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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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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轮到禁军的时候,柳钦的脸色就变了,诊脉后就擦了擦自己的手,凑到陈柏面前嘀咕一句话后出宫去了。
陈柏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觉得憋屈,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后就请罪:“陛下,此乃臣的过失,臣必查清楚。”
“也可,朕给你十日时间,多了朕也挡不住那群朝臣的奏疏。”赵攸摆摆手,示意内侍将两人拖出去。
两人是在季氏宫里偷情恰好被发现,那里鲜少有人去,怎么会那么巧?
这中间有什么事还是需要陈柏自己去查。
赵攸不去管这些小事,她今日本是去郊外巡视,被急急忙忙地请回来后,忙碌一天,腿都软了。
她急急的蹬掉靴子,爬上软榻:“阿沭,腿疼。我今日好累,你给揉揉。”
她将殿内众人都赶了回去,躺在温沭腿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任由温沭为所欲为的姿态。
温沭捏了捏她小腿上的肉,“前两次招惹我的教训莫不是忘了,怎地又来了。”
说的就是上次在温沭脸上画猪样的事,赵攸哼哼两声,抬眸,温沭温和深情的眸子正专注的凝视她。
赵攸觉得阿沭的眼神有些危险,她摸着自己的耳朵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
一寸、两寸、三寸,温沭就将她捞了回来,知道她来回奔波累了,在她小腿间捏了捏:“这里酸吗?”
赵攸一颤,趴在榻上拿来枕头将自己脑袋藏好,这样就揉不到、亲不到了。
小皇帝不爱运动,出去一趟就累得不行,温沭也习惯了。赵攸这些年长高了不少,腿也长了。她顾头不顾尾地趴在榻上,有些令人好笑。
温沭隔着衣料给她捏了捏,掌心下的料子十分柔软顺滑。
赵攸认命地趴在那里,温沭的手在她腿上轻轻捏动,会医术的人拿捏的就是舒服。她不知身后人的神色,盖住自己的脑袋后就开始唠叨起朝堂上的事。
从温轶到言官都被她说了一个遍,温沭就静静的听着,掌心贴着赵攸的小腿,别有用心地给她捏着。
赵攸不自觉,静静地享受着,偶尔从枕头下往外看一眼,见到温沭没有太多的表情后就忙缩了回去在光线黑暗的情况下,人的敏感度就会加强,听觉就会胜于往常,她唠叨许久后动了一动。自己的腿被温沭捏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腿摩挲软榻的声音?
她想探出脑袋又怕吃亏,索性就缩着不动。
温沭忽而卷起她的裤腿,露出藏在里面晶莹的肌肤,她在赵攸敏感的穴道上按了几下。赵攸立即疼得吸了一口气:“疼,轻点。”
“陛下往日里勤快些就不疼了。”温沭继续按了两下,赵攸疼得将腿往里面挪了挪,“不揉了,该用晚膳了。”
“你方才不捏也就罢了,捏到一半,明日会更疼。”温沭在赵攸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角,红唇轻启:“过来。”
赵攸不动,我才不信你的话,都骗我好多次了。
温沭亲自过去逮她,直接将人拉了回来,道:“听话。”
赵攸继续抱着枕头装死,温沭却与她说起季氏的事:“最近很多人在打听季氏的孩子,连皇后那里……”
“疼、你、你力气太大了。”
赵攸一声低呼打断了温沭的话。温沭愣了下,笑道:“你且忍一忍。”
赵攸沉默。
温沭给她将外袍脱了,衣服置于旁处,一面道:“皇后也在打探季氏的消息,我觉得那里快要瞒不住了,这次禁军私通宫人,更是站在风口浪尖上。”
赵攸还是不说话,让温沭无奈。
她继续捏了捏,赵攸疼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央求道:“阿沭不捏了。”
“陛下以后可勤快些?”温沭没有同情她,依旧捏了捏,赵攸接着嘶了一声:“勤快些了。”
温沭浅笑,慢慢贴近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当真勤快些?”
