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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迷妹逆袭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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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秀睁开眼睛,跳脱儿时的回忆,转移话题,“不说我娘的事了,咱们接着聊恭王妃吧!”
  南奴静静地听她一一道来,“我娘被派分到恭王府时,恭王妃便生下一个嫡长女,名字叫做苏愿,受尽荣宠。由于上郡之战恭王和王妃随君出征立下汗马功劳,苏愿便被封为龙辛公主,并请了最好的绣娘教授女红,也就是我娘。”
  者秀的眼神有些暗淡,闪着晶莹的泪花,继续说道,“之前我出门询问辛国的人,龙辛公主最擅长制扇,无论各种风格的扇子皆可以信手拈来,因而有‘千扇公主’之称。但龙辛公主的刺绣比之制扇却相差甚远,所以我娘的刺绣正好派上用场。”
  者秀出门打听到恭王妃时常会为龙辛公主物色招募刺绣绝佳之人,而她能得母亲真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出人头地。
  南奴幽幽地叹息着,凭一副刺绣真能见到恭王妃吗?她的亲生父母究竟又会是谁?

  ☆、第二十四章 龙辛公主(2)

  恭王妃进香礼佛毕,大雄宝殿内下人来报,“启禀王妃,寺外有两个姑娘求见。”
  “两个姑娘?什么样的姑娘?”恭王妃询问道,徐徐起身,一旁的嬷嬷立刻上前搀扶。
  下人又道,“其中一个自称是水怜玉的女儿。”
  水怜玉?恭王妃乍然一听觉得耳熟,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她看着身边的嬷嬷,自打出生以来嬷嬷就一直在身边伺候着。
  嬷嬷弯腰点头,卑躬屈膝地提点着她,“王妃想来不记得了,水怜玉是以前宫里织工局的女官,后来调到咱们府里教授大小姐女红,是个能巧的绣娘。”
  恭王妃恍然大悟,的确如此。自从水怜玉走后便再也找不到技术高超的绣娘,苏愿的制扇技法也受到许多限制。
  没想到如今她的女儿却找上门来,看来是上天要助她一臂之力。“让她们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恭王妃摆摆手,通报的下人便退出大雄宝殿传唤候在寺外的南奴和者秀。
  南奴和者秀低头俯首,上前拜见,异口同声的说道,“拜见王妃。”
  恭王妃鄙夷不屑地扫视着她们,自古以来拜谒都需要自报家门和姓名,看她们一身粗布缕衣,行头狼狈,便知二人出身贫贱不比世家小姐,因而懒怠去计较。
  “你们谁是水怜玉的女儿?”恭王妃冷冷地问道。
  者秀向前再拜,伏首说道,“奴婢者秀正是水怜玉的女儿。”
  恭王妃浏览着她的眉宇和神色,像极了一匹饥渴的饿狼,不过在恭王妃看来,这种渴望却是对荣华富贵的殷切。
  “模样看着不错,把东西呈上来吧!”恭王妃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嬷嬷。
  嬷嬷接过者秀手里的绣图,递到恭王妃跟前,她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绣图,细如游丝,宛若蛟龙,配上水怜玉独特的暗香秘方,让人欲罢不能。
  恭王妃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水怜玉入府时女儿才七岁,但制扇之技却已万人之上,备受国主和达官显贵的称赞,上郡之战胜利班师回朝后,苏愿成为亲王贵女当中唯一被册封为公主的王公之女。
  制扇法门精辟独到,可苏愿的刺绣却成为她制扇上升一个台阶的软肋。水怜玉的到来让苏愿再次受万众瞩目,女儿的荣耀便是自己的荣耀。
  可偏偏这样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儿在废寝忘食的刺绣学习中身染重病,每日药膳不离,却终究不见任何起色。
  从那以后她便将水怜玉赶出恭王府,谁料这一赶也彻底打碎了女儿苏愿心中的理想,连带着生活的希冀也化为泡影,从此一病不起。
  撇开往事,今日重见水怜玉的作品她想女儿苏愿见了必定会很高兴,对她的病也许会恢复的更好。
  恭王妃感叹道,“你叫什么名字?”
