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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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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事”李茗兮问了复问,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光看那腿脚就不甚利索。担心之余也开始自责起来,都是自己,否则也不会……
  “咳咳,真的没事,已经找诺殇寻了跌打药,不日便好。”颜舒忙打着哈哈,李茗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刨根问底了呢,倒让自己受宠若惊!
  李茗兮闻言,便抿口不言,揪着衣裙的仿佛要将衣裙抓烂一般,却在紧紧攥住那一刻,倏然松了手。好在这人儿回来了不是吗也不枉自己担心一晚上。
  李崇醒来是在三日后,李崇醒来之后便赶忙捉了个丫鬟询问日子,他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问清楚原委才忿忿然挣扎起身。
  李茗兮、颜舒闻言王爷醒过来之后,便急急忙忙从新房赶了过来,当然最喜的是李茗兮。自己的父亲总算醒了过来,这怎能不让她喜极而泣。
  撑着身子进了门,见李崇黑眼坐在椅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毛裘,表情严肃,不禁心里又喜又惧,颤巍巍走到李崇面前,也不管自己作为一个孕妇是否适宜,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您终于醒了。”当然,爹爹醒来,她自是比谁都高兴,可是转瞬间便泪眼婆娑,“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孝,险些害了您。”李茗兮把所有的责任一并承担了下来,她自然以为这件事都是她造成的。李茗兮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自己有了过错,便会直起腰板承担起来。
  李崇见状,心中大惊,赶忙站起身来扶起她来,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爹爹有说怪你吗”自己是生气没错,但是李崇的火气自然不是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恨的是天公不做美,这个节骨眼居然让他告病在家,他本来应该在朝廷上力抗朱贼的。可是现下倒好,这么多天了……
  将哭着的怀着几个月身孕的李茗兮扶起来之后,李崇才撇了颜舒一眼,缓缓走至颜舒跟前,一脸严肃道:“朝廷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很怕这预感变成真。
  “这……”颜舒垂头支支吾吾地回答:“岳父大人、还是养好身体为主吧!”她巴不得告诉李崇这个消息呢!
  “说!”李崇低声一喝,颜舒的唯诺已然说明一切,可是他还是不死心。
  “皇上前些日子下了圣旨,同意迁都洛阳!”说着,便缓缓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李崇的表情。
  颜舒能很明显的看出李崇身子一颤,继而没了动作,良久过后,才听到眼前之人缓缓开口:“你们先出去吧,爹爹想安静一会儿!”话语透着些许苍凉。
  颜舒颇为惊讶李崇此时完全没脾气的话,要照以前,不是这只狐狸一定会勃然大怒吗难道是这次真被伤了心脉
  两人怀揣的各自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退下了。既然李崇发话了,自然他们不能留得。
  可是自从李崇得知皇帝颁了旨意同意迁都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而这一天一夜中安静异常,也让人心惶惶。
  再见李崇便是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只觉得他头发花白了许多,或许真的是一夜白发。
  而针对迁都一事,李崇再也未上谏抗议,就好似自己从来未有极力反对一般。
  颜舒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毕竟李崇的心思太难猜了。
  ……
  “岳父,您找舒儿。”一身官府还未来得及换下便进了书房,毕恭毕敬地站在案几前。
  “边关战事未消停。”李崇淡漠地说道,抬起头来,直视颜舒:“契丹一族进犯我大唐边境,现已经到欺人太甚地步,战事一触即发,独孤复主张力战契丹,皇上也有这个意思,当初我已许诺,拨出我麾下二十万精兵力压平州,誓退契丹。”
  颜舒闻言,心中了然,契丹这些年来均不安分,要不是皇城孱弱,出兵是早晚的事情。现如今,皇上终于在做了半辈子缩头乌龟之后硬气了一番,莫不是真的想放手一搏,无愧于李家列祖列宗当然,这些个大逆之言,颜舒也只是想想而已。
  “所以此次出征,为父举荐了舒儿你为副帅。”李崇说着,眼睛不禁迷成一条缝,这些日子一来的打击依然让他变得满目沧桑,遂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些许苍白。
  “岳父大人这是何意”颜舒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明白李崇为什么会将他拖出去抗敌,一时间没有做好准备。
  “自然有深意。”李崇也知道颜舒会这样问,坐直身子,“此次退敌,独孤复之子独孤诚为右帅,你为左帅,而为父想要的是,只有一个元帅凯旋而归,那他便是大唐的荣耀。”
  这话中深意,颜舒岂会不知看来,李崇是对独孤家起了杀意,既然动独孤复不成,便从其子身上动手,这就等同于重挫了独孤一门的命脉。好狠的一步棋!
