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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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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的招牌亮了七百年,楼里楼外翻新好几次,而今仍旧矗立在黎州城最繁华的中心。初晨,楼外楼门前的一排柳树上就系了一排的香车宝马,热闹的狠。
原玳将五行系在最角落的一棵柳树下,拍拍它黑亮的背脊,和身旁的少女转身进了楼外楼。吃饱喝足的五行眯起硕大的眼眸,望着主人孤身一人的背影,甩甩鬃毛,打了个响鼻。这声,与黑马主人的背影一般,在晨光底下显得十分轻快。
楼外楼是个茶楼,上午评书下午到晚上则是唱戏,仿若在等着什么人回来一般,几百年未曾更改过楼里的节目顺序。原玳走到楼门口,看到摆在门口的红色大招牌,细细读了一番,才晓得今日评书说的是什么。
评书说的是大楚开国皇帝的少年野史,今日说的是第三回。而戏文,演的则是开国皇帝战败于七盟原的故事。这些野史,原玳是听过的,在初城的时候,与华初在茶楼里听过完整的版本。
华初曾说,要是能在楼外楼听上一会就好了,在前人听故事的楼里听前人的故事,也算是隔世经年的同台了。原玳对这个战功赫赫却英年早逝的开国皇帝一直很敬佩,也就同意了她的意见。如今,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身旁难得有了兴味的华初轻笑道,“华初,评书快开始了,我们还是进去吧。”她低头,对着自己身旁,很轻很轻的开口。
身旁恰好到她耳边的少女点头,轻快的应了一句,“好。”
原玳迈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楼外楼门进门的大堂正中间,是收银的柜台。每个进去的人,无论高低贵贱,座位随机抽取,都只收一两银子。哦,不,是男子收一两钱,女子只收半两钱。这是几百年前的老规矩了,传到至今也是让人不胜唏嘘。
时日还早,楼里面非常的安静。原玳进了门,走到柜台,对着前台用手撑着胳膊正在打瞌睡的清秀小哥,温和的笑道,“小哥,能给我一张票嘛?”
眉目清秀的小哥听到这声音,猛的一惊,撑着手的胳膊一倒,下巴猛的磕到了桌面,发出了很大的响声。还勿自昏昏欲睡的人,在这么一磕之后,瞬间清醒。眯着眼吃痛的捂着下巴只抽气,他抬头,看到来人,看到那张俊美的不像凡人的脸时,又是一惊。揉了一会下巴,小哥这才轻咳了一声,按照惯例答到,“交银一两,座位自取,进楼噤声。”
“嗯?”还未听懂他说的那句座位自取是什么意思的原玳,显然有点懵。但一旁的华初好像已然知道,她站在那个抽取座位牌的箱子旁,望着原玳,笑的柔和。原玳隔着那么遥远的空气看她,也不自觉笑了笑。
小哥顺着她的目光看,看到她已然望见抽票箱,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看到了吧,先给钱。”昨天晚上和楼里的先生们赌牌,输了好多纹钱,他这时正郁闷着呢,哪里还有好脾气应对这些人啊。
“哦,好。”原玳倒是好脾气,掏出荷包就打算把一两银钱给他。
小哥把她的银钱收了,伸手一指旁边的领票处,改用另外的一只胳膊撑着,打算眯起眼睛继续睡觉。反正说书的不是他,他是个收钱的态度那么好干嘛!哼!
原玳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迈着脚步轻快朝着领票的地方走去,随意取了两个号码就打算朝里走。
突然,一阵破风之音传来,下意识的原玳抽刀格挡,却不曾想那破空而来之物稳稳的钻进了她的袖口。刀光一闪,向来无坚不摧的利刃这次竟然没有将这里的东西毁坏一件!有那么一刻,原玳心惊了,浑身的汗毛耸起,握紧了刀柄,下意识的紧张戒备。
还没有人,能够躲开她的刀!此人,是谁?
