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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有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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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断过流传。
看到最后,说飞天是很少的一部分都是错的,姜入微竟然没有找到一幅飞天壁画。就连当初报纸上看到的那幅都没有。
“怎么没看到飞天。”姜入微郁闷地问。
“飞天本来就是壁画的一部分,而壁画也只是敦煌艺术的一部分。”唐春生指着那些壁画,“除此以外,眼前这些你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吗?”
姜入微见她话中有话,又见今天看飞天壁画的想法已然落空,便强自按捺下心中的烦躁,重新观赏起壁画来。
这一回,不是以寻找为目的,到是能看出些乐趣。
她的乐趣,不在于那些绘画描绘的故事场景,她眼里只有那些线条,那些颜色。
渐渐的,便入了定。
仿佛几千年的时光流转,在她眼前展开了漫长的画卷。
她看到眼前每一道凿痕,一道复上一道,抚平凹凸的墙壁。看到画稿线随性而精准,将墙壁变成一个个画卷,继而铺满了斑斓色彩。
眼前墙壁似乎在变,连投在上面的明暗也像日月转换变幻莫测,她眼前不断地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画像,或者是山水,或者是动物。这些在眼前都像活了过来,耳中有梵音、有水流,也有呦呦鹿鸣……
最后一切的声音都归于寂静,一道天籁笛声,却悠然响起。
她看到黄沙满天,几乎封住了洞口。
等黄沙落地,余晖已经消散,原本空白的墙壁上,一身飞天跃然而立。
“姜入微。”
有人唤醒了她。
姜入微倒退一步,腰际随后被人扶了一把。
唐春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样?”
不用拿镜子照,姜入微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像鬼一样惨白。
冷汗从额边滑下,连围巾里也是一片冰凉。
眼前这陌生的一切,突然之间却变得那么熟悉,仿佛每一个日日夜夜,一盏豆灯之下,她都与之相伴。
她到底是谁。
☆、四二章
离开壁画区域的时候,姜入微整个人都是冷的。
刚才的恍惚也许只有一瞬间,可是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有络绎不绝的人群。有学生、有老人、也有带着小孩的年轻父母。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烟火气,即使她们来参观的是历史的一隅,是无限的距离,也依然那么融洽。在略有阴暗的展厅里,只有细声低语,与斑驳人影的穿梭。
姜入微觉得,大概只差一支香了。
只差一支香的气味,就让她的那种熟悉感实质化了。
她与真相,大概只有这一支香散出的薄纱的距离,可这层纱始终都在她的眼前飘荡着,在她触手未及的地方,不散不离。
被唐春生拉着,在人群中避让着,姜入微离开了壁画的区域,朝着大门走去。
没有飞天,却有数不清的,莫名熟稔的线条与色彩,她甚至已经知道木盒中金箔上的青莲色,原来是壁琉璃磨成的粉调成的颜料。别问她怎么知道“壁琉璃”是什么,那只是她脑子里自动闪过的名词而已……
回到唐家的第一时间,姜入微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捧出了木盒。
唐春生不敢强来,但却机灵地趁着她关门的空隙溜了进去。好在姜入微一时无心管她,并没有提出异议。
三片是临空的丝带,三片是一道上唇线,那剩下的三片呢?
这是谁在金箔上练习线条,这样昂贵奢侈。
她是那个黑发少女吗?
姜入微看着余下的三张金箔,有一时的迟疑。
她始终……只在那黑发少女的背后,没有看到她的脸。她看到的一切,只是少女的角度所见的一切,只是如此而已。
依着之前的经验,姜入微并没有思索多久,就把三片金箔给摆好了,但是,她依然看不出是什么。
很蜿蜒的一道曲线,线条饱满,三片金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一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意味。
但是突然之间,唐春生坐在了她身边。
她脱了外套,只穿着毛衣,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床上。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刻,姜入微心中竟然没有意外,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有些微动摇的松了口气。
她没有忘记那道唇线是谁让她辨认出来的。
唐春生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姜入微。
姜入微不得不挪动身子,变得和她对坐。
唐春生咬着下唇看着她,问道:“想知道这画得是什么?”
