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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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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自己的处境,若是强主自是可以随意去做,还有楚在旁虎视眈眈,你且忍忍。”皇后轻声解释道。其实她早就想到这些了,在那封休书送过来的时候就想到温轶的做法了。
      温轶断不会做她的靠山,她也不曾寄希望于苏家,支撑她的唯有赵攸罢了。
      她早就做好准备了,伸手抚摸着赵攸的眉眼,柔声道:“他们进,我们便忍忍,山中的庄子建好了,我过几日去看看,只是这中宫……”
      这里有她太多美好的回忆,让于温瑾着实心中不甘。对于权势,她一直都在低头。
      赵攸没有说话,她是断断不会让温瑾入宫的,更不会让她踏入华殿。
      去太医院取药的若秋听闻朝堂上的事后,吓得慌忙跑回宫,匆忙入殿就见到埋在皇后怀中的小皇帝。
      看这番情形,陛下没有抛弃皇后,这样就好。
      只要陛下没有动心,皇后就是安全的。
      她抱着药就退了出去,自己亲自去煎药。
      ****
      请求处置皇后的奏疏在崇政殿内堆出半人的高度,赵攸怕冷,身侧就有火盆。她阅完一本后就丢到炭盆里,殿内烧得烟气弥漫。
      前来禀事的朝臣见到这番景象吓得不敢言语,就怕进去后,皇帝会拿他出气,在殿外徘徊许久都不敢进去。
      这一日皇帝很安静,无人来禀事,她烧了一本又一本的奏疏。眼睛被烟熏得通红,白净的面孔也生起薄汗,一眨不眨地盯着炭盆里的炭火。
      强臣若主下,她无能力维护皇后,那三人想的都只有自己的利益。
      安时舟接到匿名信后第一时间该与她商议才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在朝堂上与温轶对峙,眼中可还有她这个皇帝?
      苏文孝看似在辅助她,遇到事情后自己的利益占在上风,这次他根本就不会出手帮助她,只想趁机带阿沭回苏家。
      这个爹找回来之后只会坏事,当初不如不找的好。
      还有柳钦,她因他是阿沭的养父才对他的事这般上心,赐府邸选摆设,到头来他还是嫌弃自己。
      想到这里她将奏疏狠狠地砸进炭盆里,唤来陈统领吩咐道:“革除柳钦太医一职,将朕赐下的府邸收回来,不准他们带走一样东西。”
      “臣领命。”陈泊急匆匆地下去做事。
      至于苏家……她翻开一本奏疏弹劾皇后失德,一眼后就丢到炭盆里,唤来任宁。齐安不知苏韶是女子,苏文孝既然有时间给她找茬,不如让他重新给儿子娶媳妇。
      任宁离开后没多久皇后就过来了,殿内被小皇帝折腾得乌烟瘴气,进去后猛地咳嗽两声。赵攸察觉后就不再烧了,拉着皇后往外站了站,心疼地给她拍了拍背:“你怎地过来了。”
      皇后陡然吸到烟气就引起不顺,咳嗽两声后也就好了,见到小皇帝眼睛红红的,到口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她本来想给柳钦求情的,见到赵攸委屈得快要哭了就怎么也说不出来,随她去了。她如今也将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能管到旁的事情,柳钦也是自作孽,与天无关。
      她摸了摸赵攸的眉眼,少不得要劝几句:“你要有皇帝的样子,不能总将自己当作孩子,安时舟、苏文孝之流对你也算是忠心,凡事留几分情面。”
      “晓得,我不会正大光明地为难他们。苏文孝想要带你回去,也是因为苏韶过得□□顺了,待他儿子的事都无法解决后就不会想着你了。”赵攸眼睛酸涩,两句话说完就哭了,她支吾道:“眼睛熏得难受”。
      皇帝哭了,皇后心中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心中空落落地,怎么也填不满。外面就是内侍宫人,不好让他们瞧见小皇帝丢人的模样。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哭,前世里就算身死国灭,也不掉一滴眼泪。今生相识后,哪怕受了再大的气,回来见她也是满目欣喜。
      赵攸的性子很开朗,遇到难事后会自己去想着解决,不会颓靡不振。上次当殿被温轶气狠了,回去后也不过是说了几句狠话,不会与她闹、与她吵。

      哭还真是第一回。

