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铅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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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视频，画面里映出的是一片金灿灿的沙漠，不远处还有几只戴着铃铛的骆驼。
　　而视频中的主人公是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她对着镜头笑容明朗，恶劣的环境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sunny，我现在是在撒哈拉沙漠，已经跟着这队图瓦雷克的盐商走了七天七夜了。我们的下一站是廷巴克图，不过我想还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幸好我们有足够充实的物资……sunny，你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中国了吧！记得要保持一个乐观向上的好心情，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望着视频里充满青春朝气的小姑娘，宋聿兮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小姑娘叫潘妮，是宋聿兮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刚满十八岁，是中美混血，父母都是地质学家，因此她非常喜欢探险。
　　宋聿兮现在变化之大，很多都是受到她的影响，虽然两个人人生轨迹不同，但私下依旧保持着联系。
　　“宋聿兮，潘妮比你小了十岁却这么坚强而善于迎接挑战，你也不能退缩。接下来，不为任何人而活，要活出自己的人生，寻找属于自己的精彩。”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宋聿兮给自己打完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今天过后，她将要迎接的是新的挑战。
　　“管家，兮儿不下来吃饭吗？”
　　楼下餐厅，新鲜花束装点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食物，唐琳脸上泛着浅笑，叮嘱佣人将宋聿兮可能爱吃地搁到前面。
　　只是管家苦着脸独自下楼，让她微微一愣。
　　“大小姐，二小姐已经睡着了，需要将她叫醒吗？”
　　“不，算了，她应该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这些先撤了，等她醒了再重新做可口的。”
　　管家连连点头，脸上挤出皱纹，“大小姐，那您不吃一点吗？”
　　“我约了人，待会儿要出去。你一会儿去趟公司，安排一下兮儿就职的事情，对于兮儿的身份暂时保密，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呆在唐家多年，管家对主人的吩咐了然于心，不用唐琳多加解释，他便叫来司机前往唐氏。
　　看了一眼三楼紧闭的房间，唐琳摘下脖子上华美的项链，换了一身轻便装扮紧随管家后面出了门。
　　到达了一家养生会所，不等她开口，服务员已经领着她进了一间独立的包厢。
　　古色古香的包厢，设计成一个小庭院模样，前面摆放着沉木座椅，上面搁着棋盘和香茗，而庭院外则有一泓温泉以及假山石头和竹林。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硫磺味，背对着唐琳，朱江正在联系泡茶，手法不算生疏，但也算不上精于此道。
　　唐琳在一边看着冷笑，心情静不下来如何能够泡得出好茶，他急匆匆从A市来到S市等自己，看得出来已经是耐心用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性子了？约好了明天你今天就来S市了？是不是又在秦岚那么吃瘪了？”
　　“女人太聪明不好。”被戳到了痛处，朱江神色显得不悦，将一杯泡好的西湖龙井搁在了唐琳的面前，扫了她一眼，“我来是跟你商量正事，你一心想对付秦氏，跟我合作是取胜唯一的出路。”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给秦氏施压，暗地里放了不少冷箭，秦岚现在已经注意到唐氏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帮我还是帮她，你想清楚了没有？”
　　“我说了会跟你合作，但不是帮你，毁掉秦氏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唐琳勾唇冷笑，拨弄了下长发，她没有心情跟朱江辩论，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我已经决定唐氏下半年的核心工作就是吞并秦氏。从明天开始，我妹会接替我手上的工作，不过公司所做的所有决策都是为了对付秦氏这一点，我暂时会瞒着她。”