姜入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手心被对方的大拇指摁着,那里微有潮湿,不知道她会不会察觉。不敢离得太近,怕心跳都被唐春生听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又觉得在唐春生面前紧张是件很丢人的事。她在唐春这里几乎总是被戏耍的那个,导致她心里总会发虚。
自己固执地要自己查证的真相,在唐春生那里,应该如明镜一样的透澈吧。想想自己真是个大傻瓜,面对一个可以跳跃时间的妖孽,她还有什么可执着可骄傲的?
唐春生的手动了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闭上眼睛。”
姜入微眨了眨眼,表示不懂。但唐春生已经倾前身,伸了另一只手过来,帮她拨弄眼皮,还一边低声嘟囔:“别吓着自己了。”
姜入微被她这么一弄更加紧张了,未被绑住的双眼,眼皮也是自己的,简直觉得管不住自我,随时都可能让视线光耀起来。
而手已经被唐春生牵了过去,伸进了个温暖的地方,然后贴在一片柔软之地。
腕间脉博跳动的地方靠着的,更是软得要命。
手触及的瞬间,姜入微就忍不住下意识地要回抽,被唐春生拽住。
眼睛没有敢睁开,脑中一片浆糊。
唐春生将她的五指攥着,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这一路很滑,姜入微觉得,瞬间落入个浅窝里,她忍不住挣扎,虎口处被放开,刚刚好的掐在了那边。
也是这一瞬间里,姜入微知道了那是什么。
那是唐春生的腰。
她的手刚刚……从唐春生的臂窝下,滑到了唐春生的腰际。
脉博不经意搭靠到的,应该是唐春生的胸。姜入微顿时被这个念头激得有点儿错乱。即使不睁开眼,这也是在大白天,这个妖孽毛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然后姜入微本能地觉得,金箔上的曲线,并没有完。
因为她的手还被唐春生引着,随着腰线向下而去。
姜入微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看见一片黑暗,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却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点点笑意,飘乎进自己的耳朵:“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放心,房间黑暗是我搞的鬼,不是你看不见了。”
姜入微的手指不由使力,陷在那片柔腻里。
她看不到唐春生的样子,眼前是一片纯粹的黑色。即使午夜时分,暗夜中总是孕育着光明,永远在交织渗透。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视觉效果,一如砚中不渗水的浓墨,重到容忍不了一点异色,大片大片的,涂到整个世界都是黑色。
她不知道这一时,黑暗的是整个房间,还是只是她眼睛里的这个世界。
黑色将她吞噬了进去,遗留了另一个她坐在那里,像是曾经一样,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描摹那个人的模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今,就手的位置,她知道,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了长裤。至少褪到了腿上,使她的腰下胯上滑溜溜一片,不见任何阻碍。
她想起金箔上的曲线,顿觉一片迤逦,双手都落了过去,向上合围又略开,拇指都几乎滑过胸前的那份柔软,双双落在温暖的腋下。
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在笑,但又像笑得太轻,几乎不可闻。她想确定手下的线条,只是想确定而已,但这个人离得有点远了,她怕从手到心的距离,会有误差。于是她几乎是端着这个人的腋下,将她拖曳了过来,直到对方的膝盖与自己的互错,呼吸已可闻。
而这时,这个人的笑带着湿润的气息,已经落在了她的耳畔,带着微有含混的话:“喂,你是醒着,还是梦着?”
话好像被姜入微听到了,但她不知道,答不了。双手似乎自有意识,许是整个大脑都被谁接管了去,要挟着心脏,一并背叛似的肆意妄为。
姜入微坐直起身,双手依然插在唐春生温暖的毛衣里,在腰际来来回回的抚摸,又由于实在是太方便了,腰窝也不足以把玩,便顺着掠过中间的脊椎直到尾骨,用力的揉着,仿佛要从那里掐出一条妖精的尾巴来。
唐春生的低笑声一直未断过,渐渐渗进了些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气息都扑在了姜入微的脸上,时而在脸颊,时而在鼻端。姜入微被她诱得四处寻觅,最终张嘴咬住那口气息,入口柔滑,唇齿留香。
“这样也不错。”唐春生断断续续地说着,笑着问,“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可好?”
