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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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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主的话,最近幽州发生了三件大事。”彭永有条不紊说道:“其一,九天前,鲜卑大军异动频频,因征东大将军尚在途中,边军应对不当,导致辽西郡城失守。其二,两天前,又有消息传回幽州,继辽西郡城失守后,临渝、柳城、阳乐、宾徒、交黎五县相继失守。其三,原幽州刺史因故调回长安,新任幽州刺史尚未任命。”
楚宁点点头,说道:“第一、二点,你且细细说来。”
彭永立刻回道:“五县之地沦陷后,两万余守军现已退回狐苏县,正与鲜卑大军隔着唐就水河互相僵持。”
楚宁又问道:“鲜卑攻击辽西郡城时,用了多少兵力?现在又有多少兵力与退败守军僵持?”
“辽西破城时,末将尚在柳城,曾听溃军流传,一说三十万,一说二十万,还有一说,不足五万……属下不知哪个才是真实。”鼓永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唐就水河那边,属下曾亲自带人去查探过,观那阵势,应不足五万,约莫三万上下。”
楚宁点点头,又反复的问了许多问题,方才让彭永离去。
就在楚宁与彭永说话的时候,李湛与顾文雄亦召集了诸将准备军议,而这等重要军议自然是没有楚宁的位置,毕竟,如今整个幽州兵将如云,连高志敏都是靠李湛照顾,才有幸混得一席之地。
在人多高的巨幅舆图上,画满了各种大小城池山脉小道,而其中辽东辽西之地,大部份城池都被贴上了代表鲜卑的白色小旗。
望着那足足占据了大半个幽州的白色旗帜,李湛双眉紧皱,问道:“诸位将军皆是百战之人,麾下又是百战之师,虽然朝廷征调的十五万新卒尚未到齐,但本殿下亦想知道,诸将可有复我山河之良策?”
当今帝君好武事,边军和地方守军的在非战时期,总人数早已超过五十万,而这五十万并不包括各侯国的私兵和各级将校的亲兵。也不包括朝廷安置在张掖、酒泉、上郡、朔方、西河、河西六郡的屯卒,因为,光是这六郡的屯卒就有六十万之多。
但遗憾的是,这六十万屯卒都是用来种田的,五十万边军和地方军,其中有三十多万属于是守戎军队,分布在庆国的各州各郡,负责戍守边防要塞和当地治安,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调动。
是以,举国上下可随时调动征战的精锐通常保持在十五万左右,而仅仅十五万军队,还要分作三路,显然不可能与如今的鲜卑争锋,所以,朝廷早就很明智的下了征发令——每三十户抽一个战卒。
冀、青、兖、徐四州战卒支援东征,单是青州便下辖八郡三国,共计九十多万户,此番便可征兵三万余众,虽然目前只有东莱军先到一步,但余众皆在赶来的途中。
除开青州,朝廷根据名籍估算,冀、兖、徐三州亦可征兵十二万余,只是这些新兵尚在途中,如今结集在这无终县的战卒,方才六万三千多人。
这六万大军,部份参与了二十三年前的那场东征,部份参加过数年前的魏楚言的西征和柳云戟的北征,还有部份参与两年前顾文雄率领的南征。
所以,李湛称他们为百战之将、百战之师,并没丝毫夸张。
但即使如此说来,此刻在场数十位大小将军,也没谁敢轻易开口献策,李湛虽然只是名誉上的东征大元帅,但毕竟身为皇子,末来登极也未尝不可能,此刻说得多做得多,最后都有可能成为错。
“鲜卑此番来袭,六部联合,谣传起兵三十万,但据辽西溃兵将首带回的消息,鲜卑此次聚兵,当只有十万之众。”顾文雄这个名誉上的东征副帅,实际上的东征最高统战指挥,此刻亦是多番思虑后,方才开口说道:“而今,我等诸将帐下战兵六万三千余,北平郡守军一万,渔阳守军两万,蓟城守军四万,上谷郡守军两万五千,涿郡守军五千余,外加辽东辽西退守狐苏县的两万余败军,幽州可战之卒共计十八万有余,对阵鲜卑十万弓骑,只要钱粮充足,假以时日,定可光复山河!”
