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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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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支战兵辅兵加起来,总数不超过三万人的军队,在北上的路程以及之后更长的时间内,逐渐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而同样改变这段历史的,还有另外一支被后世称作凤鸣铁骑的战部。
  凤鸣铁骑的主帅被称作燕夫人,副帅为其女燕凌戈,起初不过三千部众,却自辽东起兵,跨过乌侯秦水,纵马鲜卑地境,直抵天山脚下,用血与火,铸就了一段铁血传奇。
  与此同时,还有一段比凤鸣战部更为传奇,几乎被称之为传说的主导者,却乘船方才抵达蓬莱港口。
  白夙缓步下船登岸,坐上马车,挑开车帘回过头去,便看到大小商贾已经围到了船旁,而白家的部曲正在管事的指挥下,将随行的物品搬卸下来,也有不少部曲,正将另外两只船里装载的战马牵上岸。
  没受伤的战马自然是不会卖的,燕凌戈的铁骑司和楚柔的骁骑司早就有已经递了话过来。轻伤战马早在幽州就已经被敷过药,现在运回来,大多都已行动无碍,而这种战马,最得这些行商坐贾的喜爱。
  因为是伤马,白家按照伤情定价不一,大多数都在十五到二十贯之间,这些商贾们只要将马买回去,再到黄县的医馆配些药,花上点小钱治好,转手就可以卖到富户大族家里当坐骑,野心更大一些的行商,便会花些本钱,将这些马带到富庶的郡县,轻轻松松的便可赚个双倍价钱回来,毕竟,这可是正宗的鲜卑战马,不但体力好,还有灵性,大富人家的主子少爷们骑出去,可比寻常金银玉饰带在身上涨脸多了。
  白夙只看了几眼便放下帘子,吩咐车夫架车回县城,她自然是知道这里头还有大利润的,但她不是个吃独食的性子,也深知逢利只取三分的道理,所以,船一靠岸,她便让人就地交易,不但白家轻减了许多麻烦,还给别人留了活路。
  大概是因为港口的原因,在黑胡子被剿以后,蓬莱城原本的人口不但没有散走,反而聚得更多了些,不但有行商坐贾们留在这里等着白家商船消息的仆人,也有不少卖煮盐卤水的小贩,他们借着此地的海利,自己制作卤水,自己再拖出去贩卖,虽然赚得不多,但总的算下来,却也够一家子人的嚼口,生活也是过得好了些。还有些眼界较广的小贩,自己并不卤水,却花大钱买上几匹马车,沿着海边收卤水,然后再经由蓬莱大道把卤水运到县城周边的村落,转手就可浮涨几成利润。
  另除了这些人,如今住在蓬莱的另外一部份都是壮丁,他们盯准了白家的海船,专门替海船装卸货物,虽然这样的体力活佣薪并不高,海船也不是每天都靠岸和离港,但他们大多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适合的出路,一边替富户种田地,一边趁着农闲时节出来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也能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虽然,东莱的米粮价格还是贵得可怕,可这些平民老百姓却不懂其中道理,只知白家的工钱虽然不高,却从来都不拖欠,而白夙的义商之名,便随着这么些小恩小惠,慢慢的变得名副其实。
  白夙的马车向来奢华舒适,上面又挂了旗,她这马车一动,很快便被人发现,许多不知她性子的新商贾们纷纷过来套近乎,却是十米范围都没进到,就被白家部曲挡开。
  马车过了蓬莱城,便到了蓬莱大道附近,感觉到马车停顿,白夙挑开车帘,便看见自己的马车被一道铁制栅栏拦住。
  那铁制栅栏的后面,每隔一段距离就着砌了几间小房子,每座小房子面朝马车的这面墙上,都挂着一块大大匾额,上面写着‘收费站’三个字,在收费站下面,则写着几排小字:
  一、本收费站暂时只实行车辆收费,每个车轮起步收费三十文,如若行程较远,具体费用请咨询窗口收费人员。
