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梦有令-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开这个玩笑,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婀雀轻抬双臂,丝带从肘间滑落,于地蜿蜒。她轻轻格开了姜入微的双手:“姜入微你要记住,从此没有唐春生,只有婀雀。”
姜入微上前了一步,眼中开始模糊起来:“从此没有唐春生?”
婀雀朱唇轻启:“是。”
“只有……婀雀。”姜入微视线一黑,脑中什么也想不了,只是伸出双手,猛然将婀雀推到了墙上。
☆、六十章
姜入微推婀雀的力度,仿佛要将她重新嵌入墙壁之内。
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婀雀身段轻灵,一推之下她自己倒有了失重之感,跟着扑了上去。眼前一片漆黑,耳中鸣声不断,姜入微出于本能反应,只来得及将双臂支撑在墙上,掌心火辣辣的,应该是磨破了皮。
在刺痛下姜入微渐渐恢复了知觉,包括视觉。双眼慢慢聚集,才发现婀雀被她牢牢地困在双臂之中,既不在墙壁之上,也没有消失不见。
姜入微艰难地眨了眨眼,冷汗从睫毛上垂落,又有几滴从旁滑进眼角,双目也刺痛起来。
但是她没有闭眼,她只是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自称叫婀雀的仙子,这个无法登天的飞天,这个夺走了唐春生的身体,也许还支配着唐春生灵魂的人。
可这人,与唐春生长得一模一样。
姜入微无法在平静地直视着她的这双眼眸下坚持下来,她颤抖着伸出手去,重重地盖住了婀雀的双眼,然后往前凑了上去。
紧紧地,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像还在那个带着太阳热度的被子里,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
她的胸前,依然浑圆饱满,挤上去,依然沉沉的压迫感,另一手滑到腰间,那条线,不差分毫,腰后的凹陷连着臀部的,起伏还有那样有致。姜入微忍不住在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她不知多久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她觉得身体里面的水份早就要蒸干了,致使她浑身发烫,高热不止。她把自己的嘴唇靠过去,越是离得近了,越是仿佛能听到泉水的声音,闻到带着风吹过的甘甜。
姜入微紧紧地把嘴唇压在被她掩住双眼的这个人的唇上,笨拙地吮吸着其中的甘美,可对方双唇紧闭,她除了能舔得一点唇上的冷淡,一无所获。
越求而越不得,姜入微不免急躁起来,她难耐地蹭着对方,越是觉得触之柔腻,越是渴得厉害,双手不由合住了对方的脸颊,整个人百般暗示。
可对方的双唇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姜入微终于忍不住抬头,便如触上冰礁,整个人撞散在这片寒冷的水中。
姜入微呆呆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婀雀微微垂眸,这时却开了口:“人之欲,不过如此。”
姜入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话,然后出奇愤怒:“别翻脸就不认人,如果是她回去你身体里,你怎么知道你就没有了欲望?”
婀雀却不理她,缓缓地走到那张方桌前。
方桌被姜入微用来尝试爬高,未果后被姜入微随意扔在一边,上面的砚台已经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婀雀并不弯腰,她的绕臂丝带如有灵性,轻巧地翻转过方桌,并拂去了桌上的沙子。
婀雀手一抬,一支笛子凭空出现在她掌中。
姜入微眼睛一直跟着她在走,见笛子出现,心中忽如针扎,疼得她弓起了腰,喘息不止。
婀雀将笛子在手心中敲了敲,笛子发出欢畅的鸣叫。
姜入微三两步冲上去,从她手中抢过笛子,发狠地就要往地上摔去。
她不会忘记笛子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唐春生的背包中的,也许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唐春生不过是她用来引自己前来的棋子罢了。
而这笛子,便是帮凶,杀死唐春生的头号帮凶。
“住手。”婀雀冷冷呵斥。
笛子被高高举在空中,发出颤抖的声音,姜入微眼前又模糊了,记忆太清晰,笛子与唐春生在那些往事里,总是一起出现的。
把笛子放在眼前,姜入微狠狠地问道:“说,你是不是利用了她?”
