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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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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心里就觉得很生气,楚使君走到没人的地方,指天狂骂:“你这个死老头,牛逼上天了是不是?老虎不发威,合着就是病猫,由得你随意欺负?信不信本使君立刻就反了你?”
造反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反就立刻能反的,骂完了还得继续干活,造水库才是眼下的重要事。
晚上回去,楚使君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趴到白当家怀里去求安慰,结果不小心蹭起了火,直接被白当家扒了衣衫扔床上。
顿时,楚使君觉得自己更委屈了,不但在外面受欺负,回家还得受欺负,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白当家刚好相反,心里觉得舒坦极了,去年楚使君初征辽西时,她就想瞧瞧这衣下风景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果真如想像般美好。
“文和怎的如此看我?还这般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楚使君抱着被子藏身,望着白当家那衣衫整齐的模样,狠狠道:“白无晦,本使君告诉你!你今晚不自己脱,本使君就回郡守府睡觉!”
都说一垒二垒三垒本垒,这前面三垒防线都被突破,楚使君决定守在本垒前,悍卫自己绝世大强攻的尊严!
白当家果然自己脱了,她脱了外面的大袖衣,只穿着雪白的中衣躺进被里,伸手意欲抱住楚使君,却被躲开,只好柔声问道:“文和难道不觉得很冷么?”
当然冷,但楚使君却不想妥协,于是伸手过去摸索着扯白当家身上的衣服带子,等她熟门熟路的扯开后,整个人也抱了过去。
与白当家将人剥光只会种牙印不同,楚使君可是种草莓的高手,没多时,就巡视完自己以前开拓出来的草莓园,在补种完毕后,开始进攻二垒,突破三垒防线。
两人折腾了一会,很快就暖和起来,互相拥抱着都不愿放手。
次日听到风声,道是顾文雄将军和五皇子李湛已经起程回长安。
听到这个消息时,牧羊城天色已暗,楚宁正在郡学准备授课。
郡学现在已经开学,除了王沅德负责的蒙学之外,新增了三个进阶课程院系——六韬院,商贸院,百科院。
六韬院由楚宁领衔,燕夫人等司总负责,用来培训各层军官,主要是以军略、战术为培训方向,并且研究新的战术和战略。
商贸院,则是由白夙和楚宁共同负责,主要是为了配合白夙的商业扩张,而展开的进阶知识培训,分为人力资源管理、物流管理、行政管理等等管理班,也有会计、统计和市场营销班。
而百科院,则是由楚宁单独负责。这批学生,部份是从黄县蒙学里面挑出来的精英,部份是凤九卿从外面带回来的老匠人,也有部份是楚宁觉得比较有天赋的工地小头目。他们都有一定的文字和算学基础,总共三十一人,勉强凑够了一个小班。
百科班,主要是基础算学的进阶课程,涉及了一元二次方程、二次根式、二次函数、概率问题等等知识点,也涉及了一些简单的几何定理公式。
对于楚宁而言,赚取天下钱财,建立一支强大军队……都仅仅只是生存阶段的目标,而在满足生存需求之后,就要考虑到更长久的问题——如何长期保持自己的优势?
