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互撩日常[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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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萧璨咂摸了一下，仍是不大敢相信。
　　刚刚还气势汹汹要亲自己的楚怀影，在智商上线后，洗澡遁了？
　　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啧，刚刚的表情还像是要吃了我呢，转过头立马怂了…”
　　萧璨趁着水声干扰了楚怀影的听觉，站在门口对她展开了惨无人道的疯狂嘲笑。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时间还长…
　　。
　　等到楚怀影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萧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微微皱了下眉，迈步朝着旁边的卧室走去。
　　旁边这间是萧璨的卧室，萧某人虽然皮得上天，在长辈面前却乖巧无比，又懂礼貌又嘴甜，在楚家颇为受宠。
　　楚父楚母养了一儿一女，结果这姐弟俩一个赛一个冰山，在家里比着制冷。这样一来，活泼可爱的小太阳璨自然成了二老的开心果，地位比亲儿女都高。
　　这间卧室就是楚母特意为萧璨准备的，所有布置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就是希望萧璨能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楚怀影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小太阳璨。
　　萧璨正舒服地窝在床上，看样子是在给谁打电话，聊得颇为开心，咯咯直笑。
　　“是谁？”楚怀影坐到床边擦头发，顺嘴问了一句。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朋友圈子几乎是重合的，因此这个看上去像是窥探他人隐私的问题，由楚怀影问出来就毫不逾距。
　　“我养母，你亲妈。”萧璨和萧母正聊着天，闻言头都没抬，招呼道，“正好你洗完了，一块来视频啊，你亲妈想你了。”
　　是安姨。
　　楚怀影擦头发的手僵住了。
　　萧璨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抬起头。
　　楚怀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右手紧紧地抓住擦头发用的毛巾，用力到连骨节都泛起青白色来。
　　湿漉漉的头发垂在她的脸侧，淌下一条蜿蜒的水迹。
　　萧璨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继续和萧母说话。
　　“看来不止你，奶茶也挺想你亲闺女的，坐她腿上撒泼不让走了。改天再视频吧，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我先去把你亲闺女救出来。”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通讯。
　　“…怎么了？”萧璨放下手机，轻轻坐到楚怀影的旁边去。
　　楚怀影在得知视频被挂断后，状态恢复了些，但是看上去依旧不是很好。
　　她咬咬唇，不说话。
　　萧璨知道她这个毛病，但凡是心情不好，先是皱眉咬唇，接下来就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最后会整夜失眠。
　　现在看对方又有这个兆头，萧璨立刻急了，强行扳过楚怀影的脸，用拇指压住她的唇，不许她再咬。
　　“别这样。和我说，怎么了？”
　　楚怀影被唇上温热惊住一瞬，眸中情绪难辨。
　　“…对不起。”
　　萧璨被着实这句话吓了一跳，一阵刺骨的凉意缓缓攀上她的脊背。
　　她舔了舔唇，声音干涩地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她怕对方要反悔与她分开，怕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北郊枯树下的自己的一场梦境。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楚怀影以一种温柔到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萧璨，“是我把你拉到这条路上，可我竟然…坏心地想让你就这么陪我一起走。”
　　萧璨的心落回原位了。
　　她刚刚敛声屏息，一脚站在悬崖边，像个垂死的病人一样等待医生的最终宣判。结果医生一脸肃穆盯她半天，告诉她“对不起是我误诊，你没病没灾好好的”…
