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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等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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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被拒绝
聊了许久;江待一看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告辞道:“今日与王姑娘畅谈十分活;但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王姑娘也起来;微笑道:“那我就不留文公子了,文公子慢走。”
江待一点了点头,拉着李靓就要往外走,李靓却一脸不情愿;挣脱了他手;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许久没见王姐姐;想死我了,今个我要这要和王姐姐秉烛夜谈。”
江待一又劝了好几句,李靓是油盐不进就是不跟他回去,王姑娘看李靓这个样子,恬静道:“文公子,这些日子我也很想念靓儿,文公子可否卖我一个薄面,许靓儿留这一晚,我保证明日还你一个容光焕发妹妹。”
王姑娘话总是让人不忍拒绝,江待一鬼使神差答应下来,独自离开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江待一下楼突然被醉醺醺男子撞了一下,皱眉抬头一看,眉头锁紧了。来人正是太子郭天放,身后还跟了一个随从。
“哎呦,江少将军也来喝花酒,怎么家有娇妻还来找女人?”
江待一压着性子,行礼道:“参见……”
郭天放连忙拦到,哈哈一笑,“外面不必行礼,起来吧。何况这里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我身份。”
江待一“喏”了一声,站起身子。
郭天放一只手搭江待一肩膀上,坏笑低声道:“我叫上好姑娘,陪本太子去观景台看喝酒赏景。”
没等江待一开口推辞,郭天放就喊了一声:“来人呀!于妈妈跑哪去了?”
于妈妈一下子赶了过来,一脸讨好媚笑,“哎呦,这不是郭大公子吗。”
“让你们这好姑娘都出来,还有你们那个王花魁,全给我叫到观景台去。”
于妈妈连连应道:“是是”顿了一下,脸色有些为难道:“只是王姑娘她现有恩客,这……”
郭天放疾言厉色道:“我管她是陪谁,爷让他现就过来,要是不来话我拆了你这花船!”
于妈妈天天风月场所,擅长就是察言观色,看得出来个郭公子不像是平常富贵公子,八成是惹不起王孙公子,连忙赔笑道:“是是,我这就去叫王姑娘,我现先带您去观景台,郭公子这边请。”
江待一做了个揖道:“太……郭公子我就不去了”
“诶……”郭天放皱着眉,摆手道:别这么扫兴,陪我一起喝几杯。”说罢,拉起他就走。
观景台是花船二楼甲板上搭起台子,专供贵客们赏景地方。
观景台上早已备好了酒菜,郭天放按着江待一坐下来,还意外给他倒了杯酒。
打扮花枝招展姑娘们鱼贯而入,纷纷向郭天放和江待一身上蹭了过来,这个敬一杯酒,那个夹一口菜,弄江待一是好不自,但碍着太子爷面子也不好发作。
郭天放倒是安之若素左拥右抱,一脸活样子,叫了一声:“这酒色太差了,小宁子来,去把我酒拿来”随即又小宁子耳边低语几句,小宁子点点头,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江待一眉头锁不能再紧了,被身边莺莺燕燕也灌了不少酒。
小宁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恭谨道:“少爷,酒来了”
郭天放拿过酒壶,站起身走到江待一身边,摆了摆手,身边女子都识趣闪到了一边,“来江少将军,陪我到外面吹吹风”
江待一立刻道:“好”恨不得一下飞出这间满是脂粉气屋子。
甲板上,郭天放将酒壶里酒倒了一杯递给江待一,“来,干了这一杯,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就烟消云散了。”
江待一不知他葫芦里卖是什么药,也只应付道了声“好”饮了杯中酒。
这一杯酒下肚,江待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酒劲怎么这么大,头好晕,甩了甩头,看到身边郭天放好似两个人,站立都有些不稳。
郭天放脸上冷光一现,“你凭什么娶得到惠羽,你哪一点配得上她。”
江待一耳边嗡嗡作响,看见郭天放嘴一张一合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看光是他恨恨表情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郭天放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突然抬起一脚,二楼围栏不是很高,郭天放又是会武功人,腿力不小,这一脚直接把江待一踢到了江里。
于妈妈要让王姑娘见客,李靓发了好一顿脾气,要看看是哪个人这么嚣张敢跟她抢人,就陪着王姑娘过来了,刚一到观景台就看到了郭天放踢江待一落水一幕,一个箭步跑到围栏边,看着江面上激起水花,转头,火冒三丈指着他说道:“又是你,你给我等着!”说完,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江待一喝酒中不是被人下了药,是一些使人浑身无力软筋散,他落了水也不知到挣扎,慢慢沉了下去,呛了不少水,慢慢没了知觉。
李靓潜进水里,捞起江待一,施展轻功飞身回了官船,把他背回了房间。
文惠羽一大天没见江待一,不知他去了哪,正焦急间,李靓就一脚踹开了门,急道:“大嫂,来帮忙”
文惠羽看到浑身湿透两人,连忙帮忙把江待一扶到了床上,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又是那个太子爷,把大哥一脚踹到了江里”李靓抓起江待一手腕,号了号脉,一跺脚,道:“该死太子,居然给大哥下了药,知不知道这样可是会死人!”
