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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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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夙此时的内心也很是烦乱,她太清楚自己的好恶了,对于不和契的人,她素来是不上心的,甚至堪称冷血,可对于楚宁,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容忍着对方一点又一点的靠近。
白夙知道自己的容忍意味着什么,但她不知道,对于比她年少的楚宁而言,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靠近什么。
而且,蒋郡守今天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她喜好女色的事情,在黄县虽然不算秘事,但传到这远隔将近百里的郡城来,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更何况,这些流言蜚语不但关于她白夙,更是将楚宁与她紧紧牵扯到了一起,口耳相传间,楚宁这个校尉已经变得一无是处,全赖讨她白夙欢心,方才得了这校尉之衔。
就白夙本人而言,她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毕竟,她手下大部份的生意都是以多个身份暗中操作的,即使名声再怎么烂大街,也不会影响她赚钱。
可楚宁却不一样,楚宁以军伍成名,为将者最是着重的名望,而她又是女儿之身,本身就比男儿弱势,倘若名望上再有了污点,以后又如何御使千军?
很显然的是,将这些流言蜚语传扬出来的人是没安好心的,只要破坏了楚宁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名望,就等于毁掉了白夙的一步重棋,可楚宁现在并不知道此事,白夙今晚几番犹豫,却也不知该如何提起,毕竟,她与楚宁并没传言中的那些牵扯,若突兀的将此事挑明,也是徒添尴尬。
白夙昨晚一夜未眠,白日里又将地方让给了楚宁,此际心念千转,又是耗费心神无数,躺下后不久,倒也慢慢有了睡意。
将睡未睡之际,白夙隐约感觉到身侧有些动静,似乎有什么西搭在她手上,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是没能挣扎开来,隐约间,就失去意识熟睡过去。
楚宁却是没睡着的,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摸到白夙的手,却还是被白夙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她以为自己被抓了个现形,心跳如擂的等死,却只等来旁边轻微而眠长的呼吸声。
暗骂了一声自己做贼心虚,随后又忍不住脑补起来,比如白夙睡觉姿势不太安份,左翻又滚的睡到她怀里来。又比如自己睡着后,滚来滚去的滚到白夙怀里……
可惜的是,楚宁此人白长了一颗色心,没长色胆,连占人便宜这种事情,都只敢指望在梦里实现。
次日,楚宁醒得极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自己有没有梦想成真,然而,让她郁闷的是,平素只够她一个人平躺兼翻身的单人床,昨晚竟让她与白夙,睡出了长江与黄河的距离。
白夙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卫民军操练的哨声,她迷糊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军营里,唤来白青墨替她梳洗,待白夙走出营房时,发现外面的士卒们已经吃起早餐来。
卫民军今天的早餐,是一碗白粥和一个馒头,并着几块腌萝卜,混个饱肚就准备打道回府。
卫靖手下也都拿着碗过来混吃喝,楚宁也不心疼粮食,都让火夫按照卫民军的份额分发,最后惹得卫靖也憋不住,跟着抱了个碗过来。
吃到最后几口时,卫靖终究还是忍不住,向楚宁吐起口水来:“楚校尉,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会这么大呢?你我同样的军衔,你却可以带着兄弟们吃饱穿暖,而我却只能跟着我的兄弟们挨饿受冻。”
楚宁咬着一块腌萝卜,咯吱咯吱的嚼着,想了想,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不一样的。就拿我来说,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能赚点小钱给兄弟们饱肚之外,又有何般用处呢?”
“依楚校尉这般说来,那卫靖就更没用了。”卫靖僵着脸,露出一个苦笑道:“非但文不成武不就,连给兄弟们饱肚的本事都没有。”
“哈哈哈,说句不讨喜的话啊。”楚宁放下碗,瞅了瞅周遭众人,见没引起人的注意,压低声音说:“卫兄,即使是给人当枪使,也该选个厉害的主人不是?”
说完,楚宁便站起身来,去洗碗收拾东西,整理好队伍,准备出发回黄县。白夙也回去打理商队,准备前往下一处城市。
两人于郡城门前拱手道别,扬鞭策马之际,便已各奔东西。
却不知,在她们身后的东莱郡城,掀起了惊涛骇浪,风起云涌。
作者有话要说: 秦汉一斤十六两,约相当于现代的250克,所以五斤米和五斤面加起来,也不过才现代的五斤重,两百斤的猪,其实也只有现代的100斤。
突然间收到这么雷雷和火箭什么的,简直受宠若惊啊。
谢字不多说,无以为报,只好努力码字,今天九千字送上!
