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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主[封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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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沈璎还在感叹,“这老二的脾气实在是太自我了,这毛病不行啊。”
周焕章倒是不以为然,“是吗?我觉得倒是挺好的,主子嘛。那就得有个主子的样子。老二这样我觉得还挺不错。”
“但是,这样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以后很容易得罪人的。”当娘的人难免的就会想得多一些,周焕章却是好笑,“他才多大呢,你就想到以后了?他以后那也是周家的人,就是喜欢得罪人怎么了?照样也有人捧着,这是天然优势。你瞎操心什么。”
“这怎么能是瞎操心呢!”沈璎不服气,“这叫为了孩子的未来考虑,眼光要放长远好不好。”
”好好好。”周焕章知道若是真的争论起来,自己也是根本争论不过沈璎那一套一套的理论的,“眼光是放的长远没错,但是这眼光再长远也是明天的事儿了!我相信,你也不想明天又被咱儿子给折腾起来吧?”
“呃……”说到这个,沈璎立刻就闭嘴了。瞬间就躺下了,“没错。现在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周焕章好笑的摇摇头,也跟着躺下了。沈璎习惯性的就滚进了周焕章的怀里。自动自发的找舒服的位置,周焕章也是很自然的伸手将沈璎搂进了怀里,俩人默契无比。
累了一天的俩人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年初一早晨,果不其然沈璎又是被周承泽给闹起来的。
沈璎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周承泽的脸蛋,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么能折腾,迟早把你娘亲我折腾成神经衰弱的!”
周承泽根本就不懂沈璎说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又胜利了一次,成功的把自己的娘亲从床上给吵起来了,正在得意洋洋呢。
不过,初一的早晨也是不能起的太晚,沈璎爬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以后,照例还是把自己院子里的奴才挨个都赏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让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好好的干活,算是安抚奴才的情绪了。
周焕章自然也是在东院做同样的事情。赏完了奴才以后,周焕章这才拿起来之前李福安给她的一个安排,几乎是从初一到十五就没有闲着的时候。这也是安排的购满。
周焕章看了看,从里面圈出来几个人,写了帖子,叫李福安进来,“这几个帖子都送到各个府上去,其他的人就回绝了吧。就说本王不得空。”
“是。”李福安自然也是答应的。
毕竟这去还是不去,那都是王爷说了算,既然王爷都说不去了,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去的。
李福安出去交代事情了,周焕章也是坐在椅子上,如今还低调比较好,虽然说是过年,各家到处走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也架不住会有人拿这个东西说事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自己首先得做的让人抓不住把柄。
至于说沈见海和张自友那边,基本上外地的生意都已经脱手了,渐渐的接管了以前周焕章在京城的经营。张自友和沈见海都知道,这才是王爷真正信任他们的标志。
张自友和沈见海自然是更加卖力,过年基本也没歇着。其实周焕章在京城的生意,虽然说明面上的也是不少,但是那必然都是为了避人耳目所用,基本上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前程的灰色地带。张自友刚刚接到这个庞大的基业的时候,张自友和沈见海都惊呆了,原来周焕章原先所交代那些不过他这些基业的很小的一部分。
谁能够想得到,江南第一画舫的江月阁的幕后居然是周焕章在操控?而且,江月阁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画舫这么简单的事情。
一般来说,这种风月场所那都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是个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而江月阁和京城的易月楼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易月楼在京城来说,绝对是王公贵族的第一销金窟。
豪掷黄金千两就为了一睹易月楼头牌的风采,在京城也是时不时的传出来。而这易月楼的身后又暗藏着多少的东西,就不是张自友和沈见海现在能知道的了。做事情,总是得一步一步来的,他们也是在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
都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张自友和沈见海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沉默,三缄其口,根本就不会透露半天关于周焕章的只言片语。表面上张自友和沈见海都是各自有着各自我生意的人。
以点到线,从线到面。
周焕章用了多年的时间织出了一张巨大网络,根本就容不得别人逃脱。
年初二的时候,沈璎带着儿子回了趟沈家,可是把两老高兴坏了。家里本就儿女三人,一个远在福州,另外一个虽然是在京城,但是也是几乎整天不着家。
沈母在和沈璎埋怨这些的时候,沈璎也是笑笑,“二哥最近很得王爷的器重,所以忙了点儿,估计也就是阵子的事儿。娘您也别往心里去了,男人嘛,总得做一番事业的,这个我理解的。”
“但是,那也不至于忙的连在家里吃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吧?”
