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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有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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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入微隐约知道她爸妈之间的问题绝不只这个小秘而已,但随着家庭大战一次次的升级,终于在那个小秘怀孕后全面爆发。
  最后,她爸铁了心要跟她妈离婚,她妈则开出了极高的离婚价码,经过无数次的扯皮缠斗,已经势如水火的夫妻最后在儿女的归属问题上,再次吵出了新高度。
  是的,姜入武是男孩,是姜家的香火,她爸自然要他,他自小就喜欢这个女儿,也是要的;可是她妈却不同意,非要儿子不可,主张儿子归她,女儿归他。其实所有的矛盾最后都集中在了弟弟身上,那个时候的姜入微,像是个隐形人一样的存在着,每天除了在外上课,回家只剩下吃饭睡觉。
  真正会关心她感受的人就只有奶奶了,可惜她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已经被儿子气得两回住进医院,但依然挡不住儿子媳妇之间的崩离之势。
  姜入微回头看了一眼弟弟。这个从小就没心肝的家伙一直是爸妈之间争夺的目标,最后她爸妈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就干脆让他自己做主,想跟谁跟谁,那么,他的决定是什么。
  姜入武把篮球玩得在指尖滴溜溜地转,他也听到了奶奶的话,见到姐姐看过来,满不在乎道:“其实跟谁都一样,我只是不想再听他们吵架了。”
  姜入微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突然还有点感谢唐春生,让她在开门关门之间,就渡过了那些痛苦:“那,你决定跟谁了?”
  “你应该猜得到啊,”姜入武笑,“爸爸的那个小秘据说怀的是个男孩,所以爸爸最近也放松了些语气,不是非要我不可了。”
  姜奶奶眼泪都流了出来:“不会的,就算那个狐狸精生的是男孩,奶奶也只认你是我们姜家的孙。”
  姜入武把球在地上拍了几下,任它滚到一旁,上前抱住奶奶:“奶奶,放心,不管我以后在哪里,我也会记得回来看您的。”说着,他转头看着姜入微,“姐,你呢?”
  “我?”姜入微愣了愣。这原本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妈是不会要她的,但是——姜入微的脑子里一直闪现着那支诡异的笛子,会跳跃会不吹自鸣的神奇的笛子。她想也许她在回家的同时,已经开启了另一扇全新的大门。记忆里涌上来的种种心酸惆怅突然之间就淡了很多,她平静地道,“我谁也不跟。”

  ☆、第十章

  是的,姜入微既不要去将组新家庭的爸爸那边,也不要去根本就不想要她的妈妈那边。
  “奶奶,我跟你过。”姜入微弯下腰抱了瘦弱的奶奶一把。
  姜入武赞道:“酷啊!我也要。”
  姜奶奶愣了好一会儿,这才颤抖着手拉着两个孙孩,一个劲地喃喃道:“作孽哦,作孽哦……”
  姜入微回房后看了看时间,是傍晚了。
  她爸早就搬出了这个家,她妈应该是在玩牌。是的,自从她们家搬到城里来后,她妈就沾染上了玩牌的嗜好,玩的倒不大,她舍不得,但却很入迷。爸出轨以后,她妈就开始自暴自弃,原本开的一家小店也关了,整天到晚不着家,跟牌友昏天暗地的玩。
  时钟边上贴着学校的课程表,姜入微看到底下一溜的晚自习,转身拔腿就跑。
  她不顾家里老小的叫唤,心里想的却是,唐春生!
  无论时间有没有断隔,唐春生已经出现两次了,她觉得一定还有第三次的。
  一路风驰电掣地跑到学校,她已经读高中了,还是那座学校却再不是上次那幢楼,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步速,甚至楼道口转弯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的停顿,就像每一天每一天都行走在这片路上一样的熟悉自如。
  姜入微猛地推开教室的后门,惊动了几个同学回头张望。
  “姜入微,怎么这么早?”
