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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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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自己的那一刻,却本能地圈住身上人的脖子,若是这样,能让那人心情好过一点,那么她愿意为曾经的选择,付出代价。
  如果那人能好过一点。
  此刻已经完全陷入魔症的颜舒哪里还会顾及到身下女子的情绪,她满脑子都是占有这个女子,满脑子都是毁了她,思想支配着行动,一不留情面地啃噬着李茗兮的嘴唇,一边将腰裙的系带奋力一拉,那内着的莲色肚兜与亵裤便暴露在空气中,让本来已经迷乱的李茗兮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毫不留情面地探进莲色肚兜里,粗鲁地握住那傲然□□的双峰,用力揉搓挑弄……
  “啊~”一个激灵,一声呻、吟。
  这是她与颜舒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当那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没来没有的愉悦感涌上心头,可能这愉悦之时又伴随着阵阵疼痛,颜舒捏痛她了。她此时很想叫出来,抑或是阻止她,可是她却并不能推开她。她知道隔在两人之间的障碍是什么,有时候颜舒不说,可是她却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或许,就让自己这次的疼痛来弥补他吧……
  莲色的肚兜被颜舒毫不留情面地撕扯掉,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看了不禁让人垂涎三尺,颜舒泛红的眼睛越来越红,她此时已经被强烈的念头吞噬了,像个地狱中的魔鬼一般,发了疯似地低头啃噬那人诱人的锁骨,在李茗兮发出“呃……嗯……”之时,右手也没有闲着,一路向下,并不怜香惜玉地褪下那人的亵、裤,手指准确无误的探到女子最宝贵的私、隐、处。
  当然,最隐、私的地带被人触碰,李茗兮身子随之重重一颤,发出诱人般的□□声,她本能地想要用手阻止,却被颜舒另一只手压了下去。只能感觉到自己羞然的隐、私地带完全被那只灵活的手指肆意玩弄,羞意大起,一时间有些憋屈。
  那玩弄于手掌之间的秘密花园还未完全湿润,颜舒便粗鲁的将手指伸了进去……
  李茗兮因下面的干燥而疼痛的皱了眉,整个人好像被撕裂开来一般,而这种疼痛又足以与她失去贞洁的那一刻相匹,一时间两个场景相和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能让颜舒心里芥蒂消失,那么她愿意承受。即使再疼,李茗兮也没有再喊出口,只是指尖奋力地抓住床单,可是床单显然要被她抓破。
  而这样惹人怜爱的李茗兮非但没有让颜舒停下来,用力将李茗兮本来因疼痛而欲合上的双、腿用自己的双、腿撑开,将女子最私、隐的地方展露无疑,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她身下抽抽出出,像个发狂的野兽一般,兴奋无比。
  她终于得到她了,得到了李崇的女儿。
  这是颜舒心中想的唯一的话。
  脸上因着兴奋和畅快而变得有些邪佞,手指上的频率不停的加快,任凭自己手臂上原来的伤口碰裂开来,鲜血浸染床褥,霎为鲜艳。
  “疼!!”终是敌不过这样眼中的摧、残和暴、虐,李茗兮本来紧闭的双眸潸然流下泪水,她感觉下、体火辣的疼痛比她第一次更加疼痛,失控地喊了出来。可是颜舒充耳不闻,蓦地俯身咬住了她胸前的两只嫣、红,用牙齿狠狠啃噬,手指依然大力地进、出,乐此不疲,好像要贯穿她的身体……
  终于在一声高昂的叫喊声之后,不知是到达*的顶峰还是昏死过去了,只是颜舒在感受到对方毫无反应的时候,那陷在那人身体中的手指才抽、离了出去。
  抬眼一看,那手指上满是鲜红的血迹与她身上的血迹相互辉映,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的。而这样没有疼惜,没有爱情的欢、爱中,有得只是她的发泄,她的愤恨。
  是的,她得到了李茗兮,她心里也隐隐知道为何那人选择隐忍她的暴、虐,可是她却一点兴奋也没有。
  逐渐冷静下的颜舒,心中剩下的只是凄凉,看着双手沾染的鲜血,看着那人脸上的泪痕,忽地清醒过来,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荒唐的一切,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所为。
  突然,她好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
  颤抖着的身子突然衰落床下,瞧着自己狼狈的自己,发了疯似地冲出了房。
  此时,已至亥时。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追悔莫及
