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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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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沭也说不出话来了,赵攸反看着她,今日过来不是因为王蔚,而是浴池。她前几日得空召见了宫人,催促他们做事快些,昨日应当将图纸送来福宁殿让温沭看的。
      “阿沭,你昨日看到图纸了吗?”
      温沭不明:“什么图纸。”
      “就是浴池的。”赵攸道。
      温沭眸色幽深:“陛下近日里忙得无瑕见我,有空惦记浴池?”

      ☆、第113章 一百一十三

      “浴池与你并无冲突。”赵攸说上一句就站起身, 在温沭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走到店门口, 添一句:“阿沭记得看图纸, 朕去找陈柏。”
      她找陈柏做什么?温沭的话还未曾出口, 廊下的帝王带着人已经离开了, 一步不敢停,那样匆忙的姿势有些像落荒而逃。
      温沭从怅然中醒来,眼中那抹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温轶想的依旧只有禁军,临安城内的其他两军不如陈柏的禁军, 思来想去唯有宫廷这里有突破口, 他才可行下一步之事。
      赵攸从她昨日只言片语里察觉到什么了?
      ****
      赵攸并未当真召召见陈柏, 而是让人去请被她丢在翰林院里坐冷板凳的穆见。
      穆见来时着一身官袍, 气度轩然, 不知怎地眉眼处的张扬散去了。他的近况,赵攸是一清二楚, 虽说苏文孝认他做螟蛉之子,旁人起初对他的好感都散去了大半。
      入仕就攀上苏文孝这棵大树,之前的傲气都是装出来的,因此他们都十分鄙弃, 就连安时舟也是这般。
      苏文孝误打误撞竟让安时舟厌恶穆见, 原著里的剧情怕是真的改动了。
      穆见身旁没有心思玲珑之人,他在翰林院内也是饱受旁人的欺辱, 他寸步难行, 短短一月就感受到了朝堂上的奸诈与不折手段。
      今日是皇帝初次召见他, 不知是何故, 提心吊胆地随着内侍步入崇政殿。
      赵攸知他处境艰难,却装作不知地问了几句,见他言辞谈吐不如以往那般张扬了,也是一笑,多加磨炼才能摒弃这人的傲骨。
      人有傲骨是好事,但是多过头了就是坏事。
      穆见恭谨地回答皇帝所有的问题,不敢抬头见天子。赵攸则道:“卿觉得朝堂之上,朕何时能真正地手握皇权,不受旁人桎梏。”
      这个问题太深,岂是一小小翰林可答的?
      穆见眼中是震惊还有彷徨,他不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何故会问他?他初入朝堂就受到排挤,苏文孝并没有帮衬他,一月来他数次觉得自己就要走不下去了。
      今日皇帝召见就问如此晦深莫测的问题,他若不答,岂非浪费这个唯一的机会。他的境地艰难,皇帝是不知晓的,这次召见后若无良好的印象,以后怕是再难见天颜。
      他深深一想就想赌上自己最后的机会,垂首道:“当先除三人。”
      穆见整个人都在发抖,袖口处的袍服都是发颤的,赵攸瞧见后就笑了一下,说话时声音也冷了下来:“哪三人。”
      穆见阖眸,大有视死如归之势,答道:“枢密院使苏文孝,前首辅温轶,帝师安时舟。”
      皇帝沉默许久,最后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不赏不罚让人深处一团迷雾之中,穆见彷徨不安,方才那番话让三人中的一人听见后就会令他死无葬身之地,皇帝到底是甚意思?
      穆见不安地走后,赵攸唇角弯出深厚的笑意,穆见却有胆识,初出茅庐带着不怕死的心性,方才那番话答得很好,却也将自己的后路给切断了,以后是靠不到那三只狐狸的。
      哪怕苏文孝收他为义子,也会恨不得打死他了事。
      现在的穆见少了原著里的那一份沉稳,或许是年龄之故。
      片刻后,陈柏来求见陛下,奏的还是副统领一事。
      赵攸将人宣进来后,手中拿的是王蔚旧日的功过记录,无大功无大过,可见是一谨守本分之人,无出奇之处。她先道:“朕欲将王蔚调至军中,副统领一职由何人顶上,你可有人选?”
