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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有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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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一座剔透细小的雪峰,连着的脚背色泽如玉。洗尽了污泥后,她的脚趾竟然涂有蔻丹,仿佛玉中有色,夺人眼目。
姜入微有些微的晕眩。她的上半身已经沉在了水里,只留了脑袋在水面外,却是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之前晕过去时没有办法,醒来后她却无法在别人面前就这样赤裸着。可是,对面那个原本折腰认真清洗双足的唐春生这时把喷头搁回了淋浴器上,然后,然后开始把长裙褪下!
“等一下。”沉在水中的姜入微“哗啦”一声又惊得坐了起来。
唐春生长裙半褪,压进裙中的上衣依然湿紧地贴着她的身体,瞬间勾勒的身体曲线毕露。
“怎么了?”唐春生一边说着,长腿一边从裙中走出来,“你之前昏倒了,浑身冰凉的,我只好先把你放在浴缸里。”她抬起双臂,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条发带,仰起头,将湿发先全部束起。然后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你、你!”姜入微在浴缸中不安地来回移动着。她眼见着唐春生把衣服剥了个精光,就这么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的开始冲洗身子。她想骂人,骂唐春生不知廉耻,在外人面前这样随性,又想把自己整个的都埋进水里,假装她不在场。浴缸里的水仿佛有加热的功能,她冰凉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暖,现在连心也热得微颤了起来。她不敢抬头,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前的水纹随着她不安的身躯微荡,而水面下仿佛出现了一只脚,颗颗圆润的足尖,涂抹着鲜艳的颜色,晃得她眼睛都要花了。
姜入微不由伸出手去,一把按在那足面上,仿佛按住了自己胸腔中胡乱跳动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一直晃动着这一双脚。
“你还认得它?”有声音从头顶传来,姜入微猛地抬头。
依然在眩晕中,她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洗好自己的唐春生围着条浴巾坐在了浴缸边缘。她的双足伸在了水里,姜入微以为眼前晃动的这双脚只是自己的错觉,却原来是真的。
像被烫伤了一般,姜入微猛然收回了手。
唐春生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双脚却在她的身边撩着水花。她见姜入微收回了手去,便抬起被她按住的那只脚,轻轻地踩在姜入微的肩膀上。她低着头,把姜入微脸上的迷茫慌乱都尽收眼里,半带哄劝地笑道:“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什么?”
唐春生的声音在渐渐沉闷的浴室中仿佛粘稠起来,如有实质的,比那只踩在她肩头的脚还让她感到难以呼吸。大概头脑不清楚的时候人是很容易身不由己的,比如姜入微,就在那声音里的哄劝里,真的侧过头去看着自己肩上的这只玉足。
唐春生见她这样听话,便笑着迎了上去,用足尖轻轻点了点姜入微的脸颊。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鼓舞,姜入微如入魔障般,用鼻尖有些亲昵地去触碰了一下唐春生的脚背,然后微微抬起下巴,在那脚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唐春生在水中一直轻轻摇晃的另一只脚停了下来。
浴室中水雾愈凝重,在一片恍惚中,唐春生看到低垂着眼眸的姜入微,虔诚的一如在佛前叩拜的信徒。
☆、三十章
姿势已由蜷缩到跪坐,姜入微面朝着唐春生,半托着她的那条腿,那一吻如蜻蜓点水,即沾即离。
然后,姜入微缓缓抬起头,看着唐春生。
这目光叫唐春生愣了愣,然后还不待她多想,就只能低呼一声。
姜入微托住她的那条腿,往自己身后一带,坐在浴缸边缘的人便滑进了浴缸里。
那条松松地系在唐春生胸前的长浴巾顿时有些散了,水面下,春光乍现。
“每一寸,这每一寸……”
姜入微的声音响起,不像刚才她气得犹如一阵急风暴雨,而是这一切的前奏,低沉的、缓慢的,似铅云压顶。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唐春生的双腿拉到自己身体两侧,然后从唐春生的足尖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上抚摸。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一寸都要确定是她所描摹的每一根线条,一旦感觉不对,就又重新退回去,重新开始每一寸的膜拜。