　　可想而知她现在究竟是何心情。
　　萧璨觉得自己有点想打人，她发泄一般地照着楚怀影脖子就是一大口。
　　楚怀影被咬，闷哼一声，没有推开她。
　　萧璨咬痛快了，这才没好气地对着楚怀影道：“你觉得这样特别对不起我？”
　　楚怀影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回答：“没有。”
　　……狗东西。
　　萧璨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继续问：“觉得特别对不起我爸我妈？”
　　这一次，楚怀影不说话了。
　　萧璨心中暗叹一口气，总算是找到症结了。
　　她放柔声音，轻轻揉了揉楚怀影的头。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
　　“强扭的瓜不甜，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说对不起，应该是我最对不起他们，没能坚守本心，让楚妖精勾了魂。”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啄吻了一下楚怀影的唇。
　　“我明白我自己，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出柜是迟早的事，你有精力去愧疚，不如想一想到时候怎么跟爸妈们说。”
　　楚怀影听到这里，猛然一怔，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璨。
　　萧璨被看得有些脸红，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掩饰尴尬，继续说下去。
　　“…反正我妈惦记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闹唤着想把你拐萧家去。这下正好，以后你就真的是萧家的人了。我…唔…”
　　萧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后半段就全数被堵了回去。
　　发丝交缠，呼吸相错，十指紧扣。
　　这是一个真切的亲吻。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萧璨被吻得晕晕乎乎，恍然间如此想着。　　　　　　　　　　　　　　　　　　　　　　　　


　　☆、Chapter36。

　　萧璨就这么被楚怀影压在床上；　吻得天昏地暗。
　　楚怀影亲得又凶又急；　活似在啃人。萧璨换不过气来；　几乎要窒息。
　　待到楚怀影终于舍得放开；　她已是被吻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息。
　　楚怀影却似乎并没怎么失态；　只恋恋不舍地埋首在萧璨颈间磨蹭几下，被对方无情推开后；　就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样子。
　　但不知是否因为关系转变；　在萧璨眼中；　她的这般神态中竟也隐约流露出些许撒娇与亲昵来。
　　萧璨终于喘匀了气，可是依旧微眯着双眸仰面躺着；　懒懒散散不想动；　只摸索着用右手牵住楚怀影，十指相扣，不放手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楚怀影的拇指摩挲着萧璨的手背，良久；　低低开口：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楚怀影在圈里素有鬼才之称；　她所选择的题材向来新颖；　又总能恰到好处地抓住人们的心，因此只要是她导演的作品，无一例外，口碑都十分好。
　　此时鬼才有了灵感，若是真的写成剧本；　定是又要在娱乐圈掀起一股风潮。
　　萧璨对此好奇得很，也不发懒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蹭到楚怀影身边。
　　“你说，我听着。”
　　楚怀影抿唇，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想法，而是拉着萧璨下床，走到她专用的书房里。
　　楚家别墅很大，房间数不胜数。楚怀影又是个作家兼编剧，需要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因此她直接在卧室和旁边房间之间的墙上开了个房门，将旁边屋子作为书房占用了。
　　楚怀影拉着萧璨进入书房，把撒娇耍赖不肯好好走路的璨三岁安置在沙发上，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档案夹递给她。
　　萧璨微微有些疑惑，解开封皮上缠绕的线，打开卷宗。
　　“其实这个剧本我很早以前就有构思，想拍成电影，借这个题材冲一下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的奖项。资料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可是大纲却删删改改，始终未能敲定。”