  姜入微剧烈地喘着气,扶着膝盖休息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朝跟她打招呼的同学挥了挥手。
  现在时间似乎还早,教室里并没有几个人,每一张课桌上的书都堆积如山,她只隐约能看到几个头顶。姜入微从最近的过道开始,慢慢地走着,她一排排地看,被她惊动的同学都纷纷抬头,莫明其妙地回视她。
  结果,并没有看到唐春生。
  长吐一口气,姜入微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些书,那些堆积的试卷和练习册,良久之后才翻开,发现,会做的她还能做出来,不会的——当然依然不会。
  她的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当初初中毕业的时候本来准备报考中专的,她妈希望她早点参加工作赚钱。不过也许当初处在一个小小的叛逆期吧,她妈让她做的——她并不想去做。
  但是,初三转校后就应该重新认识了的唐春生,这三年里,她是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生活中?一想到这里,姜入微头都痛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还有就是,她把自己的时间一瞬间调过了三秋,真的只是想看自己画画吗?
  姜入微从抽屉里拿出本草稿纸,又找出自己的铅笔来。她有些紧张地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并没有注意到她,这才缓缓把笔尖落在纸上。
  当初,她确实是画出了一片泥土吧,还有那只鸡蛋,那是为什么呢?铅笔笔尖仍然点在那个点上,迟迟没有移动。也许是刚才原本应该是晚饭时间的,但姜入微什么都没吃就跑到学校来了,又是一阵狂奔,这会儿她还真有些饿了。
  说起来,鸡蛋真的是她的真爱啊,什么做法都好吃。
  姜入微舔了舔嘴唇,笔尖轻轻移动起来。
  草稿纸不过是叠她爸爸厂里不要的货单表,纸张的质量有些粗糙,上面还有表格线,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到姜入微画出来的这条线的流畅性。只见一条线首尾相接后,略黄的纸面,渐渐隆起了淡淡的阴影,如红日初升,透着那么一股子的青春脱跳。
  虽然,跃然纸上的仅仅只是一枚鸡蛋。
  姜入微看着纸上的这一枚鸡蛋,屏息了片刻眼也不敢眨一下。虽然她有记忆自己做过两回马良,但毕竟那也只是存在于记忆里,如此真实的再现眼前,当事人当时事,这还是头一回。
  这真的是一枚鸡蛋啊,姜入微昏眩地看着它。它的外壳是那么光滑,不知道磕开以后,蛋黄蛋白是不是俱在,如果真在,把它打碎下锅后,随着油爆声,浅浅地铺在锅底一层,再加一些水,盖锅等一会儿,一碗她最拿手也唯一会做的简单营养的蛋汤就完成了。
  而这样一枚鸡蛋,没有花她一毛钱,她只是需要凝神静气,使劲想着它,笔稳如山,轻移缓行就成。
  “哟,姜入微,看什么呢?”
  突然有个同学趴在她桌前,和她一样盯着那枚鸡蛋。
  姜入微心跳漏了一拍,支吾了两下,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水煮蛋你不吃啊,”同学说着拿起蛋来,见她不做声,就高兴地往桌角一磕,“正好,我晚饭没吃饱。”
  姜入微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枚鸡蛋发出清脆的裂声,从里面流出几乎透明的液体来。
  同学呆了,金色的蛋黄继而从裂隙中滑出,落在他的脚上,颤颤微微的。
  “啊,啊,啊!”同学大声叫着勾着这只脚往门外走,一边还回头指着姜入微怒道,“姜入微,今天什么日子啊你带个生鸡蛋来整人!”
