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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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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操持学堂的准备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唯有每晚入睡时,才会有得几分空闲时间,望着白夙那如今已经被闲置的客栈发呆。
眼看着已经过了小年,白家那边也没有传回白夙要回来的消息,楚宁猜想,白夙与凤九卿应该是被留在郡城里过年,毕竟,白夙与她的那些族人并不怎么亲近,同门师兄妹齐聚一堂,可能会更和乐一些。
过完小年,眼看着大年也就到了跟前,楚宁大手一挥,把每个将士的饷钱全额发放,又给有家室的将士每人发了三斤腌马肉当作节礼,并放了三天假,让他们回家团聚。
没家室没亲人的将士们也没被薄待,虽然留在营里守值,但年夜团圆饭却是与楚校尉一起吃的,香喷喷的炖肉味飘得满营都是,竹节在火堆里烧得噼里啪啦直响,一些被卫民军收留无家可归的妇人和孩子们也被请了过来,与整个卫民军留守的将士同欢共乐。
吃团圆饭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霍蕴书使了什么手段,竟把梁家两姐妹也给拐了过来,吃饱喝足后,楚校尉的两个亲卫队长,程度和褚飞提议以武助兴,本是想讨回先前大败之耻,却没想到,竟累整个卫民军的将士,单对单的规则下被这两姐妹横扫,竟无一合之敌。
楚校尉从头看到尾,又是跺脚又是笑骂,最后忍不住亲自上场,被那梁秋月一只手拎着衣领提将起来,惊慌失措的张牙舞爪,简直丢尽了一身官气,引得一众将士大笑不止,连旁边围观的熊孩子都看不过眼,挥着拳头要去帮她报仇。
这梁家两姐妹不但完虐一众卫民军的将士,当晚就被霍蕴书安排住到了楚宁楼下,霸占了白夙留给楚宁高床软枕,气得楚宁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又打不过也抢不过。
一直到年初八的早上,白夙都还没回来,楚宁一起床就带着梁家两个大活宝,边与霍蕴书商量着梁家村采矿的事情,边走到营棚里。
晨训早已结束,众将士也已经吃完早餐,队正以上的士官都围在一座新建好的大棚屋前,随王沅德一起,安静的等着楚宁到来。
这座棚屋是新造的,里面空间极大,四周地下埋了大水缸作扩音用,便是足足可以容纳一百余人,亦语声清晰可闻。不过,楚宁并没安排将这房间一次性坐满,而是将所有队正以上的士官,分作上午和下午两批,分别进行学习,以及兼顾操练。
在棚屋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块漆成黑色的大木板,而木板前方数步处,则摆着一个约莫齐腰的桌案,案上摆着一些用石膏做出来的劣质粉笔。
楚宁带着将士进门,这些将士便主动按照编制入座,王沅德满脸激动的随侍在旁,眼巴巴的等着楚宁讲话。
目前为止,楚宁这个简易蒙学堂只有算学和经学两科。算学教材是楚宁自己编的,差不多就是她小学时学过的内容。经学也不是以现在这个时代通用的儿童蒙学《急就篇》等经书为教材,而是用的楚宁曾经那个时代鼎鼎有名的三、百、千外加名贤集。当然,这些书里很多的典故在这个朝代都是没有的,楚宁在做文抄公之余,就发挥脑洞瞎改,最后改得一塌糊涂,被王沅德教育了好长一段时间,烦得楚宁实在经不住,就把改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扔给了王沅德,让他自己看着办。
本来已经与王沅德议定,经学由他教,算学则由楚宁来教,但今天是开课的第一天,第一堂课的时间肯定是要留给楚宁讲话,所以,眼看着楚宁站上讲台,王沅德只得搬个了凳子,与霍蕴书等人坐在一边旁听。
此时,与王沅德等人一同旁听的人,除了霍蕴书之外还有县尊王逸,并且将那号称益州名儒的南守仁也带了过来,而南守仁的后面,还跟着他那一大群学生。
楚宁站上讲台,一众将官抬头并腿,握拳于胸,齐声敬礼道:“参见将主。”
“这里是学堂,不是训练场和战场,没有将主和士卒之别,只有先生与学生之分。”楚宁难得的板起来,严肃道:“在今天以后,除了我之外,你们还会有很多位先生,这些先生教你们读书写字,教你们安身立命,将是你们的大恩人。古语有云,一曰为师,终身为父!是以,你们对待先生,就要像对君父那般礼敬。”
这些话语,楚宁是有感而发的,尽管她两世为人,可在她生命中影响最大的两人,其中一位便是她的初中老师,只是等她醒悟时,那位老师已经垂垂老矣,楚宁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楚宁此般说完,却见台下旁听众人甚是惊愣,连南守仁都忍不住瞪圆了眼睛,王沅德更是心中跌荡不已,他毕竟也是做过先生教育过学生的人,但仍然没想到,这个年轻女校尉平时看着无甚文采,却是如此尊师重礼!