“这位先生莫要激动,楼外楼从不多收钱,先生既是女子,本楼自当退还你半两银钱的。”
女子轻柔的嗓音传来,原玳听到她的声音里没有杀意,放松了紧戒。听得来人声音,她下意识的转头,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这空旷的大堂里。
那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身穿红边白袍,长发不束,就好像传世话里说的拜祭天神美丽的祭师一般。原玳扭头,看着她,盯上了那张白皙的好像透明的脸。
那人笑,笑的很温柔,让人不禁也跟着轻松了下来。原玳笑笑,将抽出来的到放回刀鞘里,对着大堂左侧突然冒出来的漂亮女人说道,“我晓得这里的规矩,今日,我是二人前来,贵地该是收我一两银钱的。”袖口一震,将对方退回来的银钱震到了桌面,稳稳落下。一旁的小哥,看着眼前还在滴溜溜打转的半两银子,咽了咽口水,有些被吓坏了。
……不就是打个盹嘛!!怎么把那位都惹出来了!!看了看左侧那个白袍红边的女人,小哥觉得十分不妙啊……
出现的女人,听了她的话,双眉皱起,似是有些疑惑,“可我明明感觉到,先生是一个人来此处的,难道……”
“心里的人,就不算人了?”原玳温和的笑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华初。十六岁的少女,站在她身旁,笑的眉眼弯弯。
“如此这般……”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那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人轻笑了一声,“若是两个人来此,就更加不能收先生那么多钱了。祖上定了规矩,白泽不敢坏了,先生还是只给两纹钱,其他的拿回去罢。”
奇怪的是,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并没有觉得她的话很奇怪,反而认可了她的说法。只是……“嗯?两个铜板嘛?”原玳微微有些诧异,不敢置信。
“是的,若是两个女子前来,只收二文钱。”女人笑笑,一双漂亮的眼睛极为的耀眼。
原玳浑身一震,她抬眼,看着对面向她笑的轻柔的女子,有些难以置信。她盯着对方的眼眸,这个时候她才看见,那个女人有着怎样漂亮的一双眼。黑亮,清澈,仿若最干净的泉眼,只是望向她的时候,空空洞洞,毫无生气。
就好像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再怎么精致,也是人偶,毫无灵气。这个女人,眼睛是看不到的。原玳看着她的双眼,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最近在弄粑粑的定制,好忙好忙啊!!!!救命!!!也是醉了!!!
白泽,就是这个长得很漂亮却看不见的女人,嗯,身份比较神秘,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是接下来出场的那位一身红衣高冷逗比的剑客的cp
对了补充一句,本文自带奇幻背景,如果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说十七你丫背景错了这样的话。当然,这些奇幻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将军这一代还是比较普通人的,但是名刀茗剑巫术什么的o(╯□╰)o啊呸→_→
推荐一本小说,倚天同人,从来没见过那么棒的倚天同人,叫做,两个痴汉的爱情故事→_→作者君是个很棒的人,当然文更加棒→_→如果找不到!可以点我专栏链接那里那个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那位→_→我保证不会坑你们的!!
总之,最近会努力更新,么么哒→_→
还有粑粑定制弄好之前会征订,所以别担心→_→我说有就会有的!!不要太着急!!因为你们一着急我也会着急!。
☆、第二个地方——红衣剑客
【第十章】
遇上了那个叫做白泽的女人之后,原玳的收银从一两变为了两文钱。不过,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好事。虽然对方一身不可思议的武艺,让她十分的好奇,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早就该被遗忘的人罢了,也就不多深究了。
楼里的先生书评说的好,身旁的华初听得津津有味。原玳看身旁的人看得入神,很快,早上的书评就听完了。来听评书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场,原玳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这空落落的大堂,牵着身旁华初的手,陡然生出了几分曲终人散的寂寥。
她们,只是个过客而已,终究还是有离席的一天。望着一排摆的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的椅子,原玳想着。那个威风凛凛的大楚开国皇帝是不是也曾同她一般,一个人,携着一两银子,坐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听一场评书,或是看一场人偶戏。
她在台下,正襟危坐,满座衣冠似锦。人头耸动里,她一个人静坐的那么安然,仿若她本该就如此的模样……一个人来看戏啊……这个皇帝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的寂寞啊。
阖上眼,原玳牵着华初的手,转身轻道,“看完了评书,我们去吃点东西可好?”
