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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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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因为这事儿闹得太凶,楚宁还专门在网上全程围观,对于云南白药的配方,也有意无意的记了下来。田七、冰片、散瘀草、白牛胆、穿山龙、淮山药、苦良姜、老鹳草、酒精,这些东西原材料都能找得到,但各种药材的比例,楚宁却爱莫能助了,只能交给医务司自己去研究倒腾,好在出征前,倒也折腾出了一个足堪使用比例来,但其真实疗效,却不如楚宁前世所见。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总比之前那些将士拿着石灰当良药来得好。
所以,三十贯钱一斤,楚宁觉得自己已经是卖的良心价了——要知道,在她前世的时候,人家可是按克来卖的,约莫四克二十软妹币,一斤药粉,可差不多能卖两三千块钱了。
药粉方面,楚宁一口咬定不减价,高志敏压不服她,就只能决定减少购买量,毕竟买药粉总归比医官治疗省钱。
谈完了药粉,两人又谈到了蒋郡守送给楚宁的那五十套铁甲,之前高志敏只出手买了帝君赏赐的两百套,到现看到楚宁这么胡乱送人,高志敏便再度开了口。
高志敏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摸清了一些这位女将军的性子——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前途野心,不掌军,大抵也掌不住军,但对于倒卖军中物甚却热心得紧。
而高志敏将楚宁的这份热心,理解成为私心——既然身为别人手中的棋卒,求不得高官厚爵,私下聚些钱财,也是应有之理。
将余下的四十九套铁甲拿到手,高志敏却还不满意,又将主意打到了战刀和重盾上来。
与楚宁同行这么久,战刀还是头次见到,想必在楚宁手里也不多,高志敏不指望能够装备全军,但百来柄还是想要的。而那重铁盾,他可是眼馋已久,特别是在看到卫民军用铁盾对骑兵的战术之后,高志敏更是志在必得。
两人各有所求,各种开价压价讨论了许久,整体下来倒也算得上是和谐友好,最终达成了本次交易。
楚宁这次卖给高志敏一百斤‘百宝粉’,作价三千贯;四十九套铁甲,作价两千四百五十贯;十八炼战刀一百柄,作价两千贯;重盾十面,作价五千贯。
卫民军三十炼的战刀可以斩坏朝廷铁甲,楚宁根本就不想卖,直接说没货,然后忽悠高志敏买了一百柄十八炼战刀。十八炼的刀乃是朝廷羽林军和虎贲军的装备,高志敏虽然被拉高了眼界,倒也不至于瞧不上,最后还是决定买了一百把。但对于重盾,无论高志敏怎么磨嘴皮,楚宁就是一句话,不敢卖……
不敢卖,最后也卖了十面,虽然数量少,价格又贵得吓人,但高志敏心里还是满意的——这次买十面,下次再买十面……总有一天,能够全总买来的。
高志敏暗中查探过,这种重盾,楚宁麾下也只有三四百面,她不敢卖,也是应有之意。
之前欠了楚宁一万四千多的医药费,高志敏也爽快答应给了,合计起来两万六千多贯钱,部份折算成了银锭子,部份则以物抵价。
这次对阵鲜卑游骑,高志敏虽然未竟全功,但也有不少收获,单是最后缴获的战马,都多达七百多匹,这还不算伤马和死马。
楚宁也是这才知道,原来当时那一支鲜卑游骑竟然都是双骑配备,而她当时忙着救治伤员,收拢亡骨,竟然忘了去抢最后的战利品。
这是个大教训,楚宁深刻的记在了心里。
不过,战马虽然多,高志敏却不想养,拿在手里,除了献给五皇子李湛或者朝廷博声口头赞扬外别无用处。
高志敏与楚宁的算账方法不一样,在高志敏看来,将士和马匹一样,随时都会被杀死,而兵甲和武械却能够反复使用,即使这批将士死了,只要有兵甲武械在手,他随时都能再组一支强军。
而楚宁是兵甲武械和将士并重,如果一定要在这两者之间挑选一个更重要,她选择将士。因为在她看来,好的兵甲武械都是人铸造出来的,而人死之后,兵甲和武备都是死物,即使能够随时找到新的将士来穿戴,但忠不忠心,用得顺不顺手,都很难说。
两人想法各异,需求各异,所以高志敏提意以战马抵账时,楚宁差点举起双手双脚来答应,但价格方面,她却死活往下压。
最后,两人还是达成了一个双方都比较满意的价格。没受伤的战马,每匹八贯;轻伤战马,每匹五贯;重伤战马,每匹一贯;连死马,楚宁也开了个八百文的价格出来。
没想到死马也能卖钱,虽然不多,但高志敏心里却拿得很乐意,甚至还想着,以后战场上的缴获,是不是也能如此处置。毕竟,就这一场缴获都抵了八千多贯,若是收人头费的话,那可得收刮不少时日了。
收下了钱和马,看着高志敏拖着重盾和刀甲满载而去的背影,楚宁笑眯了眼,她觉得奥斯卡欠了自己一座小金人。
梁春花在旁对她妹妹梁秋月说:“哎!你说那高将军怎么这么傻?”
