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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行业导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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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进士都不会愿意,他强迫,只会造成一对怨偶,将来女儿会被冷落一辈子。不强迫,永安帝真的怀疑会有进士脑袋抽风,愿意娶他女儿。
冷水是必须要泼的。
但是这样林晨才高兴呢。要是季四考不中,那没人愿意才好,她又可以拖一阵了。要是季四考中,那肯定会有个进士脑袋抽风。既然皇帝现在同意了,只是愁结果,那到时候就简单了,季四敢不当驸马,那就进来当公公!
这件事搞定,林晨总算松了口气,也有心思琢磨别的了。只是她年纪太小,而且皇帝自觉身体棒棒哒,还在为生儿子努力,朝中有人提过继的事都要被他记恨,怒摔奏折。所以她也没法吹风,鼓动皇帝选个远枝老实没靠山的宗室。
那这几年,就只能在“添个弟弟”这思路上打转了。
不过不急,她才刚大胆给自己定了驸马的来源,立马再关心起父亲的后宫和子嗣,估计帝后都会觉得奇怪,就算想不到鬼上身,也会忧心她性格大变中了邪。
无事可做,便享受身为公主的生活,除了有点无聊之外,别的都还好。
直到春闱到来,林晨才又有了事做。
这天,皇帝突然神神秘秘地传她,还特意嘱咐她避开皇后。
林晨满腹疑问地去了,皇帝又拿了套男子衣物给她,叫她换上。
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出宫。
果然吧,皇帝今天也是闲的,起意带女儿到宫外走一圈,尤其是眼下士子云集的状元楼,带女儿去看看人。
看中了哪些,他派人查一查根底,再探一探口风。就是文才差一点考不中也没关系。
反正能进京会试的,都不会太差。
再说了,考不中才好,考不中才不会心比天高,能安安心心地做驸马。
状元楼因为口彩好,入京的士子最爱在这里饮酒和聚会。皇帝以前也来过,不过他城府深,就算看中了什么出色人物,后来取中也不会漏口风,更没有出风头在酒楼里就与人搭讪。
所以当朝宰相完全不知道,他在状元楼跟人高谈阔论的时候,皇帝就把他记住了。
今天皇帝就没多少心思看未来的臣子,满眼都是看谁长得俊俏,看谁年轻,看谁面相温良不是暴躁性子。
林晨没看,她一进楼就听见季四的声音了。这货才进京,又认识了一堆人,正吹着呢。
皇帝在这熟门熟路,要了壶酒和几盘小菜,在角落里坐着。看上去就是个不穷不富的中年男人带着儿子吃饭。侍卫隐在人群里,没跟他们同桌。
他悄悄跟女儿讲:“看看,这些青年俊彦,未必都能考中,却也未必比考中的差。你瞧瞧有没顺眼的,没有咱们过两天再来看。”
林晨假惺惺雀跃害羞状看去,满楼里大概除了他俩和带来的侍卫,就没几个非考生。
这时三五成群地坐着,已自发起了文会,在评点各自拿出来的诗文。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高叫:“好!实在是好!”接着便是曼声吟哦:“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一片叫好声,连皇帝都动容看去,只有林晨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季四那个王八蛋,居然抄诗!
还是从她这里听去的,幸好她没在宫里卖弄才情,不然要死要死。
果然,那货站起来恬不知耻地跟人拱手谦让,林晨用鄙视的眼光盯着他,盯着他,盯着他。
季四也不知道瞧见她没有,泰然自若,跟着人一起评点起其他诗文来。
皇帝却悄声问他:“看中那个’离离原上草‘了?恐怕不妙,如此才情,想必是不甘做驸马。好瑶儿,再看看别人吧。”
林晨正咬牙呢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就坡下驴,面上飞红,垂首呢喃:“那人是谁?”