少女将手放在她的掌心,掌心交叠十指相扣,“嗯,黎州城有名的凉拌薄饼?”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原玳笑笑,轻快的回着她的话。“对了,吃了饭,还来看戏吗?”
华初摇了摇头,与她一道出了门口,“不看了。”
“嗯,那就不看了,我们到处走走,可好?”下午的戏里,会死好多好多的人,虽然知道只是演戏,作为医者的华初也是会心有不忍的。更何况,那场戏里,还死了一个华初非常喜爱的将军啊。每次看这段,华初的表情都会显得有些难过。
她怎么舍得华初难过,所以,下午的戏她是不会去看的。
“好。”华初应到。
“那我们到断桥那边去游河?”出了楼外楼的门口,原玳牵着她朝着五行走去,边走边提议。
“过几日便是端阳了,到时再游河怎么样?这几日,先在城中,把各家好吃的东西吃一遍可好?”华初抬眼望着她,轻柔的笑。看到这般熟悉的笑容,原玳有些发愣了。
她们站在柳树下,柳枝随着风缓缓的摆动,阳光随着这样的枝叶摇了下来。原玳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墨发在阳光底下染上一缕金黄,望着她的笑容,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华初,我身上快没有银子了。”
眼前的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眯着眼笑了起来。她伸手,踮起脚尖轻轻拍了原玳的脑袋,咯咯的笑道,“笨蛋阿玳,没有银子可以自己去挣嘛!”拍完人,她转身,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望着原玳说道,“记住哦,不许吃霸王餐!”
“……”这句话,又将少年的往事勾起。原玳拉着缰绳,抬头望着马上的少女,眯着眼睛有些看不清楚。阳光太过猛烈,那个少女坐在马背上背着阳光,身影都虚无得好像要蒸发掉了啊。她牵着马,努力的看清马上的少女,好久好久才回答了一个字,“嗯。”
霸王餐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让我做的,我之后再也没有做过了啊。所以华初啊,你要安心。
今日收银的楼外楼小哥,趴在三楼的窗口处,用极好的目力看到了门前角落的情景。
一树,一马,一人。那人盯着马上,痴痴的不晓得看什么。这个从初见就行为奇怪的女人,又让他摸不住头脑了。摸摸脑袋,他嘀咕了一声,“还真是奇怪的女人,最近的女人都那么的奇怪吗?”想到前几日那个孤身前来却非要给二两银钱的女人,他点点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正坐在桌旁与众人用饭的白泽,听到这话,手下夹菜的动作不变,却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今日的晚饭,五金你也不许吃了。”
“……”听到这句话,名叫五金的小哥扭头一看,看到桌面上一群吃的正欢幸灾乐祸的先生们,肚子很配合的咕了一声。他垮着脸,不情不愿的扁扁嘴说道,“是,楼主。”
他不就是认错人了嘛,怎么又不给饭吃了,还真是命苦呦!
牵着马,打楼外楼门前走过,用了午饭之后原玳就漫无目的的在黎州城中闲逛。走到名为翠玉坊的楼门前时,遇到了一件十分伤眼的事情。
两个壮汉驾着一个柔弱的女子从翠玉坊门口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锦缎华服轻摇折扇的美公子。
“娘……娘……”那女子哭喊得十分凄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端的是我见犹怜凄楚动人。可就是这么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守在门外的众人一见却纷纷避开,像是怕惹上祸事一般跳到了两丈外指指点点观望着。
“啧啧,哭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本公子心生怜爱呢。”那俊美的公子摇着折扇,挑起女子的下巴,“小美人,别心急,等回家本公子就好好哄你啊,保证你啊,哭的比现在还要好看。”这富家子弟调笑着,说不出的一脸恶劣。
谁知那本来还哭的凄凄惨惨的女子,见他这般动作,反倒是不哭了。她收收眼泪,用带泪的眼眸瞪着恶劣的贵公子,啐了他一口,“呸,禽兽!”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足以显得被冒犯的公子有多怒极反笑,“原以为你是个娇柔的,不曾想是个烈的,如此,便更合本公子胃口!”
