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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迷妹逆袭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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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辛苦了。”媒婆身穿大红花缎,头戴色泽灰暗的发钗,别一朵牡丹干花,不时地抛个媚眼。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媒婆既收了屯杏山庄的礼钱就得把新娘子安全送达,因而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南奴,“娘子,小心脚下。”一面又为她打起珠帘,十分周到。
趁着媒婆收拾东西的时间,南奴洗漱完毕,脱下身上的嫁衣,只披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裙,一头秀发瀑布般垂落香肩,高鹳秀眉,锁骨微露,媒婆双目打量着她,啧啧称赞:
“老婆子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冰清玉洁、秀色可餐的姑娘。”媒婆的眼睛和身体围着她转了个圈。
南奴羞涩的低着头,默而不语。抬眼看向窗外,月色皎洁不忍辜负。
媒婆看着她向往的神情,一如自己当年的憧憬,感慨道:“月色正好,娘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南奴吃惊的凝望着她,从未有人能这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在独孤府的悠悠岁月,除了奴役便是欺压,她享受不到一点点人与人之间的关爱。
“嗯。”南奴点点头,看着媒婆善意温存的笑容,就像黑夜里绽放的睡莲,静谧而又美好。
媒婆陪着她走下阁楼,沿着路边的山径小道漫步原野,泥土和花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辽阔的原野带给她自由烂漫的气息,她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和风,留恋自由,渴望人情温暖。
夜深人静,猫头鹰的声音从深林里传来,透过窗蔓延进来。
“不早了,娘子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年过四十的媒婆风韵犹存,对待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却格外的照顾体贴。
谁没有年轻过,谁又没有衰老的时候,曾经的媒婆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嫁给当地的富商大贾,本以为幸福的生活就此开始,怎料丈夫常年在外经商另娶他人。
穿上喜服出嫁的那一刻也是紧张而又兴奋,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盼头和憧憬,等待生命中的另一半。唯有时光的痕迹经过,那颗未知未觉的少女心消磨殆尽,才会真正明白生活的滋味。
南奴能够感受的到来自媒婆身上的善意和温暖,这种情感来自于惺惺相惜。
“过完前面的一条河就是屯杏山庄了。”媒婆指着前面的河流说道,浑身上下汗如雨下,南奴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她擦汗。
“多谢。”媒婆怎好劳烦她亲自动手,便接过手帕自行擦拭。“娘子心地善良,老天有眼,一定不会亏待娘子的。”
河两岸架着一个独木桥,媒婆牵着她的手缓慢行进,轿夫跟随在后,穿过一片杏林,便顺利抵达屯杏山庄。
南奴走出花轿环顾四周,夫家住的是高脚屋,地方开阔。她移开视线见到了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他神宽体胖,长着厚重的黑须,又黑又丑声音暗哑,活脱脱一个粗壮的糙汉子。
“张爷,新娘子给您带过来了。”媒婆看着他,立马挤出一堆的笑容迎过去。
南奴怔怔的注视着媒婆嘴里的张爷,也就是她的丈夫张炳龙。
“这……她怎么没有红盖头?”张炳龙一脸的吃惊本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娶的是独孤家的小姐,但看见今日这寒碜的场面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媒婆汗颜把南奴推向跟前,笑道:“张爷您看,新娘子貌美如花,红盖头岂不遮掩了她的美貌?”