  夜;雨点无情地拍打着芭蕉,甚至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水洼。
  王府中几乎所有的宅苑已经关门熄灯;只有颜舒浑浑噩噩地一人在府内游荡;这样大的雨;这样黑的夜,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她几乎是挣扎着跑出去的。
  只要她躲在远离王府人烟的一隅,她便可以尽情哀嚎哭泣了。豆大的雨点好不留情地肆意拍打在颜舒的身上,因着当时诺觞给她造成的伤口;混着雨水;能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而这火辣辣的伤口正是她敬重的师兄所留给她最后的“礼物”;相比于疼痛;她更感觉心痛。
  悲伤、痛苦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这种疼痛不亚于之前的任何伤痛。
  她甚至不敢去城门口多去瞧一眼师兄的遗体;因为;那样的话便将自己对他的不舍全部暴露在外人眼前;她只能选择缩在自己的壳里独自痛苦。颜舒跑着跑着,因脚边的不注意;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而这样毫无防备的摔倒也让她停下了继续疯狂的行径。
  她该好好找一个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的,狼狈的抬起头来,本来束着的青丝而因为大幅度摔倒而半散开来,衣服上满是水渍泥土,看起来十分不堪,可是颜舒并不关注这些。只是踉跄地躲在王府西北角下的屋檐下躲避着更大风雨的来袭,这里鲜有人烟,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蹲下身子抱膝而泣。她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而现在泪水混着雨水流入口中,却发觉苦涩难挡,胸口处又是一片火辣之感。
  今天的事情实在让她太受打击,而之后她做的荒唐之事又让她原谅不了自己。颜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到底是为了诺觞还是为了李茗兮,她颤抖着,她无声的哭泣着,任由自己的双手遭受着雨水的洗刷,可是当她将手从李茗兮身体抽出的时候,带着霎为鲜艳的鲜血的时候,她傻了眼了,当她看着李茗兮以为自己的施虐而昏死过去的时候,她才逐渐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对那个无辜的女子做了多么无可救药的事情!
  李茗兮是无辜的啊!
  可是她却无情地用近乎残暴的方式来璀璨那个无辜的女子!
  一瞬间颜舒的心情又不平起来,她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做出那样畜生不如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满口伦理道德的君子突然有一天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发觉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这更击溃她的自尊的,甚至是一切。瞳孔收缩地愈来愈深,整个眼球又再一次被雾气所埋,颜舒选择性地将脑袋所在自己的手臂中,无声嚎啕……
  她太憋屈了,连哭都不能发出声音。此时的颜舒无意是脆弱的,她也是女子,她也有着柔情脆弱的一面,她也需要温暖,而清冷的雨水却一直解散着她身体上仅存的温度。
  “想哭就哭吧!”那一声如同在寂静中带来温度的声音在颜舒的上方响起,浅色的油纸伞已经为她遮住了雨。
  熟悉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颜舒下意识地抬头,抬头看着眼前为着她遮风挡雨的女子。她不知道唤玉来了多久了,只是在看到那人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人的双腿,轻声抽泣。
  而事实上,唤玉已经来了好多时了,或许,正因为爱一个人,才知道她为何伤悲,为何痛苦。诺觞死了,无疑对颜舒的打击是巨大的,她在离她不远处静默地观望着颜舒,看着她在雨中狂癫,看着她失魂落魄,心如刀绞。可是,她知道,这些疼只有颜舒自己去承受,她没办法去为那人分担一点点,而她有的便是陪着她。
  她有的便是在她很冷的时候给予她温暖。
  而唤玉的出现,无疑是再一次触及了颜舒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她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一般抱着眼前仅存的温暖,不住地流泪,不住地磨蹭,祈求能缓解她的情绪。而事实上,抱着唤玉的颜舒因着唤玉的到来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心,只是让她罪恶感更加加深,一时间愧疚之情逐步蔓延到自己身体地各个角落,她开始恐慌,开始害怕,在她还未完全冷静之前,一个起身,抱住正为她撑着纸伞的唤玉,紧紧拥住,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玉儿,你原谅我好不好!”这是颜舒带着鼻音唯一反复的话。
