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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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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啊……”楚宁敛起思绪,坐正身形,想了想那边的情报,思索道:“在我看来,往大的方面说,是中原教派与西方教派的道统之争,是社会不公与百姓反抗的必然结果。往小的方面讲,却也不过是一群无知百姓,被人挑拨愚弄罢了,还上升不到人性层面。”
“缘何?”凤九卿不由微怔,随即惊问:“难道不是因为人性善恶难测,欲豁难平,所以才会互相残杀吗?”
“是,但也不是。人性善之恶乃千古难题,圣人先贤尚且有争议,你我二人又如何能够说得清楚?”楚宁道:“但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凤九卿即时好奇:“是何故事?”
“有位父亲是个屠夫,以帮人杀猪人生,但他有次杀猪的时候,却被他不足十岁的孩子看见。”这个故事的后面有些沉重,楚宁讲得很慢:“于是,他的孩子叫来自己的一群小伙伴,玩起了杀猪游戏。屠夫的孩子找来刀,扮起屠夫,而另外一个孩子则扮起猪来。”
“按照事先约定,扮屠夫的孩子抓住了扮猪的孩子,把他按到地上,拿起杀猪刀,将刀刺入扮猪的这个孩子颈脖,然后拉扯,切断了他的脖子……”
听到此,凤九卿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形,拳头紧握,抿着嘴唇,强忍着心中不适,继续听楚宁往下讲:“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官员偶然路过,亲眼目睹了这个残忍而血腥的游戏,他当即把那个扮屠夫的孩子带回官府,召来幕僚,议论该如何处决这个残忍的孩子。可是,依照当时的国法,根本就无法判决这个尚未满十岁的孩子……”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有位贤明的老人提出了一个建议,让那位官员一手拿果子,一手拿金子,让孩子自己选择。”楚宁继续道:“如果扮屠夫的孩子选果子,则判他无罪,如果选金子则判他死罪。”
“啊?”凤九卿不禁追问:“那孩子最后选择了什么?是金子么?”
“不。”楚宁摇头道:“那孩子只是笑了笑,最后拿了果子。”
“……”凤九卿顿时呆住,半晌才回神,苦笑道:“使君这是想告诉我,人性本恶么?”
“不管人性本恶还是本善,我想说的是——人本无知。”楚宁叹道:“那个孩子,他只是偶然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在杀猪,于是就玩了一个杀猪游戏。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人为何要杀猪,也不知道真猪与假猪的区别,更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更别说是善与恶、对与错……”
“冀州的百姓,她们不识字,不懂礼,不明生与死的意义,不知善与恶的区别,不晓伦理与道德的概念,更多的时候,便如同那个屠夫的孩子一般,听见别人如此说,看见别人如此做,于是便跟着说,跟着做……”
“而血衣神教便是因此引诱百姓不事生产,蛊惑众百姓堕于享乐?”凤九卿接口道:“因为这些百姓,所接触的人都是如此行事,于是形成了异于我等人的伦理观念?”
楚宁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这些人,该如何才能改变过来?”
“难。”楚宁摇头道:“观念、思想这些东西,很难改变,特别是,当这些观念和思想,能够让大部份人都得到利益的时候。”
“也是。”凤九卿苦笑道:“依血衣神教的风俗,多以姊妹为妻妾,自余婚合,甚至连母子父女亦可……”
也正是因此,血衣神教的凝聚力极高,传。教之时,对教众的蛊惑更多,一旦入教,便可名正言顺的霸占自己的子女。
“人,生来便具有超强的学习能力,但每个人面对的学习环境却大为不同。”楚宁看向凤九卿,叹道:“当我们断文识字,明是非,晓对错,知善恶,懂廉耻之后,便会开始思索人生,便会逐渐学会控制自己的低级欲望——比如情。欲……”
当人们的思维境界越高,择偶要求也就越高,除了身材容貌之外,更追求思想共鸣。
因此,当部份人士衣冠楚楚坐在音乐厅,听着交响乐时,另外一部份人则围在村口,听着戏台上谁家小哥爬上了谁家小妹的床头,笑得乐呵呵;当一部份人忙碌在研究、思考的时候,另一部份人则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谁家霸道总裁又爱上了哪个灰姑娘……
“但随着人们的思维成长,欲。望也会逐渐提升,不是吗?”凤九卿反驳道:“比如权利,比如地位,比如理想……”
“是的。”楚宁赞同道:“但这仅仅只是一小部份人,而往往就是这一小部份人,会将大部份人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那么,冀州之乱,该怎么办呢?”凤九卿问道:“难道就真的只能像我师妹说的那般,将血衣神教赶去鲜卑?”