皇帝便使了个眼色,他带身边的都是机灵人,立时会意,隔了一会便凑到那些读书人跟前打听去了。
士子们的话题从讨论诗文慢慢偏到了时政。开始其实只是有人说今科不知道会考些什么,说着说着,读书人本性发作,便开始指点江山起来。
林晨心一拎,坏了,季四这方面可比他读书强多了。她本来怕季四看见她,在脸上带出点什么叫皇帝起疑,不但没联系,还躲着他的视线。这会也顾不上了,急忙联系,让他不要多话。


第88章
叫皇帝看中, 心里当作未来重臣的预备人选,那就绝对不会留给女儿当驸马了。当皇帝的人,这种取舍总不会差的。
季四正跟人说笑着, 没回话, 视线也没转过来, 不过提醒到就行了, 林晨放心。
果然,这一轮高谈阔论中, 季四就显得黯淡许多了。有人叫了他问他意见,他说出来的东西也极为空泛,一听就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
皇帝暗暗摇头又点头。
这样也好,这才能当驸马。
他没跟这些读书人打照面,既然女儿看中了其中一个, 他也没挑出什么良才,便直接回宫, 等人来报季四的情况。
其实护卫当时就打听到人了,不过这么点消息可不能就报给皇帝。经过两天的调查,一切无误,季四被系统安排的身份才送到皇帝案上。
又一次的天煞孤星。季四这回的身份, 仍然是无家族背景, 父母亲族全灭的惨。
他是某海商的独子,海商出身贫贱,弃儿,无亲族, 后来出海谋生, 说是海商其实也兼职海盗。生了这个儿子想让他洗白,于是找人教他读书, 又花钱疏通关系落了户。
前些年老海商一命呜乎,独子一边带孝一边勉为其难地撑起船队,实在没那个能力,最终散了。正好孝期也到,这儿子便回来考科举,也算全了老爹的愿望。
这就是系统给季四安排的身份,身份背景中应该认识他的人全在海上漂着,没处问去。而落户的身份是真的,当年确实有个海商给家里人办过,只是才办完就让人灭了,一直没人回来。
查下来便是这么个背景,皇帝觉得挺满意的,可皇后不高兴了。
“就给瑶儿挑这么个海盗?”皇后用帕子捂着脸掉眼泪。
皇帝恨铁不成钢:“你懂什么!”其实海盗什么的,说出去是不好听,所以他也压低了声音,“你不到处宣扬,谁敢说他是海盗。虽然是这个出身,但能来会试,又写得好诗,才华不是假的。”
皇后还是耿耿于怀,皇帝声音更低了:“至于为人,朕还在着人打听。但此人还有一桩好处,海商巨富,虽说他散了船队,但带回岸上的财富依然不少,招他做驸马,瑶儿一辈子也不愁钱。”
皇后放下帕子,真想白他一眼,又不敢:“陛下的嫡女,难道陛下会让瑶儿缺钱?”
皇帝坐那苦笑:“朕不会,可是朕还能活多久?”
说着,沉重地一叹,皇后眼圈也红了。
这是皇帝第一次露出认命的样子,她原本还不是太慌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到时候他死了一了百了,她和女儿要是落在什么白眼狼手上,看人家的眼色过活,那日子可怎么过!
这样一想,女婿有钱有闲,那确实是大大的加分项。
皇后三十多了,给自己排班主要是为了面子,意思意思地排一天,经常还跟皇帝盖棉被纯聊天,根本不指望自己再生个儿子。
偏生其他那些小妖精也不争气,一个都不怀,希望越来越渺茫。终于连皇帝自己都灰心了,皇后更是一片茫然,半晌才结巴着蹦出一句:“那怎么办?”
“明年,朕从宗室里挑几个到宫里养着看看吧。”皇帝还没有完全死心,他还想挣扎一年,也就一年了,但愿祖宗保佑。
这样一来,皇后的天平也就向季四倾斜,反而是皇帝又拿起了乔。
“哪这么容易就叫他娶了朕的女儿,朕还要再看看。”
林晨从皇后那知道了皇帝看中季四的重要原因,目瞪口呆,跟季四说:“你猜皇帝为什么看中你?”
“看中我帅。”季四说。
“呸。”
“我有才。”
“就你,得了吧,从我那抄的白居易,也好意思说。”
“嘿嘿,那就是看中我有钱呗。”季四说。
因为冒充海商之子得有钱,系统都没跟林晨打招呼,直接把仓库里的东西转了不少给季四,让他立马变身富豪,招摇过世。
林晨真不想承认他说对了,真没意思,这些当过皇帝的人,脑回路怎么都一样一样的。
会试之后,季四高中,留在京城准备四月间的殿试。皇帝这时候坐不住了,这小子真考中了不知道愿不愿意当驸马,他这一头热的,到时候被拒了脸上也不太好看。
所以他带着换了男装的林晨,又出宫了。
“今天为父替你试试这个’离离原上草‘,看他是个书呆子,还是个知情识趣的。”
林晨娇羞:“阿爹,人家不是叫苏远吗?”