成日与张炳龙厮混在酒肆的糙汉子王生大声笑着,“说的不错,张爷你看小嫂子沉鱼落雁,秀色可餐,让红盖头遮挡了岂不可惜?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酒席上的异口同声。
张炳龙虽有不悦,但大喜的日子也不想生事,再端倪新娘子肤白细嫩,是个难得的美人,也便不再犹豫纠结。
等他回过神来时,王生的爪子却伸向了南奴,风流成性的王生见着漂亮的女子都会忍不住挑逗。
南奴每挪一步,王生就靠近她一步,色眯眯的双眼和那管不住的双手惹怒了张炳龙。
“去去去!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玩味?一边去!”张炳龙呵斥着,从前他看上的女人没少被王生抢走过,但这次不行,老婆被人亵渎了那就是打自个儿的脸。
王生噘着嘴回到宴席上,不时回头看她几眼,仿佛是彻底盯上了她。形势总算安定下来,媒婆赶紧送她进洞房,领了礼钱迅速离开。
屯杏山庄人烟稀少,街坊邻居相隔较远,再加上张炳龙生性放荡,鲜少与人为善,所以婚宴的来宾极少,多是些厮混的狐朋狗友。
洞房极其简陋,连花烛都是些点剩下的白蜡,床上的被褥弥漫着酒臭味,南奴拍着胸膛不让自己恶心的吐出来。
夜幕降临,场外的宾客声渐渐归于平静,蜡烛也将燃之殆尽,南奴的心却不平静了,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她将视线转移到白蜡颤抖微弱的烛光上,手指不停的打圈。门咯噔一声吓的她连人带体剧烈的抖动,张炳龙醉醺醺的进来,酒味菜味一时弥漫了整间屋子。
“娘子,你生的这么漂亮,为夫真是高兴啊!”张炳龙跌跌撞撞栽倒在她怀里,身上的汗味儿浸了她满鼻。
南奴扶他到床上,张炳龙立刻将她死死抱住,南奴一阵惊吓奋力反抗,不经意间打了他一耳光,张炳龙恼了,一巴掌甩回去重重的掌掴在她脸上。
“贱人,给你脸不要脸!老子宠你还敢反抗,叫你反抗……”张炳龙酒劲上来继续掌掴她一巴掌,口里不停的啐骂。
眼下的情形十分紧张激烈,她害怕这个凶恶残暴的男人会做出更狠毒的事情,以至于忘记了哭泣和伤心。她只想脱离他的魔掌。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张炳龙安定下来,他放开了南奴,走到角落里的婴儿床,瞥了一眼正在哭泣挣扎的婴儿,不厌其烦的扯开衣领,上床酣睡。
南奴只想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她不小心碰到了角落里的婴儿床,看着他哀嚎的哭泣,十分不忍。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张炳龙的儿子了,明明已经有了两岁,可是看着却像几个月大的婴儿,有张炳龙这样的父亲,不被饿死应该算是万幸吧!
南奴看着这个婴儿嚎啕大哭,生父却睡得像只死猪不闻不问,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写照,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
婴儿舔着身旁的床单,看样子是饿了,南奴去附近寻找羊乳,她记得来时透过花轿帘子看见一只产乳的羊,拨开层层灌草,看见山坡下的产乳羊。
正准备下坡去挤奶,身后传来马的嘶啼声,一匹脱缰之马冲向她,使她惯性的倾倒,跌下山坡。好在马的主人功夫了得,抱住她一起滚下山坡,并用坚实的臂膀护住她的头部。
山坡倾斜度不大,也没有巨大的岩石阻挡,只有一些小碎石擦伤皮肤。
“你没事吧?”他扶起南奴,查看她的伤口,看见她的脸时仿佛惊愕而又意外。“晓荷?”他的目光变得灼烈而深沉。
这样关怀备至的眼神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关怀在意过自己。南奴凝望着他深沉的眼神,仿佛跌进他深如湖井的眼眸里。
☆、第十九章 擦肩而过(下)
南奴看着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若即若离,非远即近,仿佛正是她心里渴望的亲切感。
有臣殷治凝视着南奴,青涩而又略带成熟的容颜像极了小师妹王晓荷,但是这种感觉却不是他记忆中的。
小师妹从来不会这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记忆中的王晓荷眼神调皮而又痴迷。
不,不是她。有臣殷治暗自神伤,分开四年了,小师妹一直杳无音讯,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究竟是她已经忘记曾经的点点滴滴,还是她埋怨自己当年不辞而别,所以心存怨恨,不肯再见他一面。
他多希望能回到从前,和王晓荷在龙衔书院的三年时光,春花秋月,风雪迷离,回味无穷。
有臣殷治微微颔首赔罪,“得罪了,还请姑娘见谅!”
