“为何要埋汰我?”
“……”谁埋汰你了!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看着她这般别扭的小动作,原玳望着她的发顶,低低的笑了出来。她还真是,爱惨了她这般的小性子。
☆、第一个地方——细水长流
【四十二章】
说做就做,原玳腿还没好就开始替自己谋划有什么工作适合自己了。待半个月终于能够正常走路的时候,已然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了。
是一家武馆的教头。
说起来原玳得到这份工作也实在是太过简单。腿好的那一日,她早上早早就起来,从城西走到城东,再绕道城北回到城南,一直到黄昏清晨将整个初城的武馆踢了个遍。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堆官兵围在她家门口说她闹事,要把她押去衙门啥的。可原玳是什么人,当初诈死时后路可是安排的妥妥的,就连身份也安排的妥妥的,虽然不及以前身份显赫,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老老实实的跟着官兵去了太守府,将表明身份的玉牌扔给对方看,见到说了自己要做的事之后,对方也识趣的将自己放了。
她这般处理事情可谓是轻松自在,可华初一个人待在家里就是有些寝食难安的味道。虽不至于行医之时出神有错,但不安的来回踱步还是有的。故而,那天原玳平安回来的时候,被华初狠狠地踹了一脚。连带着,晚上又没有肉吃了。
不过不要紧,从太守府回来的第二天,风向就变了。又不少的武馆打听到她身上并没有供职,第二日就巴巴的派了人来请她做教头。
她从中相看了几家,挑了一家离家里最近的工钱安排合理的武馆,就开始上工了。
上工第一天,武馆里的年轻人被她折腾的半死。上工不到半个月,初城里的年轻人都知道安平巷里的四海武馆来了一位很厉害的教头师傅。上工一个月,威名扬了整个初城。
原玳本意是让自己不要这么高调的,然而她这种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低调不起来,故而只能华丽丽的高调走去。
这般高调之后,原玳就惹来事了。
是大事。至少对于华初来说,是一件五雷轰顶的大事。
那一日华初到一位姓刘的夫人家给她得了风寒的小儿子医治,谁知诊治结束之后,这位夫人竟坐在一旁和她拉起了家常。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华初听着那位夫人这般说着,“华初姑娘,住在你家里的那位原先生是哪里人啊?年纪有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可曾婚配啊。”
听到此处,华初心里咯噔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咻的一下死死的拽紧了衣物。
“我哥哥家的那个小丫头,前段时间上山,路遇盗贼,幸而得了原先生出手相助。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我哥哥打算今年给她物色一个婆家。你看,原先生是来找你医治的,你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姑娘能不能做个中间人,帮我探探口风。看看,那位先生有没有成亲的意思。”
“我瞧她在这里也找了工,看样子是要在这里落脚了。没有房子不要紧,好男儿何患无处可落,等成了亲之后就搬进我哥哥家也是挺好的。至于华初姑娘,到时候少不了你的那份钱。”说罢,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的华初。
从医多年,华初什么人没见过,可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大楚民风虽然开放,可一陌生男子无端端的在一个姑娘家住了近两个月,若是说没有半点关系换谁谁也不会信的。
这两个月她与原玳同进同出,明眼人都该看出她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可偏偏这位夫人说的轻巧,一句救命恩人就带了过去,弄得原玳好像真的就是来找她求医了一般,这其中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华初捏着主意,几乎要怒极反笑了。
可无论心上怎么气恼,她面上仍旧是淡淡的。这位刘姓夫人她是知道的,算是初城的富豪之一,而她娘家来头也不小,初城大大小小的商铺有四分之一是刘家名下的。初城刘家谁不晓得啊,那是初城正儿八经的首富,初城刘家的大小姐谁不晓得啊,那是刘家唯一的小姐,这般作为,分明是从哪里打听到了原玳来头不小而又觉得合适,恰好符合招婿入赘的条件,才来和她说的。
这般将她不放在眼里,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虽则平日里没有跟旁的人解释她二人关系的必要,但若是不说,暗地里觊觎原玳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少。打小就晓得,那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祸水,初城的男男女女没少被她那双眼给勾住。
心下愤愤,可华初面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模样,她望着那位夫人,谦和有礼的答道,“不晓得夫人是从那里听来的流言,还是我夫妻二人平日里不甚亲密,让您误会如此。若是刘先生有意与原家结亲,还望那位先生亲自来与我家夫君说。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纳妾这事,小妇人是没有资格多嘴的。”