言下之意,别老离离原上草这样叫人呀。
皇帝又笑得像个傻爹了。
季四每天都会去状元楼吃饭,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与朋友一道。皇帝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不过无所谓,没机会就当让女儿看看人,那小子长得还不错。
皇帝心想,要是这桩婚事不成,那下面更难了,得挑个比这家伙有才还俊俏的小白脸,不然怕是女儿这关过不去。
正巧,季四今天没跟朋友约饭,自己一个人在订着的靠窗位置上,弄了杯小酒在喝。
其实不是巧,有林晨通风报信,就算有约季四也推掉了,坐这迎风品酒,装玉树临风呢。
可惜皇帝看着倒还好,林晨只觉得他装逼装出花了。
进了酒楼,皇帝放眼一望,早有特意带出来的侍卫先进来,把空位全占了。
于是就剩下季四那张桌还能拼个桌,小二过去一问,季四爽快地同意,三人同桌坐下,便攀谈起来。
季四半真半演地表现出健谈的性格,三言两语间,已将自己身世说了,对皇帝也一口一个老丈的称呼起来。管林晨嘛,就叫起了小兄弟。
小兄弟,你不是郭靖,我也不是黄蓉啊。林晨暗暗吐槽,装害羞,一个劲的吃菜,只用眼角偶尔瞄他一眼。
皇帝一方面觉得这个准女婿性子太直,萍水相逢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又觉得这性子才好,过日子最好。
正好这性子也不适合当官,不可惜。
一聊聊下来,季四那口才,当说客不一定行,当朋友一定是讨人欢喜的,皇帝被他引得几次哈哈大笑,心里更觉得满意了。
招了这个驸马,不说女儿日子过得有情趣,就是他没事招女婿来聊聊,也能多活几年呢。
四月殿试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皇帝本来是想带女儿来见见人,后来却是觉得此人言谈风趣,不由多来了两趟。
快到殿试时,两人已算熟悉了,皇帝邀他至京城一家著名的道观游玩,季四欣然前往。
去道观的还不止是他们,季四一路不停与人打招呼,原来是他结交的那些朋友。那些人没考上的已经陆续回家了,有些有钱的留下游玩一番再走,还有些则也要参加殿试。
这不,听说这止水观极为灵验,又快到了殿试的时候,大伙儿竟不约而同的来拜拜,捐些钱,求个心安。
皇帝尽量不引人注目地闪到一边,等他们寒暄完分开,才笑问:“都是来求神仙保佑的吧?”
“哈,谁也不能免俗呐。”季四洒脱地一仰头,掏出银子放进功德箱,进去也拜了拜,抽了两支签。
“如何?”皇帝背着手在一边看,季四也没藏着,亮给他看,心情颇好地笑。一支上签,一支中平签。
“为何求了两支?”皇帝问。
季四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见笑了,我孑然一身,比起取功名,更在意何时能成家,娶个知冷知热,互敬互爱的贤妻。”
“那这两支签……”皇帝心中一喜,看来这小子娶妻之心甚热。
季四纠结了起来:“糟糕了,我这人也够粗心,求签时只想着两件事要求,却忘了分个先后。”
那支中平签拿去解了,说是所想之事能成,但怕是要磋砣许久。上签自不必说,心想事成,好事在即。
季四好似眉毛都要打结了,拿着两支签比来比去,嘴里念念有词。
皇帝陪他漫步了一阵,道:“不如你自定,是愿意功名为先,还是成家为先?”