  颜舒抬头,会意到李崇的眼神,良久之后,方启口:“小婿领命,定不负众望!”这步,她不能退!
  独孤复一直都与他势不两立,迁都之事也颇为赞成,这显然已经触怒了他的底线。要不是……颜舒已经走后,李崇才仿如无力般撑着向后仰着自己的身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大理了,很喜欢这个地方。
  理想中养老的地方,真的蛮好


第97章 出征前夕
  月寒清冷,照的床边的人也越发的清俊起来。
  颜舒呆滞地望了望窗外扬起的细雪纷扬,沉静而阴冷,心中五味繁杂。
  如果有人告诉她一个解决办法,她定会感激涕零吧,世间又安得双全法呢
  李崇暗示她杀独孤诚,心中蓦地一冷,寒意倏然上升,略带略带地回了头,才发觉安坐于床边的李茗兮也攥着手中的织锦,出了神。她 回过头,抿着自己的唇,欲张却又闭合,陷入沉思。若她真杀了独孤诚,那这个女人
  “颜舒……”不知何时,自己满心想着的女人在自己身后叫住了自己。
  颜舒蓦然回头,略带疑惑地望着她,沉默。
  “这件衣服……”不知何时,李茗兮手上多了一件青袍,只见她双手展开,缓缓靠近颜舒,披在她身上,动作轻柔地为他穿好。“看起来还蛮合适的。”像是欣赏一件美妙物什一样,黑眸一亮。
  “你何时”颜舒心中诧异,只觉得这件衣服温暖的很。从来没有人给她缝制衣服,这衣服无疑……遂攥着衣带的手紧了又紧。
  “知你不日便出征了,所以便想着送你什么,实在是想不出来。”李茗兮脸颊一红,轻声说道。在得知要与契丹一战的时候,李茗兮整个人都是慌乱的,现下好不容易才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想着,眼睫毛不由得轻颤,缓缓盖住那双忧郁的眸子,只是更显落寞。
  颜舒知她心事,若她们不是做交易,若她有一个美满的婚姻,她现在应该是为了心爱的人亲手做衣裳吧。可是,现在竟是这样一个局面,颜舒在这一刻有些彷徨,她有些联系眼前这个女子,毕竟她是无辜的。“是在担心独孤诚吗”虽然想佯做全然不知,可是还是耐不住性子问了出口。
  李茗兮闻言,点点头。是的,她确实担心那人了,就像女子担心从军的夫君一般忐忑,出征在外,不比在家,那人一向性子烈,不肯服输,真上了战场,可……好不容易才抬起眸子,泪光点点,直视着颜舒的眼睛:“答应我,带他平安回来!”说着,尚算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颜舒的手臂,温柔而有力。
  颜舒能通过她手指上传来的频频热度感受到她希望的强烈,沉默地望着女子,濯濯而明亮的眼睛,霎那间失神,鬼使神差的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
  “你也要平安的回来。”除了担心他之外,她还担心眼前的男子,她对她的恩情,她不知以何报答。
  夜,月也阑珊。
  “小姐,你别受凉了。你这是做什么,外边天这么冷,你冻着了怎么办”芍儿拉不住唤玉,瞧着她穿的轻薄,便踏出了门,屋外积雪难返,只是唤玉穿得却不衬这寒冬之景,红衣似梅,妖冶如歌,这是她习惯穿戴的红衣,每当穿了红,便是她最自信的时候,而今也是她最飞扬的时候,如雪般的肌肤趁着这皑皑白雪似乎更为鲜活,又似将周围点亮十里。来到那早已放置的古琴前,轻盈坐下,含魅一笑,随即那削葱手指熟捻地拨弄着琴弦,琴声一起,那旋律便沁入人心,留到懂得音乐的心尖……可是这琴声实在是隐晦地很,既不是思念,也不是抒怀,而是告诉她人我会如斯一般,卿心我心。
  不知哪里传来这尔尔琴声,倒叫颜舒猛地抬头,下意识地打开窗棂,那美妙的韵律便悠扬飘入耳里,能流到人心中的旋律,能如此流畅的抒发自己的情感的琴声,不是出自那人之手,还会是谁呢
  她,是在为自己送别吗酸涩一笑。
  颜舒如是想来,手不自觉的附覆上那似乎也被琴声所感染的窗户,一弦一柱思华年……
