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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主是个脑补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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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然眼前景象极美,一扫方才无尽迷沼之中的阴霾晦暗之气,只是江卿晚心中却远远没有周围环境这般明丽。
白芷落见她有些闷闷不乐,转身问她:“你怎么了?阿……嗯,天苹姑娘这地方着实美妙得紧。但看这浓郁的灵气……”
本来虎妖正说到兴头上,脸上还带着明艳的笑容,眸子像是小小的湖泊,盛满了从天顶上漏下来的阳光,可是毫无征兆的,她的话停了,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
“天苹姑娘呢?她……怎么不见了?”
江卿晚感觉自己的冷汗刷一下子下来了。
一时间,种种可怕的联想接连在她脑中浮现。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被小老虎磨软了耳朵,任由她跟着这来路不明的人进了秘境。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不过面上却还是带了轻巧的,似乎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笑容:“只怕是……天苹姑娘临时有事,来不及与我们招呼,先走一步。你不必担心,我猜她一会儿便会回来。”
白芷落见江卿晚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天苹晚的下落,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卿晚平时最能多想,那些个寻常人想不到的阴谋诡计,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在她脑子里过上一过。
此时她都不担心,白芷落自然也没有理由忧虑天苹晚的去处-毕竟这是她的地方,她又能去哪里?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沿着小径,顺了逐渐下降的地势,往山谷中云雾缭绕处缓缓而去。
清风吹来,撩起白芷落散在肩头的发,将几缕乌黑的发丝吹得在空中轻轻飘扬。
阳光迎面而来,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白芷落悄悄牵起了江卿晚的手,将她蜷在一起的手指展平,好好地握在自己掌心,轻柔道:
“你说,要是等我们老了,再也没了年轻时那股子闯劲的时候,就在这里建栋草屋,住到个天荒地老,你看如何?”
到时候,我们在草屋门口摆一只小桌,桌旁搁两把木椅,椅上分坐两人。
只有一个你,一个我。
桌上一壶茶,两只碗,三碟菜。
潇洒自在。
江卿晚在心里悄悄将她的话补齐了,顺道着还加了一句。
没有天道,没有雷劫,没有旁的事物能将我们分开。
可是口中,她却说着和心里不一样的话:“我看,一点也不好。”
白芷落愕然,转头惊讶地看着她,不解道:“为什么一点也不好?”
江卿晚微微垂了眼帘:“无论人修,妖修,只要修了这大道,注定是要奔着飞升一途去的。否则,就是修士想放过自己,雷劫也是不会放过修士的。”
若是修士许久不突破境界,只是一直闭关压制修为,那么过不了许久,雷劫便会找上门来,一波接一波的,威能越来越强,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修道本是逆天而行,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
白芷落所说,注定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虎妖闻言,居然笑了。第一次,江卿晚在她的笑里听见了无奈:
“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又当真了?”
可是她方才听见江卿晚反驳她的时候,眼眸中的惊讶却丝毫不像做假。
似曾相识的套路出现了:天苹晚的声音又抢在江卿晚前,在两人身后响起,回答了白芷落那句玩笑似的句子。
“这么些年过去了,梦璃,你还是喜欢开玩笑。”
白芷落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梦璃是在叫她自己。
等到她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连忙转回身,慌张地打断天苹晚的话:“你别瞎说!我才不叫梦璃!如今,叫我白芷落!白芷落的白芷,白芷落的落!”
江卿晚在心中轻柔地笑了,念头稍起,她传音白芷落:“江卿晚的白芷,江卿晚的落,才是。”
白芷落开始时不明白,待得明白了,悄悄红了脸。
天苹晚一双温柔中带了些妩媚的杏眼软软地望着虎妖,像是含着一汪水似的。
她抬手将一缕发丝绕回耳后,有些苦涩道:
“我记得,你从前,是最喜欢我唤你梦璃的。还对我说过,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随口唤一句‘梦璃,梦璃,你在哪里?’,你便会随时随地跳出来,与我相见。怎么如今……”
白芷落慌张地打断她的话,心道:祖宗,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身后这位爷爷就要把我的老腰拧断了。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我我是冤枉的!阿晚……不不不,天苹姑娘!”