“冀州血衣神教,教徒十数万之众,不论谁当权,都不可能大行兵戈,斩尽杀绝。”楚宁道:“因此,我才让静虚道长去那边组建了一个全真教。”
“难道,这也是使君在那边布下的手段?我还当……这只是中原教派与西域教派的道统之争。”凤九卿顿时楞住,她知道去年楚宁派人将静虚道长请去了冀州,也知道静虚道长在那边立派传道,却不知这教派道统之争,竟是楚宁特意布置:“可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冀州百姓就被分化了,是吧?”楚宁说着,指了指长安方向:“你知道皇宫里那位,为何信奉那位西域高。僧么?”
凤九卿顿时领悟:“是想借用西域佛教,对抗世家?”
“是的。”楚宁点头道:“儒家的父权子从,造就了一个个足已抑制皇权的大世家,而佛教的欺骗性和麻痹性,则能快速传播和聚拢普通民众,如果能借佛教和百姓来对抗世家,那么,帝君便可以稳住铲除世之后的乱局。”
在前朝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思想得到空前发展,不但影响了中原百姓的风俗习惯,更分化了皇权,也正是因此,皇宫里的那位才会那么信奉西域高。僧——因为,他需要另外一种思想,来反驳分化儒家学说,而劝人为善,讲因果轮回报应,能起到安定社会作用的佛教,就正好适合他的需要。
至于楚宁扶持道教,究其目的,也不过是未雨绸缪——儒家思想讲究父权子从,夫贵妻卑,一旦这些人从朝廷争斗里脱身,将矛头对向楚宁女子身份时,便是天大麻烦临身。
自古以来,剑为君子、刀为寇,而凌架于刀剑之上的,却是——笔!
刀剑可诛身,笔却可诛心,乃至于诛人千秋万载!
因此,楚宁不得不扶持一个有利于自己的思想教派——道家思想,讲究阴阳和合,在两。性问题上,比儒家和佛教思想要开明许多,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男女平等的口号,但其性别思想,却具有平等主义色彩。
故此,楚宁才会将静虚道长请到冀州,趁乱起势。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里写的佛教欺骗性和麻痹性,并不代表小默本人的观点,也没有贬低的意思哦!
第177章
十一月初; 辽东军正式从牧羊城出发; 侦骑处在前清除鲜卑哨兵和眼线; 遮蔽情报传递; 大军在后急行,仅仅不到六天时间; 一千先锋部队便已抵达牧羊城下。
直到兵临城下,驻守乌骨城的渊太游都没反应过来——冬季出兵!古往今来; 鲜少有人; 竟然敢在十一月寒冬之季出兵; 难道这支辽东军,都不担心一场大雪落下来冻死人和战马吗?难道他们都不担心; 积雪会淹没他们的退路吗?
然而; 辽东的确不担心这个,他们初底城下,便直接往城内投去了劝降书; 一刻钟没得到回应,就直接挂旗开战。
渊太游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心急的军队; 方才穿好盔甲来到正面城头; 还没来得及问清城下军队主将何人; 便见头颅大的石头被抛进城里,进接砸到了城内大小房屋顶上,甚至有不少奔走在街道上的军民,都遭了如此天降之难。
“抛石车?他娘的,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架起了抛石车?”渊太游一楞; 随即大骂,骂完之后见城下兵卒不过千人,顿时安心不少,下令道:“快!派出两个小加,带人杀出去,将那些抛石车毁掉!”
小加是高句丽的官职,一个小加大概领军五百,传令之间,千余高句丽的兵卒便从城门中冲杀出来,方才冲到阵前,便见对面的敌军已经齐齐整整的端起了弓。弩,眨眼之间,数千支弩。箭就从对面射来,铺天盖地一般,直接落到了高句丽的军队里面。
高句丽的军卒虽然甲胄普遍,但铁甲的装备率却不足一成,多为皮甲和铜甲,在这百步射程内,根本就挡不住对面的强。弩。
几轮箭。雨下来,这千余高句丽的兵卒就直接崩溃,甚至连溃逃之人,都被射杀不少。
“关城门!快关城门!”
