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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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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快活似神仙。
  凤九卿也看到燕凌戈,顿时笑喊道:“哟!燕司总,你这急冲冲的模样,是要去哪里?”
  “哈哈哈,随楚校尉去郡城公干。”燕凌戈打马走近,问道:“卿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逍遥自在?我怎没听人说起你要离开?”
  “谁说我要离开?只是陪你大当家押趟货去郡城。”凤九卿道:“也难怪,燕司总现在可是楚校尉那边的红人,军务缠身,白师妹这边的琐事,自然也就不知了。”
  闻言,燕凌戈不禁苦笑,按照她的意愿,自然是想留在白夙身边的,但无奈的是,白夙现在与楚宁已经议定,军政双权归属楚宁统辖,所以,燕凌戈与她的那支骑兵,都被打包送给了楚宁。
  楚宁当然照单全收,直接就给了燕凌戈第三司骑兵司总的职位,引得卫民军里上下大为震动。
  比起燕凌戈的满面郁色,凤九卿却是显得欢快许多,连声道:“燕司!快说说,那楚校尉待你如何?可在卫民军里快活?这两天都不见你出营来找我喝酒,可好奇死我了。”
  “如果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能算得上是快活,真希望卿姑娘也来享受享受。”想起入营这两天的日子,燕凌戈不禁打了个冷颤,当真恨不得把凤九卿弄来同甘共苦。
  凤九卿顿时来了兴致:“速速道来,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个生不如死?”
  “卯三刻,闻哨起床,列队训练到辰时,接着用两刻时间吃早食,半刻时间洗漱,再接着就是背诵军中律令,叠被、折衣……训练到午时,准时的吃上午膳,午膳后,有三刻钟的午休时间,醒来接着背律令,叠被折衣……”
  “就这样?”凤九卿听得目瞪口呆,讶然道:“上午下午都是这样训练?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就是洗衣叠被?”
  “有!如果学木头站桩也算的话。”燕凌戈补充道:“上午背着木头站桩,下午是拿着木/枪站桩。”
  凤九卿第一次知道,军队里竟然会有训练叠被折衣这等奇事,非但不觉可怕,反而兴致大起,对卫民军越来越好奇,要知道,那卫民军从战斗力看来,可堪精兵之名,竟是用叠被折衣站桩练出来的?
  又与凤九卿说了几句,燕凌戈便打马离去,她方走不久,楚宁便率着步兵跟了上来。
  遥遥一眼看到这支队伍中有辆双骑马车,上面挂着白家的旗子,楚宁顿时就笑了。
  〃楚校尉笑得如此开怀,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可要来坛酒助兴?〃凤九卿眼睛利索,老远就看到楚宁的笑容。
  “军中禁酒,只能谢过卿姑娘的好意了。”楚宁打马过来,问道:〃那马车里的人可是白司总?〃
  这个白司总,便是指白夙了,两人合作成立了九州商社,白夙总理商社事务,这司总之名,便是由此简化而来,却是与卫民军的司总意义颇为不同。
  凤九卿听得楚宁问话,顿时笑眯了眼,活似只偷了鸡的狐狸:“看来,校尉大人的眼里,也就容得下一个白司总了。”
  “哈哈哈,卿姑娘此言差矣!”楚宁道:“只要卿姑娘愿意,莫说是个司总,便是这校尉之职,楚宁也愿奉上。”
  这凤九卿虽看起来,没有燕凌戈那般锋芒毕露,但实际上却有几分胆色和本事,楚宁早就想拐她入伙了。
  “看来,凤某也是入了校尉大的眼了。”凤九卿笑道:“那校尉大人是准备让凤某做第几司的司总?”
  “卿姑娘看中了第几司?”
  〃你那些打打杀杀的司职,凤某可一个都看不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个不打杀的新职司。”楚宁想了想,笑道:“外务司如何?这名字虽然不够威风,但权力却是很大的哟!”
  凤九卿闻言,眼神一亮,道:“有多大?说来听听?”
