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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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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穿好白袜,说出自己的想法:“太妃与温轶之间不就一层窗户纸,只要温轶不敢自己登基,就只能辅助赵闽,这样与陈太妃之间就必有纠葛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层窗户纸揭开。”
她想得通透,也知自己力量薄弱,正面与温轶冲击只会激怒他,到时朝堂动乱,他狗急跳墙试图换一回皇帝。这样于她不利,不如徐徐图之,她不介意做些小动作。
皇后在榻旁坐下,凝视皇帝青春恣意的面孔,顿觉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小皇帝有勇有谋。温轶无赖的事做得也不少,这样的举措也算是用对了办法。
她笑意清浅,落入小皇帝的眼中,犹如神女,她想了想道:“只是这样你与温夫人的关系就愈发恶化了,无回头之路。”
皇后摇首:“无妨,我从不曾在意与温府之间的关系。”
赵攸放心了,躺下来的时候宫人来禀季贵妃来侍疾。
一句话吓得小皇帝爬坐起来,看着皇后:“你将她弄走。”
皇后沉默不语。赵攸当她不肯,又理直气壮道:“我也算为你伤的,你不能这么弃我不顾。”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待高审了,回去翻了翻什么都没写,瑟瑟发抖jpg。
☆、补药
方才还觉得小皇帝变得很懂事,心思端正,不想这么快就原形毕露。皇后拨开她的双手,随意道:“我去与她说一声,走与留就是她的事。”
赵攸:“……”你怎么那么佛性。
季贵妃得到消息后就立即赶来,被若秋挡在殿外,她咬唇瞪着小宫娥,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小宫娥的名字。
宫内人都知晓皇后入宫第二日就大肆更换宫人,将洒扫的小宫人换到内殿伺候,也不觉得恶心。
一盏茶后皇后走出来,吩咐若秋退下,并道:“陛下累了,贵妃改日再过来。”
“累了?依妾看是您不愿让旁人进去罢了。”季贵妃斜看了一眼,站在廊下就是不肯离开。
皇后不与她计较,继而添一句:“季贵妃想进去也可以,陛下正在气头上,触犯龙颜就是你自己的事。”
说罢,她往一侧挪了几步,将入殿的路让了出来。
皇后这么简单放人反让季贵妃心中不定,她也清楚小皇帝被首辅压抑得太久,这次又被温夫人伤了,指不定满腹怒火无处释放。贸然进去,就会得不偿失。
她想清楚后扭着身子道:“既然陛下累了,妾改日再来。”
季贵妃带着人离开,若秋微微呼出一口气,听闻皇后吩咐:“将陛下的药煎来。”
中宫内人多眼杂,入口的食物都要交给放心的人去用。皇后对于吃食看得格外重,尤其是小皇帝每每过来留膳留宿,都会令人多番检查。
小皇帝装病,见到药后不自觉地往床上躲去,指着角落里的盆栽:“给它喝,是药三分毒,不能随意喝药。”
“这是我改过的药,可以补身子。”皇后弯了弯唇角,将药汤放在榻旁的小几上。
小皇帝狐疑:“你会医术?”
“略知一二。”皇后道。
小皇帝惊道:“略知一二就敢改药方,你若医术不精,药物相冲怎么办?再者我身强体壮,哪里就用得着喝药补。”
说着说着用锦被裹紧自己,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皇后目光精锐,似要窥进赵攸的心里,多少层棉被都不管用,她带着笑意道:“陛下畏寒,约是底子不好,趁机补补也是好事。”
赵攸知晓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不适应临安城的寒冷罢了,临安城是湿冷,出门就是被风吹得脸疼,怎会是底子不好。
她摇首道:“冬日里都会畏寒,你看看你自己穿的衣裳也不少。”
皇后轻笑:“可陛下是男子,理当身子更为耐寒,怎可与我们女子相比较。”她笑得清浅,让赵攸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想,赵攸将自己身上的被衾裹得更紧,怒目道:“你、你是何意思?”