      王蔚这人是陈柏妻子的亲戚,这些年来他都是在旁提点,好不容混到副统领,不想因为腿断了就被拉下来了。
      一时间陈柏该怎么求情,王蔚没有大功,求情也张不开嘴,他沉默许久才道:“臣不知何人合适。”
      赵攸手旁还有一份文书,是温轶门下的一武将,她将文书递给陈柏,夸道:“此人机灵可比任宁,卿觉得如何?”
      陈柏见后脑海里也有些印象,附和道:“此人年轻,也是后起之辈,只是猛地提至副统领之位是不是有些……”
      “无妨,朕不过是想历练他罢了,若是自己没有能力解决这些也辜负了朕的好意。”赵攸未曾在意这些细节,抬首见陈柏为难,玩笑道:“卿到时随他去,莫要扶持,再者你为长莫要搭理他,就如寻常士兵一般,小事让他去做,机密大事不要让他知晓。”
      说的陈柏是一头雾水,这让他如何去带这个人,就办些小事,还不如他身旁的亲卫。皇帝大了,心思更是让人看不透,真是愈发难伺候了。
      皇帝陡然提拔是一窦姓子弟,唤作窦唯,攀附温轶也鲜少有人知晓,她看过原著才知禁军中有这一人,旁人不知何故,对窦唯生起羡慕之心。
      同样知晓窦唯攀附温轶的还有温沭,她近日里愈发琢磨不出赵攸的想法,闻讯后不知皇帝是不是故意的,若是不小心,她可去劝谏。
      若是故意的,皇帝如何知晓窦唯是温党之人。
      她这厢云雾之中摸不透,午后温轶就传信过来了,宫人来回走一趟就将人带到园囿之中,还是上次见面之处。
      温轶不如上次那般轻松,甚至眉眼间隐着一抹愁,给温沭行礼方坐下。
      温沭屏退亭内伺候的宫人,自己先斟了一杯茶,推至温轶跟前:“温大人可要试试新茶?”
      温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今日的事太过诡异,总有荒唐的感觉,温沭看出了他的本质,那窦唯是他安插在禁军之中的人,欲在王蔚顶替陈柏时派上用处。
      到时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新上任的王蔚,无人注意在暗处行动的窦唯,行事必然成功。如今王蔚断腿不说,还将他暗处的棋子直接提来明处,毁了他所有的局。
      他没有去品茶,只眸色生厉,道:“贵妃为何将窦唯调至副统领一职?”
      今日朝后皇帝回了福宁殿待了片刻,不久就下发旨意,其中必然有温沭在中间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不饮茶,温沭就给自己斟了一杯,徐徐道:“窦唯是温大人心腹,可比王蔚听话多了。王蔚陡然出事,也是我未曾想到之事,我猜温大人想要禁军,不如让你的人顶上,若有机会直接取代陈柏,岂不更好?”
      温轶气得心口疼,人人都知他的心思,光明正大地去夺禁军引人怀疑,他还没蠢到这样的地步。
      再者上面有陈柏这只狐狸压着,给窦唯十年时间也无法取代,他等不了十年。
      女人见识短浅,他已不知该说什么,来时也在想着温沭是如何知晓窦唯是他的人?此事再难更改,便道:“你怎知窦唯的身份?”
      他甚至怀疑门下有人是温沭的密探,可窦唯身份隐秘,鲜少与他有接触,就连门人都不知晓这件事,这般更显诡异。
      知晓窦唯的只是他几名心腹,他们跟着他十多年,也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他奇怪之处也正是温沭不解的地方,赵攸如何知晓窦唯的身份借此来做文章。温轶的问题,她早就想到了答复,此时脱口便道:“温大人先说出我母亲的下落,我便告知温大人。我不仅知晓窦唯,还有数人,比如枢密院中新入的罗和安,以及礼部中的傅南兮……”
      温沭接连说了五六人,都是温轶藏在暗处的人。
      温轶显然坐不住了,从前他就防着温沭,不想还是被她查到这些。他掩下慌张之色,道:“你如何知晓的?”
      “我只想知晓母亲的下落。”温沭道。
      温轶强求不得只好作罢,温沭则道:“我等着温大人的答复,不然这些名字明日就会出现在陛下的御案上,陛下若发难,您能护住几人?”
