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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铅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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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估算了一下时间，约莫过了一刻钟，秦岚开车前往兰桂坊。
此时兰桂坊安静独立的商业包厢，宋聿兮已经与渡河项目的审核员王元相谈甚欢。
“小宋，你年纪轻轻的，见识能力都不熟，是个可造之材。”王元看上去慈眉善目，却也是老谋深算，一手抓了不少A市的大工程，“难得你们对渡河项目感兴趣，此前这个项目一直交给秦氏做，他们势力很强，从未出错，他们的秦总也是我欣赏的。”
宋聿兮耐心听着，见王元对秦岚赞不绝口，垂下眼眸，淡淡开口，“处长，纵然秦氏不错，但项目一直交由他们负责，难免会使得项目止步不前。您也可以考虑着给项目注入一股新鲜的力量，或许会带给您不一样的惊喜。”
“或许你说得也有道理呀！”
王处长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几上的茶，自顾自跟宋聿兮聊起了A市的一些发展史。
宋聿兮在一旁状似认真地听着，心思却已经飘远，这位王处长不贪财不好色，两袖清风，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但作为商人却并不喜欢跟这样的角色打交道，这些意味着他是最难搞定的一个，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不容易。
目光转回到王元的身上，宋聿兮见他目光有意无意看向门口，脸上掠过一丝深意，“王处长，你是等什么人吗？”
“这个……”
“叩叩！”
说话之间，包厢的门被敲响，宋聿兮下意识地心里一惊，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服务员探进头来，恭恭敬敬地开口。
“王处长，您在这里呀！赵局现您隔壁的包厢跟来自几位外宾聊天，听说您在这里，问您要不要过去，一起小酌两杯。”
王元看了一眼宋聿兮，轻轻点了点头，“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过去。”
“小宋，你跟我一起去。赵局也是项目的评审之一，你跟着我过去打个招呼！”
王元对宋聿兮的印象不错，也有心给唐氏一个机会。宋聿兮看出这一点，当然不会拒绝，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得体的笑容，“那我们过去吧！还要麻烦您给我引荐一下！”
进了隔壁的包厢，宋聿兮虽然是女人，但气质不俗，见识也广，加上身上自然透出一股清新的文艺气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原来小宋还是个漫画家！真是了不起！我女儿对漫画一向很感兴趣，我也非常支持她，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却到底彻底应验了一句古话，行行出状元嘛！”
那位赵局也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不知不觉，宋聿兮跟他们也聊开了。
聊了许久，宋聿兮觉得有些胸闷，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歉意开口，“各位，我先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回来再聊！”
“好好好！去吧！”
拉开包厢的门，夹杂着檀香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宋聿兮顿时神清气爽了些，拍了拍发红的脸蛋，她有些走神，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学会了这些人情世故。
现在想来，刚刚在包厢里凯凯而谈的自己，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这位小姐！”
身后忽然有人开口，宋聿兮诧异回眸。
“您现在是要回王处长的包厢吗？能不能麻烦您转告一下，秦总正在外面等候王处长，不知道他方不方便出来见一下。”
“秦总？”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宋聿兮的脑海里炸开，在A市能够被称为秦总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她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这么巧！万一碰上了，她该怎么办？
一瞬间，宋聿兮方寸大乱。
“小姐，你脸色不好看，没事吧？”一旁传话的侍者被宋聿兮的脸色吓到，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
“没事！我会帮你传话的，你让她在外面等着吧！”
微微勾起唇角，宋聿兮黝黑的眼眸掠过一抹幽光，她转身走回包厢拉上了门。
“小宋，听见你在外面跟人讲话，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元见宋聿兮进来，笑眯眯地开口。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宋聿兮给王元斟了一杯酒，轻轻摇头，“没什么事情，只是跟侍者随便聊了几句。”
“赵局正在说未来几年渡河周边的行政规划，你好好听着，对你们制定策划案很有帮助。”
“嗯！”宋聿兮坐直了身子，眸中微光闪烁，睫毛颤抖间谁也看不穿她在想什么。
而此时兰桂坊二层，秦岚站在贵宾通道入口处，神色淡漠地等候着。她走到一旁廊道，视线集中在角落的水缸上，里面两条拖着艳丽飘逸长尾巴的金鱼正游来游去。
想起来家里那条宋宋留下的金鱼，前些日子却被安安养的那只加菲给吃掉了，心里不由涌起一丝愧疚。
手指触摸到光洁的玻璃，秦岚抿唇，垂下了眼睑，宋宋，真的对不起，我不仅没有照顾好你，就连你的金鱼也没能照顾好。
“嘀嘀嘀——”
包里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秦岚拿起手机，那头传来秘书忐忑的声音，“秦总，安安醒过来之后，没看见你一直哭闹个不停，无论我怎么哄都没有用。”
