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脑科学事件簿-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知道的呀?」


  「方组长叙述整件事情的概况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至少他身上的伤痕绝非出自於岳先生之手;当然会体罚孩子不见得就是失职的父母,只是一个接近学龄的男童受到这种侵犯,与他朝夕相处的母亲居然会不知道?」英理质疑的玻噶搜郏敢邓卸喙匦暮⒆樱乙话偻蚋霾恍牛 


  靖琳像是触电般微抖,她回想起自己即将遭到吴健雄侵害的当下,李月娇忽然冲进房子阻止的往事。


  她其实一直都对此存疑;为什么妈妈冲进来阻止的时间点会这么刚好?就像是……早就在一旁默默观察,就等着这个可以将吴健雄自身边赶走的绝佳借口。


  所以妈妈不是对她不闻不问,是吧?至少比那袁瑾雯强得多了!


  「嗯……有道理!」


  「蔡警官打给她的当下,算是她能够自我救赎的最后机会;她也没把握。得知这个结果后,我就已经不再对这个人抱持任何期望了。」


  「虽然说妳的嘴巴一直都挺毒的,」靖琳嘟嘴,伸手来勾英理的肩膀,「但让妳这样指责一个人,可见妳一定对袁瑾雯感到非常愤怒对吧?」


  「啊。」


  她笑笑的,轻戳英理的脸颊,「又是这张扑克脸!」


  「我就是这样。」


  打开车门,她们同时进入车内。「日腾他经历过这种事……想必在往后的日子里会很辛苦吧?」


  「我已经介绍蕙珠给岳先生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也能提供帮助;至少方组长的儿子没事……不幸中的大幸。」


  插入车钥匙,靖琳忽然喊她,「英理。」


  「怎么了?」


  「其实……妳也挺关心小孩的嘛!」


  她托腮,装作没听见的直视前方。





  六月的第一个周末,幼稚园如期举办了户外教学活动。


  美其名「教学」,实际上是让家长陪同孩子吃吃喝喝玩耍。


  不过,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幼稚园发生不少事;松鼠班的老师因涉案而遭捕,弄得园长只好重掌教鞭,加上又有学童实际受到侵犯,更加深了家长们的忧虑。


  但在方子骏与园方配合之下,岳日腾与方国胜的受害身分被极力淡化;岳日腾也开始接受心理辅导,并在事发后不久回到幼稚园上课。


  这次的烤肉活动解除班级限制,让小孩自行寻找喜欢的玩伴;方子骏主动邀请岳立东跟他们一组,也能让方国胜带着岳日腾一起玩耍,增进情感。


  只是在烤肉的过程中,不免还会谈到关于家庭的话题。


  「是吗……确定离婚了。」


  在英理揭露袁瑾雯的真面目后,她所要面对的不只是众人的唾弃,还有司法上的制裁;可说是彻底失去一切。


  「嗯,我跟日腾说他暂时会没有妈妈照顾;不过我已经找到适合的保母了。」岳立东望向在一旁玩耍的两个孩子,仍是不免露出心疼的笑容。「那位警察小姐说得没错……之前的我忙着工作,到现在才发现,日腾是个坚强又懂事的孩子。」


  「那也是因为有个刻苦耐劳的爸爸啊;我觉得小岳真的很像你耶。」颜孟儒刷完烤肉醬,笑着如是说。


  「是吗?可是他从小就被人家说长得像妈妈。」


  「我指得是个性啦!」她掩嘴一笑。


  「哦、哦!懂了!」


  「虽然我觉得男人事业心通常都比较重一点。但是!」方子骏开了两瓶可乐,一瓶递给他,「不管再怎么忙,千万不要忘了陪孩子;毕竟小孩长大的过程只有这么一次。」


  岳立东坚定的点点头,「嗯……我知道!」


  「吼?讲得很有道理嘛!」颜孟儒微嘟著嘴,「你也算是最近才开悟不是吗?」


  「是啊!」他耸肩,大方承认,「之前错过的没办法追回,但是身为一个关心小孩的爸爸,怎么能忍受自己一直当局外人呢!」


  「哎?什么局外人?」颜孟儒一脸疑惑。


  方子骏笑而不答,喝了一大口可乐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放上刚买的鲜花,周增祥缓缓在墓碑前蹲了下来。


