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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主是个脑补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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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丹药接过来,取出塞口的玉珠,将里面一枚暗紫色的药丸倒出来搁在掌心查探。
“这是……一步成神丹?!”
她自然认识这种丹药:无论什么修为吃了,只要能承受住丹药凶猛的药力,便可无视一切修道瓶颈,一路直冲元婴大圆满。最重要的事,不会留下任何根基不稳的后遗症。
白芷落说她吃了这丹药无效……倒也是真的。
这丹药若是搁在外面,单凭这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好处,便足矣令那些大家族,大门派疯狂。毕竟谁家没几个死活突破不了的废柴嫡系?
可就是这样珍贵的宝贝,白芷落却是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地交给了她。
“这里修为所能允许存在的上限是元婴大圆满,你若服下此枚丹药,冲上元婴大圆满,而后无论前方有何凶险,你我二人都不必惧怕。”
白芷落说话的时候,已然率先盘膝坐下,双眸微合:“剑阵破后,此地并无其他危险。正好你服下此枚丹药,我在一旁为你护法。待你突破后,我们再走也不迟。”
江卿晚垂头瞧着她,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她那一副已然在周围设好结界,开始运功的样子,手指揪了揪裙子角,却不小心碰到了垂在衣角的那枚玉佩。
玉佩凉丝丝的彷若冰砌一般的触感传入她脑海,让她浑身一震。很快地,她轻笑出声,好像是在和白芷落说,也好像是在和自己说:“也是了,我们是道侣。计较些什么呢?”
白芷落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她这句话又重新抬头望她,眼睛里似乎还残留着先前幻境中的无尽花海,娟丽明艳又充满了生机:“我先前不是说过,跟着本虎,保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是么?如今有了什么好东西,自然是都要给你的。”
下意识地,江卿晚那句在心里藏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所有的?”
白芷落嘿嘿一笑,故作潇洒道:“当然了,本虎是什么人?岂是那种吃……咳咳,吃完就不负责的人?”
于是江卿晚用灵识再探了一遍这大殿,随后又在白芷落的结界外设下第二道禁制,这才盘膝而坐,将那枚丹药囫囵吞下,开始运功消化丹药中藏着的药力。
尽管她相信白芷落对危险的判断,可是毕竟防御禁制被破,会对设下禁制的主人造成一定伤害。
她不愿让白芷落为了她,而受到不该有的伤,吃不该吃的苦。
哪怕是一点点,她也会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这文预计十八万字正文完结?后面会有两万到三万字的第二结局……
哇,谢谢昨天扔霸王票们的大佬!!
第44章 一念神魔
数日后。
原本沉寂一片的石殿之中; 忽然彩光大作。
殿中间; 一直闭目盘膝静坐的江卿晚; 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头顶上; 隐隐有一小巧元婴悬浮半空。那元婴面目极为精致,与真人一般无二; 通体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只在眉心处; 能瞧出来些流转的青色光华。
元婴周围; 似有三朵金花虚影降临。其花虽未完全成形; 可却仍气势磅礴,颇有直冲云霄之势。锐利如破空之虹; 光辉似九天之月。
别看江卿晚突破的气势了得; 可实际上她并没有跨越大境界,于是自然轮不到雷劫降临。白芷落见一切顺利,心中欢喜。
她收了功; 站起身子,给自己捏了个除尘诀; 随后十指搭在一处; 轻轻扭动着手腕。同时饶有兴致地瞧着江卿晚头顶上那玲珑可爱的Q版元婴。
江卿晚见她瞧个没完; 不由微笑道:“有什么好瞧的?不过元婴罢了。难道我的元婴还比旁人美不成?”
白芷落随手将结界收起,注意到自个儿结界外套娃似地裹着的另一层结界,眨了眨眼睛,心道江卿晚这家伙还是个有良心的。
心情好了,说的话; 自然也甜了:“那是自然,你容貌已是天下无双,元婴又怎会不是?”
江卿晚却是略有惊讶:“你今个儿怎么不和我斗嘴了?莫不是突然转了性子?”