　　朱江晃了晃白瓷杯，杯中的茶叶漂浮、旋转、下沉，茶水的颜色也一点点转深，清香伴随着袅袅蒸汽四溢。
　　“你就不怕万一你妹发现了会手下留情？”
　　“你都能对秦岚这么狠心，更何况我妹早就对秦岚死心了，一个背叛甚至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我妹再傻也不会对她存有希望。”
　　见唐琳如此信心满满，朱江也是冷笑，“秦氏破产之后，收购的机会让给你，而关于秦岚个人的任何事宜必须交给我来处理。”
　　“没问题！看不出来你对她还真是深情，拼上海天全部身家帮我却什么都不求，只是为了得到她。”
　　唐琳阴阳怪气地开口，不知是赞美还是讥讽。
　　“我的私人问题不用你管，顺便提醒你，到时候，秦岚就算成了丧家之犬，你也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能够欺负她的人只有我。”
　　“呵呵，你放心！我只是希望我妹能够嫁给一个我满意的人选，然后为我唐家延续血脉而已，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觉得多说无益，唐琳起身拉开包厢的门，然而门外去恰好有侍者过来送开水，一时两人相撞，冒着气泡的铜壶眼看着砸到她的身上。
　　“小心！”
　　朱江反应敏捷，站起身一手挥开了铜壶，一手将唐琳拽到了一旁，哐当一声铜壶落地，滚烫的水浇在了实木地板上，褐色地板瞬间变了颜色。
　　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唐琳娇俏的面容有些失色，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直起了身子，蹙眉看下脚下，被朱江拽到一旁，她尖细的鞋跟却拧断了。
　　“小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侍者惊慌失措，赶忙低头道歉。
　　高傲地斜睨了侍者一眼，唐琳恢复了平静，她脱下鞋子，指了指门外，“出去！　别呆在这里碍眼，笨手笨脚的。”
　　侍者见唐琳没有追究她责任的意思，当即松了一口气，快步跑出了包厢。
　　倒是朱江在一旁看得一愣，目光落在唐琳□□的脚上，还没开口，唐琳却是将鞋子甩到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背对着朱江，她拧巴着眉毛，真是破鞋！居然害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
　　“你该不会是想要这样走回去吧？”
　　“不然呢？”
　　对上唐琳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朱江有些语塞。
　　“我送你回去或者我去给你买一双鞋？”作为一个很涵养的男人，朱江是不会让唐琳独自走过去，知道她性格骄傲，他便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不用，放手！”
　　“别紧张，我对你没意思，不过若是我能早点遇见你，说不定我现在爱的人就不会是秦岚而是你，从某种意义上你们还是挺相似。”
　　“在我看来，你的爱不过是你的征服欲而已。朱江，记着我今天说过的话，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爱秦岚，你要的只是你得不到的东西。”
　　唐琳狭长的凤眸眯起，俏丽的脸上充满讥讽，一瞬间，让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不知是她真的说对了还是什么，朱江脸色瞬间铁青，硬生生甩开了她的胳膊。
　　惹怒了朱江，唐琳的心里反而畅快些，自顾自走出了包厢。
　　但凡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朱江这样的男人，也不想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因为这样顽固而又自大的男人很难对付。
　　

　　☆、强势上任

　　回国的第二天，宋聿兮神清气爽地起床，对着镜子将自己收拾一番，衣柜里已经换上了清一色的名牌衣服，都是简单而素雅的款式。
　　望着换好装，神采奕奕的自己，宋聿兮有些失神。
　　曾经她对一个人说过，自己不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只愿意简单而朴素的活着。
　　可是现在她变了！变得这么快，变得这么陌生！
　　一丝自嘲掠过嘴角，她将衬衫的扣子扣起来，走到了楼下，让她意外的是餐厅里没有唐琳的身影。
　　视线转向墙角复古的欧式大钟，她面露诧异，这个点姐一般都在优雅用餐。
　　“南叔，我姐呢？”
　　“二小姐，大小姐昨天回来得有些晚，她让我转告您，今早她不能陪你去公司，不过已经安排好了人送您过去。”
　　“嗯，我知道了。给我安排早餐，我今天不能迟到。”
　　一杯摩卡、两片全麦面包和一个煎蛋……她的胃口并不大，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敷衍肚子。
