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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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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秋的木棒看似杂乱无章,却是饱含内力,被她敲中非死即伤。加之她身法奇特,一时之间,剩下的八个黑衣人被她敲死了三个。白芷飞身入战局,并立在宋知秋身后,看着地上被她敲死的黑衣人闷道:"你…。"
"哎呀,在下虽然看上去弱不经风,力气确是自打出了娘胎就出奇的大。在下不能眼睁睁的看见白姑娘一人置于危险当中而不顾啊!"宋知秋硬着头皮鬼扯,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鬼话不可信,又何况是白芷?
可白芷这会儿没功夫与她研究她这话的可信度,因为周围又窜出了数十条黑影。
宋知秋这下笑不出来了,原本打算混水摸鱼敲死这群黑衣人,却没想到他们后继有人。现在她已经在这包围圈的中央,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
☆、失血过多是会要命的
宋知秋白日里大话说的狠了。
往日里她是没机会将自己置入危险之中,每每紧要关头,不是温良也必然是她的左右使出来与她一同作战。如今虽然有白芷在侧,却还抱着想要隐瞒自己会武功这一念头。
真是想不危险都难!
白芷一手暗器一手剑,眼前儿的黑衣人倒下一批又来一批,杀人杀的她手软。这批黑衣人完全不同于刚刚那批,倒像是死士,完全不计自己的死活目的只有一个,杀了她和宋知秋。
为了什么呢?
武林争斗无外乎一个名儿,一个利。她白芷与这两样都不沾边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是白风徒弟这回事儿。可问题是透过刚刚的对话,连这个可能性也是没有的。
剩下的最唯一的…就是这个宋知秋了。
打从第一天遇见这个宋知秋就没有一件令她舒心的事儿,他说自己是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真是骗鬼也难以相信。别看他好像拿着个破木棒没章法的挥来挥去,可细看之下能看得出来他敲打的俱是一招毙命的部位,精准的可怕。
瞧见白芷拿眼睛瞥她,宋知秋的棒子挥舞的更是乱了套,不敢灌注内力只能招架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
白芷一边打一边腾出空隙来讥讽宋知秋:"何必还要装的这么辛苦?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来得干脆利落!"
宋知秋眨眼:"在下不明白白姑娘所言何意啊?"
白芷白了宋知秋一眼,若不是周围这些好像杀也杀不完的黑衣人,她真想反身在宋知秋身上刺几个窟窿方能泄心头之恨:"呸!你个臭不要脸!这种时候你还装个什么劲儿?难不成等着被他们拖到气竭力尽,被剁成肉泥吗?!"
宋知秋沉默了一阵,再开口时声音里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带着点颤栗:"敢问白姑娘,还能再战一场吗?"的确,这种时候再不放开手脚真是要被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给拖死了。
再厉害的高手也抗不过人海战术。
白芷跟宋知秋周围的土地已被鲜血浸润成暗红色,白芷松了松手腕,轻笑:"再战三场又如何!"
宋知秋放声大笑了三声,再扬起脸时,眼角戾气乍现,与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我宋某人就与白姑娘杀出一条血路来!"
很好,敢与她初映宫为敌,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江湖第一魔头的称号也不是白给的。
宋知秋杀心一起,从腰间抽出一条薄如蝉翼的铁片,注入内里后铮铮作响,闻声便知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白芷并立在她身后亦被她周身散发出的杀意给震慑到了,那感觉冰冷刺骨,她收敛有些涣散的心神,提剑挑了三个黑衣人的脖子。
热血喷涌,白芷一身白衣早已染成血色。
宋知秋抓着白芷的手腕,用力一带跟她互调了位置:"宋某在前面开路,还请白姑娘帮忙善后。"
白芷道:"好!"