赵攸感觉枕头下面漏风了,继续往里面埋了埋,接着手中一轻,呼吸就变热了。
她一吸鼻子,就显得很软糯。温沭将毯子该在她的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侧搂着她:“赵攸,没有孩子,你皇位就不会稳固,赵氏宗族里有刚落地的婴儿。”
赵攸嗯了一声,感觉耳后热气氤氲,她痒得厉害就往一侧挪了挪。
她喜欢一点一点往里挪,温沭早就摸透她的路子,直接用手揽着她,动不了就安分了。
赵攸感觉自己的姿势奇怪,想要换个姿势就发现自己被温沭禁锢了,她微微恼了:“你放开我。”
“不想放。”温沭的唇角贴着赵攸的耳廓,轻轻含住。
赵攸知晓这句话的意思就小声道:“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胳膊压酸了。”
“那我给陛下揉揉。”温沭的手略过赵攸的腰间,搂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按揉,一寸一寸地向上,没完没了。
赵攸被她按得舒服,哼唧一声后就不抗议了。
她抗议有用吗?
没有用的。
温沭见她眯着眼睛就缓缓地松开她,低声与她商议道:“你不动,可好?”
“我不要。”赵攸还是选择抗议一句,只是她被温沭紧紧禁锢在怀中,说出来的话也很没有底气,早知道就不喊腿酸了。
温沭没有回答,伏在赵攸的耳畔亲了亲,贴近了她,动作愈发放肆,倒是真的没让赵攸再动。
****
陈柏带着两个人直接去了刑部,他的下属一直在喊冤枉,相反那个小宫人一直在小声的哭泣,一句话都没说。
他气得直接一脚踹翻了下属,骂道:“竟给老子惹事,也不看看在哪里,宫里的女人都是陛下的,你小子也敢沾手,真是不要命了。”
骂完以后又踹了几脚,那人再不敢喊冤枉了。
丢到刑部后,任宁就过来了,未来岳父出了这件事,正是他立功的好机会。他讨好陈柏:“统领该要想想这件事为何会发生,您的人自然不是差的,小小禁军算计了也不是好事,关键还在在于您。”
陈柏脸色沉了沉,“什么意思。”
任宁小声地将这件事剖析给他听,说完才走出刑部。
刑部闹腾了一夜,陈柏去复命的时候直接将人带去了崇政殿,昨天的事都不是秘密,旁人都以为陈柏会藏着掖着,哪儿想人家直接将崇政殿当公堂了。
陈柏一夜没睡,但精神还是很好,嚷着让皇帝给他做主。
赵攸有些困,昨夜的事映入脑海里,觉得异常羞耻,阿沭好坏……也不知道她哪里的奇怪姿势,莫不真是被调。教过?
她慵懒地打了哈欠,掀了掀眼皮:“卿有话直说,朕又不是昏君,怎会让你受冤枉。”
小皇帝精神不好,下面的人都不敢随意说话,这些时日以来皇帝处理了不少朝臣,他们心有余悸。小皇帝看着是个绵羊,狠起来就是一头狼,他们吃过太多的亏了。
苏文孝看着殿内的几人就像是看热闹一样,拿着笏板去戳前面的温轶:“温兄觉得这出戏如何?”
“苏大人的戏,自然好看。”温轶道。
苏文孝摇首:“非也非也,这是温兄你的戏。”
温轶就不搭理这个幸灾乐祸的人了。
那厢陈柏得了皇帝吩咐后就高声开口:“昨日有人撞破宫内有人偷情,是一名宫人与臣的属下。后柳太医给二人诊脉,发觉臣的属□□内有催情的药物,而那名宫人不曾有。”
下面的朝臣开始沸腾了。
陈柏就当作没有听到,继续说:“臣连夜审讯后才发现是个天大的阴谋。”
他故作玄虚地停顿下来,扬首看着赵攸。
赵攸犯困,被他这么一看就不好意思再闭着眼睛,道:“卿且说来是何阴谋。”
“请陛下先恕臣不敬之罪。”陈柏道。
赵攸不耐烦:“朕恕你的罪,快些说来。”
陈柏揖礼道“那名宫人说是皇后让她给禁军下药,再与他私通,到时故意被人撞破,这样禁军就百口莫辩。”
“胡说,皇后为何要这么做?陈统领说话可要有证据。”温轶忍不住跳出来反驳。
赵攸也点点头道:“卿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苏文孝站着说话不腰疼,悠悠地开口:“温大人莫急,且听陈统领把话说完,急甚。”
温轶忍不住剜了苏文孝一眼,道:“陈统领说话可要留心。”
☆、第92章 九十二
文臣武将和睦的向来不多, 兼之温轶之前行事多有霸道,陈柏又是帝党,对他也就没有好态度。
听到这句听似威胁的话之后, 陈柏脸色当即变了:“温大人这话说得就像下官在污蔑皇后。”
“有话就说,吵闹成何体统, 陈统领继续说。”赵攸眉眼不耐, 神色里多了几分冷意, 又道:“楚太子还在, 文臣武将这样吵闹, 你们觉得很好?”