第072章
来时走了两天的路程; 回去起早贪黑一路急行; 还不亥时; 楚宁等人便赶回了黄县。
霍蕴书与楚柔带着人手在营外迎接; 与楚宁一起陪着随行将士在营内吃晚饭,边听着那些随行将士向留守的兵卒吹嘘自己如何英勇; 如何打败都尉大人的亲兵,诸多夸耀; 听得霍蕴书又急又惊; 比他自己亲临战阵还要紧张。
“幸亏没有缺胳臂少腿的回来。”霍晚晴很是高兴; 与都尉亲兵这一战,卫民军将士并没有重伤或战亡; 多数只受了轻伤; 完全用不到抚恤赔尝,对于她而言,只要不是往外掏钱的事情; 随便楚宁怎么折腾都行。
楚柔最近一直把燕凌戈当作偶像,一边捣腾着从胶东王府收缴过来的战马; 一边训练新兵; 根本就顾不上楚宁出去惹事生非。
霍蕴书就想得更远一些; 但他的行事准则素来偏向保守,能不惹事就不想惹,是以,并不认可楚宁这般激进的行为,忧心道:“高志敏总归是郡都尉; 权掌一郡之兵,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得罪他,以后怕是有得苦头吃了。”
“依当时那情形,便是我不动手,也已经得罪。”楚宁不以为然道:“再说了,卫民军第一次出境,能够见见血倒也不错,总归没在那些人眼里留下个畏畏缩缩的印象,平白折了威名。”
“可威风之后呢?”见楚宁如此不将一郡都尉放在眼里,霍蕴书心中暗苦,道:“以后这东莱郡里的兵将,谁还敢给你好脸色?”
“霍叔,话是这么说,但也非绝对。”楚宁道:“高郡尉比我官大不假,可未必整个东莱郡里的兵将都服他。再说,只要我卫民军足够强大,谁敢给我脸色看?朝廷里那些左右逢源乌烟瘴气的手段,我也不是不懂,可卫民军现在还不能沾上这些东西,卫民军现在需要的是血性!是锐气!”
即使楚宁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霍蕴书依然还是觉得楚宁年少气盛,行事不够周道,他更希望的是,楚宁能够耐起性子,一步一步的慢慢扩充实力。
楚宁也从霍蕴书身上看到了明显的不赞同,她能够理解霍蕴的想法,同时也赞成霍蕴书求稳低调的发展方略,但是,如今大庆朝廷主战派当政,形势已经越来越不乐观,根本就没有时间留给楚宁来慢慢谋划。
略微考虑了片刻,楚宁将霍蕴书带回自己的公事房,打开了一份地图。
这份地图显然出自楚宁之手,画得抽象不说,还凌乱得让人简直看不懂,上面只有几条断续的细笔分界线,外加粗笔绘制的大江、大河,余者皆以文字替代。
在地图的最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庆’字,代表着当今朝廷的势力地盘,而在大庆东边,黄县两字被特意画上了一个圈,而这个圈外,又延伸出了几条箭头,分别指向辽东辽西两郡和倭国等地,其中最长的两条,则延伸到南面的交州、真腊和贵霜帝国等地。
除此之外,在大庆的东北边写着‘东胡’,正北边写着‘鲜卑’,而大庆西北和西方的一些地方,则写着‘匈奴’、‘羌族’、‘氐族’等。
“霍叔看到的这份地图,就是大庆朝廷即将面对的形势。如今朝廷中以主战派势头最盛,催缴钱粮诏书早就已经颁发,想必征兵之日也已将近。”说着,楚宁指着地图上的东胡与鲜卑,继续道:“经过十九年前的那一场东征,东胡如今虽然恢复了一些元气,但仍然势微,我们暂且不谈,先来说说鲜卑。”
“鲜卑无国,以六大部族实力最强,东有慕容、宇文、段氏三大部族,西有吐谷浑,北有拓跋和柔然……然而,即使他们无国无王,但只要这六大部族联合起来,轻易便可以聚起十万控弦之士。”
“鲜卑人以游牧为生,只要拿起武器就是天生的精锐骑兵,以大庆朝廷如今的形势,即使倾全国之力,又能如何?”