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华初成功的看到对面那位夫人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她站起身,提着药箱恭敬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家夫君也该是要下工了,我还得回去准备晚饭,就此别过了。至于药钱,还得劳烦夫人差人送到药观。告辞。”
说罢,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提着药箱就往外走。
走出高楼大院,华初看着长巷末尾露出的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边被红霞染的绚丽,在晚风中变幻成各种不同的模样。这里的天空,还是一样的漂亮,漂亮的就好像她刚来初城的那一年。
想着原玳上工的地方也不远,华初扭头,挎着药箱背对着夕阳,朝着四海医馆走去。莫名的,就很想见见那个人,见见那个打小就落在心上的那个人,看一看她是否始终如一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四海武馆是澜州四海镖局底下的一间武馆,武馆的大多数的学生都是镖局里的年轻人,当然也有不少富家子弟因着强身健体送来武馆的。总之,无论是哪类学生,在四海武馆都得老老实实的听着教头的话。
今日下午操练的时候,有个学生实在是顽皮到不行,原玳实行连坐法,将他们那一列人全都留了下来集体处罚。故而,原本的下工时间就推迟了。
盯着那一列老老实实扎着马步冲拳的半大少年,原玳望着点在香炉上的那柱香,来来回回的踱步,一声不吭。
她不问他们错在哪里了,也不问那孩子是否晓得自己错了,只是用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绝对服从。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加有威力。武馆的老师和学生,对她全都是又敬又怕,只要她板着一张脸,就绝对没有人敢招惹她。
“原先生……”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少年颤着声音开口,望着冷着脸的原玳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偏偏腿已经颤着不行了,憋尿也憋的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他估计就得尿裤子了。
原玳闻言,扭头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冷的如有实质,直将他冻得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整队的都刷的一下绷直了背脊,再也不敢多说话,乖乖的摆正姿势。
原玳看着他们这般态度,心下终于有些满意了,正想着要不要敲打他们一二,毕竟这些孩子在她眼里还真是傻得可以,就听到校场外走廊传来武馆门卫洪亮的声音:“原先生原先生,你家夫人寻你来了。”
原玳扭头一看,只见一身白衣的华初挎着药箱,站在廊檐底下望着她,笑眼弯弯。一瞬间,亮了双眼。
耳尖的少年们听到你家夫人这四个字之后,刷的一下,全都扭头,看向了廊檐下的那个清丽的女人之后全都傻了眼。
原先生这么凶悍,怎么妻子是一个这么娇小貌美的女人啊!不应该是一个比她更加彪悍的母老虎嘛!
小小的少年们觉得心情好复杂。
原玳见到华初,眉宇目间都带上了喜气。可偏偏当着学生的面,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便迎了上去,“怎么过来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出诊了吧。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对面的女人轻声应道,“刚出完诊,就顺路过来了。怎么,还不放课吗?”华初越过她,看了一眼那边的小少年,眉宇轻皱。
“嗯,就放课了,你先等我一下。”说罢,转身小跑到校场中间,对着小少年们冷声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了,都回家去吧。”说罢,赶忙转身,朝着华初走去。
身后的小少年们如蒙大赦,闻言,一放松纷纷软了身子,倒在了地上。歪头看着陪着自己小妻子离开的师傅,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同一个念头,嗯,师娘是救星。
日坠西空,原玳跟在华初身旁,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说来等她的嘛?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想她才会过来的吧,怎么一起回了却一句话都不说?正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又惹对方不快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
一路随着对方进了前厅,看着她放下药箱,正想说些什么,却不防对方一个转身扑进了她的怀里。
原玳看着撞进自己怀里的华初,愣了一下,让她更加傻眼的还在后面。怀里的女人顺势趴在她肩上,一手落在了她的左胸口,用了点力道捏了捏,闷声闷气的说道,“为何就无人看出你是个女子呢?”