  这座墓地的主人是对夫妻,他们同一天被刺身亡,也在同一天下葬。


  他的责任。


  四周空无一人,顶著大太阳,他跪了下来。


  六月十日。在二十八年前的这一天夜里,他让这个家庭永远破碎了。


  「对不起。」对着墓碑,他沉痛低喃。


  不远处,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的汤英理,不著痕迹的转身离去。 


170 14记忆之钥-1


 #我说「不记得」,但其实事发的一切仍旧历历在目;只有我自己知道。


***


  有光。


  头顶有光。


  在一片昏暗的世界里,只有头顶那片蓝白色的亮光吸引她所有注意力。


  她呼吸困难。


  挣扎著爬起,又跌倒,她发现自己无法行动自如。


  许多声音扎进她的脑袋里,像针一般;脑海里瞬间闪过好几个陌生男人的脸。


  这是什么?


  她在作梦吗?赶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她全身颤抖,原本活动困难的四肢像是重新获得动力;她用力划下那个蓝白色的光芒。


  重获新生的时刻,到了。





  她睁开眼睛,吸进整个鼻腔的消毒水味。


  脸上还留有泪水,枕头也是湿的;旁边的点滴架看起来完全陌生。这是哪里?她隐约知道这里叫什么,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照顾一堆生病的人的地方。可是,说不出来。


  她撑起身体,看见手上接着一根管子,额头包了一圈,眼窝跟脸颊有点痛,右脚也打了石膏……她用还算功能健全的左手去摸右脚那一圈白色坚硬的东西;这是石膏!对,她知道这个叫什么。


  「这是……咳!」哪里?


  「韦小姐!妳终于醒了!」


  病床尾端站著一个女的,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妳等一下!冯先生去买便当了,我通知他,也顺便叫医生过来!」


  「冯先生?」那是谁?她想问那女人,但她又急急忙忙跑掉了。


  「啊!终于醒了。」、「还以为妳变成植物人」、「奇蹟呀!」旁边两床的病患与家属你一言我一语的,殊不知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等不到二十秒,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他瞪着她,她也是,不同的是两人的情绪天差地別。


  「依珊!妳醒了……妳终于醒了!」男人放下便当,他欣喜若狂!「妳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她戒慎恐惧,紧盯着他伸来的手,在碰触到她之前用力挥开!


  「你是谁?」


  「我……妳不会是太久没看见我,一时忘了吧?」男人摸着胸口,感性的说:「我是冯怀生,妳的男朋友啊!」


  男朋友?「什、什么,男朋……」仿佛全新的概念进入她的脑海,她抚著额,摇摇头。「我不懂,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在妳发生意外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冯怀生双手托住她的肩头,「我们是情侣呀?妳忘了吗?」


  「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她瞪大双眼,发出宛如受伤般的嘶吼。


  整间病房的人全都震慑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东张西望,发现回应她诸多疑问的,是众人的一片茫然。


  下一秒,她去拔右手的点滴!


  「不可以!这、这里是医院,医院!妳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很久,好不容易才……」冯怀生拼命解释,但她置若罔闻!「依珊!」


  她推开他,挣扎著从另外一侧下床;光着脚踏上病房地板,她还来不及感觉到冰凉,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坐在地。


  「依珊!妳有没有事?」


  他要来扶,却被她抗拒著推开。「走开!」


  院方人员很快赶到了,护理师们七手八脚的将她拖回病床;她激烈挣扎,但许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机能,她的力气完全不及其他人!


  「施打10mg瑞芬太尼!」


  「我不认识妳们!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哪里……好痛!」


  护理师很快替她接回点滴针,并注入镇定剂。


  「我是谁?你是谁……」她盯着年轻男人,药效迅速发挥作用。


  眼前一黑,她再度沉入梦乡。


***


  低著头,汤英理手握细致钢珠笔振笔疾书。


  在这个电子化的时代,她手边仍保存大量手写资料与磁带,放在其他人眼中,完全就是与现实脱节!