  唤玉有些疑惑,从她怀中抽出自己的身体,看着颜舒发红的眼睛,那脸上呈现出的愧疚、悔恨让她觉得很不安,因为,颜舒根本没有理由给她道歉,而现在她一直在祈求自己的原谅,却让唤玉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什么?”因着不安嗓音也细了好几分,她有些害怕此时的颜舒,有些害怕颜舒接下来要与她讲的话,也有些害怕自己的直觉。
  “我,”颜舒顿了顿,她不敢肯定接下来的话会给她们两人的关系造成怎样的伤害,而事实上是自己亲手所铸,“我与李茗兮发生了关系。最后的话几乎是轻声发出来的,她不再敢望向唤玉,因为她没资格。
  “嘭”的一声,为她擎着的纸伞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本来圆滚滚的伞面由于受到重击而从中间撕裂开来,瞬间瘪了。
  “你说什么?”再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唤玉静默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她觉得这个消息就如同重钝一样重重击打了她一下,让她险些失去理智。而事实上,她的思绪也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当场。
  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错事”而当场懵了的颜舒,心也像被利刃割了一道道,她有些害怕此时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唤玉,对着唤玉语无伦次道:“我知道我做错了,对不起!你打我好不好!”见唤玉沉默,抽出她的手,恶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拍打着,祈求这样换来唤玉的一丝丝回应。
  可是,眼前的人儿就由着她,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良久之后,见唤玉依旧沉默如此,颜舒害怕了,她知道,唤玉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而自己做出十恶不赦事情的人却在这里恬不知耻的求着眼前这个无辜女子的原谅,简直是猪狗不如。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她很后悔,又很害怕,她气的想一死了之,可是,她又不能。愧疚与仇恨折磨着她,让她犹如一个黑暗中行走的鬼魅一样的存在,却不知道怎样去挽回,怎样乞求一个深爱着她的女子的原谅,只能死死地捉朱唤玉的肩膀,祈求她最后一丝原谅。
  她知道,她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而伤害的却是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甘愿为自己放弃一切的女子。
  沉默复沉默,雨声没有小,反而更大了,夹杂了轰隆隆的雷声,不知道是谁的愤怒。
  良久,唤玉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眼前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不断向她忏悔的颜舒,此时她的心里除了疼还是疼,她不知道是她的疼还是她的疼,她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询问原因了。
  看着颜舒,从先前的温柔,变得冷漠,之后是失望,轻轻的从她手中将自己的手指抽离,屈身,拾起那已经被跌的破损了的纸伞,转身。
  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强忍了许久的泪水还是留下来了,却给了颜舒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没办法给颜舒温暖,因为她的心寒了。
  ……
  李茗兮再次醒来已经天亮,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当她微微动一下身体的时候,一种撕裂感从下、体蔓延开来,疼得她想要叫出声来,看着身子上覆上的薄衾,虽然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身体是□□的。
  侧头,看长枕的另一侧,没有人,他走了吗?
  那他又去哪里了?
  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就犹如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不知为何,眼角却流下了一行清泪,这泪不知是酸楚还是高兴,只是空洞无焦地看着上空,思绪复杂。
  那她成了他的女人了吗?