当她的手终于合到唐春生的腰上时,双手被轻轻按住。
“原来你想这样。”唐春生美目微眯,姜入微眼底的那抹重色正在慢慢凝聚,这使她的眼眸看起来更加的黑漆,像个黑洞,在酝酿深不见底的风暴。
此刻原本非常疲惫的姜入微神情专注非常,脸色却越发苍白,可脸色越是苍白,就更显得她的那一双眼有了骇人之意。
“一直都想,想到……入魔……”姜入微挣开了唐春生的手,倾前身去,手继续上移,从腰到后背,直至那两片肩胛尽握在手中。
唐春生不动声色地随着她去,即使姜入微的脸已经在自己眼前放大,即使那双苍白异常的嘴唇按在了自己的唇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姜入微也没有什么反应了,直到唐春生感觉到拢住她后背的手松了力,才缓缓伸出一指抵在姜入微的额上,将她推离开些。
她这才发现,姜入微竟然已经闭上了眼,呼吸轻微而绵长……
“竟然睡着了?”唐春生低声嘟囔着。她一松手,姜入微就又软绵绵的倒向了她,头恰好的搁在了她的肩窝里,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令她有些痒,她便躲了躲,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姜入微再次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
她躺在那很久很久,脑中都没有凝聚起一点回忆,这叫她十分茫然。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沉重的有些不像话。她企图动一动手脚,却觉得非常的吃力,只好先转动了眼珠,努力分辨着自己身在何处。
还好,她认出了这是唐春生家的她住的那个房间,又看了看房中的摆设,最后吃力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她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好像又睡了很长的一觉,但还好,时间没有被再次偷掉。
大约十几分钟后,姜入微终于可以下床了。下床的一瞬间,双腿软的几乎就直接跪到地上去。她扶着床又坐了一会儿,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她看到窗下桌边有一杯水,便走过去一口气喝掉了,她张了张口,嗓子紧得好像蚌壳一样打不开,咳了好几声后,这才拉开门缓缓走出去。她一边走,一边叫道:“唐春生……”
但是她一叫完这个名字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回忆就像破了僵直的身体,已经倒回进了她的脑袋,她记得她有说过,再也不想见到唐春生!
“你醒了?”
可惜姜入微祈祷那个人最好没听到她的叫唤的想法却没有被实现,客厅里唐春生已经回过头来朝她道。
姜入微倚在门边咬了咬牙,这才哼哼了两声朝卫生间走去。
“你睡了好几天了。”唐春生跟在她身后,立在门边说道。
姜入微一边刷牙,并不理她,努力漠视她的存在。
“不过我帮你请了病假的,你放心。”唐春生又好心道。
姜入微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还有那乱蓬蓬的头发,觉得这么走到学校去搞不好班主任都要掬一把同情之泪了。
“你现在饿不饿,我今天晚上正好做了菜,你醒的正好呢。”唐春生锲而不舍地道。
姜入微慢条斯理的继续刷牙,然后把牙刷往杯子里一扔,转过身来,挑起眼道:“你少来这套了,我再也不吃你这套了。”
唐春生却笑了:“我……哪套了呀?”
“你说的话,做的事,一切的一切,”姜入微背靠流理台,抱胸而立,“不都是想我帮你画画吗,这不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吗?”
唐春生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反驳的,就点了点头:“嗯。”
“那快点吧,”姜入微已经想清楚了,“要去敦煌是吗?反正你会开任意门,咱们现在就去吧。”
“可是,”唐春生蹙眉,“可是你现在还不行呀。”
“哦?”姜入微脸露讽刺之色,“那天你可是说我可以的。”
“这不一样呀。”唐春生摇头。
姜入微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继续纠缠下去:“那你是不是干脆去找别人算了。”
“你会可以的,每一次的能力都不一样,你在进步。”唐春生却又鼓励她道。
姜入微一时气极,转身狠狠地踢了流理台一脚。还好下面是柜门,响声大,却不算痛。
“每一次是不一样,”姜入微突然笑了,“每一次昏睡的时间都不一样。”她侧过头来,用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的人,问道,“看这个节奏,要把那个仙子从墙壁上弄下来,只怕要我这条命吧?”