  蓦地,琴声戛然而止,意犹未尽,好似未终结一般,只是有人有意为之,告诉郎君此曲未终。
  起了身,倏然间,长袖一出,谁说只能唱出名垂千古的绝响呢她在万千男子面前均展露过自己的舞姿,那是因为,自己是个艺人;而此时,她只想为她来舞一支,只因为,她是她的女人。不需要琴声相和,不需要伊人在侧,她们虽相隔那层层围墙,却不敌心的距离。
  秀足一跃,腰身一屈,在空中划出好看的曲线,那歌声,那琴声,自在她的心房,随着手臂轻盈舞动……
  舒,我为你弹的琴,为你起的舞,可有听到感觉到
  心之所向,自在相通。
  欲前实后,欲往突回,忽俯忽仰,或实或虚,已是让人琢磨不透,那千变万化,张弛有度的感觉都通过那熟练的舞技展现出来,此时的唤玉就想一个迎着风雪灿然开放的红莲一般,妖冶而绝代,美得让人窒息。
  颜舒不由得闭上眼睛,缓缓倚在窗前,蓦地,脑中一片漆黑,忽而前方出现一片光亮,眼前的女子迎雪翩然起舞,为她而起,为她而舞……
  玉儿,玉儿……不自觉地心里喃喃,一旦心里有了那个人,那个人便像刻在心中一样,即使岁月变迁也改变不了她们相爱的痕迹。
  ……
  二十万银甲,踏入征途,鸣歌号号,马蹄阵阵。
  “自古行军作战最看重的就是粮草,怎么本帅派遣只低于本帅一阶的颜左帅看守粮草,有失偏颇吗”独孤诚身着黑甲战袍,骑于马上,一手按捺缰绳不前,斜着眼瞧着策马向他本来的颜舒。这人,真如此不识时务,居然在他眼皮越权整理起队伍军纪,还没来向他禀报,果然目中无人。独孤诚本就对颜舒心存芥蒂,自上次两人差点拳拳相加之后,再无过分交集,而更为让他愤慨的是,自那次,他再也没有机会能够约兮儿出来,定是这个卑鄙小人所为。一想到此,独孤诚便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一直想找机会修理颜舒却始终找不到。而这次总算找到了,他怎么能放得过呢
  “什么”颜舒闻言一愣,看独孤诚挑眉敌视,分明是仗着自己位高,才……立即了然自己所面临的局面,如今受制于他,可是自己的路也不好走了。思及此,略带不干的拱手:“末将领命便是。”如今行军赶至平州在即,恩怨情仇在抵抗外扰面前皆为小时,她暂时不要激怒独孤诚才好,谁叫独孤诚是主帅呢
  唉,世间安得两全法颜舒略带懊恼地转了身,朝后面行进的大军策马奔去,她知道,她的苦日子刚开始而已。
  独孤诚侧眼望着颜舒的深影,心中一寒,这次出兵,定教她有去无回。


第九十八章 有女清芜
  平州局势变幻莫测。
  契丹大营
  身着契丹常服的女子身手矫健地下了马,匆匆地进了帐营,倏然跪在还未来得及转身的男人不远处,动作声音一气呵成,清亮道:“耶律清芜拜见可汗!”
  男人闻声回过头来,在她身旁踟躇了片刻,才缓缓出声:“清芜何须多礼。”说着,兀自将她给扶了起来,见耶律清芜左耳佩戴银光闪闪的耳环,两侧梳着姣好的结辫,最终都规整的梳在一起,秀美靓丽,果然是他契丹贵族的美女子,脸上不禁露出会心般笑容,灼灼望着眼前女子。
  耶律清芜感受到他的目光炽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遥辇钦德,也就是契丹人人尊敬的痕德可汗。而遥辇钦德对她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契丹族一向有姊亡妹续的传统,她的阿姊在入秋之初不幸染病去世,按照习俗她自然会成为下一代可敦。但这件事显然让耶律清芜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一向潇洒放荡惯了,面对阿姊的死讯已经让她悲恸不已,现在的这条习俗无疑更是成为加在她身上的桎梏。
  遥辇钦德没有觉察到耶律清芜眼中闪烁的不适神色,脸上依旧闪烁着雀跃的神色,自顾自地道:“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带你来中原吗?”
