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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科学事件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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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执刀,那个葛小妹妹……是重要的幸存者!」
「我当然知道,为了预防突发状况,入院时我就已经拜托学长特别注意了。」那通电话,充分显示了汤智超的不负所托。
「等等,学、学长?」她终于发现这奇怪而莫名的称谓。
「嗯!」
那医师也姓汤……「我以为是妳哥?」
她噗哧一笑,「抱歉!是我哥没错。」
「那妳怎么叫他……学长?」
「因为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念一样的学校。」
「就算是这样还是很怪!」
汤英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续道:「我哥他可是很优秀的哦!尽管相差八岁,但从小学开始,我就不断感受到他的光环所引来的过多关注……『啊!是汤智超的妹妹』、『一定很杰出』之类的耳语,这种压力能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靖琳顺着院内指示奔向手术室,汤英理却将她拉往另一个方向。「来这边!」
「那……」不是院内人员专用吗!
「这边可以看到手术过程。」就像变魔术般的掏出磁卡,刷过门锁之后,金属门板悄悄滑开!
靖琳瞠目,这女人……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
她回眸勾唇,「妳的表情真有趣。」
她们没有识别证却擅闯,经过的护理师简直是用外星生物的眼神在看她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只是进来参观,没问题啦。」
反正不是她的主意,出事她可不负责!
「对了,妳话说到一半。」
「嗯?哦!因为很有压力,所以我想到了一招解决办法。」
「办法?该不会……」她隐约猜到,「妳说他不是妳哥,只是同姓的学长!」
「答对了!反应很快哟!」汤英理淘气的眨眼,「叫久了就变成习惯了啦。而且还真的有不少人相信他只是跟我同姓的学长,万一叫回原来的称谓,不就露馅了吗?」
「妳这招也太……可是妳确实很优秀呀,不是吗?」
「那是现在。在还没以成绩证明自己之前,我哥的光芒完全都是盖过我的。」汤英理睐她,耸耸肩,「懂了吗?在妳眼中聪明能干又幸福美满的我。」
那是靖琳方才对她说过的话。
「没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没有人。」她反覆强调,让这段路途的气氛又添几分凝重感。
她们赶到观察室,在那里除了有摄影机拍摄之外,也能透过窗户直接看见执刀的医师与病患。
但她们不是第一个抵达此处的人。
「妳是……俪琼姊?」
任俪琼回头,在看清来者后又惊又喜。「英理?妳来了!」她抓住汤英理,仔细打量。「真的……真的是妳啊!智超说妳回国了我还不敢相信……多久没见了呀?」
汤英理任由她兴奋地又拉又扯。「上次回来是大学毕业……有十二年了吧?」
「十二年,好久!妳居然一点也没变耶!真羡慕……」她轻触那张娃娃脸,眼角余光注意到另外一名访客。「欸?这位是?」
「我来跟妳介绍一下……这位是周靖琳周警官,刑事组的组员。」
靖琳微点了点头,「妳好!」她抬眼,其中一个镜头对准被切开的大脑,血迹与那一团满是皱褶的球形物体,逼得她立刻别开视线!
「警官?」任俪琼不解的转向汤英理,「妳怎么会……」
「是这样的,我正协助刑事组侦查案件。这位小妹妹就是其中一位被害人;周警官救了她,也特别、特别在意她的状况,所以我们一接到学长的电话就过来了。」
「原来如此!」她看着靖琳的眼神转为激赏,「颅内出血尽管危急,但还好发现得早,又有智超在……绝对没问题的!」对讲机忽然响了,「有新的患者……我先回去了!」
直到任俪琼离去,靖琳才道:「原来不只妳哥,妳还跟别的医师这么熟?」
「她啊!有点……特别。」面对靖琳的疑惑,她答道:「是学长的前女友啦!不过听说已经结婚了。」
「哦!」
汤英理推了推眼镜,很快就被荧幕上的景象吸引,「出血点在硬脑膜底下,看得到枕叶啊……这皮质,真漂亮!」
「妳看得下去?」她现在完全不敢看!
