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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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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终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不甘心又不能说,自己憋着气道:“无事,安置吧。”
皇后莞尔,未曾再追问,伸手替她更衣。
小皇帝照旧躺在内侧,她欲裹着被子,皇后提醒她:“天气热,您不要将自己裹得这么紧,易中暑。”
皇后好心提醒,赵攸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往里面爬了爬,躺下后只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肩上。她这番做来就好比是对弈,楚河汉界分得彻底,不能随意越界。
这是在大长公主府,皇后没有勉强她,自己躺在外侧,两人中间足可再躺一人。
小皇帝睡不着,躺下许久也没法入睡,她侧身看着身旁阖眸的皇后,听着清浅的呼吸声。她伸手在皇后面前漾了一下,皇后没有反应。
她大胆地挪过去,悄悄地握起皇后的手,摸了摸手腕,肌肤细腻如白釉,与常人无异,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赵攸在想,皇后能不能举鼎?
古人力大可举鼎,也未曾听过他们能直接掰碎酒盏的。她狐疑,这个皇后与书里差别太了,她总是放心不下。
这里发生的事与书中已不一样了,皇后的力大无穷就像是爽文里的金手指,那她岂不是只有被吊打的份?
赵攸眼睫颤了颤,不知所措,将皇后的手放下,复又躺下,脑海里将书上大致内容走马观花地过一遍,心中猜测这个皇后与书里必然不是同一人。
她大概穿的是一本假书……
翌日清晨,宫门开后,帝后二人就回宫,未曾惊动宫人。
两人用过早膳后,小皇帝要回福宁殿,皇后没有挽留,将她送到宫门口,自己就转身回殿。她还有事要做,答应小皇帝要给她择安时舟为太傅,也当开始筹谋。
小皇帝回宫后,膝盖还有些疼,凝兰给她上药时惊心不已,忙心疼道:“您这是在哪里摔了,宫人也不知尽心伺候。”
“无妨,不疼了。”赵攸漫不经心地回应,上好药后就将裤腿放下,自己去书柜旁寻着史书来看,她要看明前朝旧事,对这个国家有些了解才好。
书柜上有珍贵的竹简,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字迹,挑了本旧史来看,她看不懂这个时代的字。一边看一边猜,一知半解,也无甚用处。
她有些心浮气躁,停顿片刻,凝神后静心去看,实在看不明白的字,就抄录在一旁,半日下来一张白纸抄得满满当当的。
用过午膳后,她才知急需一位太傅,不懂的知识点太多了。
伺候她的凝兰在一旁看着她,小心提议道:“陛下,听说皇后博学,不如您去问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提议,凝兰知晓赵攸的处境,被首辅逼得走投无路,无太傅,这些知识就无法弄明白的。后妃处,也不知她们是否明白,去请教皇后是最妥当的办法。
但是皇后教不教,也是二话。
赵攸不想去,皇后若是胡乱教她,字意胡乱说一通,她也是不明白的,指不定还点头道谢。
她将今晨看到的知识又看一遍,自己细细摸索,再过些时日就会有太傅,到时再问也可。
小皇帝想好后,宫娥入内高喊:“陛下,皇后过来了。”
凝兰将人请进来,自己退出去。赵攸见到皇后清婉的姿态,皱皱眉头,抱着试探的心思问她:“皇后来得正好,可愿给朕解惑?”
皇后闻言向书案上看过去,扫过一眼,抬首就看到皇帝的面色,幽幽道:“臣妾不会。”
赵攸一怔,说好的学识渊博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赵攸抗议:书里说朕的皇后倾国倾城、柔弱无骨、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我看到的不一样?
作者菌:你要退货吗?
赵攸眼睛发亮:可以吗?
作者菌:皇后同意就可以。
赵攸:……
☆、亲
殿内仅有帝后二人,静默得如同无人,树梢上蝉鸣声时而传入殿,叽叽喳喳地叫得人心头烦躁,却也给殿内添了些声音。
赵攸满心诚恳地去请教,也不曾再顾及两人之间的隔阂,但皇后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扬首时诚挚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失落,稍纵即逝便醒悟过来,没有再与皇后继续答话。
皇后帮她去见安时舟,多半是为的是玉棋。
各取所需,她明白过来了,问道:“皇后有何事?”