　　“我想要拍的是有关校园霸凌以及农村女性地位的主题，其实年初我就已经带着剧组采集过素材，但因为一直没能完善好剧本，所以就这么搁置了。”
　　萧璨闻言，轻轻抽出卷宗里的第一份资料。
　　那是一张个人信息表，在贴附的一寸证件照上，一个看上去文静且瘦弱的姑娘对着她拘谨地微笑。
　　“这是剧本中校园霸凌故事里主人公的原型，夏雨婷。”
　　“夏雨婷的父母在她初中时因公殉职，她跟着奶奶生活，已经没有旁的亲人了。”
　　“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在得知儿子死讯后又得了一场大病，抚恤金花得七七八八，她的退休金又微薄得可怜，养活她们祖孙俩都捉襟见肘，可夏雨婷即将初中毕业了。”
　　“雨婷是个成绩很好的孩子，也乖巧聪明，可是因为没钱交学费，眼看着只能放弃学业。”
　　“这时，她父母的事迹登报，某富商看到后，自愿出钱资助夏雨婷读书，还好心将她转学到当地最好的学校去。”
　　萧璨已经猜到接下来的事情了，她轻轻地把资料翻到下一页，上面的那些照片和文字触目惊心。
　　“富商本是好心，结果办了坏事。夏雨婷是插班生，进不去实验班，只能被安排在择校班。那个班里都是交钱走后门进校的差生，学习差不说，个个仗着家里有钱，胡来得很。”
　　“他们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夏雨婷一个没背景的孤儿，没有人愿意接受她，她哪个圈子也融不进去，备受排挤。”
　　“夏雨婷在学校过得艰难，却也拉不下脸去麻烦于自己有恩的富商。在她心里，能够重新得到上学的机会就已经实属不易。”
　　“这帮学生一开始还只是开玩笑吓唬吓唬她，见她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说，胆子也就大起来，每天变着法的作弄她。到后来，掌掴、泼水、拳打脚踢，都已经是家常便饭。”
　　萧璨手里正捏着一张夏雨婷初中时的生活照，照片上的小姑娘捧着一束雏菊花，笑得比太阳还要美。
　　可是在高中时期的照片，小姑娘灿烂的笑不见了，眼中只剩下死气沉沉。
　　她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话来。
　　楚怀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停顿了一下，坐到她身边去，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支撑着她的重量。
　　萧璨也因为楚怀影的这一举动内心缓和不少，偏过头在对方唇上啄吻一下，示意她继续说。
　　楚怀影却终究顾忌了萧璨的情绪，把那些欺凌事件含糊带过，只捡着结果同她说：
　　“她受不住了，在网上匿名发贴，被我们看到。我就带了人找过去，和小姑娘聊了聊。”
　　“后来富商也知道了这件事，觉得自己帮了倒忙，内心过不去，再度给夏雨婷转学。这次的学校风气很好，雨婷过得还算不错。”
　　“前几年我建立了一个基金会，每年都会拿出款项存进去，用于各种慈善事业。这次的夏雨婷正好符合要求，我就帮她登记了一下，以后她和奶奶每个月都能从基金会拿到一笔钱，足够她们生活。”
　　“也算是尽我所能，让小姑娘过得好一点吧。”
　　至此，萧璨有些明白为什么楚怀影会那么穷了。
　　按理说，她一个颇有知名度的导演，每部片子的收视率和票房也不低，赚的钱应该不会少。
　　可这次和施晴的解约，她竟然连八百万都拿不出来，家底薄得可怜，着实与身份不大相符。
　　但是，若是她在已经将大部分流动资金投进《当归》的制作后，又拿出仅剩不多的钱救济贫困生，那么资金问题就可以解释了…
　　萧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拉着楚怀影又亲了亲。
　　昏君影没能把持住，拉着妖妃璨疯狂索吻，二人又胡腻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分开来。
　　昏君拉着妖妃的手又摸又亲没完没了，妖妃无奈，随她闹自己，空闲的手抽出了第二份资料。
　　“唔，这是什么？”萧璨看见A4纸上面贴着的乡村的照片，不由得疑惑。
　　然而楚怀影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也不再作弄萧璨，只是紧紧扣住她的手。
　　气氛突然压抑起来，萧璨明白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看着楚怀影这个样子，她有些不敢去问。
　　“算了，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背着我藏小情儿。”她拽着对方的手摇了摇，跟她开玩笑，想要揭过这个话题。
　　楚怀影却在此时开口了，她把头埋在萧璨颈间，掀开了心中那破旧而腐朽的书页，闷声说出那段让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残酷的往事。
