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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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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当家已经很习惯两人相拥而眠; 亲昵而慰贴的姿态,一手兜住那纤腰; 一边慢声说:“用过午膳后; 我便要起程回东莱了。”
“这么急?”楚将军半趴在床上; 半搂着白当家,姿态端是豪迈大方; 恨不得直接便欺压上去。
“尚在蓟城时; 便收到王县尊送来的信,说是周围其它几个县,也想从蓬莱大道接几条支道出去。”
闭着眼睛说着话; 指尖恋恋不舍地抚过楚将军的细腰,白当家其实也有心留下; 可怎奈何王逸催得急; 信末连写了三个‘速归’; 想必是真的很紧急。
楚将军的腰身极其敏感,却怎奈何白当家是个细致人,总是能从极其敏感当中找到最敏感之处。
这让楚将军很不满意,毕竟是立志要让白当家枕臂哭唧唧的绝世大强攻,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就被撩到欲罢不能呢?
虽然不能吃肉; 但是,身为一个苍老师教导出来的老司机,是断然不会束手就擒的。
于是,装作调整睡姿,果断的滚进怀里,鼻尖并着薄唇沿着那玲珑曲线若即若离的缓缓攀越,在那已经舒醒的顶端微微停顿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用鼻间微不可微的蹭了蹭,随即继续往上,一点一点的将那雪白衣领蹭开,直到露出藏在里面的锁骨以及大片肌肤。
事实上,这一路行来,大部份蹭到的都是衣物,但对于质地细腻而轻薄的蚕丝里衣而言,这样的碰触实在让人有些把持不住,便是自控力强如白当家,亦忍不住微微阖起眼眸,紧抿着双唇方才勉强忍住喉间那些翻腾不休轻叹,指尖一抖,竟划拉着扯开了那本就松垮的衣带。
“那是该早些回去,还有钱庄的事,也该尽早筹备。”
楚将军说着,右手便搁了上去,轻若鸿毛一般,试探性的抚过那片早就觊觎已经的白皙肌肤。
手感甚好!楚将军很满意的又摸了几下,有些遗憾的想,也许应该要亲一下,才能体验到最真实的触感。
喉头有些发紧,楚将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抬头时,却见白当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将她的视线锁住。
这样的目光有些深沉,有几分克制似的内敛,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余韵悠长,那其中深意,好像在说,本当家想与你发生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楚将军觉得有些腿软,连带手臂似乎都失去了力气,软得几乎支撑不住,直接就被白当家轻按着腰身,整个拥进了怀里。
作为一个大强攻,虽然是在上方,但这个姿势的确有点不那么对劲,可楚将军却不敢挣扎,没办法,自己撩出来的火,哭着也得等她灭掉。
这并不是楚将军第一次作妖撩起火来,但似乎这次撩得实在有些过头,不但白当家的身体起了火,似乎连她的意志都开始燃烧,竟破天荒唐的挑开了衣带,任由她那微凉而纤嫩的指尖,开始在楚将军那细嫩的肌肤上开始零距离的游弋。
白……
白……当家,今天你这尺度,有点大啊!请把持住好么?你怀里抱着的还是个未成年……本将军今年才三岁啊……
白夙心里没有未成年的概念,她只是纯粹的喜欢这样的亲昵,对于自己的喜好,她从来不曾掩盖与克制,就如她喜欢奢华享受,就如她放纵那些流言蜚语。
但是,当楚宁的鼻间尖蹭过时,两人之间的那份亲昵顿时变成了另外一种陌生的感觉,特别是当她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清楚感觉到对方玲珑曲线与自己慰然相贴时,心中的某种悸动变得有些灼热。
自打年节以后,楚将军的营养一直很好,不但身材越发长挑,连当初那一马平川,如今也开始茁壮成长,虽然还不是很巍峨岌嶪,但也算风景秀美。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拂过彼此心间,某此沉淀已久的感觉开始发芽、生根,瞬间便枝枝蔓蔓、郁郁葱葱。
楚将军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作大了,竟然去挑战一个成年、并且可以称作成熟之人的欲/望,这是多么作死的行为!简直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那双被楚将军觊觎已久的薄唇此刻近在眼前,泛着淡淡的樱色,看起来诱人极了,只要她稍微低头,便可尝到这唇瓣的滋味,想必极是美妙罢?
