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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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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群守顿时泪流满面,心想,我就知放心太早,你都与她同住了,又是个喜好女色的,迟早不得生出其它牵扯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雷和炮!!!
今天憋了一天,总算是憋了一章出来。
第071章
就在白夙与凤九卿和蒋郡守同门相叙的时候; 楚宁一众人被带到了东营。
卫民军一众将士大多数都是乡巴佬进城; 先前见到郡城的时候; 就对着那高大城墙惊叹不已; 此刻到了郡兵的营房,亦是忍不住纷纷惊叹。
“原来郡兵住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啊……”
“那座房子的墙都歪了; 还能住人吗?会倒的吧?”
“墙歪算啥?你看旁边那座,屋顶草都没了……”
“你们闻到什么味到没?”
“好像闻到了尿骚味……”
“这特么是人住的地方吗?”
……
楚宁骑在马上; 遥遥的望了一眼这些低矮而破败的房屋; 心中着实震惊无比; 她没想到,这传言中的郡城营房; 竟会比卫民军的棚屋还不如; 也同她手下那些将卒一般长了见识,脱口惊叹:“这真的是郡城的兵营?”
燕凌戈一眼扫过这片营房,也不好意思想起天王寨当初的情形; 只拿卫民军的营棚作参照,心直口快的接口:“我瞧着像猪圈……”
此话一出口; 被高志敏留下负责安排卫民军的亲兵校尉顿时臊红了脸; 一甩马鞭; 冲进营房便是一顿狂抽,随即从房间里面赶将出来一些大汉,让他们去整理营房。
这些大汉们衣衫单薄破旧,大块补丁上面纠着小疙瘩,大家你推我挤了好一会儿; 才懒懒散散的拿起破笤帚和烂簸箕,开始磨磨蹭蹭的收拾营房。
楚宁看得直摇头,眼看暮/色即将四合,她也不敢指望这些懒汉收拾出来的地方能住人,便让高志敏留下的亲兵校尉划了一片营房出来,由自己带着一半卫民军士卒同民夫一起打理。
这些民夫将钱粮运到郡城,本在交差后便可遣散,但楚宁想着天色已晚,回程的路也不太算太平,遂决定留他们一宿,明早再一同回程。
这些民夫自然是愿意跟着楚宁的,以往运送税粮,都是官府一句话,他们自己不但要出力,连随行的食宿都得自己解决,若是遇到有些良心的押送官吏倒还好,至少他们在扣运送浮耗的时候,多少会给这些民夫分一些,可若是遇上一些没良心的,反倒还会剥削他们自己带的食宿。
这次与卫民军随行,出发前,他们每人领到了十个大馒头并着五斤粟米和五斤麦面,这钱粮才将将运到,楚宁就为他们每人讨要了五个铜钱,总的算起来,也不比他们在县里做两天佣工差多少。
按照贯例来说,似楚宁这般比较长距离的押送钱粮,是要从运送物资是要扣掉两三层浮耗的,但楚宁这次却是颗粮不少、分文未取,全数交给了蒋郡守,这也是蒋郡守为何会那么爽快答应给赏的原因,毕竟,若真是要让楚宁自己按贯例来扣浮耗,就不仅仅只是这些赏钱了。
足足收拾了大半个时辰,营房终于被打理得免强能住人,高志敏也让人送将猪给送了过来,不过却只有一口,且瘦弱得紧,约莫过不过两百斤。
楚宁把猪收了下来,立刻便安排人去屠宰,恰逢刘长贵也买了一车萝卜回来,便使他去安排人手守值巡视。
其实,这东营占地面积颇大,房屋也多,约莫住上四五千人也不至于太挤,却不知为何,竟没人来修辑,任由这片营地逐渐荒废。
此刻,这东营被分作两半,东边属高志敏的亲兵,西边空余的房子则归卫民军和民夫们住。东边高都尉亲兵也勉强打理完毕,一群懒汉吃罢晚饭,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三五成群远远的围看着西营这边,将卫民军一众将士当成了奇物观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是说他们只住一宿吗?怎么连屋顶的草都给换掉了?”
“天!你们看!他们还把地上的泥都铲了一层!”
“那不是架通铺的木料和干草吗?怎么全给扔了出来?这是打算晚上不睡觉?”
“咦,你们听到没?好像有猪叫声,是不是在杀猪啊?”
