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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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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跟孩子闹上片刻,闲暇之际乐得自在,赵景哭了以后,她也顺势躺在地上,与温沭道:“他很笨,若是第一次就向我这里爬,何至于这么累,到最后还是没有碰到你。你养的孩子和你一样不识抬举。”
她话中有话,温沭懒得搭理,她拍拍手示意赵景爬过来。
果然,赵景四肢并用,迅速爬到温沭面前,搂着她的脖子就不放了。
赵攸就当没有看见那般,自己躺在地毯上说着棉价一事,道:“安时舟过于迂腐,到底不如苏文孝,三人中属他最老实。最狡猾的还是你爹。”
说的便是苏文孝了,温沭抱着赵景,摸摸他的脑袋,淡淡道:“那也是你岳父。”
赵攸气得无语,拉着温沭一起躺下,赵景一人坐在地上,紧紧挨着温沭。
赵攸勾着温沭的脖子就将人拉近,轻声道:“浴池造好了,我们改日去试试?”
温沭瞥她一眼:“陛下政事忙完了?”
“你莫要转移话题,我去浴池与政事有何关系?”赵攸知晓她又在糊弄自己,想而未想就拆穿了。温沭被她勾着脖子无法动,只得半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都躺着,姿势莫名奇怪,自己玩了片刻的赵景发觉没有人睬他,歪脑袋就靠在了温沭的身上。
殿内炭火很旺,毯子也很厚,赵攸不过是想与温沭玩上片刻,明日多半无暇过来,只是未曾想到身旁有个电灯泡。
她伸手将赵景推了推,正经道:“快些坐好。”
未满周岁的孩子哪里听懂这样的说教,反往温沭怀里钻了钻,小手反去想推开赵攸。他不懂事,只凭心去做,让人说不出斥责的话。
温沭轻笑着直起身子,摸摸赵景的脑袋,想要吩咐宫人带他出去,然是晚膳将至,外面风寒,来回走动也是不好。
思来想去就随他去了,温沭妥协就让赵景‘变本加厉’,拽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放,努力想站起来,奈何小短腿的力量太过薄弱。
他努力了许久都无用,最后趴在温沭身上就不动了。
赵攸揽着温沭在地毯上滚了一圈,远离小电灯泡。温沭好笑,觉得陛下孩子气,她与赵景中间就隔着赵攸了,她朝着赵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些过来。
赵景爬累了,顿时不想理这两人,自己往下仰去,倒在地毯上,自己与自己玩。
“又懒又笨。”赵攸嫌弃一句就揽着温沭接着躺下,摸到她的耳朵,想起她一耳失聪,便道:“阿沭,朕让任宁直接将云扬绑了回临安,约莫过几日就要到了。还有那个茶山的女人也不见了,她知晓云扬被绑走后就不见了。”
温沭拍开了她的手,“你为何不与我说?”
“说了会惹你不高兴,得待有良效才能告诉你。”赵攸不摸了,依旧半搂着她,余光扫到在一侧‘生闷气’的赵景,又道:“立太子的事该提上议程了,明年开春便提。”
她决定的事,温沭不会去反对,轻轻应了一声。赵景还是忍不住爬了过来,爬到赵攸身上,笑吟吟地朝着温沭伸手,要抱抱。
刚刚还说他笨,这个时候就晓得将赵攸当作桥,踏着她去找温沭。
赵攸哪里会让他如意,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拍拍他的头:“坐好,不要整日躺着。”
温沭:“……”是谁躺了半日。
****
隔日,温沭去赴约见温轶。
温轶将地点约在酒肆中,寻常屋舍,温沭是不会过去的,她虽想知晓母亲是否活着,可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酒 肆都被温轶包下来了,大堂内无人在,温轶在二搂雅间等候她。
与其同时,任宁提前几日回来,带着云扬匆匆入宫。
赵攸之前有所嘱咐,让任宁悄悄将人送入中宫。中宫无人居住,宫人照常伺候,若秋一直守着这里。
云扬被安置在偏远之地,皇帝想让温沭过来的,奈何她清晨就出宫去了,寻不到人。
当年苏文孝被温轶设计之事,几乎是无人知晓。外面传言都将所有责任推在了苏文孝身上,传言自然是温轶使人放出去的。
她觉得云家被灭门,苏文孝多少有些责任,哪怕不知温沭的存在,也该去照拂下云家人。露水夫妻,或许就真的没有情分。
赵攸理不清当年的事,便将苏文孝请来与她一同理。
苏文孝孝匆忙赶来,以为是赈灾一事出了差错,穆见是朝廷上新人,就怕其他热人眼红来暗地里陷害。
内侍将他请入中宫,他愈发觉得奇怪,静静跟着内侍往偏僻之地走去。中宫是宫内禁地,寻常人不得擅自入内,若无皇帝旨意,内侍也不敢带他过来。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见到立于廊下的赵攸,加快步子走去,俯身一礼:“臣见陛下。”
“卿莫要多礼,朕来请你理一理当年的事。”赵攸负手而立,殿前是一片梅林。
红梅灼灼,冬日里属它最耀眼,赵攸步入林中,容颜眉梢俱是风流,清湛的眼眸映着红梅,暗香浮动间,反添了几分压抑。
苏文孝看过去,不解道:“臣不知陛下之意。”
赵攸折了一枝红梅在手中把玩,道:“卿不知云家灭门之事?”