  但对英理而言,这些媒介是她从小依赖着长大的东西;她坚持用录音带、手写等方式来记录这些年来的心境;包括加入刑事组后的所有案件调查,还有书写日记。其坚持的程度,可以用「固执」来形容。


  而书写日记的时机点可能放在睡前,也可能是起床之后,并不固定,但唯一确定的是她每天写,从未中断。


  写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


  五颜六色的鱼群被锁在一个大型的玻璃柜里;背景是虚假的海蓝色,日光灯管的萤光不停闪烁,她看着那些姿态各异的鱼游来游去,有些直到现在都还叫不出名字……


  忽然间,门板被人敲响。


  她中断想像,回过头。


  「汤英理,早餐準备好喽!」周靖琳探头进来,随即皱眉,「妳开几度呀?这么热!」


  「刚好在送风。」「卡」一声,她压紧笔盖。


  「在写日记呀?」


  「嗯。」以指梳著头发,英理轻轻伸了个懒腰,「我很快就出去!」


  「哦。」盯着她的腰身的靖琳匆匆收回视线,重新关上门。


  餐桌上,她的座位前已经摆了两片煎得金黄的法式吐司。


  「我蒸了优格!蜂蜜可以加,也能淋吐司吃;美生菜跟小黄瓜多放一点,比较健康!」靖琳指著餐桌上的蔬果,「妳的咖啡!」


  「谢谢。」英理啜了一口,口齿立刻盈满咖啡香气。她微玻е郏惺芎诳Х肉说墓帷


  「欸!妳今天写比较久哟?」


  「哦?」她不甚在意的轻哼。


  靖琳指著时钟,「妳通常八点前会自己出来。」她并未特意计算,而是英理的作息规律得像是内建电子时钟——除非特殊状况。


  她回头,现在八点十分。「难怪妳会来叫我!」


  「其他人或许没什么,但放在妳这个脑科学家身上就是大事!」靖琳露齿一笑,轻敲餐桌。「说!今天怎么了?」


  英理耸肩,「也没什么!」


  「是吗……」


  「我只是,」英理自顾自的往下解释,「想起那天晚上我去的地方!」


  「妳是说……事发那天晚上吗?」


  「嗯。我还没跟妳说吧?周增祥亲自到他们夫妇墓前下跪忏悔了。」


  靖琳心头一顿,那里就连她都还没去过!「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六月十号。」回望着靖琳,她推了推眼镜,「刚好满二十八年!」


  「是妳爸妈的忌日呀?」


  英理闭起双眼,点点头。


  「所以,局长算是履行诺言喽……」她咬了一小口吐司,「唔!我明明有放一点糖,吃不太出来!」在金黄吐司上淋上蜂蜜,再吃一口,嗯!好多了。


  「我那个爸爸虽然很混蛋,但至少这件事他是做到了。对了,净薰说她端午节会偷偷回来一趟!已经在跟我约时间了;哎呀,莫名多了一个明星级的妹妹!」


  「挺好的,不是吗?」英理扬起唇角,喝掉咖啡。


  「至少这一点算是确认关系之后带来的好处。那个……汤英理,我有问题!」


  「嗯?」


  「妳那天为什么跑出去呀?」靖琳咬唇,「妳应该记得吧!那个晚上妳不在家的原因。」


  英理直视前方,她面无表情的姿态,就连与她熟悉到相当程度的靖琳都感到有些畏惧。


  「我,去看鱼。」


  「鱼?」


  「好像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水族馆;以前流行过一阵子,店家在门口处摆著巨大的鱼缸,里面养了很多鱼……现在不晓得还在不在。」不同于靖琳直接将吐司整片抓起来吃,英理在醬料碟里倒了一点蜂蜜,以刀叉切著吃。