皇后在一旁坐下,方才见到小皇帝眼中的失落,她也很满意,不是所有人都会无缘无故地对她好的。
她没有去看小皇帝,目视前方道:“臣妾是为后宫管辖权而来的,大婚两日,太妃并不是太后,也该交出后宫管辖权了。”
赵攸无所谓,将手中书籍放下后,回道:“这件事朕办不了,皇后自己努力。”
“也需陛下点头,臣妾不可越俎代庖。”皇后轻声道。
赵攸眼睛眯了眯,“季贵妃努力三月的事都未成功,皇后有信心?”其实于她而言,谁管后宫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益处。
正是因为这一点,皇后才特地过来找她,带着商议的心态,见小皇帝自扫门前雪就将目光放在她的书案上,笑道:“陛下表态,我便替陛下解惑,各取所需。”
小皇帝惊了下,细细思考后,直问道:“太妃身后支撑者就是首辅,你是首辅的嫡女,难不成不在你的掌控中了?”
皇后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个中牵扯实在太多了,闻小皇帝直白的言语也算放下心来,她肯问就是好事。
她问,皇后自然要答:“我只想坐稳皇后的位置,太妃膝下还有恪亲王,传言他非是先帝所出。”
八卦的气息浓厚。小皇帝放下笔,凝神去听这个大猪蹄子怎么忽悠她。
皇后见她端正姿态,弯了弯唇角,瞬息就平整唇角弧度,道:“似与首辅有关,首辅意辅他登基,我便是废棋。陛下以为,我会听首辅的话?”
赵攸托腮,静静听着她忽悠。不过先帝给陈太妃膝下的儿子赵闽给了恪字的封号,可见心中是不喜,不过也不会是首辅的私生子。
皇后陷于其中,会有这么一番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知剧情,也不可说的,便道:“皇后想坐稳后位,朕想坐稳皇位,都是同样的心思。只是朕、不、信、你。”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皇后心中的紧张去了大半,目光落在她托腮的手上,紧握时手背青筋清晰。
赵攸将手放下,置于自己膝上,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膝盖,面上却是不改神色。
小皇帝的试探给了皇后警醒,道:“福宁殿看似在您的掌控中,但只要太妃一声令下,宫人都会撤换,陛下觉得自己还有底气与臣妾这般计较?”
她顿了顿,眼见着小皇帝面色涨得通红,她笑道:“陛下莫要自欺欺人,臣妾是您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皇后,荣辱系于您一身,比起日日想要让亲子取代您的太妃而言。您觉得谁适合做盟友?”
皇后神秘莫测,一直是小皇帝心中不明之处。这番话一出,她忽觉得皇后与首辅之间必然不是父慈女孝。
细想她现在是皇后,母仪天下,换作赵闽登基,她就会被打入冷宫,什么都捞不到。且书里是说温家满门被灭,皇后才勾结外邦人毁灭宋国的。
两日来她想破了脑子也不明白皇后为何与书中不同。她想去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可眼前她的处境艰难,根本无法调得动人,怎么查。
皇后不能惹怒,唯有苦苦周旋,她点头道:“好,朕信你。”起身将自己不认识的字词递给皇后。
皇后看她一眼,没有拒绝,一一给她解答。
一番解惑,赵攸心中又起了疑惑,皇后确实学富五车。
皇后是在黄昏时离开福宁殿的,帝后在殿内相处整个下午,消息迅速传出去,季贵妃坐不住,晚间就去皇帝的福宁殿。
小皇帝方用过晚膳,见她而来,捂着自己的脑袋,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
季贵妃一袭轻衫,薄纱之下雪白的肌肤弱若隐若现,凝兰担忧地看过一眼,俯身退出去。
赵攸将姿态、眼神摆得都很正,请季贵妃在一旁坐下,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季贵妃不肯,两步走到她跟前,莹润的双手搭上赵攸的肩膀,赵攸像被电击一样站起身,作势往书柜旁走了几步。
她面色潮红,羞耻心作祟,忙道:“贵妃有何事?”
季贵妃扑空,不情不愿地站在原地,“臣妾是来问问陛下太傅一事选定何人,父亲会替您争取的。”
赵攸知晓她的意思,随意道:“季将军觉得谁人合适?”