“谁说不是呢?”
高志敏却不知,自己又被坑了。盾是真铁盾,表面看起来没甚差别,但铁质的区别却极大,卫民军用的是熟铁,高志敏拖走的是生铁,脆度和韧度差别极大,几箭弩/炮轰上去,直接就碎成了渣渣。
从楚宁的内心来讲,她对高志敏是没什么恶感的,当然,也没什么好感,但从卫民军的立场来说,她与高志敏的交易目前也已走到头了,如果再继续下去,把高志敏这样的人养成一个大军阀,对谁都没好处。
如果不是匠作司的投入太大,给白夙造成了资金压力,楚宁也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卖武械军备,毕竟,卫民军如今的装备水平,与这个时代的普遍水平差距并不大,在卫民军的装备没有绝对优势之前,卖武械装备并非是个明智之举。
所以,楚宁决定适可而止。
楚宁洗漱完毕之后,又等了许久才等到白夙回来,本来还想与她分享赚钱的喜悦,但白夙的神色并不太好,眸底眉梢都染上了几许罕见的怒色,让楚宁着实觉得有些惊奇,暗猜这五皇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白大当家形色外露。
待白夙洗漱完,时辰已过子夜,但她却没回自己的帐棚,而是默不作声的留在了楚宁这边。
楚宁的军帐很简易,总共占地不过三十来个平方,用屏风将里外隔成了两半,外面平日用来会客议事,里面则用来休息。
楚宁做在便携床旁,望着白夙忐忑无比。
白夙坐在折叠椅上,看着楚宁默然不语。
帐外时有夜风吹拂,帐内灯火随之摇曳,借着这时明时暗的灯火,白夙静默而细致的看着这位帝君新封的女将军。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像位将军,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气概。随着年岁渐长,身材也越发长挑,削肩细腰,眉目清隽,顾盼神飞,虽无苏明月那般倾国倾城之貌,却也颇具风采,入得眼眸,堪当‘佳人’二字。
然而,这才短短几天相别,这‘佳人’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想到李湛的那番话,白夙的心里就很不痛快,有种自己私藏物品被人觊觎的感觉。
第090章
白大当家竟然主动留宿; 这让楚将军受宠若惊; 麻利的让出了半边床被之后; 却立刻就怂了下来。
心里头千军万马在呼啸:蹭过去!抱上去!亲下去!……
脑子里却翻来覆去呐喊:白当家不开心; 白当家不高兴,白当家不痛快……
最后; 楚将军只好任由他们造反咆哮,身体平直的躺在那里装僵尸。
白夙躺了一会儿; 望着满帐灯光; 神色有点恍惚; 但无论如何,她也下定了决心; 今晚定是不要回自己营帐的。
明明才分别短短几日; 可这几日以来,几乎每有闲暇,她都忍不住想起楚宁来; 想她说过的话,想她做过的事; 想她偶尔的胡闹; 想她在身边的每时每刻。
这是白夙生平第一次; 如此在意一个人。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的每寸空间和时间,都被侵占,一但空罝下来,就不知所措。
楚宁并不知道白夙此刻的想法; 她既想安慰白夙,却又紧张得不知从何说起,僵着僵着,想着想着,倒是养出了几分睡意来,懒懒的闭着眼睛,隐约感觉白夙似乎掀被坐了起来,她微微睁眼,便看见白夙从她上方探身出去,在拔暗床头灯光。
衬着朦胧的光亮,白夙那张好看的容颜逐渐出现在视线,楚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最后双手一揽,囫囵个的将人捉进了怀里。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是属于旁观的欣赏。
如果后来是因陌生世界的孤寂,而产生的寄托和错觉。
那么现在呢?现在是爱了吧?