“你把手机给安安，让我跟他说几句。”秦岚听说安安哭了，心里一揪，奈何这边又走不开。
“可是……”秘书吞吞吐吐，语气越发忐忑，“刚刚朱总过来，见安安哭了，便带着他去兰桂坊找你，应该用不了一会儿就到了。”
“好了，我知道了！”秦岚狭长的凤眸眯起，语气多少带着一丝不悦，“不过下次，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带走安安。”
蹙着眉头下楼，秦岚出了兰桂坊，在门口张望着，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那个……刚刚说要见王局的人呢？”
廊道里穿着单薄衬衣跑出来的宋聿兮拉住了侍者，因为紧张使得纤细的五官而扭曲成一团。
原本狠心要让秦岚吃一个闭门羹，但不知为何坐在包厢里，她总是心神不宁，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出来。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反正迟早会碰上，倒不如现在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咦！秦总刚刚还在这里的，好像接了个电话走出去了吧！要不您下楼看看？”
“好，谢谢你！”
兰桂坊里光线昏暗，宋聿兮匆忙之下掉落了一只隐形眼镜，顾不上捡，她扶着墙壁快步下楼。
虽然没有想好见面之后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要见一面。
站在廊道的另一边，入口处光线充足，高挑的身影就这样突兀地撞入她的眼帘。
脚步顿住，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一团棉花，宋聿兮咽了下口水，愣愣望了几秒，心脏陡然之间跳动得厉害。
忽然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只是……
为什么要逃？
现在不是应该冲过去质问她为何可以狠心绑架她并且制造车祸？又或者应该狠狠地给她一个巴掌？
就算做不到这些，也应该以最高傲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吱——”
入口处陡然冒出刹车的声音，一辆迈巴赫稳稳停在了秦岚的面前，车门打开，朱江笑容满面地从车上下来。
“岚儿，你怎么亲自出来了？我原本还想带着安安在这里等你呢？”
“安安呢？”
“在车上睡着了，现在就别叫醒他了，我们一会儿去吃饭，吃完饭我将你们两个送回去。”朱江几乎不给秦岚拒绝的机会，也没有打开车门将安安抱出来的意思。
秦岚蹙着眉头，也只能点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处理好，还会耽误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在车上等你，要是安安醒了继续哭闹的话，我再打电话让你出来。”
“好……”
宋聿兮贴着墙，秦岚与朱江聊天的场景落入她的眼，陡然之间，她像是被利剑刺中了心口。明明已经知道他们结婚，但事实真真切切摆在她面前，她还是会心痛。
而秦岚猝不及防地转身也着实吓到了她，她愣在原地，耳边是心跳声撞击耳膜的声音。
糟了！这样的情况下，被她撞见，真的是丢脸到家了。
在宋聿兮闭眼内心哀嚎之际，身后却传来孩子的哭声。
走过来的秦岚立刻停下了脚步，神色担忧地往回走，而朱江已经打开了车门，从车里抱出来一个小孩子。
“他醒得还真是时候！估计我们谈话的时候吵到他了！”
小孩子盯着秦岚的脸瞅了瞅，立马不哭了，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而身边的朱江则顺势托着小孩的背，从宋聿兮角度看过去，俨然是三个人相拥的画面。
“他们原来早就有了孩子？”
只有一只眼睛看得清楚，宋聿兮想要看清孩子的脸却看不真切。
不觉手指将衣角抓住了皱褶，她的瞳孔一阵阵收缩，转身想要将刚刚的画面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只是心底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
再也不想多看外面的画面一眼，宋聿兮快步走向包厢，转过回旋的廊道，脚边一痛，整个人却是狼狈摔在了地上。
蹙着眉头坐起身子，她侧目一看，这才留意到原来脚边有一个花盆。
“宋聿兮，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一见秦岚就变得这么狼狈？
嘟囔了一句，站起身，宋聿兮露出苦笑，一边走一边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离开不过半年的时间，秦岚孩子却生了下来。这么算起来，当初在她离开别墅不久，秦岚就已经怀上了。
自己还真是个傻瓜，居然一点都没有留意。
现在想来，自己被骗不能怪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笨了。
“小宋呀！你刚刚去哪了？我们这就等你一个人呐！我跟赵局都觉得你们唐氏虽然一直在S市发展，但是实力不比A市的大企业弱，要是你们日后能够将发展中心转移到A市，推动A市的经济发展，对我们也是好事。所以我们渡河项目很看好你们。”
一进包厢，健谈的王处长就看向她，言语之间已经给了宋聿兮指示，显然在她进来之前，几个人已经讨论过了。
“王处，你放心，我们唐氏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拿下这个项目，若是各位到时候愿意给唐氏一个机会，我们定然会全力以赴。”
眨眼功夫，宋聿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露出得体的笑容，再次给在座的每一位酌酒。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事情基本上有了定局，众人都很放松也彻底落实了中国酒文化的真谛，最后都喝得烂醉如泥。
☆、回到A市
夜幕下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沿着街道一路蜿蜒，都市沉浸在这一片璀璨的光影中，散发着与白日喧嚣截然不同的魅力。
“宋小姐，您小心一点。”
宋聿兮在侍者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走出兰桂坊。
“不用扶！我又没醉，好了，你回去吧！这是给你小费！”
倚着装饰用的柱子，埋头在包里翻了一翻，宋聿兮将一团纸巾塞进了侍者的手里，拿着纸巾侍者哭笑不得。