“臣知晓一二,从柳钦口中得知,具体并不知道。”苏文孝道。
“朕令人找到云灼的叔父,只是二十年前旧事朕已理不清了,想让卿给朕理一理。”皇帝携红梅踩上台阶。
苏文孝顿愕,瞬息就明白过来:“臣明白。”
任宁并没有绑着云扬,中宫这般森严的地方如何能是逃得走。云扬见到皇帝后就下意识叩首,他是乡下人,却也懂以衣物识别人的身份。
世上仅一人穿龙袍,便是皇帝。
赵攸择一榻坐下,上下打量云扬。按照辈分他是温沭的叔祖父,比起苏文孝都要老上些许,他满脸皱纹,跪在地上也不敢动,她先道:“你可知云灼有一女。”
闻言,云扬整个人抖了一下,颤颤惊惊地回话:“草民、并不知、知晓。”
“不,你是知道,只是以为她死了,对吗?同云灼一般被温轶弄死了,朕想知晓温轶当年如何看中云灼的。”赵攸静静凝视云扬,一旁的苏文孝未曾说话。
云扬一直都在垂首,哪怕皇帝问话也不敢抬起头来,“当年是温大人先看中阿灼的,是大哥猪油蒙了心,想要贪图权势就不顾阿灼的意思把她送到温府。”
这话赵攸是不信,她转身看向苏文孝:“云灼当年姿色如何?”
这话问得苏文孝一梗,眉眼添了几分沉郁,回道:“臣也不知,当时天色黑,臣未曾看清。”
凭借着苏文孝的心性,若看清了云灼的相貌,只怕就不会闹出这样的糗事。
赵攸托腮,不满苏文孝这个回答,追问一句:“就观阿沭的容颜,云灼也必会是倾城色,不然温轶也不会看中,卿觉得对吗?”
苏文孝一口气憋在心中,赵攸乐得弯弯唇角,她家阿沭可是最美的。
她看向云扬:“朕给你一次机会,将当年的事情尽数说出来,不得少一事,还有朕可以让你见云灼的女儿,若你说的是假话,茶山上的妇人也会如你一道丧命。”
云样吓得埋首于地砖之上,颤颤惊惊地不知该不该说,顿了许久咬牙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他尾随入京后,兄嫂一家不留他。无奈他只能拿着银子随处晃荡,结识了一些人。他们在街上混的,云灼长得好看,他们就盯了许久。
他心里就起了坏心思,将云灼引到温轶的面前。温家大公子经常出入酒肆,他们稍加引导就可。果然,温轶动心了。
但是温轶也没有派人去说亲,云扬就急了,厚着脸皮去见哥嫂,劝他们将云灼送入温府为妾。就算是妾侍,也比寻常商户人家的正妻好。
再者温家是大家,温轶在朝是有前途的,以后对他们经商也是有好处。
云家人被云扬劝服,主动让人去温家试探,温轶对云灼本就有好感,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有不要的,云灼自然就进门了。
女人玩过几天就会觉得索然无趣,温轶又非忠情之人,自然就将云灼抛弃。
云家人慌了,去找云扬算账。
云扬这段时间与温府侧门的门人都混熟了,托人走通了门路找到云灼,既然被舍弃,云灼就想出温府,回家去。
云家人也是不好受,就花银子想将人带出来。
前一晚有人找到云扬,给他大笔银子,让他去给云灼喝杯茶。云扬被银子迷失心窍,听话去做,茶里放的是催情之药。
云灼为人警惕,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喝下旁人递给的东西,只有云家人才能让她亲信。
她喝下茶后,云扬就假扮成温府下人带她出府,走到半道上遇到酒醉的苏文孝,他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温府外。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只知道云灼不愿回府了,温轶重新宠信她。
如此过了几年,有人突然说云灼通奸。
云扬想起那夜发生的事,心中发虚,托人去打听,云灼要被沉塘。他怕死也知晓事出有怪,忙劝哥嫂离开。
不想到半路就遭遇截杀。
赵攸听得是目瞪口呆,这便是自家人害自家人了,冷冷道:“你一时贪恋而害死满门,高门岂是你想攀便攀的。”
她扫了一眼苏文孝,温轶不是东西,苏文孝也不是好货色。
她又道:“茶山上的妇人是何人?”