  姜入微看着桌角那边的湿痕,不禁张大了嘴巴。
  真的,真的是可以吃的鸡蛋啊。姜入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在微微的抖着了。她以左手用劲的握住右手,想要竭力地稳住它,却不料连左手也跟着抖了起来。她突然觉得很难受,身上隐隐作痛,仿佛有人在用鞭子抽她一般。
  是了,抽她的是她妈,不相信她能画出活生生的鸡蛋,以为她是个小偷。而事实上,她却比小偷要更耸人听闻得多,或者,是个妖怪吧。
  “姜入微,让一让。”
  姜入微茫然抬头,却发现头晕得厉害,她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她面前,笑盈盈的模样。从她的视角看上去,女孩的脸有着几乎完美的线条,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除此以外,她的眉目实在太过分明了,就像……画里走出的人。
  姜入微松开左手,死死地攥住女孩的衣袖,在阵阵昏眩中,喘着气道:“唐、唐春生……”
  唐春生站在那,笑得越发的明媚,她脸颊上有两个酒涡,从前似乎没有,现在却能看出来。见姜入微已经闭上眼慢慢倒在自己身上,她便回道:“是,我是唐春生。”
  姜入微醒来的时候耳中嗡嗡作响,又兼头痛欲裂,令她几乎在床上打起滚来。
  突然一阵笛声响起,清清幽幽的,缓缓抚慰着她几乎鼓涨得爆裂的耳膜,如此一来,她的头脑也清楚多了。
  “你醒啦。”
  睁了眼,姜入微看到唐春生坐在她身边,再看看自己,正躺在床上。
  忍着浑身的不适,姜入微爬坐起来,随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支笛子横在空中,正有节律地飘动着——而一直作响的笛声,就是从它那里传出来的。
  看来不只自己是妖怪了,姜入微用同等的目光看着唐春生,如同看待另一个妖孽。
  是的,三年过去了,唐春生也有了些变化,她不像上次见到的那么瘦了,像长熟的鲜水果般饱满,变得比以前更生动了——以前还只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现在却初具大美人的雏形。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天气较热。唐春生穿着一条长长的连衣裙,只露出两截手臂。她的手臂长得可真好啊,形色如玉藕,姜入微忍不住看了又看。
  唐春生见她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臂上,便抬起手来随意转动了几下:“好看吗?”
  姜入微连忙转开视线,又被空中自鸣自得的笛子逼得只能低头看着床,她这才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我跟老师请了假带你回来的。”唐春生上下打量她,“你怎么回事?”
  姜入微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画出鸡蛋了。”
  “啊?”唐春生顿时喜道,“真的?”她见姜入微点头,顿时鱼跃起来,在房间里又蹦又跳,还随手把空中的笛子摘下,使劲地转着圈挥着它,“她画出来了,画出来了……”
  姜入微一面忧心那支颇有神通的笛子会不会被她晃晕,一面又忐忑地想到,唐春生这一惊一乍的习性,竟然一直没有改掉。那本来大美人一般的气质顿时就接地气多了。不过这条长裙被她旋得波浪起伏,倒是很好看。
  唐春生快活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要事来,她忙跑回姜入微身边,一脸期待地问道:“鸡蛋呢?”
  姜入微脸上抽搐了几下,泄气道:“被别人当煮熟的鸡蛋磕掉了。”
  唐春生愣了愣,问道:“你是因为画了这枚鸡蛋昏的?”
  “呃,似乎是这样的。”
  唐春生一旋长裙,坐在床铺上,不免有些丧气:“你,你太弱了呀。”
  自觉一口气从家里跑到教室这体力还算不错,姜入微不满道:“我哪里弱了。”
  “哪里都弱呀。”唐春生转过眼来看她,忧心忡忡的,刚才脸得飞扬的神色都垮掉了。
  姜入微觉得唐春生应该是她认识的人里,最不善掩藏内心的人了。这么直白的失望,让她也坐立不安起来:“我说,你三番两次的针对我,到是给我说个明白呀,你,还有这笛子,还有我……这还是真实的世界吗?”
  可惜唐春生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突然握紧了笛子站起身来,表情坚毅:“没错,你不是画不出来,只不过原于肉身太弱罢了。”说完就目光烁烁地盯着姜入微。
  姜入微直被她盯出似类快要被解剖的青蛙的恐惧感,才咽了咽唾沫,脑中连绵不绝地回闪着那个令人惊骇万分的词。
  肉——肉身?!

  ☆、十一章

  听到“肉身”这个词,姜入微脑子里顿时浮现了吃人的大妖怪之类的异象。因为有个“肉”字嘛,听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姜入微晃了晃脑子,尽量让自己像个正常一点的“肉身”。不过唐春生的目光够亮的了,有着让自己无处遁形的锐利,姜入微被压制了片刻,突然挺起胸膛来。
  “喂,把我失去的时间还给我。”
  唐春生还在仔细沉吟“如何让姜入微的肉身变强大一些”这个命题,被她这么一问,不免一呆。
  “……还什么?”