皇后这是在歧视她!歧视她身体不好……
一碗药就让小皇帝炸毛了,皇后微微惊愕也觉得有趣,不想小皇帝这么爱护自己的面子,私下里也是这么维护。见到小皇帝眼中的怒意后,她笑说:“我只是说陛下身体不好,并无他意。”
“你有他意。”赵攸气得胸口起伏,皇后意思就是她身体不好。
皇后无奈道:“就算臣妾有他意,也是事实。”
赵攸:“……”
她气得翻身躺下不去理会这个大猪蹄子皇后,无人在就晓得欺负她,裹紧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缩在里面,连脑袋都不露出来了。
皇后看着小几上要凉的汤药,安慰炸毛的小皇帝:“不喝就要凉了,戏要做全,你若不喝就会露馅。”
躲在被子里的小皇帝闷哼一声:“给树喝。”
皇后拍了拍被衾,继续哄道:“喝了就不会畏寒,你且忍忍,并非毒药。”
被子里的小皇帝不动了,连声都不吭,皇后气得想笑,小皇帝在外看着端方懂礼,私下里蛮横又霸道。她摸了摸药盏,道:“陛下若对汤药不放心,不如我喝一半你再喝?”
赵攸被皇后的苦口婆心劝得没有办法,侧着身子看着她:“你先喝。”
皇后端起药盏饮了几口,眼睫轻颤,继而递给小皇帝。
赵攸打量皇后神色,又望着药盏中喝棕色的药汁,口中不由泛着苦水,接过来扬首喝下,苦得蹙紧眉梢。
皇后适时递过一颗蜜饯:“去去苦涩。”
眼神温柔、声音清浅,赵攸有种皇后在哄幼儿园小朋友吃饭的感觉,然而她确实怕苦,也不多作计较,接过蜜饯就塞进嘴里。
哄好小皇帝后,皇后笑着走出内殿,跨出门槛的时候笑意在唇角凝固。她将药盏递给廊下伺候的宫人,吩咐若秋去慈宁殿打探消息。
温家人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就看温轶怎么解决,天下悠悠众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堵住的。
温轶至今不敢废帝,一则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二是朝堂上的朝臣也不会承认赵闽。
这些年他不仅在忙着剔除太后党羽,也在秘密招兵对付季荀,小皇帝一日日大了,他的危险也与日俱增。
温轶也爱颜面,想要名正言顺地扶赵闽,这样也给了小皇帝机会。
宫人出去后,迟迟没有回来,小皇帝一觉睡醒后就要用晚膳。
珍馐摆满整张食案,小皇帝看得目瞪口呆,转眼看着皇后:“皇后膳食为何比我的还好?”
冬日里都喜欢吃暖锅,羊肉烫熟后吃进去就感觉身心都舒服,赵攸在中宫用膳食都很放心,抓起筷子就往暖锅里夹。
她迫不及待,皇后则慢悠悠道:“这是慈宁殿送来的晚膳。”
皇后故意说得慢,小皇帝羊肉都送到嘴边了,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悻悻地将筷子放下,尴尬道:“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陛下觉得眼前不合胃口?”皇后眸色带笑,将小皇帝窘迫的神色看在眼中。
赵攸托腮,看着满汉全席般的菜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低声道:“朕还不想死。”
白日里方大张旗鼓地召太医,若是吃了这些菜肴被毒死,就会有太医背锅。
小皇帝自己有警惕,不用让人提醒,皇后也不多话,见她对这些精致的菜肴垂涎三尺就笑道:“今晚陛下适合吃清淡的。”
‘病人’应该清淡为主,赵攸未曾多想就点头:“好。”
皇后让人将菜肴撤下去,吩咐人将备好的清粥送上来,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眼中的光色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她忍着笑意,故作正色道:“陛下撤下太妃送来的菜肴,若是再唤其他的膳食必会惹她不悦。”
小皇帝不是小和尚,也不是素食主义者,一顿不吃荤就觉得难受。她咬咬牙勉为其难地接受眼前的白粥,搅动两勺,忽而想起一事,忙道:“皇后晚上用什么?”
她可以蹭吃的!
想法很美好,现实就不太美好。
皇后笑回:“我与陛下一般都是喝粥。”
赵攸丧气,她这个身体才十四岁,晚上喝粥就容易饿肚子,营养跟不上就长不高了。
她喝了一口无味的清粥,继而又捏捏自己的脸颊,看向皇后:“皇后你看朕,是不是觉得瘦了很多?”