“把她给我带回去!”一合折扇,重击掌心,贵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柳公子柳公子……”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一个衣衫破旧一脸颓唐的中年男人走出翠玉坊,望着那贵公子眼冒精光的说道,“如今公子要了小女,那小人欠下的赌债……”
“一笔勾销!”那公子一击掌心,目露寒光的说道。
“是是……”中年男人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糯糯应道。一旁被掳的少女见此情景,眼中已有了绝望之意,“娘……”她轻唤,唤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原以为自己来赌坊可以将沉迷赌博月余的父亲劝回来,却不曾想遇到这般恶霸,还被自己父亲抵押给了她人。
她闭上眼,面色惨白,已然绝望到了极点。
外围的人,看到此处,自然是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又是一场恶霸抢占良家妇女的戏码。华初最受不的这样的贵公子,看到那女子流泪,心下不忍,伸手拽了拽牵马原玳的衣领,“阿玳……”她唤她的名,眼睛里透露着请求之意。
向来熟悉她的原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便点头应道,“嗯。”
她刚想动作,惩戒那位长得俊美却行事龌龊的贵公子一番,长街里,就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拍掌声。
“啪啪啪……”在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围观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拍着手掌走到了那几人的一丈外,“此等强取民女的好戏,怎么会没有在下参与呢。在下可是最喜欢,夺他人所好了。”
来人身穿一袭大红轻袍,长发高束,身形高挑。这样鲜艳的颜色,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妩媚庸俗的感觉,反倒显得华贵超脱异常。
她来的悄无声息,出现在世人眼里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这个人,就好像只开一日的烈焰红莲一般,看过一眼,就不会再忘记。
原玳站在一旁,甚至在她出现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又是一个高手……想到这里,原玳握住缰绳,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柳公子望着突然出现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貌美的姑娘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嘛?”来人歪着脑袋,慵懒的笑,“哎呀,这么说来,我也想要她了呢。”
“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能给你哦。”她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在那位公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风轻云淡的出了手。
看到此处,已知结局,原玳对马上的华初笑笑,牵着马继续往前走,“这里的事,有人管了,我们先走吧。”
“嗯。”华初笑笑,坐在马上看着原玳消瘦的背影,轻轻点头。
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原玳忘记了。待原玳牵着马,将黎州城逛了小半之后,已然是日落西山了。她牵着马,踩着青石板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老巷子,等走到黎州城原先皇宫外面的一条巷子时,她停下了脚步。
哒哒的马蹄不见,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原玳背着手,牵马站着,对着跟了她一路的人朗声说道,“阁下跟了我这么久,总该要露面的吧。”
忽地,一抹鲜艳的红掠过长空,原玳再次抬头时,就见到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
“你的马,很好,五百金,卖给我。”那人一身红衣,站在檐角抱着剑,一脸冷清的说道。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俊美的女人。虽然俊美,可没有一个人会把她当成男人。她一身红衣,凄艳得好像傍晚云开之后露出的红日。
原玳望着她一脸如寒霜般冷清的表情,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忽然想起来了,她是见过这个女人的,就在今天下午,翠玉坊门前。只不过那时,此人笑的一脸邪气丝毫无害。她牵着缰绳,盯着如今这个浑身凛然剑气的女人,温和的笑道,“在下的马,只赠不卖。”
“是嘛。”那女人眯起了眼睛,抱着长剑盯着原玳,“那我,便只有自取了。”说罢,她缓缓的抽出长剑,剑光凛冽,寒如冬雪。
晚风轻轻拂过,开满墙头的玉兰花飘了下来。街,小巷,一刻间如紧绷的弦,凝在了静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大的酱油党终于出来了啦啦啦→_→自古红蓝→_→自古红粉→_→估计等下白泽姐姐的衣服就要换成水蓝色了→_→
最近略忙,万望见谅。
☆、第二个地方——红衣剑客
【第十一章】
刀剑相触的一瞬间,火花迸裂。原玳举刀,挡住了那人来势汹汹的进攻。她抬眸,看着对面那人寒如霜雪的一双眼眸,问道,“你要和我比试?”