　　等她用完餐，走出别墅，停在院子外卡宴前站着一个有着深邃混血面孔的男人，他穿着灰蓝色毛衣，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目光很快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Hi，宋宋，昨天过得如何？”
　　抿唇笑着走过去，从他的手上接过车钥匙，利落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咔哒，将四周车门都落了锁。
　　慢慢拉下车窗，宋聿兮侧脸斜睨了一眼韩哲，“因为我姐让你来送我去公司你就来了？你这么听我姐的话，是因为喜欢我姐吧？”
　　宋聿兮话音刚落，韩哲白净的脸皮就红成了大番茄，“宋宋，你别乱说。”
　　“是我在乱说吗？”宋聿兮拖长了声音，眼弯成了月牙状，“你曾经借给我的一本资料书里夹了我姐的照片，而且照片的背面还写着……”
　　“那张照片怎么会……”
　　韩哲瞪大了眼，嘴巴里面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宋聿兮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喜欢我姐的话就努力去追她，干嘛藏着掖着，你这样一直跟我呆在一起，难免会让人误会，更何况我姐现在有心撮合我们，你是时候告诉她，你真正的心意了。”
　　见韩哲呆若木鸡，宋聿兮无语，他从小到大都暗恋唐琳，却愣是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导致错过了她很多次。
　　照这样下去，两个人早晚会再一次错过。
　　无力倚着车壁，韩哲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姐，而是我知道她一定会拒绝我。这么多年过去，我很了解她。她那么爱憎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我告诉她我爱她，只会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姐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人，而且我承认我永远都比不上那个人，所以现在我只想默默守护她。”
　　韩哲看似单纯心却如明镜般，他宁愿将感情藏在心底也不愿去给唐琳增添一丝困扰。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前姐夫？我姐不是已经跟他离婚了吗？”
　　“离婚是他临终前逼你姐答应的。”韩哲略显阴柔的面孔多了几分惆怅，“很多事情你姐都没有告诉你，她很固执，不愿将痛苦分给任何人承担。”
　　“啪嗒！”
　　打开车门，宋聿兮给了韩哲一个眼神，示意他上车，她想要知道唐琳的过往，也想要早点帮唐琳打开心结。
　　唐琳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和唐氏的身上，而从来都是忽略她自己的感受，这让宋聿兮一直很困扰。
　　“我姐过去跟我前姐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至今单身却也从来只字不提我那个前姐夫？”
　　那片火光似乎还残留在记忆深处，那个人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将自己深深刻在了唐琳的心里。
　　从那一刻开始，韩哲就知道，他彻彻底底地输了。
　　睫毛在眼睑下方打落两道暗影，韩哲的声音沙哑，“七年前，你姐跟你姐夫开车从B市回S市，在途中遇到了一个醉驾的货车，你姐夫为了保全你姐姐，调转了方向盘，自己重伤不愈身亡。他临终前逼迫你姐跟他离婚，而托我照顾你姐，只是他低估了自己在你姐心目中的地位……”
　　“因为姐姐每次提起姐夫都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我还以为……”
　　“你姐是在记恨你姐夫当初逼她离婚。”
　　韩哲搁在膝盖上的手捏成了拳头，深邃的脸孔染上了忧郁气息。他跟唐琳青梅竹马，可偏偏在十八岁的时候，他毅然去当兵，就是那两年，让他彻彻底底错失了她。
　　如果唐琳当初没有遇到那个人，现在活得也不会如此痛苦。
　　“喂，我说你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吧？”身边忽然传来宋聿兮爽朗的声音，她一眨不眨盯着韩哲，语重心长，“只要你是真心爱我姐，我很看好你。从今天开始，你听我的，我帮你追到我姐。”
　　“真的？”韩哲半信半疑，眸光闪烁。
　　“当然，比起让你做我男朋友我更希望你能成为我姐夫。”宋聿兮拍了拍韩哲的肩膀，“我们两个根本不来电，与其这样耗着，不如让你去追寻真爱，更何况你的真爱是我姐。”
　　“宋宋，太感谢你了！要是你能让我成为你姐夫，我肯定会把你当成是我亲妹妹，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决定不会放过他。”
　　韩哲一眨不眨盯着宋聿兮，仿佛看见了圣母降临，两眼一直在放光，似乎已经憧憬到了，未来跟唐琳恩爱的场景。
　　“好，你记得要说到做到，下车吧！我还要去公司。”
　　宋聿兮终于理清了这她、姐姐、还有韩哲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心情颇为不错地来到了唐氏。
