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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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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齿轻咬下唇, 再松开时留下浅淡的咬痕,却将赵攸看得心疼,赶忙迎了上去,将温沭的下唇含入口中。柔软的小舌带着细密的凹凸将齿痕轻轻拂拭。本就微微被温沭自己咬得微微肿胀的唇瓣,再被赵攸这番舔舐,更是肿的厉害,颜色艳红。
      赵攸的双目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人,过去只觉得阿沭是个端庄的性子,连带着她的模样,一颦一笑也是端庄得体,却是从未发觉过阿沐竟是如现在这般的诱人。
      再次吻住温沐的唇,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迅速寻到了温沐躲藏的小舌,裹了她的舌尖便一同交缠舞动。被松开的双手抚动着温沭的腰肢,沿着她的竖脊肌轻点跳跃。握住温沭腰肢的另一只手也未偷闲,拇指在腰侧不断打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配合着手中的动作一并将温沭心中的点点欲火化为燎原之灾。
      温沭被赵攸堵住的口中发出声声呜咽,试图在自己完全陷落之前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即使是毫无作用,于情于理也总该一试。
      赵攸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又将二人贴紧了不少。胸口的雪白柔软因为挤压而紧密贴合,又随着二人的身体动作,相互摩擦,附和着,在温沭脑海中叫器。
      赵攸向前一步将温沭压在了池壁。 吻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炽热,带着不容反驳的主导,让温沭将所有的犹豫与拒绝抛诸脑后,再难分开心来思考自己现在的所处是否合着那些个体面规矩,只能一心随着赵攸动作的一分一毫,亦步亦趋。
      很快温沭落入了赵攸的陷阱,将一切都忘了个干净,脑海中只剩下眼前那人的样子,脑海中也只余下了那人带给自己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赵攸的一牵一引,一举一动都在温沭身上炸起一系列反应,激起一阵阵颤栗。
      颈间的细肉被轻轻咬起, 细细捻磨,又被舌尖抚慰后松开。点点刺痛逐渐被一下下勾动心尖的悸动所取代。温沭扬颈欲去迎合,却不想赵攸并未在此处停留,只像是未见着温沭的暗示,只顾着自己的节奏,用着自己的方式去描摹去知晓她的阿沐。
      胜雪肌肤上点点红痕,如星密布,若腊月雪地中盛放的数数红梅,刺入赵攸的眼眸。
      红梅?倒好像是与阿沭很是相配?
      赵攸的唇角上扬,坏笑着加紧了动作,为温沭身上印上更多痕迹。
      温沭也并非不晓赵攸的坏心思, 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好随她闹去。温沭侧首亲吻赵攸的耳垂,又有些忿忿地咬住。一如既往的柔软令温沭舒心不少,舔舐吮吸看着赵攸的脸逐渐变得与耳垂一般鲜红。腰上的手掌用力,将温沭带着转了个方向。
      再见赵攸的温沭并不如之前那番镇定了,危机感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思。她欲要收拢双腿却让赵攸抢了先。“阿沐。”赵攸俯头贴在温沭的耳边, 轻声唤她。炽热气息与低哑的声音一并打在温沭的耳廓上。赵攸的下巴搁放在温沭的肩上,舌尖在她耳孔中打转。“嗯……嗯!”温沭有些犹豫的回应刚出口一半,便让突然的充斥感激地扬起了调子,尾音颤动。
      温沐听着自己的声音。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羞恼着想要转身将使坏的赵攸狠狠地咬上一口。
      刚想着,却发觉身后的某人并未退出去。温沐红着脸想要回头瞪赵攸一眼,头才转到半路,微肿的唇瓣就被早已候着的赵攸一下含住。软舌撬开唇齿, 直驱而入,将温沭的心思亦揽得混乱,诱得温沭尽心迎合,竟是比得赵攸更要卖力些。 “阿沭竟是比我还要着急? ”赵攸调笑的话语让温沭咬着唇瞪她。眉目间,浓情如水,随眸流转。但是很快,温沭连这表面上的怒气也维持不住了。深埋的指节开始缓缓抽动,温沭软了力气,却没法抱住坏笑着的人。手臂从后绕过,给了温沭一个支点。