白芷落笑而不语,却只是盯着她头顶那只正缓缓落回主人身子里的元婴,假作随意地问道:“诶?我记得你是元婴夺舍不是?怎么元婴与现在这副肉身生的一般无二?”
别看她问这话的时候神色不变,像尊笑面佛似的讨喜,可实际上心里那根弦却是绷紧了。
江卿晚先是微微睁大了眸子,又将最后一缕真气收回体内,而后才起身轻盈笑道:
“你这家伙,倒也是警觉得紧。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我夺舍时元婴已经几近破碎,这肉身又偏偏是身负天道气运,一冲之下,直接散了。现在这元婴,是我近些年重新凝成的,自然样貌与肉身一般无二。”
白芷落微微皱了眉头:“那你……这些年过的是不是很凄惨。我听闻重凝元婴的苦,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吃得。有好些人……宁可放弃重来一回的机会,也不要尝试。”
其实她也知道,要是江卿晚是个一点苦头都吃不得,没有半点坚韧心性的家伙,那怕是这个世界都不需要存在了。
江卿晚却是毫不在意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天底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以为很艰难的事,可实际上做起来,也不过那样罢了。”
一边说,她一边凑近白芷落,双手压着对方的肩膀,轻盈跃起,在虎妖眉心处落下一个吻。
随后,她像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桩事一般,转过身,拖住白芷落的虎爪子,快步朝石殿那边的出口走去了。
白芷落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直到那柔软的触感从她额上退去后,她才回过神来,红了脸,“虎头虎脑”地一瞪眼:“你干什么?胆子大了,居然敢调/戏本大王了?说,是谁教你的,本王打她屁/股。”
她的唇软软的,像是夏日里在阳光下晒了好久的羽毛,暖融融的,带了十足的,仿佛能让人就此沉沦的味道。
不过叫忽然变得活泼了好多的江卿晚这么一搅,方才那有些浅淡忧伤的气氛却如那雨后白雾一般,见了阳光,便轻盈地消散了。
白芷落其实也算个奇人了:毕竟天底下能将“打屁/股”这种有些暖昧而尴尬的句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仿佛是课本上的诗词名句一般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江卿晚没回头看她,不过却似乎感觉到她又恢复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拖长了调子,慢慢道:“那白大王怕是要打自己咯~不过记得,可要打得轻些,不然我可是会心痛的。”
方才那个突然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白芷落,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很快便走到了那石门跟前。
白芷落先是往上打了几个检测的禁制,发现并无危险,只却蛮力后,便潇洒地退后了一步,指着门,对江卿晚道:“检测你新捡来的修为的时候到了!勇敢而无畏地前进吧,少女!”
江卿晚其实更喜欢她这活泼俏皮的样子。
毕竟想在白芷落装得一脸老气横秋,说着一些“室外”高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奇妙句子时,维持住不笑,才是最艰难的事。
于是江卿晚也不在意她把自己当“免费劳动力”的事,赤雨白练剑出鞘。
还不等白芷落阻止,她便在前者震惊的眼光中,幻化出数百道华丽的剑光,随后左手食指虚点,便让这百道雪白光影齐齐往那门上撞去。
只是这些看起来壮丽非凡,气势如虹的剑影,在碰到了古朴石门的瞬间,却像是牛(奶)奶(牛)滴(跳)进了水里一般,转瞬便没了声息。
江卿晚抿着唇,盯着自己手里那依旧锋利无双的赤雨白练剑,感觉自己有点怀疑人生。
“……这已经是晋升为元婴大圆满的我所能发出的最强一剑了。”
她若有所思状看着眼前石门上的字,左手中指轻轻点着下巴,其余四指收起,摆出了一个在后世十分有名的动作,喃喃道:
“莫不是修这传承殿的前辈为了考验我们,故意设下了一个假的出口,却要我们自己去寻真正的那个?”