成功地宣告了主权的江卿晚眯起了眼睛,像只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落?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个梦璃的名号?”
天苹晚不给白芷落回答的机会,却是似笑非笑地望着江卿晚的眼睛:“梦璃是魔门的少门主,拥有这等尊贵名号,自然不算奇怪吧?至于‘白芷落’这个名字,”她摇摇头,十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才是配不上你的身份的。”
“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白*璎*飘*梦璃?”
白芷落想阻止天苹晚一口气道出她的身份,可是已经迟了。
她想到了江卿晚的一万种可能应对的方式,却万万没料到这个。
“原来……你一直瞒着我的,是这个。”
白芷落转头去看江卿晚,却见对方的眼睛里只有最纯粹的笑意与欢喜,语气中,满满的,是白芷落听不懂的释然。
虎妖张了张嘴,可是过了好久,也说不上来一个字。
却听江卿晚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我想多了,你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余下的,不过巧合罢了。”
不过巧合罢了。
笑着笑着,江卿晚的眼睛里却是留下了细细两行泪水。
末了,她抬手拭去泪痕,微笑道:“幸好,幸好。苍天待我不薄。”
白芷落茫然,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对方哭哭笑笑。
谁知天苹晚闻言,却是有些犹豫地说:“你真的觉得苍天待你不薄?”
江卿晚大大方方地在对方面前牵起了白芷落的手,像是宣誓一样,郑重地对天苹晚道:
“天道将小老虎给了我,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此生不求旁的,但求与她长长久久。”
天苹晚一时无言。
很快,她手掌一翻,取出一对香囊来,分别递给白芷落和江卿晚,同时浅笑道:“这是我闲来无事时炼制的同心香囊。还请二位亲手为对方佩戴上。”
(此后开启重要分支)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A:纯HE (过程少许玻璃渣) 无番外
结局B:HE+TE 包含剩余剧情 预计三万字到六万字不等 后有番外
高能预警:此结局包含大量令人窒息的真相,以及很多玻璃渣!作者菌丑拒一切刀片!
第51章 结局A
结局A
白芷落浅笑着; 将香囊接在手里:“那就谢谢天苹姑娘了。”
一边说; 一边转过身; 半弯下腰; 细细地将香囊系在江卿晚腰间,低声道:“你这人; 怎么还不谢过阿……啊天苹姑娘。”
江卿晚先是瞧了香囊好一会儿,随后才慢慢道了谢; 同时将这小巧玲珑的浅蓝色锦缎香囊袋子挂在了虎妖腰间。
天苹晚见状; 拍手笑:“这才当得起一个‘妙’字!”
言罢; 她优雅地提起裙子,轻巧转身; 踮起脚; 飞快地沿着小路往山谷中去了。
她的声音遥遥地从田野那头传来:“二位既然收了香囊,还不赶紧跟上?若是不来,怕是今个儿的晚饭; 便没有你们的了。”
自从跟随前任药谷主人修行后,她已经改练养气; 不入天道; 不入轮回; 可是必要的五谷杂粮,却还是不能少的。
白芷落一听“晚饭”二字,眸子里的星星立刻闪亮了起来。
她拉着江卿晚的手,牵引着对方,叫她和自己一道; 往云雾缭绕着的山谷中去了。
……
夜半时分,江卿晚悄悄给盘膝静坐,调息运功的白芷落周围又加了道防御禁制,在确定她没有丝毫察觉自己的举动后,悄悄地从两人暂住的草舍之中溜出。
白日里笼罩山谷的浓雾,到了夜里却是散了个干净,露出了清澈的夜空。
一轮皓月当空,月色如水。夜幕中,隐匿了点点繁星。
天苹晚的草屋就在不远处。
不过盏茶功夫,江卿晚已经沿了小径,行至她草屋门前。
先前在她接到天苹晚香囊的瞬间,识海中同样收到了对方留在香囊上的一条传讯:“半夜,来我房中。我有话与你讲。”
……
江卿晚在门口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却只见窗棂上灯影摇曳,不见门中传来半点动静。
就在她越发疑惑之时,却听见门中女子声音婉转响起:“你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江卿晚推门而入,只瞧见屋内只有一张竹床,床上搁着只小桌,桌上一灯如豆。
昏暗的光影中,天苹晚换了身素白衣裳,斜斜倚靠在桌旁,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块龟甲。
在看到龟甲的瞬间,江卿晚的脸色微微变了,顿了顿,她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苹晚甜甜地笑了,看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娃娃。
她将手中龟甲随意抛起来,任由它“咣当”一声落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天苹晚盯着江卿晚在灯火下显得晦暗不明的墨色眸子:“想要这龟甲吗?”