  者秀挪到她跟前,像一个攀附权贵的小丑,极尽谄媚之态,恭王妃不屑一顾地让她平身,为了苏愿她可以容忍,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恭王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南奴,见她正要抽身离开,南奴怕错失良机,立即叫住她,“王妃,奴婢又要事请教,还请王妃给奴婢一些时间。”
  “大胆奴婢,不得无礼!”嬷嬷训斥着南奴。
  恭王妃回头睥睨地看着她,淡淡说道,“有什么话说吧。”
  南奴从怀里掏出帛书,嬷嬷接过帛书递给恭王妃,她神色自若地浏览帛书的内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恭王妃一言不发,许久才发话,“把她们带回府。”
  南奴猜不出她心里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暗自迷惑困顿。
  者秀如沐春风,进到恭王府怎么也比在外面风餐露宿,衣不蔽体要强许多。
  接回张小缘后,南奴和者秀被带到恭王府,高大的府邸巍峨伫立,设立三敞红漆大门,南奴从偏门进入,被嬷嬷带去偏院。
  比起独孤府的杂院,恭王府的偏院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芳亭水榭,鸟雀和鸣,垂花门像个身姿窈窕的舞女。
  南奴被安排在了偏院独立的厢房,环境优雅僻静,室内干净整洁,位置宽敞,且者秀则去了另处,和府里的绣娘居于一处。
  晌午后有嬷嬷来传唤,南奴便跟着她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房子,打起珍珠帘,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
  南奴进到屋内插花壁画,屏风茶几无不精致雅观,陈设简洁温馨,看得出主人的心思灵巧。
  转过屏风细看,暗香流云,金丝软被躺着一个重病在床的妙龄女子。
  “者秀姐姐。”南奴看到她时,喜出望外,轻声唤道。
  “嘘——”者秀跟她打了个手势,拉她到一旁角落处,交代道,“这里面躺着的就是龙辛公主苏愿,恭王妃正在看望她,咱们千万别惊扰了。”
  南奴点点头,听到恭王妃的传唤,嬷嬷前来支呼她们,“王妃传唤,你俩赶紧过去吧!记住了,千万不要惊扰王妃和公主。”
  者秀朝南奴点头示意,二人便悄悄绕过屏风,来到恭王妃和龙辛公主跟前。
  异口同声,“奴婢拜见王妃,公主殿下。”
  南奴微微抬头和龙辛公主对上眼,她娇弱的身子像一株被风吹雨打的小草,脸色苍白,靥生愁态,不施脂粉的她有着一张令人羡慕的脸蛋。
  龙辛公主注视着她灵澈的双眼,温文尔雅,眼带梨花,人淡如菊,更似一轮明月皎洁生辉。
  她们相看两不厌,互相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恭王妃指着者秀,笑道,“愿儿,这位就是我跟你介绍的者秀,水怜玉的女儿。”
  者秀上前再拜,“奴婢者秀,拜见龙辛公主。祈望公主殿下身体康泰,福禄双全。”
  都是些奉承和讨好的话,苏愿听着反而有些感伤,只是不想辜负了母亲的厚爱。
  但见女儿愁眉不展,恭王妃添笑打场,“你看这丫头,这么会说话,口齿伶俐。”
  苏愿不置可否,将视线落到南奴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奴上前低垂目光,毫无底气地说道,“奴婢南奴,拜见公主殿下。”
  南奴?苏愿揣度着用“奴”字冠以为名的想来身份低贱,从小到大她都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直到自己病来如山倒才有了几分感叹生命和人生的念头。
  “你且平身吧!”苏愿吩咐着,南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苏愿柔和的目光像亲人一般体贴入微,南奴这才缓缓起身。
  苏愿伏在恭王妃肩头,气若游丝地说道,“娘,女儿自幼衣锦荣华,即便病魔缠身,也有爹娘无微不至的照顾。而这世上比我不幸的人还有那么多,女儿再也不会怨天尤人了。”
  听她如此说,恭王妃悬着的心安定不少,收留者秀回府本意是打算让苏愿重拾信心,却不曾料到南奴悲惨的命运让她学会了珍爱生命,并拥有一颗感恩的心。
  “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要知道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娘也就放心了。”恭王妃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极尽宠爱。
  苏愿欢快的点点头,依靠在恭王妃身上,南奴也多想能够靠在母亲身上,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她的母亲是谁都不清楚。
  她强忍住心里的苦楚,只想查明自己的身世,哪怕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第二十五章 龙辛公主(3)

  自那日与龙辛公主见过一面后,南奴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关系,会是什么呢?