经过历史的证明,想要长久保持优势,就必须得从科技到文明上一直领先超越。
科技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环境,只有良好的生活环境,才能带来更优良的文明——但科技发展,是对基础科学的研究和运用,而数学就是基础科学的重要学科之一。
基础科学是以自然现象和物质运动形式为研究对象,探索自然界发展规律的科学。只有基础科学发展累积到一定程度,才能够将基础科学具现化,制造成各式各样的机械,从而改变人类的世界。
在楚宁前世,人们都说是蒸汽机的出现,导致第一次工业革命,让日不落帝国崛起;人们也说,是希特勒和俾斯麦的出现,让德意志的空前强大;更有人说,美帝国是因为两次世界大战受损轻微,所以崛起。
可在在楚宁看来,这些大国之所以崛起,主要原因却并不是这些。
日不落帝国的崛起不是因为蒸汽机,而是因为牛津和剑桥。
德意志的崛起不是因为希特勒和俾斯麦,而是因为教育普及和科技发展,因为普朗克和爱因斯坦。
美帝国的崛起也不仅仅只是因为两次世界大战,而是因为麻省理工和普林斯顿。
因此,自开年以来,楚宁对于整个辽东郡府最重视的地方,已经从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转到了是教育。
她一个人,能走多远的路,现在就可以预料。但整个辽东系,想要更长久保持现在的优势,就必须深化教育,培养更多人才。
可以说,今年开年以后,整个辽东系,无论是军方还是政方,又或者是商务方面的各层大小令吏头目,都是空前忙碌。不但白天要忙公事,晚上还要忙着学习,忙得许多人连争权夺利的心都息了,甚至昭义军有两个检校司总,因此而主动请辞。
因为太过忙碌的日子,让他们觉得很不适应,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靠家族庇护,得过且过的日子,这种充满竞争,不进则退的生活,让他们觉得压抑。
但整个辽东郡守府辖下,也有不少迎难而上的人。比如霍蕴书,在回东莱之前,就带走了一套辽东郡学的课本,计划私下研读;比如霍晚晴,这个今天才十三岁出头的小姑娘,也带着手下一群账房,在商贸院报名修学;余者大小令吏,也抓住机会进了蒙学,争取能够学有所能,能够更进一步。
辽东忙碌,辽西也不例外,在顾文雄和李湛离开不久,萧鸿飞就接到楚宁的信,开始派人按楚宁说的地方去找铁矿,果然没多久,派出去的人就在碣石与柳城之间找到了铁矿。
对于归心似箭的李湛而言,辽东辽西此刻发生之事已不重要,催着顾文雄每日赶路,终于在二月十八日赶回长安。
当天两人便入宫去见了帝君,见完帝君后顾文雄先出宫,李后面才出来,也不知帝君与他说了什么,笑容满面。
第二日,便是二月十九,是袁相国的六十寿,整个长安城都因此而沸腾。
相国大寿,不但帝君会亲临府邸,朝中大小官员也都会前往捧场,因此,自然要大加操办。
袁家早已为此事准备多时,临到前几天才放出风声,相国大人要与民同乐,袁府要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醒来,竟然看到了一篇长评,简直惊喜!!!
更新更新!
第158章
相国大寿; 帝君亲临; 与民同乐; 大宴三天。
在第一天早上; 帝君尚未驾临之前,朝中百官就已相继携礼来贺; 连李湛与顾文雄,都备了礼物派人送来。
皇子李绍携正妃过府; 双双拜过相国之后; 绍皇子便留在前院大堂; 与相国陪着百官闲叙。
袁相国好酒,故袁氏宗族有酒坊; 此刻前厅席间; 每张桌案上都置放着袁氏酿造的桑落酒。
袁氏的桑落酒坊,并没建造在袁氏的族地陈郡,而是在河东郡——因取河东桑落泉的泉水酿制; 故味道独特,饮之香美; 深得文人雅士喜爱。
曾有云:不饮桑落酒; 不识别离情。饮罢桑落酒; 醉眠几度春。
众人谈笑一阵,袁相国便将话题引到酒上来:“要说这桑落酒,原本也是顶好的,香味醇厚,色泽清透。只可惜; 终究无法像梨花白一样,酿得清澈如水……此乃老夫生平之憾事也!”
梨花白乃是去年辽东天上人间推出的新酒,不但色泽清澈如水,饮着也味醇香浓,比桑落酒好了不只两三筹。长安城里兑过水的梨花白,最便宜也要十数贯才能买到一二两,至于原浆酒,简直百金难求。
“如此小事,何需相国大人挂心?”相国府的司直劝道:“不若下官传迅辽东,将那酒方买来献给大人?”
“罢了罢了!”袁相国罢手道:“老夫堂堂相国之尊,怎能与民争利?”
“相国大人为国为民,如皓月之辉,光耀千古!”另一人道:“可世人愚昧,更有辽东商贾,不顾相国仁义爱民之心,大肆屯粮酿酒,收刮民财……可恨!着实可恨!”
正说着,忽闻得堂外传来一声长笑,随即道:“怎的?是谁如此可恨,竟在大寿之日,惹得相国忧心?”
闻言,堂中众官立刻拜道:“臣等参见陛下!”
“起来吧!”帝君亲自抱着什么东西走进来,于堂中首位坐下后,继续笑道:“都说说,到底是谁惹着相国了?说来让朕替相国出气去!”
众将官互面面相觑,却低着头无人应声,帝君只好点名道:“李绍,你来说说,到底怎回事?”