笛子在姜入微的手中不安地扭动着,一个不注意就被它挣脱了。它落在半空中,落在婀雀与姜入微的中间,时而偏左时而偏右,仿佛也有诸多纠结。
婀雀再次伸出手去,笛子便只能乖乖地落回到她掌心。婀雀看着自己掌心的笛子,然后轻轻移开了它。
一道清浅的痕迹从她掌间穿过。
婀雀缓缓合起了手掌,将那根细线拢起道深深的阴影。
姜入微见她仿佛在出神,不由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问道:“你真的走不了了吗?”
婀雀微微侧过脸,反问道:“你还不走?”
婀雀就站在光影的交界处,这让她的半边侧脸更加的醒目。姜入微贪婪地看着那侧脸的线条,那线条是由光晕组成的,她的指尖微动,仿佛能清晰准确的描绘出那鼻尖的圆弧,下巴的精巧,一想到这,她的指尖便像要烧着一样烫得厉害。
“我太傻了,”姜入微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画个你不就好了,哈哈哈,我会画画啊。”
婀雀终于转过身来,这时便是一张陌生的脸了,姜入微越来越觉得她的那双眼是那么的惹人厌恶,只要她看过来,就完全没有了唐春生的痕迹。
“既是会画画,何不画道门,走出去?”
姜入微如遭雷击。是了,她在这里浑浑噩噩不知多少时日,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可以画道门就这么走出去。
画道门,再画个唐春生。姜入微一步步迈向墙壁,想着,这不就好了?
画个独属于我的唐春生。
当姜入微将指头落在墙壁上的时候,她突然转过了身。
婀雀就那么立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看着她。
“我走了,你呢?”
婀雀却没有说话,她缓缓踏上那块小方桌,斜斜地坐下。姜入微看到那两根长长的丝带蜿蜒在地上,像流水,轻轻摆动着。
室内无风,黄沙却慢慢被吹起,在她们之间隔成一道淡淡的屏障。
姜入微再不理她,转回身,专心致志地在墙壁上开了个大大的口子。
“姜入微。”
姜入微回头。
那道屏障后的人,声音平淡:“我送你一程。”
姜入微看到窗口投到屏障后的光线倏而抖动,明明是朗朗的日光,就这么暗了下去。姜入微不由转回身来,重重地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大门外是一片柔软的地毯,地毯的那头是一个圆形的桌子,这回她不用走近了也知道,那只是一只巨大的茶几。
身后笛声悠悠,清远寂寥,姜入微心中一颤,缓缓抬起步子,踏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身后“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姜入微直直地跪了下去,浑身脱力。
唐春生家里的灯不知是谁开的,温暖明亮。姜入微倒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冲去找纸笔,而是先去喝了几口凉水,又打着火洗了个澡,最后甚至找到面条给自己下了一碗。
当在镜子里,姜入微看到憔悴不堪却双目发光的自己时,甚至笑了起来。镜中的人的笑意是那样的扭曲,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
再没有人经历过比她更离奇的遭遇,就算她再造一个唐春生,又有什么关系。
在走向房间前,姜入微经过了钉在墙上的挂历。因为有过时间的跳跃,她后来一度对这个比较敏感,这时她不由把目光落在日期上,发现日期竟然还停留在自己生日的第二天。
这当然是不对的,她们离开前的日历是她亲手揭的,那时还在她生日前日,谁来撕下的两页日历,而她那样漫长的痛苦,又怎么会真是一日三秋,但这都不重要了,姜入微已经麻木了。
再没有自己将要亲手画一个唐春生来得更重要。
就算她贪婪好了,以后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也再所不惜。
将木盒子取出来,将那九张金箔一一摆在床上。姜入微看了看它们所在的位置的比例,发现与真人竟是一般高的。她又找来许多白纸,将它们全部铺陈于床,又细心地在将它们从纸背上全部粘好。她找来了她的胎发笔,找来了墨汁,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等等我,姜入微咬着嘴唇拼命地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笔尖重重地擦过白纸,一段一段地,将那九张金箔全部连接起来。如瀑的黑发,精致的脸庞,细长的颈项,妙曼的身体。一直往下画着,姜入微的鼻尖开始冒汗,正好滴落在金箔的画痕上,不散不消,颤微微地抖动着。姜入微便将笔尖从那滴汗中掠过,勾勒出唐春生的双腿,往下是光裸的脚踝,小巧的脚趾……