“那几个人是在削萝卜?他们打算晚上吃萝卜吗?”
还没等一群懒汉议论完,就见对面架起的数口大锅已经冒出了热气,有人正在用竹蒌往里面倒切好的萝卜,接着又有人端着其它什么往里面倒。
不多时,那些锅里的香味便传了出来,东边营屋中的一众懒汉闻到味道,顿时有人冲出门来,大喊:“有肉味!是猪肉的味道!”
猪是偷偷送给楚宁的,但在露天这么一煮,整个营地都飘着香味,却是谁也藏不住了。
高志敏留下的那个校尉也被引了出来,眼看着自己这群刚吃过饭的手下又变成了恶狼,心知不好,担心生事,便拎着鞭子将人往屋里赶,随后跑到卫民军,找到正在一口锅旁烧火的楚宁,黑着脸道:“我的好姑奶奶,你们吃肉归吃肉,偷偷吃不就好了吗?何必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呢?万一生出事来,这该让我如何收场?”
这校尉姓卫,单名一个靖字,与楚宁军阶相同,也是穷苦出生,随顾文雄南征时立了些功,很会看人脸色,办事也利索,颇得高都尉的看中,所以才被高都尉派来安罝楚宁。
楚宁狠狠打了高都尉的脸,高都尉恨归恨,可他理智还在,深知自己还没有在郡守眼皮底下逞凶的实力,很是乖顺的夹起了尾巴。
但谁都知道,即使他夹起了尾巴,可仍然还是一头恶狼,而楚宁,这个年轻的女校尉,或许就是他的下一个猎物。
“卫校尉这般说来,楚宁就有些不懂了。”从亲卫手里接过劈好的干柴,慢慢放进临时搭起的灶里,又拖过一个马扎请卫靖坐下,楚宁方才笑问道:“这可是都尉大人的赏赐,为何要偷偷的吃?似我等这般光明正大的吃,替都尉大人宣扬仁义之名不好么?”
“你们这么光明正大倒是吃得痛快。”卫靖苦笑道:“可苦了我手底下的那群懒汉,都已经快半年都没尝过肉味了。”
“这却是为何?”楚宁顿觉惊异,连忙问道:“你们可是都尉大人的亲兵,怎么可能连肉都吃不起?”
“不但是都尉亲兵,连守城的肥差也被你们捞到手,收了往来商队的货钱不说,还订出了人头费的规矩。”刘长贵处理完事情,正走过来向楚宁交令,听卫靖那么说来,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怎的却连肉都吃不到?”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堂堂都尉亲兵,连肉都吃不起,还被下面的县兵如此追问,卫靖不但觉得面上无光,甚至是有些被羞辱的感觉。
其实卫靖不说,楚宁大抵也能猜到一些,估摸着是这些兵卒随顾文雄南征回来后,朝廷形势混乱,国库空虚,至今还没将这些兵卒的赏赐发将下来。
刘长贵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见楚宁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动,向卫靖问道:“还没向卫校尉请教,这东营此时留有多少兵将?”
卫靖一听,顿时站了起来,按着刀柄戒备道:“你问这作甚?”
“卫校尉莫要多心。”楚宁赶紧解释道:“我这帮子手下平素最重英雄,今日得知东营好汉们都是南征的归来的英雄,遂想请大家吃几个饼子,以表敬意。”
楚宁说完,刘长贵已经让人端了筐油烙饼过来,楚宁主动从里面拿了一个吃将起来,表示没动过手脚。
卫靖看楚宁吃得香甜,又闻着那油饼的香味,顿觉刚喝下肚的那两碗面糊就跟没喝一样,腹中饿得紧。
眼见楚宁都已做到亲自试吃的份上,卫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婆妈,从筐里捡了一个,却哪知,足有两个巴掌大的油饼到他手上,两三口便吞将下肚。
楚宁方才吃完一个饼,那卫靖已经吃完了五六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伸手去拿,只得摸着肚子对楚宁谢道:“楚校尉营里这些火夫的手艺实在是极好,连面饼子都能做得这般好吃,卫某替那些懒汉谢过楚校尉的好意了。”
这便是答应报人数,接受楚宁送饼吃的意思了。
楚宁见他还在摸肚子,显然是没吃饱,又使人去打了一大碗汤过来。
卫靖接过碗,看着里面全部堆码着的肉块,却也不吃,反而向的楚宁问道:“不知卫某能否把这碗肉,和这筐饼子一起带回去吃?”