      被一晚辈这样威胁,温轶已然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如此,温沭竟胜了。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想到这些源头都在皇帝处,她忍不住去见赵攸。
      赵攸无事,在想着原著里的剧情,不知那穆见何时会放低姿态,没有原著里的落榜,诸多的事都变了,她还需自己去安排。
      这个皇帝做的真是艰难。
      她心里吐槽着,温沭就来了。她只当是为浴池之事,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唇角还漾着笑,巴巴道:“阿沭为何而来?”
      见她笑得热切,温沭这才想起浴池的图纸还置在她的案头,今日里都在想着窦唯之事,便将这件事忘了。忘了但不可与赵攸说,不然又要炸毛。
      她道:“外间景色不错,陛下在殿内也闷了这么久,不如出宫走走?”
      咦,外面都已是黄昏,这个时候出宫做什么?看夕阳?赵攸觉得阿沭又在坑她,冷冷摇首:“我政事还未处理完,不去。”
      她拒绝时忘记自己躺在软榻上,手侧搁了一本棋谱,哪里像是忙于政务无法脱身的样子。
      温沭就当做未曾看见,小皇帝越来越会装了,也不出去戳破她,只道:“王蔚断腿,你随意将人撸了下去,不去安抚一二?”
      赵攸诧异,她安抚一无能武将做甚?她拒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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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拒绝得干净利落,温沭也不恼火,笑说:“他虽无能,也有一身武艺,不然陈柏为何事事提点他,若是为旁人利用,你岂不要吃亏?”
      赵攸不与她委婉说话,直接道:“就王蔚那个脑子,送给温轶,他都嫌弃累赘,陈柏是看中他的武功,温轶看中什么?温轶手中窦唯能抵得过三个王蔚,他能在意王蔚?退一步说若他看中王蔚,就王蔚那个耿直的性子,必然要告知陈柏,陈柏断然不会容许他这么做。朕虽撸了他副统领的官职,也赐下不少厚礼,该知足了。”
      温沭不听这些大话,只道:“陛下不去?”
      赵攸不肯上当:“不去!”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赵攸难得有骨气, 温沭一时间竟不知拿她怎么好。殿内温馨的气氛陡然散去, 温沭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嗔她道:“陛下不听话了。”
      若是以前哪怕是黑夜, 赵攸都会去的。
      赵攸明眸含笑, 道:“那是朕不被你骗了,先说说你今日看了图纸吗?”
      温沭想骗的就是这个,以前这招百试百灵,如今却是不行了。她感叹赵攸的成熟, 心中多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将赵攸捏在手中, 但也不想两人越走越远。
      前些时日朝堂内外有些小乱, 赵攸及时平复, 可见她确愈发睿智了,情之一事上也看得清, 不再像以前那样缠得紧,她心中多少有些惘然。
      她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还未曾去看,晚些时候去, 我来是想问问陛下今日的决策, 怎地任用窦唯?”
      “窦唯年轻又敏锐,这些年也颇有功绩, 用他不好吗?”赵攸抬首看着温沭, 发觉她今日里愁眉不展。
      对上赵攸澄澈的目光后, 温沭笑了一笑, 明眸善睐,顿觉满殿生辉,扫去了心中黯然。赵攸弯了弯角,道:“你心中有事瞒着我?”
      “确实。”温沭道,这两字一出后,她觉得肩膀上千斤的胆子散去了大半。
      赵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听闻确实二字后神采都跟着柔和几分,这世间多少夫妻之间毁在信任这上面。
      昨日她听得三言两语就知晓温沭的难处,这些年她但凡有难处都会跟自己明说,这次却没有,哪怕整日提心吊胆都不愿说,这样的变故难不保让她将事情与灵祎联系在一起。
      她杀灵祎是一时决策,也并非是意气用事,灵祎知晓她是女子,涉及到整个宋国的安危里。原著里皇帝身份暴露后几乎一夜之间引起轰动,多少人谩骂指责,多少朝臣就此离心,她赌不起。
      哪怕引得两国不和,触发战争,她也不可留下灵祎。
      赵攸看过她一眼,便去细细猜测:“温轶以何诱惑你?我猜想半日都不明白他还有何东西来使你为他做事?”正因想不明白,她才觉得诡异。
      温沭虽说是苏家女,与苏家关系并不亲厚,往日里也不会提起苏家的事,所以她猜测不会是苏家之事。那她在意的还有柳钦,近日里柳钦四处游走,活得比谁都肆意,因此也与他无关。
      一一排除后,她就猜到是云灼。
      温沭也不再藏着,将发生的事都与她细说,道:“你觉得温轶说的可是真?”