  「妳没回去过妳家吧?以前的房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呀?」


  「变成凶宅之后封锁了好一阵子,等到我大学毕业那年,听我爸说甘家决定把那里设置成私人纪念馆,不对外开放的。」


  「亲戚不知道妳被汤家收养?」


  英理摇头,「不知道。」


  「那等于是妳跟原先的亲戚都断了联络……对了!我上网查了一下妳们家的案子,因为我实在是很好奇妳以前叫什么名字;妳是不是叫……」


  「不要说!」


  突如其来的大吼,连金熊鼠都吓得缩回窝里。


  「我忘了。」冷冷丟下这句话,她继续动起刀叉。


  「对不起。」靖琳低下头,知道探究已经超过了底线。


  「我可以跟妳讨论以前的事,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妳能尊重我;我想总有一天,会把我纪录的东西都跟妳分享……但不是现在。」


  「嗯……其实我也还在适应!妳也知道,虽然妳身边无形的圈圈越来越小,但我还是不太知道自己能触碰到哪里。」所以名字不能讲!靖琳默默记在心里。


  「我知道,但一样一样告诉妳哪些能谈、哪些不能谈,想想也是挺好笑的;我一瞬间也在犹豫要不要跟妳说那天晚上我去了哪里,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六岁小孩的行动,都是幼稚的。」


  「但这件事情救了妳耶!」


  英理抬眼苦笑,「我们暂时先不要谈这件事了吧,专心吃早餐?」


  「哦,好吧!妳多吃一点美生菜跟小黄瓜呀。」


  「嗯。」


  吃完后,英理主动收拾碗盘,靖琳拿了一瓶气泡水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有一出电视剧重播,也是跟脑科学有关的;我看了一下,里面都用个脑部扫描在确认人的记忆耶!扫描就知道对方是否说谎,好方便。」她喝了一小口,「要是我们办案也有这么方便的机器就好了!」


  「我也稍微看过;太浮夸了!而且人的记忆分存在大脑的很多个部分,不是什么记忆都去扫描海马体就能找到的。」


  「什么样的记忆才会放在妳说的那个……什么海马啊?」


  「重复且无聊反覆的工作顺序、空间记忆以及长期记忆,例如妳家的地址、电话号码、名字等等;海马体位于颞叶深处,也是演化中相当古老的结构,相较於额叶皮质等新皮质来说。」


  「我知道杏仁体是主掌恐惧或不好的经验,那短期记忆呢?」


  「前额叶呀!」英理笑着回答,「假设某个人出现定向力障碍——无法明确判断自己所在的地点、时间或是人,除了可能是宿醉未醒之外,也可能是额叶损伤所造成的,额叶是大脑的『执行者』,不只短期记忆,还包括计画、控制、协调行为等重要功能。」


  「听起来很复杂!」


  「是很复杂;我还没说语言记忆跟脸孔、景色分別存放在左右颞叶的哪个位置呢!还有语意记忆跟情节记忆的分別,所以有人会忘记以前的事,但不会忘记怎么用瓦斯炉跟绑鞋带。」洗净碗盘,英理擦干双手,「所以结论,戏看一看就好,別当真!」


  「我、我当然不会当真呀!」靖琳脸红著反驳,「又不是小孩子!」


  「看妳今天不急着出门……妳空了一整天呀?」


  「嗯!难得放松一下;欸,英理!」靖琳咬唇一笑,对着正打算走出流理台的她招手。


  「我发觉妳连名带姓叫我跟只叫名字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怎么了?」


  「妳倒是始终如一啊?」她忍不住嘲讽,随即又恢复笑容,「反正妳今天也休息,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顺便看场电……」


  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英理的。她正打算拿起来查看,却被靖琳一把抢过。看了一眼后,立刻把萤幕压在胸口。「妳不要看!」


  「我看一下。」英理对她伸手,「谁传讯给我?」


  「肯定没好事!妳还是別看比较好……」


  「周靖琳。」英理仍笑着,但语气已经稍稍变得严肃些;靖琳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机给她。