“这需听陛下的。”季贵妃回道。
赵攸不信季家,是因为季家想取首辅而代之,是一头觊觎虎王之尊的狼。她婉转道:“朕久居宫中,不知朝堂之事,季将军觉得哪人合适,便举荐何人,朕信季家。”
皇帝一言,足以让人动容。季贵妃连连点头,抬脚就想往小皇帝身上贴去,吓得小皇帝后退,支吾道:“皇后让朕晚些时候去华殿,贵妃早些回去。”
季贵妃嘟嘴就是不走,甚是委屈道:“陛下当真绝情。”
轻声媚语激得赵攸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摸着自己的胳膊,故作镇定:“皇后为尊,你且体谅些。”
“臣妾明白,臣妾明日再过来。”季贵妃扭捏地走过去,朝着小皇帝伸手,想要抱抱。
单身十多年的小皇帝对她这个动作不明白,脑海里掠过洞房那夜皇后强行搂抱她的动作,她面色更加红了,气鼓鼓地拒绝道:“天气炎热,贵妃速回宫。”
不待季贵妃反应,她慌忙跑入内殿,一面跑一面想这些女子怎地毫不矜持?
季贵妃:“……”她做了什么让小皇帝这么大反应?
殿内的小皇帝等季贵妃走了以后,顿觉福宁殿不适合过夜,走了贵妃,许是旁人也会来的。她照旧又跑去华殿。
小皇帝一去,打乱了皇后的计划,她本欲出宫见枢密副使商议择太傅一事。
她面色沉了沉,小皇帝因自小被人轻视惯了,对于旁人的态度格外敏感,感觉出皇后的不友好。
“皇后不欢迎朕?”赵攸视线落在皇后幽深的眸子上,她又不傻,皇后神色变幻,当是觉得她碍事了。
她不知皇后要做什么,但已来了,总不好回福宁殿,且她主要是受不了季贵妃的热情。单身这么多年,都还不知什么是爱恋的滋味就与旁人上床,太过匪夷所思。
“陛下想多了,配殿热水已备好,去沐浴净身。”皇后敛下异样的神色,吩咐宫娥带着小皇帝去配殿。
小皇帝沐浴时都会将宫娥退得远远的,不准人靠近。
她沐浴后,皇后浅笑,屏退守夜的宫人,与小皇帝一同躺下。
赵攸在午后听了皇后授课,自己花了一个时辰消化,躺下来就困了,她依旧躲得皇后很远。皇后照旧将她拉回来,甚是不悦道:“陛下今夜所为而来?”
“方大婚,朕自然要给皇后颜面的,三日未过,不好待在福宁殿。”赵攸咽了咽口水。其实她只是躲季贵妃罢了,相比较而言,皇后只会在榻上搂着她而已,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
季贵妃就说不定了,她、她太热情了。
皇后想笑,抿着唇角,她知晓赵攸不近女色,现在又要仰仗着季家,不能让人不悦,只能让她当挡箭牌。
虽说不地道,她也很满意,至少小皇帝会乖乖送上门。
赵攸力气不大,在皇后怀里挣扎了两下,寝衣领口松开,露出颈间白皙细嫩的肌肤。咫尺之间,皇后一眼就看到,怀中的小皇帝不自觉,依旧在动着。
皇后眼中泛着浓厚的笑意,久久不散,她忽而俯身在小皇帝红通通的耳垂上亲了亲,蜻蜓点水,吓得赵攸身体僵直。
她吓得不动了,皇后却没有离开,呵气如兰,滚烫的呼吸烫得赵攸心口燥热,湿热感冲击大脑,让她忘了抵触。
下一刻,皇后就不逗她了,往后退了退,低声道:“陛下在季贵妃与我之间,好似选的是我,明夜如何躲呢?”
说话的时候,不忘将小皇帝扯开的衣领整理好,神色很是正经。
小皇帝在皇后温柔的眼神里回过神来,伸手就想推开她,奈何力气小,犹如蚂蚁撼树。
皇后怕惹她不快,炸毛就不好哄回来,贴心地松开手,替她将被子往下掖好,柔声道:“陛下该睡下了。”
小皇帝气得不行,狠狠地瞪过两眼,眼眶气红了。皇后见后,轻柔一笑,冰凉的指腹揉揉赵攸的眼睑,无奈道:“为何这般气恼?”