      温沭温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赵攸的指节。赵攸轻轻勾动指尖,引得温沭身躯抽动。二人早已是十分了解对方,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眼神都能知晓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也是知晓得明明白白。
      赵攸的每一下动作都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既缓解了温沭的欲求又将她推上更高的浪潮。温沭的指尖随着赵攸的动作一下下用力陷入赵攸的手臂,按出红色的痕迹。池水被二人的动作惊起波澜。身后的人将温沭紧紧揽在怀中,紧慢交织的动作令温沭难挨。水面也跟着赵攸的一举一动,或是轻柔缓慢或是激烈用力地击打抚摸着温沭身上各处。连着这讨厌的水也跟着讨厌的人欺负自己。温沭想着一向修长的指尖掐进了赵攸的手臂。纵是没有尖利指甲,掐起人来也难免会疼。赵攸却是全然不顾,舌尖舔舐温沭红透了的耳朵,贝齿轻咬她的修长的脖颈。喘息声与水花的声响一并响着。温沭只觉得自己好似也融入了这池水里头,跟着赵攸的动作一块起起伏伏,荡漾开圈圈水波。
      赵攸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再不似方才一般收放有度, 每一下都和她的呼吸一般急促炽热,每一下都深深探入温沭。温沭颤抖着声音求饶,狭窄的甬道却又将赵攸的手指紧紧咬住,不让她离去。或急或缓的低吟终是将整殿充满,并将其镀上了燥热荼靡的气息。赵攸终是将温沭送上了顶端。 温沭即使抓住赵攸也再难借力,软了腿脚被赵攸慌忙抱住。
      半夜的时候,别苑的侍卫们巡逻见着一个黑影鬼鬼崇祟的扒着寝殿的殿门。皇帝事物繁忙,许久也不会来别苑一次,这回难得来了,别苑的侍卫们,下人们都是跟上战场似的。生怕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别说是晋升,飞黄腾达, 可能连小命都得一井出点儿什么岔子。
      “什么人!”一心想着如何能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要是得了圣上青睐更是几辈子的福气。侍卫们一面开口一面一拥而上,将被他们这么一吓,有些呆呆愣愣的黑影给制了服服帖帖。
      “给朕放开!”
      没等着侍卫们从飞黄腾达的梦里头醒来,被他们制服的黑影就已经怒喝。侍卫们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好像闹了个乌龙,再说了,刺客要是这个身手,那可真是太拿不出台面了,慌忙放手。
      “陛…陛下这是? ”打头的侍卫讪讪地问道。“看景。”赵攸刚刚被温沭给赶出来,又被侍卫撞见给当做刺客抓了一回,恼怒地咬着牙说,“不是,怎么?你还想管联要做何事?”
      皇帝这是生气了,别苑的侍卫可没见过这番阵仗,忙跪下,生怕又触了龙怒。由于天气热了,已经有了早生的知了开始叫唤了,聒噪得很,吵得赵攸脑壳痛。
      “你们这是没事干了? ”
      赵攸一句话将侍卫吓得赶忙爬起来就跑了。
      看着那群没眼力见儿的都走远了,赵攸叹了一口气,也不扒门了,就坐在了廊下。
      今天夜里有些闷热,连带在漫天的星也被乌云遮了个干净,想来可能要下雨,都没什么好看的景。赵攸的双臂都有些酸痛,刚刚未觉得,这会儿才渐渐显露出来。想起刚刚的事情,赵攸不觉开始傻笑,又想起刚刚温沭潮红的肌肤,诱人的声音,温软的身体以及…
      “咳咳”赵攸的傻笑越来越明显, 终于将自己笑得回了神。慌忙收敛了笑, 四处看看,确定了没有人过来才继续遮着脸傻笑。值,真的值。要是可能,明天还想被赶出来。

      ☆、原著皇帝VS温瑾

      原著里的皇帝不仅善骑射, 也爱蹴鞠,时常与一众世家子弟蹴鞠。
      春景如画, 连带着碧空如洗,桃花待开未开, 景色撩。人。
      皇帝屡屡被温轶压制着, 心中郁闷不得出,唤了人去校场蹴鞠。不知怎地蹴鞠时摔了一跤, 腿疼得险些站不起来。
      皇帝年轻气盛, 脾气也甚是倔强,未免旁人看轻,愣是咬牙忍了下来,待回宫休息才让人去请太医来看。
      她是女子, 太医是她的人, 却也是男子, 留下药膏后便匆匆离去。
      宫人将药熬好后就端了过来,她接了过来,手端得稳稳的,浑浊的药汁发出苦涩的气味,她抿了抿唇角后就仰首饮下,倔强隐忍,一口吞下后便还给宫人。
      她登基时但凡年长些,此时又怎会受到小人的压制。眼下多加忍忍也就罢了, 待亲政后岂会饶了温轶。
      宫人退下后, 她看着几上的伤药, 腿上些许擦伤后自己擦药就好。
      皇帝拿过伤药后,宫人道是皇后来求见。
      温瑾是温轶的女儿,皇帝与她也无甚夫妻情分,多半是面对无言。她入内后先是恭谨的行礼,见皇帝靠着迎枕,手中还握着伤药,笑说:“臣妾替陛下上药?”