  二、如果对本站收费存有疑问,请至黄县县衙向专门负责此事的吏员进行咨询。
  三、如果不愿意缴纳费用,请绕道而行。如果在此闹事者,敬请放心,本县牢狱正在等着你的到来。
  看到这几行字,白夙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几乎在刹那间,她就知道匾额上这些浅俗易懂的话,是出自谁的手。
  在匾额的下方,开着一扇方形窗,前来港口迎接白夙的杜大管事正在通过小窗与里面的人交流,他往里面递了些铜钱,又从里面拿到了两小张纸条回来,接着铁栅栏就被人打开了一处,示意对白夙的马车放行。
  马车还没开始走,杜大管事就过来,向白夙禀报道:“大当家,根据新规矩,这马行道上只能马车或者骑马通行,软轿道上只能通行软轿,徒步的随从部曲,只能走最外面的步行道。”
  杜管事是白夙身边的亲信,他自然是有马车乘坐的,只是其他许多随行部曲,就只能走步行道了,这是以很从来未曾有过的事,杜管事自然要向白夙禀报。
  白夙点点头,便同意了杜管事的话,这新规矩,当初她在离开东莱时,也参与了制定,对其中类容知之甚详,只是杜管事手中的那小张纸条,却没经她手,顿时惹起了白夙的注意。
  “这是卫民军财计司开出来的票子,过收费站的时候,交了铜钱,他们便会给出这么一张票子,等到不走蓬莱路时,便凭这个票子从别的收费站出站……”杜管事解释:“这票子有很多不同的颜色,具体什么意思,小人便不懂了……”
  接过纸票,示意马车起行,白夙便究研起这纸票来。
  这纸票与卫民军的饷票类似,只是上面没什么繁复的花纹,只有蓝色的外框,里面印着”蓬莱大道路票,蓬莱站到黄县站”等字样,另外还有四个印章,一个是卫民军财计司的发行章,一个是黄县县尊的审核印章,第三个则是白家所持有的执行章,最一个则是收费站里收费员的编号章。
  这四个印章都是特制章,不但四个章组合起来暗藏玄机,连每个单独章上面都具有仿伪记号,特别是收费员的编号章,上面的编号不但隐藏了收费员的个人信息,还另外具有六处防伪识别暗纹,就算是有人去刻印了这特制章,在没有破译这防伪暗纹的情况下,也能在财务司回收路票时发现造假。
  研究着路票,白夙乘坐的马车已走上正道,白夙又挑开车帘,这才发现,如经的蓬莱大道与她上月离去时相比,竟然变了个大样。
  当时道路修建虽已到了尾声,但通路规划却还没开始执行,整条道看起来就是平平整整的一条宽带。
  如今道路被人多高的木栅栏从当中一分为二,各自除了单向通行之外,还有一些半人高的木栅格分别将马行道、轿行道、和人行道隔离开来。
  虽然不懂得楚宁为什么要把一条路归划得这么复杂,但白夙很快就发现,以往从蓬莱到黄县县城,要走颠簸大半天的路程,今天竟然不到两时辰就顺畅抵达,简直快得让白夙有些不敢置信。
  更让白夙觉得不敢置信的是,她这才离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黄县城内城外,竟生生的变了个样。
  原本驻扎在黄县东城外卫民军的军营,如今已经搬到了东莱山下去,而空出来的大片土地,现在已经被挖开,白夙找人一问,方才知晓,楚将军竟然打算在这城外修建一大片新的房屋出来。
  绕过这片烂泥地,白夙的马车方才进城,便被王逸派来的仆人拦住,直接转道去了县衙。
  县衙的外面聚着不少人,商贾族老贤良儒生各自划地而待,眼看着白夙被人引入县衙。
  入得大门,转过庭廊,白夙便到到了王逸的书房门外。此刻房门大开,外面侯着各家仆从令吏,将王逸这原本颇为宽敞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方才步入房门,白夙便看见高座上首位的蒋文先郡守,余下的陪客除了王逸县尊之外,白夙还识得一个惤县的张陵县尊。
  “草民白夙,叩见使君。”
  由于是正事场合相见,白夙便依着礼法,向蒋郡守行了个大礼,蒋郡守亦是安然受之,神色却极为和气,说道:“本官望眼欲穿,在此等了半月之久,到底还是将白当家等回来了。”
  “无晦惶恐,不知使君有要事相询,否则便提前回程……”