话音一落,宋知秋手中的软铁如同游蛇一般,吐着鲜红的信子,带出一片血雾。她招招狠辣,全然不在乎别人死相如何,那软铁削皮破肉,入骨如泥,死于她剑下的黑衣人竟无一个是完整的。
白芷一边打一边皱眉抱怨:"你这种打法实在不美观,好歹留一个全尸,我在后面看的实在反胃。"
宋知秋手上一顿,对着迎面而来的黑衣人一剑刺穿心口,不再将人斩成几段。
宋知秋的这柄软剑饮血饮得畅快,舞起来的声音都像是在吟唱,清脆悦耳。与白芷的月影剑一柔一刚,相宜得彰。
两人边打边走,终于跳出包围圈。宋知秋甩了一把软剑上的血珠对白芷道:"白姑娘的好轻功不知道在下有没有机会领教一二?"
白芷一剑砍掉想要重新包围上来的黑衣人的一角,笑道:"能跟上就来好了。"她对自己轻功自信的很,普天之下除了师傅白风,无人能追得上她。
宋知秋见白芷身影已动,反手将剑身灌注上十足的内力横扫一圈,将要追上去的黑衣人,杀了个七零八落,才踩着尸体跟了上去。
更深露重,山林里起了薄薄的雾气。
黑衣人追着宋知秋跟白芷追到林子外,忽听信号响起,又都撤了回去。
白芷在树影间穿梭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宋知秋距离她十米远的位置也停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林子里静逸的只听的见自己的呼吸声。白芷确定不再有人追过来,反身对着宋知秋就是一剑刺过去。宋知秋的身子跟条鱼一样粘着白芷的剑锋绕圈,两人谁都没说话。
白芷心里有火,这趟山下的不明不白,宋知秋没有一刻不是在诓她。又遇山贼,又遭围杀,若不揍上宋知秋一顿实在难消她心头怒火。
这边宋知秋非常能了解白芷的想法,这时候她要是张嘴必然是说什么错什么。原本是为了好玩儿才作了男装逗弄白芷,偏偏半路杀出这么一帮程咬金。这一路又作态又耍赖的已经惹了她不少,若是……宋知秋想了一下白芷知道她是个女人身后,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这一分神,白芷剑锋一偏贴着宋知秋的胸口就是一道血痕。宋知秋吃疼往后一缩,捂着胸口指着白芷难得的气急败坏:"你你你你怎么来真的啊?!"
白芷撩起衣摆拭掉月影的血迹,往旁边的树上一靠,道:"我只是轻轻的割了你一剑,没在你胸口上戳上一个窟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你骗了我这么久,我不从你身上找回点儿什么。你大概还真不记得我也算是凤门的人了。"
宋知秋也捂着胸口靠在另一棵树上,伤口火辣辣的疼着,白芷这一剑割的的确算是轻的,可那月影刀口锋利,只是这轻轻的一下也是令她皮开肉绽。这伤初还在一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倘若她真是个男人还可以不在乎地敞开衣服处理一下,现在嘛……宋知秋只能暂时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血。
打了半宿,又跑了这些路,白芷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看着宋知秋的狼狈样,道:"伤口虽说不深,可你若不及时处理只怕是十天半个月的都好不了。"
"白姑娘这是在担心我吗?"宋知秋半眯着眼睛斜睨着白芷,脸上又复上那不正经的笑容,看的白芷刚要平息的怒火又再复炽。
"宋知秋,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儿!"白芷换剑为掌,朝着宋知秋就招呼过去。这两日的相处,虽然看得出这宋知秋那流里流气的德行都是做给人看的,可只要宋知秋一张嘴她就窝火的不得了。
"还打!骨头都要散架了!"宋知秋哀嚎一声贴着树干移形幻影,白芷身法比她快,那她就只能绕她,把她绕晕了最好。
真要是打起来,白芷未必真能伤得了她,可宋知秋心里隐隐觉得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白芷。
白芷追着宋知秋左一掌右一掌的劈着:"是个男人你就别躲!"
"我不是男人还不行吗?"宋知秋窜上一棵树顶,探头对白芷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们追杀我们?"
白芷仰起脸来看着宋知秋更正:"他们是追杀你,我只是被你连累。"
宋知秋下意识的摸着鼻子,道:"虽说事实如此,可今夜之后白姑娘也算跟在下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
"那也未必……"白芷挑起一抹清笑,对着那树干就是一掌,吱吱嘎嘎的几声响过之后,这棵树朝后倾倒。
宋知秋两脚一蹬又跳上另一颗树。
白芷扬眉:"宋知秋,你下来!"