　　“这个村子叫源明村，坐落于极偏僻的乡村地区，经济十足落后。那里没有学校，没有医院，连电都是奢侈品，那里的人一辈子没有接受过教育，从出生起就困在那个小牢笼中，耕作务农、娶妻生子、寿终正寝，终生没有离开过村子。”
　　“由于封闭落后，村子里大多人家都是近亲结婚，这也导致他们的遗传病发病率大大提高。”
　　“而在我们为村里每个人都做了全面检查后，发现他们身上的确存在遗传病。那是一种十分罕见的Y染色体遗传病，具体症状为男性胎儿存活率极低，大多是死于母胎或是早夭，即使顺利长大，也是疾病缠身。”
　　“但即使如此，全部人口仅约三百人的源明村里，竟也有近半数的男人！”
　　普普通通一句话，萧璨听得毛骨悚然。
　　男性存活率那么低，村里竟然还有着一半的男性，而健康无疾病的女人，居然仅占半数…
　　萧璨不敢继续想了。
　　楚怀影攥紧萧璨的手，缓慢而艰涩地继续说下去。
　　“我们本来是不知道这个村子的，因为它实在太过封闭，又不通网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存在。”
　　“但是…有一个女人，不知用何方法拿到手机，跑了一天才找到信号，胡乱拨了一个求救电话。”
　　萧璨心中一凛。
　　一个出生于贫穷乡村的女人，怎么会拥有手机，又怎么会打求救电话？
　　除非…她根本不是那个村子的人。
　　“电话恰巧打进我们组里灯光师的手机，山里信号太差，女人又极度惊慌，断断续续近一个小时，灯光师才得知了她的情况。”
　　“那个女人，是被拐卖后，卖进村子当媳妇的。”
　　“村里人不知道什么是遗传病，只知道村里太久没有男娃出生，认为是村里的女人没本事，生不出男孩，所以几家筹了钱，联络上一个人贩子，要买个大城市里的有文化的姑娘。他们觉得城里女人都有本事，个个能生男娃，和村里的不一样。”
　　萧璨听着，指尖都发凉。
　　“那女人被卖过去，才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是有老婆的。但是因为连续四胎生的都是女孩，地位越来越低，已经沦落得像他们家的保姆一样了。”
　　“这些都是她未来的婆婆告诉她的，原意是要提点她，让她争气生儿子。可这个姑娘在他们家住了好几天，竟是只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心中疑惑，故作乖巧地去问婆婆，结果婆婆告诉她，除了大女儿被留下养着做活，后面生下的三个女婴，都活生生地被掐死了！”
　　萧璨觉得仿佛有人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她呼吸困难，如堕深海。
　　楚怀影再度回想起这段往事，同样心中难受，只能紧紧抱着爱人，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才能勉强平复心情。
　　“姑娘听了这话，怕得要命，几次想要逃跑。但是在多次逃跑被抓回来毒打后，她学乖了，装作顺从，降低村里人对她的戒心。”
　　“很快，她怀孕了。那户人家狂热地坚信城里女人能生男孩，对她百般照顾，每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但是不出意料，她这胎是个女孩。婆婆见到，当即冷了脸，还不等接生的人给孩子裹上布，直接扔在地上，当着姑娘的面，摔死了。”
　　“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这么被摔死在自己眼前，姑娘哪受得住，又是刚刚生产过，身子虚，直接晕在了床上。”
　　“等她醒来，婆婆待她的态度就全然不同了。每天对她横眉冷对不说，还要求依然在月子里的她下地干活。”
　　“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死在这个地狱里，于是她开始暗暗筹划，准备逃跑。”
　　“然而没等逃跑，她就再次有了身孕。这一次这家人显然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孩子了，对她的看护也宽松许多。她找到机会，拿着之前偷偷藏起来的手机，跑出大山，打了那通求救电话。”
　　萧璨听到这里，稍稍攥紧了楚怀影的衣袖。
　　“那…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死了。”
　　“啊…”萧璨觉得这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但还是免不了惊讶且惋惜，　“她是…怎么死的？”
　　“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个村子，在沟通谈判一周后，村长终于允许我们进村采集资料。”
　　“到村子里，灯光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姑娘描述里的那户人家，询问他们姑娘的下落。”
　　“电话当时突然中断，随后就再也打不通了，自那之后，姑娘就再没联系过我们。我们不知道她究竟怎样了，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希望她成功跑出去了，或者是还好好地在村子里，我们就能把她带出去。”