  “清芜不知。”耶律清芜闻言,呃的一声,心中不停地打鼓。来中原?她早在早些时候,就偷偷跑到中原一次,当然是瞒着自己父兄的,以至于碰了满鼻子灰回家都不敢吱声。怎么可汗突然这样问她,莫不是猜到什么了吧?遂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有些不足。
  遥辇钦德见她满脸疑惑,声音也变得微弱,不禁心下大喜,哈哈笑道:“朕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性子野,从小就喜欢跟着你阿兄骑马打猎,所以这次朕就带你来中原,想这行军打仗之事你定会喜欢!”说完,便喜滋滋地望着耶律清芜,遥辇钦德从没想到这从小混迹汉子堆的清芜摇身一变居然会长成如此窈窕、姿容姣好的大姑娘,比起清芜阿姊的贤惠温柔,他觉得清芜身上散发的那股野劲似乎更对他的口。所以,对清芜阿姊去世,他并无太多的难过,倒是对眼前的女子上心有加。
  耶律清芜听闻,心头石头蓦然放下,还好,并没有被其他人知晓了去,否则,她可就惨了。倏然松了口气,听遥辇钦德这样一说,心中不由得一喜。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喜欢骑马狩猎,可都是与草原上的汉子玩,也仅仅是点到即止而已,这下子她倒是能见识见识真正的阵势,这让她不由得兴奋起来,要知道,此次他们契丹率领十万契丹勇士与大唐交战,誓要夺了平州这个地方,她本就对中原人没有好印象,这下能一雪前耻,倒是大快人心。虽说,与遥辇钦德不日的婚事让她稍感不快,可是现下此番阵仗却让她大为畅快,遂也将心中不快全忘了干净,怎么说她这个“姐夫”还算对她照顾有加。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真的?”耶律清芜不禁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期待地眼神望着遥辇钦德。
  遥辇钦德宠溺地点点头。先前刘守光戍守平州时,擒其他契丹大将已经是再三折辱于他,想当初他愿纳马五千以赎大将,却被刘守光严辞拒绝,还让他十年不许近边。而如今刘守光终于死了,他怎还会甘心守着那让他抬不起头来的十年条约?如今唐皇室频频星陨之象,中原战争频繁,算而今却是逐鹿中原的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
  “将军,属下已经清点好平州城士兵,名册在此,请将军过目。”说话的是颜舒。他们的大军已到平州两日,这两日,他不是清点士兵就是清点平州城的百姓,已经让她满腹牢骚,一个副将干这种事,让其他人做什么?这独孤诚分明是找她麻烦。
  独孤诚见颜舒进了门,只瞧了他一眼,便伸手示意她将名册放在案几上,自顾自地跟其他将军讨论起来,完全无视了眼前的左将。
  颜舒见状,也不气恼,修养较好地将名册放置在案几上。这几日,对于独孤诚的无礼她已经习惯,遂挺胸走至堂内中间,众人集聚的地方,见中间的桌子上已然放置了一张羊皮图纸,似乎是平州地界的地形图。看来,独孤诚等人正在开始商量军事。
  平州城地处要势,地势闭塞,崇山包围,而遥辇钦德想南下直驱恐怕没那么容易,大将军此次定可不费吹灰之力驱逐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鞑虏出境了。”一名陌生的官员指着这羊皮地图侃侃而谈,听上去似有必胜的把握。其他围着的几名官员也跟着连连附和。
  颜舒疑惑,不由得打量了这名官员,这人她不认识,应该不是长安来的,那便应该是平州的地方官了。想当年刘守光大人力压契丹一族,她早有耳闻,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大唐日日败落,而契丹也趁着唐朝内乱不断发展起来,恐怕现在再盲目下这个结论过早了吧,这人显然还活在当初敌弱我强的美梦中。
  不可,不可。
  颜舒思忖片刻,便走近案几前,仔细观摩着这毛毡图纸,若有所思,指着墨线勾勒处,遂提笔蘸墨,俯身在那弧线处明显的圈了一末点,抬起身看着众人道:“都知这平州地处要塞,但是正巧这北处因为近些年的滑坡雪甭而造成了一个偌大的缺口,契丹一直对我朝平州虎视眈眈,恐也正是看准了此次的时机,若此时,契丹储存了十足的兵力、马力、粮草,恐怕,我们一点地势之利也占不到吧。”
  多亏了独孤诚让她去清点城中的士兵和人口,这才让她对当地环境和风土以及历史有了很多了解,否则他们作为外来人不定是要栽在这地方了。
  独孤诚抬头,一改方才的自信与威凛,倏然冷下了脸,眯着眼睛问方才讲话的官员:“颜将军说得可是真事?”独孤诚虽对颜舒怀恨于心,可是也绝对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现下,皇上派他来力抗契丹,自然战事要紧。
