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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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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眠浅,天将一亮,白芷便起了床,钻进院里的池水里泡着,夏蝉又开始没命的叫着,知道宋知秋最耐不了这样的叫声,从池边捡起粒石子飞掷出去,那夏蝉刚被惊的飞了起来,宋知秋的毛笔擦边儿戳入树干。
白芷笑道:"你这样多少毛笔也不够你用的。"
宋知秋懒着身子倚着门框,衣裳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手里头还转着根笔,鼻音重重地:"反正搁在那里也是个摆设。"她笑了笑赤着脚走到池边坐下,将脚浸入池子里,看着白芷问道:"怎么起的这样早?"
白芷蜷起身子坐在一块比较高的石头上,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那你昨晚又为何睡不着?"
宋知秋看着她挂着水珠的身体,摸着鼻子:"大概是太热了。"
白芷理顺头发,瞥见宋知秋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往下一滑没入水中,抓着宋知秋的小腿把她拖了下来。宋知秋的衣裳本就系的松散,一入水被激的散开。白芷从水里冒出来的时侯,只觉得手里一滑,触及一处柔软,睁开眼,宋知秋人已不见,只有薄薄的纱衣浮在水面上。白芷低头,手忍不住的握了握,方才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宋知秋红透着一张脸,贴在池子的最远处,池水雾气氤氲刚好阻隔了她跟白芷的的视线,直觉得心口扑棱乱跳,白芷刚刚无意识的一碰到是还好,可她却又下意识地一抓,被她拖进池子里的宋知秋险些被池水呛着。
白芷四处看了眼,都瞧不见宋知秋的身影,可她的衣裳此刻正在自己手里,横竖要出这池子也得经过自己面前。白芷勾起嘴角笑着,拎着湿漉漉地衣裳出了池子。
宋知秋听见白芷出池子的声音,多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滑过去,穿过雾气之后,就看见白芷坐在大石之上,衣裳松散地套着,蜷起一条腿支着胳膊,膝头上盖着件干爽的白衣。宋知秋看着白芷嘿嘿地笑,就想再缩回去,她总是羞于在白芷的面前袒露身体。
白芷转着衣裳地一只袖子道:"你尽管缩回去,反正我在这池边坐上一整天也未尝不可。要是你在这池子里泡晕了,我可是不会去捞你。"
宋知秋僵着身子停了下来,道:"你当真舍得?"
白芷好笑地:"你在害羞个什么劲?"
宋知秋清着嗓子:"你要怎么才把衣裳给我?"她这便宜占的好生吃亏。
白芷拎着衣裳,道:"你自己出来拿。"她十分喜欢宋知秋这种不知所措的模样,起了玩心,非要让她自己上来。
宋知秋很是苦恼,伸出手来去够,可她向上抬一寸,白芷的胳膊就往上提一寸。索性两眼一闭,窜出池子,抓过衣裳往身上一裹,极快地进了屋。白芷看着她这慌乱地样子笑出声:"这么急做什么?"
宋知秋穿好了衣服出来,脸上还有些微红,道:"急着带你去摘桃子,不然,就该被那群猴偷儿抢光了。"
雁鸣山的这处桃林长在南面,自生而成,倒是每年这个时节都能让初映宫的人跟山上的野猴解个嘴馋。这山南边日照充足,加之雁鸣山的雨水充沛,桃林里结的桃子一个赛一个的水灵。
白芷背了个竹筐,之前她跟师傅住在山里的时侯,每到雨季,山里湿气重的时侯便是这样背着个竹筐上山拾捡菌子,这个时候的雁鸣山里树下也是成簇的山菌长的肥壮。
宋知秋找来个藤编的篮子挎在肩上,才下过雨的山路不好走,她牵着白芷的手挑着干爽些的路面走,虽说用轻工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可她却乐于享受这种在山野间漫步的过程,看着白芷走到一处就弯下腰来挖山菌,还顺便的给她说说这个菌子叫做什么,要怎么做才好吃。她笑眯眯地听着,嚷嚷着让白芷回去弄给她尝。结果,桃林还没走到,竹筐已经装了一半。
宋知秋道:"还好我多拿了个篮子出来。"
白芷笑道:"这些山菌就够吃好一阵子,回去要晒干一些存着,入冬之后拿白菜一同炖煮如鲜采时一般鲜嫩。"
宋知秋道:"那我摘了桃子回去也晒上一晒岂不也是一样?"