  从此,他与她的关系会改变吗?像寻常夫妻一般。
  “咯吱”门一下子开了,清儿端着干净的衣物进了门,通常这个时辰便是她伺候小姐洗漱的时间,也通常这个时间,她见不到她家姑爷的。
  清儿将长托放于桌上,缓缓走到床前,看到那未掩的脖子上的淤痕,心中一惊,即使未经人事,也知道那淤痕是怎么来的,一时间泪眼婆娑。她怎么也不敢想象,平日里看起来斯文有礼的姑爷居然在房事上如此粗暴,居然如此对待她家小姐,颤巍巍地道:“姑爷她……”
  李茗兮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对她的心疼以及对颜舒的愤怒,撑起自己疼痛的身子,柔声道:“这件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职。”说着,又抹干了她眼角的泪痕。
  当然言外之意便是让清儿不要外传。
  清儿会意,有些憋屈地点点头,看着李茗兮身上的五色斑斓,心疼地哭道:“姑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清儿在内心愤愤不平,她家小姐可是极好的女子的,而且两人的感情很好,怎么会?可是在看到李茗兮眼中透露出的警告意味,便下意识地噤了声,夫妻间的事情,她这个做下人的自是管不了的。
  螓首,任由着清儿用温热的巾帕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眼中有些复杂。
  有些事情,清儿不明,可是她懂。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乍暖还寒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芍儿进了屋之后便被眼前狼藉一片的景象震惊住了,她不敢相信素日里极为讲究的唤玉如此模样;泼墨般青丝披散于肩头;颇为散乱;衣衫狼狈;只瞧见她呆滞的坐在案前,眼神涣散;手中抚在那已经断了好几根琴弦的古琴上;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让人觉得害怕。那种颓废的模样芍儿还是第一次见。
  见此场景;不禁赶忙上前;想要询问是何缘由。芍儿皱着眉头走向唤玉,在她的跟前跪下了身,有些心疼的看着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古琴;这可是她小姐最心爱之物啊,走到哪便会随身带到哪里;为何;曾经极为珍视的物品会被如此对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小姐?”芍儿见唤玉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垂目冷漠地看着那断了弦的古琴;对,是冷漠,可是手上却十分的小心翼翼,似爱抚,似怜惜,眼中透露着疲累与凉意。芍儿可以断定唤玉定是一夜未睡,才如此颓意,可是她家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总觉得要是有事能牵动她家小姐的情绪,那就只为了一个人,芍儿断然想到。
  “是不是颜公子?”芍儿看着这样的唤玉有些心疼,不禁试探地问道。昨个听人说了,不知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听说常年跟随颜舒的近身侍卫诺觞因为行刺王爷而当场被击毙,真令人匪夷所思。芍儿常年跟随在唤玉身边,多多少少也能察觉点眉目,莫不是这件事引起的?
  果然,这刺激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唤玉在听到“颜公子”这个字眼的时候,明显的身子轻颤一下,眼神也从原来的涣散逐渐明晰,可是并没有完全击溃她的情绪。虽然表面无波,可是心里实则惊涛骇浪。抬头,蓦地望向窗外,原来是天亮了。雨后的天气变得逐渐清明起来,好似扫除了一切污秽,又带走了一切尘埃。
  可是,这场雨却给她带来了无边无尽的痛苦,原来,雨水并没有洗刷一切污秽,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凉才对。
  当自己的心,凉到一定地步了,会不会也便没了温度呢?
  低眉,盈盈眉眼再一次落在自己曾视若珍宝的古琴上,那是南北朝时候遗留下来的古琴,自己自是对它爱不释手的紧,手指触及那满是伤痕的指尖,那一道道锋利的伤口让她心中隐隐作痛?可是,为什么它却为什么要伤了自己呢?还是自己并配不上这遗世之宝呢?
  唤玉想了一夜,也得不到缘由,轻抬起手指,无神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手指,将伤口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口。即使那曾经溢出的鲜血已经干涸,还是能在口中尝到淡淡地血腥味道。
  “将它埋了吧!”她感觉她的眼睛干涩的紧,回来之后,便没有再流泪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干涩呢。说罢,起身,转身,朝着内室行去。
  芍儿看着唤玉看似潇洒实则沉重的身影远去,心中五味繁杂。
  这古琴,真的要扔了吗?
  ……
  景王府,有两个女子同时病了,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
  可是李崇这些日子并不在府上,所以这等事情也便只有府中的下人知道,便也大事化了了,下人们均不知道主子们为什么病了,只是知道在那场极为疯狂的雨夜之后,两人便病如床榻,都暗暗怪起那场雨是邪雨来,或许,跟当天王府死了人说不定有偌大的关系呢?