姜入微将笔抛向了床下,双手略有些神经质地紧紧扣着。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跪坐的姿势随时都要崩塌下去,但是她硬顶着一口气,一动也不动。她看到灯光投到那些线条上,那些白纸和金箔,像从来都是一个整体,只虚虚地垫在那里。阴影开始加重,先是那脚趾微微动了动,而后是那一对膝盖,轻轻向上曲起。这片隆起的光影开始流动,一直蔓延到一片深邃的地带。那里因双膝的曲起而更显幽暗,却又有了亮光,一直攀爬到一双高高的雪峰。那雪峰之下,如有鼓动,一声一声,沉稳有力,雪峰便也轻轻抖动起来,终于一双白皙的双臂将它们环住……
姜入微就这么看着,看着床上新生一般的人儿整个的曲起身体,只朝她露出雪白的背脊和一头乌黑的长发。
“唐春生……”姜入微哽咽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去,紧紧地拥住了她。
☆、六一章
姜入微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见唐春生雪白的胴体,陷在金色的沙砾中。她伸出手去,帮唐春生把那些细沙抹去,可唐春生却很不愿意她的触碰,每碰必躲。那些黄色像金箔,一直耀着姜入微的眼,令她失魂落魄的,不管不顾。可是唐春生不但躲避她的手,也躲避她的眼,她始终看不见唐春生的脸,只知道这个身躯是自己熟悉的,甚至每一条曲线。
姜入微猛地睁开了眼睛。
房中静悄悄的,窗户半开,窗帘微拂,寒气逼人。
她慢慢坐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头。
那不是梦,至少不全是。
她画出了一个唐春生,一个不着半片衣帛的活人。在她面前还知道害羞呢,第一时间双臂自环,以背示她。
“唐春生……”姜入微紧紧地拥着她,泪水淌进那片颈窝,打湿她的黑发。
唐春生却不理她,仿佛一瞬间坠入了梦乡,毫无反应。
“春生!”姜入微颤抖着伸出手去,慢慢摸上对方的脸颊。
她摸到那双眼眸颤了颤,便立即花了气力,将唐春生翻了过来。
唐春生却紧闭双目,面色惨淡。
姜入微想,刚刚经了流沙幻化,想必也是大遭遇,估计整个人都损伤不小。于是她轻轻凑上去,从唐春生的眉心开始,一点点地吻着,抚慰着。
几日未睡的被子冷如水浸,心火却是慢慢地在烧。姜入微什么都没有想,只一心一意地吻着,从头到脚,越吻却虔诚。
唐春生却依然不睁眼,也不开声,只随着姜入微的吻,慢慢地扭曲着身子,不似迎合,几分抗拒。直到姜入微的吻越来越下,往那最深的阴影处潜去,唐春生才用膝盖顶着她的脑袋,把自己翻了过去,将阴影掩了起来。
姜入微却是已经红了眼,心一直在抽搐着,疼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可她不敢,便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嘴唇一口,将渗出来的鲜血印在唐春生雪白的背上。
为什么要认识她,让她这样痛苦。
姜入微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唇边,略咸,与血的味道融合之后,苦涩难当。她越想越不甘,双唇一分,便咬在了唐春生的肩上,唐春生这回却是似乎被咬得不轻,剧烈地挣扎起来。姜入微便死死地压在她背上,双齿不松,仿佛要把这一个印记深深地植到她的灵魂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唐春生的挣扎已经耗尽,腰也松了力,让姜入微更能紧密的与她靠在一起。
“你是不是知道我见了她,就没了你?”姜入微眼中又有了热气,喃喃道,“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
姜入微一震,呆了两秒,猛地往后一仰,坐了起来。
肩上的那个口子,下得极深,已经有细细的鲜血流出来,唐春生也缓缓地抬起上身,随着她的动作,那鲜血在雪白的背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曲线。
姜入微怔怔地看着她拉过被子,拢在身上,尔后才转过身来。