白芷想了想,道:"听说南边有一国,好把果子切粒晒干用以泡茶,或可一试。"
宋知秋原本只是说笑,看着白芷一脸认真的跃跃欲试的模样由心底荡开笑容,这样的日子若是能贪占上一生,哪怕是用尽她几世的福气又有何不可?
白芷拍着手上的泥,往竹筐里又扔进朵拳头大小的山菌,眼前已经看见密实的果林,野猴儿跟山雀占着几棵树吃的欢哧。越往南边,桃子结的越是饱满,粉白的皮子透着亮,隐隐甜香萦绕。宋知秋找了个结实的树杈往上一坐,对着她道:"这一山的物产跟你之前住的那边山比起来如何?"
白芷摘下颗挂着露水的桃子,拿帕子擦过放到竹筐里,道:"自然是好的多。"
山风带着衣袂翻飞,宋知秋倚坐在树杈上,挑着白里透红的桃子摘了给白芷,道:"山那边还有一片良田,等入秋之后麦子都黄了我带你去看看。"刚想续道什么,她摸桃子摸到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仰头一看,是只小野猴跟她看上了同一只桃子,正死死的抱着对着她呲牙。
白芷见她一顿,也跟着抬头,笑道:"这猴儿不怕人呢。"
宋知秋撒了手,那小猴子抱着桃子几个窜跳不见了影子,她摇头笑道:"这山里的猴子都精滑地很,你若欺负了它们必定十倍百倍的找回来,所以还是让着点的好。"
"方才我还未说完,等着我带你逛遍着雁鸣山,那些机关的绕避之法全都教于你,你往后进出这山里也方便些。不过,你若是想去什么地方,我是定要陪着一起的,你也不要想着什么拖累不拖累,横竖是我自己甘愿,你又何必介怀?"宋知秋从树上下来,手里抱着整颗树最大的一只桃子递给白芷。
白芷接了来,道:"你可是又想要我许诺你些什么?"
宋知秋摇头一笑:"我不用你许诺些什么。我只要让自己别再被你撇下,你去哪儿都紧紧跟着,又何必要你许诺些什么?白芷……"
宋知秋轻声唤道,比山风重不了多少,有些痴迷地望着白芷,白芷看着她眼底隐隐翻滚的东西,内心惴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又挪不开视线,似是被什么符咒给定住了一样,看着宋知秋缓缓俯身向前。风带着丝丝凉意,鸟雀的叫声霎时静了下来。
白芷只觉得唇上冰冰凉凉的,连气都忍不住屏住,宋知秋跟她相触的唇间溢出一声叹息,两个人都不敢动深怕惊了对方,白芷心里像是有一面小皮鼓咚咚咚地直响,她闹不清宋知秋怎么会亲她,脸上想燥不敢燥,手里还抱着个桃子,迷糊又模糊。宋知秋则是小心地看她脸上的表情,要是白芷一掌拍开她,她也好做个完全的准备。
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
最后一着贴着的两个人实在是没气了才分开,白芷顺着呼吸发觉心跳的更为厉害。手里的桃子被她搓掉了上面的绒毛,现下只觉得手心里痒,又或者那些绒毛钻进了心里,不然怎么连心里都觉得刺痒难耐?宋知秋这突如其来地举动实在令她无措,虽说她未尝过情爱之事,可这样地举动含了什么在里面她却是知道的,不禁心如一团乱草,她却是不知宋知秋对自己存的是这么个心思。
不过,她却也不讨厌。
拭着鼻尖儿上因为紧张冒出地汗珠,宋知秋亦有些无措。昨个儿夜里她翻来覆去的大半宿,想着该怎么让白芷明白她的心意。之前柳无眉问她时曾说:"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又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所谓先下手为强啊!"如此可算是占尽了白芷的便宜?只是…她也十分担忧白芷是否会拂袖而去再也不想与她产生任何瓜葛。
两个人背对着彼此,各自红着张脸,日头一点点移至中天,林间的湿气上浮。宋知秋率先咳嗽了一声,道:"那…那边还有。"
"哦。"白芷红着脸去提筐子。
四白城里沉闷一片,距离凤门的那件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那日之后,莫说是凤门,就是其它几个昔日在场的门派也是缄口不言。那日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江湖之中众说纷纭,可谁也不敢打保票自己所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白风撑着头去拿桌上的茶盏,一抬方觉出是空的。叹了一声,又放下,站起来去到院子里,白画这几日不知在做什么,总也见不着人,她还想在出行前多看她几眼。
弟子进来的时侯见到白风就站在院子里,望着墙壁种着的芍药出神,未敢出声惊动,只默默地站在她背后。白风直接道:"可都准备好了?"