小皇帝罕见地将自己的脸蛋送到皇后面前,她自己不知觉,只想控诉皇后虐待。
谁知皇后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叹道:“臣妾觉得陛下这些时日圆润了些。”
赵攸不高兴地拍开她的手,不给摸了,自己垂首喝粥。
喝完一碗粥后就不想再喝第二碗,她嘀嘀咕咕道一句:“白莲花。”
皇后依旧没有听到,吩咐宫娥将残局撤下去。去慈宁殿打探的宫人回来了,她立即吩咐宫人入殿回话。
宫人进来先向帝后恭谨地行礼,继而道:“温夫人被首辅接回府了,陈太妃与首辅在殿内密谈许久,因距离太远奴也听不清楚,但首辅出来后脸色十分难看。”
发生大事后,赵攸吃不好的抑郁心情就散去,问那名宫人:“可知如何处置的?”
宫人道:“目前不知,温夫人脸色惨白,她走后恪亲王就入慈宁殿说要让首辅休妻。”
皇后颔首,命令他退下。
赵攸跪坐在榻上,听到宫人的话后怪道:“赵闽如此说话,怕是会惹恼首辅。”她爬向皇后那厢,悄悄道:“不如让人将话传到温府?”
赵闽手段狠毒,温夫人早就惹恼了他,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除之而后快。
她爬向皇后身侧后就半跪下来,为帝半年多礼仪也学了不少,肩背挺直,端正如松。
小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后,带着好奇与迷茫,她也了解赵闽的性子,每次都是针对他的性子出手,不会失算。
但这次她有想法,没有人力,不知何人去暗中传话,所以才让皇后想办法。
皇后有人选,只是不能告诉小皇帝,回道:“此事不需我们做,首辅在慈宁殿怕是有细作,明日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提及慈宁殿的细作,赵攸想起成亲第二日看的活春宫,眨了眨眼,“慈宁殿内交颈而卧的两人是不是太妃与首辅?”
仔细想想只有首辅能够自由出入宫廷,不是他,实在想不出是谁。
皇后被她看得不自在,垂眸道:“我也不知。”
赵攸不信:“白莲花。”
☆、冰火
皇帝免朝后就更加不知朝堂上的事,心中焦急,面上不好显示,只得耐着性子去等。
安时舟还是要来授课,他初次入中宫,与皇后行礼后就在一旁守着。赵攸出来后迫不及待想问朝堂局势,暗地里的皇后朝她摇首,示意莫要焦急。
赵攸抿抿唇角,悄悄深吸一口气,从容道:“姑父今日来得很早。”
小皇帝镇定自若,安时舟见后也觉欣慰,目光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淡淡一笑,对小皇帝行一礼就出殿,将殿宇交给二人。
冬日里腊梅绽开,中宫里也有不少梅花,皇后将若秋留下,自己带着宫人去摘梅。
中宫气势巍峨,宫殿也多,大多都是空着的,除去库房外,皇后鲜少去其他地方。中宫南侧便是园囿,各色花卉,冬日里也只梅花。
皇后常年在道观,与外界接触甚少,她去园囿中见到许多空地,略微思索后就想种些药草,将这些记下后就去摘花。
梅花摘下后就放于瓷瓶中,摘了些许晒干以备来日所需。她脑海里想着园囿空地,唤了伺候花草的宫人来问。
殿内的安时舟将外面发生的事大致与小皇帝说清,最重要的还是温轶如何处置夫人。
安时舟不知是小皇帝做戏,显得极为气愤,赵攸笑道:“赵闽喊着让温轶休妻,朕觉得可以加以利用。”
“陛下之意是何意?”安时舟不明白,这些时日小皇帝的算计层出不穷,看似都是不打紧,可到最后都会有出人意料的结局,故而他现在也不敢托大。
赵攸笑说:“凭借赵闽对温夫人的不喜,光是休妻不足以让他满意。”
安时舟细想后就恍然大悟,揖首道:“臣明白,臣立即着手去做。”
赵攸浅笑,让内侍送太傅出宫,自己一人在殿内盘算,依照赵闽狠毒的心思,只要温轶休妻,他就势必会有其他动作。
小皇帝捧着手炉在软榻上沉思,眉眼愈发舒展。皇后入殿时,她才抬首,皇后今日为遮掩脸颊上的淡淡痕迹,画了淡淡的妆容。眉若烟黛,脸颊上弥着浅淡的粉色,添了几分灵气。
赵攸看得目不转睛,就算昨日发生那样的事,在皇后身上也看不见柔弱,可见她心性有多坚韧。
皇后漫步而来,她就抱着手炉慢慢地往一侧挪去,腾出一人坐的位置,道:“赵闽被温夫人刁难的次数太多了,我觉得真的会让温轶休妻。”