季四皱着眉想了一会,将那支上签拿在手里,叹道:“其实我早年随父飘泊海上,居于岛嶕,几乎自成天地,对考取功名实也没多大意愿。一想到日日早起辛苦,我便头大如斗。奈何先是我父望我不必再做海上营生,后是我不上岸之后坐吃山空,心里着慌,也惟有读书一项擅长了。要我自己选,还是宁可婚姻为上啊。”
做了这个选择,他仿佛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举起上签道:“罢了罢了,仙不可欺,我心里想它是上签,就是它吧。”又狡黠一笑,“再说我都到了殿试,至不济也是进士及第,做个小官罢了,还能怎地。”
皇帝便大笑起来,心中也有了计较。
到殿试时,众士子见驾,有人隐隐觉得皇帝面熟,但也不敢多看多想。季四却大惊,险些失仪。皇帝便有了恶作剧得逞之趣,朝他眨眨眼,令人发下试题,正常开考。
后宫内,小黄门来回奔走,把消息一一报往后宫——乃是皇帝准许的,否则他们也不敢。
皇后就知道,苏远来了,苏远进殿了,苏远开始答题了,今天的题目是什么什么……
全是报给阳平公主听的。


第89章
这些人弄得林晨心里怪怪的, 好像她真是在相看人一样,还有亲朋好友在一旁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她一贯不喜欢这种场面,不过这是演戏, 倒也没什么。可不知为什么, 还是觉得怪怪的。
把莫名情绪丢开到一边, 林晨扮着一个乖巧害羞的女儿, 满足一个母亲为女儿择婿的愿望。
那个小公主不在了,她的父母很可怜。而她自己的爸妈还在家等她回去, 她一定要完成任务。
上上个世界,上个世界,她都几乎以为自己没法完成了。焦躁最后被埋在了心底,看似淡定的迎接命运。然而依然不能细想。
这次的任务也难,但也不比上次难。林晨想, 等搞定嫁人这件事,就要为皇帝生儿子这事再努力一把, 稳固自己的地位,为完成任务做好前置准备。
她原来正在琢磨怎么提醒皇后注意到安全期不容易受孕,排卵期那个时间才容易。主要是阳平公主的年纪,以及腼腆内向的性格, 都不是会主动研究这些并且跟母亲说的人设。
她这为了不嫁人也算是拼了, 已经稍稍偏离了原来的性格,好在系统的伪装天衣无缝,林晨的演技也越发老练,没让人起疑。
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 腼腆小公主, 跑去跟母亲说什么时候容易生孩子……简直不能想象,太崩人设了。
既然季四那边进展顺利, 估计明年就能成亲,干脆让他去说吧。他作为男性,以后做任务的时候抛头露面也比较方便。或者成亲后以小妇人的身份跟母亲说悄悄话也行,总比现在好。现在要说,实在是尴尬。
开始考试之后,皇后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转而调戏女儿。
“瑶儿,那个书生看不出你是女孩儿?可真是个呆子,阿娘觉得不堪相配,要不我跟你父皇说一说,另选?”
“阿娘……”林晨不依地拖长了调子,引得皇后一阵闷笑。
“真是女大不由娘,不过你挑了不算,你父皇看得中他,阿娘还是放心的。”皇后捉着女儿好生说了一通驭夫经,当年未出嫁时她母亲教的,结果进了宫,一点没用上。
这下教给女儿,也算传给下一代了。
最后还不放心,又教她:“虽说你是公主,招的是驸马,可毕竟夫妻一体,可不能以公主身份傲人。”说着却又怕女儿被欺负,纠结之下又道,“但也不必伏小做低……”
噗,林晨硬是没忍住,笑出来了。皇后自己也笑了,笑着叹着。怎么办呢,就怕女儿把握不好那个度。不管是以身份傲人,还是做个小媳妇儿,都可能处不好夫妻关系。
后者不必说了,只能靠男人的良心。男人的良心值几个钱,当年皇帝宠爱的几个妃子,现在不是一样要排班。前者呢,女儿是过跟丈夫过一辈子的,冷冰冰的维系着夫妻关系,丈夫畏她如虎,有意思吗?
更何况将来还不知如何,说不定还得依靠驸马过日子。
皇后不由得又伤心起来,转过头拭泪。林晨想着顶了阳平公主的身份,总要替她尽孝才是,拉着皇后缠磨了半日,才将她哄转过来。
那边,殿试已接近尾声,季四开始魂不守舍了一阵,却很快冷静下来,心无旁骛地写文章。叫皇帝看得又暗中点了一回头,心性不错。
到殿试结束众士子退出宫去,两人也没再搭话。季四给林晨报了个平安:“妥了。”
“什么妥了?”