弟子道:"回门主,一切打点妥当。"
白风点了点头,那弟子又道:"平江府跟汾水帮的人派人传话,说门主何日启程,他们同往。"
白风冷笑一声:"你且回他们,凤门光明正大的走城门,他们若要跟,随他们的便。"千金山跟姚明雁打得个什么主义她十分明了,那千金山主要还是为财。而那姚明雁,却是想要再这混水里再搅上一搅!
那弟子走后,白风依旧再庭院中站着,白画回来的时侯直直地落尽她怀里,面色苍白:"这起事已证明了与你无干,你又何必再跑上这么一遭?"
白风抬起袖子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珠,道:"再如何,他也总是因我而死。倒是你怎地如此疲累虚弱?"
白画搂着她的脖子,转到她背后,虚挂着:"横竖都是他的命,就算不是死于你的剑下,也必是因你而死。"
白风身子一僵,猛地想起那日,月影没进慕容浔的体内,他摇摇欲坠之时,握住自己的手说了句什么,当时白风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全然没明白,可此刻却想了起来,那日慕容浔是说:"白风,别难过。"之后,便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之前,白风只觉得是她对不起程素馨,现在,才算是真的对于慕容浔的死难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试一试地对象要找好。
凤门的一队人走过城门的时候,汾水、平江两方地人马在城门处的茶摊坐着,目送骑马走在前面的白风。晨间霞光万里,一派紫金气色,白风一袭白衣面若冰霜,手中握着月影勒紧了缰绳。一众凤门的弟子皆是神情肃穆,笔直地跟在白风的马后。
近两日的天气一直阴晦,大雨徘徊了几日终究是在这个早晨消失的无踪无迹。白画出门前与她道:"此乃吉兆,此去定能化险为夷。"她还敲着白画的脑袋笑她说话跟牛鼻子老道一样,结果白画气呼呼的没了影儿,现下出了城,她倒是难免的挂心起来。不过,饶是她心里思绪万千,面上也还是一张成年不变的情态。
凤门的人全都出了城,坐在城门两边的千金山跟姚明雁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带着手底下的人远远跟着凤门往岳城去。
比武当日慕容浔被刺中抬下场便没了气息,照理说凭慕容浔的能为是不至躲不开白风的剑招的,就算是中剑亦不至片刻工夫就气绝身亡。死因蹊跷,就算是海老爷子这样行走江湖几十年的前辈也断定不出慕容浔的死因。尽管众人皆知此事并不单纯,但白风这一剑也是实在的刺中了。
当日慕容浔的尸首便被慕容家弟子抬了回去,为首的大弟子谢鸿均将长剑钉如凤门的大门处,剑身直没入地,扬言必将携领众人血洗凤门为慕容浔报仇。
白风此次,便是为的给慕容府的人一个说法而去,更是她必须去见一见程素馨。尽管她并无十足地把握能平息此事,只是她也总要给自己的好友一个交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她势必是要查个明白的。
往岳城走了七日,白风跟弟子们只在客栈里宿了一夜,其余皆是将就在树林里,直到第八日的傍晚,才又再遇到一处镇子,白风吩咐下去,在此处歇息一夜再行赶路。
夜里,白风撑着头想慕容浔死前的种种,试图找些蛛丝马迹出来,只是她想到蜡烛燃尽也未能想的出一分一毫,此事摆明是冲着她而来,若最可疑,莫过于自己赴约之时的那两坛酒。可慕容浔的身上又找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若真是下毒,又怎么能保证那毒酒不会是自己喝了呢?又或者,原本死的人就该是她吗?
白风想的烦恼,一烦恼便难以入睡,便和衣下楼,找坛酒来喝。那店小二打着呵欠,接过白风递过来的银子,一试份量,立刻精神起来,喜滋滋的找了坛店里最好的陈酿女儿红奉上,刚揭开盖子准备拿木斗去舀,被白风拦住。她靠近酒坛嗅了嗅,立刻眉开眼笑,又递上枚银子,笑呵呵地问道:"买这一坛可够?"