赵攸震惊,你亲我,反问我为什么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赵攸哭:朕的皇后凶悍又撩人。
看过评论区说小皇帝幼稚,起初我有些丧气,加上被锁文,我真的处于崩溃边缘了,今天调整心理就解释下。
先解释下小皇帝人设。她是没有见识过社会的高中生,陡然进入陌生环境里,剧情不一样了,心里恐惧是正常的。
皇后的人设与她记忆里是不一样的,力大无穷,且又是灭国的人,自然心理就是害怕。
打个比方,你们和对方打架的时候,对方力大无穷,你们是什么感想?直接冲上去?
还有说云里雾里的,我在上本文小侯爷开头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很多人觉得太复杂。我见改过自己,将那些剧情慢慢融入到日常里。一次性说清楚,就会重蹈小侯爷开篇的覆辙。
再者你们都是喜欢看日常的,多点日常不好吗??
☆、算账
亲亲耳朵吓到小皇帝了,第二夜她就缩在自己的福宁殿,早早地歇下了。
皇后对此很满意,趁夜出行,天明时归来。
大婚第三日照旧不用上朝的,小皇帝自己读史。后宫妃嫔命人打探后,闻讯后三三两两地去请安,赵攸蓦地觉得她这个女儿身很是麻烦,在女人堆里早晚得出事。
皇后的华殿不能再躲的,她摸摸自己前夜被皇后亲过的耳朵,细细去想,半晌后吩咐凝兰任何人都不见。
谁知挡得了后妃,未曾挡得住陈太妃。
她匆匆起身去殿外迎接,目不斜视,尽量将自己的举止放得更为沉着,待太妃入殿坐在她的座位上后,她才俯身行礼。
陈氏再是如何得势,终究是妃,皇帝虚虚行了半礼后就在一侧坐下,姿态端正,笔直如松。
陈太妃上下打量一眼,小皇帝比起大婚前礼仪更加周到,以前见到她都是不耐烦的神色,今日却会行礼了。
果然大婚后有所裨益。陈太妃心中对皇后微有些满意,只要小皇帝与皇后亲近,那么她只要静静等着就可。她看着小皇帝笑了笑,语气也很是温和:“我来是为阖宫之权,皇后可曾与你提及?”
小皇帝也笑,摇首道:“皇后未曾提过。”
“没有提,我也要与你说,皇后母仪天下,自该将权利归还她。以前后宫无人替皇帝分忧,如今有了皇后,我哪能再霸着不放。”太妃笑道,目光略带试探。
赵攸则道:“后宫的事,朕不大懂,都听太妃的。”
这出太妃意料外,以前她说什么,小皇帝都会反对,当着朝臣的面给她难看。今日她提还权,小皇帝竟什么都不掺和,她心中略有警惕,道:“后宫的女子都是伺候陛下的,陛下也要说说自己的想法。”
赵攸摇了摇头,依旧道:“朕听太妃的。”皇后让她表态,她就表态,其余也不用多管。
如此直白的话让陈太妃满腹的话都失去作用,又说了几句,小皇帝还是那句话,听太妃的。
陈太妃不知皇帝心思大变,说过几句后就带人离去,也不说究竟放不放权。
殿内的赵攸疑惑,她若不想放权,为何要来走这一趟?一直霸着不放权,她与皇后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想不明白依旧读史,未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此简单过了一日,翌日要大朝,她紧张地辗转难眠,清晨起的时候,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
凝兰伺候她更衣,怪道:“陛下昨夜未曾睡好,可是因为昨日陈太妃来过?”
赵攸没有答话,凝兰是不懂朝堂事的,不好给她添忧。更衣后,她去崇政殿上朝。
她知自己傀儡的身份,大事小事都不会发言,静静听着,努力扩充自己的知识。
辅臣中以温轶为首,群臣也听他的意思,商议的结果也是照着他的想法。赵攸心中默默叹息,难怪书里的小皇帝要灭掉温家,这样长此以往地熬下去,太过屈辱。
她方叹息后,季将军季荀就提议重新择选太傅一事,这是大事。群臣听后,立即看向小皇帝,见她也是一脸惊讶,顿知皇帝是不知情的。
太傅一位德高望重,也是与小皇帝接触时间最久的,左右小皇帝意思的重要人物。在殿的朝臣都想参与,温轶先道:“陛下可有想法?”