“考试妥了,我老丈人也妥了。”
“……”
林晨总觉得被调戏了一把。
皇帝没插手殿试的结果,存心要看看季四的斤两。最后季四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榜未入,处于二甲前列。皇帝很满意。
颁名赐宴之后,季四回到租住的屋子,耐心等皇帝进一步的消息,没让他等多久,就有下巴上没胡子的中年男人敲开了他的房门。
听来人表明皇帝不强求由他自选的意思,季四露出沉思的模样,当那个内侍让他好生考虑几天再决定的时候,季四突然问:“皇上膝下只有阳平公主,那,我那小兄弟是不是就是……”
内侍咳了一声打断他,似笑非笑地告辞。可不能说,公主男装出来行走,讲出去不是那么好听的。
季四会意,却追上去低声道:“这样,我愿意做驸马。”
于是,新科进士还在聚会庆祝时,旨意忽降,他们中的一人居然成了驸马,从此绝缘仕途。季四的朋友们为他义愤填膺,甚至要趁见驾时为他陈情,被季四一一拦住,笑嘻嘻地说自己本是富家子,不得已才来科举,能做驸马也是自己愿意,这才没闹出一场风波来。
接着就是整修公主府,备嫁,各种礼仪,林晨尽管做了几世任务,也没经过这些,只整得昏头胀脑,却也真有了一种待嫁之感。
看来仪式感这种东西还真是挺重要的,她跟季四吐槽。
成亲之日,皇后泪眼涟涟,林晨抱着她心想,占了你女儿的名义做任务,让你送女出嫁,也算替她孝顺你了。
这个世界没有挑盖头的习俗,林晨坐在床边,等季四半醉回来,挤到她身边坐下,嫌弃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喝了多少?”
“推了不少,其实不多。”季四说,又靠了过来。
“没醉别装醉。”林晨干脆站起来,到桌边倒了水给他,“先漱漱口。”
季四其实处于醉与不醉之间,有点晕乎乎的,捧着水就望着林晨笑,自以为声音很小的问:“你上个世界怎么没找我啊?”
林晨一惊,还当他不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我召唤的时间点就是你在上个世界寿终的时间吗?”
这样对季四来说,什么时候召唤并没有区别。要是她不召唤时,他都在虚空混沌中等待,那林晨一定会到了就立刻召唤他,不会让他坐牢一样的等待。
不过真是浪费她的同情心,季四洋洋得意地晃脑袋:“我问系统的。”
呸,这个系统的亲儿子。
干闺女林晨生气了。
“边上去点,我要睡了。”
季四却不肯让,凑过来,带着酒气哑着喉咙问:“你,还想找个伴么?”
林晨心跳慢了一拍,然后慢慢想起来,这是那次突然分别前她说的话。
她经历了漫长的又一世,把这份尴尬强行淡忘,而对季四来说,虽然也又过了后来的一段时间,可远不像她那样久。
人真是不能乱说话,林晨脸色微红,偏过头去。
若是平常的季四,这时候定然知趣地转过话题,调节气氛,然而现在是喝得半醉的季玉良,执着地看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你……”她本想说你醉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撩的人,再尴尬也得给一个交待。
“你让我想想,明天再说吧。”
林晨以为季四还会纠缠,他却似已经满足,摇摇晃晃地去洗刷刷。房内其实应该有伺候的人,不过早被林晨打发走了,她还有点担心季四酒醉摔倒,跟到门口看着。
听见季四哼着小曲又晃了回来。
可能真是喝了酒的缘故,季四倒头就睡,半夜还打起呼来。他平常并不打呼,不然林晨以前肯定不跟他睡一个房间。现在弄得林晨睡不着了,推他几回,翻个身继续呼。
林晨睡不着,抱着被子发呆。
问题被提到了面前,她该怎么办呢?
林晨在自己土生土长的世界中只活了二十多年,被人追过,但没来电,没谈过恋爱。被系统绑定强制穿越,度过的时间虽长,却始终是一名过客,见着再优秀的男子,也不过是欣赏一二,从来不曾动心。
说起来,相伴相依得最久的,就是季四了。
可正因为如此,林晨更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习惯?是依赖?是书上所描绘的爱吗?
上个世界她没有召唤季四,却也时时想起他。不召唤,是避免尴尬,未尝不是一个试验。
她并不依赖季四完成任务,她自己遇到季四前能完成,离开季四还是能完成。
然而她在上个世界一直觉得孤单,常常一人独处时,想将季四召来。
当季四与白如意一起上战场时,他们也是长年累月的不见面,可那时他们可以远程联系。季四再忙也会打个招呼,说个笑话,分享一下战场见闻,吐槽一下见到的诸般人等。
那时她在京中白龙观,很少产生孤寂一人的伤感。
是依赖吗?或许是。
一世又一世的穿越,一走就是大半生的时间。她需要这样一个人陪伴在身侧,可矫情如她,又会觉得,这是否对季四不公。
想到烦恼处,听见季四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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