姜入微只觉话语纯粹是多余的,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她只记得手上感觉,无时不刻像被触了电似的,心中一片激越。手从尾柱的那个浅窝里又回到腰窝再一路向上,唐春生的身上处处是陷阱,包括她笑着时的那两个酒窝。
想不顾一切地深陷在那一个个的漩涡里,姜入微朝前压去,可笑着的这个人总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诱着她的唇舌,又躲着,让她无着无落。
无着无落自然是种很不好的体验,让人无端的烦燥起来,姜入微伸出手来,拉着唐春生倒在了床上,全力一扑,叫那人再避不开。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一切都被掩盖在这层保护色下。
姜入微终于再次蹂躏到了那道上唇线,顺着唇峰,轻轻舔舐唇谷,一并搅着的是甜腻的呼吸。许是过于专注这里,有顾此失彼之嫌,下唇被轻轻撕扯着,有着莫名熟悉的痛感。舌尖只好滑进唇齿间,解救自己,顺便去依旧莫名熟悉的地带领略风光。
那笑声又轻轻地响了起来,像是嘉许:“姜入微,我喜欢这个。”
脑子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钟响,但略微挣扎了几下,又立刻深陷入双唇的追逐中,温柔渐渐火热起来,越是挣扎越是陷得不可自拔,无有间隙再给那个笑声,让她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姜入微的双手插进唐春生的长发里,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慢慢揉着那些长发,指尖下每一根发丝的触感,似乎都要被留下,揉到双耳,揉到后颈,想揉进颈窝,碍于高领的毛衣而不得。姜入微的手不耐地伸下去,卷起她的毛衣,感到身下的人正微微的颤着身子。
是冷吗?
姜入微向下挪了些身子,弯起腰轻轻吻在她的腹间。
“姜入微。”唐春生又轻声叫着,身子难耐地扭动了一下。
姜入微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着唐春生。
那双总是含笑的双眼带着潮湿,唇边的酒涡像是有潋滟春光在里面荡漾着。
姜入微眨了眨眼,黑暗在她又叫自己的时候消失了,剩下一个唐春生躺在那里,面色潮红,眼波风流一片。
姜入微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双手甚至还卷着她的毛衣,毛衣下未着半缕,胸前形状姣好,发育得相当完美。
“姜入微。”唐春生继续叫她的名字,仿佛很喜欢这三个字。又见她没有动作,便撑着自己坐起身来,来揽她的头。
姜入微依然坐在那里,看着唐春生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看着那双艳到极致的嘴唇啃咬过来。
这一次,姜入微真的相信了,那出现在她们之间的齿印,是她们自己制造的。
然而,为什么,她和唐春生,会这样的躺在床上耳鬓厮磨?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四三章
姜入微虽然已经接受了这可能是个疯狂世界的设定,然而,眼前的情状,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疯狂的记录。
她就那么坐着,看着唐春生朝她扑了过来。
唐春生起身抬手搂着了她的脖子,与她双腿贴着双腿,尽可能的靠近了她。毛衣已经从手中滑落,松了下去,遮住了眼前人胸前的风光。但她的注意力早已集中在那张脸上,目光迷蒙而慵懒,唇边的笑很享受却不够餍足。她朝自己的嘴唇吻过来,也不急迫的,只一下一下的舔着。绵软的舌尖像是并不试图钻进她的唇缝间,一直在两个唇角间来回游荡。
为什么还不推开她?