文惠羽听完,脸一下子就白了,紧咬着下唇,道:“是我连累了待一”
“大嫂现不是说这个时候,拿个盆来。”李靓也不顾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一边扶起江待一,一边说。
文惠羽“哦”了一声,立刻拿了个盆来,李靓一掌拍江待一后背上,呛进去水和残留胃里软筋散都吐了出来。
文惠羽和李靓小心翼翼把吐干净了江待一平躺床上,看一身湿漉漉李靓,文惠羽道:“靓儿,你先去换身衣服”
李靓这才想起自己浑身也湿透了,笑了一下,道:“那我先去换身衣服,去去就回。”说完就风风火火出去了。
看到躺床上脸色苍白江待一,文惠羽心中一阵心疼,轻抚着他脸,看他还是一身湿衣服,蹙眉喃喃道:“身子湿着,一定很不舒服”。垂首思忖着,待一也是自己夫君,虽然没行过夫妻之礼但两情相悦也迟早有那一天,想到这,脸就像火烧云一样红。
文惠羽找出来件干净衣服,开始帮江待一换衣服,除掉外衫,解开中衣,“咦”了一声,这贴身小衣是什么?,解开后一层裹胸布。
文惠羽大惊失色,用手捂着大张嘴,连连向后退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换好衣服李靓,推门进来,喊道:“大嫂,我来看看大哥。”,进来就看见半敞衣裳尚昏迷江待一和惊得花容失色文惠羽,心中暗叫糟糕,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清冷声音打断,“你先医他,我出去吹吹风。”说完就逃一样跑了出去。
文惠羽一直甲板上站天黑,脸被泪痕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又被冷风吹干了一次又一次。脑海中细细回忆着与江待一一起时细节,终苦笑一下,心中已有了答案。若非女子,怎么会对女子月事如此了解,若非女子,脸怎会如此白皙细腻,从不蓄胡须,若非女子,胸膛怎么会有那微微柔软。如此种种,我早该察觉到,早该察觉到。
满天星空,好似萤火飞舞,文惠羽望着星空,又忆起那一日山顶梅园漫天萤火,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若他还一定会用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文惠羽抱着头,痛苦甩着,嘴里道:“我不要再想起他,他是女子,我这样是有悖人伦”可是记忆比这江里水滴还要多,多无法阻挡,文惠羽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跟自己说道:“文惠羽,清醒点,认清了他身份,所有不该有情丝当断则断。”
文惠羽回到船舱中房间时已过了子时,推门就看见江待一不安倚床边,脸上写满了惆怅和无奈。
看到走进来文惠羽,江待一眼睛一亮,欣喜道:“惠羽你回来了”。文惠羽淡淡“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自斟了杯茶。
江待一下了床,身上穿是李靓帮他重换好寝衣,文惠羽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你刚才去了哪?深露重,你身子又弱,若是着了凉……?”