  “哈哈哈,回来的得正好。”蒋郡守朗声一笑,随即正色道:“我东莱郡下,大小共计十七县,往年贼寇横行,民不聊生,朝廷税赋也是累年拖欠。然而今年,王县尊却是治民有方,早早便交齐了春税……”
  去年还穷得揭不开锅的黄县,今年却带头交齐了春税,自然引起了蒋郡守的注意。但最开始的时候,蒋郡守还不太以为然,他深知自己师妹的本事,以为是白夙出钱替黄县把税赋扛了下来,可紧接着,惤县也把春税交了过去,他细问之下才得知,这两县之税,竟当真是出自百姓手里。
  都说春税秋未足,如今这两县交起春税来,劲头比秋税还要好,让蒋郡守不得不留了心,便趁着这次春巡,亲自来到这两县巡察。
  这一巡之下,入眼所见,让蒋郡守倍感新奇,特别是到了黄县之后,他竟亲自在守在那蓬莱道上,数了一整日的车马,核算所得后,生生被惊了眼。
  便是因此,蒋郡守才将治下的县官全部唤来,意欲向黄县学习治理之法,也正是因此,王逸才会在得到消息之后,便写急信让白夙速归。
  蒋郡守说完,等白夙与诸县尊见过礼后,又使人给白夙添了座,王逸便接过话头,笑道:“无晦进门之前,我等正在商议修路之事,本想着先议出个章程出来,却哪想,诸们同僚听闻无晦入城的消息,便急不可待,想早些目睹我朝女少伯之风采。”
  “女少伯之言,无晦实在愧不敢当。”白夙谦虚了一句,随即跪座下来。
  一头发花白的老县尊向蒋郡守行了个礼,对白夙说道:“无晦姑娘,老朽薛衡,昌阳县令。方才我等议了许久,却始终有个疑团,还请无晦姑娘为我等解惑。”
  白夙听说过这位老县尊,年过六十,却身体颇健,每年春耕之时,都要亲自下地打理农事,虽然昌阳县也面临海寇的劫掠,但治下百姓,却比黄县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白夙知道,考验来了,拱手作礼道:“老县尊请讲。”
  “修路之事,古来有之,乃万人称颂之善举,但设关立卡收费,却与善相佐,当为恶行。”薛老县尊朗声道:“请问无晦姑娘,黄县之政,当算作善政,亦或是恶政?”
  白夙毫不犹豫道:“善政。”
  “善在何处?”
  “去年黄县贼寇横行,百姓家无余财,今年春种也才下地不久,颗粒无收,如若没有蓬莱大道的路费挪用支撑,百姓该如何才能交齐春税?”
  “然而,路费从何而来?与往年令吏强行收税又有何异?”薛老县尊毫不留情,拂袖怒道:“敲骨吸髓也!”
  “老县尊此话差矣!”白夙神色冷静,语声虽然慢,却掷地有声:“蓬莱大道不收普通百姓的步行费,故当不得‘敲骨吸髓’之语。”
  “在下赵宣,不夜县县令。”另外一位县尊突然出声,自报身份后,问道:“难道在黄县,商贾富户便不算得普通百姓?便该遭受盘剥?”
  “赵县尊,无晦亦是商贾。”白夙道:“但无晦从来不曾觉得,交纳路费便是盘剥。至于大族富户……区区数十文钱,不敌他们一套华裳,一餐膳食,如何算得盘剥?”
  赵宣立刻便抓住了白夙话语上的漏洞,反击道:“算不得盘剥,便是善政?”
  “非也!”白夙道:“在无晦看来,只要能够让百姓得利之政,便是善政。”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倘若为了这区区几十文钱,便将朝廷的仁义置于不顾,即使百姓获得蝇头小利,也当为恶政。”
  听到此,白夙心中透彻,这些人并不仅仅只是要考验她,而是在拿她作筏,把话话给蒋郡守听。
  大族富户自己修路设卡收费,此事并不稀奇,甚至许多皇亲贵胄,也会随意拦路设障捞钱,可看这蒋郡守的意思,竟似想在整个东莱都行此法,这便让郡里的大族富户们沉不住气了,因为,这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东莱十七县,如果每个县都像黄县这般收费,交钱最多的便是他们,因为普通百姓无马无车,也根本就用不着去太远的地方。
  所以,赵宣此话虽然扯上了朝廷,但白夙心中清楚,他这是在替大族富户们探路。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终于好些了,先赶了一章出来。

  第109章

  蓬莱大道为什么修得这么顺利?为什么说收费就收费; 为什么没有人抵抗?