  “南奴?”者秀伸手在她面前晃悠,打断南奴的思路,“你在想什么呢?”
  者秀想要攀高枝进恭王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因而心中大喜,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南奴的身世上。
  南奴感叹着:“我在想龙辛公主的事,她那么会制扇,多才多艺,却病痛缠身,多可惜啊!”
  “没错,不过像她这样的身份即便是生病了,也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舒服百倍千倍。”
  者秀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龙辛公主和母亲水怜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是不可能进入王府的。
  正所谓天下父母心,若不是龙辛公主的病药石无愈,恭王妃又怎么会为了让女儿开心而愿意将自己收进府中。
  “南奴,我刚才看到龙辛公主的时候,你知道我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者秀迈着欢快的步子,时而欣喜若狂地抱紧廊柱转圈。
  “是什么?”如她所想,南奴巴巴的等她回答。
  者秀踮起脚尖走到她跟前,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觉得你和龙辛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
  南奴不置可否地摇头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婢女,出身卑微,哪里能和公主相比?”
  “你们俩真是同貌不同命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出身低贱的婢女。要我说你比龙辛公主还要美上几分,奈何她就是金枝玉叶,而你只能为奴为婢。”
  者秀半是抱怨半是指责地感叹着,南奴只觉得秋风扫落叶一般凄凉无情,但事已至此,怨天尤人已然无效,唯有正确面对才是生存之道。
  南奴摆正好心态,昂首挺胸后,者秀高兴的又蹦又跳早已没了踪影,但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她之前所说的话来。
  者秀说她看见龙辛公主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和她有几分相似,同貌不同命。而自己对龙辛公主的感觉也很奇妙,会不会……会不会……
  南奴惊恐不已,不敢再往下想,好在自己已经到了恭王府,来日方长,即便恭王妃不说,她也可以自己慢慢地查找线索。
  苏愿自打见了南奴以后,便对她有一种亲近感,时常召她过去陪伴解闷,尤其得知她自幼无父无母被人虐待的悲惨经历更是心生怜悯。
  “以后我就叫你小南了好吗?”苏愿见了她就十分投缘,自从有了她的陪伴,仿佛多了个交心的人,精气神看着也好了许多。
  “多谢公主厚爱。”南奴正要给她行礼,却被她制止。
  “我既然叫你小南便不再把你当成下人看待。说实话,府中我也有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是她们没一个像你这般真心待我。”
  听到苏愿如此掏心掏肺的话,南奴羞愧的低沉着脑袋,自己这段时间对她十分体贴和照顾,不过是想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若说真心实意也并非没有,她是同情苏愿,也将她视作主子和姐姐,至少对她的情意不是虚情假意。如此一想,也便不再觉得羞愧难当。
  苏愿正说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可巧恭王爷的侧室李良人带着两个女儿进来看望她,说是看望,实则唇语相讥,这些年来苏愿早就习以为常。
  南奴记得自己曾有一次打算私下里求见恭王妃询问身世,可走在她的大院门口,便看见恭王妃和李良人针锋相对。
  “哟,这不是堂堂的王妃娘娘吗?王妃姐姐,妹妹有礼了。”李良人蓄意满怀,假意向她行礼。
  恭王妃嗤之以鼻,冷哼几声,“李良人如此虚情假意,也不怕上天惩罚闪了腰啊?”