“那还真是有可能的,”沈璎立刻就煞有介事的把周焕章给搬出来了,“王爷最近也是忙的很,经常要么自己睡在东院,要么就在其他的宅子里。或者,感觉就住在宫里不回来。您看,王爷自己都忙成那样,咱们沈家这辈子都是和王爷拴在一起的,还能清闲了不成?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但是……”
“而且,”沈璎故意提高了音量,“而且,二哥忙那就说明王爷看得起二哥,才不断的给他压活儿。若是换了其他人试试?只怕是王爷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了。”
“还是咱闺女这话说的对啊!”沈继承拍着大腿,赞同的说道,“你换了别人试试?那真是想忙都忙不起来!”
“好好好,你们都有理,”沈母说不过这父女俩,“我不过是一介妇人,随口抱怨这么两句,你们就长篇大论。我不懂嘛!而且,我也是关心咱儿子啊!”
“娘,”沈璎也是好笑,她拍拍沈母的手,“没事儿的,咱王爷也是有分寸的人。他看人很准的,所以他肯定是想要重用二哥,才给他这么多的活儿。您啊,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嗯,”沈母无奈,只能是点头了,转头看过去,那边的沈继承正和自己外孙周承泽玩可欢实了,这一屋子人,担心的就只有她一个了。
得,就和闺女说的,这事儿担心也担心不好的,男人总是要做一些的事情的。
沈母起身说道,“算了,我还是去给我外孙做几个菜吧,这才是最实在的!”
☆、174 奏折
基本上沈璎和周承泽这趟回娘家就是又吃又喝又拿的节奏。
有吃的还不算,沈母之前做的一些小衣服什么也都让沈璎带回王府去了。周焕章看着沈璎在榻上一件件的整理这些衣服,也是笑着说道,“这些都得好好收着,能穿的都给穿一遍。毕竟是沈老夫人的心意,不能浪费了。”
“是啊。”沈璎亲自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折起来,又自己把衣服放进了柜子里。
虽然这些衣服的料子不如周焕章给沈璎的那些来高档,但是,这衣服的意义是无价的。所以沈璎还是打算给周承泽上个身,能穿的自然就穿了。
日子也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转眼间一年又一年。
“娘!我回来了!”周承泽还在二里地以外就开始各种喊,沈璎从窗户里探头出来,笑着说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爹没布置你功课?”
“有啊,”周承泽走进屋子,爬到榻上,“当然布置了,不过今天爹爹还有其他的事儿,所以就提前放了。”
“哦,那行啊。”沈璎也是不在意,“去洗洗手,吃点心。完了以后去做功课,免得你爹晚上来查你的功课,你还没做完。”
“不用,”周承泽小手一挥,颇有周焕章的风范,“爹说了,这功课要等着他回来再做的,爹说之前让我多陪您好好说话。”
“嗯,那也行吧。”沈璎对这个事情也不强求,自然周焕章自己都下了指令了,那就听王爷的好了。在教学这件事儿上,她没什么发言权。
如今的周承泽已经是六岁的年纪。
从周承煦五岁的时候开始,周焕章就把东院的一个院子给专门收拾出来了,给几个孩子当做家学,平日里也是请了师傅来教。不过。一般只要周焕章自己有空,周焕章都是回来看看,然后给我孩子们布置功课。
这皇家子弟的家学请的师傅自然也是不简单的,几乎都是大学士。
周焕章果然也是兑现了当初和沈璎说的那方法,真的就是每一篇文章都得背诵,一遍遍的背。不知道意思就死记硬背。而且,这背完了还不算,周焕章又要求他们得会默写,一边背书一边默写,真是就是一边学习课文。一边练字,一举两得。
虽然沈璎知道这样子对日后的周承泽是有好处的,但是每次看到那小小的一个人,磕磕巴巴的背书的时候,其实也是心疼。周焕章对背诵要求的很严格,几乎是每隔两三日就会检查几个孩子的背诵情况,若是背不好的就直接罚站墙角了。
周承泽原先还不信邪,故意的漏背了几次。
果不其然周焕章就让周承泽去墙角去了。站墙角还不算,居然还要蹲马步!
这惩罚就是很严厉了,周焕章本以为周承泽会喊疼。毕竟这孩子永远都是最闹腾的一个,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娃居然倔强起来了,硬是一声不吭的站了大半个时辰。
站的冷汗都是一茬儿一茬儿的往外冒,最后是实在是支持不住,毕竟年纪小。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最后是被太监抱回到如墨居的。
沈璎看到小脸儿惨白的周承泽,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急急忙忙的就让雪飞去宫里找太医,然后还大骂周承泽。“支持不住就要说!这个时候逞什么能耐?!你去和你爹斗什么气?你以为现在就以你的这个小身板,你能够比得过你父王?你别做梦了!你才多大?那可是你的父王!你和他斗什么气啊!自己找不痛快嘛!”