  “这却是不能随意说来听听的了。”楚宁笑头摇头,道:“卿姑娘可以参照霍先生的职务想想,若是当真有兴趣,不妨寻个时机,你我坐下来详谈,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向我提出。”
  凤九卿也知道楚宁是很有诚意的在招揽她,于是与楚宁约定,无论如何,等到郡城,她一定会给楚宁一个答复。
  楚宁心知,凤九卿这是已经意动,遂决定再给她一些她时间。
  告别了凤九卿,楚宁打马挤上前,果然在马车旁看到了白夙的侍女白青墨。
  “青墨姑娘,白大当家可在轿里?”在九州商社里和楚宁面前,白夙是白司总,但在白青墨这些白府原来旧人的面前,她依然是白大当家。
  “楚校尉找大当家有事?”
  想找白大当家谈个小恋爱,这算不算有事?
  楚宁抿唇一笑,用马鞭挑开了车帘。
  白夙手握一卷书册看得正是入迷,被楚宁这么一打扰,只得让马夫停车,将楚宁请了进去。
  马车里面的空间颇大,别说是坐两个人,便是再进来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所以,白夙丝毫不用移动让出空间,她旁边的位置就够楚宁与她并坐。
  楚宁异常麻利的爬上马车,在白夙开口之前,她就已经连爬再扑的坐到白夙旁边去了,待坐定后,拿眼偷瞄,发现白夙并没有要将她赶走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打量马车里的情形。
  在白夙的身前,支着个小木桌案,案上不但摆了一个小木炭炉,还有一些易食的糕点,看得楚宁心底泪如泉涌,差点就骂出声来。
  腐败!
  简直太腐败了!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自己堂堂大庆朝的陪戎校尉,都只能够骑在马上喝冷风,可她白夙这个奸商倒是好,连出个门都这么会享受!
  简直就是在诱人腐败啊!
  所以,现在求包养还来不来得及?!!!
  所以,节/操这种睡一觉就能补满的东西,对楚大校尉而言,简直不要太珍贵。
  白夙看着楚宁在她的马车上东瞧西摸,随着马车再次启行,她接着看起书来。
  楚宁费尽心思可不是为了来陪白夙看书的,可她看着白夙那沉迷于书海,努力汲取每一份知识营养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打扰,装着满肚子的话语,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纠结着安静下来。
  白夙认真读着手中的书。
  楚宁认真看着读书的白夙。
  她慢慢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似乎也曾像白夙这般满怀壮志凌云,认为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想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踩在脚下,努力的吸取着每一丝每一毫来自书海的营养,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曾读着旧报纸,站在人生的谷底仰望云端。
  可为何,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理想去了哪里?
  信仰去了哪里?
  那颗曾经炽热的心,又去了哪里?
  是埋葬在了前世?
  还是遗失在今生?
  想着这些问题,楚宁突然觉得有些悲伤,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白夙。
  她很害怕,非常害怕,害怕自己仅仅只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太孤单,所以在绝望中抓住白夙当作救命草,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爱的谎言。
  又或者,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呢?如果放肆的继续爱下去,等到将来梦醒时,她楚宁又该如何来面对这个破碎的梦境?
  ……
  不知何时,白夙已经看完了手中的一整卷书,她珍惜的将纸页抚平合拢,才想起楚校尉似乎也在自己的马车里,微微侧头一看,却见她罕见的安静坐在那里,倚靠在车壁,神情愰忽。
  这样的神色,白夙在楚宁脸上见过一次,就是黄县破城的前夜,卫民军的一个预备士兵死后,这个年轻的女校尉,就是带着这样的神色,迎着刺骨风雪,跋涉半夜。
  在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里,白夙一直都记得,这个年轻女校尉在风雪中回望的眼神。
  悲伤而孤寂。
  挣扎而绝望。
  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有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荆棘遍部的道路上。
  无人可并肩。
  无人可执手。
  即时,那时风雪漫天,白夙手中微弱灯火的根本就不足以照亮这个年轻女校尉的脸庞,可她依然深信,自己是真的看清她回首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似乎越过了千山、涉过了万水,穿过那凛冽的风雪和无尽的时光,最后,落在她的眉睫。
  无声诉说着她苍苍来路,和茫茫去路。
  是这样吧?
  一定是这样吧?
  否则,以自己的自持,后来又怎么会一次次的悄然纵容?
  是啊,纵容!
  后来,自己是真的很纵容吧!