      赵攸没有及时回答,只与温沭理清思路:“若真活着,当初你与温瑾相争之时为何不提出?温轶宠爱温瑾,为使她坐稳后位必然要出手助她,为除后患,必然将这个消息告知温瑾。可最终温瑾被废,都没有提及。此时再说,是否觉得他外强内干,无计可施?”
      “我也曾想过这些,然棺木里并非是我母亲。”温沭苦恼道。
      赵攸则道:“你在意的事只有云氏,被他拿捏住了,现在是禁军,他得逞后就会让杀我,你可曾想过?”
      温沭心头一跳,对上赵攸淡然的眸子,心中的紧张感反而加深,她解释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这话不是口头说说,温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爱赵攸,余生都只有她。她逼迫苏文孝让出枢密院,就可见她真心想要皇帝掌权,并非随口说说。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赵攸身上,若无深刻的爱怎会这样做,母亲虽好,可到底是朦胧不清之事,若情势不对,她便会放弃,不会再受温轶威胁。
      孰轻孰重,她是能分清的。
      但是赵攸这样一问,未免觉得不信任她。她二人走到如今已是不易,赵攸可以主动疏远她,而她却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感情虽说是先付出的那方会吃亏,可是情深的一方何尝不是。
      赵攸凝视她,见她眸色复杂,便道:“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这件事你为何之前不与我说?”
      “你在病中怎好与你说这些,本想等你病愈,谁知楚国乱了,就一直到今日。”温沭神色带着复杂,两人挨得很近,可因那一句话而陡然添生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赵攸姿势不变,这些时日确实是诸事繁杂,脱不得身去想旁的事情,她略一思考后才道:“温轶不过是以赵闽为幌子,赵闽先反,他从中协助,若胜了,他便反赵闽,奉小皇子为君,这才是名正言顺的,届时他为首辅,掌控宋国天下。若是赵闽败了,他躲在暗中不出来,也是赢家,损失得也不多。”
      温沭此时在意的不是温轶的初衷而是赵攸方才的话,在听了赵攸的分析后也觉了然无趣,思虑半晌后才道:“我也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知该从怎样的方向去思考。
      这话听来有些苦涩,赵攸自神思中回过神来,掀开眼皮就看到温沭发怔的神色,眸色黯淡,她忙安慰道:“我去给你解决,不算大事,你莫要慌张。”
      温沭颔首,继而便平静了自己的情绪,“陛下如何去做?”
      “这倒未曾想好,不过你可以继续与温轶周旋下去,方才那几人你将名姓写下,我着手去安排下。要先使他先发慌,这样才会与你继续谈下去。”
      这也是温沭的资本,就像是商场上那般,有钱才好谈事。
      这样想的与温沭一般,她也同意。
      她无心留在此地,以回宫去看图纸为由匆匆离开了。
      赵攸听她这么说,哪里不应,挥挥手示意她快些回去。等人离开后,她这才令枢密院将方才几人的过往履历都调了出来,如今先杀鸡儆猴。
      枢密院中的罗和安是她今岁故意放进去的,既然要拿人开刀,自然就要应该先动他了。只是枢密院是苏文孝管辖之地,需与他商议。
      苏文孝未曾反驳,罗和安本就不是他的人,犯不着他去搭救。皇帝既然开口,他自然回去收集犯罪证据,其实也不用收集的,皇帝已将这些交到他的手中。
      皇帝将人调入枢密院的时候,就准备好随时将人拉出去的想法,这些小官员并非是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并非是难事。
      捧一人难,想要拉下自己亲自捧上去的人很容易,因为知根知底。
      皇帝动作快得惊人,次日便有人去弹劾罗和安,连带着证据都一并送到御前。赵攸看过后,面色露出惋惜,道:“按律处置。”
      罗和安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随后刑部便有人去抄家,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旁人没有太多的感触,只当是罗和安自己倒霉,被人揪住了尾巴。
      处于震惊中的唯有温轶。
      一手促成此事的苏文孝察觉到他不一样的情绪,心中觉得奇怪,也未曾察觉到罗和安便是他的人。
      朝后,温轶使人去宫内传信,温沭并非理睬。
      一则是她不想理睬,晾着几日就好;二者是被皇帝的话搅得心头无法平静,此时不适合去见他。
      赵攸接连处置两人后,温轶坐不住了,接连让宫人去传信,温沭都一概不见。
      ****
      夏日里葡萄晶莹剔透,温沭以此做了一坛酒,邀赵攸共饮。
      赵攸不爱品茶,也鲜少饮酒,大多时候都是喝白水,偶尔喝些果酒。温沭酿的酒甘醇,赵攸被迫喝了一杯,口感也是不错,便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中得来的,以前在观中酿过几回梅子酒。”温沭说话间也未曾抬首,眉宇间新添些许沉郁也隐藏得恰到好处。
      她发觉赵攸几乎是瞬间长大,几日里就扣住了温轶的脉门,虽说不可轻易将人除去,但想将他党羽一一剪除也非难事。临安城内可控制,但外间军队就不易掌控。
      赵攸不敢再动了,可这些也足够让她震惊了。
      她给赵攸斟酒,道:“陛下觉得如何?”