因她蹙眉而忐忑。
因她愠怒而不舍。
这颗想要接近她、想要拥抱她、想要守护她的心,已盛满爱与恋了罢?
因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怀里拥着心心念念的人,楚宁却做了一个悲怆而凄惶的梦。
梦里有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路上荆棘密布,两旁有刀光剑影,有腥风血雨,有哭泣和呐喊……
楚宁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这条路,然而,白夙却站在道路的那头回眸看她。
她的眸光,仿佛可是越过千山、涉过万水,可以穿过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看透她的苍苍来路和茫茫去路。
然而,白夙却只看了她一眼,轻柔而悲悯的看了一眼。
随即,转身,离去。
风雪淹没了她的背影,淹没了她存在的痕迹。
次日午后,天使快马而来,不但带了来皇帝的赞赏,还带了几车水酒和猪羊肉食过来犒军。
楚宁得到了赏金三百两,高志敏得到了赏金五百两。楚宁算了算,这些赏金并着酒肉加起来也不到一万贯——这份赏赐,对于一支多达六千人而言的首功军队,实在显得有些不够看,特别是这支军队伤亡高达千余的情况下。
伤亡怃恤的事情,圣旨上一概没提,楚心知大概是没什么戏了,顶多也就指望得赏的将军们有点良心,把赏金分些出来。
让陈福带着亲卫抬着奖金去交给随行的财计主薄入账,楚宁带着春花秋月两姐妹回帐,没看到白大当家,只得怏怏躺下,开始对外称病。
事实上,楚将军并没生病,可能是因为最近呆在白大当家身边,偷香窃玉营养过胜,所以引得亲戚造访,但在这个没有姨妈巾的年代,其痛苦程度,完全不压于一场大病。
天使在宣布完赏赐后,便被五皇子李湛请去谈心了,两人也不知谈了些什么,等天使一走,李湛便沉下脸来。
苏明月自内帐出来,带着两个婢女收拾桌面用具,见李湛神色阴沉,有心询问,却又担心被疑别有用心,遂没作声。
李湛倒是主动将苏明月召了过去,屏退左右,烦闷道:“父皇到底还是太偏心了些,我与大皇子同母所出,明明比大皇子更似父皇,可父皇却一直都将大皇子视作国本。”
李湛自小便好武事,提得长剑跨得战马,军谋韬略亦请名师教导,深得帝君之心,被曾赞曰‘类己’,然而,即使帝君如此夸赞,却也未曾下定决定,将他立为太子。
“但那又如何呢?”苏明月早就卷入了储位之争,对其中事由知之甚详,熟练的劝道:“大皇子虽才思敏捷,却是过于文弱了些,比不得陛下恢疆拓土、威震百蛮,故三废三立。今陛下亲封三路大军,却只得殿下一位皇子坐镇东征,难道这不是在为殿下辅路吗?”
“倘偌是在今日之前,明月此话本殿下倒也相信。”李湛叹道:“但本殿下今日方才得知,父皇竟然册封宋王之女李睿为颖川郡主,令她以郡主之尊,领职东征军禀大司马,全权负责此次东征辎重调度事宜。”
“怎会如此?”苏明月讶然道:“这东征一路,先有昭义女将军楚宁,后有东莱商帮大当家白夙,如今又来了军禀大司马李倾辞……陛下此举,岂非将此东征当作儿戏焉?”
因开国女侯云白衣之故,本朝对女子极为宽松,当年燕不凡将军东征,燕夫人随军,亦凭着军功拜将,但谁都没料想到,如今帝君竟把两个女将一个女商放到了东征战场来,此举到底何意?
与此同时,白夙亦看着一封密报,思虑道:“帝君到底还是老了,既想替李湛铺路,却又惧他羽翼丰满,生生把李倾辞卷入了这储位之争。”
“即使不来辽西,仅凭宋王手握虎贲军权,她也不见得能够落得好下场。”凤九卿叹道:“若是废太子一派得势,与鲜卑议和时,也定是要将她远嫁,长安城……是容不下她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惜宋王已老,可惜李倾辞错生在宗室,可惜错为女儿身。”白夙连道三声可惜,拿起另外一封密信,看罢之后,递给了凤九卿。
凤九卿接过密集,几眼扫过,讶然道:“看来,这位军禀大司马不容小觑呀!”