"不下去,下去你一掌劈死我怎么办?"宋知秋干脆躺了下来,对树下的白芷道:"你也找棵树躺下来休息一下,天亮了咱们还要赶路不是?"
"赶路?"白芷跳上宋知秋对面的树枝上,看着天边的月亮问道:"拿什么赶路?银子包袱都在屋里,什么都没带出来。"
宋知秋双眼微阖,因为失血而有些疲倦,语速都慢了下来:"他们肯定不会守在那里,咱们一会儿折回去拿了东西趁着天还不亮,先到了河西镇再做计较。"
白芷无异议,两人没在说话,闭着眼靠在树上等着时辰。
这一夜,折腾的太久了。
白芷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却不想问。对于未知的东西,她像来没什么太大的好奇心,何况,陷入这种境地也皆因宋知秋,而她又不得不与宋知秋并行。现在,见到宋知秋的显露出些真本事,她反倒有些放心了。毕竟,她实在没兴趣去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宋知秋脑门儿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用袖子拭过后的脸色透着点儿惨白。她倒是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伤着过了,白芷这丫头,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
看着对面白芷在月光下的脸庞,虽然沾染了血污却不影响她那本身自带的那种清冷。反倒是添了些柔媚,宋知秋嗜血,所以特别喜欢白芷浴血而战的模样。
有种冲动,想去舔一舔白芷红润有光泽的双唇。
可惜,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如果真的去轻薄白芷,只怕,还没等靠近她就被一掌劈了出去。
一入五更,白芷睁开眼拍了宋知秋一巴掌:"走,回去。"
宋知秋有些吃力的睁开眼,露出个惨白的笑容,道:"好。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夜里头视物的能力不大好,有些不认得路。"白芷瞧着宋知秋的样子不好,不免的有点儿担心:"你没事儿吧?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宋知秋奋力一撑坐了起来,笑着冲白芷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太久没活动筋骨有些累了。你这毛病倒是稀奇,还是我走前你走后吧。免得被你带着绕冤枉路。"
说完,宋知秋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跃而起。
白芷跟在宋知秋的后面,总觉得,宋知秋的样子有些苍白的过了,而且脚下也有些虚浮。看上去极为不妥,可白芷问起,宋知秋就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宋知秋强撑着一口气,跟白芷没话找话,她不想在白芷面前示弱。之前的种种不过是逗弄她的手段,可现如今若让白芷知道自己受这么一点儿小伤就要死要活,实在是没面子的很。
何况,这一剑还是白芷割上的,若令她愧疚也委实不是她所乐见的。
回到她们借宿的那户人家,院子里外的尸体竟然一个都不见了,若不是地上那些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还真是看不出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厮杀。
宋知秋回头道:"他们手脚倒快,只是不知道天亮后这些人家看见这一地的血得吓成什么样儿。"
白芷环顾了一眼四周,果真是一具尸体也没留下。
刚刚丧命与她跟宋知秋剑下的没有七十也有五十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一个也不剩。
"我们现在哪顾得了这么多?"白芷进屋拿了包袱,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定碎银,放在人家的桌上。
宋知秋只拿了白芷送她的折扇跟羊皮袋子,看着白芷如此慷慨,不免有些肉疼:"太多了!"说着,又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银锞子塞回白芷的手里。
"我们借住一宿,给人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多给些银子也属应该。"白芷又把银子放回去。
宋知秋委屈的瞥了一眼白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当家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银子而已,没了再赚就是。"
见天要放亮,宋知秋跟白芷知道不宜久留。给马车夫的马车上也放了些银子,两人徒步赶路。
因为担心再暴露踪迹,只选了些小路。
小路难行,遍布荆棘,宋知秋越走越慢,白芷好几次回头都没找见人,再折回去就看见他扶着树干,喘着粗气。照理说,习武之人,这点儿难处应当不在话下。可昨儿夜里她就觉得宋知秋不对劲,现下在日头下一照,更觉得他面色苍白,这会儿确是连血色也没有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白芷皱眉看着宋知秋。
宋知秋咧开嘴笑道:"不若我们翻过这山头,再歇也不迟。"
"可你…"白芷还想再说些什么,宋知秋已越过她朝前走去。
这人,要么装怂要么逞强。就没一刻是个正常的时候!