  李良人觊觎正妃之位已久,她为恭王爷生下一男二女,而恭王妃膝下却只有苏愿一女,世袭的爵位将来便是自己孩儿的。恭王府日后上上下下也将唯她是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可惜恭王妃娘家实力强大,与王爷又是患难夫妻,因而无论如何挑拨离间一直未能得逞。偏生恭王妃又是个老谋深算的狠角色,设计那么多的计谋都功亏一篑,如今也只盼望着她和苏愿一样病死了才好。
  “姐姐可是弄错了?上天要惩罚的是姐姐,不是妹妹我,否则姐姐怎么会生不出儿子呢?”李良人打定主意要羞辱恭王妃,这招便是戳中她软肋的杀手锏。
  恭王妃强颜欢笑,反唇相讥道,“李良人此言差矣,我身为正妃,王爷的正妻,府中不管是男丁还是女丁,都以我为嫡母。至于儿子嘛,若是李良人不好好守着,指不定哪天他就不是你的了。”
  李良人大惊失色,“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双腿发软,站不住脚连退几步,恭王妃位居上风,向她逼近。
  “什么意思?李良人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唇舌,还不如回去好好揣度揣度。”恭王妃撂下一句冷淡的话便镇住了她,女子之间的唇枪舌战南奴算是见识到了。
  李良人却也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性子,心有不甘的她时常伺机报复,斗不过老的就来欺负嫩的,总之这口恶气是出定了。
  “苏愿呐,二娘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一定会很激动很开心的。”李良人装腔作势,取笑的表情贴在脸上连南奴都看的一清二楚。
  “苏愿,二娘就告诉你吧!据说咱们辛国要和车臣国联盟,就在下个月初三车臣国的主君将和咱们的国主于羹地会盟。国主为了表明心迹决意挑几名身份尊贵而又博学多艺的女子,进献给车臣国的主君,将来若为皇妃那可是无上荣耀啊!”
  李良人梦想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就显得尊贵了。
  “那二娘可要为两位妹妹好好准备了。”苏愿算是明白李良人的意图了,她不过是想着自己身染重疾无法与自己的女儿争宠,得不到荣耀而特意告知来刺激挖苦自己。
  “姐姐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李良人的女儿说话的风格和她简直一模一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李良人笑道,“你瞧二娘多糊涂,明明知道你身子骨不行,还跟你说这个。”
  她睁大老眼查看苏愿的表情,平淡静雅,心如止水,丝毫不见伤心,没成想自己低估了苏愿的心理素质,原以为她会伤心悲痛,反应失常而不堪一击,谁知竟这般从容不迫。
  苏愿知道自己逃不过命运的枷锁,但她不忍心母亲被嘲讽的体无完肤,从前她还可以凭本事为母亲挣来一些荣耀,可如今病着却只能拖累母亲。
  一直以来都是母亲在保护着自己,但是这次她想保护母亲,哪怕用尽此生最后一口气。
  “二娘说笑了,羹地会盟那么重要的日子想必许多贵家子弟都会参加,苏愿虽然抱病在床,但是作为王府的嫡长女,承蒙国主隆恩封为公主,于国于家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岂能因为区区病痛而躲在人后,二娘说是与不是?”
  李良人的脸顿时变绿了,嫡庶有别,她若去了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机会,没想到自己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二娘担心你的病,这次羹地会盟路途遥远,比拼才艺除了诗词歌赋还有歌舞,你的身子骨又不见起色,我担心……”
  李良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愿打断,“此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劳二娘费心了。”
  李良人黑着脸和两个女儿灰溜溜的回去,苏愿咳嗽几声,听声音气息微弱,南奴扶她躺下,苏愿抓紧她的手腕,热泪盈眶的哀求着她:
  “南奴,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万望应允。”
  “公主请讲。”南奴伏在床头,握紧她冰冷的手。
  “万一我不行了,希望你能够替我去羹地,就当是我此生最后的心愿,你答应我好不好?”

  ☆、第二十六章 龙辛公主(4)

  南奴惊讶不已,连忙向她推辞,“公主殿下千万不可,要是让王妃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苏愿知道她担心会被拆穿,因而宽慰道,“你放心,去羹地以后你会蒙上纱巾,即便那时候我娘知道了也不敢去追究什么。你帮我也帮她圆了心愿,她不但不会责怪你反而还会感激你的。”
  冒充公主兹事体大,南奴犹豫不决,但也拗不过苏愿哀伤乞求怜悯的眼神。
  苏愿见她动容便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安抚道,“眼下我已经这般模样,若让二娘占了便宜,只怕今后我娘要永远受尽凌辱,而我也再没有报答她的机会了。”
  话音刚落便垂泪涕泣,抽噎成了泪人,南奴苦恼不已,若是拒绝了她,岂非无情无义,辜负她的一片真心,只怕万一她真有不幸的那一日,恭王妃也同样饶不了自己。
  “殿下,奴婢答应你。”南奴鼓足勇气,这辈子已经是低贱的奴婢,再痛苦一点儿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也就真的解脱了。
  苏愿形容枯槁的脸上展露笑颜,叫人看了心碎,她会心一笑点点头,“南奴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替我完成任务,我愿意将我毕生才学倾囊相授,无论是制扇还是诗词歌赋都会让你脱颖而出,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只是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好姐妹者秀。”
  听着苏愿信誓旦旦的话,南奴始终没往心里边去,她看不懂贵族女子之间的恩衰荣宠,尔虞我诈,利益嵌套,只当自己蒙着面纱顶替一回,也就相安无事。
  只是这件事却要瞒着者秀,让她难以接受,毕竟这么多年来和者秀风风雨雨地走来,她早已将者秀视作亲人,瞒着她会不会有伤姐妹情分?