南奴低头轻声说道,“公子多虑了。”
有臣殷治身边的侍从气喘吁吁的赶来,急忙问他是否安好,有无伤处,有臣殷治否定后,才松了口气,因道:
“主公无碍实乃万民之福!”语罢向前虚礼,感谢上苍。又恐耽误行程,不免提议,“易将军已在渡口等候多时,听候主公差遣。”
有臣殷治知道他在劝谏自己,与辛国的战役成败在此一举,国事为重便不再耽搁,辞别南奴跨马赶路。
南奴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多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但他骏马飞驰跑的十分快,她好想成为他身边的骏马,和他驰骋天下,纵情万里,可是命运却偏偏和自己过不去。
找到产乳羊,南奴取好羊乳便回到高脚屋喂给张炳龙的儿子,小孩子吃饱喝足乖乖入睡,张炳龙的鼾声如雷惹的她难以入眠。
南奴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从和他一起滚下山坡开始,仿佛就是命中注定,她忘不掉他看她时充满爱意的眼神,清澈而又深沉,英姿勃勃,透露着阳刚之气。
女大十八变,四年过去,南奴无论性情还是模样都不再是当初的王晓荷,那个率真烂漫的小师妹。他终究还是没有认出她,相爱的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有臣殷治的良驹是个通灵性的,几年前王晓荷总想骑着它驰骋千里,几次跃跃欲试都驾驭不了。
王晓荷从有臣殷治那里得知它是匹公马,便买了匹母马来诱惑它,不过几日英雄难过美人关,两匹马爱的浓情蜜意,后来母马患了重症,王晓荷只得将母马送给养马的专业人士。
两匹马从此分隔两地,再没有相见,有臣殷治的良驹却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曾有一次将王晓荷重摔在地,膝盖疼了大半个月才恢复。
“大师兄,你可要为我做主。”王晓荷将有臣殷治的良驹拉到他跟前,讨一个说法。
有臣殷治真是被她弄的头疼脑热,正揣度她又惹出什么幺蛾子,王晓荷指着自己的良驹扁扁嘴,满脸的委屈。
“说吧!谁又招惹你了?”有臣殷治问道,不屑一顾的眼神里尽是满满的】
王晓荷指责道,“还不是它!我好心好意送匹母马给它,它不但不心存感恩,居然故意摔我下马,你看我的膝盖都疼了十多天了。”
她声情并茂,卷起裤管将红肿的膝盖露给他看。
有臣殷治皱着眉头,碎碎念叨:“难怪她十多天都没有来缠着我,原来如此。”
王晓荷放下裤管,虽然他的声音细微,但她还是听得真切,心中又暗自窃喜,原来她受伤这几日他并不知情才没来看望自己,而且多少天没见面,他都记得这么清楚。
“大师兄,你记得可真清楚。”王晓荷坏坏的眼神投向他,有臣殷治垂下眼眸沉默不语。“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对大师兄始终如一的。”
王晓荷双手遮住羞涩的脸蛋,才敢说出这些肉麻兮兮的情话。抬起头来,有臣殷治从屋内出来,带了伤药,亲自替她上药。
大师兄究竟是高冷男神还是阳光暖男啊?王晓荷痴迷的眼神看着他刀削般俊俏的脸,深不见底的眼眸,他身上仿佛自带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
“大师兄,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可以答应我吗?”王晓荷遇见他,总是情不自禁的依赖撒娇,醉倒在他的温柔乡里。
有臣殷治小心翼翼的替她处理伤口,轻轻点头,“嗯。”他的声音很轻,却十分深沉厚重。王晓荷双臂抱着他的脖颈,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良驹失去所爱,一直都对王晓荷耿耿于怀,路过屯杏山庄,它察觉到她的气息,直至这样的气息变得愈发浓烈,它积愈多年的怨愤让它彻底疯狂,追随着她的气息如脱缰之马冲向她。
南奴昨夜很晚才入眠,张炳龙起床后用脚踢着角落里的她,催她道,“还不做饭去!想饿死老子不成?”