“是云灼的嫂子,当年我护着她与孩子离开,其他人都死在黑衣人的刀下了。”云扬道,“这么多年草民也在后悔,逃出去后就带着她二人去陌生的地方,拿着银子买了座茶山,以此度日。我们时时害怕有人找过来,我便在镇上看着,稍有不对劲就给他们传信,让他们快些走。”
这些与赵攸猜测得不错,然她只想知晓云灼是否还活着,想来云扬是不知道的,她摸摸叹息,便道:“那孩子在何处?”
云扬道:“他说出外经商了,不知何时回来。”
既然问不到话了,赵攸就与苏文孝一同出殿。
两人步下台阶,赵攸先道:“苏卿如何看待此事?”
“当年旧事是臣之错。”苏文孝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赵攸不满,“确实是你的错,不过还是罪魁祸首的错,苏卿回去问问老夫人,可确定云灼是否真的死了,免得贵妃日夜不宁。”
当年苏老夫人肯定是密切关注这些事的,云灼不死,她也不会心安,或许她知悉些许旧事。
苏文孝眸色复杂,看了殿门一眼后退了出去。
赵攸则陷入沉默当中,缓步走回福宁殿。彼时,温沭还未曾回来,今日天气好,赵景被乳娘抱着在廊下晒太阳。
赵攸无事,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学走路,一大一小在廊下走得甚是和谐。
任宁走来禀事,将小镇酒肆掌柜的画像递交给赵攸,道:“这是贵妃之前交代的。”
赵攸让乳娘抱着孩子,自己看了一眼画像,觉得有些眼熟,便道:“你可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臣初见觉得与穆大人有些相似,或许只是凑巧。”
赵攸未曾在意,将画像交给宫人,问起温沭的去处。
****
温沭入酒肆后,所带的侍卫就被人挡在门外,她停下脚步,正色道:“他们若不进去,我也不进去了,让你们温大人改日再约时间。”
鸿门宴的故事都听过的,温沭不傻,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温府的侍卫不肯,道:“属下需为大人的安危考虑。”
“也可,那便不谈。”温沭转身便走,吩咐车夫回宫。
气氛剑拔弩张,两方都不肯退让,在温沭即将踏上马车的时候,温轶走出来:“夫人莫走。”
温轶挥手时,突然一人一马停留在酒肆门前,穆见驾马停下,下马过来行礼,不解道:“贵妃怎地在此处?”
温轶站在门内,以穆见的角度,恰好看不见。
温沭也是好奇,回身看着这间酒肆,心中无端生疑,与穆见道:“路过罢了,穆大人去何处?”
“臣去南门巡视赈灾的情况,贵妃可要同行?”穆见提议。
温沭疑惑愈发大了,细细一想后倒觉得穆见是特地过来给她解围的,她沉吟后便道:“穆大人辛苦了,陛下在宫中候着我,我先回宫。”
穆见顺势道:“臣送贵妃。”他抬头看了一眼酒肆,目光暗沉。
酒肆内的温轶在温沭马车离开后都未曾露面,穆见是皇帝的人,他还不想惊动皇帝。小皇帝就像是只狐狸,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生疑。
他未曾露面,穆见也就打马走了。
****
赵攸在殿内久候,心中放心不下,自己领着人出宫。
然她刚过到正阳门,就见到贵妃的马车过来了,她顺理就上了她的马车。
☆、一百二十一
温沭心事重重, 见到赵攸后终是展颜一笑, 摸着她冰凉的脸颊,目光软了下来:“你怎地过来了, 有急事?”