“相信你也知道了,这就是第四块《天道》残卷。此时你手中已经有了三块,若是再将这块拿走,老门主的传承便是你的了。”
江卿晚神色不动,只是慢慢后退一步,淡淡道:“我手中只有一块,剩下两块是白芷落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去拿。”
天苹晚笑弯了眉毛:“你不必瞒我,我知道你接近梦璃是为了什么。她是与《天道》残卷相关之人,而你,需要集齐四块《天道》残卷,进入通天秘境。因为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找到改命的机会,从而避免身死雷劫之下的命运。我说的对不对?”
江卿晚仍然静默地看着笑得开心的天苹晚,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木偶。
“我还知道,你会转生到现在这具肉身上,则是因为那枚藏了《天道》残卷的玉佩的指引,是也不是?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更加确信了,《天道》才是你改命的唯一机会。”
江卿晚冷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天苹晚仿佛没有听见她这话一样,笑容更深了:“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这玉佩的来历?哦,是这身子原主人的玉佩的来历。”
终于,在进入这间草屋后许久,江卿晚第一次面上带了些古怪的笑意,似嘲弄,似讽刺:“我不想。我只想知道你叫我来这里的目的。”
天苹晚微微嘟起了嘴,不大愉悦地挑起了眉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配合?你不想知道,我却偏要说给你听。”
原来,在白芷落离开,去与殿外正道一决死战后不久,这里便遭受到了正道的重点袭击。可是等到正道们冲进破败的大殿中时,却发现魔门少主踪影全无,愤怒一下,一把火扔在了这曾经也华丽非常的殿堂上。
没了血池守护,魔门高手纷纷陨落。直到最后一个忠心耿耿的修士拼死穿越混乱战火,来到此地时,只来得及从茫茫火海中,抱出来那个开始时被白芷落藏起,没被正道发现,又因为有了少门主玉佩上阵法守护而得以存活的婴孩。
这修士刚从分坛调回总坛,不认识白芷落,可他却认识那枚象征着少门主身份的玉佩,于是便将婴孩当作少门主抱走。
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一路勉强逃脱正道追杀。他只来得及将婴孩交给山中一妖精,还未来得及在玉佩上将信息留完,便咽了气。
在逃命时,为了隐藏踪迹,他以大神通封印婴孩生命气息,将其锁入一玉匣中。等他死后,那妖精将玉匣打开,解开封印,那婴孩却仍足足用了八十余年才苏醒过来。
此时妖精已是暮年,自己恐怕照顾不了这孩子多久,于是便将这婴孩留在了山脚下的听雨阁门前。
孩子长大了,便成了江卿晚。
讲完故事,天苹晚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卿晚,勾唇浅笑:“和你说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药谷一脉在推演运算之道上的成就罢了。”
江卿晚目光毫无波澜,神态平和地看着她:“所以?”