南奴揉揉睡眼,赶紧去厨房准备早餐,张炳龙用完餐后便出门厮混,南奴忙着清洗衣物,打扫厨房,将家里收拾的整齐干净。偶尔来一两个路人讨水喝,都会赞不绝口。
“姓张的恶霸真是祖上积德才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娘子。”南奴的贤惠很快就在十里八方传开,然而张炳龙却照样厮混。
从河边清洗衣服回到家,南奴彻底目瞪口呆,张炳龙竟然在家中和其他的女人赤身裸体玩味尽兴。
床上的女人脱的精光只剩一件蓝色肚兜,看见南奴后惊慌失措,推开张炳龙穿起衣服往外跑。
南奴认识她,她是赖家的媳妇,丈夫在衙门当差,平日里早出晚归。只是她没想到赖家媳妇居然会和张炳龙有一腿。
张炳龙正玩的尽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自己的好事,一怒之下踹她一脚,拿起桌上的瓷碗往她身上砸,口里啐骂道,“小贱人,让你坏老子的好事!”
瓷碗碎裂从她的左肩划出一道血迹斑斑,张炳龙跑出去寻花问柳,南奴背靠在门上,泣不成声,命运为何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幼小的他仿佛有着和自己一样悲惨的命运。南奴抱起他,含泪哄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南奴心中苦涩不已。
日渐黄昏,夕阳的残晕洒落在屋顶仿佛为宁静的山村披上一层金缕衣,张炳龙迟迟未归。
王生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她一个不幸的消息,“小嫂子不好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张爷他……他去了!”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悲伤,南奴哽咽着说不话来。他死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姜国奴隶是不可以再嫁的,她这辈子只能孤苦伶仃守活寡。
“小嫂子你别难过,好在张爷还有一根独苗,以后还得靠你了。”王生看似安慰,实则色眼相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还是流泪了,不为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也不为坎坷的命运,只是心里压抑的慌,堵着难受。
南奴擦拭眼角的泪水,淡淡说道,“即便没有他,我也可以活下去。”
王生带着她去领回张炳龙的尸体,去到那里才知道张炳龙的死因,却是因为他调戏了赖家媳妇,赖家男人找了县衙的帮手将他活活打死。
犯人张炳龙调戏良家妇女,死有余辜,另没收家中全部田产。对一个依靠土地存活的农民来说,土地田产是赖以生存的根基,但南奴绝不向命运低头。
她要活着,而且要活的好好的。
☆、第二十章 你不是我女儿
张炳龙死后,依照姜国的规定南奴不能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只能着素衣,甚至不能在大街上抛头露脸。
南奴稀缺的生活用品只能通过邻家的央嫂来换取,凭着自己的针线活勉强维持生计。柴米油盐全都要依靠自己,还带着个小孩子。
央嫂既同情她的生计艰难,又指望着她的手艺给自己带来收入,因此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
“二妹子你为了不饿着这孩子宁可自己挨饿,这样的菩萨心肠就是亲妈也未必能做到,老天怎么就不看着点呢?”央嫂的叹息勾起南奴心里的伤痛,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她却看透了不少。
虽然张炳龙对她不义,但孩子却是无辜的,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和自己一样没有父母的疼爱,正是有了这种同病相怜的感情,南奴更加狠不下心来,反而对他百般呵护。
央嫂抱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了二妹子,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南奴初来乍到,和张炳龙成亲不到十天就成了寡妇,还没来得及问这个孩子的名字。
“不瞒央嫂,我和张爷成亲不过短短几日,尚不清楚他叫什么。”南奴摇摇头,看着央嫂怀里乖巧的孩子,升起一股莫名的温暖,那是她渴望的亲情。
央嫂本就看不惯张炳龙的作风,若非他横死,她怎么也不会寻到他家里来,又怎么会在意小孩子的名字。
“这也没什么,如今你是他娘,世上唯一的亲人,要不今儿起你来为他取个名儿?也好有个称呼,用不至于被别人说成无爹无娘的孩子。”
南奴抚摸着他水嫩的脸颊,既然命中注定他自己有缘,那么今后不论有多艰苦,她都会倾尽所有来呵护他。
“不如就叫他小缘?”