“不,不是比试,而是打架。打赢了你,你的马就是我的了。”那人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和她衣服颜色一般的肆意张扬。她的剑压在原玳的刀上,动静之间都是凛然的傲气。
原玳眼眸一暗,稳稳的举着刀,低声轻道,“我的刀,只杀人,不比试。你……不怕死嘛?”她见人拔刀,不见落红绝对不收手。
“那巧了,我的剑,只比试不杀人,从不见红。”对面那人动了动唇角,手腕一转,架在刀上的剑朝着原玳的左肩直直刺去。原玳一闪,避开了她的攻击。她在半空回旋半圈,朝着马肚子一踢,将五行驱出了落满玉兰花的巷子。
大红色的衣袖划破静风,比霜还冷的剑光再次出现。刀剑相触,在这壁上落满青苔的长巷划出道道刻痕。
一刀一剑,一黑一红,那相击的声音传到有心之人的耳朵里,不免又多出了几分猜测。躲在暗处围观的人,看着这两人不分伯仲的高超武艺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直到暮色降临,繁星满天,她们的刀剑还在相持,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
“你的刀,杀不了我。我的剑,赢不了你。这样的话,你的马我就不能要了,不如这样,我们交个朋友如何?”繁星满天下,身穿红衣艳如厉鬼的女人,望着身前与夜幕融为一体的持刀者,冷清的说道。
她的声音,太过寒冷,冷的守在巷子外面的五行都忍不住踢踢蹄子,抖了一下身体。原玳眯着眼,纵使是黑夜里她也能清晰的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她摇了摇头,没有收刀的打算,只温和的笑道,“我的刀,还没见血。”
原玳的额头,早就布满了汗水。她从未见过武艺这么高强的女人,此乃生平所见第一,让她害怕又心惊。
“呵。”难得的,拿剑的女人轻笑一声,收了刀,转动手腕,朝着自己袖口的方向一转刀剑,唰的一声,半截袖子就这么划了下来。剑尖一挑,断掉的半截袖子便轻飘飘的落在原玳的刀刃上,触到刀刃的那一刻,红色的布料被划破,在将将要滑落时挂在了刀上。
女人看着挂在刀上随着夜风摇摇欲坠的半截红袖,戏谑的笑道,“这样,可算是见红了?”
漆黑的夜空下,雪白刀刃反射的清冷月光落在红色的布料上,凄艳的好似鲜血。原玳盯着自己的刀看了好久,忽而转动手腕,刀光如刃,在那片半截袖子上快速的辗转划过。顷刻,柔软的布料就化为鲜红的飞雪,在二人之间纷纷落下。
“哈哈……”难得的,她握着刀,仰头痛快的笑出声来。
“我们,可算是朋友了?”那女人见她笑,站在夜月底下也柔和了一张寒如冰霜的脸。她将手里的剑放回剑鞘,轻笑一声,自爆了家门,“云州燕城云开,敢问阁下大名。”
“澜州原氏,喊我思初便是了。”原玳收手,望着对面黑发高束一身红衣似火的俊朗女子温和的笑笑。
“思初……”名叫云开的女子低头,将她的名字细细的念了一遍。
“哎!”原玳应她,就好像少时玩伴喊她名字时那般,应得天真无邪。
“姐姐请你喝酒你去不去?”云开抬头,望着对面身量比自己还高上几分的男装女子,笑的一脸邪魅。
“去!”原玳点头,应得恰如少年无知的幼弟。她这般模样,倒是让对面的女子看的又是一愣,不只是想到了什么,云开握着剑,低低的笑开了。
她笑,声音里终于有了柔和的味道。
“好,这便带你去。”
这是被称为大楚第一剑客的红衣女侠与原玳的第一次对话,那一年,云开二十七。很多很多年以后,她坐在凉水河上的渔船里,看着星夜底下船头微亮的鱼灯,都能想起那时原思初的笑容。
明明笑的那么的开怀,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可隔着一重朦胧的月色,却还是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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