「嗯!我也是看过活生生的人脑的,尽管比不上学长……我们在研究室也解剖其他动物的脑来研究与人脑间的相似性;我还接触过裂脑症患者哦!」语气里夹杂几分得意。
「裂脑症?」
「就是把左右半脑之间称作胼胝体的纤维束完全切开,或是只保留少部分,例如前联体,继而造成完全或几乎完全分隔的左右脑……」吐出的话仿佛变成外星语言,汤英理开始滔滔不绝,「……被拿来治疗足以致命的癫痫重积状态,不过现在都采用药物处理了!」
靖琳的呆滞表情让她忍不住笑了。「有点难懂吧?对不起!但这就是我的专长。」
「妳们兄妹……对大脑都很有研究嘛!」
「算是耳濡目染吧?学长从进医学系开始就对大脑抱持着高度兴趣,我也是在那时候迷上的。」
可是她没有成为医生,反而成了脑科学家,以及警调单位的犯罪剖绘专员。
「是因为害怕压力,所以妳才不读医学院的吗?」靖琳忍不住问了。
她果决摇头。「医生的目的是救人;我之所以想认识大脑,是为了别的事。」
靖琳突然想起,她与杀人凶手对话时那不自然的微笑。她瞬间与他建立起相同的频率,也得到了回应。
包括对话内容在内,那都是属于犯罪剖绘专员的技巧吧?
「老师所谓『别的事』……想必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吧?」就算是足以影响她一生的事,但她却对此绝口不提。
「确实是这样!」她淡然一笑,继续专注地看着手术过程。
听她这么回应,竟让靖琳尝到一股挫败感。
被排除在外的挫败。
可究竟为何要感到挫败……她也不知道。
注:昏迷指数又称格拉斯哥昏迷指数(Glasgow a Scale、GCS),指得是利用患者的睁眼(E)、说话(V)、运动(M)反应来判断患者的意
013 2思觉失调的行刑者-2
施郁馨用力眨了眨眼,感觉荧幕上的字都快一分为二。她的提神饮料已经喝完了。
护理站一轮值班四个人,要面对为数众多的病患,就算是工作熟练的老鸟都要感到压力繁重,更别说是现在的她,上班时面对患者,回家还有个中风的奶奶要顾……揉着眼睛,她打了个大呵欠。
「十一房C床的魏先生五点就去复健科了,等等回来记得提醒他用药。」着手纪录资料的戴忆澄说:「还有,九房A床会有患者从ICU过来,是个小妹妹,头开过刀。」
只有她,永远都这么充满精神。「那个不小心跌倒的阿伯吗?了解……」她设定闹钟,点开病历数据库。「ICU过来的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葛如萱!」
找到了!「是汤医师的刀啊?」
「嗯,听说是连续杀人案的受害者,前几天才侦破的那个。」
一提到「杀人案」,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可怕!对小女生怎么下得了手……这社会是怎么了啊?」
「社会本来就很险恶……脏东西不是只存在医院里。」戴忆澄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只是警察面对的是凶手,而我们则是对抗疾病跟细菌!妳说对吗?」
把凶手比喻成细菌啊!她哈哈一笑,点头附和。
另一名护理师回来了,「学姊!一到六房的病患我都换过药量过血压了!」
「嗯!收到。」
「小馨,妳怎么又在喝这个!」同事拎起饮料罐,「最近精神很差耶妳!怎么回事啊?」
她笑得困倦,「啊……家里事情有点多,之前又轮大小夜,睡得不太好!」
「是哦?有吃安眠药吗?又不是最近才轮班……」
「就是不能吃啊……没关系啦,我还可以。」
好不容易应付过同事的热情关心,手机闹钟响了。「我去看一下老阿伯回来没!」她离席,顺手推了换药车。