沈璎一边数落一边擦眼泪,周承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从此以后,但凡是周焕章布置的功课,周承泽再也没有怠慢过。
去年年底时候,周焕章被封了亲王,并且也是在户部领了差事,比周焕景的位置要高不少。而且,周焕章这个亲王也是这四兄弟中间的唯一一个亲王。
京城里现在谁都摸不透昭成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现在越来越明朗的是,大概继承大统的人,不是周焕章就是周焕景了。
端王周焕文,性格太过于温和老实,加之母家家世不高,这个可能性几乎就是没有了。
而成王周焕熙,性子太过于鲁莽,所以也不是好的人选,现在大家争论的焦点就是到底周焕章和周焕景之间,昭成帝会选谁?
经过了五年前的那次大病以后,昭成帝的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甚至于每年上朝的次数都在减少。
但是,这五年来,说实话,周焕章的动作并不算大。
每日里早晨就去上朝,上朝以后就去六部晃一圈,以前是工部,现在是户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问题,若是有急事那就先处理一下,若是没有就直接回府了。
这日,周焕章本是没事儿,打算去看看几个孩子的现在的功课。
却没想到,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宫里就有人来报说昭成帝召见。
周焕章只能是急匆匆的给几个孩子布置了功课,然后就进宫去了。
这个节骨眼上,周焕章不知道昭成帝到底是找他什么意思,只能是先去了。
刚到御书房,大太监就说道,“王爷稍候片刻,孙大人正在里面呢!”
“孙大人?孙树茂?”周焕章重复到。
“是。”
孙梅清的父亲?他来做什么?周焕章开始猜测各种可能性,不过面上却还是点点头,“那劳烦公公了。”
“王爷客气了,请这里坐。”太太监周焕章待到休息的地方,自己就又去门口守着了。而周焕章这个地方却是可以相对方便的看到御书房门口的情况,也好随时做判断。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周焕章就看到孙树茂出来了,周焕章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了门,见到孙树茂还心情不错的打了个招呼,“孙大人。”
孙树茂也是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假惺惺的笑容和周焕章寒暄了一会儿,彼此都扯了一些无用的废话,这才心满意足的互相道别了。
不过,周焕章也懒得把孙树茂放在眼里,孙家确实是世家,但是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颇有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所以,周焕章料想估计孙树茂是想靠着周焕章若是能够继承大统,那便个可以占个光了,而且这个光芒还能挺大的。
今儿孙树茂来肯定还是为了储君之位来的,昭成帝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大臣们都开始纷纷建议昭成帝立太子,也好在昭成帝生病的时候,履行太子监国的责任。但是,昭成帝却是依旧迟迟不立太子。
周焕章到了御书房门口,就把自己这些个杂七杂八的想法都给丢掉了,他走进去。
“来啦。”昭成帝一边在案几上写着什么,一边说道。
“是。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焕章行大礼。
“赐坐。”昭成帝言简意赅,但是身边的伺候的奴才都是几十年的老奴才了,用起来也是习惯的很。周焕章道谢以后便坐了下来,昭成帝把手上的一份折子递给了周焕章,“你看看。”
周焕章赶忙起身,双手接过折子,看了起来。
结果,内容却是让周焕章觉得震惊万分,“这,这是?!”
周焕章猛然抬头看向昭成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昭成帝缓缓的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说完还咳嗽了两声。听着昭成帝这好像漏风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气儿的声音,周焕章这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已经很老了。
小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是无所不能的,周焕章每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都是仰望着眼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抱过他,没有像他对待周承泽的那个样子对待过他。但是,周焕章依然是崇拜这个男人的,觉得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当然,那个时候也确实是这样。
可是,现如今再看眼前这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周焕章忽然觉得,这世界上也有作为天子无法掌控的事情,那就是时间。
谁也无法阻止自己变老。
周焕章拿着手上的折子,“那父皇给儿臣看的意思是……”
“你去办这个事情吧。”
“什么?”周焕章站起来,跪在地上说道,“儿臣和老五毕竟是亲兄弟,若是这样直接去查,只怕是没有兄弟情份了。”
“办案就是办案,还有什么兄弟情份?!”昭成帝大喝一声,随后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朕既然说了这个事儿要你去办,你还犹豫什么?秉公处理就是了。”
“……”周焕章跪在地上,昭成帝也没让他起来。周焕章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睁饿了眼,对着昭成帝磕了个头,“既然这样,那请父皇将此案交给儿臣。”
“嗯,”昭成帝点点头,但是随即又说道,“这些事情悄悄的就好了,暂时还不要公布出来,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
“是。儿臣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175 机会
周焕章从御书房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害怕。
不过,周焕章也摸不准昭成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昭成帝的做事方法也是愈发的诡异。这若是一个真的宠爱孩子的父亲,会将他的爱子在外面做的坏事悄悄的告诉别人?而且,还要悄悄的收集证据?