眼见战况出乎意料之惨败,渊太游只得舍了城下溃退回来的士卒,忍痛下令关城门,架起城墙上的几具重。弩,与城下的抛石车相抗。
楚柔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举着望远镜观察城上敌情,见对方已经架好了重弩,便下令向后撤退了五十步。
如此一来,辽东军退出了城上的重。弩射程,抛石车也失去了作用,楚柔不由叹息:“看来,这守城将领并不好骗呐!”
她故意装作如此冒进,可对方却并没派出大量兵卒,反而在吃了个小亏之后,便断臂求生,谨慎无比。
与此同时,远在牧羊城的楚宁,正与燕凌戈站在军议处的战场模型地图旁,讨论着这次战争。
“乌骨城左右皆为高山,外城城墙沿着山脊逐段而修,呈卵形,全长三十余里,可容十万之众。”燕凌戈为楚宁介绍道:“此城共设有东、南、西三门出入,而南门正当谷口,楚柔眼下,应率兵在此门诱敌。”
“孙兴和杨德厚,分别在东门和西门?”楚宁思索道:“我瞧着这每面门相距甚远,如此分兵,难道不怕高句丽个个击破?”
在乌骨城里,三面城门之间基本算是直线距离,而城外有山涧相隔,辽东三支军队之间,基本无法做到互相支援。
“在我军军备武械齐全,且士卒体力精神饱满的情况下,高句丽若没三倍兵力出城作战,必败无疑。”燕凌戈拿起木棍,指了指乌骨城的三面城门:“乌骨城里仅有八千高句丽兵卒,而他们却要分别守住三道城门,也就是说,每道城门最多只有两千多人。”
“凭我军武械,每面门即使只派一千兵卒,也足已对他们造成威胁。”楚宁抱臂环胸,看着地势图又问道:“万一乌骨城的将领,并不中我们的诱兵之计,死守在城里呢?”
“那就只能强攻了。”燕凌戈拿起几面蓝色的三角旗,在东门和南门前各插一面,又在西门前插了两面:“三道城门同时发动进攻,将他们的兵力分散,然后重兵攻打西门。”
毕竟是整个辽东集团第一次主动对外用兵,楚宁虽然对自己的军队颇为自信,但还是有些担忧:“依燕部总看来,此战能否顺利夺城?”
“使君且稍待。”燕凌戈在心里盘算几番,安慰道:“最多不过十天,捷报必然传回。”
然而,这封意料中的捷报并没让楚宁等到十天,仅仅在第七天,就被呈到楚宁面前。
“首日对阵时,那高句丽将领小中诱敌之计,被楚柔司总在南门下阵斩千人。”传令兵呈上捷报后,边给楚宁详细讲解战况:“后来燕部总临时改变了强攻战术,将我军兵卒分作三班轮番休息,又不分白夜,或让人喧叫劝降,或让人擂鼓宣战,施以疲兵之计。那高句丽的将领眼见胜机全无,又求助无门,遂率军出城投降。”
“好!甚好!”
第一次对外主动宣战便旗开得胜,且胜得如此利落,楚宁顿时大喜,连忙召来府中各部长官,开始商讨战后事宜。
等会议结束,楚宁便迫不及待研墨提笔,开始给白夙写信。
这封信楚宁照例写得极长,先是问候安好,接着又东拉西扯的聊了许多东西,比如梁博新提炼出的香水,比如辽东咸鱼干的库存,等等无关大局的事情。
白夙收到信时,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赌局的淘汰赛已经结束,只余下最后的决赛。
三个项目的决赛并没同时举行,而是依照足球赛、马球赛和马赛的次序举行。
从淘汰赛开始,李睿便开始组织人手卖观赛票,按照位置的好坏优劣,票价各不相同;与此同时,千金台以各项赛事的胜负,摆下了新的押注赌局,让那些没能参加这场惊世赌局的人,也有机会参与进来;白夙也没闲着,她也以九州钱庄的名义,开始售卖一种名叫‘彩票’的东西。
彩票此物,便宜至极,印在巴掌大小的纸上,三五文钱一张,赔率却比千金台的赌局还高。一等奖为当期总金额的两成;二等奖为当期总金额的一成;三等奖为当期总金额的半成;四等奖为一千文;五等奖为二百文;六等奖为五十文。
首期发售五天,开奖之后,彩票便在整个长安城里引起了巨大轰动。
据说一等奖得主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渭河上帮人拉船的纤夫,此番几文钱便换得两三百贯,真可谓一步登天,成为了咸鱼翻身之典范,众相争羡之传说。
等白夙又开了两期彩票,赌局决赛也随之结束。
足球赛的一等奖被白夙带来的东莱足球队拿了,二等奖则落到一个小些的世家手里,喜得那家人眉开眼笑……他们家不过出了十万贯来凑个热闹,却翻了倍的赚到手,又如何能不喜笑颜开?