虽然军队数量并不代表战力,但在这种情况下拿来作对比,还是比较直观,特别是顾文雄此话说得颇为委婉,既没定下光复的时间,也提醒了李湛,要注意自己的本职。
李湛年方二十八岁,虽然学了满腹韬略,但却是第一次上战场,因此,他此次被帝君和朝廷指派为东征大元帅,除了防止二十三年前的旧事重现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职责,便是作为东征军与朝廷之间的沟通联络人。
朝廷防范边将拥兵自重的最好手段便是扣押粮草,而这么几十万大军摆过来,只要稍微饿上几天,后果便不堪设想。
对此,李湛心知肚明,胸中豪情顿时也消散几分——如今朝廷中,袁相国位高权重,废太子与他狼狈为奸,说不定,到时候就找个由头报个灾祸,把国库里好不容易集起的钱粮掏个精光,留他在这幽州,被这些丘八生吞活剐。
这也是李湛为何要拿富贾豪商开刀的原因,他既需要钱粮来组建自己的势力,也需要钱粮为自己留条活路。
“有本殿下在此,钱粮之事,诸将尽管放心。”李湛虚应一声,随即便转了话题,说道:“本殿下此次随行的三千铁甲精兵,以及东莱的五千兵卒,大将军皆可算作战兵。”
“不到万不得已,微臣决不轻言调动殿下的铁甲精兵。”说着,顾文雄又道:“至于那东莱军的五千新卒,便留着他们看护粮道吧。”
这意思,是承认把李湛的亲兵算作战卒,却看不上东莱军这些刚从土地里忙完农活的农夫了,在顾文雄眼里,这些农夫甚至连新卒都算不上。
为了升官发财跑来东征的高志敏,将顾文雄的话听在耳里,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李湛一眼,李湛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相逢,李湛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高志敏会意,上前抱拳道:“启禀将军,东莱军并非全部新兵,其中一千主力曾与将军南征,得将军亲口赞称‘悍卒’!另外还有一千余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卒,真正的新兵仅有三千,即使是这三千新兵,也已经见过血,杀过鲜卑贼人。”
顾文雄看了高志敏几眼,觉得这个尉将有几分眼熟,但他一生戎马,前后掌军无数,这么个小小的尉将实在难得入眼,更别说是两年前的一句话了,他根本就已毫无印象。
但顾文雄心知,没有李湛的示意,这个小尉将也不敢开口顶撞,于是道:“既然如此,便将你军中的武械配备说来听听。”(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回将军的话!”高志敏立刻便道:“我东莱军中,有铁甲两百四十九具,木胎犀牛皮甲一千套,精铁/枪两千杆,一石强/弓三百副,铁盾三百面,角/弓/弩一百副,哨骑百五十人。”
高志敏为了博得重视,把卫民军的器械武备全都算到了自己名下,眼看着周遭一众面露惊羡的大小将军,他不由心中自得——幸好当初李湛拉拢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说过,现在重复说来,简直如数家珍般流利。
之所以敢撒下这等谎言,一方面是因为高志敏料定楚宁不会与李湛对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早就已把楚宁手中的装备视作己有。
买也好,抢也好,反正,迟早都是他的,现在用来说说,又有何不可呢?
虽然不明白自己买的枪/头为何与楚宁麾下如今用的不同,但没关系,反正那准是好东西。
“前面说的,仅是主力悍卒和老卒的装备。”高志敏将一众惊羡收入眼底,收起心中有些失控的情绪,继续说道:“三千新卒,皆备藤甲一副,环首铁刀一柄,另有藤牌一千五百面,铁枪两百支,铁矛两百支,杂弓六十副,臂张弩十二副,踏/弩八副。”
藤甲、藤牌和铁枪、铁刀、铁矛都是东莱武库里面的存货,而杂弓、臂张弩和踏/弩,则是高志敏的私货。
如此一来,不论这些武械武备的质量如何,单是数量便听着已惊人,更何况刀枪等武器基本为铁制——要知道,在场许多将官麾下,都还拿着铜制的老旧武器。
至少,从武械装备的数量上听起来,这东莱军完全足够称之为精兵。
在场诸多将官看着高志敏,心中火热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蓟城的位置,大概就是现在的帝都那附近。
踏/弩两个字竟然也要被:口……
第092章
高志敏的努力并没白费; 次日一早; 东莱军便得到了调令——前往狐苏县; 支援败军守将萧鸿飞护守傍海道。
从幽州通往辽西; 有三条路可以走,其一是平刚道; 其二是无终道,其三便是傍海道。