唐春生睁大了眼,连忙道:“不是的,等你可以的时候,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你现在会昏睡,是你才刚刚觉醒过来而已。”
姜入微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为什么那天我在河边画了波浪,我没有昏睡过去?”
这下子唐春生没有说话了。
“既然从这个判断我的能力,那是不是说那祸水,根本不是我引来的?”
唐春生转身面朝门框,用手抠起门来:“真的也不是我干的……”
“你们真是……”姜入微气得浑身发抖,并不理会这种苍白的解释,她好半天才冷静了下来,突然直起身道:“我要搬出去。”
“啊?”唐春生立即转回身来。
“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你。”姜入微冷冷地道。
唐春生看着她,好久才道:“你不记得了啊……”
“记得什么?”姜入微继续冷声道,“记得你们怎么坑我的?”
唐春生目光转了转。流理台一侧的玻璃门后,便是空间不小的浴室,浴缸就在那搁着。
姜入微莫名其妙地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不耐烦地收了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声音放平缓了:“总之,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我会去住校的,以后除了班上,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
唐春生认真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摇头:“逃避是没有用的。”
“我倒是不想逃。”姜入微摊了摊手,“是你说我不行的。”
“即使你不住在这里,那不代表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唐春生道,“有第一件事找上你,就会有第二件第三件。即使你不会是主动的,也一定会被被动的拖下水。我要在你身边才行。”
“在我昏倒之后把我拖回家吗?”姜入微立即反问。
唐春生又说不出话了。她仿佛在姜入微面前看到一堵墙,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反弹回来。这让她一时气闷,话便冲口而出:“我拖你回家不是正如你所愿吗?”
姜入微愣住。如我所愿?这是什么意思。
唐春生却在这时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你肯定饿了吧,我拿碗给你盛饭。”她两步抢出卫生间,朝厨房奔了过去。
姜入微一头雾水,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她看到唐春生正在打开悬在上方的橱柜,拿个碗而已,却像忙不过来似的,上层下层的把一叠叠的碗撞得叮叮当当直响。
这很反常。姜入微拧紧了眉,然后目光突然定住了。
今天唐春生穿了件超短的毛衣,下面还是条长裙。这一身换个身材差点的肯定难看死了,但唐春生肯定不在此之列。她的腰很细,腿也长,仰头翻找着东西时,身线拉得舒展,脊椎两侧,两个腰窝竟然在腰间若隐若现。
深浅应该足够大拇指按上去,姜入微突然这样想了一下,目光又继续下移。唐春生穿着拖鞋,又踮了一下脚,脚背绷直后,小腿以下的线条让她的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很有一种想要画下来的冲动。
如果这样的一双脚在手中一寸一寸感受的话,那线条一定是最完美的,姜入微又这样想了一下,然后猛地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跟这个人不似人妖不似妖的家伙呆在一起,不只是不科学了,都要不道德了。姜入微赶紧回到客厅,倒了一大杯水仰脖喝了下去,才稍稍缓解了心头的狂跳。
而这时,唐春生终于找着了碗,给她添了一碗饭过来。
姜入微抬头看了看时钟,才知道这吃的是晚饭。
桌上的菜色依然丰盛,唐春生一向不亏待自己,即使在忙碌的高三,只要有空,口腹之欲她也很享受,姜入微想着沉默着吃饭。
唐春生坐在她对面,也沉默着,看她吃到了还剩半碗饭,才轻声道:“不要搬出去。”