亲?还是不亲?
楚将军还没来得及犹豫,便感觉到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贴在自己颈子上,轻轻滑过,配合着腰际那摩挲游曳的指尖,开始了新的旅程。
将人放开的时候,白当家满意极了,她喜欢楚将军这个时候的乖顺和慰贴,这能给她带来一种极其愉悦的掌控感,以及许多亲近与亲昵并存的满足和喜悦。
但是,楚将军却并不满意,她才摸了几下锁骨,白当家却直接种了颗草莓过来,不但种了草莓,还解衣带……
虽然只是摸腰,但是,隔着衣服和不隔衣服的尺度,相差很大的好吗?!
白当家,你实在太没定力了!差评!要不是本将军还没成年,今天铁定就办了你!分分钟叫你知道什么叫作绝世大强攻!
然而,绝世强攻楚将军在陪着白当家用完午膳后,便开始操持送她回碣石的事情了。
由于昨夜白夙到得太晚,实在叫楚宁没得很不放心,便安排刘长贵带着控弦司,一路骑马护送。
白夙也没拒绝楚宁的好意,两人告别后,便打马率队离去。
楚宁哀声叹气的往牙帐回去,边与凤九卿闲扯,突然相聚的惊喜和匆匆离别的不舍,还是让她有些没回过神、定下心来,有些散乱的眼神从凤九卿身上扫过,却仿若发现了新大陆,脱口便惊声道:“呀!卿姑娘!你这被狗咬了么??”
“诶?”
凤九卿未明就理,一时没反应过来,微愣片刻后,突然捂住脖子,耳朵脸颊瞬间通红,脚下步子一抬,直接就跑开了去。
作为一个老司机,楚将军自然知道没什么狗咬凤九卿,因为那是草莓啊!楚将军身上这会也有一个来着。
可问题是!到底是谁给凤九卿种草莓啊!
妈蛋!
是谁乱了本将军配出来的西皮?
温雅端方的凤九卿,不是应该配谢云竹这种媚视烟行的妖女么?虽然最近这位妖女姐姐已经退隐江湖,改行去做了衣庄的大设计师,与白当家旗下的红颜阁勾搭得火热,但她好歹也曾经是位大长安城混过的大妖啊……
温雅端方,仁义君子般的凤九卿,配上妖娆多姿、风情万种的谢云竹,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绝配啊!
再不然也该是燕凌戈这种未来的绝世名将吧?
我去!
一个不注意,就被人乱了西皮……
这种梗梗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配两个字好么?
对不齐名字的西皮,不是好西皮啊……
凤九卿一路跑回自己的军帐,看到正睡得安然的李睿,心里就觉得怒火翻腾,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她与楚宁是两个极端,楚宁素来随性,而凤九卿则注重仪礼,追求仁义,温雅端方,谦谦如玉。
可每次遇到李睿,她的温雅与谦和都会被剥离,燃烧着满腹怒火,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这里是卫民军的营地,李睿即使身为郡主之尊,在没有司总级别的授意批准之下,也是无法顺畅通行的。但李睿却支使忠武军的军官将凤九卿骗了过去,顶着一脸倦色与她讨论敌情,凤九卿不忍心之下,便好意将李睿带了回来。
却哪知,李睿一进帐,便将所有的风采气度全然丢弃,一如既往,讨厌得令人发指。
凤九卿回来的脚步声很重,李睿当即便被惊醒,看着凤九卿那背负双后,来回踱步借此散气的模样,不禁愉悦的眯起双眼,斜靠在床上,如同一只高贵优雅的猫。
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凤九卿在楚宁身边的司职——外务司,司总。
虽然并没能将这份司职的具体内容探听清楚,但是,顾名思意,却还是能够猜些出来的。
所以,李睿明知对方歇得晚,却仍然派人来召见楚宁商议要事,然后一步一步的把凤九卿骗了过去,再一步一步的费尽心机,达成目的。
君子端方,那便欺之以方。
生于帝室的颖川郡主对这些手段,简直驾轻就熟,就像昨晚——她可以前一瞬间杀意盈胸,下一瞬间自赞雅量。
雅量么?