  一牵扯到鬼神玄黄之说,这些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也都不敢大肆宣扬,只敢背地里窃窃私语,但都觉得这事情古怪的很,但都没有什么真推实理。
  可是具体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明白人”知晓。
  自从那事情之后,颜舒便假以公事之需逃离了王府,这三天三夜便呆在了长安城东郊神策营,
  说是奉公职守,不如说是有意避之,可是王府的下人们并不知晓。
  “姑爷!”当褪了官府的颜舒从进门之后准备溜进书房的那一刻,便被后面熟悉的声音喊住了,立在原地。
  回头,望到的便是那张冷的足以冻伤人的脸,夹杂着愤怒的情绪,可是礼节上却与脸上的表情相悖,曲身向颜舒作了揖,开口:“小姐病了,姑爷难道不去瞧瞧吗?”冷漠加愤怒的语气,轻佻地问着颜舒。清儿实在没办法对着做出那般行径的颜舒假以笑容,她怎么也想象不来,平日里谦谦君子的颜舒会那样粗暴的对待她家小姐,女儿家的身子不是该极为珍视的吗?何况小姐还为他生了如茗,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做出那种事?不,甚至不配做男人。一时间清儿又在心里将颜舒唾骂了个遍。
  颜舒看着清儿脸上轮番变化的表情,心中一紧,作为贴身婢女的清儿自然是知道些什么吗?这几日的逃避已经让她冷静下来了,可是再触及那晚的事情还是让颜舒有些无措,一时间愧疚之情由油然而生。自从她从房间中跑了出去,她便对李茗兮的事情再也不闻不问,甚至,她知道她冲出去的时候,她昏迷了……
  自己是畜生吗?
  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不能反对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了,也或许是畜生都不如。当听闻“李茗兮病了”,这几天心中翻滚的自责又开始折磨着她,甚至更甚。再瞥了清儿一眼之后,颜舒没有答话,将书房的门轻轻合上,转身,快步朝着那自己甚为熟悉的方向去了。
  有些事情,即使躲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是吗?
  当门“吱嘎”的一声微微打开,当那明媚的阳光从门缝中跃至屋子中,温煦的光线由地上射到她的身上,慢慢移动至李茗兮的脸上,照在那韶华无双的精致脸上,她感觉到温暖在向她招手,那种感觉让本来陷入沉睡中的李茗兮莫名一动,轻颤的睫毛像即将飞向高空的蝴蝶一般颤然开放,偏头,眼瞳上印着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自己在做梦吗?
  朝着那身影失了焦距地笑了笑,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否则,这几日怎么会天天梦见那人呢?今日也不过如此,睡的多了,她倒是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差别了。
  “醒了?”缓缓走到床前,低头瞧着那迷离着双眼的李茗兮,有种病态的感觉,可是却依然不失秀珍。颈上的那暗紫色的伤痕犹在,淡化了许多,但仍能看到痕迹,让颜舒心中抽疼,那是自己造成着吧,她不想记住的事情却因为这些印记而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愧疚、自责鞭笞着她让她永远得不到救赎,那纯真干净的笑容又再一次刺痛了她。
  坐下身,略带怜惜地握住那露在薄衾外头的手,轻轻放在手中。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是这手心里传递的温度感染了李茗兮,许是那声企盼依旧情朗的声音叫醒了她,李茗兮才恍然,自己不是在做梦,而这个与梦境相和的身影确确实实是那人,那人回来了。
  双眸蓦地发雾,她有些欢喜、有些着急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做起来,想要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假象。在摸到颜舒瘦削的脸的时候,指尖蓦地颤抖一下,她哭了。
  是他。
  “你回来了?”声音变得柔弱。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却有太多的企盼,她等了他好久了。可是,在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颜舒便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她的眼前,若不是身体上的灼痛感真真实实的存在,或许会让她只是觉得自己春、梦一场。
  看着眼前人沉默的流泪,让颜舒为之一颤,她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愤恨、没有看到冷漠,却看到了一股爱的火苗在涌动,更让颜舒暗自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自己曾经那样对待她,施虐于她,就那样粗鲁地占有她,她不该恨自己的吗?为什么?却……
  其实答案不是早已了然于胸了吗?
  “回来就好,不要丢下我一人好吗?”在泪水汹涌肆虐地那一刻扑入颜舒的怀中,紧紧抱住,全然不管自己身上还是隐隐作痛,她好怕颜舒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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