白芷跟了上去,刻意把脚步放缓。
宋知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白芷,声音透着虚弱:"白姑娘,我…"话没说完,一头栽到了地上。
"宋知秋!"白芷上前一探脉搏心里一惊,晃着宋知秋的肩膀,急道:"宋知秋!宋知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跟男人的区别
宋知秋晕了过去,是因为失血过多。白芷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轻轻的割了宋知秋一剑,也见到他点了周身的几处穴道。按理来说血早就应该止住,还是说在打斗的时候他受了别的伤没说出来?
白芷有些为难的看着宋知秋,她没有给别人扒衣服疗伤的经验,而且还是个男人。
就在白芷纠结的时候,忽然听见林中风声响动。白芷提剑戒备,小心的看向四周。这会儿那群人追上来,她委实没那个能力带着宋知秋跑。
只见林子里蹭蹭蹭蹿出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白芷暗道还好,只有三个。正要把剑迎敌,却见为首的一人对着白芷恭恭敬敬的行礼:"十二护卫萧阳见过白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见这三人周身不带杀气,白芷宝剑回鞘
萧阳道:"我们是宫主贴身的十二护卫,负责保护宫主。"
"宫主?你说宋知秋?"白芷瞧了一眼地上躺着不动的人,看着萧阳点头,问:"你们一直跟着我们?"萧阳再点头,白芷又问:"那他身陷险境你们又为何袖手旁观?"
萧阳抬头,面无表情的回道:"宫主有命,若非她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你是说他带着你们十二个护卫不用,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白芷把宋知秋从地上拉了起来,有种冲动想一巴掌拍死他。
"没有宫主的命令我们不得妄动。"萧阳依然面无表情的陈述。
白芷把宋知秋又推回地上,拍了拍手,对着萧阳道:"那好,现在你们来了,看看怎么处理吧。他失血过多,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再不救治,牛头马面就该来收人了。"
萧阳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递给白芷:"还请白姑娘为我家宫主医治。"
白芷难以理解的瞪着萧阳:"你家宫主,你不救治还要我来动手?这是什么道理?"
"宫主体质特殊,一旦受伤无论大小,具是血流不止,必须用宫中特制的凝血散。宫主受姑娘一剑,虽然点了周身穴道止血却也只是减缓了流血的速度,并不能完全将血止住。之后又勉强提气赶路…宫主之伤乃白姑娘所赐,由白姑娘医治实属理所应当。"萧阳语调平淡,又将瓶子望白芷的方向递了一递。
"我倒不知道他是个不能伤的,早知道就打他一拳是了。"白芷接过瓶子,横竖宋知秋是因了她才成这样,她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内伤,会更加严重。"萧阳补了一句,见白芷要掀宋知秋的衣服,出声阻止:"白姑娘且慢,我等需先回避。"
看着萧阳等人又隐没回林子里,白芷解着宋知秋的衣带:"避讳什么?果然什么人有什么属下,都不正常。"
树影梭梭,微风习习。
林荫之中,宋知秋一身血染绿衣,趁着面皮白的透明,泛青的血管都隐隐浮现。白芷跪坐在她旁边,小心的剥开最外层的衣衫,被血迹染透的衣料带着宋知秋的体温。昨夜一战,血染衣袍,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宋知秋自己的流的血。白芷忍不住指尖微颤,她只是觉得宋知秋骗了她,才气不过伤了他。却不知道他有这么个毛病,万一真是因此害宋知秋送了性命,她恐将一生难安。
揭开里衣之后,白芷疑惑的看着缝隙里露出的绷带,难道他之前还受过伤?