「小乐!等一下有病患从ICU来,记得做一下准备;郁馨,我跟妳一起过去。」她心头一喜,终于抓住与学姊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施郁馨心中,老资格的戴忆澄一向是其他护理师的明灯;不仅工作技能熟练,面对患者耐心十足,而且之前家里同样也有需要她照顾的人——没错,跟她所面对的现状很像。
她想知道戴忆澄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还能一直维持良好的生活步调。
「学姊,我有个问题想问……」
戴忆澄插口。「十二房A床的患者,医师开药了吗?」
那个有心脏衰竭毛病的老太太!「嗯!开了。」
「晚餐时间了,她应该还没吃,我去关心一下……妳想问什么?」
「哦!我奶奶啊,最近中风,基本上都我跟我爸在顾……我记得学姊不也照顾妳老公快五年吗?」
「对啊,他车祸瘫痪。直到去年。」戴忆澄放缓了脚步,「想知道我的经验谈吗?」
「对!因为妳说只有妳在顾啊,抽痰、拍背都是自己来……就想知道学姊是怎么撑过来的。」
「其实也没想这么多,毕竟是面对自己的另一半;如果对象换成爷爷奶奶,可能会更辛苦哦。」戴忆澄感同身受的说:「妳奶奶今年几岁?」
「六十五了!」
「那跟我老公差不多啊。」她们夫妻相差二十岁,「有人帮忙还好,像我,白天是社工过来;白班回家也不能好好休息,连OFF都像在上班。」
「可是我爸总说他不会!其他亲戚都以为学护理的就该要负担起照顾责任……真是够了!」
「妳就回他们说奶奶不是妳自己的啊!」她板起脸,「妳跟她,感情好吗?」
「还不错,她每两三个月都会过来住一阵子。」
「中风的老人家行动也不方便吧?妳辛苦了。」一手轻柔的搭上施郁馨肩头,她温柔地说:「虽然没办法实际帮上忙,但如果想要找人聊聊,我随时都可以哦!」
「嗯,谢谢学姊!」
虽然没说到什么,但戴忆澄的打气让她稍微恢复点精神,她走进病房,看见C床窗帘是拉上的。
「阿伯!复健的情况还好……」她拉开,病床上意外的空空如也。「魏伯伯呢?」
「他不是回来了吗?」隔壁床的病患说道。
她将窗帘整个拉开,「没有啊?」也不在洗手间。
时间已经超过了,不会还在复健科吧?不知怎地,施郁馨意外感到心焦。
「跑到哪里去了……」
*
「真是谢谢妳,谢谢关心!」
得知葛如萱今天转普通病房,周靖琳下班后赶来探视。「不客气!」女童已拔掉呼吸器,「如萱能说话了吗?」
「能!从加护病房出来的时候一直讲。」葛父点头如捣蒜,「她还很期待开学,说可以吃到同学老师发的糖果!」
靖琳也笑了,「想吃糖果不用等呀,姊姊买给妳!」
汤智超也随后赶来,说复原状况很好,只要等伤口愈合了就能出院。
或许是因为有陌生人在,她来探望时葛如萱很安静,只有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
女孩手伸向她,靖琳轻轻握住,「姊姊。」小巧的唇角上扬,她笑了!
「嗯?」
「谢谢。」那声道谢好轻、好轻。
「不客气!」她眼眶一热,用力眨眼后笑说:「妳好好休息!赶快好起来,就能回学校跟同学玩,知道吗?」
简单致意之后,她跟汤智超一起离开。
「工作一整天还特地为了她赶来,真是辛苦了!」
「一点也不!能够看到她顺利醒来,我比什么都高兴……」她微微握住包扎的右手。「原来警察也是能救人的!」
「当然!而且周警官救的可不只一个人!」接触到她的疑惑眼神,他说:「至少北市的小女童出门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不是吗?」
「那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抓到的!是汤老师精准判读……」她击掌,「说到这个,我怎么没看到老师?」她说会来的呀?