赵攸做出一副茫然状,谦虚道:“朕心中无合适的人选,且听众卿的。”
当着众臣的面说出心中的人选,势必将那人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她知晓事关重大,就像对付太妃那般,装作什么都不懂,由着你们去争。
朝堂不是表面的风平浪静,私下多少人不满温轶,择太傅是很好的时机,且看看他们各自应对的方法。
小皇帝说不明,温轶当她是昏庸,心中也不在意。若在以往,他一问,小皇帝就会迫不及待地表明心意,与他争执一番才会罢休。
他表面上要对皇帝敬重,俯身一礼道:“臣向陛下推荐一人。”
赵攸不动声色,反笑了笑,示意温轶将话说完,季将军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小皇帝上了温轶的当了?
温轶扫过群臣一眼,高声道:“朝堂内人才济济,臣觉得江宁府苏奕合适,他门生遍布,学识广博,贤名远在。”
谁人不知苏奕是温轶的舅兄,苏温两家往来甚秘。
小皇帝点了点头,面对于季将军的焦急,她气定神闲,反问温轶:“苏奕是何人?朕为何从未听闻过此人名姓?”
温轶脸色挂不住了,苏奕确有文采,曾被先帝夸过,只是远游在外,苏家的人只他合适。他开口道:“此人淡泊名利,在外远游。”
一旁的季荀忽而笑道:“苏奕确有文采,先帝称赞,只是他为人不当,口出狂言,让先帝赶出临安城,多年未归。才能了得,只是品性不好。”
依附温轶的门人当即反驳,争执几番未果就退朝。
这件事每日都会议上一次,温轶想要贤名,做事不敢太过独断,一直隐忍,恰好让小皇帝得利。
温轶要面子,她就给。
争执一月后,至夏末时枢密副使苏文孝提议安时舟,一番争论后,就定了下来。
这不是最初讨论的人选,也无人再有时间反驳,首辅爱颜面,见赵攸点头,他欲反驳,就见小皇帝吩咐退朝。
此事就这么定了。他甚为恼怒,朝后找苏文孝质问。
两人私交多年,关系也算融洽,苏文孝只道:“安时舟为人孤傲,不会与季荀同流,首辅不必担心,教些诗词歌赋,您担心什么?再者听说陈太妃霸权不放,伤了皇后颜面,也是在打您的脸。”
苏文孝不知内情,温轶当他误会了陈氏,就点头:“我知晓,其实太傅更合适的人选是你。”
“我脾气不好,教不了小皇帝。”苏文孝懒散道一句,转身离去。
****
回到福宁殿的小皇帝,如何也想不通皇后是如何成事的。大婚一个月,她对皇后十分好奇,神秘且亦正亦邪。
她得了新太傅,心里很欢喜,也不会得意忘形,还是需去问问皇后事情始末。她要看清自己身处的局势。
赵攸白日里看了几封请安的奏本,辞藻平常,看过几遍她自己都会了,需想想如何看到奏本。
用过晚膳后,她带着人大步走去华殿。宫廷恢弘,在前几代帝王时不断修建宫殿享乐,亭台楼阁、堂斋轩观,星罗密布。
这些都不是最好的地方,帝王将银子都花在了园囿上。临安城地界好,山清水秀,宫中修建了许多供人娱乐的场所,赵攸从未曾去过,一是无心,二是不知与谁同去。一人过去,如同在观画,寂寞无趣。
她正是活泼的年龄,走路很快,无心看这些景致,将后面跟随的宫人远远甩去。
皇后的华殿不见奢靡,恢弘外添了些许书香气息。皇帝多日不曾进来过,陡然一见后略有些吃惊,皇后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惯会忽悠人的。
忽悠人的皇后执书坐在案后,见到皇帝大步走近也没有觉得奇怪,她若不来反觉得哪里不对。皇后将书放下,几步行至皇帝身前,凝视她晶莹的面孔:“陛下怎地过来了?”
赵攸没有回复,她疑惑不解,心想她与皇后不过是一副棋子的交易,皇后未必实言相告。
她觉得自己不该过来,顿觉懊恼。
小皇帝眉眼耷拉下来了,坐下来时脊背弯了弯,皇后知晓是何事,也不去问清楚,只道:“陛下可要留宿华殿?”
有些事此时不好说,入夜后,就可细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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