“……”原玳察觉到胸口的袭击有些傻了,等等,她这是,被华初调戏了?
是的吧,绝对是的吧!
☆、第一个地方——花好月圆
【四十三章】
原玳被她这么一问,着实有些哑口无言,她伸手环抱着怀里女人柔软的腰身,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华初掐了她一把,闷闷的道,“一定是因为煞气太重。”毕竟是入过战场的大将军,且自小就是一袭男装长大的,旁的人若不仔细些还真的很难分清她的性别。
想到这里,华初就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晓得那些看上这人的人是怎么想的,又有多少个能看明白这个人呢?爱上她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一眼便要许下自己的终身,还真是有够随意的。
靠在对方怀里生了一会闷气,华初抬首,抽身离去。原玳望着她朝着后院走去的背影,想着对方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一头雾水。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么一纠结,就纠结到了用过晚饭之后。沐浴之后靠在床头看着话本子,听华初说完了事情的始末,原玳才恍然大悟。
这是醋了。
想明缘由,原玳望着华初,一个劲吃吃的笑。直到入睡之前,被华初瞪了好几次,也没有停下促狭的笑容。弄得佳人一躺下床就背对着她,抿着唇不发一语。
越发趋向饱满的月亮在窗口探进半个身子,月光如水,洒了一地的清凉。已近中秋,夜风微凉,原玳借着月光,打量着枕边人。伸手,轻轻抚弄着对方铺散了一枕的墨发,笑了笑,微微转了身子,将对方拥进了怀里。
成亲啊,说起来,她还欠华初一场婚礼呢,一个答应了九年的婚礼。
九年前的惊蛰,华初的父亲景隐大夫染上重疾匆匆离世,走之前,这个名满九州的神医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只有十四岁的原玳。那年初夏,原玳带着华初回了将军府,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原玳给了华初一生里的第一个承诺。她拉着华初的手,说,等我承爵,娶你为妻。都说少年人的誓言太无用,可偏偏心智成熟的华初却还是信了她的话,应了一声,好。
八年前的秋天,将军府上挂满了素白的长明灯。光辉落在地上,和秋霜一般的惨白。屋子里点燃了两根大红的蜡烛,华初站在自己身后,将常年束起的高发放下,拿着梳子梳成了新嫁娘的发式。
那是原玳承爵,出征的前一天晚上,原玳穿上华初的嫁衣,在点着长明灯的夜里,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华初。
像是兑现承诺一般,她二人私底下偷偷成了亲。原玳穿上盔甲离开之前,还应承了对方,说等我卸下戎装,必会回来完成婚礼。可不曾想,经此一别却是八年之久。
待到回眸,却已是沧海桑田。城破了,家没了,故人也不在了。再次重逢,剩下的不过是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一相拥,疼的血流不止。
想着相逢以来的种种,和年少时的一切,原玳眯起眼睛,总有做了一场大梦的感觉。梦醒了,她还能将这个人拥在怀里,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这么想着,她抱着华初浅浅叹了一口气。
梦醒了,一切都好好的重新开始吧。欠了那么久的诺言,也是时候兑换了。
第二日,四海武馆将虎虎生威的原先生有个柔美温顺的妻子这件事,传了个遍。又过了几日,初城大街小巷但凡认识她二人的人,都晓得这两人是夫妻关系了。还暗自揣着不同心思爱慕着这二人的人认证了消息之后,简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故而,这段时间华初出诊,没少被小妇人们大姑娘们捻酸吃醋的语气给熏到。好在她大度,一向洒脱习惯了,不与计较,仍旧每日乐呵呵的给人把脉看病,自在得很。
就这么一转眼,就到了满月的时候。
八月十五,中秋,阖家团圆。
澜州人过中秋,都得去祭祖。以前的初城人也是这样,每到中秋,北川河边就落满了香烛和鞭炮碎片,弄得青青草地上一片通红,好似开了大片的红色花朵。而今来初城定居的,也有不少澜州人,故而中秋这一天,天蒙蒙亮就有人提着祭祀的东西在河边点起蜡烛焚了高香。