“回父皇的话,方才儿臣与众百官是在商讨辽东商贾之事。”李绍拜道:“去岁收成不足,又有战事耗粮无数,百姓食不果腹者甚多,可辽东商贾却罔顾性命,肆意屯粮酿酒,收刮民财……儿臣等闻之怒从心起,故骂其可恨!”
“愿来竟是如此。”帝君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到李绍身上,说道:“此等商贾也确实可恨!朕听说,他们竟能将酒卖出数万贯的天价来……也不知这等天价酒究竟是何滋味,朕也好奇得紧呐!”
说完,也不管李绍何等神色,帝君又笑道:“相国乃朕之肱股,为给爱卿贺寿,朕也是费了极多心思,才弄来这套名酒,万望爱卿莫要嫌弃才好!”
说着,帝君便将自己抱来的黑檀木盒交给了安公公,让他递到相国面前。
“陛下御赐,定是天下无双之酒,臣欢喜还来不及,又怎敢嫌弃?”
袁相国说完,行过谢礼后,从安公公手上接过装酒的木盒,细看之下,不禁面色一僵。
竟不是‘天下无双’,也不是‘称心如意’,而是‘红袖添香’……堂堂相国大寿,堂堂帝君所赐,竟然是第三等酒——红袖添香?
帝君这个什么意思?
百官一直没抬头看帝君,也不知帝君究竟抱了什么进来,此刻见得相国手中捧着的黑檀木盒,不禁纷纷变了神情。
李绍忍不住出声道:“父皇……”
“皇儿有何事启奏?”
李绍微怔,他记得,自从被废去太子之位后,帝君就从没这般和言悦色的唤他皇儿了。
“儿臣……儿臣……”
“罢了,朕知道了。”帝君起身道:“有朕在这里,你们便吃不尽兴,饮不尽兴。”
说完,帝君便摆架回宫,留下众将官面面相觑。
入夜之后,待百官散去,李绍抱着一个玉盒找到相国,惭愧道:“岳父大人,父皇他久居深宫,分不清这些新酒的优劣,小婿替他……”
“绍殿下切莫如此。”袁相国哈哈哈笑道:“红袖添香之名,可比殿下这‘风生水起’雅趣多了,帝君送来此酒,说明老夫尚不算老,还能为国效力,为帝君解忧!”
李绍连连点头称是,又与袁相国相谈数语,方才留下酒告辞离开。
等李绍离开,袁相国叫来自己五个嫡子,先向嫡长子袁仁问道:“帝君驾临,你怎么也不通知为父一声?”
“回父亲的话,帝君落轿便让我等长跪不起,又在下令禁声,道是要给您送个惊喜……”
“惊喜?”袁相国闻言,冷笑道:“是呢!红袖添香!好大个惊喜!”
袁仁与李绍年纪相仿,但心思却比李绍深太多:“父亲……帝君这是在劝您辞退?”
“正是此意!”袁相国道:“他现在找到了新棋子,就急着想甩掉老夫,重整朝纲。”
“岂有此理!”二子袁义怒声道:“当年送他登基之前,可说好与我袁氏共天下!”
“与袁氏共天下?”袁仁冷笑道:“二弟别忘了,王氏才是当今后族!”
与当年一门三相,权倾数帝,把持朝的霍氏不同,琅琊王氏极为低调,嫡系弟子大多留在族中修学,只将旁枝庶子方出来做官,既不影响朝政,但在朝堂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故深得本朝帝族信任,常取王氏女为后。
袁仁与袁义说完,转头看向袁相国道:“阿爹,当今那位,可不是什么良善人,有霍燕二家为前车之鉴,我袁氏可要早作准备。”
袁义道:“霍氏一族,传承数百载,族中良田万倾,钱粮堆积如山。当初各族瓜分之后,最终缴入国库之巨财……”
袁义这话并没说完,但在场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当年如果不是灭了霍氏,朝廷又何来钱财东征?燕不凡东征一战打了将尽三年,耗费钱财不知几凡,又岂是几年‘天下大治’就能支撑得住?
要知道,前朝武帝之所以敢‘穷兵黩武’,那是因为,在他前面有文景二帝两代累积。而本朝,除了太、祖李焕之外,又何曾有过文景这样的英主?倒是伊霍权臣累出。
“罢了,既然我袁氏也走上了霍氏老路,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袁相国道:“帝君今日送酒,红袖添香……无非是给我们提醒,那辽东女郡守是他定下的棋子。”
“孩儿听说,那辽东女郡守如今年仅二九,且尚未婚配。”袁仁道:“难道帝君是想将她许配给某位皇子?”