自前汉以来,读书人多是信奉‘天地君亲师’之说,师被排在最后一位,可楚宁却直接把师跟父并列,甚至隐隐还超越了‘君’之地位——相对于卫民军的将士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宁她就站在了‘君’的位置,但她却主动提高先生的地位与之并列。
却听楚宁继续道:“先生如君父,迎送皆需有礼,先生来时,揖礼迎之,先生走时,揖礼送之。”
说罢,楚宁示范道:“学生们好!”
“先生好!”虽然这揖礼做得不甚标准,但胜在整齐,一众人同时脱口而出,甚是气势。
楚宁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了一个‘人’字。
这是三字经里的第一个字,楚宁写完,一眼扫视过台下诸人,问道:“谁人识得此字?谓之何意?”
卫民军里是没得几人识字的,霍蕴书不知道楚宁这么问的缘由,看了王沅德一眼,两个默契的都没答话,倒是南守仁带来的一个学生,回答了楚宁的问题。
“此字便是‘人’,我等皆为人也!”那宽袍广袖的书生道:“礼记有云,人也,乃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
“对!这个字,就读作‘人’,也就是人类的人!”楚宁示意那位书生坐下,却没理他后面的引经据典,而是把刘长贵叫上讲台:“立正!稍息!跨立!”
刘长贵还没想通楚宁此举的意思,身体便已经依令行事,将双手背在腰后,双腿跨立,昂首挺胸的站在了楚宁的旁边,面向台下众人。
“看到了没?两腿站直,腿踏实地,昂首挺胸,顶天立地,这就是人!”楚宁说着,用戒尺轻轻在刘长贵耳边掠过,将他的头往左边一推,又问道:“这看样看着还像人吗?”
刘长贵僵着头保持着动作,听着底下众将士异口同声应道:“不像!”
“对的!如果站身不直,头不正,那就不叫人,而是‘犬’。”把刘长贵放回座坐,楚宁顺手就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犬’字:“犬,就是我们常说的狗,身心不正,肩歪背斜,耳朵也长得比人长……你们看,这像不像?”
“像!”
底下众人看着多出来的斜横和一点,对比刘长贵先前的姿势,又想着那些活像是多长了一副耳朵,老远都能听到动静的狗,纷纷打心底认同楚宁的说法。
而霍蕴书等人哪见过这等教书方法,此刻听得楚宁讲来,纷纷惊呆了眼,王沅德则更像是被打击似的,连连低叹:“原来学生还可以这么教?”