白芷落却是苦笑一声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暴力?你没见先前那么凶残的剑阵都不能耐这石门何,若是你能用剑劈开这门,才当真称得上是奇怪了。”
“可是……我这么些年,走过好些个秘境险地。其中大多数的门,都是开不得的,一开便会触动其后的陷阱。倒不如直接强行突破,免得触动门轴位置的机关。”
白芷落却是没想到这一层,只得沉吟片刻,才慢慢道:“可是我怎么感觉这门……”
一边说,她一边狠狠地用脚一踹这石门:“一踹就能开呢?”
话音未落,石门已开。
江卿晚提着赤雨白练剑,忽然感觉这小老虎其实也有那么几分本事,是自己比不得的。
比如这瞎猫撞死耗子的本事。
石门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空地上方,则是倒扣着一只淡紫色的碗形结界。
白芷落一下子就认出来这结界是什么了,不由低低惊呼出声:“紫色大碗结界!这里居然有紫色大碗结界!”
由于这名字本身起的忒诡异,江卿晚开始时并没意识到白芷落在说这结界的名字,只当是她在用一种十分形象又直观地手法描述她看到的情景罢了。
“我记得这明明是……”白芷落话说一半,却忽然觉得脑袋又开始痛了,越是试图回想,越是痛的难受。于是她只好十分不情愿地将这句本来能大大地衬托她“学识渊博”的话丢回肚子里。
江卿晚听她不把话说完,只用最不重要的琐碎部分吊人的胃口,只得长叹道:“那您倒是说说,这是个啥子结界?”她这话却是带了些讨巧的乡土味道。
白芷落第一次听她这样说话,觉得有趣,可是自己那一道关键时刻就仿佛生了锈的脑袋瓜子却十分不争气,怎么也想不出来接下来要怎么将这话圆回去了,只得灰溜溜道:“我……我忘了。”
江卿晚摇头叹息。
可怜白芷落花了万千心血才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就这样被毁了。
这条石堆砌的广场上唯二的物件,便是场地正中间立着的两根柱子了。
左边的柱子通体漆黑,大约两丈高矮,碗口粗细,其上隐隐有血红色光华流转,纵然头顶青天白日,其周围却仍有极薄的一层血雾萦绕不散,一看便知诡异非常,绝非良善之物。
右面的柱子高矮大小与左边的柱子一般无二,只是通体颜色金黄,其上雕画百鸟图纹,最上方停着一只刻得栩栩如生的凤凰。
凤凰尾羽上最外缘颜色淡紫,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其上所描细密图纹,与江卿晚那枚玉佩未经掩饰时其上所绘,一般无二。
白芷落歪着脑袋,微微嘟起嘴,眯眼打量着这两根柱子,伸手摸一摸下巴,忽然得意道:“我知道了。按照一贯的套路,接下来一定会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跳出来,高深莫测状对我们来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选哪种就看你们自己了’。你信不信?”
江卿晚自然要来上一句:“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不如我们赌上一赌,可好?输了的,可要付对方一袋子灵石。”
作者有话要说: 哇,谢谢大佬佬们的推荐荐,地雷雷,和营养爷爷,营养奶奶!!
吓得我都准备日更了……
PS:喂?妖灵灵吗?这里有一只老司机搞事情,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第45章 白玉老虎
本来白芷落听到赌注二字时; 是想一口应下的。可是在发现赌注居然是灵石之后; 原本“嚣张”的神态; 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转一转眼珠子; 干咳两声,有些心虚道:“你知不知道; 灵石是万恶之源?不如……不如我们换个赌注?”
看她这副样子,江卿晚便已经知道她方才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作为“凶恶残暴”的前魔修; 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看起来就软萌好欺的小老虎:“自然……”
她在白芷落亮晶晶的小眼神注视下; 恶毒却又阴柔地吐出了句子:“不行。”
此时石头广场上仍然全无动静; 那个本来应该出现的白胡子老爷爷一类的角色,似乎睡着了一样; 全然不顾套路这个小妖精的抗议; 就是缩在乌龟壳里,打死不出来。
本来白芷落已经准备给自己点一首凉凉了,可是却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 重新得意地微笑了起来,悠然自在道:“那好啊; 就赌一袋子灵石。难不成; 我还能怕你了?”