      赵攸垂眸,修长翘起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带着近乎脆弱的美丽,好似一碰就会碎了,随风消逝。
      外面廊下都是伺候的宫人,被他们瞧见后,小皇帝的颜面可就丢了。
      皇后见殿内烟火散尽了,转身就将殿门关上,见赵攸垂着脑袋就抬起她的下颚,眸色晶莹。
      她微微一笑,无奈地吻上赵攸不住颤抖的睫羽。
      罢了,还是哄一哄的好。

      ☆、第74章 七十四

      温沭自从说要去山庄, 赵攸就让任宁赶紧去布置,那里太过简陋,本打算等明年春日再精修一下。山中生活要的是大自然的意境,赵攸是理科生出身,对于房屋构造的精细计算也是懂得些许。
      那里比不得宫廷舒服, 虽说没有奢靡的生活, 但只要屋子构造得好, 也会很自在。
      赵攸自己画了幅山庄修建的舆图, 山中有活泉水,修建沟渠也可引下至庄子里。布局修建好后,冬暖夏凉,春日里多栽种些树木,小桥流水绿树成荫, 也很符合阿沭的气质。
      宫里整日尔虞我诈,庄子里悠闲自在, 就当作是散散心。
      任宁不知皇帝怎地突然要精修山庄, 拿着舆图后也不敢多问,忙带着人去办事了。这个时候载桃花是不可能的, 等到明年春日再说。
      庄子里本栽了些葡萄,正好搭个架子, 夏日里乘凉也是好的。
      赵攸糊里糊涂想着, 温沭亦在打点宫内的事, 其实能否回来, 何时回来也未曾在意过。眼下处境对赵攸不利, 群臣逼迫她处置自己,都是宋朝的律法。
      毕竟是她自己造成的错。
      宫外闹得杂乱,温轶一党犹在奔走,就连温隽都数次登上苏府,恳求苏文孝搭救父亲。苏文孝随意敷衍几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温隽无法,唯有自己亲自求见赵攸。
      赵攸正在心烦,听到温隽的恳求后,陡然想起那封书信,拿出来后又与温隽曾递交上来的奏疏对比,果是相同的。
      心中更加恼火,索性将人赶了出去。
      她的崇政殿内其他政事的奏疏都被御史台呈上的力谏皇后的奏疏掩埋了,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烧,就让人拿到正阳宫外去烧。
      凡是来呈上奏疏的朝臣先被陈柏拦下,若是处置皇后的,二话不说先丢到炭盆里去烧。气得那些朝臣脸色涨得通红,见到陈柏后面明晃晃的刀剑后,忍气吞声地离开。
      陈柏守着正阳门,朝臣上朝都是胆战心惊,不敢再闹下去了。
      安时舟最近很是安稳,见到皇帝也是不敢抬首,好在赵攸没有与他过多计较,只是晾着他。
      外面谣言四起,朝臣敢怒不敢言,唯有希望小皇帝自己醒悟过来。
      关押重臣也不是简单的事,刑部尚书自己日夜不宁,日日去皇帝面前哭诉,赵攸烦不胜烦就放出温轶,在府上反思。
      皇帝算是退出一步,温党奔走相告,继续与皇帝争,嚷着处置皇后迎温瑾入宫。
      安时舟自己犯下的错就一直在按住那些挑起祸端的朝臣,按着按着之后就发觉怎么也按不住了。
      皇后确实是假的,不管是不是她主动的,都是假的。
      假的如何也不能成真,这点就是皇后的弊处。
      僵持半月后,任宁回来复命,山庄修得差不多了。那里是山林深处,鲜少有人涉足,只要小心地避开人群,也不会为外人知道。
      赵攸放心不下,让陈柏从禁军里选了几十精卫送到庄子里。
      重重安排好后,外面的声音已按不住了,赵攸不甘心地迎温瑾入宫,也未道如何处置皇后。苏文孝让安研入宫去打探皇后的意思。
      帖子递入宫后,迟迟没有回复。
      苏文孝无奈,让夫人王氏再去请求见皇后,照旧没有见到。
      柳钦被赶出宫后,落魄地回到道观里,上了山才知晓道观又被砸了,气得他跳脚。小皇帝做事太过分了,把他赶出宫就罢了,怎地道观也砸。
      回到城里去找孩子,发觉自己的药铺也被封了,孩子不知去向。
      这时才发觉皇权的可怕,他拿捏着赵攸的短处,赵攸就带走孩子,他敢说出一个字,那些孩子可能就有性命危险。
      赵攸之前哄着他、捧着他,都是因为温沭。现在就不同了,她想整治小老百姓不是难事。
      在药铺前转了几圈后,胭脂铺掌柜单韵瞧见他凄惨的样子,冷眼看了以后就淬了一口:“闹得女儿女婿和离,活该被扫地出门。女婿有钱给你开药铺,都是看着你女儿的份上,现在你撺掇着女儿和离,还想着再拿着人家银子开药铺,也太不要脸了。”
      被单韵这么讽刺,柳钦老脸挂不住了,“谁告诉你我撺掇女儿女婿和离的,不知道别瞎说话。”