“小缘?”央嫂重复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张小缘。不错不错,你们如今有此母子缘分,小缘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
一拍即合,南奴心里反而有了一份寄托,以后她再不是孤单一个人,她有亲人,就是张小缘。
入夜微凉,张小缘已经安然入睡,看着他茁壮成长,南奴心里觉得安慰,本以为日子能够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谁知天不遂人愿,噩梦再次降临。
“王大哥?”南奴关上房门时,王生醉醺醺的突然站在门口,用力推开门,直接闯入。
“小嫂子,你长得这么好看,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寡妇,多可惜。”王生形色于脸,伸出粗壮的手划过她的香肩。
南奴一阵惊吓连忙后退,“王大哥你喝多了。”她想赶他走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放开我,王大哥!”南奴在他怀里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出他的魔掌。
王生将她放倒在床上,欣喜若狂,“小嫂子你跟着张爷多可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会好好疼你的。”
王生的手使劲撕扯着她的衣服,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他厚重的嘴唇触碰到她的肌肤像针扎一般。
“王大哥,你放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南奴挣脱不了,便用牙齿死死咬住他的手腕,王生松开手痛的大叫,接着甩给她一耳光,又凶狠的扑倒在她身上。
只听房门处一声巨响,王生的妻子带着家伙和帮手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
“好啊,你们两个奸夫***终于被老娘捉奸在床,看你们还敢狡辩,给我狠狠地打这两个不要脸的奸夫*******王生的妻子是山寨领头的女儿,强势逼人,王生对她除了畏惧还是畏惧,偏偏自己娶了个又丑又暴的毒妇,只好四处寻花问柳尝试云雨。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了。都是她,张爷死了,她就来纠缠我。”王生说着登时双膝跪地,抱头痛哭,直喊冤枉,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南奴身上。
王生媳妇双手叉腰,挤眉弄眼瞪着她,抬高嗓子骂道:“不要脸的小婊子,居然敢来勾引我相公?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杨栗姐的厉害,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杨栗吩咐身边的几个糙汉子,“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往死里打,再扔去乱葬岗看骨头去!”
不等南奴分辩事情的原委,几个身形彪悍的糙汉子便对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南奴身上疼痛不已,骨头好似散架了一般。
在她昏迷以后,一群糙汉子将她抬着扔到乱葬岗,南奴逐渐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白骨上面,放眼望去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阴风阵阵,白骨成堆,稀疏的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露出斑驳陆离的暗影,狼群嗷叫着,凄厉的声音弥漫在周野。
南奴害怕极了,她蜷缩在偏僻荒凉之地瑟瑟发抖,畏惧恐慌从脚底蔓延至大脑,她感觉到无比寒冷,多希望此刻能有人陪在她身边,带她走出困境,至始至终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依靠而已。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终于熬到了天明。她颓废地行走着,三个时辰后才回到高脚屋。
张小缘仍然在熟睡着,央嫂却急匆匆的赶来,上气不接下气。“二妹子,不好了,屯杏山庄的族老们马上就要往这边过来了,说要将你浸猪笼,用大火烧死,你赶紧寻个地方避一避吧!”
南奴还没反应过来,央嫂便抱起张小缘拽着她逃跑,南奴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隐约听见后面追过来的声音。
“别跑!站住!”声音愈来愈近,仿佛是一群人发出来的。
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伤天害理的错事,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苦难?她不甘心。
南奴发奋的往前跑,忐忑而又愤恨。
央嫂送她出了屯杏山庄,已经累得跑不动了,便将张小缘送到她的怀里,交代道,“二妹子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以后有多远走多远,再也别回来了。”
南奴心里百感交集,但不得不承认她对央嫂的感激之情,自从张炳龙死后,她便行动受阻,多亏有她的照拂才勉强维持生计。
“央嫂,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南奴跪在她面前,十分感激道。
央嫂立即扶起她来,十分惭愧,“二妹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以后小缘还要你照顾,你千万要保重自己。”
南奴点点头,“我会的,不管将来日子有多难过,我都会挺过去的。小缘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与央嫂话别后,南奴打算回独孤府投靠母亲金雀梅,山途艰险,她带着一个尚不能行走的小孩跋山涉水回到独孤府。
最先见到的人是者秀,她看起来有了几分贵态,从隔壁老妈子的闲言碎语中听来不少的消息。
在她离开的这几个月,独孤代战和郑雨烟喜结连理,成婚后便回京复命,者秀一直跟随在郑雨烟身边,想必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南奴,你……发生什么事了?”者秀几乎认不出这个蓬头垢脸的女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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