楚宁知道他可能是要带回去给手下分吃,遂笑道:“这碗肉和饼都我请卫校尉吃的,你想在哪里吃都行,不过,若是东营的兄弟们留下的人不多,卫校尉不妨都叫过来,到这边吃,好歹还能多喝口热汤。”
“啊?这怎使得?”卫靖本以为,以楚宁这个县兵校尉的本事,说请他们每人吃几个饼子只是好听的话,顶每人请吃一个尝尝鲜便已不错,却没想到,看楚宁这意思,竟是要请他们敞开肚皮大吃一顿!
“如何使不得?”楚宁叹了口气,说道:“你我同为兵卒,同为别人手中利剑,都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又没什么生死大仇,何必在意这么点小事呢?”
“今日我楚宁得了赏,手中略有余粮,拿出些分润给东营的兄弟们,那是敬重东征好汉保家护国的英勇,也是看着兄弟们这般情形觉得心疼,大好男儿抛头颅洒热血保家护国,却落得这般衣不遮寒、食不饱腹的境地,谁见了不觉得心寒?”
“再说了,即使你我他日刀剑相向,又与这一顿饭几个饼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上面的神仙打架,殃及我等池鱼罢了,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到时各凭本事也就是了。”楚宁说着,又往的灶里添了几根柴火,听见锅里的汤已熬得咕噜咕噜直响,便喊了个火夫过来,问能不能开吃了。
那火夫揭开锅盖,又往里面添了些食材,随即用勺子捞了块萝卜起来吃起来,表示已经熟得可以开吃了。
闻着锅里传出的香味,卫靖顿时觉得更饿了,心里想着楚宁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咬牙间,便将手中的那碗肉倒回了锅里,连饼也不拿,转身便要往营里跑。
楚宁见状,掏出了几个银饼子递给刘长贵,刘长贵会意之下,立刻便跟了上去。
高都尉手下有四个亲兵校尉,卫靖只是其中一个,他手下的人虽然不多,却也足足有三百人。为了防止楚宁再闹出什么事,高都尉已把他的人手全部调回东营。
所以,在楚宁说要请吃饼子的时候,卫靖都替她的大方感到心疼。
三百个白面饼子,堆起来可都好大一堆了,想着都心疼,如果那些面给他们熬汤糊喝,起码都可以喝好几天了。
但那饼子确实好吃,汤也很好喝的样子,可卫靖知道,就那么小的一只猪,楚宁自己手下也有两百人,怎么分也不可能再分到自己手下这些人头上来。
所以,卫靖跑回营就去找弓箭,准备带人上山摸黑打点野味回来。不过,他才从营房出来,就看到刘长贵带着两个人追了过来,两人拉拉扯扯的说了一阵话,便一起出营了。
东边这些懒汉见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过在那边营头转了一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跟那边的人拉扯不停,顿时便生出了贼心,等卫靖一走,就抄起武器,凶神恶煞的来到西边营区。
卫民军这边正在排队分食,每个将士一个馒头两个饼子并着一碗萝卜肉汤,连那些民夫也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热乎乎的油饼,那四处飘散的香味着实让卫靖手下这些汉子又饿又馋。
几个馋汉本就作好了闹事的准备,哪料想才走到西边营区,就听见值守的人和颜悦色的问:“是卫校尉手下的好汉么?咱们将主大人有交代过,只要是卫校尉手下的好汉,自行带着碗筷过来就行。”
几个馋汉一听,顿时就愣了,简直不敢罝信,这群气得郡尉大人发脾的县兵,竟然如此好说话。
“啊?诶?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请吃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客气的请他们进去,这些懒汉倒是不敢了。
卫民军那守值的士兵轻轻一笑,道:“咱们将主大人说,朋友来了好酒好肉,豺狼来了就打成狗,诸位好汉是朋友,当然得酒肉招待,要什么阴谋?”
几个馋汉一想,自己位卑职低,除了一条烂命,也没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便跑回去拿了碗筷过来。
甫一进营领到食物,那几个馋汉就被惊呆了眼……一个被叫做馒头的白面饼子,两个油饼子,还有一大碗香肉汤,汤里还有炖得软和又入味的萝卜和两块指厚的肥肉!
这真是给他们吃的么?