“好了”文惠羽不客气打断了,声音冷如九尺寒冰,“江姑娘,我相识你这么久,想不到如今才算是真认识你。”
江待一满脸歉意道:“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从小就是女扮男装,我身份若是被识破江家一门都难逃杀生之祸。”
文惠羽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政治上,官场上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
江待一沉默了半晌,方缓缓道:“我是无忧,你可还记得八岁那年那件事。”
文惠羽身子一僵,手中茶杯险些掉落,原来是他,寻觅了那么久人原来就是眼前人,怪不得寻遍了整个京城医馆也没有找到无忧,“那传言中不学无术也是假了”。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江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我还是傻傻被蒙谷里”文惠羽说凄切,江待一心中一痛,伸手去抓她手,刚一碰到指间,她就一下子缩回了手,淡淡道:“请江姑娘自持”
江待一扑了个空,手尴尬凌空中,一咬牙,用力抱住了这个冷冰冰人,道:“我虽是女子,有些事瞒着你,但我对你感情是真。”
文惠羽挣开了他怀抱,冷冷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我同为女子何谈真感情,若论感情也只是姐妹之情,再无其他。”
“惠羽……我,对不起”江待一痛苦闭上双眼,落寞说道。
文惠羽转过身,远远望着窗外,静然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过去种种就当是一场荒诞梦。”
江待一心里好苦好痛,这种痛叫被拒绝……
☆、45花柳巷
船队行了半月;终于到了扬州地界。皇帝下榻扬州刺史督造行宫;据说是由从前园林改造,外表看上去也很是俭朴;百姓纷纷称赞皇上体恤百姓,崇尚节俭。
江待一曾大醉于花船;不慎失足落水事已经被人传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看他笑话;而从落水后;他也是夜夜青楼买醉,传言愈演愈烈。
即使是二月份,扬州依旧是春江水暖;生机盎然。花满楼生意也像这天气一样;好得不得了。
花满楼扬州分院一间上房里;江待一趴桌子上,满身酒气,眼神早已没有了焦距,机械向自己嘴里灌杯又一杯灌酒。
李靓推门进来,皱着眉,坐桌子上夺过江待一手中酒杯,“师兄,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了,跟我回去吧。”
江待一惨淡一笑,“我……我已经无处可去”
李靓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大嫂识破了你身份,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呀!你知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有多难听?”
江待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拿起桌上一坛酒,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倒出酒淋湿了下颌,衣服,他也丝毫不理会,只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人话我从不乎。”
李靓抓起江待一手,道:“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江待一甩开她说,“她根本不想再见我了,回去也只能是惹人嫌。”
李靓扳过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江待一,道:“师兄你别这样”
听到吵闹声王姑娘走了过来,劝道:“靓儿,江公子无心回去,你再多说也是没有用。”
李靓回身,为难说:“王姐姐,你看师兄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头脑一向冷静王姑娘,静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与其这劝江公子,不如去开解那个系铃人。”
李靓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那……”
没等她说完,王姑娘已经善解人意接道:“你放心江公子我会好生照顾着”。得到应允李靓,点了点头出了花满楼。
看着靠墙歪坐地上江待一,王姑娘摇了摇头,走过来轻声道:“酒入愁肠愁化成相思雨,江公子这是何苦?”
江待一头贴墙上,微阖眼帘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现满城皆知将少将军是花满楼头号恩客,江公子刚开始自称姓文,一猜便是借用你娘子姓氏。”说话间已经把江待一扶了起来。
江待一舌头有些打结,挣开了她手,“男女授……受不亲,我……我自己走”自己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倒了上去。
王姑娘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
大多数官员都被安置驿馆,而专门为左右丞相和江大将军准备了三间宅子。文惠羽正文丞相府邸里和父亲聊着天。
文丞相关切问:“惠羽,你将军府过好吗?江待一那小子没亏待你吧?”