平刚道是战国时期就有的古道; 由蓟城向东北方行两百余里; 出渔阳郡北口关城; 翻燕山,过了白檀县便到了北平郡治平刚城; 若由平刚城向北行使; 便可直抵鲜卑乌候秦水,而由平刚城继续向东,便是到辽西柳城、临渝、交黎和郡城。
而无终道的存在比战国更久; 早在春秋时期,便是中原通往辽西辽东等地的天然通道; 自无终县一路向东; 抵达辽西肥如县; 再沿着县内的玄水河岸往东北行,穿过燕山山脉行至渝水东源,再顺着渝河便可走抵达辽西柳城、临渝等地。
傍海道在无终道的更东边,自碣石顺着封大水河北上,过辽西文成县; 经狐苏县,便可抵柳城。
但在如今,平刚和无终两条古道都逐渐被人遗忘荒废,通行者甚少,只有傍海道才是通往辽西辽东的首要道路。究其根由,乃因当初秦始皇修驰道时,直接从咸阳修到了蓟城,过无终县,直抵碣石。
走驰道宽阔平坦的直道,当然要比穿越崇山峻岭节省人力物力和时间,而走到碣石之后再沿河北上,基本算是绕过了燕山山脉,即使有山,亦没有那般险阻。
三条道各经数县数城,有坦途亦有崎岖,而在这三条道路的两头,也各有一座要城。
无终县是蓟城与辽西之间的战略缓冲地带,但无终县城池并不高大雄伟,四周地势也极为平坦,如若鲜卑的骑兵杀将过来,则完全不必费力攻城,只需绕过,便可直接兵临蓟城门下。
因此,无终县前面四百余里、柳城南面不过几十里的狐苏县,在此时的战略意义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但极为重要,却并不一定是最重要,因此,对于顾文雄将东莱军调往狐苏县支援败军的决定,高志敏并不满意,他参加了昨天的军议,清楚的知道,顾文雄将最重要的战场放在了平刚和无终两道。
大庆永威二十三年五月初六,高志敏率着五千东莱军押着五千石粮食抵达狐苏县,与萧鸿飞的败军顺利相会,
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的萧鸿飞亲自接恰了东莱援军,但在得知援军只有区区五千人时,他在初喜之余,任然难掩面上失望之色——援军来得太少了,顾文雄大将军果然没有将狐苏县视作战略要地,竟然将这个年轻的女将军都派了过来。
时至今日,即使是他们这边军,也已经得到了朝廷传出的消息,也知道了这个‘昭义将军’是个什么来由。
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用钱买来的将位……
萧鸿飞挽缰而望,居高打量着楚宁。
因为远在辽西,在之前得到消息,他便下意识想到了传说听的白衣云侯,也打心里认为,这位女将至少双十年华,可没想到,现如今得到的确切消息,竟不足二九之年岁。
这么年轻,又是女将,且还是花钱买来的将位,当真堪用么?
心里如此想着,萧鸿飞将目光投向了楚宁身后的部众——这千余部众皆身着黑色紧袖武服,每人都背着一个同样的大包袱,手中握着长/枪,傲然挺立,看着端是骁勇善战。
交接完粮草之后,萧鸿飞便迫不及待的召集麾下诸将准备展开会议,楚宁也有幸列位于其中,只可惜的是,会议尚未来得及展开,便听探哨来报,鲜卑营中起了异动,似乎准备渡河进攻。
此时方过午时,萧鸿飞料想,大抵是方才迎接援军时营中动静过大,引起了对面岸鲜卑大将的注意,所以才会发动进攻,准备探探援军的虚实。
高志敏初来乍到,有心表现自己的武力,见萧鸿飞麾下将士有条不紊的备战,又是一副没将东莱军当回事的神色,便主动请令道:“启禀萧将军,末将料定鲜卑此战只为试探虚实,定不会全军出击,故请令一战,好教这些贼人知我援军不弱。”
萧鸿飞也有意称一称这东莱军的斤两,遂立刻准了高志敏的请战。
高志敏这一请战,卫民军也就没法摸鱼偷闲,楚宁召来麾下局总以上的军官,临阵讨论起了战术来。
因为对目前这支鲜卑军队的了解不多,卫民军只好拿燕凌戈的铁骑司和之前在冀州对阵的游骑作为参考,初步定下以防御为主。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是楚宁暂时的想法。
随着几声哨响,卫民军原地休息的士卒人立刻起身集合,楚宁让陈福将事先用船运到辽西的军械全部都发放下去。
玄甲司从上到下,每人都得到了一套带着护项,长及膝下的重甲。而控弦司以及其余战兵,都只得到了一套筩袖铠。
筒袖铠也长及膝头,但却没有护项和胫甲,护不住脖子和小腿等部位,且甲片也较重甲薄上些许,但胜在轻巧,不会像重甲那般耗费体力,影响速度。
大约耗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卫民军便发完铠甲和腰刀,楚宁也穿好了盔甲,骑在马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志敏,见他也已经集合完部下。
高志敏也在看楚宁,顺便看了一眼楚宁身后的兵卒,这一看之下,乌压压的一片黑甲入眸,差点将惊掉马来。
妈的!这是什么时候整出来的铁甲?