那小二盯着银元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急急的点头:"够的够的,小的帮您抬上去。"
白风把银子往他面前一丢,银子打着转儿落进他手里。她一抬手,抱住小童高的酒坛,道:"不必麻烦,我自己抬上去即可。"
那小二看着白风抱着酒坛一口气儿上二楼毫不费劲儿,不禁失神地念了出来:"我地个妈呀,顶好的一个美人儿,怎么力气大的跟头牛似的!"
白风听见后抱着酒坛的手滑了一滑,十分忍耐地才控制着没出手弹掉那店小二的门牙。
店小走廊窄,就算是白风轻功内力再超群也得侧着身子走,好不容易挪到房门口,拿脚踹开门,刚要往里进看见里面横塌上卧着位姑娘,这姑娘衣衫穿地十分清凉,其实就是一层薄纱覆盖,墨色长发一路从肩膀弯过塌沿儿垂到地上,一条腿歪歪斜斜的搭了下来,脚尖触地。这么一幅美人侧卧图就算是白风也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才歉意地说了句:"抱歉抱歉,认错房间了。"
白风收回迈进门的一只脚,费事儿的横着身子往右边去,刚挪了两步,看到墙上挂着的木牌子,实实在在是她住的第六号房没错,于是乎又挪了回去,房里那位袒露身体的姑娘还是方才的姿势没变,白风笑了笑,道:"抱歉抱歉,似乎是姑娘你走错了房间?"
那位玉体横陈的姑娘,转了转脖子,问:"我美吗?"
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姑娘会大半夜的走错到另一个姑娘的房里,穿地这么引人犯罪,再问上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照常理,这间房住的应该是个俊朗地公子或者是多情地才俊,然后花前月下,瓜田李下地喜结一段良缘,跑到她的房里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不过美人的问题还是要答的,白风眨眼诚实地:"美。"
那姑娘眼波入月光清透:"当真?"
白风再点头:"比真金还真。"
那姑娘拉了衣裳起来,挽着拖地长发,冷漠地看着白风:"可还像牛鼻子老道?"
白风人一愣手又一滑,这次没搂住,酒坛子脱了手,再想接已然是来不及,正准备好了十二分的心疼,那酒坛子稳稳地落地,连丝声儿都没有,她这才正了脸看着那塌上板着张脸的人:"白画,你就不能好好地穿身衣裳吗?"
"我现在没力气,若不是正好子夜,我怕是连这么件纱衣也做不出来。"白画走过去拔下白风头顶的簪子,拿在手里转着上面的东珠,笑着:"这么个破烂货也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她做势要丢,白风伸手去抢,一把捉了个空,白风只觉得眼一花,白画又坐回了塌上,那凤门权力象征地宝簪已经被她别在了发丝里。
白风给她气笑,道:"这么个破烂货你又别在头上?"
"这俗物戾气过重,我不过是帮你化解一二。"白画伸手,那酒坛朝着她缓缓过来,掀开酒盖子,从塌边取来一只茶杯舀起一杯来尝味道,道:"还不错。"
白风也取了杯子,坐在塌边儿,一边饮酒一边道:"你有力气给我的簪子去戾气,倒没力气让自己穿身衣裳?"
白画闻言眉头一皱:"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带着你破簪子消失再也不回来!"
"信。"白风甚为郑重地点头:"不过那簪子回不回来的也罢,倒是你若真不回来,我却是寂寞地很。"
白画眉头又展开,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愉悦凑上前,叼着茶杯环住白风的脖颈,长腿勾住她的腰。
白风取下她口中叼着的茶杯,笑道:"你当你还小么?现在我可是抱不动你。"
"你可听说过,精怪多爱吸人魂魄助长修为?"白画呵着气,带着女儿红的酒香,手指伸进白风发间,黑白分明。
白风食指顶住她凑过来的唇,道:"诶?那不是戏本子里狐妖多爱用的手段?你就是真要吸我魂魄也等我喝饱了这坛酒,否则白白浪费银两。"
"铜臭!"白画咬了她食指一口,夺回杯子,又板回一张脸。
白风看着手指上浅浅的牙印,笑了笑。
酒坛原本就不满,白风饮酒如饮水,白画还跟她抢着喝,没多会儿见了底,白风把脑袋探进酒探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直起身子,嘿嘿地笑:"今晚,可算是能睡个好觉。"
白画把茶杯一丢,拉着白风腰带扯到床上,白风脚下浮软,一个趔趄之后只觉得身子一轻跌进柔软锦被里。眼前白茫茫的看不清虚实,只听见有人在耳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那气息扑在耳边热痒难耐。
"我那日瞧见你们这里的书摊上卖的画册,原来……两个女子竟也可以行那等事……瞧着让人面热。"
"不过……那画中女子虽情态癫狂,却是极乐。"
"白风…我同你试试可好?你说不应声,我便当你应了。"
酒催气血运行,白风正觉得热的难受,突然胸口一凉,直直地凉进心里,就觉得…灵台清明些许,醉眼朦胧地瞧着红着脸把爪子搁在她赤河蟹裸胸口的白画,笑着一扯,下手没个轻重地把仅有的那件纱衣给扯破了。她甩着手翻身扑上去,咬住白画地肩膀,含糊地道:"你干什么?"