并不,她颖川郡主从来都没什么雅量,就像这个凤九卿,当初不过是身着男装欺了她一次,直到现在这债都还没还清。
李睿翻身斜靠的动静惊动凤九卿,她回过头,便见李睿以一种审视中带着戏谑的目光在瞧她,不禁怒声道:“你到底有何般目的?跑到这战场来,又千方百计的混进这里……”
“过来。”李睿招招手,蓦然笑了起来:“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
凤九卿防备的望着她:“休要耍诈!”
“这次不耍诈,我是真的需要你帮忙。”
凤九卿犹豫的片刻,到底还是走近了些,却是没附耳过去,隔着三步远的位置:“你可以说了,我听得着。”
李睿低声说了一句话,凤九卿却是没能听清,下意识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哪料刹那间变故突起。
以有心算有心,凤九卿即使满心防备,却仍然被李睿一抛过来的薄被罩住,即使她武艺甚好,可李睿亦是不差,两人交手数招,却因李睿先下一城,最终利落的将人逼压在床上。
卡在脖子上的手臂十分用力,凤九卿挣扎了几下,却是没能挣开,艰涩的呼吸让她面色涨红,只是那双眸中的盛怒,却是更加炽热了几分。
李睿漫不经心的看着凤九卿,指尖从那越发青紫的秀唇滑过,随后抚上了那片颈脖间,由她亲自施为的青紫,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说:“看来,你倒是很在意那个姓楚的,不过就是将这咬出个印子罢了,便惹得你这般生气,是被她看到了么?”
凤九卿却是说不出话来,透着青紫的双唇无力地半开,甚至连神智也有几分涣散,但李睿却并不怜惜,眸中反而聚起了无数阴霾,低头间便重重的吻下。
这一吻之间,竟觉滋味大好,本想浅尝即止,后来却辗转吮吸,流连忘返。
凤九卿终于找到了机会,牙齿狠狠咬下,仍由腥甜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
“很好!”李睿双眸微微眯了起来,连连冷笑道:“竟然懂得反抗了!”
凤九卿却是没说话,只是听着李睿继续说:“既然如此,那本郡主也不勉强你。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与本郡主一直这样纠缠不清,要么,替本郡主将那楚宁写的书,全部偷来。”
“我任什么要选择?”凤九卿亦冷声道:“只要打完这一仗,你必定会被送去和亲。”
“即使和亲又怎么样?”李睿笑得很恶劣:“多带一个侍女过去,谁敢多说一句什么呢?那样即便郁郁不得志,却也可以每天欺压于你,又有何不可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纯洁的楚将军,应该不会被锁吧???
听说不能描写脖子以下的部位。
第102章
在白夙离开不久; 鲜卑大营那边便送过来了一封战书; 邀明日各自出兵大战一场。
像之前小规模的战斗; 是用不着战书的; 说不定几个部将派兵上前一骂,双方底下的将领骂出了火气; 立刻便打上一场。
所以,这封战书的到来; 顿时让所有的将领面上都蒙上了一种即兴奋; 又忐忑的神情。
兴奋的是又有钱入账; 忐忑的是,对方到底会派多少人出战; 自己这方会是谁出战。
萧鸿飞打开战书; 看罢后面色极为平静:“明日敌军,将出三千骑与我军大战一场。”
三千骑!
周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开始在心里算账; 但他还没完,便听毛贵已经出列:“启禀将军!末将愿意请战!”
我去!
毛娃子你不厚道; 下手这么快!
周裕也赶紧出来请战:“启禀将军!末将也愿意请战!”
与周裕先后之间; 五大部将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各自领兵两千,按说没得单独对阵三千鲜卑骑兵的把握,但昨天白夙把萧鸿飞新买的军械全都运送过来,两千套薄铁甲和五千杆铁枪,还有五百柄十八炼战刀; 这对忠武军的战斗力提升,不只是一星半点。
当然,最有可能的是,这些部将私下达成交易,各自凑兵上阵,利益均沾。
但是,萧鸿飞却并没答应他们的请战,反而看向神游天外的楚将军,问道:“楚昭义,昭义军已经训练半月之久,对阵鲜卑的三千骑军,可有一战之力?”