　　从未来到的地方，位于市中心的摩天大厦，巍峨的建筑丝毫不逊于秦氏，想到这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属于自己，顿时一种莫名豪情充斥了内心。
　　加油吧！宋聿兮，你可以的！
　　低头确认自己的仪容足够整洁精神，迈开沉稳的步子，宋聿兮一步步走进了唐氏。
　　公司布告屏上不断滚动着副总上任的消息，早到的员工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纷纷揣测起这位副总的身份。
　　“公司新来个副总，据说是个海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背景，年纪轻轻的就调来了我们唐氏做副总。”
　　“这对何冰姐也不太不公平了吧！原以为这次张副总走了，何冰姐就能升上去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
　　几个打扮靓丽的员工聚在一起，为她们的总监打抱不平，显然对半路空降的副总充满敌意。
　　拿着高仿香奈儿包，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何冰，恰好在此时走了进来，早前她已经接到了副总上任的消息，虽然不奇怪脸上却难掩黯然。
　　自己出身贫苦，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一滴打拼下来的，从一个小职员到现在总监的位置，她真的不容易。
　　原以为熬出头了，结果被个新人给抢占了先机。
　　纵然内心诸多不满，她却表现得面不改色，走到那几个员工面前，柔声开口，“现在是工作时间，别在这里闲聊了，一会儿被新来的副总看见，小心被罚年终奖。”
　　何冰虽然身为总监，却从来不摆架子，还一心为下属着想，这点使得她在公司很有人心。
　　“知道了，何冰姐，我们只是替你抱打不平。”
　　“新来的副总有那么可怕吗？因为闲聊就扣年终奖的话也不讲人性了。”
　　忽然一个清丽的嗓音插入，惹得几个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个一身大牌、气质出众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边。
　　“你看她手上那爱马仕的包包得一百多万吧！”一个眼尖的员工嘟囔了一声，满脸的艳羡与赞叹。
　　何冰循声望去，只见来人身材高瘦、肌肤偏白，清亮的一双眼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请问，你是？”
　　“我是宋聿兮，来接任张副总的工作，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指教。”
　　“原来是宋总！”何冰神色复杂，略显不自然地笑着，“您来公司第一天，我带您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那就麻烦你了！”宋聿兮将何冰的神色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转而面向其他员工，“各位也请多指教！都是为唐氏工作，各尽其职，不需要另眼看我，相信以后会相处融洽。”
　　“宋总真是客气了！”
　　“额……那个……我们去工作吧！”
　　……
　　大家互看一眼，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虽然这个宋总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总觉得是个不好惹的。
　　在何冰的陪同下，宋聿兮在公司转了一圈，纵然引来无数侧目，她始终保持着寡淡的神色。
　　“宋总，大抵情况就是这些！公司下一季度的计划是进军A市，拿下渡河开发项目，这个项目竞争很激烈，对手都是大公司，所以我们务必全力以赴。”
　　“把相关资料送到我的办公室，我会尽快熟悉的。”宋聿兮扭头，眸光和善，“何总监，或许我的出现对你造成了困扰，但相信你的能力是公认的，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付出而得到相应的回报。”
　　何冰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目送宋聿兮离开，过了几秒，她的脸色沉下来，付出总会得到回报？这是在讥讽我吗？
　　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项目案就被送过来，“A市渡河项目？”
　　宽大的办公桌后，宋聿兮瘦削的身体深深陷在牛皮沙发里，盯着项目策划书，她的眸光微微闪烁。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项目案是A市政府对企业最大的扶持案，历年来这个项目一直都是秦氏负责的。
　　为什么唐氏这次要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
　　打开电脑，手指快速敲击键盘，不一会儿，宋聿兮就调出了许多资料，仔细游览了一遍，她的眸色越来越深。