作为傀儡皇帝,她是无法动摇温轶的决定,但是赵闽与陈太妃是不同的,温轶做事是会顾及他们的。
赵攸一面说一面去看皇后的神色,她毕竟算计的是她母亲的。
她盯了片刻后,发觉皇后神色淡漠,没有其他异样情绪,心中微微放心。
其实她昨夜想了很多,自己走的就是原书上皇帝的路子,若想亲政就必要除去温家。只是书中皇后并不曾帮助过皇帝,做的都是拖后腿的事。
相反她这个皇后,一直在帮着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错误。
皇后心思敏锐,明白小皇帝的为难之处,解释道:“生而不养,难称父母。”
此时小皇帝眼中的皇后果断而隐忍,眸色波澜不起,令人生起怜悯之心,她觉得皇后也很可怜,不过她到今日没有明白温轶为何不喜皇后。
其中必然有什么曲折故事。
她总觉得自己穿了一本假书。
皇后未曾多言语,说完这句话后就命人将插花拿进殿,笑道:“殿内药味污浊,放些梅花也可愉悦心情。”
小皇帝继续窝着不动,目光一直粘着她。皇后的情绪神情都太过古怪,她明明是在算计她的母亲,可是回应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她呆愣不语,直到皇后将梅花摆好也不出声,皇后觉得奇怪,心中暗怪是不是昨日的药不对。她走过去伸手就想给小皇帝把脉,不想小皇帝反握着她的手:“皇后可曾听过对牛弹琴的故事?”
皇后先是怔了怔,而后就明白她的意思,抽开自己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陛下想说自己是牛?臣妾善琴,不如给您弹一曲。”
皇后力气大,捏得小皇帝皱眉,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脸,怒斥道:“你以下犯上。”
外强内干的一句训斥,皇后不怒反笑,见她粉白的小手从自己眼前略过,伸手就捏住,凝视她有些短小的五指:“陛下的手不似男儿,反像女儿家柔弱无力,昨夜的药怕是得多喝几碗,这般才像有男儿家的英气。”
赵攸憋得脸色发红,被皇后轻视后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的手又收不回来,与皇后对敌,她压根就没有赢的机会。
果然有金手指就可以欺负人……
她瞪了几眼后,目光落在皇后的胸前的云纹,蓦地就释然了,她是女子,要男子的英气做什么?
英气又不是金手指,又不能让她剔除逆党。她冷哼一声:“朕不需要英气,所以那些药就不用再喝了。”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皇后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笑道:“陛下畏寒,连女子的体力都不如,还是要补一补。”
“你、你……”赵攸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冷瞪一眼,下榻往室内走去,若非自己‘行动不便’,否则就会搬回福宁殿,懒得日日受她气。
小皇帝气走了,皇后看着自己手心,轻轻一笑,转身出殿的时候,放在慈宁殿做细作的宫人悄悄回来。
她将人带去偏殿,先问清楚昨日温轶与陈太妃的谈话。
宫人低声回道:“谈论细节什么并不清楚,大致就是太妃让首辅处置温夫人,否则温府就会陷入不敬君主的脏名中,首辅未曾答应,气冲冲地就走了。”
照这般说来,首辅与太妃之间嫌隙已生。
皇后长长叹出一口气,第一步终究是迈了出去,结果如何就看赵攸自己如何去做。
屏退宫人后,她回殿摆弄着梅花,接下来几日就要静等太妃的反应了。
赵攸还在生气,一整日都未曾搭理皇后,当看到那碗药后就翻了白眼,这人怎地就听不懂话。她扭头道:“不喝。”
“陛下若不喝,臣妾便要喂了。”皇后言笑晏晏,朝前踏出一步,做着皇帝不喝就要硬灌的准备。
赵攸被她这么蛮不讲理的动作吓到了,殿内无人,皇后若要硬灌,她好似也没有反抗余地的。
她盯着药盏,抿唇不语。
小皇帝心思重,皇后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先喝过一口再递给她:“臣妾给陛下试毒。”
赵攸默默叹息,皇后的金手指好似就是针对她的,哀叹后万般无奈地将大半碗药饮下,饮后皇后照旧喂她一颗蜜饯。