高志敏却不知道,楚宁事先就把兵甲藏到了碣石,前几天路过碣石的时候取了出来,藏在粮草里面一路运到此。
望着玄甲司那与楚宁身上如出一撤,全身上下只露了两个眼睛的盔甲,高志敏恨不得当下直接便抢到手。但他不能,因为萧鸿飞就在他旁边,准备亲自督战。
萧鸿飞也被这片黑甲军惊住,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一眼扫过整个东莱军,看着这支兵甲极度完整的军队,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些信心,在心里下定了结论,认为这些黑甲军才是东莱军的主力。
既然是主力,那么,就该到主力该去的地方。
随着萧鸿飞一声令下,整个东莱军便分作了三部,以品字阵形摆到河岸。
卫民军以主力之姿,被萧鸿飞放到了最前方,高志敏率两千部卒为左翼,沈腾率两千部卒为右翼。
此段唐就水河宽不过六七丈,也就是二十米左右,好在河水极深,可以稍稍困住鲜卑骑兵的马蹄。
东莱军的阵形方才摆好,那边河岸就已经有大量新制的木桥搭到这边河岸来。
萧鸿飞派兵上前去掀桥,可惜效果不佳,因在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内,白白被对方射死了数十名士卒。
楚宁见此,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看着二十多座木桥已经搭起,数百鲜卑骑兵已经冲杀过来。
与后面左右两翼的方阵不同,卫民军摆出的是圆形防御阵,孙兴率玄甲司立着重盾挡在最外圈,刘长贵的控弦司在内圈,而陈福则率着亲卫将楚宁护在最中间。
整个阵形看起来,就像个黑色的圆形乌龟壳,而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个龟壳。
而且,是精铁打造的乌龟壳。
在阵后督战的萧鸿飞顿时黑了脸,这他妈得多怕死才能摆出这样的战阵来?!!
他没想到,这支被他当作主力的军队,竟然如此畏战,隔着那木桥堪堪两三百米远,就缩起头来当龟乌,甚至不敢冲上前去毁掉木桥。
但好在萧鸿飞是个真正的沙场老将,且与高志敏的心性不同,他瞬间便压下了心中不快,双目俯览整个战场,顿时便瞧出了门道来,对着身旁的一位偏将笑道:“看来,本将倒是有些小瞧这位楚昭义了。”
这位偏将应道:“这只是人人皆知的常理吧?近河岸边的泥沙经常被河水冲刷,极为湿/软,白痴都不会率人贸然冲杀上去吧?”
萧鸿飞提示道:“你再看看她这阵形与木桥的距离?”
“两百米?”
“差不多就是这个距离。本将实在很好奇,这个距离到底是她自己下的命令,还是另有高人指点。”萧鸿飞说道:“离河岸两百米,既避开了泥沙陷脚的麻烦,又超出了对岸弓弩的射/程,还给鲜卑那些蛮子留下了登岸场地。”
周遭众将闻言皆战头称是,其实心中不太以为然,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只黑甲军。
此刻,当先冲过木桥的鲜卑轻骑已经登岸,马蹄踩上河边湿润沙泥石便自动减速,众骑士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往前面那片黑色圆阵进行抛射。
然而,两军相隔颇远,数十骑弓极限射程的箭支,大部份都被阵前斜支的铁盾挡开,少部份落入那片黑压压的阵中,竟如没造成任何伤亡一般,连惨叫都都没传出半点来。
慕容护在距离这支黑甲军一百五十步之外的安全距离停下脚步,紧锁着眉头打量着那面‘楚’字将旗,迅速在记忆里寻找,大庆王朝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率着铁甲军的将领。
不管鲜卑还大庆,千多具铁甲可不是个小数目,这等战场重器,断然不会落在一个没甚名气的小将手里。
但很遗憾,他想了好几息时间,都没能想到这么一位楚姓名将来。
由于外面围了一圈铁盾,从慕容护现在的位置上,看不清盾牌里面的布置,最多只能看到那片迎风召展的红色盔缨。
就在慕容护打量着卫民军时,楚宁也在看着他,问陈福道:“在这个距离使用角/弓/弩的话,能够射杀到那个穿着皮盔甲的人吗?”