马球赛的头奖,毫不出意料的落到袁氏手里,二等奖则落到郑氏手里,三等奖被张氏捡了去。
这三项赛事,最出人意料的却是赛马了……从淘汰赛开始就异常之激烈,袁氏的赛马队空前强大,接连刷下去了好几家队伍,一度与并州队成为了夺冠大热门,在千金台的押注台上,赔率甚至降到一赔二的程度。
然而,决赛的第一场,袁氏马队就抽到了并州柳云戟的队伍,两强争锋之下,生生将袁氏马队刷了出局。
并州队的险胜加剧了这场赛事的激烈,引得长安百姓众相争看,千金台的押注赌局赔率也因此而跌宕起伏。
就在众人以为并州队众望所归时,辽西队和张掖队也相继暴发实力,强势杀入了总决赛。
最终,魏楚言的张掖队夺冠,萧鸿飞的辽西队拿了二等奖,并州柳云戟则捡了个三等奖,输掉了整整二十万贯,气得派人过来大骂赌局有黑幕。
袁氏相包揽奖项的目的虽然失败,但也赚了三十万到手,心里虽有不甘,但也不如柳云戟那般偏激,反观在比赛中颗粒无收的颖川郡主和千金台,倒也心中得意万分。
发完奖金,李睿便带着账薄来天上人间与白夙对账。
“我这边派出的三支队伍,一个奖项都没捞着,三十万贯的赌资,算是全都赔进去了。”李睿连声叹息:“卖观赛票,卖小吃食……总共也才入账一万余贯,入不敷出,这回亏大了。”
“你瞧瞧这个。”白夙说着,将手边的另外一本账薄放到李睿面前。
“千金台的账?”李睿说着便翻开账薄,几眼之下,顿时惊呆:“这……这……都是这回赚的?”
“是的。”白夙唇角微弯,眸含浅笑,拿回账薄:“这是除去千金台那三十万贯赌资后的余账。”
“……”李睿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按奈住激动的心情:“便是除去我那三十万的赌资,这回也赚了将近百万贯……简直不敢想像,这这长安城竟然藏着这么多钱!”
白夙又递过一册账目,缓声道:“长安里里外外,总人口约莫两百余万,世家豪富众多,何只区区百万钱财?你且看看这个。”
这是一本卖彩票的账目,直至目前为止,白夙才在长安城里发售了三期彩票。第一期买者不多,总金额仅仅才四千贯不到,但第二期却呈现双倍增长,直接破了一万贯大关,并且售卖范围已经不仅仅只限于长安城,周围郡县都有了售卖分行。
“这才第三期,总金额已经超过了三万贯?”李睿边翻着账目,边抽冷气:“照这么下去,等每个郡县都设下售卖分行时,单期总金额岂不是便会超过十万贯?”
“十万贯只保守估计。”白夙道:“彩票价格便宜,三文一张,五文两张,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手头稍有余财的百姓,可能还会一次性多买几张。”
“可你这利润……”
“往后这彩票将改为每月一期,当期售额的百分之四十为奖金,百分之二十的发行成本费用,百分之一的调节金,和百分之二十四的公益金。”白夙收回账薄,继续道:“最后百分之十五,乃是交给辽东郡府的税金。”
“没有利润?”李睿简直不敢相信:“九州钱庄如此大费周章,又是造纸又是印刷,竟然没有预算利润出来?”
“九州彩票带动了造纸坊和刻印坊。”白夙道:“如果成本控制得好,大抵可以从成本里面,节省百分之五到十的利润。”
李睿不禁摇头:“这利润,未免太薄了些罢?那公益金又是怎么回事?”