  究其缘由; 除了白夙和楚宁是出钱的金主之外; 便是因为卫民军拳头够硬; 黄县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大族富户,新生的小商贾和平民百姓; 都是蓬莱大道的直接获益人,他们自然不会反抗。
  其他县里的情况却与黄县不同; 大族富户占据了最多的土地; 拥有最多的人口; 享受着最多的资源,一旦新道设卡收费; 他们不但不能享受到其中利益; 甚至还要直接往外掏钱,自然是要强烈反对的。
  正是因此,蒋郡守招集了一众县令; 议了几天,也没能议出个方案来。而今天; 表面上是谈论善政或是恶政; 实则是在逼蒋郡守表态——要么放弃修路计划; 要么,给大族富户们足够的益利。
  蒋郡守也是个心思精明的人,所以,在听了一会善政恶政论之后,就知道今天的议论该到此为止。
  等赵宣等人告退后; 蒋郡守把王逸和白夙二人留了下来,问道:“无晦,你觉得此事可行否?如若可行,将耗资多少?”
  “回使君的话。”因为有外人在场,白夙与蒋郡守并没以师兄妹相称,一如先前那般应对:“无晦觉得,此事不可行。”
  “为何?”
  “我东莱郡大小十七县,东起不夜县,西至郡城,延绵数百里之遥,若要修建全新道路,所耗费的民力与财物,单凭郡府库银,根本就无法支撑。”白夙解释道:“黄县所修的蓬莱大道,并不仅仅只是挖平压实,早在修建之初,我们的目标便已经定下,须必走得了载重二十石的四轮车。”
  卫民军的匠作司早就在研究这种马车,只要这种马车能够研制成功,那么白家商队以后运输方面,就可以节省很多成本,这才是白夙费这么多心思和财物来修这条路的根本目的,至于设收路费,这只是楚宁捣腾出来给县衙增收的法子,白夙并不差这么点钱,也没放在心上。
  “不论如何,新道还是要修的。”蒋郡守只好妥协道:“如若他们愿意出全部耗资,拿出几成利润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白夙会意,蒋郡守这是让她去与那些商贾大富户打交道了。
  “还有一件事情,无晦要向使君和县尊大人禀告。”白夙说道:“这次去幽州,无晦略有所得,打算用这些钱,在东莱建立三座钱庄。只是目前人手紧凑,账房主薄最是难得,无晦便想在东莱寻处地方,建座学堂。”
  虽然不太明白钱庄的事情,但蒋郡守和王逸对建学堂却生出了兴趣,毕竟教化百姓,不但是他们这些地方官的职责,还能借此捞个好名声。
  两人找来舆图,很快便替白夙挑好了地方,王逸说道:“这卢山我去过,在县城西南二十里,山青水秀,风光极佳,极适合建立学堂,供学子苦读。”
  “无晦是想建座什么样的学堂?要不本官让王县尊把这片山全部划给你。”蒋郡守连连摇头叹道:“东莱郡的郡学实在太寒碜,学子不过区区百人,本官实在不想提。”
  “如果是在卢山,那倒不用再另外建房舍。”白夙说道:“无晦在卢山有片庄园,有房二十余间,目前倒也够用。”
  “教化百姓是国事,怎能让无晦独自破费呢?本官自府库里拔出一千贯钱,买下你这片庄园,如若房舍不够,你再多修建一些。”蒋郡守严肃道:“既然要建学堂,那便建得好些,往后多教导些学生出来。”
  王逸听到此话,脑中一个念头掠过,便说:“使君,既然东莱郡学寒碜,不若便由白当家出资,在我黄县重建学堂,将郡学迁到我黄县来,正好借此机会,把南先生留下来。”
  在王逸看来,反正白大当家有的是钱,建座郡学也没什么不可以。
  蒋郡守想了一下,转头问白夙:“无晦建学堂,是想教授些什么?”
  “蒙学和算学。”
  “胡闹!哪有这般教法?”蒋郡守忍不住怒声喝斥:“不教诗礼经,却独教算学,此等误人子弟的学堂,建来何用?”