  “时间啊。”姜入微从床上溜下来,站在唐春生面前,“你上一次是抢了我九年时间吧,这一回是三年,”这么一算之下她倒吸一口冷气,“人一辈子才多长啊,你怎么能这样。”
  唐春生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再也忍耐不住,转身扑在床上大笑不止。
  “你……”姜入微被她笑得恼羞成怒,凑上去扳回她的双肩,“你笑什么,你还好意思笑,你是不是有病啊,整天笑个不停。”
  唐春生浑似软若无骨,任她摇得犹如风中枝叶,好半天揉着眼睛道:“我笑你还像三岁小孩没有长大——时间只会往前走,哪能倒流。”
  如果把失去的十二年减一减,姜入微觉得自己离三岁也不远了,可这是哪个罪魁祸首弄的,她居然这么理直气壮,姜入微气极,伸手提住唐春生的衣领子,把她拉到身前:“还不都是你的错!”
  “怎么是错,我说过,你一天都没有少过,只是过得快了些而已呀。”
  “我不管,你把我失去的时间还给我,十二年哪。”姜入微痛心疾首道。
  话题又回来了,唐春生含笑道:“还不了的。”她觉着自己胸口凉爽十分,垂目一看,领口被姜入微拉扯得几乎变形。
  姜入微随着她的目光一瞥,顿时看到大好风光一片,她倏地把手松开,满面通红地坐在一侧。说起来唐春生长得可真是珠圆玉润啊,那发育的,也太好了吧。
  看着唐春生低头抚好衣领,姜入微继续道:“我不管,你不是能控制时间吗,没有道理我少活十二年。”她能感觉到也许就如唐春生所说,她并不是真的一步踏过数年,可如何能甘心,这十二年对于她来说,只留下了些模糊的记忆。
  “控制时间?”唐春生突然低声咕嘟了一句,“……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姜入微耸然看她:“你可睁着眼呢,别说瞎话。”
  “真的,”唐春生突然认真起来,“我可以送你去未来,但回不到过去。”
  “为什么!”姜入微喊,震得唐春生耳膜生痛,“在这种时候穿越回去不是基本技能吗?”
  “怎么可能,时间只会往前走,不能回头。”唐春生见姜入微嘴巴一张,似乎又要失控大叫,连忙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去,那历史还不得乱套,搞不好一切都变得拧结而静滞不前——你觉得是没有过去更可怕,还是没有未来更可怕?”
  姜入微抿嘴,瞪她。
  唐春生把手一摊开:“我也左右不了时间,改变不了未来,只是让时间走得快一点,让未来降临的早一点。”
  虽然直觉唐春生是在狡辩,但姜入微却一时找不到词立即反驳回去。过去更重要,还是未来更重要,对于她来说,前者已成模糊的阴影,后者由于出现了唐春生可以预见肯定充满变数,所以她只想把当下的日子过好,绝不能再让唐春生夺走哪怕一分一秒。
  当即姜入微果断地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下,她心里有更大的疑问尚没有问出口:“那么,你到底是谁?我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支笛子,什么品种的妖怪……”
  那笛子一直浮在空中吹乐给她俩的谈话伴奏,终于听到提及自己,不由笛身一震,但闻“妖怪”二字,它立即飘到姜入微眼前,猛烈地左右摇晃着,仿佛十分不满。
  姜入微被它吓一跳,不由觑了眼唐春生。只见人家只是朝她呶呶嘴,做观旁状。
  姜入微小心地伸出手去,把笛子握在手中,笛子开始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挣扎了几下,随后就安静地躺在她手心中,只发出低低的呜声。姜入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支笛子,看材质像是竹做的,仔细瞧又有着玉的光泽,它的每个孔洞都浑然天成,看不到一点雕琢的痕迹。
  虽然注意力暂时被笛子吸引走了,姜入微还是抽空横了唐春生一眼,示意她答话。
  唐春生犹豫良久,方开口道:“你别管我是谁,也别问你是怎么回事,反正这支笛子不是妖怪。”
  姜入微不怒反笑,这答案可真好,和没说一样。她把笛子放在一边,把手伸在身后两侧支撑着身体,仰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需要我帮忙的吧。”
  唐春生眼眸一亮,连忙点头。
  “是要我画画?”