白画一惊,推着她往后躲:"不试了还是!"
"咦?"白风抬起上半身,看着白画背上隐隐约约凸显地暗纹,拿手戳了戳,只听见身子底下的人难耐地呻河蟹吟出声。
"别…别戳!"白画全身力气都散了个干净,喘着气抓紧白风地袖子阻挡。
白风凑近她,问:"你刚才说不试了?什么不试了?"眨着眼,又道:"我似是见过你……哦!我记起来了,那夜里是你对不对?你是白画?我捡的那只猫儿么?"
白画气结,推又推不动,躲也躲不开,白风酒醉之后最爱胡来,眼下正一点一点的在她身上摸索,还叹道:"变的跟真的一样,真是稀奇!"
直到白风的手摸到了要命的地方,白画实在忍无可忍地使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推了她一把,刚要下床被白风给从后面抱住又压了回去,一个是纱衣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如同全和谐裸,一个是这一番折腾衣襟全开露出胸前肌肤,这一倒一压,两处柔软撞到一起,二人不约而同抽了口气,也是夜风体贴,吹落床幔的挂钩,轻纱缓缓而落,帐内两人彼此对视着。
白风得了瞬间清醒,笑着:"你这是要来吸我魂魄了么?要如何吸?"
白画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紧张的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与世无争更要去争
白风睡醒后没有预期的头疼,只是手臂有些麻,一动针刺一样的疼,睁开眼,白画睡脸泛着些潮红,眉头微蹙。她的胳膊被白画枕了一夜,难怪会不适。
有些恍惚的记忆里,昨晚似乎……
只是,两个人的衣裳都穿的好好的,白画原本的那件纱衣完好无损,里面还多了件,捂的严实。她觉得昨夜种种总不该只是酒醉做梦,便伸手去解白画衣带。
白风扯着一边的带子刚要拉开,手被白画按住,她缓缓睁开眼,眼底如水面波光,却稍嫌冷漠了些,道:"酒还没醒么?"
白风瞧着她一脸冷冰冰的神情,略叹一声抽回手,道:"昨夜……"
"昨夜你喝多了。"白画起了身,坐在床边系好衣带,再道:"仅此而已。"白风听她这么说便心中明了,也从床上起来替白画绾起长发,道:"可我不会忘。"
白画肩头一颤,脖子的皮肤透着些粉色,不自在的扯了扯袖子,接过白风手里的发梳,道:"我自己来。"
白风一笑:"那…我去找小二要些吃的。"
白画背着她,点了点头。
听见白风出了房门,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咬着唇若有所思。从袖子里拿出那块之前挂在她脖子上的勾玉,上面的暗纹隐隐透着些微弱光芒,她攥在手心里,轻声一叹,道了声:"真是孽缘。"
白风跟小二要了稀粥跟些酱牛肉,端着木盘往楼上去,正好千金山跟姚明雁从店门进来。这二人跟着她一路,一直保持着些距离,现在快到岳城了,反倒是加快了进程。
"白门主,早啊。"姚明雁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白风抱拳,一旁的千金山也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白风略一颔首,道:"二位,一路跟着风门奔波,实在辛苦。我就不多打扰二位休息了。"
姚明雁哈哈一声:"请便。"
白风托着盘子推门而入,没见到白画人她愣了一下,窗户开着,晨风灌进来带着床幔乱舞。她把木盘搁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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