　　临近中午，她走出办公室，来到了隔壁的总裁办公室，瞅见了唐琳的助理，淡淡开口，“唐总来了吗？”
　　“唐总刚刚到，现在正在准备召开会议。宋总您有什么事情了吗？唐总现在可能不方便见你。”
　　冷冷瞥了一眼秘书，宋聿兮勾起唇，“我只是进去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被宋聿兮清冷的眼神给震慑到，小秘书愣在了原地。
　　宋聿兮抿唇径直推门进去，背影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显得尤为高挑。
　　“兮儿，你怎么来了？”埋首在办公桌上的唐琳抬起头，挥手让神情慌乱的小秘书出去，笑着走到了宋聿兮的面前。
　　宋聿兮微微动了动嘴角，将文件搁在了唐琳手上，“我们现在是在跟秦氏对着干吗？争夺这个项目案是为了想要削弱秦氏的实力？”
　　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之色，唐琳握着文件的手一颤，她没料到宋聿兮这么快就发现她的目的。
　　“兮儿，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个项目由政府支持，之前只对A市企业开放，现在对周边企业也开放，我们唐氏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唐氏发展一向稳定，大多项目都是与外企合资，相对在国外以及闽南地区更有市场和口碑，突然插手A市的项目，难道不是……”
　　对上宋聿兮黝黑的眼，唐琳默然，有些紧张地别开眼，“姐这么做确实是逼不得已，秦氏早在半年前就开始针对唐氏，与其被她打压还不如主动反击。兮儿，你若是狠不下心，姐不会勉强你，你可以负责其他项目。”
　　静默了几秒，宋聿兮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透着几分空洞，“不，姐，我答应帮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曾经我被她伤得遍体鳞伤，现在趁着机会，我可以跟她一较高下，找回我曾经丢失的自尊。”
　　秦岚跟朱江的那张结婚照时常浮现在她的眼前，等同于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嘲笑她当初有多么的愚蠢。
　　她傻到被一个女人玩弄感情，天真地以为女人之间的爱是最纯粹的，费劲力气维护那段不被世俗容纳的爱情。
　　而最后换来的却是被抛弃，甚至差点丢了命。
　　在国外那段时间，她无数次问自己，值得吗？值得吗？
　　答案早已清楚，何不就接受。

　　☆、反击

　　“兮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没有让我失望，我唐家的女儿就该这样。辜负你的，欺骗你的，伤害你的，勇敢去面对，一一地反击。”
　　“姐，你放心，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计划了。下午我会去A市，约渡河项目的审核官吃饭，了解项目更为具体的要求，进一步完善我们的策划案。”
　　将所有顾虑抛在脑后，唐琳笑容璀璨，“放手去做，姐会支持你。”
　　“好！”
　　看窗外自卷自舒的白云，宋聿兮神色淡然，这一次是公平较量，她会向秦岚证明，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宋聿兮。
　　“秦总，渡河那边的王处长打电话过来，说是S市那边也有对项目感兴趣的企业，今天约了他见面。”
　　秦氏办公室，秘书接到了重要的电话，赶忙汇报给秦岚。
　　“好，我知道了。告诉他，他的意思我都懂，感谢他及时将情报告诉我。”秦岚怀里圈着一个熟睡的孩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顿了顿，她叫住了秘书，“等等，你再跟他说我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是，我这就去办！”
　　秘书离开之后，秦岚将怀里的肉球放到沙发上，轻轻为他盖上毛毯，望着他可爱的睡颜忍不住勾起了唇。
　　看了一会儿，秦岚回到办公桌前，盯着下属送来的文件，维持同一个动作许久。
　　“S市的企业？难道又是唐氏，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唐琳，秦岚蹙起眉头，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半年，唐氏却频繁挑衅秦氏，而且行动隐秘，根本抓不到把柄。
　　这让她连找唐琳交涉的理由都没有。
　　踌躇了许久，秦岚走出办公室，叫来秘书守在门口，“我去兰桂坊一趟，你帮我照看安安，他要是醒了就带着他到处走走，我会尽快回来的。”
　　王处长告诉秦岚，唐氏的人约他在兰桂坊吃饭，透露这信息，应该是想要她过去，双方不如摊牌，了解对方的实力对竞争也有好处。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估算了一下时间，约莫过了一刻钟，秦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