当白芷的指尖触及到宋知秋胸前那处被绷带束起的柔软部位,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收回了手。不敢置信的将衣襟往外拉开一些,果然看到被半束起来的胸部。上围白皙的皮肤上是被自己割出来的剑伤,虽然缓慢却还在流血,染红了绷带。
他‥他他他竟是个女人?!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跟自己一样微微隆起的地方,指尖一挑把绷带解开,宋知秋的胸部一览无遗的跳入白芷的视线。
白芷被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瓶扔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宋知秋会是个女人,尽管她身量比别的男人瘦矮一些,可她不着调的模样让白芷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震惊过后,白芷看着宋知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袒胸露乳实在不雅,且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赶紧拔出塞子,将药粉仔细的洒在宋知秋的伤口上,又用原本束胸的绷带包扎好。把衣服重新给她穿上。
整理完的白芷坐在宋知秋的旁边,发呆。
想着第一日遇见宋知秋时的情景,以及后来种种。白芷的拳头忍不住越握越紧,三番两次的戏耍她,诓骗自己不会武功,路遇山贼那会儿她是故意的跑进死角的吧?!以及她那枚玉色的剑穗,现在回想来实在是令她心疼!还有什么被野兽追赶从山坡滚落,现在想想全都是鬼话连篇!
这人简直恶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扭头看见脸上渐有血色的宋知秋眉头微皱,知道她不是个男人,白芷对宋知秋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碰触。带着怒气伸手捏起宋知秋的面皮狠狠的扯了一扯,方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白芷打算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她们之前的帐。
日头挪到了头顶上,一夜未睡的白芷靠在树上打起盹儿来,因为知道宋知秋的十二护卫在旁边,精神也不再绷的那么紧。
西山的破庙里面,一玄色锦服的男子背对着身后跪着的四名黑衣统领,听到百十个都没有将宋知秋的人头带回来,反而折损了八十。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明明如春风般和煦却令人不寒而栗,四名统领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锦服男子转过身来,阴影挡住半面容颜,只能看清他鼻梁以下的脸孔,却仍看得出是个面如冠玉的一张颜。薄唇色淡抿出一挑好看的弧线,面颊好像被精细雕琢过,线条柔顺。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镶嵌了许多宝石的短剑,不足一尺长,可出鞘后的反折出幽冷寒光便看得出其锋利无比。锦服男子掩嘴笑着对着四人招了招手:"过来。"
四人不敢不从,只好跪着向前挪动。
锦服男子反手握剑一个一个的挑了四个统领的脖子。周围的黑衣人早已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等锦服男子开口,自觉自主的将四具尸体抬了出去,顺便的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锦服男子净过手后,焚起安息香,驱散这满室的血腥气。
"去查查,跟咱们压了一条路子的是哪一路人马。"锦服男子对左手边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
"是!"说完,那黑衣人的身影就从破庙的一角消失了。
白芷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后背被硌的酸疼,站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猛地停下动作,往宋知秋之前躺过的地方看去。
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不知道是之前留下的还是后来弄上去的。
白芷有些心慌,如果宋知秋是被人掳走她不可能无知无觉,而且她知道周围还有十二护卫,这是十二人具是武功高强之辈。
她是自己走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是醒了也应该没力气才对。
"宋知秋!"白芷忍不住喊了起来,密林的风声夹着她的回音,悠远回荡。
喊了好几声之后,白芷的心更慌了。
"萧阳?"试探着叫着宋知秋那十二护卫,也是无人回应。
白芷刚要四处转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时候,宋知秋提着羊皮袋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适才她转醒过来,瞧见白芷睡得香甜,想是一夜的折腾累着了。口渴的紧,又不忍心吵她,干脆自己爬起来去找水源。
这一起身,才发觉胸口处空空荡荡的,很不踏实。下意识的摸上去,发现用来束胸的绷带被取掉了,而那处剑伤也被人处理过了。想来,肯定是白芷做的,想来她必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想来…宋知秋虚弱的笑了笑,走到远处,对着空中喊了一声:"十二护卫何在?"
"属下在此!"萧阳领着其余十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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