  在她孤寂无依时,与她畅言心扉;在她疲惫不安时,默许她耍赖占据自己的床;在她胡作非为时,任由府中流言遍起……甚至在此刻,自己依然允许她,在自己的马车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白夙心念电转,眸底风起云涌,但她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将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深深的藏进了心底。
  所有的一切,刹那间,又恢复了风清云淡。
  楚宁依然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里。
  白夙依然认真读着喜爱的书卷。
  如果不是队伍突然停顿,如果不是燕凌戈带着两个骑哨快马回来,也许这样诡异而和谐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这条道路的尽头。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燕凌戈向人问清了楚宁的行踪,立刻冲到白夙的马车旁,敲窗急道:“我军骑哨发现,前面两里处的官道上,有战斗的痕迹!”
  乍然间,楚宁仿若恶梦惊醒,听得燕凌戈将情报连续重复到第三遍,头脑方才清醒过来,连忙问道:“现在到了哪里?可有根据现场遗留踪迹弄清战斗双方是谁?有没有向人打听,附近有没有山贼盘据?”
  “回校尉大人,现在我军已出黄县边界,入惤县大约三里路程。”燕凌戈立刻回道:“经过骑哨的确认,发生战斗的一方,可能是我黄县之人。”
  “什么?!!!”
  楚宁闻言,立刻起身从白夙的马车下,骑上自己的坐骑,带着亲卫与燕凌戈前往确认。
  发生战斗的地方十分凌乱,血液都已经凝固成黑色,尸体已经形成了巨人观,依照楚宁前世从书里看来的知识推论,这说明,这些人已经死了三天以上,甚至有可能长达六七天以上……
  几乎只看了一眼,楚宁就已经确认,这些死者的身份。
  这些人,正是当初闹着从黄县迁离的那些富户豪族,楚宁与他们大多数人都打过交道,即使是如今面目已经变形,却依稀还是认得出来。
  “看来,这些人刚离开黄县,就遭了殃……”
  现场只有打斗留下的痕迹尸体,那些被这批人运走的钱财都已经不见踪影,不但钱财不翼而飞,连这些人身上佩带的首饰都被扒了个干净,甚至连这些富户豪族随行的家眷,都不见了踪影。
  是的,现场并没有留下女子尸体,所以,是不见踪影。
  “这又何必呢?”楚宁捏着鼻子,忍住心胸中的翻江倒海,叹息道:“死活闹着要迁离,结果全都被人坑在这里,那么多的财富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一句话没说完,楚宁就已经忍不住想吐,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自己非常需要白大当家的怀抱和安慰。
  想到此,楚宁跋腿便往回跑,边跑边喊着让燕凌戈带人掩埋。
  

  第065章

  因着清理战场耽误了好些时间; 一行人晚上并没有赶到预定的扎营地点; 好在燕凌戈早有预料; 让骑哨队提前找到了合适的备用之地。
  对于楚宁而言; 这等长距离行军还是第一次,没有行军经验的她; 尽量都按照自己读过的书本知识来,完全不敢自作主张。
  北宋曾公亮和丁度所著的《武经总要》上说; 立营有九法; 如若营不久驻; 则以立枪、栊枪、车营、拒马之类作为营外的简易防御。
  于是,等燕凌戈查探完周遭地形回来时; 就看到了只留了一个开口的圆形营地; 营地里面尽是横竖整齐无比的油布帐棚,帐棚的外围,扎了一圈备用的木枪。
  刘长贵等人山贼出身; 根本就不懂得这些,楚宁怎么指挥; 他们就怎么执行; 末了自己站在远处一看; 也觉得这处营棚扎得实在是整齐漂亮,满意无比。
  可事实上,这座营棚落在燕凌戈这等军事行家眼里,简直就像个不/着/寸/缕的美丽女子,正等娇嘀嘀的等人来蹂/躏。
  从理论上来说; 选择圆形阵,按照军队编制分区扎营,这是对的,但不对的是,外面的防御措施。
  燕凌戈找到楚宁,十分不客气道:“楚校尉!你可知,若是按你这扎营法,只要给我二十名骑哨,就能让你全军覆没!”