看着这份简易地图,霍蕴书不用细想,也知道大庆朝廷将面对的结局:“如今的大庆,即使倾尽全国之力,大抵也是殁于一战罢……”
如今的大庆,早就只剩个空架子,如果当真与鲜卑一战,不管是胜还是负,都是在加快大庆王朝的灭亡。
“所以,霍叔,我们没有时间再慢慢图谋了。”楚宁长叹,道:“不出意料的话,明年朝廷定是要与鲜卑打上一仗的,只要这战事一起,西边的匈奴和羌族、氐族都安份不了,到时天下大乱,就我们这点实力,又如何能够自保?”
“可这与高志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霍蕴书虽然在内务方面颇具能耐,但比起白夙来和蒋文先,到底还是少了一些大局观,楚宁只得反问道:“霍书可有听过九州棋局之说?”
霍蕴书想了想,道:“略有耳闻。”
“我曾听棋家有言,道是方寸棋盘上,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分。”楚宁细说道:“我曾翻查过不少地理舆图和先贤书册,其中也有言论宣称,我华夏九州之地理,亦有四角四边草肚皮的说法。”
霍蕴书却是没想到哪写本上有这么写过,但对此大感兴趣,连忙问道:“哪四角哪四边?”
楚宁扯过一张纸,随意的砚台里研磨几下,边说道:“秦中、冀州、巴蜀、扬州,此为四大金角之地,而接连这四大金角的四大银边,则为并州、青州、荆州、汉中,除此之外,再加上一个中州腹地。”
并州位于秦中与冀州之间,青州位于冀州与扬州之间,荆州在扬州与巴蜀之间,汉中则在巴蜀与并州之间,这四大金角银边紧紧的将中州围将其中,画上直线相连,正好形成了一个九宫棋格。
虽然实际上这些地理位置并没有这么规则,但被楚宁这么说来画出,倒似真将华夏九州山川地理规整起来了。
“在这个棋局中,四角之地,各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优越的山河形势,可以依仗的山川险阻,宜于农业商业的发展条件,如若占地而治,则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从容经营,积累力量,日后进取天下亦不可能。 ”
“再说这四边之地,每地皆各处两角之间,虽地域综合条件不如四角,但胜在彼此皆可往来,亦是战时必争的要地。”
说着,楚宁又提笔在青州旁边,写下了东莱二字。
如此一来,不用楚宁解释,霍蕴书也明白了此地的重要性,接口说道:“青州之地,北接冀州,南通扬州,进可取中原……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丘陵山壑皆在南面,余者便是平原,退无可守。”
然而,楚宁却摇了摇头,又提笔在青州旁边写个倭国,在冀州的上面个幽州,随后才解释道:“从陆地上看来,确是退无可守,然而,若是加上水路,青州此地却是大有可为。”
就楚宁所知,如若北上幽州,不但可以开垠东北平原建立新的根据地,还有黄金矿产可以开采,只是现在的幽州,一半在东胡人手里,一半在鲜卑的马蹄之下。
倘若是前往倭国,那就更容易些,毕竟,现在的倭国人跟原始人差不多,非常好欺负,而且,倭国还有许多的金矿和银矿,极易累积前期的资本。
当然,这些话却是不能向霍蕴书细说了,不过,霍药书也不是笨人,只是大局观略有欠缺罢了,看着楚宁新写下的两地,心中暗忖:难怪白大当家要收那么多的木工,想必制木盒是假,造船出海才是真。
如此一想,霍蕴书顿觉老脸发红,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竟还没楚宁将事情看得清楚。
“难怪蒋郡守要放弃丞相府长吏的差使,到这偏远荒乱的东夷之地来。”霍蕴书苦笑道:“我还当他是在长安城失势被贬 ,却不料他竟是另有所图。”
“若非图谋甚大,白夙怎会有了燕凌戈这等良将还不知足?又怎会有你我今天?”楚宁感慨道:”白夙此人,智深若海,算计极深,不是好相与之辈。”
当白青墨抢先交钱入城时,楚宁就已知道,那高都尉与白夙不是一路人,以白夙那强硬霸道的性子,又怎能容得下这么碍手碍脚的存在?