南守仁亦是连连点头,与王县尊说道:“先生,师者也,解惑也,当如此般授学,解字释意,教人明理。”
楚宁也是第一次给人讲课,心里也是紧张无比,此刻听得南守仁的肯定,知道自己没有误人子弟,这才安心下来,顺着三字经的教材继续往下教,一当课下来,这些军官竟出乎意料的学会了二十余字。
因着楚宁素来是个爱读书之人,对东西方文字文明都非常崇敬,是以,卫民军蒙学教授的仍然是繁体,而非像诸多穿越小说那般,改用简体。
在楚宁看来,这些方块文字都是华夏先祖们千万年来的智慧结晶,改变或许只是一念之间,可失去却将是永远。
那个世界有宝岛、香港和周边国家继承这些先祖遗产,仍有几亿人在使用,可如果在这个世界,她一旦改变,就有可能会导致这些宝贵的东西,全部化作尘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卫民军的蒙学堂在楚宁讲完这节公开课,名声很快就传扬开来,先是县尊王逸忍不住那三尺讲台的诱惑,连答应替楚宁清洗流言的事情都扔到了一边,不务正业的跑去给一众将士上课,好生过了一把先生瘾。
接着是因为,有天楚宁在煤矿工地视察的时候下雨,没能赶回来给众将士讲下午的算学课。
南守仁带着他的学生们已经旁听了许多堂,就当他们以为那天的算学课无法继续时,被楚宁委任为算学课代表的霍晚晴走上台,带着众将士背起了九九歌。
晴儿还差几个月才满十三岁,虽然大部份人都知道她是卫民军的账房,却只当卫民军草台班子无能人。
当然,事实上,就学问一途而言,在南守仁这个益州名儒的光芒下,卫民军的确没谁敢称‘能’了,连楚宁在王守仁面前,那也得行弟子礼。
眼见这么个小女孩就敢走上讲台,南守仁的小弟子冯唐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忍不住出言刺了几句。
这位冯唐却是不知晴儿那分分计较,只欢喜占人便宜不喜被人欺的性格,当场就被晴儿激将,两人约下了赌局。
那冯唐说,若他胜,则晴儿要拜他为师,从今往后以师礼待之。
晴儿则大气道,若是她胜,便冯唐的师父在卫民军的蒙学堂里免费讲学一年。
如此无礼要求,将当场所有人都惊住了,然而,更惊人的却是,那南守仁竟然还答应了晴儿的这个条件。
赌题是两人各出一个五位数字,加减乘除各一次,谁先算得四个答案出来便算谁胜。
那冯唐兴致勃勃的找来许多筹棍,誓要将这比他还小两岁的小娘子打败,却哪知,他方才在桌上摆了一小会筹棍,就见那小娘子拿着粉笔在黑木板上写了起来。
写的是那楚校尉说,从西域一个叫阿拉伯的地方传过来的数字,他们这些已经旁听了几堂课的人也都已识得,却是不知还有如此妙用。
约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晴儿便已得出了结数,而彼时,冯唐尚在摆筹棍,自是输了。
冯唐有不服,道是算学无用,不比经学可齐家治国,生生耍起赖来。
好在南守仁不负名儒之名,答应了赌约,在蒙学堂里讲学一年。
王县尊见缝插针,好说歹说,将南守仁的一群弟子也求了过来给蒙学堂做先生。
如此一来,卫民军的蒙学堂里也就有十一位先生了,楚宁回营一听此事,顿时大喜,将卫民军的学业和操练课目重新安排,让每个士卒也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
由于南守仁的存在,卫民军和卫民军的蒙学堂名声大震,不过数日之间,竟然是连郡里的许多士子都闻声赶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还有看咩,来吧!留个言,冒个泡呗
第075章
随着蒙学的展开; 卫民军的操练时间也随之调整; 楚宁又在学习和操练之余; 给他们增加了不少单双杠、杠铃、足球之类的锻炼器材。
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时代; 这些器材在卫民军的营棚里引起了极大的兴趣,楚宁发现后; 干脆规划了一块场地,直接打造了一个类似于前世电视剧里看过的特训营地; 将所有正式战兵全部投入训练; 将最精锐的那一部份挑选出来; 编进了特战司。
特战司是楚宁早就想组建起来的一个直系战斗司,但因为之前的将士们的体质和技能的不足; 所以一直都只有一个空编制; 如今组建起来,倒是没花多大力气,不过楚宁只要精不要多; 从全营将近千人的战兵里,仅仅只挑了一个旗队的兵力出来。
百中选三; 这样的淘汰比例实在太高; 连楚柔和刘长贵; 都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楚宁到底在玩什么新花样。
楚宁谁也没告诉内情,只是将特战司设立了一个单独营区,亲自训练。
就这样,一边讲课边练兵; 还要兼顾卫民军方方面面的事情,楚宁的日子过得繁忙而充实,日子眨眼就到了上元节。
上元节又被称之为灯节,其实就是楚宁前世的元宵节,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也是一个相当种要的节日。
这一夜,县城夜不闭城门,集不闭市,街道的两旁挂满了花灯,赏花灯、猜灯谜、游玩之人比皆是,卖花灯的商贾今夜各外繁忙,一边与人讨价还价,一边替人写祝语。
楚宁一身便装,难得悠闲的混迹在人群,一会瞧瞧这个花灯,一会瞅瞅那个灯谜,心里想着以往看过的小说,嘴角露出满是期待笑意。
还记得在她看过的小说中,主角一但遇到了这种情景,就必然会生出点事情来。要么是武斗,仇家找上来打得个稀里哗啦噼里啪啦,要么是文斗,总有几个人看主角不顺眼,想用灯谜给难堪,当然,主角一般都是才情绝世的,猜灯谜也只会猜中最难的几道题,带着神一样的万丈光芒,引起另外一个主角的注意,运气再好一些,可能还会引出一个隐藏BOSS级的人物来,哭着喊着拾取求绑定。
想到这些,楚宁心头万分高兴,沿着街道来来回回走了两三次,把灯谜看了又看挑了又挑……没找到一个她见过知道答案的。
楚宁心里梗梗的,想着自己仇家对手似乎也不少,怎么就没个有眼角的送上来给她找点事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保护太严密?楚宁一拍巴掌,便将梁家两姐姐支使开,又令特战司的人隐蔽起来,等着被人生事……
然而,楚大校尉在这花灯街上,足足转了七八圈,也没等到任何事情发生,倒是那卖花灯的小贩见她来来回回的走动,以为她是在挑选花灯,便主动将自己铺子里扎得最好的一盏莲灯送了过来。
“校尉大人,您是在找花灯吗?”小贩恭敬笑道:“托您的洪福,今晚买花灯的人往年多了好几倍,小子心里感激,送您一盏花灯,还望莫要嫌弃!”