  “还请燕司总教我!”没想到自己照着书搬也出了错,楚宁有点尴尬,随后抱拳请教:“楚宁生于微末,不通军阵,此乃楚宁第一次行军扎营,只知按先贤的兵书行事,却是让燕司总见笑了。”
  燕凌戈就对楚宁心有不服,现在又见楚宁连安营扎寨这种事情都不懂,心中的不满更盛,全然想不通,白夙为何对她如此看中。
  楚宁的诚心请教,换回了燕凌戈一张冷脸,只得摸摸鼻子暗自反省,让刘长贵带着两队人手,跟着燕凌戈去重新布置。
  知道燕凌戈不待见自己,楚宁也不再多言,只是厚脸皮的跟着,暗戳戳的偷偷学。
  燕凌戈先带人将楚宁直插在地上的一圈木枪全部拔掉,改成枪尖朝外斜插固定在地上,又在营区的后方,另外多留了一个后门。
  除了在营阵后面多开一道出口,燕凌戈还在木枪阵外撒下了一圈约莫两三丈宽的铁蒺藜。紧接着,又让人在铁蒺藜的埋伏圈外,错落不齐的掏出了一些土洞。
  楚宁量了一下,这些土洞约莫拳头大小,半臂深度,人脚踩上去,只要不是恰巧踩到踩尖或者脚根,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若是马蹄踩上去,被陷住的机率则就非常之高了。
  这些土洞错落不齐,即使不过于紧密,也不至于疏散,约莫挖了四五丈宽的距离,这才算是完工。
  等燕凌戈走后,楚宁对着这些简易却不简单的防御工事深思,在心中无数次的模拟着攻营战,越发确定,燕凌戈先前所说,并非虚言。
  这是楚宁第一次与燕凌戈合作共事,虽然之前对于燕凌戈之名也久闻于耳,甚至楚柔也无数次的跟楚宁讲过,燕凌戈与胶东王府骑兵的那场精彩对决,但从来都没像今日之般,给楚宁来了最直接的震憾。
  楚宁再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小瞧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幸好,她也从来没有小看过任何人。
  独自思考了一会儿,楚宁便将全军除了巡值以外,队正以上的所有基层管理军官召请过来,准备展开卫民军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培训会议。
  卫民军成立时间虽短,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在过去的战斗中暴露出的问题一直很多,但楚宁对于军事战术、战略向来所知不多,担心自己那些来自书本的浅见误人性命,所以才将此事一拖再拖。
  此刻,楚宁终于下定决心,借着这个时机,进行一次简单的战术培训,免得以后这些士兵行军在外,再次闹出自己这样浅显笑话,甚至误了性命。
  这次培训采取自由发言方式,楚宁当先讲话:“想必大家都已知道,我卫民军将要办置学堂,教授大家读书识字的事。原来,本校尉将此事预计在年后,但今天,本校尉决定给大家开始上第一堂课。”
  “这堂课,本校尉不教你们任何书本上的大道理,只教你们安营扎寨保命的方法。”说着,楚宁一指营棚周围燕凌戈重新布下的防御工事,说道:“想必有些人已经知道,本校尉今个儿闹了个笑话,气得燕司总差点跟我翻脸。”
  说着,楚宁面色整,严肃道:“事实上,本校尉很是感谢燕司总能够在第一时间提出问题,若不是燕司总,本校尉这可就不是一个笑话,而是在误你等性命。”
  讲到这里,楚宁停顿一下,扫视了一众军官突变的脸色,知道他们将自己的话都记到了心底,方才继续讲起这些防御工事的具体作用。
  燕凌戈虽然没与楚宁细说,但楚宁到底是善于读书学习思考的人,很快就将这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学现卖起来。
  楚宁说完,就让他们自由发言,一众军官面面相视,低声探讨了一会儿,第一司一名叫张淮的队正率先举手表示要有话说。
  楚宁点头表示批准,便听张淮大声道:“启禀将主大人,属下觉得,这土洞和铁蒺藜虽然可以起到缓冲敌军骑兵突袭的作用,但是,对于我军的反守也是同样不利的,有这些东西摆在外面,我们就不能冲出营地列阵御敌,如果不能列阵对敌,那兄弟们的战斗力起码要降低一半。”
  这是个好问题,楚宁夸了这位张淮队正几句,随即向众人问道:“诸位将士可有解决之法?”
  有了张淮开头且被楚宁夸赞的先例,现场气氛顿时热烈了许多,第一司的旗总赵铁牛立刻便举手,答道:“现在的营区有前后两个门,敌军既然是袭击,定是不会从这两道门正面攻来,等到这些敌军被土洞和铁蒺藜拖住,我们就可以从这两道门里出来,绕到敌军的背后狠狠捅刀子!”