“本是无急事, 就是见不到你回来, 心里不放心。”赵攸眯眼一笑, 靠着她的肩膀, 方才久久见她不归, 蓦地有些心慌。
温沭伸手揽着她的腰,与她贴得很近, 道:“我今日赴了鸿门宴, 多亏穆见解局, 不知他是凑巧还是故意的。”
“世上哪里有凑巧的事, 我觉得穆见当有自己的故事。”赵攸贴着她就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 顿时觉得安心多了。
她伸指抚摸她的脸,低声道:“云扬来了,他也不知云灼是否活着,你且等候几日,我会给查清楚的。”
闻言,温沭也是一怔, 赵攸与她额头相触, 唇角漾着温和的浅笑。温沭见她欣喜心中也多了几分释然, 看着她, 柔软的唇角便落下。
与往日一般将她奉若珍宝, 吻带着小心翼翼。
赵攸被她亲过才想起问她为何事出宫,可是直到下车的时候,温沭都没有给她机会。
好气,这人就会搅乱话题。
回宫后,温沭想着去见云扬,便带着人去了。
二人谈了什么,赵攸也未曾去问,只是在第二日城外赈灾的现场穆见被难民砸破了脑袋,人昏迷不醒,都被人抬了回来。
赵攸气急,下令让人去将凶手抓出来。那时成百上千的百姓在等着拿米粮,难以分清当时是谁砸的。
京兆尹被皇帝的怒火波及,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以武力镇压。
朝堂上雅雀无声,安时舟自荐前往。
皇帝眸色渐冷,丝毫没有顾及他的颜面,讽刺道:“穆见砸一下,鲜血直流,几日就会后蹦乱跳,姑父若去了,只怕姑母会哭上朕的崇政殿。”
顿时,无人再敢自荐接手。
皇帝思考再三,命陈柏带着禁军去看看:“若有人从中作乱,着人及时将人拿下,送入刑部大牢,勿要手软。”
天寒地冻,有人从中作乱,遭殃的还是百姓。
朝堂上无人再敢说话,帝师安时舟都被皇帝斥责,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充英雄。
好在穆见只是伤了脑袋,自己年轻力壮,第二日又去城外盯着,陈柏也跟在后面遭殃,冻得让人站不住脚。
穆见巡视后就回宫复命,路过正阳宫的时候,恰好见到温轶。他为卑,自要上前行礼,温轶唤起后,他笑道:“下官搅了大人的局,这脑袋砸得也不冤枉。”
温轶欲走,脚步一停,扫过他一眼:“穆大人脑袋被砸坏了,竟开始胡言乱语。”
“下官脑袋比腿脚都要灵活,只是不知温大人脑袋是否灵活,留下下官这个把柄不知可曾后悔,云灼可曾入你的梦?”穆见双眉扬起,说起这番话的时候眸□□火。
温轶猛地一震,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穆见,脑海里快速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
穆见是苏文孝的螟蛉之子,能说出这番话莫不是受到苏文孝的指使?他迅速掩下自己的慌张,道:“当真是胡言乱语,你若再胡乱说话,本官便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他已是色厉内荏,穆见淡淡一笑,毫不畏惧他的怒火,反讽刺道:“下官静候温大人去状告,不然当年您使计陷害好友的事,如何公布于众,只怕苏大人到今日都不知晓那是您所为吧。”
“胡言乱语。”温轶怒吼,几乎甩袖离开,不再搭理穆见不知所谓的言语。
穆见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讽刺一笑,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伤口,抿了抿嘴巴。他想死得太安静,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两人在宫门口的争执无人知晓,穆见照旧去宫内禀事,皇帝赏赐了补品,嘱咐他好生休养。
待他出宫后,门房有人来报,还是未曾找到叔老爷的去处,母亲张氏在府内急得不行,见到儿子回来就急急开口相问。
穆见安抚母亲,先道:“今日我已试探过温轶,想必不是他所为,倒像是宫里那位所为,毕竟她身上也有云氏一半的血脉。”