  冒充公主上至国主下至外邦主君,满朝官员都在看着,若是泄露出去,不仅自己小命难保,就连整个恭王府也会牵涉其中,难逃罪责。
  如今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倘若不告诉她,即便将来东窗事发者秀好歹能有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如此一想也便按照苏愿提出的要求,对谁都只字不言。
  南奴没有想到苏愿竟然如此在意羹地会盟的出席,因此接下来半个月对她进行魔鬼式训练,从制扇歌舞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能落下。
  苏愿以自己的名义找来当地有名的琴师画师,又设法请来棋艺超群的高人。
  “这位是易先生,来自车臣国,是位棋艺超群的高人,据说车臣国的主君曾经亲自褒奖。”苏愿身边年长的嬷嬷介绍着,南奴只管打量他,衣袍纶巾,谦若君子。
  “姑姑过奖,在下易琴行,有礼了。”易琴行躬身行礼,显然将她当做龙辛公主。
  南奴并没有纠结自己的身份,因为嬷嬷们只当南奴为苏愿做事,再加上苏愿本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今后听从她的指挥,只等羹地会盟结束以后,她既这般被看重,嬷嬷们也都没有挑她毛病的必要了。
  “易琴行,想不到易先生的名字如此别有一番风味。”南奴浅浅笑着露出可人的小酒窝。
  易琴行得意地笑着,拱手作揖反问道,“愿闻其详。”
  南奴不紧不慢,仔细道来,“古有侠勇之士仗剑天涯,易先生一把长琴行遍四海,依小女子看来,先生比起侠勇之士却多了几分风雅。”
  南奴玉手直指他身后素不离身的长琴心中便大抵有了七八分,说到底这几日她恶补了许多诗书,功课做得细致认真,此刻说起话来有板有眼。
  易琴行哈哈大笑,“谬赞谬赞。既然如此,我便拿出些真功夫来,否则岂不成了附庸风雅,贻笑大方?”
  说罢立即就座开讲,侃侃而谈,“车臣国时下最兴象棋,上至君臣,下至黎民百姓可谓无一不欢。象棋可再现布阵困斗,攻城略地之象,取胜之道千万般,关键只在于心智谋略。”
  南奴听着心潮涌动,在棋盘上每一颗棋子代表着对应的层面,无论是士卒当先,还是一马平川都环环相扣,暗藏玄机,南奴领略了其中的奥妙,但权术谋略却不得进展。
  几个来回下来,南奴都一败涂地,实在无颜面对易琴行。“让先生见笑了。”
  南奴起身行礼,易琴行宽慰道,“公主身为女子能有这等水平实属不易,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主不必自谦伤怀,若说成败,在下也曾棋逢对手惨败一回啊!”
  易琴行看似叹息悲哀,实则惋惜怀念当年在车臣国与主君有臣殷治对弈的情景,虽然结局惨败,但输得心服口服,这次云游天下便是要历练自己,突破自我,早日提升新的境界。
  易琴行的这声公主让她心里反而不安分起来,这样的称呼她着实受用不起。
  但事已至此,便不能叫他看出端倪来,因而陪笑道,“先生说笑了。不知先生败给何人?”
  易琴行眯缝着眼,笑起来时眼睛眉毛挤成一条线,向前朝着车臣国的方向拱手虚礼,“吾国君上。”
  南奴心中不知何故,但听他一提及车臣国主君心里便咯噔一下,慌乱不已。仔细想想,这次和辛国国主举行羹地会盟的不正是车臣国主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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