楚宁心里有事,此刻被喊回魂,慢吞吞的说:“昭义军前几天才开始基础的战术战阵训练,且武械装备还没到齐,末将不准备请战。”
“精兵良将都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萧鸿飞挥挥手,直接下了决定:“明天就由昭义军出战,让本将看看你的训练成果,末要说武械兵甲不齐备,昨天本将可是亲眼看着有人给你送到了营里。”
能够值得白夙亲送来的东西,肯定不仅仅只有忠武军的那点东西。昭义军组建的当天,楚宁就派人快马加鞭的给白夙传了信,把匠作司的老底儿都给掏了过来。
五千套薄铁盔甲,五千杆三/棱/枪,两百五十柄角/弓/弩,三十驾伏远弩,两百把五十炼的战刀。
薄铁盔甲和棱/枪,楚宁打算分给昭义军,总不能让他们拿着训练用的木棍上阵。至于角/弓/弩和伏远弩,楚宁却很犹豫,毕竟昭义军现在虽然属她直领,却并非嫡军,不像卫民军,已经被贴上了她亲军的标志,走到哪里,虽然惹人眼热,却谁都不敢重用,便是用,别人也用得不放心。
五十炼战刀是必须配给卫民军的,拖拖拉拉这么久,也算是勉强配齐了卫民军这一千余人的基本装备。在楚宁看来,每人一套盔甲,一柄战刀,这是最基本的标配,而在此之外,玄甲司的战兵则另外配备盾牌和三/棱/枪,控玄司配备强弓。
这样一来,每个单兵的装备,都具有近程和中远程的攻击能力,虽然比不上前世那个世界的历史中,那支威震世界的大唐军队,但也算是勉强见得人了。
只是,余下的角/弓/弩和伏远弩就有点难分了,如果全部分给卫民军呢,就会显得自己并不看中昭义军,长久下去,总会累积许多不满,生出隔阂来。可如果是分给昭义军呢,自己又的确怕到时候血本无归。
楚宁犹豫了一阵,便回到自己的牙帐,将凤九卿与昭义军十二个检校局总都召来军议,而萧鸿飞也过来旁听。
十二个局总当中,陈福、李文羽、唐信、杨厚德这四人,是楚宁亲军出生,除了卫靖之外,还有三个是原本败军里挑选出来的旅帅和曲军侯,另外四个则是流民难民,反正现在昭义军还是在训练状态,上层将官楚宁自然是挑听话的用。
但一味听话的将官其实也不太好用,就像现在,十二个检校局总,除了陈福等的人敢说话之外,也就卫靖还能说得有理有据,另外七个,基本上就是问一句答一句,没什么主见。
这让楚宁很失望,像这样的军议,如果是放在卫民军,莫说是司总级别,随便一个战兵伍队小军官,那也是能讲得头头是道。
好在陈福等人也习惯了楚宁的军议方式,知道她一般都是先听各级将领商议,再以严密的思维站在敌军立场,进行反向推理,找出其中漏洞,反复修改方案,最后发言总结,拍板定策。
一般来说,进行反向推论找漏洞的人,都是楚宁和凤九卿。楚宁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脑洞天马行空,思维方式也异于常人,总是会提出一些非常奇怪刁钻的问题,在整个卫民军,也就燕凌戈能与她争锋相对,摆事实,讲道理,你来我往,最后谁说服了谁,就听谁。
凤九卿与楚宁的刁钻不同,她往年喜好游历,据说曾西至贵霜帝国,南至扶南,东至挹娄,通晓数语言,其眼界之开阔,心胸之广阔,当属卫民军之冠。
这就是楚宁为什么总是想把她留下的原因——简直就是一部活着的国际百科全书,不但形象好,性格也极为端方,简直就是完美的翻译官和外交官的最佳人选。
虽然,卫民军还没能发展到需要外交官和翻译官,但像人才这种举世罕见的宝贝,楚宁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现在把她带在身边,当作百科全书用,也完全不算浪费。
但今天这位被楚将军寄予厚望的外务司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也提出了不少颇具关键性的问题,便楚宁却始终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凤九卿有白夙这个师妹和蒋郡守这个师兄,素来是俗务不沾心的,听说多年以来,主要的人生目的就是到处浪,寻找她所追求的仁义,像这种魂不守舍的情形,极为少见。
这场军议拖时极久,楚宁本想与凤九卿私下聊聊,但看着时间已晚,只好暂时罢了。
这一夜整个驻营的将士都没进行夜训,昭义军的士卒睡得极早,也睡得极好,根本就不知道明天将要临阵。