      “我见过太多不要脸的男人了,你比我见过的更加不要脸。拿着女婿的银子不当银子,几千两的胭脂就往外送,这总是事实,人家小两口的事你掺和什么,小公子长得俊秀,那叫一个唇红齿白,你还想找什么样的。活该被赶出来,别在我家门前晃悠。”单韵毫不客气地将人一顿痛骂,让小厮拿着扫帚去赶人。
      柳钦气得直接蹦了起来,好个小皇帝竟这么断他的后路,连他未过门的媳妇这里都打点了,真是气死人。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临安城乱撞,有人在后一路跟着他,将消息传给温沭。
      温沭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木匣子里装着赵攸的私库金钥匙,等着赵攸过来就还给她。得知柳钦被单韵痛骂后,唇角弯了弯。
      撮合一桩姻缘不是易事,但拆散就很容易。
      单韵是生意人,做人做事都按照生意的眼光去看,之前想嫁给柳钦也图着以后清闲自在。如今柳钦一无所有,又得知他做过的‘恶事’,是如何也不同意嫁过去的。
      赵攸只想着将人赶出宫,没有做的太狠。温沭熟悉柳钦的性子,带走孩子他就不会乱说话,破坏他的亲事才是最令他最痛心的。
      或许开始就不该这么捧着他,让他得意忘形。
      若秋在旁伺候着,期期艾艾地想要跟着温沭一同离开。山庄里都有婢女小厮,宫人在档记录,将人直接带走有些麻烦。
      留在中宫的宫人也是忐忑不安,她们伺候温沭两年多,待新后入宫岂会有她们的好果子吃。见帝后恩爱的那个态度,应当会将温沭留在宫里的。
      中宫的摆设都是没有动的,温沭要带走的都是自己贴身的衣物。小皇帝开始很抠门,一副玉棋都心疼,往后约莫是动了心就开始送了很多礼过来。
      库房里的补品都有好多,这些都是带不走的。
      她打量着八宝格上的木头兔子,伸手戳了戳,兔子晃悠两下后就稳定下来。兔子不值钱,却是赵攸做的,她取下后就放进装古书的箱子里。
      入宫时带的最多的就是古书,如今出去也是一样的。
      她方将兔子放入箱子里,赵攸就匆匆过来,见到这些古书就道:“你都已经看过了,也无甚好看的,我给你找些话本子,都是些许爱得死去活来的凄美感情,很是不错。”
      温沭没有答话,赵攸继续道:“不带这些,这些不好,就留在宫里,那里都安置妥当。我让人给你搜寻了很多话本子,有一屋子呢,可以让你看半年之久。”
      说到时间,赵攸眉眼就耷拉下来,嘀咕道:“阿沭,等楚太子一走,我就接你回来。”
      温沭心思开阔许久,今生前世终究不同,温瑾如今就算入宫也是身份尴尬,不如前世那样夺目了。
      至于话本子……赵攸将她当作十三、四岁的孩子了,她笑了笑,心中平静得很,也没有不甘酸涩,赵攸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
      正阳门外大肆焚烧奏疏的事算是她告诉众人自己的决心,朝臣见她迎回温瑾,自然就不会再吵。
      或许旁人会猜测小皇帝会给她妃位,依旧可以留在宫里。
      赵攸却知她心中的骄傲,不会留在宫中的。
      “那这些书搬去福宁殿?”她沉吟了片刻,总不好将这些留在宫里留给温瑾。这是她母亲的遗物,虽说有些繁重,可当要仔细保护的。
      赵攸看着殿内的箱子,不在意道:“搬去福宁殿做什么,就留在中宫就是了,我给温瑾重择一处宫殿。我让传旨的人说了,她若答应就入宫,不答应就待在温府,我不强求。”
      温沭无奈,又得劝一劝:“哪有皇后不住中宫的道理,都已让到这一步了,在最后的关卡僵着也没有必要。”
      “不可,这是你我之地,岂能让旁人玷污。”赵攸依旧不答应,拉着皇后坐下,自己习惯地爬上小榻就枕在她的腿上,“温瑾想要皇后的尊荣,我偏偏不给她。掌宫的权利在你离开后亦不会给她,大不了我自己去管着,再不济还有季贵妃。我又不去后宫,乱了就乱了。”
      除去头顶上的皇后两字后,她是什么不会给温瑾的。
      赵攸说完就拉着温沭的手给自己揉揉眉眼,摸到她的手后就舍不得放了,她心中依旧有忧虑,皇后走得这么坦然,着实让她放心不下。
      温沭的手在赵攸的眉眼处停下,触及她晶莹的眸色,她顿了顿,劝说她:“不就一处宫殿,何必这么在意。”
      “在意的,这是我们的家,岂可让别人来住。”赵攸扬首看着温沭平静的神色,她总觉得她太安静了。她心中空落落的,将温沭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嘀咕不满:“你摸摸这里,它空落落的,你要填满它。”
      心随人的情绪而定,温沭明白她的意思,不免哄道:“那你要如何填满呢?”