陈柏继而道:“臣昨夜一夜未眠, 那名宫人说是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娥绿意吩咐她去做的,臣不好多说, 将那绿意拿来就可知晓。”
赵攸打起精神, 吩咐内侍去将绿意带来。
殿内群臣在等候着, 起初还耐心地低头不语,时间久了就在交头接耳。赵攸手托着脑袋小憩,下面声音大了也吵不醒她。
下面站立的安时舟悄悄拿笏板戳了苏文孝:“我瞧着陛下精神不大好啊。”
苏文孝斜瞪了一眼:“陛下精神不大好,你特地告诉我做什么?”
“年纪越大,脾气越差, 我与你说,陛下最近藏着你家女儿不给见人,我说你得与你家女儿说说, 莫要这样缠着陛下。”安时舟悄悄提醒他。殿上的事与他无挂, 也用不着他插嘴, 心情尚可。
一句让苏文孝羞红了脸,阴冷冷地望着安时舟:“越老越不正经,陛下宠爱谁与你我何干,你要的皇子在季氏肚子里了,老顽固。”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前些时日管着皇帝喜欢前皇后,这个时候又来管苏贵妃,果然还是闲得慌。
苏文孝气得狠了就戳了一句:“管好你女儿就可。”
安妍与苏韶成亲多日,至今还没有嫡子。
安时舟被戳到心口上,两人都是亲家,有必要拿这话对他吗?他直接道:“你儿子就好得很?”
两人你来我往地多说了几句,绿意被带了进来,她初次见到群臣这么大的阵仗,吓得不敢抬首:“奴、奴见过陛下。”
赵攸懒懒地抬起眼皮子,“绿意,皇后最近可好?”
“皇后最近很好,饮食也很、很好。”绿意脑袋磕到地板上,忐忑不安。
“那你可认识旁边这个宫人?”赵攸坐起身子,眯了会精神就好多了。
绿意抬起脑袋迅速看了一眼,又垂下脑袋,快速道:“奴不认识。”
“哦,不认识啊,陈统领她说不认识。”赵攸懒洋洋地,对这件事漫不经心,看着下面的陈柏。
陈柏会意,让人拿出证据来:“您曾经给过这名宫娥不少首饰,我让人查过其中有些是陛下赏赐给皇后的,宫廷记录在册,难不成是她偷窃不成。”
“对对对,肯定是她偷的。”绿意趁机栽赃。
犯事的宫娥被堵住嘴巴,一听绿意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她,就拼命地摇头。
“荒唐,一个小小宫娥可以偷这么多首饰?难不成你们宫殿守卫都是摆设,你们这群伺候皇后的人都是吃白饭的?”陈柏是军人,呵斥起来嗓音洪亮,震得其他朝臣都不敢回话。
绿意吓得惶恐不安,忙磕头道:“奴、奴没有撒谎。”
旁人都已经看明白了,温轶要说话,赵攸占了他的先:“绿意,你若说出实话,朕饶你不死,你若再诓骗朕,后果如何自己承担。”
陈柏继续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撒谎不成,你出宫买的药也有记录,也可将药铺掌柜唤来与你对峙。”
“奴、奴罪该万死,陛下恕罪,都是奴一人做的,与皇后无关。”绿意依旧在句句维护着温瑾。
殿上在内的朝臣为官多年,都不是酒囊饭袋,哪里不知晓宫娥在维护身后主子。
温轶顿时慌了,忙顺着绿意的话说下去:“陛下,宫人犯错,皇后也有责任,臣已有罪过,望陛下宽恕。”
这么多人都看着,如何宽恕?