“领职当日,便向帝君送上了辎重改制奏疏。”白夙点头道:“奏请朝廷不再征发役夫,改将辎重交给有车有船的商贾进行运送。”
凤九卿闻言,盘算道:“若是由朝廷征发役夫,以推车驽马将辎重送到辽西,周转腾挪间,浮耗低则三五成,高则七八成。可若是交给商户以船运送,随大江大河入海至辽西,不但节省了人吃马嚼,还缩短了运送时日,浮耗顶多不过三成。”
“不到三成。”白夙补充道:“以我白家商船为例,河船十六只,除开船员之外,平均载重三百石,若是从洛阳官仓出发,顺大河入渤海,八百里路程,不过费时六七日,即使渡渤海至辽西,顶多也不过十日。”
十六只河船,每往渤海运送一趟,便是四千八百石,也就差不多快到六十万斤,假如一个战兵每天吃三斤粮食,理论上来说,白家商船每运一趟,足够二十万战兵一天消耗的口粮。
而白家的每只商船上,舵首、梢工、碇手、水手、直库管事各种勤杂人员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十人,区区三十人的消耗,即使来回双程,对于整体载重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可如果将这批粮食交给朝廷的役夫运送,人力推车或者驽马载容至多不过二石,要运送同样多的粮食到辽西,得动用两千余人方才可行,而这两千人去和回来所耗费的粮食,可能比送到东征大军的还要多。
所以,不得不承认,新任东征军禀大司马,的确是向朝廷提出了一个极好的建议。
“提议虽好,可朝廷官宦与势家会同意吗?”凤九卿疑虑道:“毕竟,这可是块大肥肉。”
一般来说,这些粮食辎重的浮耗里,除了役夫驽马的口粮之外,还有押运官的层层盘剥,此事不但朝中大臣们知晓,连帝君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改变这种自古以来的运粮方式,就等同在举朝廷势家官宦的碗里抢肉。
“尚未可知。”白夙想了想,又说道:“不过,目前的形势也由不得他们把持了。”
凤九卿诧异道:“为何?”
“这得从五皇子李湛说起。李湛当初为了积财,拿各地富商开刀,吓得各地行商坐贾人心惶惶。见得我将东莱商帮推到帝君眼前后,各地商人也纷纷组帮结社,以支援东征的名义,向朝廷捐赠钱粮。”白夙道:“因东莱商帮第一个出头,故帝君许了不少便利。而这些后来者,多比东莱商帮财力强横。比如晋商,一口气便向朝廷捐赠了二十万两银子。新安商帮更是财大气粗,三十万两银子差点砸懵了整个朝廷。”
“那秦商和越商呢?”
凤九卿也没料想到,平时这些地位低下的商人手中,竟然聚集了这么多钱财,也差点被这一串串数目砸傻了眼。
“秦商送给朝廷两千匹战马,并五万石粮食。听说越商的领头人也快马到了长安城,正在与朝廷协商。”
“晋商、秦商、吴商和新安商帮都是从秦汉时期流传下来的老商帮,他们自然财力雄厚,加上你的东莱商帮,以及一些还在观望的大小商帮,朝廷这次,怕是进帐不下百万银两罢?”