“极有可能。”一直没出声的三子袁礼道:“辽东郡守一介女儿身,将来即便势大也好收拾,甚至不用收拾,一纸婚书即可将其关入后院。”
“难道就只能任由帝君布棋?”袁义忍不住道:“顾文雄已回长安,如果孩儿猜得不错,帝君定会用他将魏楚言换回来,到外有魏楚言掌羽林,内有宋王掌虎贲……”
“也并非没有破局之法。”袁仁思索道:“年节前,我与胶东王饮酒时,认识了他府上的一位谋士。此人姓段名杰,据说本是东莱大族之后,却因那辽东郡守家破人亡。依这位谋之言,辽东郡守不足惧,可惧者,乃她身后白氏之女也!”
“白氏之女?”
“据闻,东莱白氏乃商祖白圭后裔。白氏有女,其名曰夙,十岁离家,十七归来,执掌白家不到四年,就名扬东莱。”袁仁道:“然则,此女非旦聚财手段惊世,谋才亦非寻常。更有遥传,道那辽东郡守,不过白氏女侍出身……”
袁相国闻言道:“如此说来,这辽东郡守,其实只是这白夙推出来的傀儡?”
“极有可能!”袁义道:“孩儿听那些与安公公前往辽东的小太监们说,那辽东郡守,平素与普通匠人无异,修房挖渠铺路,样样拿手,事事亲为……而且,这位女郡守最信重的一位霍姓佐吏,竟不是帮她治理郡事,而是每日都在为人说合亲事!”
“……这辽东郡真正的主事人,其实是这白氏女?”袁相国沉吟道:“可如此简单的障眼法,骗得了别人,又如何骗得了帝君?”
袁相国与今上斗了整整一辈子,自然深知他凛性。
“父亲,白夙又何偿骗过帝君?”袁仁道:“去年东征,若非白夙带着东莱商贾给朝廷送钱,其它商贾又岂会跟着出力?”
“但帝君当时,除了几句夸赞之外,可没给白夙什么重赏。”袁义接口道:“反倒是把陪戎校尉,提到了昭义将军的位置上来。”
“也就是说,帝君是故意重用那位女使君?”袁相国思虑道:“而这位楚使君女侍出生,如今却骤得高位……这两人之间,怕是迟早会生出间隙来。”
在权与利的诱惑下,别说是主仆情,便是夫妻情、父子情,也薄若窗纱,风吹即破。
至于破到什么程度,端看风力强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我好勤快!!!
快夸奖!
第159章
相国大寿; 帝君赐酒的消息; 很快就从帝都流传出; 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风起云涌。
等这消息传到东莱时; 已时至三月初,而与这消息一同传到东莱的; 还有一份来自相国府的书信。
当时东莱郡守蒋使君正将麾下众县尊聚于一堂,刚庆贺完东莱郡道的通行之喜。
看完信; 蒋郡守沉默半晌; 随后着人将霍蕴书单独唤到自己的书房; 并将书信交给了霍蕴书。
“使君大人,这信……”
“霍县尉是本使君信得过的人。”蒋郡守道:“自己看罢。”
王逸从去年开始; 就千方百计的为霍蕴书请新官职; 原本是想请个县丞之位,却没想竟请成了县尉,不过在他看来; 这两者也相差无几,反正都是帮他操心。
倘若不是因为这事; 恐怕霍蕴书至今还在牧羊城; 为将士们四处说亲。
“袁相国竟然托使君大人; 为他嫡五子袁信说亲?”展信一看,霍蕴书大惊,不禁脱口道:“女方竟是白当家?”
能得霍蕴书这声‘白当家’之称的人,整个东莱,也仅仅只有白夙一人。
“本使君当年与袁氏有些故旧; 曾在袁相国府上做过长吏。”蒋郡守叹道:“后来才到这东莱任郡守,故此,才有今日这信上嘱托。”
霍蕴书顿时了然,难怪当初都尉高志敏,一直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楚宁,原来竟是因为顾忌蒋郡守。
“白无晦是本使君的师妹,她志不在院墙,本使君自会推了这信上差使。”蒋郡守早就知道自己师妹的喜好,自然不会去勉强她,而且也勉强不了:“今日将县尉唤来,是希望县尉能托人把这封信带去牧羊城。”
霍蕴书带着书信回到自己的住处,来来回回又看了好几次,方才将信重新封好火漆。
正要唤人将信送出去,却见三叔霍昱端着一碗炒豆子,抱着一坛酒醉醺醺的进门来。
“蕴书啊,你今儿忙完了没?”霍三叔坐到胡椅上,放下炒豆子和酒坛,指指对面的椅子,拍桌喊道:“过来陪三叔喝酒,一起说说话儿。”
“三叔。”霍蕴书放下收信,在霍昱对面坐下,笑道:“您这模样,是才从酒桌上下来吧?”