      赵攸不大会品酒,也不喜这些果酒,但温沭辛苦酿的不能说坏话,想了一番后才夸道:“很好,甘醇,还有香气十足。”
      脑海里搜素着夸赞的词语,到口中就成了干巴巴的话,一听就知是敷衍。
      赵攸皱眉之色添了几分孩子气,黝黑的眸子很是明亮,笑意温雅,看上去很是真诚。而温沭的笑就像是蒙上了阴翳,让赵攸看出了她的不悦。
      她见阿沭不开心了就只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错误:“我不大会品酒。”
      温沭也不理她,自己扬首饮了一杯,眸中情绪几经流转,最后在赵攸漆黑的眸子处停留,“陛下几日未曾来这里了?”
      赵攸自己记得这些事,但不能说,浴池还没有修好,她露出一副不明的神色来:“几日了?”
      温沭轻笑,一颦一笑,眼眸间流转的皆是风情,笑道:“我也不知。”
      见她这般一笑,赵攸露出轻松的神色来,只是笑意未露,温沭就贴了过去,伏在她的耳畔道:“那你今日要走吗?”
      不走又要被吃!赵攸闻到淡淡清香后就觉得推不开温沭,耳后氤氲着她呼出的热气,带着炙热的温度,她踌蹴道:“你有事吗?”
      “嗯,自然是有事。”温沭的回答很轻很轻,唯有咫尺的距离方可听见。
      赵攸一时纠结,腰间的手劲愈发大了,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奈道:“什么事?”
      温沭有些恼她明知故问,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陛下不妨猜一猜,猜到了,我便松开你,可好?”
      不好,赵攸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回道:“猜中了你更不会松开我了。”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

      她有自知之明, 晓得温沭想做什么, 她支吾两声到底没敢应声。
      温沭抱住她也没有松手,怀中人想拒绝却又不安,如此挣扎下大有欲拒还迎之色。赵攸只觉耳畔酥麻中带着灼人的余温。
      “那便不松开你了。”温沭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酒后余温, 涌动着不一样的情愫。
      赵攸被她的呼吸烫得不行, 想侧身却又避不开:“阿沭,你且松开我。”
      “陛下近日为何总躲着我?”温沭浅笑, 看着赵攸颈间细腻的肌肤, 莹白中带着晶莹, 她轻轻去触碰, 赵攸缩了下。
      温沭轻轻询问, 赵攸不答,她也不恼, 只低声哄慰:“为何不说话了?可是生气?气我将灵祎带回来?”
      殿外漆黑, 廊下灯火影影绰绰,殿门开着,赵攸心虚地向那里看去,她提醒道:“门开着。”
      这话听着的心虚,温沭心中好笑, 捏着她的手,示意她回神, 脸贴着她滚烫的耳朵:“那去里可好?”
      她的手细腻温柔, 黏在赵攸的手背上, 她微微躲开:“不、不好。”温沭靠得愈近,热气愈重。
      温沭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心中的怨恨好似都散去了,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殿外漆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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