      皇帝不为所动,反将自己手中的伤药握得很紧,语气也并不和善,直接拒绝道:“不劳皇后费心,有宫人在,皇后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皇帝不给皇后颜面已非第一日,温瑾进宫多日也是习惯了,反矮下半个身子,笑说:“陛下嫌弃臣妾笨手笨脚吗?”
      她笑意和煦,显得皇帝不太平易近人。
      皇帝冷冷看了她一眼,温轶这个女儿倒不似他这般趾高气昂地,毕竟是夫妻,不给脸面也说不过去,便道:“宫人伺候就成,时辰不早,皇后回吧。”
      年轻的帝王不近女色,宫内的后妃就算贴过来,她也不曾看一眼,哪怕是皇后,也是一样,像极了坐怀不乱的君子。
      温瑾入宫一年多,见到皇帝的次数很少,更是没有同寝,大婚那夜皇帝一根手指头都未曾碰她,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欺辱。
      她大着胆子在榻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臣妾方才说了不累,陛下伤到哪里了?”
      说罢,她便低眸去看皇帝的双腿,轻轻掀开毯子,皇帝一急便推开了她:“皇后该自重些。”
      皇帝突然动手,温瑾被推得一个踉跄,她晃了两步才站稳身子,无措道:“我、我只是替陛下看看罢了,并无恶意。”
      她垂下眸子,眼眶通红,想哭却又极力忍着,眼角还是渗出晶莹的泪珠。皇帝被她这么一哭顿觉无措,她印象里哭泣都是很大声,偏偏温瑾却是梨花带雨,无声无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无奈道:“你哭甚。”
      “我给陛下上药吧,时间久了伤口会更疼。”温瑾稍稍挪动步子,还是选择向皇帝那里靠去,不屈不挠。
      温瑾也带着几分倔强,让皇帝说不出伤人的话,好在伤在膝盖往上些,被她看了去也无妨。
      皇帝没有再拒绝,温瑾终是展颜,只是眼眶有些微红,像是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她小心卷起皇帝的裤脚,一寸寸卷起,露出白皙肌肤上狰狞的擦伤。
      皇帝养尊处优,身上的肌肤过于白皙,欺霜塞雪,温瑾余光扫过面色如冠玉的皇帝。她本就肤色白皙如同女子,腿上肌肤白腻也是常事。
      她并未起疑,只是面对‘男子’身体多少带着女儿家的娇羞,然而褪到膝盖上发觉,‘男子’肌肤好似与女儿家无异,她心中多少释然了。
      皇帝肌肤娇嫩,轻轻的擦伤都会显得狰狞,整个膝盖处青紫不说,上方肌肤都擦出了红色的血点,此时凝固后形成血痂,还得拿湿热的帕子细细擦去。
      温瑾去拧干了一旁水盆中的帕子,她轻声道:“陛下忍忍就好。”
      皇帝不答,在她俯身时静静凝视她的侧颜,带着孩子气的纯真,一颦一笑间又给人惊艳的感觉,温瑾美则美矣,就是身份不大好。
      看过一眼后就不再去看,温瑾的动作很轻,轻到一点都没有弄疼皇帝,轻盈的指尖在肌肤上跳舞一般,酥麻的感觉扰得皇帝眼睫轻颤。
      上完药后待药干了以后才将裤脚放下,轻轻盖上毯子,识趣道:“臣妾先退下了,陛下好好休息。”
      她没有再纠缠,让皇帝放下心来,她应了一声就直接躺下,温瑾退出福宁殿。
      皇帝伤了腿之后就免朝几日,她本就无事可做,现下有养伤的名义,温轶正大光明地将政事揽过来,等于将皇帝禁锢在宫中。
      温瑾一日三次地去见皇帝,时而带着熬好的汤水,时而是新制的点心,入殿后也不久待,一个时辰后便离开。
      皇帝对温瑾提防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起初还会冷言冷语,待时间久了,两人还会手谈几局。
      温瑾从不提出在福宁殿留宿,也不央求皇帝去华殿,两人泾渭分明,也算保持得很好。宫中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后妃,最令皇帝头疼的就是季氏。
      她时常过来闹着皇帝去她寝宫去歇一晚,皇帝想要季氏手中的兵权,便每每好生去哄着,久而久之就显出了温瑾的矜持与淡然的气质。