“诶?啊?额?不用不用……”楚宁一心沉浸在小说的幻想情节中不可自拔,被这小贩惊得回过神来,连忙付了钱才接过花灯。
小贩好说歹说,总说要送点什么,楚宁争不过他,最后只好说:“那,你就帮我在这花灯上写几个字罢。”
“校尉大人想写什么?”小商贩问。
楚宁想了一会儿,又另外买了四盏灯,还是自己拿起笔来,在每盏灯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
祝楚老帅身体康健。
祝王美丽平安和乐。
祝宋然小受受快点找到真爱。
祝……
第四个灯笼,楚宁只写了一个字便再也落不下笔,愣神了许久,却着手拖过一方纸笺,满满的写了一整页,叠好放入花灯里。
提着五盏花灯,随着人流出城来到黄水河边,混迹在人群中,将花灯一一放走。
随着夜色渐深,周遭放灯的人也越来越少,等楚宁慢慢的放完四盏灯后,周围已经寂静一片。
楚宁所性也不再放灯,扯过一根棍子,开始把河里的别人放的灯捞起来,偷看别人的许愿。
“啧啧啧,色魔啊!五个妻妾了,竟然还来求……”
“靠,想当官想疯了吧?都六十多岁了,竟然还想被举孝廉去做官……”
“哟,这个不错,知道要挣钱置地取媳妇……”
“哎嘛,这个是弟控吧?连弟弟来当兵,都得跟着来……”
“嗯,这个倒是挺孝顺的,知道替爹娘求平安。”
……
五花八门的愿望都被楚宁捞了起来,看完之后又随意扔进河里,当她边看边在心里吐槽,玩得正是兴起时,却听见下游不远处也传来了在河里扒拉的水声。
因着天色已暗,中间又隔了些沙石,楚宁看不真切,便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尚未看到人,便听见一道正太音传来:“师父,这盏花灯的主人可真贪心,竟然一口气许了这么多愿望,您说,太一神能忙得过来吗?”
“给为师看看。”略显苍桑却又清隽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紧接着传听他将那上面的字句念将出来。
别后至今身两端,今宵又忆前世缘。
研墨提笔心似网,唯有几句祝吉言。
一愿多雨莫忘伞,二愿寒冬添衣衫。
三愿无忧笑满面,四愿无愁意长欢。
五愿手边多余钱,六愿方寸永不乱。
七愿多聚无离散,八愿深情配良缘
……
哦靠!这不是劳资写的吗?果然是报应不爽?方才捞了别人的花灯,这转眼间,自己的就被捞了起来。
楚宁心中大急,连灯笼都忘了提,就直接冲了上去:“喂!你们师徒俩怎的这般无耻?连别人的许愿灯都捞起来偷看……”
此时的楚宁,浑然忘记自己在不久之前,也同样无耻。
楚宁跑得近了些,侍卫提着灯笼赶上来,照亮了那师徒俩,却是一老一少的两个青衣道士。
这俩道士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见得楚宁来,被抓个现形,也不见丝毫惊慌,反而站在那里,气定神闲,问:“这世间,有哪条律法规定,老道士不能看花灯?”