几个汉子端着碗拿着饼差点哭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哪顿饭得到过这么多食物,别怕当初南征时,在战场上,那也是经常饿肚子的。
白夙来到营里时,就看到几个高都尉的亲兵混在楚宁这边胡吃海喝,与这边的将士打得火热。
楚宁坐在一个便携桌旁,一口油饼一口肉汤的吃得正欢,见白夙过来,立刻招呼侍卫给她也添了一碗,笑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白司总这下可有口福了,这汤可是本校尉亲自熬出来的,好吃得紧,可要尝尝?”
白夙的饮食素来有专人打理,鲜少在外面食用,这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卫民军的伙食,面无表情的看看楚宁,又看看那并不精致的木碗木勺,简直不知该如何下口。
白青墨见状,瞪了楚宁一眼,便要将油饼和汤碗收走,却被白夙止住,捏着勺柄,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木勺。
大当家竟然要吃外面的这些粗食?!!!
白青墨顿时震惊了,简直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瞪大了眼睛,连正要向楚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大当家早已用过晚膳,不需你来献这假殷勤……
白夙虽然面无表情,但那握勺的姿势,还是些微的透露出了内心想法,很显然,她也认为自己无法接受这碗汤。
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想尝一尝这汤的滋味,可能是因为这碗汤着实很香,也可能是因楚宁校尉所熬制,毕竟两人是紧要合作伙伴,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心翼翼的将木勺伸进碗里,像是舀毒药一般,轻轻沾湿勺子就拿了起来,再慢慢的送入口中……
楚宁顿时满头黑线,心说,白司总你还真当这是我熬出来的毒药啊?我只不过是添了几根柴而已。
初略尝尝,倒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吃,白夙遂又舀了半勺汤。
这次尝出了味道,白夙难得的夸奖道:“此汤滋味,甚好!”
这意思就是合她胃口了,楚宁一听,立刻就随着根子往上爬,开始出卖朱二喜:“我营头有个朱二喜,最喜欢整治这些吃食,白司总若是喜欢,回头我便将她叫到客栈来,专门为你做吃食。”
朱二喜就是个大吃货,不但喜欢吃,还喜欢折腾,自从在楚宁这学到馒头和葱油饼后,三五不时的都会蹭到楚宁这来讨新花样,楚宁自己下凡前就没点过厨艺技能点,都是一肚子吃出来的经验,想来想去,只好给朱二喜打了几口炒锅,让她自己去折腾炒菜。
“就是那个做馒头的朱二喜吗?”白青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怕白夙当真同意朱二喜进白家,立刻插嘴道:“大当家不喜吃馒头,你可莫要把那朱二喜塞过来,我白家的好厨子多得是,不差你这一个。”
话都被说到这个份上了,楚宁只好作罢,默不作声的低头喝汤。
半碗汤喝完,楚宁起头来,正要去拿油饼,却见白夙轻轻将自己的碗推了过来。
咦咦咦?白司总这意思,是还要再喝一碗?
卫民军不兴浪费,因着担心这汤不合白夙的味口,所以只用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碗,若是给楚宁的话,也就两大口的事情,但到白夙这里,却就不一样了,她素来少吃多餐,添碗的事情,白青墨跟她这么久,却是从来没见过,更何况,白夙过来前还在郡守那里陪着用过餐……难道这楚校尉熬的汤就当真这么好喝?
楚宁起身,亲自替白夙又添了碗汤,并着两块久熬的白萝卜,还撒了几粒小葱白,端是引人食欲。
楚宁放碗坐下时,就见白青墨也去找了个碗来,正在锅边忙碌,不知是想在里锅里捞什么花样来。
白夙尝了尝萝卜,觉得味道正好,又连吃了几口将萝卜吃完,慢慢的将汤喝光,再把碗推远,之才向楚宁问道:“那些高都尉的亲兵,怎的混了过来?”
楚宁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勺子,边擦手边应道:“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郡守大人那讨了赏,自己吃独食总归是不太好罢?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我虽然相信高都尉不敢明目张胆的拿我怎么样,但他那些穷疯饿急的小兵卒,谁敢保证呢?”
“也是。”白夙想了想,又说道:“但高都尉手下足有四个亲卫校将,你却只请这么几人,怕是不妥。”
“倒也不只这几个。”楚宁应道:“刘长贵与卫靖买肉去了,等他们回来,我就请卫靖手下全部人过来吃一顿饱饭。”
“你就请卫靖这边的人?”白夙不禁蹙眉,说:“另外三个还不恨死你?”