喝完药,小皇帝依旧闷闷不乐,皇后也不去哄,吩咐人将药盏撤下,自己去偏殿。
陈太妃达到目的后,自然要允诺将后宫权力归还,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命人时刻去盯着,防止陈氏从中使坏。
****
小皇帝受伤后就如同困兽一般待在中宫,除去见过安时舟后,就再也见不到任何朝臣。明知是温轶所为,她也不着急。
温轶愈发霸道,她就愈发显得凄惨。论卖惨,她玩得套路太多。
高中时学校有贫困补助,班主任不想给她,她就跑到校领导面前一顿卖惨,让班主任哑口无言。她本来就穷,不过添油加醋罢了。
好比现在,她本来就是被温轶压制的傀儡,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将事态扩大,让百姓都知晓温轶用心,来日收拾他,百姓也不会有异议。
她待了两日发现皇后白日里不在中宫,也不知去了哪里。皇后人设一直都是白莲花,她自然不会放松警惕,让人跟着去找。
去找的宫人刚出去,皇后就回来了,一身寒气,发丝微微缭乱,她试探道:“皇后出宫了?”
“去了园囿,想着明岁种些花草。”皇后脱下大氅,唇角冻得发紫。
小皇帝不忍心,将自己的手炉递出去,不小心摸到她冰冷的手背,惊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冷?”
皇后接过手炉笑道:“外面待得久些,陛下在做什么?”
殿内点着烛火,映照着皇后面色惨白,许是在外面冻得时间有些久,小皇帝往榻内挪了挪,掀开被褥大方道:“皇后上来捂一捂,会好受些。”
皇后本想拒绝,见到小皇帝眸色真诚,带着真心,若是拒绝只怕小皇帝就会多想。她将外衣脱下后就躺在外侧。小皇帝在榻上躺了半日,将被褥捂得很暖,一进去就让人觉得暖意融融。
赵攸想知晓她去了哪里,在皇后躺下后凑过去凝视她:“皇后去了哪里?”
小皇帝凑得太近,炙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惊得皇后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她僵持着身子不敢动。
她不动不回答,小皇帝不罢休,又往她身上贴了贴:“皇后你怎地不说话?”
赵攸在被窝里待久了,身上滚烫,与皇后冰冷的身子相触碰,冰火两重天,最是让人煎熬。
☆、二十一
入冬来一日冷过一日,小皇帝一般缩在殿内不出门,皇后则不同。小皇帝这几日住在中宫,大事小事都需她过问,难有轻松的时刻。
她今日趁着落雪无人在意就出宫去见苏文孝,想要探知温家的情形。温夫人依旧在温府,温轶在这个紧要关头竟念着夫妻情分,苏夫人过府去看温夫人,也是一面平静。
看来赵闽没有成功,她一路回来都在想着此事如何解决,总觉得小皇帝的计策太过简单,赵闽虽说狠毒,也是依附温轶的,不会将事做的太过阴狠。
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小皇帝,默默叹息后,她摸着自己被小皇帝呼吸烫红的耳朵,低声道:“我去外间处理了事,也得知温府风平浪静。”
一句话成功地让小皇帝转移心思,微微正起身子,没有贴得那么近了,眉眼一蹙:“难不成就这样不惩罚?”
皇后想的是休妻,小皇帝心思也是一致的,只是念着是皇后母亲,她不能告诉皇后。
“不知,就看陛下如何安排的?”皇后侧身看着小皇帝。
赵攸被戳破心思,讪讪笑了两声:“我什么都没有做的。”
皇后撇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温府是否平静就看安时舟的做法了。”
小皇帝沉默,不想承认自己指使安时舟的事。皇后对于小皇帝的‘死不承认’也释然,并不在意她的欺瞒,毕竟她自己也说了许多谎话,她没有资格去生气。
沉吟片刻后,皇后先道:“陈太妃想让温轶休妻,陛下不如静静等候,温轶就算不休妻也会让温夫人去家庙,总之都是要做给外人看。想来温夫人接受去家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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