文惠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我一切安好,江……江家人都待我很好。”
“可我近听说江待一天天往那些烟花柳巷跑,这小子虽然只是你名义上夫君但多少也得避避嫌,他这样做你脸往哪放呀!”文相语气中透着强烈不满。
“他私事我不过问也不会介意,爹不用担心我。”文惠羽说平静,心中却是阵阵刺痛。
许久未见父女俩谈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了,文惠羽才回到隔了一条街江府,回到了自己冷冷清清房间。
文惠羽点着灯,一直静静看着书,只是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她书还没有翻过页。这一夜他还是没有回来,文惠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那声低低叹息。
李靓房里想了一整天都没有想出个好法子,要是论古灵精怪是无人比上她,但是这种复合人家感情事她还真是有些做不来。后一跺脚,“就兵行险着,用这一招!”
王姑娘放下长发正准备歇息,李靓突然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看到是李靓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李靓冒冒失失,王姑娘冲她微笑道:“靓儿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李靓贴了上来,耳语一番,王姑娘蹙着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帮你。”
正事说完了,李靓四仰王姑娘床上,“王姐姐,这么晚了,我就这睡了。”
王姑娘娇嗔道:“你又赖皮了,你应该知道我这张床从不准别人睡,我第一次不忍心借住了一夜,你就一而再再而三……”
“王姐姐还是老规矩,我睡里面”李靓已经把鞋甩掉,侧身躺了里面。
王姑娘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了。从第一次看到她女扮男装自称是江少将军来逛青楼,就识破了她女子身份,也不戳穿她。因为这个有趣小姑娘激起了自己极大兴趣,李靓只是贪玩贪吃,对自己也毫不掩饰说姐姐你长好漂亮,我喜欢你。说自然真诚,没有那些男人们虚伪与龌蹉。自己向来是不留客人过夜,唯独为李靓破了例,可能是因为知道她是女子而安心,这一留就没完没了……
王姑娘除去外衫也躺上了床,刚一沾枕就有四条藤蔓缠了过来,软绵绵声音响起,“王姐姐,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名字,你只说你姓王,你像水仙姐,如梦姐都有个花名,你怎么没有?”
王姑娘搬开自己腰上手,应道:“我不喜欢那些名字,反正都是一个代号,何不简单些?”
“那我不要跟别人一样叫你王姑娘,显得好生分,我不喜欢,你给我换一个称呼吗?”李靓微微晃着她肩膀,撒娇道。
王姑娘无奈轻笑一下,“好了好了,你叫我雨桐吧”
“雨桐?很好听,我喜欢。”李靓得意忘形亲了下雨桐侧脸,倒她身边甜甜睡去。
雨桐脸却从李靓轻吻地方一直烧到了脖颈,自嘲笑了笑,自己也不是不懂人事闺阁少女,这种烟花柳巷呆了十几年,什么让人脸红心跳场面没见过,自己都能安之若素怎么会因为这一个小小轻吻而心慌。这种地方住了十几年,能长期保住招牌还能保全自己清白,其中经历辛苦与花费心思只有自己才知道。而这个天真纯洁小姑娘就是这条处处是荆棘与陷阱路上那唯一一朵鲜花。
李靓醒来时候已雨桐已经备好早餐,“好香呀!”李靓掀开锦衾薄被,来到桌边像个小馋猫一样嗅了嗅,笑嘻嘻道:“都是我爱吃,雨桐你真好!”
雨桐拍了拍她头,道:“些吃吧,吃完还要办正事呢。”
李靓眼睛一亮,精神一下子抖了起来,神采奕奕道:“对,今天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不过,我得先饱餐一顿再去办事,来一起吃啊。”拉着雨桐一起吃,不过这桌上菜大都还是被她吃掉了。
吃饱喝足李靓,满意摸了摸小肚子,道:“雨桐,记好时辰别误事”
雨桐秀眉一挑,道:“我还用你这个小迷糊提醒我,你自己不要误事才好。”
李靓不好意思搔了搔头,“也是,那我先回府了哦”
雨桐帮她理了理衣裳,嘱咐道:“好,你去吧,可别露馅了。”
李靓俏皮点了点头,她脸上偷了个香,一溜烟跳窗走了。留雨桐一个人伫立室内,脸上红潮久久不散。
李靓从后窗翻出花满楼后,大街上随便夺了匹马向五台山奔去。五台山打点好一切后,又骑回了江府。
一回到江府李靓就满头大汗闯进了文惠羽房间,破门而入声音打乱了文惠羽琴音。
把手指从琴弦上撤回,文惠羽疑道:“靓儿,你怎么了?”