“嘿嘿,就怕他们不恨我。”楚宁嘿嘿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他们越恨我,就越会针对卫靖这边,卫靖他们就越会念着我的好。”
“你就不怕卫靖他们知道你这心思?”
“别人兵卒不敢说,但我觉的那卫靖心里应该清楚,毕竟他又不是傻子,我今天杀了他们的人,打了他主子的脸,这会又来请他们吃饭,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啊!”楚宁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叹息道:“但在饥饿和诱惑面前,又有几人能够坚持自己的忠诚呢?”
白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楚宁,看着她那好看的眉目在火光的映照下慢慢皱起,仿若在这眉下心尖深藏了无数的忧思。
这不像她认识的楚宁,她一直想看到的,都是这个年轻女校尉充满生机和活力的那一面。
白夙觉得,这般忧思寞落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这年轻的女校尉身上,她的眉目更适合张扬而放肆的笑容。
看着那紧皱的眉目,就像看到自己衣袖被捏出的皱纹,总觉有一种想将之抚平的感觉。
“莫要皱眉。”
白夙说。
“嗯?”营门有些吵杂,楚宁没听清,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嗯,我说。”白夙从楚宁身上移开目光,顿了片刻,缓声道:“你是否需要,再添一车粮和两车酒过来。”
“哈哈哈!白司总真解我意!”既然说了要请客,当然就要大方些,最好是大方到让人此生难忘。楚宁正愁着怎么开口要粮呢,却不想白夙竟然主动送来,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就是贴心。
正说着,刘长贵与卫靖几人便牵着几头猪并着两车萝卜进了营。楚宁扫视了一眼,足有五头之多,肥壮得很,估计是从哪里买来的年猪。
卫民军的火兵早就接到过交待,猪和萝卜一进营门,他们就已主动上前接过手,烧水的烧水,杀猪的杀猪,洗萝卜的洗萝卜,不需要人安排,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楚宁与白夙两人边说着话,边围着营区巡视了一圈,顺便消消食,等她们慢步绕回来时,卫靖已经带着手下的兵卒们开始吃上了。
卫民军这边是分成两拨进食的,要值夜的兵卒与楚宁吃的头一拨,只有补贴没有酒。
第二拔便是此时正在与卫靖等人牛饮的这些,由刘长贵带着,正闹得欢腾。
楚宁没去凑这个热闹,与白夙回到自己的营房,点亮油灯,正打算再挑个话头,去见燕凌戈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两人问:“到子时了吗?”
楚宁不太分得清这个世界的时间怎么看,只能看向白夙,白夙盯着外面看了一会,说:“大抵差不多了。”
燕凌戈一听,立刻就爬起床出门去换岗守夜了。
等燕凌戈一走,楚宁就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来——子时了诶!白司总竟然没说要回去,依她就性子,不说回去的意思,那便是要留下来啊!
如此一想,楚宁心里便有点不淡定了,只好假装很忙的去找出牙膏牙刷,跑出去刷牙洗脸,顺便冷静一下自己。
等楚宁回来的时候,白夙也已经打理好自己了,还从营房里找出了另外一张折叠床,铺好了她自己带来的被盖,默默的坐在床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见此情此景,方才的冷水脸算是白洗了,楚宁又开始胡思乱想——白司总今晚不但要留宿,好像还主动要与她同床共枕……诶诶?怎么办?今晚没得地方洗澡啊……啊啊!还好早上洗过了……
这一脑补,楚宁觉得脸都烫得有些吓人了,顺手将油灯的亮度拨小了些,接着便利落的爬上了床。
嗯,是白夙铺好的那张床。
“宁姑娘,你不觉得,你应该睡另外那张床上去吗?”
白夙盯着楚宁看了许久,然而楚宁一直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露面,她只好出声提醒。
然而,白夙却是低估了楚宁脸皮的厚度,半晌也没等到被子的动静,只得亲自掀开被子,打算将她赶走,去见楚宁已经抱着被角闭着眼睡熟了。
白夙又盯着楚宁看了许久,再看看那张燕凌戈睡过的床,最终还是放弃了换床的打算,轻轻的挨着楚宁身侧躺了下去。
其实白夙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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