　　“结果那户人家听了此事就一脸晦气地闭口不谈，最后还是他们家的女儿告诉我，那个姑娘在山脉里走了两天，饥寒交迫昏倒，被邻村的人发现，又送了回来。自那之后，她就被囚在房间里，再不许外出。婆婆待她极差，很多时候连饭都不给她吃。”
　　“最后生产时，因为营养不良加上月子时过度劳累留下的病根，她难产了，血流得遍地都是，眼看人就要不行了。而这家人知道她这胎生的又是个女儿，心灰意冷满心怨怼，竟连救都不救，等姑娘咽气后，直接找了人把她和女婴一起扔到荒山里埋了。”
　　萧璨觉得自己一向是冷清的人，此刻也眼眶发酸，涩得要命。
　　楚怀影说不下去，就着这个姿势和萧璨接了一个满是苦味的吻，缓和了心神，填完了这个故事的结尾。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家的女儿被我们带出来了。村子里的女孩命贱得很，我们只给了五十，这家人就满心欢喜地把孩子卖了。”
　　“那姑娘在世时，一直对小女孩很好，在没有活计的时候，会教她识字。可是后来姑娘被关起来了，这件事也就无限期地耽搁下去。”
　　“那段时间里，她一共教会小女孩四个字。其中两个字是女孩的名字，剩下两个字是两个词汇，女孩一直牢记着，到今天都没有忘记。”
　　楚怀影想起在村子时的情形。
　　“她教了你哪个词？”
　　当时她不过随口一问，女孩却一脸认真地回答她，眼神渴望又坚定。她说：
　　“自由。”　　　　　　　　　　　　　　　　　　　　　　　　


　　☆、Chapter37。

　　经历了这么一个不甚愉快的回忆；　两个人心里都是有些不大好受。
　　楚怀影转移话题；　对萧璨说起自己的构想。
　　她原本是准备从这两个题材中任选一个拍成电影的；　可现在她与萧璨的关系发生转变；　她的想法自然也出现了变化。
　　“所以…你不准备拍电影了？”萧璨皱眉。若是想凭借电视剧拿奖，难度可是大了不少。
　　“可能后期会考虑选择一个专题拍成电影吧。”楚怀影揉揉萧璨的头发；　“我现在突然觉得，奖项什么的都不重要了。电视剧的受众相对大一些；　而且看到的中老年人也会多。”
　　“我想让这些事情…被更多人看见。”
　　拔除腐朽最好的方法就是；　撕毁它幽深的保护层；　将所有的肮脏与溃烂全部曝光。
　　夺目阳光下，黑暗将无所遁形。
　　接下来的时间；　楚怀影大致为萧璨讲了一下她的那个新想法。
　　这次的剧本；　不仅是在题材方面作出突破，就连选角也大有不同。异于以往的选拔新人，这次乃是楚怀影自导自演；　和萧璨共同饰演剧中的两个女主。
　　而这也是题材方面的一大突破——她准备拍摄的，正是一部百合剧。
　　“等这部剧拍完；　估计都用不着咱们再出柜了；　咱爸妈那几个人精肯定啥都懂了。”萧璨听后打趣道。
　　楚怀影轻笑；　吻了吻萧璨的唇角。
　　不得不说，她正是在思考如何出柜时得到的这个灵感。
　　萧璨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屋子里旖旎的气氛毁得一干二净，萧璨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楚怀影腿上摔下去。
　　楚怀影手疾眼快把人捞回来；　空闲的手伸向茶几，以一种费力的姿势艰难地够到那个响个不停的罪魁祸首，递给萧璨。
　　萧璨有气无力地对着手机翻个白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甚好气地接通。
　　“干什么？忙着呢——”
　　“啊？要去哪儿？？”
　　“……”
　　萧璨挂断电话，跟楚怀影相视懵逼。
　　“怎么了？”楚怀影疑惑，从怀里人的脸色上来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萧璨咬牙切齿：“导演。他说歇也该歇够了，两天之后，S市集合。”
　　楚怀影：“……”
　　从他们解散休息到现在，甚至还不到12小时，这是见了鬼的歇够了？
　　她内心暗暗吐槽，旁边萧璨则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查由T市飞S市的航班。
　　查询过后，萧璨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两班，一班是今天晚上，一班是后天的清晨。”
　　这样一来，她们只得选择今天晚上的航班了。毕竟若是订后天那一班，落地就要下午，到时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楚怀影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无奈叹气，道：“那就今天傍晚吧，你来订，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萧璨到这里时连午饭都没吃，而现在已经接近傍晚，若再不吃东西，她的胃会受不住。
　　萧璨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楚怀影见状，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