陈柏不会他们那些勾心斗角,直接将事情捅到了崇政殿,细枝末节都摆在天下人面前,由不得旁人从中作假。
赵攸斜靠着御座,莹白的指尖摩挲着自己下巴,看向殿下群臣:“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
陈柏登时不说话了,皇后失德,废与不废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了。温轶在不断的解释,皇帝也不曾回应,下面就多了许多求情的声音。
赵攸弯了弯唇角:“皇后失德,这次能将药下在禁军身上,下次约莫就会是朕了。温轶,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温轶先是一番辩驳,见皇帝没有回应就说着求饶的话。
赵攸继续摸着自己的下颚,幽幽道:“朕若不严惩,会寒了几万禁军的心,着枢密院拟旨吧,废去温瑾后位,迁去冷宫。”
“陛下,如此惩罚是否严重了些?”苏文孝沉默许久后终于舍得站出来说话。
老狐狸!赵攸在心里骂了一句后就道:“苏卿求情的话,只需保证温瑾日后不再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朕就可饶恕她。”
这个谁能保证?就算是她父亲温轶也不能保证这个,苏文孝无声的退回原位,小皇帝太毒。
退朝后,赵攸嘱咐几句就去偏殿补眠,她困得厉害,沾了榻就睡着了。
内侍腿脚很快,在接到旨意后就去宣旨,听说闹得很厉害,内侍没办法去请示皇帝。
皇帝闷头大睡,无人敢去扰乱,最后无奈去问苏贵妃。
温沭也在补眠,见到内侍后略有些吃惊,讶然道:“为何罚得这么快?”
内侍愁眉苦脸,被温瑾骂得甚是憋屈,温瑾身后是温家,他也不敢不给面子,没办法求到贵妃跟前。
温沭知他们的难处就提醒道;“去问问陛下。”
“陛下在歇着,奴不敢去打搅,只是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要不您去看看?”内侍道。
皇帝这个时候还在睡着?温沭抿唇,道:“我去看看。”
赵攸能这么平静地睡觉多半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废后看似突然,只怕她早已筹谋多日。废后大事能让温轶这般哑口无言,也是不容易。
问过内侍后才知大致经过,温瑾想要季氏的孩子?
禁军守卫森严,必先挤走陈柏,才能伺机而动,可惜她钻进了赵攸的套子。
这世温家尚安然存在,温瑾就已遇到废后之事,或许今生前世都是不一样的了。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温沭带着宫人去见温瑾。
温瑾的宫殿是皇帝安排的,距离福宁殿尚有一段路,据说是前朝宠妃居住过的宫殿,奢靡不说,还有许多其他宫殿都无法相比的构造。
殿外有座莲花台,可以供人赏景。这里的亭台楼阁都比旁的宫殿要高些,就为了哄那位宠妃开心。
往里走去就听到温瑾的喊叫声,温沭忽而就止步了,问道:“她在喊什么?”
“自然是喊自己被诬陷了,听说那名唤绿意的宫人被赐死了,当着朝臣的面就赐死了,现在她知晓人死了就喊着冤枉。”内侍回道。
温沭明白了,她吩咐道:“该如何办事就如何办事,她如果再骂人,去问太医院要一份药来灌下去。”
内侍不敢这么做,将人喂哑了,温大人来兴师问罪又该如何是好。
温沭见他不敢应,就吩咐自己的宫人去取,自己先步入寝殿。
殿内满地狼藉,温瑾在殿内呆呆坐着,口中喃喃自语,见到殿门打开后猛地抬首,见到温沭后就爬了起来,恶语相向。
温沭听了几句后,神色如故,深邃的眼眸泛起笑意:“当年温夫人也是这样骂我母亲的。”
“我倒忘了,你是奸生子,你是苏文孝□□我父亲妾室才生下来的,肮脏不堪,骨子里的血都是臭的,永远洗不干净。苏文孝只承认你是外室生的,可敢承认你是被□□生下的。”
温瑾就像街边疯婆子一样在唾骂,哪里还有往日里的端方之色。
这里留下的都是皇帝派遣而来的,听到这些话后就想着去捂住她的嘴,动了两步见贵妃没有生气,就顿在原地。
温沭从不曾与温瑾斗过气,她与温瑾是云泥之别,是她不可仰望的所在,如今也掉下尘埃了。
她冷冷道:“你可知温夫人是如何死的?”