“哈哈哈!今儿不是庆贺郡道通行之喜么?那些商贾在天上人间置了酒席,席间笑你三叔酒量浅……嘿嘿嘿,你三叔我小露一手,就把那些商贾全都喝趴下!”
“三叔您说笑了,就您这酒量,谁敢说浅?”听霍昱如此说来,霍蕴书忍不住又说道:“记得我六岁那年,您从东莱回族地,因办事有功,族里决定赏赐您,结果您把赏赐换成一个喝酒的机会……族里酒坊酿造的桑落酒,一顿喝下来,喝得酒坊管事脸都绿了,拿着扫帚追着您打……”
“那么久的事情,你也还记得。”霍昱看了一眼霍蕴书,自顾自的抱起酒坛,长饮一口,叹道:“是啊,桑落酒……好多年都没喝过桑落酒了。不过,现在有了梨花白,不是么?比桑落酒更香、更醇,更清澈,也更醉人……”
“可梨花白再怎么醉人,也与我霍氏无关。”霍蕴书顿时红了眼眶:“这将近三十年来,每每想到那个血夜,就会梦见我霍氏一族上下……千多人啊!三叔!那是我霍氏千余族人的性命!!!”
“千余性命怎么了?很值钱么?”霍昱嘿嘿冷笑:“你知道,前年那场异像,太史令那句‘凶兆’,死了多少人么?——整个东北,那月出生的孩子,几乎全部都……全部都没了。”
“……三叔,你是在劝我放手么?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步……你却劝我放手?”
“不放手又能如何?难道你要把楚家两姐妹,要把辽东,要把东莱……全部都拖进这混水里吗?”霍昱看着霍蕴书,眼里带着热泪:“蕴书!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当初霍氏一门,为何会遭此劫难吗?”
“我霍氏一门,文武传家,本朝一门三相,权倾数帝。倘若不是因为殇太子,又怎么会被现在这个狗皇帝灭族?”
“是!是!是这样!外面都是这样说!但是霍蕴书,你能用这个理由,骗住你自己吗?”霍昱一句一拍桌,狠声道:“为何我霍氏一族如此多舛?前朝宣帝时期几经灭族之灾,本朝却再重蹈覆辙……缘何?缘何?!”
“……”
“琅琊王氏,起于秦前,沉沉浮浮数百年,可至今仍然显赫?为何?这又是为何?”
“……”
“君与臣!英主与忠臣!明主与能臣!庸主与权臣!”逼近霍蕴书,霍昱几近声嘶力竭:“先祖霍子孟,侍奉武帝二十余载,未曾犯过一次错误,深受信重,乃托孤之忠臣!昭帝时期,独揽大权,多次大赦天下,鼓励农耕,休养生息,恢复武帝穷兵黩武所耗空的国力,被誉为能臣!宣帝时期,功高震主,埋下祸根,不但累及全族,甚至牵连长安城中数千之家……自此曰权臣!”
霍蕴书眼眶通红,回视霍昱:“较之前朝武、昭、宣三帝,我朝帝君差之甚远,霍氏一门三相,权倾数帝……故此,戏言曰,我霍氏一门,尽出权臣!”
所以,是霍氏错了吗?
霍蕴书无语哽咽,抱起酒坛,猛灌入口。
“也许错在霍氏,也许不是……可现在追究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等霍蕴书饮罢,霍昱接过酒坛,继续饮道:“蕴书,谢娘子离开东莱之前,来与我说过一番话。”
霍蕴书微楞:“谢娘子?谢云竹?她去牧羊城之前,来郡城找过你?”
“不,当时我没在郡城,在昌阳县那边监督修筑郡道,她专程从黄县过去。”霍昱道:“她是替楚使君过来传话的。”
“什么话?”
“前尘不可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现在和未来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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