天苹晚突兀起身,一把捞起桌上龟甲,紧紧攥在手心,死死盯住江卿晚的眼睛:“我天苹晚在此立誓,若我接下来所讲之言有一字虚假,便叫天道降下九天神雷,将我劈死当场。”
“所以,你若想进入那通天秘境,得传承,改命运,只集齐四块《天道》残卷是不够的。纵然残卷集齐,秘境开启,能成功进入的,也只有那在老门主设下传承时,便已经注定好了的那个人。”
“也就是梦璃。”
“我这么些年算尽天机,却算出一种改变这注定结局的方法。”
天苹晚抿了抿唇,眼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杀了她。只要亲手杀死她,你就能成为下一任与《天道》相关的人,代替她,接受老门主的传承。”
“你这具肉身上的天道气运足够浓郁,足以抵消逆天改命之后的反噬。且改命之后,你身上再无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的天道气运的负担,自此逍遥快活。”
江卿晚冰冰凉笑了:“随后你再杀了我,成为下一个《天道》传承者,顺利飞升是么?据我所知,改名之后的反噬,量是有限的。被我这肉身上的天道气运抵消个七七八八之后,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继承了,不是么?
天苹晚神情微愕,随即苦笑:“我所修养气,与你们不争同一条飞升大道。《天道》与我,不过是个好看些的摆设罢了。”
江卿晚轻轻道:“所以你是叫我杀了白芷落,自己拿传承,博取天道下那一线生机是么?”
天苹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谁知江卿晚忽然笑了起来,其声如泠泠冰瀑,又如玉石相击。
随后,她缓缓道:“我若说,我不愿呢?”
天苹晚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声音中带了些不解:“你也是奇了怪了。”握着龟甲的手,却是微微渗出了些冷汗来。
“若天苹姑娘没有别的事,卿晚就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过身,轻巧迈开步子,便要往门外走。
“等等,等等!三十年后,你会死!你会死在雷劫之下,如同命中注定的那样!而杀死白芷落,夺取她与天道之间的联系,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改命机会,你真的甘心么?”
因为强行泄露天机,天苹晚的唇角已经现了一抹殷红的血渍。
江卿晚脚步不停,就好像没听到这句几乎是昭示着她死亡的句子一样。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稍稍顿住脚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还请你带着龟甲,离开罢。”
天苹晚看着她的背影,怅然长叹。
紧接着,在灯火朦胧的影子中,“她”的身子缓缓变幻了形状。草屋中间,立在俏生生,苹果脸,可爱玲珑的一个娃娃。
只是这娃娃的声音却沧桑极了:“你果然是我看好之人。”
顿了顿,这娃娃才道:
“相信你也听说过老夫的名号:我名唤莫妄,修真界中人好叫我剑仙。你若愿意,我可收你为徒。”
“以你的悟性意志,再加上老夫的教导,可保你二十年内直冲合体。等到最后十年,你便可纵横天地,自在快活。届时,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天地之大,任你逍遥。你看可好?”
江卿晚此时却已经推门而去,身影融入一片洁白月色中,几乎没了踪影。
过了许久,莫妄才听见她的声音从小径那头传来:“她曾问过我,愿不愿在老了的时候,筑一栋草屋,就此不问世事,住上个天荒地老。当时我说不愿。”
就在莫妄以为她已然离去之后,却听见了她这话的最后一半:“现在我想告诉她,我改了主意。纵然没有天荒地老,有个三十年也好。”
……
回到与白芷落同住的草屋门前,江卿晚方一推开门,却见地中央,好整以暇地站了一只虎妖。
水色月光下,这虎妖双臂环抱,一双美眸盈盈望在她脸上。
她语气懒散,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这么晚了,你刚才去哪了?是不是背着我,偷会情郎了?”