江卿晚心中“惊疑不定”; 不知道眼前这个“囊中羞涩”的可怜娃哪里来的勇气和她以灵石为赌,不过看着对方那幅[真]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竟然就这么顺着她的话说了:“……你若不怕,我自然也没什么别的话讲。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白芷落微微一笑:“那是当然的。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又什么时候失言过?”
江卿晚心道先前说“直播上树”的某虎似乎至今还没有兑现承诺; 又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在她眼前讲“失言”二字-虽然她既不明白什么叫“直播”,也不明白什么叫“上树”。
为了防止白芷落以后不认账,江卿晚蔫坏蔫坏地,嫣然笑了,炫耀似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在白芷落眼前晃悠了几圈。
见对方面色“微变”,欲要上前强夺,看起来是明白了这玉简是做什么的了,江卿晚轻轻笑了,梨颊上浅浅地泛了两道酒窝:“我已经将你方才说的话刻录在玉简之上了。这下子,就是你想不认账也不成了。”
白芷落瞪眼瞧她,先是微微梗着脖子,摆出一副不忿的样子,随后挑眉:“本虎的……玉简里从来没有‘怂’这个字!”
她话音未落,却见那两根柱子中间的空地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
白芷落转眼一望,就笑了:“瞧,说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是我讲一定会出来遛一圈的白胡子老爷爷了?”
说是老爷爷,可这人眉目并不怎么苍老;说有白胡子,别说是白色的了,这人光溜溜的下巴颏儿上,连根毛都没有。
此人身高九尺,身姿英(鹦)武(鹉)非凡,华服玉冠,足蹬一双鎏金底的大红靴。单论这清奇的审美,倒与白芷落有几分“不谋而合”。
这可惜,这人虽然出场算得上华丽,可是由于主人留下此道元神投影的年代太久远了些,故而这投影不仅形象不怎么清晰,就连那股本来应该是磅礴恢宏的境界威压,也被削弱了不少。
别看她与白芷落说笑,可实际上她一颗心一直是微微悬在半空中的。这下子见了“白胡子老爷爷”出场,本应感到松一口气的她,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却听这“老爷爷”手捻并不存在的长髯,眯缝着眼睛,用一种教训晚辈的语气道:“大道三千,皆无定数。转瞬之念,须臾之间,正邪已分。是一念成佛,还是一念为魔,就看你们自己了。”
白芷落摊手:“这下,你是不是该给我灵石了?”
她清扬地笑着,单手托腮,俏生生立在那里,眉眼之间,满是几近溢出的欢喜-自然是为了那一袋子即将到手的灵石了。
别看白芷落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似乎这“老爷爷”已经光荣完成使命,就差拎包麻溜遁走这最后一步了-可是江卿晚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轻悄悄接了一句:“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白芷落知道这家伙旁的本事没见怎么突出,立flag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于是她想假装没听见江卿晚方才那句话,仍然维持着“张扬”的笑容。又有点不放心,连忙在心中奶了一口自己:“就是这样,绝对就是这样。江卿晚那厮只是为了耍赖不给灵石!”
也不知道这“辉煌”的成就是谁达成的,总之结果是一样的:一口毒奶,奶死自己。
却听这“老爷爷”忽然一转“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形象,语气骤然变得诡异而阴沉。
他忽然某种脑部疾病发作一般,仰天嘎嘎狂笑起来,阴狠道:“愚蠢的后辈们,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两根柱子,一根代表了道修传承,另一根代表了魔修传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我又怎么会是那种把传承轻易给人的傻瓜?”
这下白芷落也明白了,这地方确实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所留传承之地。
“你觉得这个……不大正常的修士……是那传闻中的魔门老门主么?”
白芷落听见江卿晚在她身后稍退几步的位置轻轻问她。
这石头广场上一共三个人,不正常程度排行老大的正在问她排行老二的是不是不正常,这就有点有趣了。
不过这话,她是当真不敢说给江卿晚听的。
“你……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是老门主?”