李靓惊慌失措大声说道:“大嫂,大事不妙了,今天那个太子爷找大哥去五台山决斗,说是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文惠羽大惊,猛站起来,蹙眉问道:“他们现哪?”
“约定时间地点是:申时,五台山山顶。他们现应该路上了。”
文惠羽一咬下唇,“糟了,就只剩一个时辰了。”,步走了出去,身后李靓喊道:“马车门口候着,会直接带你去五台山。”
文惠羽只说了声“知道了”,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花满楼里,雨桐看着铜钟漏计算着时辰,看着只有一刻钟就到申时,走到了江待一包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含含糊糊不耐烦问了句“谁呀?别来烦我。”
雨桐知道等他开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便直接推门进去,看道一地空酒坛,江待一颓然坐空酒坛中央。
雨桐叹了口气,“江公子,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家娘子文小姐被人掳去了五台山。”
“什么?”江待一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问道。
雨桐再次提醒道:“你现再不上山话就真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江待一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46解迷津
文惠羽一路上不断催着车夫点;再一点;可是到五台山时候还是过了申时。
马车停半山腰上,车夫回身道:“姑娘,上面山路;马车上不去;你得自己走了。”
文惠羽无法,只好下了马车自己走,山路难行,走了半个时辰还是离山顶很远。心里越来越急,脚下也越来越,可是娇生惯养千金小姐从没吃过苦;没爬过山,脚下一滑,咔嚓一声,跌了地上。
文惠羽懊恼敲了下小腿,“真是祸不单行,本来就来不及了,现还崴了脚,待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我会出什么意外?”
听到熟悉声音,文惠羽难以置信抬起头,就看见江待一负手而立,夕阳余晖洒他身上,明昧如梦幻一般。
文惠羽奇道:“你,你怎么这?你不是应该山顶吗?”
“我?”江待一不解扬了扬眉,指着自己问道:“我为什么要山顶?”
聪明如文惠羽,现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李靓计,苦笑了一下,逞强站了起来,道:“我要下山”。刚迈出步,就是一个趔趄,没有像预计一样摔冰硬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怀抱里,“小心”熟悉声音耳边响起。
丝丝奶香气,钻进鼻翼,文惠羽有那一瞬晃神,旋即又冷下脸,从他怀里挣开。
原本扶着她双手僵空中,保持着一个尴尬距离,江待一讪讪收回了手,道:“山路难行,我来背你吧。”
“多谢,但不必了”文惠羽淡淡说道。
扬州一向多雨,山间气候又多变,雨是说来就来。
突如其来大雨,瞬间就淋湿了两人,江待一立刻解下外衫,披文惠羽身上,道:“山上有间寺庙,我们先去避避雨。”
“这离山顶那么远,我们怎么去?”
“得罪了”江待一说着,就把文惠羽抱怀里,足尖轻点,御气飞行,半柱香工夫就到了山顶佛光寺,可是两人都是全身都湿透了。
两人进了佛光寺大殿里,只有一个仙风道骨老和尚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有缘人到了”
两人均是一头雾水,江待一道:“大师可否暂借我一间禅房避雨,换件衣服。”
“两位施主俩求支签吧”老和尚不理两个落汤鸡请求,而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话。
江待一答道:“大师,我们只想避雨,不是来求签。”
老和尚还是闭眼敲着木鱼,悠悠道:“既然有缘来,就求一支签来看看”
文惠羽江待一耳边小声说:“既然大师让我们求签,我们就求一支吧。”
见她这么说,江待一点了点头,虽然他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还是走到了大殿中央,跪蒲团上,虔诚摇出了一支签。拿起地上签子,江待一微微皱眉,这支签似乎与平常签不太一样,走到老和尚身边,俯身倾耳道:“请大师指教”
木鱼声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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