江卿晚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盈盈笑道:“我是在偷会情郎,不过会的人,你可认识。”
白芷落挑眉:“嗯?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撬我家墙角。”
“那你估计是要失望了。”
“因为这‘情郎’不是人,却是一只白额吊睛大老虎。”
月色中,江卿晚笑得甜蜜。
……
次日一早,白芷落出门打水时,路过天苹晚的草屋,却发现其中早已没了半点人气。
她询问江卿晚时,才得知昨晚天苹晚突然唤她出去,是为了知会江卿晚,她自明日起,要离开药谷,出一趟远门,并顺带着告诉她们可以留在这里,直到她回来为止。
就当是替她守护着这方药谷了。
实际上,这消息是江卿晚从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她口袋中的字条上知道的。同样地,莫妄还告诉她,这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除了天道感应之外,可以阻挡一切追踪与探查。
是个……安心度过最后时光的好地方。
江卿晚并没有问莫妄真正的天苹晚去了哪里,也没有打算将她昨晚与莫妄相见的事说与白芷落听。
她只是十分自私地希望着对方快乐。
快乐地陪她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江卿晚也知道那“娃娃”剑仙说得对,她自己也能感应到雷劫将近,即便她压制修为,不再修炼,可依旧无济于事。
日子一天一天地飞快过去。
尽管白芷落不说,可是从江卿晚那将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的样子中,她也隐约能猜到些不对劲来。
可是江卿晚的修炼进度却是越来越缓慢了。
她在将从上一处秘境中得来的伤势调养完毕后,除了每日例行的打坐之外,便不再做其他的修行了。
只是这药谷本就是灵气汇聚之地,又是生来的洞天福地,纵然她什么也不做,身体自动吸纳的真气也让她的修为逐渐水涨船高,飞快地进步着。
白芷落曾经十分“羡慕嫉妒”地和她说:“你这修为进度要是搁在外界,怕是会令那些个自诩为天才的人绝望。”
可是江卿晚却只是笑着反问她:“那你‘绝望’么?”
白芷落作为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皮一下的人,自然不能顺着她的话讲,于是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唯一‘绝望’的时候,是在发现在我可以一夜七次,可你只能七夜一次的时候。”
她一直记得当时江卿晚脸上那仿佛围观到了满地乱窜的皮皮虾的表情。
白芷落也曾经试探着问过江卿晚,问她愿不愿意出去走走,找一找黄鼠狼精的下落,看一看如今正魔两道的形式,探一探那个大戏精,资深演员冷傲天的去向,亦或是耍一耍有趣的秘境,寻一寻珍贵的灵宝。
可是江卿晚却一一拒绝了她的提议,每一次拒绝,都能找出来些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听起来“名正言顺,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实际上到了最后,就连白芷落这种心大如海的,都能听出来她不过是在敷衍罢了。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小羞耻地问:“你是不是只想和我呆在一起,不想让我们的世界里出现旁的不明生物?”
这时候的江卿晚早就熟悉了她那些个时不时蹦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字眼。她只是假装被虎妖戳破了真相,红着脸,瞪大一双眼,十分不要颜面地出卖色相:“我说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芷落作为新出世的一代色/中/饿/鬼,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美妙的机会,于是她说:“我可以把你扔到床/上,狠狠地撕/开你的衣服,对你做……”
只是她的话却从来没有说完的机会,因为她每次这么说,江卿晚都会匆匆忙以唇封住她的唇,就好像错过了这一会儿,就会错过整个世界似的。
三十年的光阴犹如白驹过隙般,转眼过去。
此时江卿晚的修为已经稳步上升至了出窍大圆满,只余一步便可晋升分神。
以她的真气水平,以及这么些年在天材地宝聚集之地积累的感悟,一旦突破,便会直接跨越数个大境界,直升分神后期。
修道最重要的,便是这“心境”二字。
此时江卿晚已经放下全部心障,心境修为不知道比从前上了多少个台阶,比起从前的相对刻意死板,此时她对道的运用已然变得十分自然。
三十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她调整好心境,平静地面对自己的终点。
她转生而来,遇见白芷落,已经是她最大的圆满。
……
这日清晨,江卿晚从由于昨夜用力过度,而贪睡不起的白芷落身边悄悄爬起来,给她身上加了隔音的,保暖的,保湿的,各种各样的古怪禁制。
如同三十年前的夜晚一样,她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去。
抬手唤来飞剑,江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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