好吧,脸皮厚的遇上不要脸的,楚宁也没撤,只得抢回自己的花灯,怏怏的带着一众亲卫离开。
眼见楚宁气势汹汹的来,风风火火的走,那老道士倒是感慨了一句:“这个楚校尉,倒还真是个妙人。”
“是吗?师父,妙在何处?”小道士听罢,疑惑的问:“可我怎么听人说,这个女校尉,却是一点官威都没有?”
“以后你就懂了。”老道士拈着山羊胡,把别的花灯都放回河里,对小道士说:“走罢,早点忙完,咱俩师徒也好回去歇息,这几年师父年纪大了,精力也有些不济了,以后,就只能靠你喽……”
“我们先去哪家?李家庄里有个李九郎,倒颇像个孝子,我方才见他在花灯上,为病母求治呢。”
“那就先去他们家。”
“还是照例给三个铜钱吗?”
“不,今年给九个铜钱。”老道士语含笑意,抖了抖身上挂着的布袋,说:“年节的时候,那楚校尉的姐姐过来愿,不是抬了二十贯钱过来么?咱师徒俩平日里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就多给出去一点罢……”
“可是师父,徒儿不懂,为何要这么做呢?”小道士也背着一个布袋,每走一步里面都会传来叮当响:“他们去庙里拜求的时候,咱们直接当面给些钱财,不是更简便吗?为何每逢这等节庆,师父都要偷偷的去布钱?”
“这是不一样的。”老道士语重心长道:“如若世人有所求,我们便有所予,长此以往,世道人心皆会变得面目全非,到时谁家差了东西,直接来找咱爷俩要,你不给都不成。”
“可这样偷偷给,又是为何呢?难道他们就不会再去求着要吗?”
“这般偷偷给,于众生而言,都不过是意外之喜。”老道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来路,随即又说道:“意外之喜,得之便是大幸,不得者亦不会怨尤,只会心生虔诚,心怀希望,便是有怨尤,也与你看师徒二人无关,不至大祸临头。”
师父俩边说边走,等两人远离后,楚宁方才从那小路的转角处走出来。
“回城罢。”楚宁默然半晌,临去时,却向那两道士离去的方向行了一个揖地大礼。
虽不知这个老道士姓什名谁,可楚宁知道,他当得起自己这一礼。
这一礼,不是敬他不恋俗世钱财,而是敬他这份对待世人的的心……一颗至真至仁的心!
回到城里,已过时子夜,楚宁瞅了几眼依然没甚动静的白家客栈,又看了看那盏什么都没写,被带回来的莲灯,难得的一夜好眠。
次日天气大好,太阳出得极早,楚宁好精神的趴在二楼窗前看街景,没看多久,就看到一行十余骑自城门的方向急驰而来,待得近了些,楚宁一眼就从当中寻出了那心心念念的人。
哦靠,终于舍得从哪个小妖精的被窝里爬出来了?终于舍得死回来了?
楚宁也不招呼,就在楼上看着,却哪知,这行人从楼下街上经过时,白夙突然勒马侧身,微微抬头向楼上看了过来。
偷看人却被抓了个正着,楚校尉只转开脸,假装在看远处的山山水水。
嗯!楼下是谁啊?反正楚校尉没看到!
白夙回来不久,又有几人急冲冲的跑马进城直奔县衙,没多时,王县尊便派人来请楚宁议事,道是郡吏送来了征兵檄文,今年朝廷确定要与鲜卑大战。
第076章
对于黄县如今的掌权者而言; 这次战争的到来早就在预料中; 如今收到朝廷的征兵令; 反而让大家的心里都踏实下来。朱二喜忙着做肉脯和晒萝卜干与盐菜; 霍蕴书忙着收购各种豆类粮食,晴儿也把她的磨房开到了邻县和郡城; 连那向来惫赖总想给自己放假睡懒觉的楚校尉,如今也一心一意的操持着忙起来; 当然; 她是忙着让别人更忙。
继木工和铁匠之后; 县里的酿酒师傅们又遭了殃,甚至连郡里郡外的酿酒师们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稍有名气者; 或是被楚校尉上门拖家带口的请来,或是被白家连亲带族的高价聘来,尽数被送送到楚校尉新罝办的酒坊里; 道是要让他们酿一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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