「老师?啊,是在说英理吧!她忙着整理讲课用的资料。毕竟快要开学了。」
「讲课?」她到底还兼了多少工作!
「她没跟妳说吗?她这次会回来,主要原因就是受邀在我的母校开了一门课程,每周两堂;我以为她有跟妳说?毕竟手术当天是妳载着她过来的。」
「那是因为老师叫我帮她跑腿……我总觉得她是在算之前被我铐回刑事组的旧帐!」提到「旧帐」,引来汤智超一串笑意。
「原来她还去讲课……变成教授了?尽管才刚认识她……总觉得越是靠近,越感觉她这个人深不可测!」
「只是客席讲师。」他纠正,「不过英理确实很神秘!就算是家人,偶尔也会跟不上她的思维。」
「连汤医师都这样说,那我说她很难理解也不丢脸喽……抱歉!接个电话!」她拿起手机,在看清来电号码时脸色一僵。
「没关系妳忙!我还要巡房,先这样!」
直到汤智超走远,靖琳才又盯着手机荧幕;上头显示「李月娇」三个字。
「铃——」,她仿佛听见了风铃声。
每当门边的风铃响起,就表示李月娇回到家了。
她对妈妈的印象一直是这样的:花枝招展的穿着,画着浓妆,带着烟味,且十次回家有九次都是醉醺醺的。
她只有妈妈。除了从自己的姓氏推断出父亲姓周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小时候妈妈就经常不在家,就算回来了也像她所说的那样。
同学曾羡慕她有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但对她而言,她一点都不希望看到妈妈打扮这么漂亮、赚这么多钱,她只希望到家时,妈妈在家里等她,关心她的生活,再煮个简单的晚餐……
像个普通的妈妈就好。
可惜,这愿望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实现,直到——
她按下拒接,走向电梯间的过程不到十秒钟,铃声又响!
「还来呀?」她再拿出手机,可是来电的已换成别人。
心一凛,她滑开接听,「喂?」
014 2思觉失调的行刑者-3
施郁馨回到护理站询问,两位同事也说没看见魏老先生。
「打去复健科问一下吧?」她点头;同事拨打分机,很快就收到回音,「沈医师说阿伯已经走掉快十五分钟了。」
就算爬楼梯,十五分钟也该回来了!同事推测道:「大概是去买东西吧?他太太今天好像还没过来……」
「我下去找找看。」
她奔向电梯直达一楼复健科,再从那里往回找,结果在途中遇见刚到院的魏老太太。
「他回病房了吗?」她过来时拎着面包。「不在?奇怪了,不是应该复健完……」
「我刚去复健科找过了,医师说老先生已经走掉很久了!」
见她态度焦急,老太太的脸色也变得紧绷,「那我们一起找吧?」
两人一路搜寻,在经过服务台时终于得到了点线索。
「刚刚看到一位老先生走楼梯上去了!」志工指向电梯方向。楼梯口就在施郁馨方才搭的电梯旁。
「会不会他……老公!」老太太惊叫,年轻的施郁馨抢先一步跑向楼梯,在爬上三楼的转角处赫然发现了魏老先生!
他仰躺着,而且身旁还有其他人!