  瞄了一眼,她解锁手机回拨。「喂!蕙珠,找我做什么……哦,今天有空呀……我还在家里。」


  靖琳仰头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瓶气泡水。


  「失忆?」


  英理忍不住提高声调。「这样子呀……可能是脑部感染?做过详细检查了吗……没关系,如果需要转诊的话,我可以先联络一下学长,嗯……好,我过去看看。」


  「连医师要妳帮忙?」


  「啊,好像有个特別的病患罹患失忆症……刚好聊到记忆!」她耸肩,「我换个衣服就出门,妳要陪我去吗?」


  她別开眼,「反正妳们讲得那些专有名词我又听不懂!」


  哎呀?这是在赌气吗?英理笑叹,「好吧!那我自己去。」


  望着英理回房的背影,靖琳捏扁铝罐,用力丟进回收箱。


  大约十五分钟后,英理走出房门时,已经又是那看惯了的哥德萝莉塔风的打扮。


  她来到客厅,却发现靖琳已经站在那里,俨然是绑上马尾、穿着西装準备出门的姿态。


  「啊不是要出门?」她甩著车钥匙,「走呀!」 


171 14记忆之钥-2


 再次醒来之后,她的情绪还是显得有些不稳;心理医师原本邀请她去诊疗室作评估,不过病房、病床已经是她唯一较确定的环境,在记忆完全丧失的情况下还要求她到陌生的地方进行诊疗,对她来说又是另外一种刺激。


  因此,心理评估的场地顺理成章地改成在病房内进行。


  「妳好,韦小姐!我叫连蕙珠,是心理医师。因为妳刚醒来,为了确认妳的情况,由我来为妳进行心理状态评估。」


  戴着眼镜的女人体态娇小,看似相当无害,但她依旧警戒往后缩。「要……要做什么?」


  「妳不用害怕!只是问几个问题,做一些简单的确认。」


  「医师!进行的时候,我能陪在依珊身边吗?」看着韦依珊,冯怀生的表情已经从原本的欣喜变成忧虑。


  只因他明白,丧失一切记忆的韦依珊,等于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女友了。


  「虽然一对一回答问题会比较专心;不过如果韦小姐真的很不安,需要你陪伴才能作答的话,也是可以的。」


  「依珊……」


  「都好。」她无精打采地说。


  连蕙珠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了下来,「那,我们开始吧!」





  两人抵达连蕙珠所任职的医院,而双方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撼弹。


  英理忍不住高声重复,「『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分?」


  「嗯!包括自己的名字、年龄等资料,以及家人有哪些都回答不出来。」


  「那,常识问题跟认知状态呢?」


  「常识的部分正确率很低,举凡地理常识跟数学、空间逻辑推演都低于正常水平。」连蕙珠无奈抚额,「她就连世界上最大的海洋都能答错!」


  「从外表看得出智力受损吗?」一般若病患的智力有受损,可以从眼神、脸部表情的协调性判断出来。


  连蕙珠十分坚定地摇摇头,「没有!她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一样。」


  英理托腮,「她不记得自己是谁、年龄,事发瞬间的前后描述也说不上来,所以是丟失了情节记忆……生活技能呢?」


  「这大概是唯一正常的部分了;自行穿衣、绑鞋带、削水果这些都还做得到。」


  表示此人还能够正常生活,可喜可贺?


  来到病房,英理终于与连蕙珠所说的人碰面。


  韦依珊。她护照上的名字,新加坡人,来台工作第五年,任职某国内知名药厂研究员,个性开朗健谈、喜欢登山,但就在上个月底独自进行奇莱主峰的攀登时不幸跌落至一处地堑;该处积水且位置隐蔽,是靠著电子表的卫星定位,加上男友冯怀生在事后机警地寻求协助,终于让她在受困两日后获救。


  但身体严重失温,加上右脚骨折、腰背处与头部受创,生命一度垂危,但抢救后情况逐渐好转,转至一般病房,终于在昨天上午醒来。


  然而,院方很快就发现,韦依珊已经不记得任何她应该记住的事了。


  英理到场时,她正吃着奇异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