华初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初城人,可父亲是按着初城的民俗在河边火化葬进河里的,因此这天早上她也早早起来,准备好祭品同原玳一起到河边去祭祀了。
祭品准备了两份,一份是原家的,一份是景家的。
红日初升,从河面吹来的长风拨开柔软的柳絮,摇晃了插在岸边的烛火。原玳看着摆好的祭品,想着往昔将军府祭祀的排场,颇有些自嘲的笑笑,“老祖宗看到我这祭品,多半是要骂上一句不肖子孙了。”
华初闻言,回头撇了她一眼,点着香不紧不慢的说道,“要骂你早就该骂了,何况去年的与今年一般,又有什么好说的。”
“活着的人不过是想告诉死者平安,又不是求什么,心诚就好。”将手中的香插到松软的泥土里,华初敛眸,话语如同她铺散的长发一般柔软。
“去年……”原玳的手一顿,抬头去看她,“你也来了?”
“嗯。”华初轻轻的应了一声,从鼻尖溢出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只是这么一声,却听得原玳五味杂陈。去年这个时候,她的死讯已经传遍九州大半年了,这个人只怕也是以为她死了。那她,又是用什么样的身份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里焚香的。
未亡人……吗?
想到这里,她望着华初满满都是心疼。原玳眼底的东西,作为自小就熟悉她的华初,是不可能看不到的。扭头,不动声色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华初倒上祭祀用的酒水,清淡的说道,“既已嫁做原家妇,总不能不尽孝道吧。”更何况,原玳的母亲和爷爷,将军府的所有人,自小就待她十分的好。不止是因为原玳,单单就这份情谊,她也应该这么做的。
原玳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始终平静的脸色,动了动嘴唇,却始终只说出了两个字,“华初……”
祭祀回来的时候路过将军府的那条长巷,华初走在原玳的身旁,眼尖的看到路过巷口的时候,原玳背着满满的东西顿了一下。不用多想,华初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虽然官府把将军府暂时封了,可是原玳要进去,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身旁小女人的问话,原玳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回去了。”那里,已经没有她任何留恋的东西了,她现在唯一在意的人就在她身边,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家,为什么还要进去呢。
华初闻言,看着她有些犹豫。原玳见她这幅表情,笑了笑,伸手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走啦,快点回去给我做饭,我饿了。”
“……”微凉的手心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是记忆里十分熟悉的温度。阳光洒满长巷,华初抬头,看着这个走在自己身前牵着自己手的人,看着她高高束起的长发,手上用力,紧紧的反握住了对方。开口,冷淡的应了一句,“吃吃吃,你今天出门的时候不是吃了好多个包子吗?那么快就饿了?你还真是越来越能吃了。”
“能吃是福。”走在前面的人摇晃着脑袋,煞有其事的说道。
华初看着她这般的小动作,抿着唇轻笑,明明心下是乐的不行,可偏偏语气却故作刻板的说道,“能吃是猪。”
“……”原玳闻言,扭头看着华初,勾着一双凤眼,握着对方的手,可怜巴巴的说道,“那你是不打算养我了吗?”
华初被她这样的表情弄得一愣,巷子里人来人往,这般亲密的动作让她微红了脸,挣扎的想把自己的手抽掉,华初一脸别扭的说道,“你不是找了一份工么,有工钱了你就自己养自己。”
“可我工钱太少,养不活自己。”原玳死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让她根本挣扎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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