姜入微在心里问自己。
从黑暗的世界中清醒过来时,她趴在这个女孩光裸的腹前,手还卷着人家的毛衣,双肘落在人家身体两侧,笼罩下去的身形像一个禁锢的牢笼。那片刻她几乎无法确信自己的存在,惊骇地抬起头。
这样的自己,怎么推开身下的这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
姜入微好想问,便微微启了唇,那条慢悠悠游荡的舌头便顺势滑了进去,继续游荡于她的齿列之间。姜入微觉得她似乎很喜欢这个举动,连双眸都眯了起来,显得那份游荡很放浪。她任由唐春生为所欲为,手缓缓搭在对方的后腰上。那里瞬间做出了反应,顺着她的手的压力塌陷下去,几乎整个人都要与她合在一起。
好像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姜入微掐着唐春生的腰,原是想向外推开,却一动也不能动。
就是……很熟悉,包括曲线,包括尺寸,与自己的双手,无端的契合。
但是终究不能这样下去,姜入微咬住那还在唇中放肆的舌尖,放开后,偏开了头。
那些金箔已经凌乱一片,在床上闪着光,刺灼着她的双眼。
身前的整个温热似乎有片刻的凝滞,然后退离开去,到自己不得不松开双手才能拉开的距离。
姜入微深呼吸两口气,转回头来。
唐春生满脸的春/色已经褪去大半,但嘴唇依然红艳,眼角的风流依然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入微艰难开口。
唐春生歪了歪头,伸手揉着下唇,小声道:“你忘了……是你先咬我的?”
姜入微抿起了嘴,想起那个齿印。她垂下头,背弓了起来,仿佛不能承受所听到的每一个字:“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你到底还想把我变成什么怪物?”
唐春生好像有些吃惊,一时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把双手伸到身前,姜入微看着它们的颤抖,却无法阻止:“我这双手已经是怪物了,你还要把我整个人都变成异类吗?”她抬起头,“我有什么好?你不能放过我?”
唐春生眼神迷茫了一下,然后直直地朝她回视过来,声音却更加的轻微飘忽:“姜入微,你要讲道理,是你先咬我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那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姜入微极快地反问,“不是你诱惑我的吗?你认为我在清醒的时候,我会去碰你吗?”
一连三个反问,好像三记硬锤,逐一敲打在唐春生的身上,感觉有点疼,令她有些委屈起来,音量也不由提高,似乎不再害怕惊醒什么:“你、你不讲道理,是你想要的,你做了就不认……”
姜入微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嘲讽一片:“你刚才不是很享受吗,不要说的好像在受胁迫一样。”
唐春生的脸色有些发白,原本滚烫的身子此刻完全被迫冷却了。她默默从床上下去,披起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背对着姜入微轻声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清醒。”
说完,她就重重地关上门出去了。
随着房门的那一声震动,姜入微倒在了床上,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于是眼前又还原成了一片黑暗。
嘴唇上的触感突然就鲜明起来。
从被戏耍而恼怒的颤抖,到一片被灼烧似的火热,甚至唇间还留有异样的触感。仿佛被亲吻了很久,久到留下一个嚼不碎咽不下的痕迹,舌尖一动都能感觉到什么的缠绕……
整个下午姜入微都没有出门,她记起今天其实还在补课,原本想借笛子瞬移到文化宫,最后两人还是决定请了一个上午的假。但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面对唐春生,中饭没吃,一直就这么躺在床上。
当然,也没有人来叫她吃饭。在她那样冷淡恶劣的态度面前,想必唐春生也是很不想理她的。
羞辱对方的时候好像有些快感,能令人心脏都麻痹起来。
在那个时间里,姜入微想她是恨唐春生的。
如果唐春生没有出现就好了,姜入微的双眼被手臂压得生疼,却依然不愿意放开。
如果她没有出现,那心中的这股酸涩就绝对不会存在……
一直躺到窗外天色见黑,姜入微才爬起身来。
如果现在能够一睡十年就好了,她模糊地想着,可能就直接掠过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她伸手拧开了门,朝外走去。
却在踏出第一步后,愣在当场。
唐春生家的客厅里,再次人满为患,而她之前隔着一片薄门,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直到此刻走出房门,才有人声朝她汹涌而来,她甚至还听到了音乐声。
不是笛子吹出来的那种,而是音箱里放的,时下最普通的流行音乐。
可姜入微知道这群不是普通的人。
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这些人,姜入微甚至还不如上次来的从容。想来上次是无知吧,现在逐渐靠近某些真相,让她反而却步起来。
姜入微转身想要回房,却被人叫住。
“姜小姐。”
姜入微转身,看到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是那个美女蛇。她的手中依然还抱着那只雪豹,看起来似乎长大了一点。
眼睛这么一扫过去,除了姜女蛇,姜入微竟然还看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住在河堤边的白发老太。
只不过今天她的衣着很得体,一件厚实的棉衣不见褶皱,头发盘得也很仔细,这样亮的灯光下,脸上的皱纹都感觉少了一些,像个平平常常的老人。
美女蛇抱着小雪豹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含笑问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姜入微脸上有些僵硬,因为她看到唐春生从厨房端着许多高脚杯走了出来。
姜女蛇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有些好奇地俯身过来在姜入微耳畔说道:“怎么了?不是跟你说过要哄好那位么,怎么闹矛盾了?”