她的眼睁着,没有情,也没有欲,没有一切的高低起伏,只有平淡的幽光。
“怎么是你?”姜入微颤声问道,脸色惨白。
“我说过,”婀雀道,“世上再没有唐春生,不管你画多少次,只能是我。”
姜入微整个人欲往前栽去,最后只来得及以头触地,整个背弓成了一只虾子。
婀雀从被子下面伸出光洁的长腿,轻轻落了地。下地后,她松了拢被的双手,任由长发如瀑落下,半掩着她妙曼的身体,施施然开门走了出去。
姜入微听着关门声,终于软软地倒在了床上。她用力地深吸了两口气,肺中一片冷凝。可她刚才明明觉得那是唐春生,自己也应该只能画出唐春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婀雀……
现在,晨光微熹,姜入微痛苦的发现,她将不得不面对没有唐春生的每一天。
她下了床,机械地穿起了衣裳,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她看到唐春生站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似乎正在等她。
姜入微立即梦游般朝她走去,那边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
姜入微瞬间醒过神来,那不是唐春生,那是婀雀。
但是她穿着唐春生的睡衣,拿着唐春生的杯子,站在唐春生的窗口,享受唐春生的时光。
“你怎么还没有走?”姜入微大声地问她,打破一室原本的安宁。
婀雀将杯子轻轻搁在窗沿上。热茶的雾气让窗户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她把薄纱拂去,露出远处林立的高楼和路上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
“怎么?”姜入微走到了她身边,冷笑着看她,“没看过这样的繁华吧,是不是舍不得走了?”
“车马无非快些,楼宇无非高些,”婀雀淡淡道,“人却还是那些人,数千年不变,有何不舍。”
“那你走啊,”姜入微恨恨地道,“你不是有神通吗,我一画你就浮现,怎么,这是心里有我了?”
婀雀蹙眉,转过眼来打量她,等姜入微全身的刺都要竖起来时,才道,“你既亲厚于她,又何必对我怒目而视。我们本是一体。”
姜入微的刺到底是被激得立了起来:“即是一体,就把她还给我。”
婀雀却不再说话,双手只拢在了一处。
姜入微眼尖,见她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从壁画上下来时是没有这件饰物的。她便伸手抓过了婀雀的手,送到了自己眼前。
看着这只手,姜入微咬了咬牙,忍下痛意仔细打量那枚戒指。
“不用看。”婀雀收回手去,“这就是那只臂钏。”
姜入微一愣,戒指上的纹理确实很眼熟。
“不是我不想走。”婀雀轻轻摸着那只戒指道,“只是有一些原因,一时走不了。”婀雀看着她,“等我弄明白了,自然会离开的。”
姜入微的唇角却是翘了起来,像之前一样的嘲笑道:“是因为这只臂钏,所以你走不了吗?也就是说……因为我?”
婀雀再次沉默了。
“哈哈哈,”姜入微却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冒了出来,“报应,报应。你一声不吭地收了唐春生回去,结果自己也走不了了,真是报应。”
婀雀微微用力,那只戒指却像往常一样,一动不动地盘踞在她的指间,死死地禁锢着她。
姜入微看着她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挫败,不由有些悟了:“可能我是你注定的劫数。”她终于平静下来,“你觉得世上没有唐春生,但是唐春生必须存在。她还要读书,还要高考,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她死死地盯着婀雀,脸上现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她既然没了,就由你来代替她吧。”
姜入微转身,离开窗边前,最后道:“什么时候你决定把唐春生还给我,我什么时候决定把这枚戒指取下来。”
出门前再看到婀雀时,姜入微狠狠地咬住了嘴唇。
婀雀似乎默认了姜入微的条件,并瞬间进入到唐春生的那个状态。她挑选的衣服,是唐春生常常配搭着穿的,即使是寒冬,大衣下也还是长裙。
走到那片爬满了常春藤的围墙前时,姜入微停住了步伐。这里入冬后绿意依然,已经成为这条街上的一景,只是此刻叶上寒霜满满,只有等到日头高升,才会去了这层白,重新焕发生机。
然而她的生机又在哪里?