  赵铁牛这翻话引起了一众的赞同,随即又有一个第二司的旗总冯云山说道:“如果不想出营,那也是有办法的,由第一司的兄弟们在前面架盾墙,让我们第二司的兄弟用弓箭对付敌军。”
  冯云山的这个办法也得到不少赞同,不过也引起了第二司另外一个队总吴广义的反问:“如果敌人不用骑兵来突袭呢?他们也用盾墙和弓箭手对付我们,甚至连前后门都堵住……这样一来,土洞和铁蒺藜根本反而成了他们的助力,将我们死死困在营中,这该怎么办?”
  楚宁带着一群部众讨论得热火朝天,却不知凤九卿与燕凌戈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现在明白了吗?”
  “就因为她会叫来这么多人讨论?”燕凌戈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平:“可是,在她讨论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可将她杀死无数次。就比如,像那个小军官说的,用弓箭……或者,一把火就可以烧了她这些油布帐棚。”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凤九卿摇了摇头,道:“她为什么要自己住在帐篷里与你对阵?她今天能够教会这几十个小军官,明天就不能再教几十个?年积月累下来,这样的小军官会不会成千上万?这么多的小军官里,养不养得出几个几十个大将军?即使你天纵英姿,能一将敌十将……可是,等你打败前面的这十个,她一句话之间,就能再派十个……你能赢到何时?”
  “话又说回来。”见燕凌戈默不作声,凤九卿继续下狠药:“当初师妹对你如何?天王寨的底子跟紫竹寨比起来,好上几倍不夸张吧?只要你一句话,师妹对你是要人给人,要粮给粮……可是,整整三年下来,你除了训练出了一千精骑之外还有什么?”
  虽然凤九卿说的是事实,但被说这么说来,总是显得有些无用,燕凌戈还是觉得不服:“可我这一千精骑的战斗力,比她整个卫民军要强上好几倍!”
  “是!如果加上你燕凌戈,起码比她紫竹寨的战斗力强上十倍!这是事实!”凤九卿道:“但你想过没有?除了战斗力之外,你当时的天王寨还有什么?有紫竹寨的人望名声吗?有紫竹寨的后勤储备吗?能像她这样,以武力之外的本事,将全县搅得天翻地覆吗?”
  “你不要以为,她给那些士兵的优待只是坐吃山空,事实上,她已经找到了更广的财路。你在黄县路上随处可买的腌萝卜、馒头、油饼,都是她卫民军厨房娘子朱二喜放出来的生意。不但如此,那个霍晚晴还倒腾出了一个全县最大的磨房,现在,县里很多百姓都把粮食送到磨房去磨,只要给一点点工钱就行。”
  “除了这些,那个霍蕴书更是个狠角色,下山手里一有钱,就买了好多肥猪屯起来,吃完肉猪再卖毛。”对于整个卫民军,凤九卿比燕凌戈可清楚太多了,最让她在意的人,除了楚宁之外,就是霍蕴书。
  此人平时在楚宁身边像个影子,在王逸身边也像个应声虫,凡事都像好像没个主意,怎么看都不像个很出彩的人物,可凤九卿却与白夙私下谈论过此人,皆认为,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卫民军的内政,断然不会像如今这般顺畅有序,井井有条。
  当初紫竹寨还在山上的时候,楚宁卖了制刷技术,白夙当时也很看好这手艺,但各方面筹备调配起来,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她把牙刷工坊建起来时,紫竹寨已经下了山来。
  霍蕴书下山之后,很快就找白家的商铺卖了一批珠宝,紧接着就用这笔钱四处买猪,现在听说还要专门建立一个养猪场,生生从白夙的手心里挖出去了一块肥肉。
  不但如此,当初紫竹寨与黑胡子对阵后,楚宁抓回来很大一批溃逃的海寇,王逸虽然有将此事上报,但一直都没有上面的官员来处理此事。
  按说这些人的处理应该是非常棘手的,毕竟是海寇,既不能放心用,也不能闲养着,可到了霍蕴书手中,这些人却被他用出了花样来。
  每天两碗混着麦麸皮和野菜的饭并着两块腌罗卜,就把这些人治得服服贴贴,伐木砍柴的活儿,个个都抢着干。
  以前,这些被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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