所以,楚宁当时也是不得不动手,毕竟,白夙平素出钱又出粮,要什么给什么,根本就没给卫民军留下做骑墙派的选择。
虽然得罪了高志敏,可在蒋郡守那里刷了一把存在感,也算是明目张胆的把卫民军绑在了他们这条绳上。
不过,白夙昨夜住进军营之举,楚宁暂时却没能想得透彻,难道是投挑报李,故意做给高志敏看的?让他投鼠忌器?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临出门时,楚宁顺手将这两张纸毁尸灭迹。
回到县城内,来到白夙常居的客栈门口,正要抬脚进门,却怎知竟被人挡了下。
“草民杜敏见过楚校尉。”
“有劳杜管事在此久候。”楚宁笑道:“我自己回房便好。”
见楚宁笑得和气,杜管事的神情愈显尴尬,道:“这……咳,是这样的,因着东家不在,这院子已被封存起来……校尉大人的东西,草民都使人送到新宅子里去了……”
“哈哈……有新宅住了?太好了!有劳杜管事用心了!”
笑着与杜管事告别,转过街角,楚宁脸色一变,眉目扭曲,恕声问:“她就这样把我给打发出来了??”
“你说!她这是不是把我赶出来了?!!!”
“啊?竟然这样,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自楚宁重伤醒来,霍蕴书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气,气到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清楚。
新宅子是白家免费送的,是个飞檐相连成片的大院落,不但占地面积广,里面的房间大大小小几十间,完全足够楚宁将得用手下全部安罝进来,且离客栈并不远,站在阁楼上,还能看得清白夙住的那排房间。
但是,楚宁非常不满意,哪怕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白夙惯用的奢华风,可落在楚宁的眼里,却只是引燃怒火的□□。
昨晚还睡在身旁,今天就扫地出门,这种想撩就撩,撩完就扔的举动,简直就是渣!
楚宁站在阁楼上,望着白夙的房间,心中暗自发誓:好你个白大渣渣,竟敢这么对待本校尉,将来有你求我的时候,看劳资不把你蹂/躏得哭唧唧!
“来人!给本校尉把东西都搬到这阁楼上来,以后本校尉这住在这里了!”
楚校尉的脑子向来与众不同,大冬天放着楼下的装饰齐全主卧不住,要跑来阁楼吹冷风,众人即使万般不解,但也只好随她了。
霍蕴书将这院落里外仔细查看了一遍,越看心中越是不安。这宅子里外都被修辑一新,用的都是上等材料,其中不但有庭院池塘,连院墙都被刷得雪白,应当是白夙准备给自己用的,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突然送给了楚宁。
想到白夙,霍蕴书就想到那些与她有关的传闻,紧接着就想到楚宁今天这异常的反应,不禁忧心忡忡——难道宁儿已遭毒手?
次日醒来时,气温陡然下降,楚宁抱着被子不愿越床,伸了根爪子出去,立即就被冻得僵冷,对比了一下前世的温度,心知这是已降到零下多少度。
裹着温暖的蚕被站在窗台前往院子里望子两眼,见院里的池塘果然已经被冻结实。
正是睡觉偷懒的好天气啊!
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躺,楚宁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就听楼下有声音隐约传来。
“霍先生,将主大人这还睡着呢。”
“都什么时候?怎么还让她睡着?快!快去叫起来!”
“可是……霍先生,这男女有别啊……校尉大人也真是,怎么就不像能白当家那般,带几个使女在身边使……”
隐隐约约霍蕴书又说了几句什么,但声音极低,楚宁没听得真彻。
又过了片刻,楚宁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抱着被子往楼梯口一看,却是朱二喜爬了上来。
“你来做甚?”楚宁顿时就黑了脸。
朱二喜傻嘻嘻的笑了几声,说:“霍先生让我上来传话,找石炭的人已经回来了,请将主大人下去。”
“知道了。”
一听此事,楚宁也不再懒床,起身打开衣箱,想给自己换件衣服,却见衣箱里全装着簇新的冬衣。
或者缝了蚕絮的小袄,或是名贵皮毛裘衣,又或是华美披风……
楚宁默然半晌,又将东西放了回去,找到自己惯穿的旧衣,三两下穿好便下楼来。
等楚宁洗漱完出来时,霍蕴书与何五正同一个麻衣汉子在客厅正说着什么,见得楚宁进门,立刻都起身行礼。
“听说已寻到了石炭?”楚宁虚扶一把,示意几人入座,自己也轻撩衣罢,跪坐到主案后面,问道:“是在何处寻得?”