宋聿兮挣脱开侍者的手，摇摇晃晃地想要站直身子，但是她把自己折腾到气喘吁吁却还是站不稳。
长长叹了一口气，侍者只能小跑到路边去帮她拦车。
拦到一辆车之后，他跑回来却发现宋聿兮此时整个人已经倚着柱子侧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再走近了看，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宋小姐？宋小姐？”
叫了几声宋聿兮都没有答应，侍者一脸无奈，有时候客人酒品好也不是好事，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将她送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我拿下您手机，看看您有没有朋友能够将你接回去。”
有经验的侍者拿出了宋聿兮的手机，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通讯录上面除了越洋电话还有S市的号码，A市的号码却没几个。
“真是奇怪了！”侍者做出头疼的模样，通讯录划过了最底端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号码，没有写名字的号码甚至被加到了黑名单了，而这个号码却是A市的。
难不成是宋小姐的男朋友，两个人闹矛盾才会这样？
一阵狐疑过后，琢磨着自己也该下班了，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宋聿兮，侍者只能拨电话给这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无奈之下，侍者只能挂断了电话。
“小林，这是怎么一回事？”换好了便服准备下班的领班走出来，恰好看见了门口一幕，刚忙走过来询问。
姓林的侍者苦着脸开口，“领班，这位宋小姐是跟王处长一起来的，但是他们都喝醉了。这位小姐睡着了也没告诉我她的住址，现在该怎么办？”
“王处长的朋友？”领班瞅了一眼宋聿兮，“既然是王处长的朋友当然不能怠慢了，先让她去顶楼VIP客房住着，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嗯，那我这就将她扶到楼上。”
领班出了主意，侍者松了一口气，将柔若无骨的宋聿兮轻松架起，搬到了楼上的客房住下。
身体一沾到床边，宋聿兮顿时发出一声叹息，翻了个身睡得更香。
侍者将手机放在她的枕边关上门退了出去。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静谧无声，只能偶然听见宋聿兮均匀的呼吸声，“嗡嗡嗡——”，过了十几分钟不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闪动的屏幕在天花板上映出了一片白光。
电话是侍者刚刚打出去却没接的无名氏打过来的，而这个无名氏正是秦岚。
将安安带回去之后，他的体温就一直偏高，可能是因为在车上睡觉着凉了，秦岚赶忙将他送到医院治疗，一直守着安安的她也就没注意到手机的动静。
隐约觉得这个来自S市的电话有些特别，她便耐心回拨着。
被震动声吵醒，宋聿兮摸到了手机，意识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在忙，有事明天再打给我！”
不等对方开口，宋聿兮挂断了电话，再次沉沉睡过去。
而电话那头的秦岚却浑身一僵，好像有电流通过般，锥心的痛在身体里蔓延。
刚刚那个声音好熟悉！简直跟宋宋的一模一样！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秦岚着魔了一般，一个劲地回拨，想要确认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对方却迟迟不接电话。
不知打了多少次，秦岚的视线凝固在这个号码上，直到耳边响起了朱江的声音。
“岚，安安他怎么样了？真是抱歉，都是我疏忽大意了，导致他生病。”
“没关系，是我之前没提醒你。”秦岚摇头，心思却早已飘远。
“你有心事？”
一眼就看出了秦岚的心不在焉，朱江将手中的热咖啡递给她，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坐下，侧目认真询问。
捧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秦岚低垂着眼睑，眼底暗流涌动，用了半年的时间她将伤痛淡忘，然而今天的这一个电话却让她的心里又起了涟漪。
掀了掀眼皮，用一双深邃的眼望向朱江，深沉的目光直直望入他的眼底，“半年前，宋宋的死是你发现的，至始至终我都没能见到她一面。其实我心底一直抱着希望，希望她还活着，哪怕是活在我一个不知道的角落里……”
秦岚的话让朱江神色顿时变得不自然，他匆忙挪开视线，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迟迟没有上。
手指将烟头碾碎，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岚儿，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没什么。”淡淡说了一句，秦岚站起身，“安安检查过之后就可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安安出来我送你们回去。”
知道朱江固执的性格，秦岚没再多说，只站在病房窗口看着正在接受治疗的安安。
刚刚朱江的表情有点奇怪，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而且之前打出去的电话里的声音跟宋宋太像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么巧有两个人的声音如此相像。
那个号码她要找个机会调查清楚。
就算找不到宋宋，或许也能查出半年前，是谁绑架了宋宋制造了车祸。
朱江站在秦岚的身后，望着她曲线秀美的身形，抿起了嘴角，半年过去了岚儿不仅没有忘掉宋聿兮，就连对她的死也没有释怀。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十几分钟过后，安安治疗完成了，被护士抱了出来，秦岚接过他，他便乖乖窝在她的怀里，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显得很可怜。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朱江微笑着揽过秦岚的肩膀，语气关切，“岚儿，你一个人照顾安安必定忙不过来，王嫂年纪也大了，明天我安排一个佣人去别墅，替你照顾安安！”