“如果算上其它各郡的大小商帮,便两百万亦非不可得。”白夙道:“不过,这得看朝廷何般态度了。”
“这态度倒也不难猜,两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朝廷肯定舍不得松口,便是朝廷官宦舍得,帝君也不可能舍得。”凤九卿道:“东征战兵每人月饷八百文,两百万两银子足够三十万战兵支撑到年底了。”
“便是因此,颖川郡主这个提议才正是时候。”白夙道:“如若朝廷不愿拿出其它好处,把辎重运输交给商人,便是只取最低三层浮耗,也是皆大欢喜之事。”
“可势家与官宦们,又如何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这些年来,他们吃得太多,也该是割肉的时候了。”白夙眸色一冷,道:“二十三年前为了远征东胡,燕不凡大将军亲自监造战船五百艘,可在此战之后,这批战船逐年减毁,如今整个朝廷,竟凑不足百船……哼!殊不知,前些时日,我白家的海船路过辽东时,还有人亲眼见到几艘早就被报毁的战船。”
凤九卿闻言骤惊,却非因白夙对朝中之事如数家珍,而是想到了鲜卑,喃喃道:“难道这些鲜卑游骑,便是被人用当年的战船运送过来?但为何不送到东莱去?从辽东到东莱,可比送到这冀州要近。”
“我也有想过这问题。”白夙说道:“东莱虽离辽东更近,但此前山贼海寇横行,如今沿海地区亦多居盐户,比不得此地之荒凉。”
“师妹言之有理,但我却有个更加骇人的想法。”
第091章
对于楚宁而言; 大庆朝廷这场堪称倾国之战的东征; 节奏实在是太慢了些; 从朝廷动员到役夫运粮; 再到东莱军出发,直到现在; 已经足足将近三个月之久。
三个月的时间,东莱军才磨磨蹭蹭的过了蓟城; 连辽西的土地都还没看到; 若是放在前世楚宁的那个世界;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白头鹰把伊拉克碾压多少回了。
蓟城是幽州的州治; 也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燕国旧都; 是整个幽燕地区的军事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更是富冠天下的名城,其雄伟和繁华; 远非东莱郡城可比拟。
卫民军的一群土包子经过城外时啧啧称奇,楚宁则目送白夙率带着商队和侍从入城; 满面惆怅得想扯衣袖抱大腿; 白夙这一走; 她以后不但要孤枕独眠,还得自个儿骑马赶路——骑马哪有坐白大当家的奢豪马车来得舒服?
白夙一方要替李湛销脏,另一方面还想利用这场东征赚大钱,像蓟城这样的军事重镇和商贸中心,自然要有所布局。
马头一转; 衣带当风,衣罢猎猎,白当家走得相当潇洒,也不知有没看到楚将军那满脸惆怅。
白夙走后,卫民军便继续跟着李湛继续向东,直到北平郡的无终县,遇到了另一支大军时,方才暂时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李湛也打出了自己的旗帜——东征大元帅。
而另一支军队,头则上飘着征东大将军的将旗。
两军相遇,李湛一露面,便是山呼海啸的叩拜,楚宁跟在旁边,看到一个身披战甲、魁梧威严的大将起身,将李湛迎进了军帐,心里猜测,这人大抵便是征东大将军顾文雄。
接下来的事情便与楚宁无关了,毕竟,之前李湛提议把楚宁及其麾下编入亲卫军时,白夙果断回绝的,两人还差点因此影响合作,好在金财的魅力无穷,当李湛眼看着白夙将一匹匹死马变成大堆铜钱,又回转了心意。
晚上的时候,久未现身的彭永来见,带来了如今辽东辽西的形势情报。
“启禀将主,属下来到幽州之后,便按计装作流民,认识了许多辽东辽西的难民,并从其中发展不少了可靠的眼线,已经将辽东辽西两郡的情况基本打探清楚。”
当初的一个流氓地痞,如今却已成为卫民军军情司幽州分部的情报头目,不但言谈举止大变,甚至连体态身形也变了许多,精瘦得跟个真正难民似的。
数月不见,楚宁却没立刻追问紧要军情,而是先关怀下属的身体,笑着打趣道:“半年不见,彭副局总怎的清减这么多?可是每月批下的活动经费不够用?连累得我们局总大人也要节衣宿食?”
“经费自然是够的。”楚宁每月定额给他批款两百贯,这还不算其它申报费用,仅仅是收买一些难民做眼线,哪有不够之理?
彭永也笑道:“只是这边的饭食总归少了些味道,心中惦念着东莱营中的美味,食不下咽自然也就瘦了下来,不过瘦点正好,更适合些。”
“也是,虽然瘦了点,但瞧着倒是精神了些,想必姚大娘见了,也会觉得高兴。”楚宁亦笑道:“离开东莱之前,姚大娘托我给你带口信,说是帮你看了一房媳妇。”
“真的?!”彭永闻言大喜,搓手扭捏半晌,忍不住追问道:“是哪家姑娘?是何模样?可否懂得孝敬人?”
“这就不告诉你了,等你自己回去瞧瞧便知。”喧寒完毕,楚宁便语调一转,正式过问起军情来:“最近这段时间,幽州发生了哪些事情?你捡紧要的说来听听。”
“回将主的话,最近幽州发生了三件大事。”彭永有条不紊说道:“其一,九天前,鲜卑大军异动频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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