江卿晚眉头微皱,淡淡道:“直觉。先听这家伙要说什么。”
仿佛能穿越时间听到江卿晚的话一样,那柱子中间的人影果然不笑了,开始说起了正经事:“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活着通过剑阵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你们实力如何。不过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可就要听好我的规则。”
“很简单,看到这两根柱子了么?想永远留在这里的,站在左边那根柱子下面光圈内;想离开的,站在右面。”
这虚影猥琐一笑:“只有左边那根柱子伸出的锁链锁住一人后,右边柱子相对应的位置才会演化出一条仅能允许一人通过的传送门。”
“要是想活,就让你的同伴做你的替死鬼罢!记得,我只说锁链不锁尸体,可没说不锁半死不活的可怜人。”说罢,这“老爷爷”再次狂笑了几声。
紧接着,他的身影却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中的倒影一样,忽地碎裂成无数块,化为无数光点,就此消失不见。
见这假“金手指老爷爷”消失了,白芷落眉宇间笑意终于退去了,她慢慢转回身,看着江卿晚。
此时的白芷落面带愁容,秀气的眉毛挤作了一团,原本眸子里一直闪烁着的小火苗,也好像熄灭了一样。
江卿晚却是面色不变,可实际上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与先前那处叫她吃了大亏的秘境中除了某些细节外并无两样的事,又发生了。
同样是走一个留一个的抉择,相同的是她,不同的,是陪着她的人。
即便是让她为了白芷落留在这里,她也是……愿意的。
故而在明白了那虚影所设规则之后,她反而放松了。
她见白芷落似乎愁得不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正打算择些宽慰的话叫她舒心,却忽然听见白芷落道:“这下可好。就连我也不知道这赌到底算谁赢了。”
随后她在江卿晚震惊的眼神中,像唱戏似地整个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道:
“看在我卖了大半天惨的份上,这赌就算我们平了,你看怎么样?毕竟我猜那……咳咳,那修士所言,也中了大半不是?……尽管主题不大相同,可是毕竟过程也,也差的不太多,是,是吧?”
白芷落在面对灵石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时,向来是十分“认真”的。见江卿晚用一种盯着什么神奇生物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只当是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听自己的,于是赶紧加了一句: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袋子灵石,你也给我一袋子灵石,就算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江卿晚没说话,只是随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袋子灵石,也没数数目,便直接扔给了白芷落,末了,才十分复杂地说道:“你,你不在意那修士所说的……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人能离开的规则?”
白芷落此时正忙着数袋子里的灵石,听江卿晚说话,也不着急,只是随意道:
“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你忘了,我还会纸灵人这门秘术?到时候,只要随意扎两个替死的纸人过去,就可骗过这机关了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感觉这留一个走一个的把戏,在古早魔修的传承中,还是挺常见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东西。”
江卿晚盯着她头顶上那根刚刚“走马上任”的金步摇,心中剧震。
似乎是好久以前了。
在那方秘境中,狠心人在将她推向死门,眼睁睁看着她被铁链缠住之后,从容踏进生门之前,曾对她说:“你一直在找的传承,我早已得到。呵,其中就有门术法专破此阵,可许人双双通过。只是……”
她至今记得那个人冰凉的眼神:“从我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你是我活下去,走上巅峰的最大威胁,也是……唯一的威胁。我又怎么能容你……好好活着?”
如今,听了白芷落这话,江卿晚已经明白,那人所说秘术大约就是这纸灵人了。她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什么谁与谁注定是死敌的鬼话。
现在她了然。
那人大约是曾经立过誓,绝不将任何一门秘术外传。而纸灵人这门秘术运行时又是需要带着被施术者的灵力在周身走一遭。
若那人想救她,那她自己就要承受誓言反噬,轻则修为尽毁,重则道消身死。
那人平素心狠手辣,对待除了她以外的旁人,从不留半分慈悲。到了这以命换命的时候,那个人选择自己的命,其实也没有什么。
待得那人潇洒离开之后,她枯坐铁链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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