      皇帝倒更喜欢去中宫坐上片刻,她被温轶压得喘不过气来,温瑾与她也从不说起朝堂事,谈些风月趣事,舒展皇帝心思。
      温轶在朝堂上行事愈发霸道,朝堂之上无人敢言语,他身后还有跟屁虫苏文孝,两人相互辅助,就连季荀也是大气不敢喘。
      皇帝面对这样的局势甚是苦恼,亲政之日怕是遥遥无期,她哭丧之时,温瑾忽出一计招揽季荀。
      面对于温瑾的示好,皇帝感到莫名茫然,她自知温瑾不可信,但面上总要装一装的,便日日留宿中宫,对外装作宠爱皇后之势,对皇后更是深信不疑。
      安时舟屡次劝谏都未果,气恼小皇帝心思太过单纯,被温瑾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朝堂上大事小事都归温轶去管,夏日里他主张皇帝去行宫避暑,支走皇帝后,临安城内自然是他最大。皇帝也不是好对付的,不管温轶怎么说,她都是不会走的,留在临安城内过夏日。
      皇后温瑾自然站在皇帝这边,反过去劝父亲,听从陛下旨意。
      温轶就此作罢,未曾多加勉强。
      皇帝越来越‘信任’温瑾,然她与温瑾恩爱,却从未曾同房过,温瑾一日不提便不代表她一辈子不会提,若传出去皇帝不举的消息,必会引起震动。
      夏季酷热,皇帝耐不住酷热便主动提起去行宫避暑,温轶当即就应了。
      禁军护送皇帝銮驾去行宫,朝臣除去温轶都去了行宫,温轶坐镇临安城,于此同时陈柏也被留下来,以防万一。
      行宫清凉,建造不少浴池,几位重臣跟着去后都分了一座池子。皇帝处的池子最大也是最恢弘的,皇后自然是要同住的。
      行宫比起临安城更为自在,温瑾不知的是周围皆是皇帝的人,而她的举动都被时刻盯着。
      晚上皇帝赐宴后,朝臣都各自散去,月凉如水,甚是幽美。
      皇帝先去沐浴,则打发温瑾替她去取东西,两人分开后,温瑾心中开始起疑,寻常物什又非是宝贝,皇帝为何要让她去取,莫不是故意支开她的?
      成亲近两年,皇帝都未曾与她同房,父亲早就催促她,要早日诞下皇嗣,他日杀了皇帝就立她的儿子为皇帝。
      这般的道理她如何不懂,只是皇帝不近女色,她也甚是无奈,若是皇帝好色,她稍加引诱必然会成事。
      宫人在前提着灯火引路,她越想越奇怪,且她方才又想到,散席后皇帝为何不顺道去取,直到回殿后要沐浴了才提起,必然是故意支开她的。
      皇帝为何故意支开她?
      难不成与其他后妃鸳鸯共浴?
      她谋划至今,怎能甘心给旁人做嫁衣,她心中略一思忖后,让自己的宫人去取,自己悄悄转回去。
      殿门被皇帝的贴身宫人凝兰给守着,见到皇后后行礼便道:“陛下在沐浴,不让人进去,您等上片刻。”
      这样敷衍的话,温瑾听得太多了,她不予理会,冷声道:“本宫是皇后,你且让开,陛下沐浴罢了,又非见不得人,你拦着本宫作甚。”
      凝兰坚持不让:“这是陛下吩咐的。”
      话音方落,温瑾一耳光扇了过去,凝兰被打得脑袋一歪,脸颊登时就肿了。趁着她分神的时候,温瑾身后的内侍直接上前按住她,捂着嘴巴拖了下去。
      殿外又恢复悄无声息。
      温瑾按下心中的怒火,抬脚向殿后踏去。这里的构造与宫中不同,前面是寝殿,殿后则是浴池,里面热气氤氲,初一进去反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不过里面只有潺潺水声,并无女子的说话声。
      温瑾恐自己多想了,在原地站住脚,方才已经打了皇帝的人,若不进去看看,只怕无法向皇帝解释的。
      她略一沉吟后,选择向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视线越发清楚,她走到里面后忽见水中有一女子,赤。裸着身体,露出光洁的双肩。她心中微恼,果还是有女子的。
      她欲出声,却见那名女子侧身,隔着濛濛水雾,她似是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心中震惊不说,脚下也顿了下来,那名女子的容颜与皇帝极为相似。
      皇帝兄弟姐妹不多,她从未曾见过与皇帝面貌相似的女子,这女人到底是谁?