  骂完白夙,蒋郡守便回头与王逸商量起来,他打算亲自来督建学堂,省得被白夙教出一群大小商贾满郡跑,那场景,想想便觉得很可怕。
  眼看着没自己什么事,白夙便告辞从县衙出来,方才出门,便被一位熟识的亲衣小老儿拦住:“白当家,我家主人在天上人间订了席面,希望白当家能赏脸一叙。”
  天上人间是白家跟卫民军合开的酒楼,算得上是白夙的地盘,她自然不怕有诈,直接带着随从架车跟了过去。
  随着那青衣老汉步上三楼雅间,一眼扫过桌后众人,白夙心下顿时明了——这是整个东莱的商贾大族富户们联合起来,准备与郡府讨价还价了。
  毕竟拆迁建楼都是楚宁的老本行,当初在设计天上人间的时候,三楼就是按照商务风格设置,房间的空间极大,此刻六十余人聚在此处,房里的空间倒也足够。
  一众人起身将白夙请入上座——虽然白夙还是一介商贾,但毕竟是连帝君都夸赞的义商,他们这些没有官身的寻常族老富户家主,自是要给白夙留几分面子。
  淡然入座后,白夙看向那位将她请来的耿家家主。
  耿家家主全名耿寿,是最早与白夙合伙做生意的人,不但东莱商帮里有他的位置,在整个东莱郡的商贾圈,他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耿寿今年才三十五岁,但八字胡早就已经留了起来,容貌气度也非寻常,但在白夙面前,他还是不敢拿大,拱手作礼:“白当家,今天大家伙儿把您请来,就是想问问您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白某方才从幽州回来,还不太清楚如今形势。”白夙推说道:“不若各位家主先说说自己的看法,让白某了解一下情况。”
  “那就我先说罢。”耿寿道:“蒋使君想修新路,我耿寿是双手赞成,只是使君的心却大了些,想把好处全拿,这坏了规矩。”
  “是极是极,这吃像太难看了些。”宋氏族长宋弘点头附和:“其实我等也能体谅使君的苦心,但总不能他吃肉,连汤都不给我们留些吧?”
  另外数位族长家主也相继发言,白夙一一听罢,最后总结道:“诸位的意思,都是愿意配合蒋使君修新路,只是也想在里头分点好处,是罢?”
  众人点头纷纷称是,便听白夙又说:“既然如此,诸位便该想想,要拿什么样的筹码才能换得这份好处。”
  耿寿一楞,问道:“白当家此言,该作何解?”
  “今日白某有幸与蒋使君面谈了几句,斗胆猜测,使君并非是不愿意分利,而是在等诸拿出诚意。”
  白夙此言方才出口,那宋弘便再三确认道:“白当家此言,可当真?”
  “自是当得真。”白夙道:“如若不然,使君何必召集众县尊一议再议?不就是在等着诸位拿出价码来?”
  众人也都是久经尘事之人,一点即透,宋弘又道:“依白当家之见,我等该拿出何般筹码,才能从蒋使君手中分羹?”
  “这话,白某便不当讲了。”白夙推却道:“诸位自行商议便可。”
  “难道白当家不想从中获利?”耿寿知道白夙的生意手段过人,如果白夙不打算沾手此事,那就是这其中有问题,他断不会掺合进来。
  “自然是想的,但代价太大了。”白夙谋算道:“依使君那意思看来,怕是要让我等全资修路,他才会分利。”
  “使君这也太狠心了吧?”于家家主于信又问道:“白当家修了这蓬莱大道,与黄县如何分利?”
  “众所周知,是白某出资修缮蓬莱大道,实际不然,昭义将军楚文和也出了一半钱资。”白夙回道:“如今分利,黄县县府取四成,我与楚昭义,各取三成。”
  虽然都听过传言,知道昭义将军不过是白大当家的女侍,但既然白大当家非要这么说,众人也就姑且信之——反正,钱都是白大当家出的,她要说是替谁出,那便是替谁出。
  众人各自盘算许久,徐氏族长徐哲元提议道:“不若我等效仿白当家与楚昭义,各自出钱修上一程,与县府各取三成,留给郡府四成,如何?”
  这个提议,也有附和,也有反对,一众人议了又议,最后还是很默契的决定,要把白夙拉进来。
  白夙家大业大,随便指头缝里漏点钱出来,都比他们苦心多年的积蓄要多,更何况她不但关系广,还简在帝心,这样的人自然要绑到一条绳上来。
  推辞了几句,众人却依旧相劝,白夙只好说道:“此事非但是白家不想掺合,只是这本账太难算了些。”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如果每家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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