  这下连笛子都“蹭”地立了起来。
  “可是不弄清楚的话,我不会帮你们的呀。”姜入微终于平静下心来,闲闲地道。记忆里她爸妈这两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还从来没有她们做儿女的参与的份。她和她弟弟早就练出一点淡定神功了,尤其她弟弟,已经修炼到了没心没肺的境界,而她则有望在唐春生这里有所突破。
  唐春生果然站了起来,在床前走来走去,姜入微则静静地看着。她虽然觉得自己少活了十二年,可是什么是心跳,什么是喜怒,无论是疲倦还是兴奋,还是有知觉的,所以自己也就是一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所谓“肉身”。而关于她拥有神笔马良的神奇功能,由于可以排除不是笔的原因,就只能在自己身上找了。
  回想一下,隐约记得,每次的画能脱纸成真,都有赖于自己当时状态很投入——或者身体是普通的,脑子里的念头和精神力,却有些不一般?姜入微越分析越苦恼。万一被人知道自己这特异功能,不会被人抓了去研究,在头上贴满电极之类的吧……
  想到这里姜入微打了个冷战,暗暗决定不管如何,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而知道的第二个人,也终于在她面前站定,表情是少有的严肃:“你知道公元七五五年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吗,你知道那个时候最有名的一支舞叫什么吗?”
  这种问题只要学过一点历史就应该知道吧,把时间算一下,那就是唐朝了,联系到一支什么舞,姜入微心里突了一下,脱口而出:“你说的不会是安史之乱吧?”
  “对,就是安史之乱。”唐春生仿佛一声长叹,“‘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白居易说的这个舞,你知道吗?”
  “霓裳羽衣舞?”姜入微皱眉,不禁咂舌,“杨贵妃?”
  “是,听闻是唐皇谱曲,贵妃起舞。此曲中意有大唐盛世之貌,乐声直达天庭,舞影则倒映月宫。天庭中有仙子慕名下凡,想要一睹此舞真容,不料,下界后正逢爆发安史之乱,唐皇离宫逃亡,贵妃死于马嵬坡,这舞曲自然就观不成了。仙子原想飞升返回天庭,不料这场动乱成为凡间的一场浩劫,百姓无家可归,致使生灵涂炭,而民怨沸反盈天,竟生生阻绝了她的飞升之路。”
  “不能飞升也就算了,仙子灵性启于天宫,长居仙界,从未受这等怨气污染,法力也慢慢无法自如。在自己法力全失之前,她一路向西走到了一个极乐之处。此地有洞窟千百,其中千佛万佛庇佑众生,如临祥和永乐的永恒世界,这是她避乱的最佳之所……”
  自唐春生以抑扬顿挫的语气从历史开篇述起,姜入微就陷入了震惊中。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有点异能,知道这个唐春生能把时间跳跃,还有就是那支笛子……如果不是这样,她一定会听得如痴如醉,完了拍拍手掌叫两声好。但现在她没办法当成天书,只不过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头雾水,遥远的历史没有扑面而来,反而带着一层轻轻的薄纱,令她难以见到真面目。但是当唐春生说到最后时,姜入微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敦煌?莫高窟?”
  唐春生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对,就是敦煌。只可惜,她来到敦煌后驻扎河西的军队被抽调去平叛,敦煌也随即陷入多年的战乱,那遮天蔽日的怨气几乎凝为实质,越发阻了仙子飞天之路。”
  安史之乱也好,霓裳舞也罢,这些都已经隐藏在历史的面纱后面,但是,敦煌莫高窟至今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姜入微听到这,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纵使她还是觉得唐春生说的什么天庭啊仙子什么的也太离谱了,但绝不影响她继续听下去——还有就是,这仙子忒倒霉了一点。
  “为了保全自身,静蓄法力,仙子决定登壁入画,待世事安定,满天怨气散去再飞天不迟。”
  “飞、飞天?”姜入微有些口吃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莫高窟壁画上的飞天吧?”
  唐春生展颜一笑:“莫高窟的飞天那么多,其中却只有一身是仙子所化。”
  姜入微盯着唐春生看了半晌,突然问道:“你别说你就是那个仙子。”
  唐春生一愣,竟略微有些苦恼道:“我……不是。”
  姜入微暗自点头,仙子怎么可能有你这么跳脱的性子。
  但唐春生一指笛子:“这是那仙子的玉笛所化,如今也只剩自鸣之意了。”
  姜入微与笛子数眼相对,最终败下阵来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头,嚷道:“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唐春生便抱着笛子,等她想。
  想了半天,姜入微才勉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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