周焕章没由来的,觉得后脊背发凉。但是他又是止不住的兴奋,若是真的如奏折上那样所说,这次就是他周焕章彻底扳倒周焕景的唯一一次最好的机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可是不多见,但是昭成帝这样做的用意在哪里?
难道他也不喜欢周焕景了?还是说,他对每一个兄弟都派了一个类似于这样的差事?然后要他们兄弟互相猜忌?但是这样做的好处到底在哪里?手足相残,真的就是对的?越想周焕章越是觉得极其诡异。
但是,他又想了想那个折子,算了,想那么多已无意义,既然昭成帝把这个事情交给他了,那他就尽力做好便是了。
周焕章一边走一边对李福安吩咐道,“让张自友和沈见海去易月楼见我。”
“是。”李福安答应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周焕章坐上了马车,车子一路摇摇晃晃的行驶到市井之中,周焕章掀起帘子看着马车外的百姓来来回回,车水马龙,大家都是一副安逸平和的样子。在这样的景象之下,谁又能够想到如今的京城已经是暗潮汹涌?
马车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僻静的小路上,转了个弯便到了一个小树丛,易月楼的偏门便是在这个地方。这里其实有一排百姓的房子,藏在这样的群落当中,谁也没想到易月楼居然在这里还有个偏门。
周焕章走进门去。里面是一片竹林。周焕章等没多会儿,张自友和沈见海就赶来了。
“见过王爷。”
“起来吧。”周焕章把手上的一张纸递给了张自友,“你派人暗中去查一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张自友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这!王爷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可靠?”
周焕章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王也是听说,不确定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所以才让你去查,若是属实就要注意收集证据了。”
“是!”张自友立刻就答应了。
也是。反正是暗中的行动,不管是不是真实的,总归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自己就能成功了。不管这个消息表面上看起来是多么的让人不可置信,但是那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决胜的一击。
周焕章交代完了事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没有留俩人用晚膳,便赶回了王府。今晚他是答应了周承泽说陪着他一起做功课的。沈见海看着周焕章脚步匆匆的样子,撞了撞张自友说道,“王爷这是赶着回去陪侧妃吗?”
“怎么?你羡慕啊?”张自友斜着眼睛看了沈见海一眼。
“没有。”沈见海嘿嘿笑着说道,“我也就随口问问,再说了,那侧妃不是我妹子吗?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你那妹子比你要聪明的多,”张自友毫不客气,“人家能在宁王府受宠这么多年。肯定是有自己的处世之道的。你个天天在外面跑的莽夫,就不要在里面瞎掺和了。”
被张自友浇了这么一桶冷水。沈见海也是没了兴奋劲儿,他和张自友回去打算研究一下周焕章给他们的线索。然后再商议到底从哪里着手的问题。
周焕章回到王府的时候,李福安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他自然是知道易月楼是什么地方,但是那种地方太监自然是比较尴尬的,而且王爷也不会从正门进去,所以李福安还是自动自发通知到了沈见海和张自友以后,就直接回了王府,在门口候着。
周焕章进了王府,李福安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王爷今儿肯定还是去如墨居。
如今周焕章在东院待的时候都少的很,自从如墨居有了正经的书房以后,周焕章基本上也是在那儿处理事情。反正沈璎平日里也不怎么用,沈璎更习惯在榻桌上写东西,但是周焕章始终是觉得在榻桌上写东西,身子都是蜷缩成一团的,不舒服的很。
到了如墨居,还没进主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肆无忌惮的欢快笑声,周焕章听着这笑声心情也是变好了不少,走进去说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讲给我听听?”
沈璎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承泽讲了个笑话而已。”
“哦,”周焕章顺势坐在了榻上。
周承泽往里面让了让,他对周焕章有对父亲的尊重和敬畏,但是却没有害怕的,估计这个和沈璎从小就和周焕章相处的自然给影响的。像西正院的王妃,基本上就是把王爷当做天一样的供着,自然是从小耳濡目染。周承煦和周蕊才会对周焕章有所惧怕。
周焕章拿过一个小点心,说道,“你是想待会儿用了晚膳再做功课,还是现在做?”
“多么?”沈璎随口问道。
周承泽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很多,就是背诵和默写三天前学的那个文章,就当是习字了。”
“哦,”这也不是很多嘛,沈璎便很自然地说道,“那就用了晚膳再做呗,反正也不多啊。学习了这么多日,总得有个时间放松吧。”
“其实吧,我觉得我已经够放松的了,”周承泽说道,“大哥和大姐听说每日都还要写二十副字,然后每日的背诵都会比父王要求的要多一个章节。”
“为什么?”沈璎不解,“有必要这样?”
“不知道,”周承泽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听说大哥大姐是这样被规定的,至于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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