温瑾骂停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母亲是我让人去毒死的。”温沭浅浅一笑,清冷的神色中唇角弯着一丝弧度。
从温瑾的角度去看,她好似在笑,曲线柔和的面庞带着温和的笑意,然而说出的话让人脊背生寒。她盯着温沭:“你休要欺骗我,我母亲是病死的。”
“柳钦给你治伤的时候,进入温府自由,想要做些什么不是难事。”温沭踩着碎裂的瓷器往走前了两步,“温瑾,她若不死,温轶怎会将我的名字从温家宗谱中划去,不然我如何回苏府。就算屈居你之下又如何,因为你这个后位注定不得长久。”
温瑾几乎发狂,眼眶通红,就像看着恶魔一样凝视温沭:“都是你做的。”
“其实你一直想入宫,那就让你得偿所愿,唯有将你捧上云端才知摔下来的痛苦。你自认貌美,却忽略了皇帝知晓你先嫌弃的事实。试问一国天子如何会接受水性杨花的女子,温轶逼得越厉害,皇帝就对你越厌恶,适得其反。”温沭平静道。
哪怕赵攸对温瑾不曾厌恶,在群臣的逼迫下也不会去碰温瑾。
温瑾蹲在地板上痛苦地呼吸,抬首看着温沭:“你不怕我将这些都说出去,你毒杀温家嫡母可不是小罪。”
温沭笑了笑:“你不会说出去的。”
☆、第93章 九十三
温瑾不明白这句话, 下意识就道:“皇帝没有说要杀我……你不能……”
“我从未说过要杀你,你且好好活着就是了,我会让太医每隔几日就会去给你诊脉, 活着看见温季如何凋零。”温沭没有再说话了,后面宫人匆匆而来, 在她离开后就将殿门关上。
无论殿内人如何叫喊都不会有人去打开。
宫人捧着药匆匆而来, 为难道:“贵妃, 当真要灌进去?”
“嗯。”温沭轻轻应了一声后就站在殿外未曾离开。
内侍都是皇帝的人, 自然也得听苏贵妃的, 他们对视一眼后就往殿内走去, 心中虽害怕可还是走了进去。
起初还能听到温瑾的呼叫声,半晌后声音就变得很是沙哑, 最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内侍吓得从里面走了出来, 神色不安地看着温沭。
温沭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殿外的人都退到数步外,空气里湿润的气息很是浓厚,她再次抬脚踏入了寝殿。
天色不好,殿内的光线也暗了很多,温瑾趴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自己没命地去扣着喉咙,吐了很多东西,奢望将方才喝下去的药再吐出来。
温沭没有走近就静静看着她在那里吐, 想起多年前温瑾骂母亲的话, 她骂下。贱胚子脏了温家的屋子……
很多话都不记得了, 她也懒得去想,看了许久才道:“温家嫡出三人唯独温隽明哲保身,温二被割了舌头无法言语,如今也该轮到你试试这个滋味了。”
温瑾抬头看着她,目光淬出凶狠,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出来,她在地上拿了一块碎片就冲了过来。
温沭不是寻常人,也不会惧怕她,定定地后退几步,道:“若不想自己手废了,就跟着内侍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害怕你会说出些不好的事,莫要让我杀人灭口。
她从来都不是心善之人。
****
赵攸还在睡,裹着被子睡得很香甜,温轶在殿外跪了许久,她都没有醒。
温沭过来时,温轶正跪着,后面跟了数位朝臣,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后就入殿。
“苏贵妃。”温轶出口唤住她,其余的人也跟着行礼,呼声依旧没有吵醒赵攸。
温沭经他这么一唤就顿住脚步,回眸看着他:“温大人有事?”
早春的风带着刺骨,几位大人早已冻得唇角发紫,如果不是温轶在前头跪着,他们早就想走了,见到苏贵妃后都恳求几句。
温轶唤停温沭后就没有说话,她低眸看着温沭,笑说:“温大人有何事?”
都知晓苏贵妃容貌秀美,比起皇后也是不差的,尤其是与前皇后容貌相似,一颦一笑间都很温婉。是以,跪着的朝臣大胆开始求情。
温轶始终抿着唇角,眼中映着的裙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望苏贵妃念及姐妹情分,劝劝陛下。”
姐妹情分这句话含义很模糊,入宫后都是陛下的女人,也可称为姐妹。
温沭眸色清浅,笑说:“陛下的决定,温大人都无法扭转,我又有何能力改变。”
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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