*****
赈灾一事有人搅乱后,赵攸就让人注意着,自己一根神经也紧紧绷着。
半年前她大病之时就提及过立太子一事,当时反驳,赵攸这次又将之摆上了桌面。赵景聪明与否,善良与否,还需后天教养。
多少还是在于大人,教得好便是明君。
她通知礼部去拟封号,礼部老尚书接到旨意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片混沌中,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去劝谏又没有这个胆子。
小皇帝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帝师安时舟都不给面子,别提给他了。
他思之无果,去找帝师想法子,立太子也可,只是皇帝未及若冠就匆匆定下储君。小殿下周岁都没有,如何判定他是否是合适的储君之选。
好歹也要等上几年,且皇帝后宫清冷,请立太子不如去纳后妃充实后宫。
思来想去这些事唯有帝师出面,他带着皇帝旨意匆忙去安府。
安时舟近日里身体不大好,齐安忧心忡忡,见到礼部尚书后也带着婢女离开,嘱咐安时舟早些休息。
老尚书说明来意,安时舟精神不好,轻轻咳嗽几声,道:“陛下想给苏氏女撑腰,有些昏了头,不过苏氏女倒也安分,立太子不过是便宜苏家人。”
“话虽如此,如此盛宠之下,当心外戚揽权啊。”老尚书痛心疾首,先帝去得早,膝下也有几位皇嗣,小皇帝到如今就一人皇子还捧在手心里,思来想去终究是不妥。
安时舟摆手,解释道:“苏文孝看似爱权,可他并未做出揽权的事,无非是当年跟着温轶做过几件不利陛下的事,如今陛下不计较,我等岂可多嘴。”
他与苏文孝斗了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他的心思,看似碌碌无为,其实比谁都精明。他能逼得陛下无可奈何,也能随手让出枢密院。
说他外戚揽权不利于朝堂,多半不会的,这种事只有温轶做得出来。
苏家是不可能的,他见老尚书依旧是不愿,劝道:“你担心什么,贵妃现在无子,看似得了很大的便宜,一旦她自己诞下皇嗣,到时候太子的位置没有了,应当是她自己去哭。”
一碗水端不平,自己亲生的儿子都有偏差,更别提不是亲生的。皇帝急于给贵妃依仗,立不满周岁的娃娃为太子,且看日后苏氏诞下子嗣又会是怎样的风云。
老尚书被劝服了,苏氏这是自己砸自己的脚,且等日后看她哭去。
礼部得到皇帝旨意后,其余人也都知道皇帝要立太子,苏府门前多了很多来拜访的人,苏文孝没有理会,日日与自己的母亲在周旋,想要问出云灼的去处。
*****
宫中还留着十余名美人,皇帝不曾召见,日日来往于福宁殿与崇政殿之间。
时间久了多是不安分的人,赵攸设宴时让人传伶人作乐。
伶人都是教坊中人,自愿入宫,在宫中□□后才能献技,在贵妃的管教下都很安分。因此,那些伶人毫无心思去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今日依旧是如此,在桐华台宴饮。
重臣都来了,唯独安时舟缺席,他身子愈发不好了,就连每日的朝会都会缺席,人老了都会大大小小的病痛。赵攸特地让太医去诊治,准他在家养病。
他一缺席,朝堂上就成了温轶与苏文孝的对敌,两人剑拔弩张,安时舟的门人吓得话都不敢说,缩着尾巴做人。
今日宴饮也是如此,两人三言两语就怼上了,说话间皇帝也任由他们去了。
伶人格外美,腰肢纤细,琴艺精湛,一举一动都带着媚意,他二人怼得不可开交,其余人连带着皇帝都多看一眼。
伶人起舞时水袖翻飞如蝶翼,动人之姿让人舍不得眨眼。皇帝品了一口酒,看着殿内的舞女,蹁跹起舞,腰肢软如同无骨一般。
莲步轻移,徐徐走向皇帝,她蒙着面纱只见一双秋水眸子太过精致,含情脉脉,似要勾去人的魂魄,眼角贴着的花钿也给她添了几分媚态。
朝臣都在惊叹伶人的大胆,明目张胆地勾引皇帝。她目不斜视,眼里好像没有周围一圈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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