姜入微侧过眼,看到婀雀从那片常春藤前路过,头都没有转一下。
只是,那片常青藤却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叶片纷纷抖动起来,簌簌作响,仿佛正在交头接耳。
姜入微瞪大了眼睛,看到那些藤蔓如波起伏,最终赶在婀雀走完这片围墙之前怯怯地伸出了长长的一枝藤。
婀雀步调不变,在那枝藤即将要触碰到她时,与之擦身而过。
“有什么了不起!”姜入微嘟囔了一句,便见那枝藤颤抖着收回进簇簇叶中,这整面墙,瞬间归为平静。
身旁有铃声叮咛,自车行呼啸而过,姜入微从那奇妙的异境中醒过来,见婀雀都转过弯了,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她到要看看,婀雀如何和那些同学相处。
赶到教室的时候,班上已经到了大半的人。姜入微看到教室还留有装点过的痕迹,黑板上甚至还有“喜迎元旦”的字样。
她一进教室,就有同学拍着她的肩膀道:“你们元旦不在真可惜,那晚可好玩了。”
姜入微脸朝着她,眼睛却在找婀雀:“是吗,是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我们玩到后面无聊,就玩真心话大冒险,”那同学捂着嘴,一个劲的朝她挤眉弄眼,“正好转到大才子,哈哈。”
林莫迟?
姜入微皱了下眉,便看到林莫迟正好从她面前经过。自从他对她和唐春生的关系产生怀疑之后,他就一直对她抱有敌意,并日渐明显起来。他经过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迳直朝唐春生的位置走过去。
而那个位置上,已经坐着婀雀了。
“唐春生,”林莫迟将一只水杯放在婀雀面前,“班上元旦晚会的时候有抽奖,这是你的奖品。”
婀雀垂眸看了水杯一眼。
林莫迟感到姜入微已经走到了桌边,却依然无视她。她们三人在教室一隅,谁也没有发现这一块的暗流涌动。
姜入微拿起那只水杯,笑了笑:“林莫迟,这不会是你故意给她留的吧。”
林莫迟终于抬头看着她,有些吃惊的:“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奖是班主任抽的,你不相信的话,你随便问谁去。”
“听说元旦你们玩游戏了?”姜入微盯着他,“你是选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林莫迟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他原本就是个脸皮薄的,这会儿都要手足无措了,他飞快地瞟了一眼坐着的那个人,却见她只是一脸漠然地翻着手上的一本书,仿佛与她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林莫迟咬了咬牙:“是真心话,怎么,你也想听?”
姜入微把玩着那只玻璃水杯,漫不经心地描绘着上面的花纹:“我听不听又不重要,你要想在这再说一遍,我也挡不住你不是。”
林莫迟攥紧了拳头,呆立了两秒,最终还是猛地转过了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姜入微缓缓坐下,手指死死地掐在那水杯上,指尖都泛了白。
如果是唐春生,她就算不喜欢林莫迟,也总是对他还报以笑意,保持着正常的来往,不会把几人的关系弄到特别僵。
如果是唐春生,姜入微转过头,看向婀雀。
婀雀终于又翻了一页书,她拂了拂鬓边的长发,垂下的长眸里,有姜入微也无法窥探的一片世界。她双眼一热,只得微微移开头,将视线落在了窗外。
窗外有云,云边隐隐透见日光。
那片明亮看似虽近,但姜入微却知道,其实十分遥远……
☆、六二章
不知道是不是被姜入微那么刺激了一下,林莫迟在这天中午的课后,果断地又来到了教室的这个角落里。
姜入微没有离位,只是斜起眼睛来看着他。林莫迟也没有理她,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到了里面那个那个人身上。
“唐春生,你有空吗?”
姜入微心中被扎了一下,紧紧地捏起了塞在口袋里的双拳。
那三个字有多熟悉,她听到了就有多痛苦。
婀雀整个上午都在翻书,不紧不慢的,一本一本的,临到中午,终于一页不拉的把抽屉内外堆积的纸张全部看了一遍。
姜入微也就这么用余光观察了她一个上午。她好像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也不跟着课上老师的节奏,只自顾自的翻着。想到唐春生是一个多么开朗的人,现在却被押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