白夙解释道:“公益金会被用来兴办乡学、济老院、育幼院、助残院……”
“如此甚好!”顿时,李睿高兴起来:“若能将这些修遍全国郡县,让天下所有孤老残弱之人,都有遮风避雨之处……”
两人正说着,白青墨进来禀报,道是安公公来了天上人间。
李睿心知帝君秉性,晓得他这是派安公公来要钱了,连忙帮白夙将所有账薄收好。
第178章
两人方才藏好账薄; 安公公便已背着双手走到客房门前; 拜迎之后; 便听安公公笑道:“听说大当家的足球队; 得了一等奖?”
安公公问话时,拿眼角余光瞧着李睿的神色; 他知道李睿和千金台这回连赌资都输得精光,让袁氏和魏楚言捡了大便宜; 气得帝君拍案掀桌; 大怒不止。
“托陛下鸿福; 侥幸回了本钱。”白夙说着,便让人将黄金抬了过来; 让安公公自己拿; 拿多少算多少。
安公公望着几大箱黄金,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帝君另有嘱咐竟然只拿了二万两黄金; 除本金之外,还给白夙留了一万两利润在手; 随即又说:“大当家可莫要心存怨望; 陛下也不是厚此薄彼之人; 魏楚言那里,陛下也会拿走二万两。”
白夙也不争辩,等安公公说完,方才禀道:“民女此间商事已了,不日便会前往张掖……”
“也好; 长安这等是非之地,大当家早些离去,陛下也早些安心。”安公公大手一挥,转述道:“陛下口谕:无晦离去时托人给朕捎个口信便可,无须辞行。”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安公公便带着侍卫拖着黄金离去,临走时又转述了几句帝君之言给李睿。
李睿也不太把帝君的责备放在心上,只是等安公公走远后,方才低声问白夙:“方才,安公公调来重兵围困了天上人间,是吗?”
白夙没出声,却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随即道:“再过两日我便走了,往后这长安城里的事情,就托付给倾辞照看了。”
“倾辞必尽全力,定不负无晦所托。”
……
十二月中旬,白夙带着商队终于抵达张掖,她先与白青夜会合,随后又亲自将魏楚言剩下的一万两黄金送去交割,寻机见了刘长贵一面。
接下来,白夙便异常繁忙,买田地,募耕户,建庄园,置商行……年节后便是春耕,白夙按照楚宁的提议,种下了大量油菜和果木。
等一应事情办妥,便已是永威二十五年四月下旬。
白青夜继续留在张掖,刘长贵如今也成为了魏楚言的得力臂助,他几次三番提出想回辽东,奈何魏楚言总是不答应放人,执意要将他留在张掖抵抗匈奴。
四月底,白夙带着商团起程东回,沿途边做买卖,边巡查去年沿途的布局进度,于六月中旬时,终于回到辽东。
商船抵达牧羊城时正值午后,白夙盘算着楚宁正在午休,便没让人前去通报,自己先回天上人间洗去满身风尘,随后才去郡府。
入前厅,过游廊,方才踏入后院,便见梁春花正坐在院中大树下,摇着扇子乘凉。
白夙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文和呢?”
“回白当家的话。”梁春花行礼道:“使君正在午睡。”
微微罢手,白夙示意梁春花莫要声张,随即轻轻推门而入。
白夙进门的时候,楚宁抱着枕头睡得正沉,她转过楚宁的脸庞,又给轻轻地给楚宁调整了一个更舒坦的姿势,细细的瞧了许久,掐着楚宁贯常醒来的时间,伸手捏住了楚宁的鼻子。
没多久,楚宁便挣扎着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发现是白夙,还当自己是在梦里,双臂一伸,做了个拥抱的姿势,便要继续睡去。
白夙继续捏她,捏完了还要摸,楚宁只得醒来。
“女朋友,我回来了。”
白夙看着楚宁那依然没睡醒的模样,忍不住温温柔柔的笑起来。
楚宁怔了怔,看清床边的这袭白衣,方才敢确认,当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连忙环住白夙的颈脖抱怨:“女朋友,哪有你这么唤人起床的?”
白夙配合问道:“那该如何唤你起床?”
“至少需要一个甜蜜温柔的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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