  方才言语的官员听到独孤诚忽然沉冷的逼问,不由得心中一颤,怯生生地点点头:“却有其、事,不过只是开了个小、口而已,无大碍的。”
  “混账!”独孤诚闻言,心中蓦地一火,斥责那人。他又不是傻子,怎么说也有一些作战经验,这地势只要一处被攻破,就等于毁了地势之利,也就是说,他们与契丹这一战,孰胜孰负便是未知数。
  独孤诚气恼地揉了揉自己皱得紧紧的眉头,略带浮躁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明日一战先来会会契丹的可汗了,摸摸他们的势力,再来计划。”父亲说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所以对于此次战役,他必须要沉得住气才成。
  “诺!”


第九十九章 新仇旧恨
  平州城外,甲胄齐列。
  “可汗,让清芜去会一会那群中原懦夫!”骑在战马上的耶律清芜掉头对遥辇钦德雀跃道,她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更没见过这么多士兵。此时的耶律清芜已然穿上契丹铠甲战袍,俨然像一个精神抖擞的铁甲小将一般。
  “清芜休得放肆,汉人虽懦弱,可这次来者人数居多,切勿莽撞行事!”遥辇钦德也身着首领盔甲,看起来身躯魁梧雄伟,骑在马上稳如山岳,气势可叹,颇有领袖风范。
  “中原人是不是懦夫试一试便知!”耶律清芜并没有将遥辇钦德的话听进去,她面对此时壮观场面早已经兴奋不已,遂在众骑勒疆之际,忽地扬起马鞭,“驾”的一声声音兀起,朝着远方那黑压压的镇守平川城门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保护郡主!”遥辇钦德见耶律清芜显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嘱咐,忙大声向身后契丹士兵喝道。这个丫头就是性子野,像匹野马,却无人能训,就只能依着她的性子来,
  “报!前方契丹士兵有攻城之势,人数不可小觑。”契丹士兵正齐列了一队人马冲向城门,城门守将与此同时也禀报了独孤诚。
  果然很快!独孤诚闻言,神情一怔,作势拎起头盔套在头上,行动矫健地奔向城门,观望战况,颜舒等人其后跟随。
  “看来有人叫阵!”独孤诚倚城驻立,铁青的脸望着远处扬起阵阵尘土狂奔而来的千骑万军,若有所思片刻,回过头朝向后面的将领,脸色一峻:“此战谁出?”
  瞧下面叫嚣的银甲小将很是嚣张,这让独孤诚忍不住想去教训一下城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契丹狗贼,可是转念一想,这战他并不急着出。若首战赢了尚且添彩,若输了,叫他这个平川大将军颜面何存?现下还是应该静观其变才好。脑中一转,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一脸严肃的颜舒脸上。对了,应该叫这家伙出战。若是赢了是为大唐争光,若是输了,就算战场不死,也让他难逃军法。
  独孤诚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眼睛便直直盯着颜舒,意欲明显:“颜左将,此次你便代本将军会一会那城下的无端小辈,彰显我大唐国威!”
  “这……”颜舒早在他盯着自己的时候,便了然于胸。这个独孤诚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分明是想刁难自己。她昨日才因为清点平州人口的事情彻夜未眠,独孤诚本当着众人面前已让她回去做些休息,奈何今日,初阳升起便翻脸不认人,竟然让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出门迎战。简直无耻,颜舒心中忿忿想到。
  城楼处静谧一刻,鸦雀无声。
  “末将愿代颜将军出战!”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打消了两人之间刚要燃起的销烟。
  两人均回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名身着硬甲、身材魁梧的士兵低头挺胸走了出来,在离独孤诚一步之遥时驻足,垂头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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