鲜卑穷奢得很,不会织布的他们只能天天穿皮草,能够穿着整套皮盔甲的人,肯定不是寻常小兵卒。
陈福眯着眼睛看了看那首领模样的骑士,回道:“射程和杀伤力都没问题,但准头就很难说了,一旦没有射死他,伤了旁边的骑卒,反而打草惊蛇。”
“好吧,那就先留他一命。”楚宁说着,便见那首领已经下令,让原本在阵前以弓箭试探的二十余骑已经冲将上来。
这二十余骑拍马前冲,进入有效的杀伤射程后便纷纷向阵中抛射箭支,却并不轻易上前进行短兵肉博战。
楚宁看他们这么谨慎的模样,不禁勾了勾唇角,心里暗想,原来你们也是怕死的。
“传令下去,玄甲司撤盾,控弦司准备射击,给他们送份见面礼!”
楚宁一声令下,静候一旁的传令兵立刻吹响了一声长哨,随即两声一短一长的哨声接连响起。
三声哨响过后,列于阵前外圈的玄甲司同时放倒盾牌,隐于他们身后的控弓司已经张弓搭箭在弦。
“放箭!”
铁盾放倒的时候,二十余鲜卑骑兵以为有机可趁,换弓为刀,纷纷叫喊着冲杀过来,却哪想,一阵密集的箭雨倾刻便至,几乎刹那间,便伤亡大半。
余下数骑顿时胆寒,但想到慕容护正守在桥头督战,他们也不敢退却,只能拍马继续前冲,将将冲到阵前,便见那些又长又尖锐的古怪长/枪已刺将过来。
眼看着二十多位族内精骑就这么被人轻易拿下,慕容护心中大惊,暗道这支援军莫非是大庆朝廷的精锐?
重盾、铁甲、强/弓——这必然是大庆朝廷的精税重兵无疑,只是,这支军队到底来了多少人?又带了多少其它的军械武备?
慕容护心里想着,环顾自己身旁已经渡河的千名骑卒,下令道:“四百前军,绕左右两边扰袭;三百中军立即向这铁甲军发起正面冲击;三百后军以弓箭策应!”
死多少人都是小事,反正这些骑卒都是从附属小族征召而来,但一定要探清这支黑甲军的战力,要弄清这支军队的来历,免得坏了族长大计。
慕容护一声令下,顿时风雷色变,号角呜呜吹起,四百前军紧握弓箭,拉开阵形呼啸向前。
玄甲司已经重新支起了盾牌,刘长贵眯着眼睛在心中默算着两军距离,等到这支骑兵踏足射程范围时,便毫不犹豫的下令四十五度仰射。
这波箭雨虽然给鲜卑前军带来了四十余骑的伤亡,但却没能打散他们的冲袭,在他们冲到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之后,便开始反射,三百余支箭雨投向卫民军之后,他们便一分为二,分左右两边扰袭。
“那边有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指挥!”望着鲜卑那密集的箭雨,在阵后观战的一个牙将终于有些忍不住,向萧鸿飞说道:“这个楚昭义怕是要吃亏。”
萧鸿飞右手搭在额头远眺,看了片刻后说道:“好像是慕容护那老儿。”
“如果是他的话,楚昭义今天这关怕是难过了。”
“无妨。”萧鸿飞说道:“若她有险,本将自会下令左右两翼掩护。”
萧鸿飞说着,面色却突然一凝,随即大笑道:“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无赖战法!”
那牙将转头看向战场,却见那支黑甲军竟然已经散开阵形,原本围在外圈仿若乌龟壳似的重盾已经分散开来,每五面重盾接连着立在一起,组成一座随时可以移动的盾墙,而每组盾墙的前后左右,每隔五步左右,又前后错落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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