      “要你填满的。”赵攸爬了起来,跪坐在温沭面前,笑意慢慢从眸子里退去,深深凝视温沭:“阿沭,你在那里待不住的时候会走吗?”
      皇后唇角慵懒的笑意因这句话而深了些许:“闷了自然要随意走走。”
      “走了还会回来吗?”赵攸追问一句,心口处砰砰跳了几下,那里说的好听是幽静自在,其实就是一座没有自由的囚牢,终日见不到旁人的,一人寂寞,会坚持得下来吗?

      ☆、第75章 七十五

      赵攸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说出去看看, 就一直没有回来,将她丢给奶奶。父母有自己新的婚姻,觉得她就是累赘,恰好奶奶还能带得动孩子,就样顺理成章地将孩她丢了。
      山庄是她触摸不到的地方, 时间久了, 就会成为她的世界之外的地方。她纵是皇帝, 也不能时刻看到她, 异地恋大概就是这样的。
      赵攸心中所想无非就是害怕温沭就此离开,她能轻易地放弃后位,就说明她不在意权势。
      不在意权势的人,感情都束缚不住就意味着以后天高任鸟飞了。
      赵攸的话带着忐忑不安,她从未有这般紧张过。
      她虽说喜欢银子, 可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权势。刚来这里的时候想的只有保命,单纯不想死罢了, 时间愈久, 她就愈依赖温沭。
      这种依赖根深蒂固,也非是她的错。感情是说不通道理的, 她喜欢就是喜欢罢了。
      温沭在小皇帝的眼神里看出她的不安,慨然道:“我都未曾担心见好爱好, 将来的日子里会抛弃我, 你怎地就开始害怕我走了呢。”
      赵攸皱眉道:“我自己的性子自己清楚, 不会见好爱好, 倒是你这样也算是全身而退。温轶丢了枢密院, 我为着天下道德才让温瑾进宫,可温瑾也不是无过之人,她装白莲花,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温家的欺君之罪,我还未曾计较。”
      一番话反将自己说成了最委屈的人,欺君之罪若是定下来,温轶一党定会跳翻了天。再者楚太子在外即将入临安,这个时候计较欺君之罪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温轶挑破真相的时机最好,知道关键时候小皇帝拿他没有办法。
      这些事再论也不合适,温沭心中还是想将小皇帝哄好,哄了几句后她还是闷闷不乐。
      天气越来越冷,接近年底后各地上了奏疏过来,她都要去看看,一来二去时间就太少了。温沭也没有耽误她的时间,推了她去崇政殿见朝臣议事,入夜后才准过来。
      赵攸心中不乐意,还是乖乖地走了。
      等入夜后再来。
      小皇帝一走,温沭就受到宫外苏府的传信要见一面。
      苏文孝在这件事里什么都没做,没有学着安时舟那样逼迫皇帝,更没有在温沭被天下人指责的时候站出来。他就好像是事外之人,那些纷争都是旁人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温沭近日都在打理山庄的事,没有心理去理会外面的事。重活一世后,她变得十分坚强,天下人指责又如何,那么难听的话也无人敢当着她的面来骂,自己过得舒坦,也不用去计较的。
      对苏文孝的做法,她没有怨恨,没有谴责,平静地接受了。
      让她回苏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赵攸如今艰难的处境,她若回苏家,对她的打击也太重了些。若非苏文孝在朝势力深厚动不得,她真的想抄了苏家。
      离开在即,她不好再不见苏文孝,让人去传了话,午后在茶肆见。
      ****
      冬日里的茶肆也有不少客人,大堂里烧着热炭,茶香四溢,烟气袅袅,说书人唾沫横飞,说得也是十分精彩。
      苏文孝爱听书,在大厅的角落里寻了一处座位后就坐下。