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半碗饭已经下肚,一口还在嘴里,半碗还在手中,这个时候摔掉筷子夺门而去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姜入微抬头,看到唐春生神色有些紧张,心中不禁一软。
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而普通的人类了。她知道自己像个怪物一样,恐怕从此,也不能安然地呆在普通人身边。
是的,一切都是气话,她其实非常无力的知道,早就知道,眼前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也许是自己某个程度而言的宿命也不一定。
只不过,总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而已哪……
☆、三一章
在 “吃人嘴软”的自我安慰中,姜入微到底还是没有收拾东西走人。
还有一个原因,她重新回到房间,当着唐春生和那支半悬在空中的玉笛的面,将房门重重关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从纸上蒸腾而起的那片金色云雾。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当时在白发老太的那片金箔上画了什么,记忆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包括她后来怎么回到唐春生的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都想不起来。但她至少知道,那片金箔做为画的承载应该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姜入微从柜子里把奶奶留给她的那只木盒子拿出来。
在被唐春生看到这只木盒后,她有仔细研究过这只盒子。按唐春生的说法,这只盒子里面的帛布和金箔都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拿出去的话,搞不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然而这只木盒子她最后发现就是普通的樟木做的。和里面的东西一点也不搭配。但或者正是因为如此,匣内珍珠才没有被人发现与觊觎。
现在,姜入微坐在床上,指尖也搭在锁扣上。她记得唐春生第一次碰这只木盒子时,一脸的慎重,极为小心。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就发现唐春生的手指,每一根都很漂亮。
姜入微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摈弃了,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木盒打开。
以姜入微的眼光,木盒里的帛布怎么看也看不出有多长的历史,但她现在却也不敢怠慢,小心捧将出来,又一层层打开。里面的这叠金箔,果然与白发老太那的在色泽上毫无区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白发老太的那张金箔表面纯金一片,无一异色。而这被姜入微摊开的九张,每张上面都有着青莲色的印迹。
这到底是什么呢?
姜入微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这种并未跳脱,却在她眼中越来越明显的颜色。有些印迹从金箔中央划到了边缘,有些,又是从边缘,一直穿越了整张金箔。
姜入微心头一跳,突然想到,这有点像拼图。
想到便动了手,姜入微俯下身去,仔细端详了半天,从中挑出了三张。然后按照颜色的位置和浓淡粗细竖向排列。
当金箔由三合一之后,姜入微瞬间醒悟了。这上面散乱的颜色根本不是无意识的印迹,而是一道长长的拖曳成线的笔痕。这道笔痕却也不是笔直的,有些弯曲,但看不出来这到底画得是什么东西的哪一个部分。
姜入微一时没敢再动。她曲起双膝,双手抱住,死死地盯着那条笔痕。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不会在乎,或者会随意尝试,但是现在她不敢了。她把拇指指甲盖边儿塞进了牙齿间,一下一下地嗑着,好半天,人都是僵的。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唐春生的声音也传了进来,透着那么一股小心翼翼:“姜入微,你要看看最近班上做的试卷吗?”