“回将主的话,就在我县梁村。”何五指着那麻衣汉子道:“这便是梁村的村长,梁平。”
“梁村……”楚宁在霍蕴书递过来的本县舆图上找到了地方,见此地离黄县倒也不远。
何五也适时将东西抬了上来,黑黑的一大筐,楚宁一看,就笑着起身说:“正是此物!走,我们现在去梁村。”
石炭就是煤炭,在前朝汉时就已经开始有人使用,到了当今大庆,时常有人取来生火,不算是希奇物什,也没什么人来把它当回事。
楚宁这一见之下就喜于形色,像是看见绝世财宝的模样,让霍蕴书大感惊异,要知道,刚才楚宁进门时,可还黑着脸呢。
去营里取了马,也不管这天寒冻的,楚宁一路打马急行,堪堪不过大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梁村。
在东莱郡城里,有两座就高达三层的楼阁,其中一座,名曰红颜阁。
楼如其名,里面做的都是红颜的生意,从胭脂水粉华服到金银珠玉饰,只要是天下红颜喜欢的东西,这里大部份都能买到。
今天,听说红颜阁里来了好东西,这些经常照顾红颜阁生意的官夫人和富家主母们,都派使了丫鬟婆子,顶头寒风早早赶来,指望能拔得头筹,到时可以拿出来在别人面前显罢显罢。
在红颜阁的对面,就是另外一座三层阁楼,名曰三品轩,是一座茶楼。
此刻,三品轩二楼临窗的雅间里,正对坐着四人。
左边是依然带着面纱的春风楼主和那个叫她阿姊的华服青年。
右边坐在首位的人是东莱郡尉高志敏,次位上则一个留羊八字美须的文弱中年男子。
“前日白夙进城时,共计带了六十四车货物。”高志敏当先开口说:“昨日出城时,我亲自数过,没见少数。”
“依高兄的意思,这红颜阁倒不像是白夙的生意?”华服青年想了想,随即又问:“这前后几日,可有别的商队出入?”
“自是有的。”高志敏说道:“马上就是年节,来来往往的小商队多不可数,大的也有十几支,着实很难确定。”
“这么说来,除了粮食布匹之外,白夙有没有别的生意,我们根本是一无所知?”华服青年敲了敲桌,烦躁道:“可王爷已经下了死令,定是要将这白夙一网打尽的!”
“怕是难以成事。”高志敏也是满脸挫败:“我们不但不知白夙到底有多少家底,甚至连她背后的人是谁都不清楚,贸然动手,怕是要吃大亏。”
“刘翎公子,那白夙背后之人,难道不是蒋文先吗?”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八字胡问道。
“不只!”被唤作刘翎的华服青年说道:“仅凭一个蒋文先,还轮不到他们这么张狂,王爷猜测,白夙背后可能是大皇子。”
“废太子?”八字胡神色一凝,惊道:“废太子不是早就失势多年了吗?”
“这谁能说得清楚?别忘了,废太子再怎么失势,却也是三废三立。”说着,刘翎顿了顿,又道:“只望王爷这次进京,能够诸般顺遂。”
“定是顺遂无凝。”八字胡笑道:“如今朝中的大臣们,多数都只看利益,王爷这次所携颇丰,只要再拉拢两三个要臣,定可得尝所愿。”
“只要王爷事成,定然少不了子虚先生的好处。”刘翎说着,又向春风楼主道:“阿姊,子虚先生才智过人,这次全赖他出谋划策,才解了王爷的困境。”
“哦?是吗?”春风楼主道:“看来,抢劫黄县迁移富户的主意,就是子虚先生出的了?”
子虚先生闻言,拈须应道:“正是在下。”
“此举不过是杀鸡取卵,算何高见?”
“然则,若不取此卵,王爷当如何去长安?”
“散布流言,坏人名声,也是子虚先生的高见?”
“高见算不得,但总归还是有些作用。”
眼见两人势头不对,刘翎只好开口替那子虚先生帮腔,毕竟,那子虚先生是他的人:“阿姊,早上段杰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道是白夙已将那女校尉赶出了门。”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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