      ☆、原著皇帝VS温瑾(二)

      温瑾说不出的震惊, 她茫然后退几步,也顾不上皇帝待会会不会兴师问罪。
      回到前面寝殿后,忐忑不安, 可她回殿不到一盏茶时间,皇帝也跟着回来了。
      皇帝是方沐浴回来的,发丝湿漉漉的, 雪白的单衣被发丝上的露水打湿了,几乎贴在了脊背上。水珠沿着脸颊轮廓滴入颈间, 再滑入锁骨处,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如玉般温润。
      温瑾登时就站了起来,方才在水中沐浴的是陛下?她几乎头重脚轻,扶着榻沿才稳住身形, 脸色在灯火下几乎煞白。
      皇帝趋步走近, 自己擦着头发,领口处开了些, 可见其晶莹的肌肤, 再往下,温瑾几乎是不敢想,今天无意识破皇帝女子的身份,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惊魂未定,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皇帝半遮掩的胸。素日里皇帝都是衣冠整齐之色,仪态自然不必说, 带着冷酷;今日里沐浴方出来, 竟是如此勾人。
      皇帝见到她很是震惊, 似玉雕琢的下巴扬了扬,继而迅速将自己的衣衫准备好,眉眼不悦:“皇后取到东西?”
      温瑾几乎说不出话来,舌头子口中打结,被方才的画面惊艳到了。
      皇帝震惊后神色瞬息恢复宁静,仿若方才衣衫不整的人并不是她。她唇角微微抿着,侧身而站,几息间便整理好了衣袍。温瑾还有些遗憾,方才匆匆看了一眼就没有了。
      她道:“臣妾方才腿脚不适,便先回来,让宫人去取的。”
      殿内没有宫人在,她一旁取锦帕,手兀自在打哆嗦,笑问:“臣妾替陛下擦拭头发,您的衣裳都湿了。”
      “夏日罢了,无妨。”皇帝莫名看她一眼后便接过她手中的锦帕,自己坐于铜镜前擦拭,并道:“皇后也去沐浴吧,莫要凉了。”
      提及沐浴两个字,温瑾心中蓦地一跳,脚地板都跟着发麻,她此刻哪里有心思去沐浴。朝着皇帝那里多看一眼后,她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快速地洗好后,皇帝早已躺回榻上,双眸闭上,恢复往日神色,淡漠冷酷。
      殿内依旧没有宫人,她几乎不知该不该去榻上安寝,心口处怦怦乱跳,一步一步往榻上挪去,这里并无闲置的小榻,无地方可睡。
      她踌蹴不安的时候,皇帝忽地睁开眼睛:“皇后不睡?”
      “睡、睡,自然是要睡的。”温瑾吓得快走两步,皇帝起身让她上榻。
      温瑾动作伶俐,躺下后都不知自己怎么上榻的,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气,侧身背对着内侧,不敢再去看皇帝。
      一夜无眠后,皇帝次日起来照常唤人去蹴鞠,温瑾在殿内枯坐良久后才起身去见皇帝。
      皇帝今日一身紧身的衣袍,手脚皆用束带扎起,整个人十分英气,一笑间温雅俊秀,令温瑾心跳漏了一拍似的。她捏着指尖站在外面,看着皇帝矫健的身姿。
      不知过了多久,烈日炎炎,皇帝的影子投了过来,她蓦地回身,慌张行礼:“陛下。”
      “皇后怎地来了,这里酷热难当,回去的好。”她莹白修长的指尖拿着白色的锦帕,好似浑然一色。
      温瑾凝视她的五指,心口处烫得厉害,不知是惧还是喜,她咬了咬唇角:“那、臣妾先回去了。”
      皇帝捏着锦帕,勾了勾唇角,吩咐左右道:“看好皇后,她若对外送信,一律拦下。”
      温瑾,朕给你机会,你若自己找死,便不能怪朕了。
      ****
      行宫无事,皇帝整日就是玩乐蹴鞠,时不时地去泡泉水解乏。温瑾则是心中不定,宋国的天子竟是一女子所扮?她野心并不逊色于前任帝王,性情冷酷更似男子。
      入宫前她父亲曾说过皇帝样貌惊人,难得的俊秀,如今才知,这是哪里的俊秀,分明是一女子。她心中又气又恼,这样如何生下皇子。
      父亲一直想换一位皇帝,拥护赵闽,那她岂不是就是前朝废后?白白为旁人做嫁衣,再者赵闽还会要她?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赵闽登基为帝,她就是在冷宫里过日子,要不然就寻一普通人家嫁了,这滔天的权势依旧是要让于旁人的。
      她心口苦恼又害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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