三更之时,营里的火夫起火煮饭,昭义军上下所有将士被尖锐的哨声唤起,集合在校场,望着那一排排临时搭起的木头长板桌,纷纷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两百名身着甲胄,怀抱笔墨的卫民军将士提着马扎过来,纷纷在木板长桌后面坐定,在众将摆放笔墨纸张的时,玄甲司的孙司总走了过来,与这十二名昭义军检校局总谈话:“这是将主大人定下的规矩,不管是卫民军,还是昭义军,大家都是将主大人部属,所以,这规矩都得守着才行。”
“你们的乡籍和亲眷也早在将主挑中你们之时,就记录在册,所以,此战之时,但凡有所损伤之人,抚恤都会按着薄册发放到你们亲眷手中,并且附上你们的战功勋章,让他们以你等为荣。”说着,孙兴往身后一指:“桌后的这些将士都是断字识文的,大家有什么想给爹娘和兄弟姐妹说的话,都可以告诉他们。成了亲的弟兄,有什么想捎给媳妇儿女的话,也都可以让他们写下来,到时候一并替你们送回去。”
整个昭义军,除了四个卫民军出身的司总神色平淡之外,其他诸将士却是面色灰败,特别是那些普通士卒,他们在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要今天要打仗,按照军议的对策,楚宁在这之前,已经请萧鸿飞将战书的事情瞒下。
陈福一看这情形,顿知不好,立刻喊道:“这不是啥犯忌讳的事情,古来征战多死伤,大将难免阵上亡,何况咱们这些丘八?每天吃的都是杀头饭,总会有个掉脑袋的时候,这没啥大不了的。再说了,大家都看过卫民军打仗,只要不怕死,只要拼命杀死敌人,你被人杀的机会便不会太多,让大家留个口信,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等陈福喊完,底下一众将士神色各异,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没有,陈福朝自己的部下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个高瘦的军汉站了出来,走到长桌前,大声的说:“给俺那婆娘捎个信,告诉她不许在家偷汉子,好生带着娃,等老子再多挣些钱了,就回去给她盖个大房子,买上几亩地,教她享享福……还有,这里些铜钱,送信的时候叫人给她带回去,免得她一天到晚嚎丧,说跟着老子命苦没钱花。”
这汉子说着,拎出了一个布兜,倒出了一小堆铜钱,负责写书信的那个士兵帮忙清点之后,又把寄钱的事情写在了信上,最后让这个汉子签字画押盖手印。
其他昭义军的士兵听到这么浑的信也能捎,多数便镇定了些,心想以往上战场的时候,说打就打,基本上死了也就死了,遇到一个有良心的将军,还会给他们家里一些抚恤,遇上个没良心的,说不定家里人连个死迅都等不到。
没过多久,一些比较想得开的将士纷纷上前,开始上前说出千奇百怪的‘遗言’来。
一个非常年轻,大慨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少年上前,有些怯生的望着面前身着黑甲的士兵,嘴唇动了几下,却是没能发出声来,那个士兵下意识的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便见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铜牌,遂取下来放在桌面,推给那少年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卫民军的战功勋章,你们昭义军以后也会有的。”
这少年其实并没有想问这勋章,他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给娘亲留信,因为他并不是朝廷征召的士兵,只是一个被萧鸿飞收拢的流民,本来目光只是随意的落在面前士兵的身上,没有特意看这勋章,不过此刻这士兵的声音很温和,倒是让少年安心不少,便结结巴巴的问:“这勋章……是不是我死了以后……就会有这么一个勋章,跟着我的遗信送给我娘?”
“哪有这么美的事。”黑甲士兵笑问道:“你知道这勋章值多少钱吗?”
少年摇摇头,他还是今天才听说这个,先前那孙司总虽然提过,去没细讲。
黑甲士兵把自己的勋章又朝少年推近了些,少年借着灯光,隐约的在上面看到了几个字,不过他却不认识。
“我这是一等骁勇勋章。”黑甲士兵骄傲的说完,又将勋章带回胸前,珍惜而郑重的摆放好位置,随后才说道:“值五亩地,而且,每个月还能得到五十钱的赏钱。”
“什么?五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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