“不用了，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别总是拒绝我的好意，放心吧！我会找最专业的家政人员，让她全心全意照顾安安。更何况渡河项目又开始筹备了，到时候你肯定忙不过来……”
空气带着几分潮湿的凉意，秦岚搂紧了安安，语气多了几分无奈，“谢谢你，朱哥，那你让她明天过来吧！”
“嗯！”
朱江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岚儿，若是你能让我放心，我也不会找个人监视你。
夜晚悄然散去，黎明时分，宋聿兮顶着沉重的脑袋拖着步子走出兰桂坊，街道上路人稀少，她坐在一旁台阶看了手机上数十个未接来电，顿时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
除了有姐、韩哲的号码，为什么还有秦岚的号码？
昨天她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她看见了秦岚一家三口。
后来她喝醉了又给秦岚打电话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兰桂坊住了一晚？
“嘀嘀嘀——”
忽然耳边响起了车笛声，宋聿兮睁开眼就看见韩哲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韩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对，你怎么会突然到A市来？”
“我费了很大力气用卫星定位才找到你。你姐昨天打了一个晚上你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她不放心就让我赶紧过来找你！”
“哎呀！你个笨蛋！你现在过来我姐肯定误会你跟我……你到底还想不多想追我姐了？”
韩哲顶着两黑眼圈，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算了！算了！我现在给我姐打电话就当你没找到我。”
“别，你别打了！她昨天一早就飞J国了，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找你了。”韩哲制止了宋聿兮的行为，拽着她上车，坐在车上，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交给她，“这是你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说在渡河项目竞标落幕之前，你可以留在A市。唐氏前段时间收购了A市的一家小企业，将这家企业作为唐氏在A市的分公司。”
“姐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让我留在A市？”
宋聿兮接过了文件，掀开第一张，上面有唐琳写给她的一段话：兮儿，有一句话说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水。姐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既然已经将项目交给你，那么就该信任你。你放心留在A市完成项目的竞标，这段期间韩哲会帮你……
“宋宋，你姐说了什么，感觉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韩哲见宋聿兮略显单薄的脸颊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关切询问。
将文件摊开放在韩哲的面前，宋聿兮揉了揉眉心，语带无奈，“你自己看吧！最后一段，是我姐写给我的。”
将脸凑到文件前，韩哲看着念出了声。
“竞标失败你就跟韩哲回S市，姐帮你们筹办婚礼，相关事宜之前我已经跟韩哲的父母商量过了，他们对你也很满意。结婚生子对女人来说也是一种圆满。姐希望你的人生圆满……”
声音嘎然止住，他抬起头，一脸错愕，“原来唐琳姐早就计划好了！”
“嗯！这里面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我这次竞标失败就必须回去跟你结婚。”
“我们结婚？”
见韩哲一副不愿意之色，宋聿兮白了他一眼，“我姐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而且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竞标成功。”
竞标成功就意味着彻彻底底与秦氏为敌，姐这样做无疑是在一步步地逼她做出决定。
“不会吧！宋宋，你姐那么疼你，你不愿意她怎么会勉强你？”
“不，她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会迁就我，而她的固执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宋聿兮抿唇勾起一丝无奈弧度，从送自己出国开始，唐琳就在计划他们的婚事，这份执着还不够明显吗？
“其他的先不管了，我们先去唐氏收购的那家企业看看。”
沉默了几秒，宋聿兮迅速调整好了情绪，面色沉着地让韩哲开车。
这家被唐氏收购的企业规模算不上大，不足一百的员工，被收购之后已经重新整顿过，所有地方都贴上了唐氏的标签。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宋聿兮会出现，公司暂代总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着她的到来。
“宋总，欢迎你的到来。你来这里的目的唐总已经交代我了，接下来我会全力协助你。”代理总经理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戴着黑框眼镜相貌普通，给人的感觉很干练，“还没自我介绍，我姓于，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于姐。”
代理总经理的强势倒让宋聿兮觉得诧异，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她很有能力，与这样的人共事总比与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一起工作好。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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