穿着黑色蕾丝洋装的女人蹲在老先生身边,她正在讲电话。
「……下来一层楼,在要上三楼的转角处。」那女人的嗓音异常冷静。「还不好说……但我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她抬头,在意识到身后有人时侧过身来。
施郁馨清楚看见了她的长相。
***
「真是不好意思!连吃个饭都要劳烦护士小姐。」
十二房A床,冯春玲,七十三岁,患有郁血性心脏衰竭,也有冠状动脉疾病引发的心绞痛,独居,是退休教师。
「不要说麻烦,照顾患者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戴忆澄递上热腾腾的玉米浓汤,「来,给妳!」
「谢谢!」她喝上一口,「啊!虽然是夏天……还是喝热汤最舒服了!」
「对了,关于阿姨的心绞痛,医师有给药了。」那是硝化甘油,具有扩张冠状动脉,缓解心绞痛症状的用处。「放在舌头底下,只要痛就含一片,不可以吞哦。」
「我知道!」冯春玲如获至宝的接下来,「痛起来真的太可怕了!每次都以为自己快死掉……是说,我现在就连走到厕所去都觉得好喘……」
是郁血性心脏衰竭惹的祸。「就算住院,也只有学生会来看我;有时候想想,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
「阿姨妳不要这样想,如果心情不好或是太紧张,很容易又会心绞痛。」
「人真的很矛盾!以前为了学生的事忙翻了,现在退休,儿孙又不在身边。没有人需要我……总觉得自己没价值了!」她的愁容因为热汤而再度消散,「真的很好喝啊!总觉得妳拿给我的汤特别好喝。」
戴忆澄微笑,「喜欢就多喝点……小心烫!」
*
周靖琳很快跑到事发地点,从五楼到三楼,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层楼的距离而已。
「他还有脉搏,可是没有呼吸,我怀疑他掉下来时可能伤到颈椎……」汤英理评估完伤势后随即退开,交给赶来的护理师。
「老师!妳怎么又……」
「在家备课一整天!想顺便运动一下……结果居然遇到这种事。」她注视着楼梯顶端,也就是三楼的位置。
大概认为老先生是从那里摔下来的吧?
院方人员也迅速赶到,在搬动病患的同时,一小袋药片从护理师口袋里掉出来。
「啊……小姐,东西掉了。」
经汤英理提醒,施郁馨回头捡起。
「硝苯地平(nifedipine)……」她推了推眼镜,「是老先生的药?」
「嗯!之前就因为头晕跌倒,造成脚骨折,所以才来复健。」施郁馨很快把药片收进口袋,「怎么会忽然在这里摔倒……」她喃喃自语,对两人点点头之后也跟着上楼。
「妳打给我之前已经先通知医护人员了吗?」
她双手环胸,「当然!我可不想再次被误认成凶手。」
靖琳不禁失笑,「上次是百货公司,这次是在医院;好像只要出事情妳就会在现场!」
汤英理回她一记冷眼。「别把我跟小说漫画里那群走到哪都出人命的瘟神混为一谈。」
「我可没说!」她偷笑。
「陪我去看小妹妹?」
她们折回葛如萱身边时,葛父已经离开了;相较于开枪射击的靖琳,如萱对扑向她的汤英理似乎更有印象,直说她是「戴眼镜的姊姊」!
其实是阿姨!靖琳在心里偷偷补充。
「小妹妹真是勇敢。」走出病房,汤英理如此称赞。
「嗯?」
「明明遭到凶手挟持,又做了脑部手术,她看起来还是很开朗。」
「是啊!」靖琳挑起眉,发现她似乎很喜欢玫瑰色口红?「对了,老师刚刚说事情不单纯?」
「嗯。」她很快摆出沉思的表情,「妳想想,一个有高血压病史,而且仍在复健的老人,会特意去走楼梯来折磨自己的腿吗?」
靖琳心头微凛,「对耶……应该搭电梯!可是,他有拿拐杖啊。能爬到三楼,走路应该不成问题;该不会为了测试自己的复原状况而改走楼梯?」
「我想不至于。」她摇头,「好,就算他要走楼梯好了,那也想必是在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有自信的前提下才改走楼梯,但结果如何呢?」
「摔下来了。」
「妳不觉得太巧了吗?」她推了推眼镜,「而且,就算我没意外发现他,也有人急着找他。」
那个急忙赶来的护理师跟家属!「妳在怀疑她们吗?」
汤英理没有回答。
靖琳摊手,就自己的角度发表意见。「……电梯刚好被占用或是在维护什么的,导致老先生必须走楼梯,又因为高血压忘记用药,所以不小心跌下来了,才不是老师所想的那么复杂哩!」
「忘记用药……吗?」她喃喃自语,「不,或许正好相反……」
「真是的!什么都往谋杀的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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