“没有。”姜入微硬梆梆地回道。她看到唐春生分发着杯子,又让人去一一倒酒,然后才直起身看过来。
姜入微瞪了她一眼,刚想掉开目光,却见唐春生垂了下眼眸,率先转身走开了。
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姜入微转目望去,美女蛇抱起雪豹,躲在它的身后正在偷笑。
雪豹似乎并不喜欢她这个动作,背微微弓起,喉间滚着警告的声音。
美女蛇放下雪豹,收起笑道:“万事说开才好,你自己好生衡量着吧。”
姜入微突然朝白发老太那边努嘴:“你认识她吗?”
美女蛇转头:“哦,她是第一次来吧,虽然之前没见过,但却听说过。”
“她是谁?”姜入微忙追问。
“她原是一只沙鼠。”美女蛇笑,“是个老东西了。”
沙鼠?姜入微愣住,听起来像是住在沙漠里的动物。她心中一动,不免想到敦煌,想到她手上的那片金箔。
而那边白发老太似乎感应到什么,朝这边转过目来,见到是姜入微,便把袖中一物抽出,托在手上。
是那支胎发笔,姜入微一惊,朝美女蛇点了点头,就过去了。
白发老太许是不习惯这样亮堂的视线,独自搬了把椅子坐在一个角落里。见到姜入微到她身前,才缓缓起身。
“上次你忘记拿走的。这支笔我算物归原主了,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姜入微接过胎发笔盒,想到那场洪水虽然因为抢险及时没听说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却依然也是横亘在她心中的一根刺,让她对自己落笔成真的手法有了很多忌惮。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很多事?”姜入微尽量平静地问道。
“你想知道?”白发老太却比她更平静,或者说那双眼里本就一片干枯。
“本来想自己弄清楚。”姜入微轻轻抚着那只盒子,急促地笑了笑,“但是好像越来越困扰我了。”
白发老太看着又从厨房出来的唐春生,轻轻吐了二字:“孽缘。”
姜入微浑身一震,背后毛孔渐张,似有道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
“你确定要让你的后代来受仙笛洗涤?”
姜入微敛神屏息,尽量消减自己的存在感,竭力阻绝身后人的气息对她的侵扰,但这弱势一般的举动又令她有些恼怒地咬了咬唇。
白发老太这时才露出些许人类的笑意:“这次老身求得你的允许前来,就是想先试试,如果可能的话……”
身后的人打断她的话道,很不客气:“你试有什么用,以你的道行不会受太大影响。但你子孙繁衍至这一代,恐怕血液里的妖力早稀释得差不多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美女蛇,“她手中的那只雪豹,生而开智,尚且七窍流血,你觉得一个没有妖力的凡人,能承得住吗?”
白发老太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道:“总是不甘心。”
“我随你罢。”唐春生说完,毫不在意地转身走了。
从始至终,姜入微都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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