姜入微的双手一松,心下也是一松。是了,她把门外的那个人忘了。
虽然很不想和唐春生去交流什么,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更好或者更为稳妥的办法。她轻轻下了床,把门拉开,然后把唐春生堵在门外。
“要看的是吗?”唐春生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笑得很甜。
试卷就是高三考生的生活,姜入微知道的,但她的人生在她醒着的每一秒似乎都是那么混乱,使她没办法集中精力来面对这个可能改变她人生的战场。可是,她的人生早就与众不同了,心里自然更装不下这叠试卷。她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放你进来,但是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绝对不辜负,”唐春生连忙伸了三指指天发誓道,“这些试卷我都会,你不懂的我教你,绝对不教错。”
姜入微沉默了一下,把门又再拉开些:“我说的不是这个。”
门一开就是信号,唐春生果断地溜了进来,比她更快的是那支玉笛,竟然直直地冲向了床铺。
姜入微其实也一直觉得,这支笛子比唐春生更妖孽,此刻它的反应,远胜于唐春生。
唐春生随着笛子的方向才意识到床铺上摆着什么。她轻“咦”了一声,把试卷放在了书桌上,然后轻轻爬到床上。
“你能看出来这画得是什么吗?”姜入微硬邦邦地问道。
唐春生抬头看看她,又低头看看金箔上拼起的青莲色笔痕,然后又如此反复两次,终于抢在姜入微要发怒之前,似乎有些惆怅地小声道:“你真不记得呀。”
姜入微的耐心在唐春生来回的、诡异的目光中本就要消耗殆尽,原本见她开口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话,正竖起耳朵屏息听着,结果又是这句话,顿时胸中一口淤血都要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玉笛轻轻自鸣了起来,轻轻扬扬地,在房中回荡着。
姜入微看了玉笛一眼。笛声如同沁凉的泉水洗涤着她的内心,让她逐平静了下来。
“就因为我不记得,你才处处欺负我的吧。”姜入微靠着唐春生坐下,看着那三片金箔,低声道。
唐春生偏头看着她,不由笑了。她往边上挪了挪位,把姜入微让到了金箔的正前方,这回比较正经了。
“你沿着这个痕迹,试试看。”
姜入微瞬间听懂了她的意思。其实她在刚刚拼好这道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冲动,但对于她来说,未知未必是好事,她不敢轻易尝试。现在,有唐春生这个非人生物在,还有笛子这支据说是世间仅存的仙品在,她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去。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道曲线的首尾,姜入微沿着痕迹,慢慢地描摹着这道金箔上的青莲色印迹。这叠金箔都不大,即使三张拼在一起,也没有多长。但姜入微却感觉自己画了很久,又或者是因为唐春生与玉笛都不敢打扰她,室内太安静了导致的错觉。在这安静的长久里,于一个恍惚间,姜入微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模糊的洞窟里。洞窟里光线昏暗,高高的墙壁投下长长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除此以外,隐隐还有些异香萦绕在鼻端……
姜入微一脸惨白地曲回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抵在柔软的床铺里,仿佛这样,才能克制住那只不停在颤抖的食指。
唐春生不敢吭声,她突然有点儿不忍心。姜入微才刚刚睡醒,把她之前一脸的苍白养回些血色,这会儿长睡的休养又都白给了似的,瞬间褪了回去。
而就在姜入微收回手后,异像突生。
唐春生放在书桌上的那叠厚厚的试卷,哗啦啦的自己翻动起来,等唐春生发现的时候,仿佛有阵大风从试卷底部刮过,所有的试卷都腾空而起,在她们的上空急速地飞舞着。然后这些试卷似乎卷到了窗帘,擦过了吊灯,所有一切不完全固定的东西都向空中飞去,一片凌乱异常。
唐春生努力扒拉着飞得挡住自己视线的长发,在风中拼命地稳定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对着玉笛大喊了一声:“镇!”
玉笛随即从她脚边跃起,飞入了那些试卷所组成的漩涡中,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
风声顿失。
窗帘静静地遮住了窗户,吊灯停止了晃动。那些试卷如雪花般飘飘扬扬地,落满了一地一床。
唐春生欲哭无泪,这些试卷她都是精心按时间按科目排好了序的。
然而就在她想去捡拾那些试卷的时候,她的手腕被姜入微抓住。她的手和她的声音一样的冰凉。
“为什么?”
唐春生眨了眨眼。
“不要告诉我风从窗外来。”姜入微紧紧攥着她,“我关好了窗才来看木盒子的,你进来,也关好了门。”
姜入微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房里的异像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异像是有选择性似的,她身前的九张金箔,如重千斤,在这阵奇风中丝毫未动。而跟着大风摇摆的自己,又好像随着那鼻端的异香看到它缥缈而去的方向,一片金色的大地,流动的沙线变幻无常……
“我的前世,”姜入微突然笑了笑,“是不是跪在佛前的画匠呀?”
☆、三二章
姜入微觉得,她已经找到答案了。
会画画的,与沙漠、高高的画壁还有唐春生口中的敦煌飞天仙子有关的,她觉得只能是画匠了。
这一定就是答案了,姜入微想,不然唐春生不会露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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