      温沭在进入茶肆后就被人引着去角落里,她看到苏文孝沉浸在其中,不觉抿了抿唇角。整座临安城内就独他心情好,安时舟与温轶也是焦头烂额。
      她走过去静静坐下,苏文孝眉梢多了几分喜悦,亲自给她斟茶:“这是雀舌,口感很好,我知你喜欢喝茶。”
      “温大人一招引得其余两人丢盔卸甲,苦不堪言,而您却在此处饮茶听书好比快活。”温沭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一句话就点明当前处境。
      苏文孝笑道:“你想多了。”
      “此事揭开后,陛下只当是温家人演出的一出戏,可是我觉得不对。温轶那处虽说只丢了枢密院,可那里朝政核心,日日商议机密大事,丢了再想拿回来可就不容易了。”温沭道。
      “温轶在这个时候揭开这件事,以楚太子来压制皇帝,这招也很得当,至于枢密院……以枢密院换回后位,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苏文孝推了推茶杯,朦胧的水汽中温沭一双桃花眼中的光色很是黯淡。
      温沭淡笑,其实比起手段,安时舟与温轶两人加在一起都不如苏文孝。只是这些年他心思淡泊,不争这些功名利禄。
      “且说说这件事在此时被揭开,陛下不敢动温轶,是因为楚太子即将过来,这也就让她以为是温轶主动揭开的。可温轶不想主动揭开这件事,因为陛下厌恶温瑾,这些事您或许不知,但温轶知晓。拿枢密院换一个没有帝王宠爱的后位,怎么想想都是不划算的。”
      “所以你认为是我做的?”苏文孝笑得很释然,丝毫没有被揭穿后的窘迫。
      温沭见他很坦然,心中微微恼怒,继而道:“安时舟被王邵蛊惑着揭开这件事,凭借的就是那封匿名信。信最后落在陛下手中,我也有幸看过,字迹仿照的是温隽的字迹。”
      提到匿名信的字迹,苏文孝神情微变。
      “陛下认出那是温隽的,对这件事就是深信不疑,她不知温瑾给苏韶写了数封信。我猜定是信落在你的手中了,被你借以利用。”
      “阿沭很聪慧,胜过我培养多年的苏韶。”苏文孝不吝啬言辞,真心地夸赞起来。
      温沭并不像他这么淡定,眉眼多了几分凌厉,“安时舟如今被赵攸敌视,你一箭三雕,论手段,他们二人都比不过你。你可曾想过安时舟知晓被自己的亲翁算计,心中该是如何恼怒,温轶失去枢密院,对你又会是怎样的记恨?”
      现在温轶对安时舟恨得咬牙切齿,安时舟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仔细一算,得了便宜的只有苏文孝。
      温沭话音刚落,大堂内响起一阵响声,说书人说到一精彩之处,下面寂寞无声,屏息凝神地去听着。
      苏文孝也停下来去听着,在周遭响起声音后再道:“那又如何,朝堂上本就是尔虞我诈,我与安时舟不过是利益绑在一起,儿女之事本就不是契合的原因。至于温轶,当年他算计我,这些利息该要回来的。”
      “你们之间争斗与我有何关系呢,苏大人做事筹谋得当,可曾想过我会不会随你回苏家?”温沭站起身,始终不去触碰那杯茶,低眸俯视苏文孝:“我不想与苏家有关联,哪怕我在宫里为赵攸所弃,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你不该这样逼迫赵攸,赵攸年少,你们仗着权而欺负她,待她成长后,你以为她会忘记这笔账?”
      她的赵攸爱记仇,就算隔着多年都会记得。
      苏文孝未料到温沭心性如此果决,不撞南墙不回头,眼看她要离开,忙拦住她:“阿沭,苏家可以给你最大的依靠,你想要后位也可,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入宫为后,不用顶着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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