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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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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野汉子,爷爷我有名有姓,我叫萧元,是国舅家幼子。”萧元叫逃不出去,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怀生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好极了,国舅家幼子居然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意图拐走何某的女儿,如果陛下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问罪?”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做的事情我一力承担,况且,我与苗苗是情投意合,不像你,为了官职,把女儿贱卖。”萧元“呸”了一声。
“我的女儿是我生的,我自然有权处理她,来人,把小姐带回来。”何怀生冷漠地拍了拍手。
“别过来,我是不会把苗苗让给你的。”萧元怒吼着,“就算你生了苗苗,你也没资格决定她的人生!我不许你侮辱她!”萧元无法腾出双手,他只好反复用脚踢开围过来的人群。
趴在萧元背上的何苗苗留下了滚烫的泪花。
终于,双拳难敌众手的萧元被打倒在地,何苗苗也摔在了地上,“萧元!”她恨恨地看着何怀生,“你放了他!”何苗苗一抬手,一把闪亮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坏心眼的爹又在计划着什么阴险的主意,所以利用她勾来了萧元,“不然你只能得到一副尸体。”
“随便你。”何怀生冷冷地看着这个女儿,而后望向萧元的目光暗含狂热,仿佛看见了加官进爵的希望。
萧元心都凉了,他也不是蠢的,他终于明白何怀生的目标是自己,之所以会逼得何苗苗自尽也是为了逼迫自己发疯,是为了自己国舅之子的身份,也是幕后之人想把皇后给拉下马的开端。
萧元这才后悔当年学武,一门心思就想着练身法连逃跑的功夫,害得此刻只能疲于应付。
一边的何苗苗手中匕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急得满头是汗。
就在萧元力竭,即将被抓的当口,街口传来了鞭炮的声音,何怀生嘴角那抹得逞的笑还未展开便变成了愕然,地面似乎滚来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四处浓烟密布,当烟气四散,何怀生才铁青着脸发现萧元和他闺女都已经不见了,“废物!一群废物!赶紧给我去找!”
然而,二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何怀生再也没有见过这二人了。
☆、第43章 远走
混乱中,何苗苗感觉到有一双手拉着她和萧元疾奔,她感觉这辈子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那么快,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屋子里。
“宣斌?”萧元这才认出这个黑衣人正是宣斌。
“嘘。”宣斌竖起了手指,他扒在门缝上,小心地观察着,等何怀生那批人走过之后,他才示意二人往里屋走去。“这里是我从前买下的屋子,本来想着用来偷偷练武的,不过现在去了军营,也就用不上了,这些天你们就在这里先住着吧,我会派人给你们送东西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元紧紧握住了何苗苗柔软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从前没在意过的东西。
“我听说了,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晚了不过也算是到得刚好吧,宣斌扫了二人相握的手一样,敛眸。
“宣斌,谢谢了。”何苗苗颤抖着双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宣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表姐呢,哪怕就是大一个月,你也是我表姐啊。”宣斌嬉皮笑脸地说道,只是这个笑容里似乎藏着苦涩。
“兄弟,谢了。”与之相比的,是萧元沉甸甸的道谢,饶是他粗神经,也看懂了什么,只是……别的可以出让,但爱人他绝对不会出让的。
宣斌走后,何苗苗把自己埋进了萧元的怀中,“我好怕,我好怕,万一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能怎么办?”她迟来的眼泪打湿了萧元的衣裳。
“不要怕,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的。”萧元安慰着她,眉心却一直纠结着。
纵然他们在一起了,可前路呢?难道要何苗苗没名没分的跟在他身后?难道二人要改名换姓隐匿市井?怀着种种不甘,萧元就这么沉入了梦乡。
翌日,当张秀入府后,才听说了夜间的事情,当然对外的借口是说户部侍郎何怀生家闹贼,晚上捉贼去了,但她觉得肯定别有内情,让人去国舅府找胖子,下人回来却说国舅府那边说胖子病了,张秀顿觉不妙,她都不清楚的,凤云儿肯定也不清楚,她按捺不住,出门就去找宣斌,她夜里的时候就发现宣斌没在营中,但想着是好友便帮忙遮掩过去,她想的却是难道是宣斌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到的宣府,见了宣斌,张秀才知道冲动的那个另有其人。
“愚蠢!”张秀握拳锤了锤门框,胖子此举无疑让他们都陷入了被动局面,没错,何苗苗是被救出来了,可他们二人如何出城?出城以后靠什么过活?书院也不能去了,天下之大,他们该怎么过下半辈子。
“事已至此,先考虑把他们送出城吧。”宣斌平板一样地说着这话。
张秀回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了,“兄弟,爱情没有晚来先到,也没有对错,只有适合不适合。”她知道这话有点欺负人,可是胖子和宣斌,手心手背,她都是这么难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苗苗选的是我,你也会帮我吗?”宣斌眼神闪烁了下。
“会。”张秀斩钉截铁道,“你和胖子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幸福。”
“那就行了。”宣斌释然地一笑。“我让他们住在一个以前买的屋子里,没人知道的。”
张秀点了点头,“下个月就是观音诞了,我准备和云儿母女去城外兴觉寺上香。”
宣斌了然地点了点头。
而后,张秀转道去了凤云儿那,把这件事告知了凤云儿。
凤云儿睁大了眼睛,既感觉惊讶但到底感觉欣慰,“我这里还有些钱,到时候把这些都给他们吧。”她把胖子看做是自己弟弟,也不想他们过苦日子。
“我准备让他们去殷英那。”张秀叹息了一口气,“殷英他们靠近西域,离了这么远,总该不会被京中发现的。”
女班还有一年半才毕业,凤云儿犹豫了下,“希望殷英那边有得力的人来照顾他们吧。”
张秀没有戳穿凤云儿天真的臆想,只是心里已经做好了种种不良的铺设,早在分别的时候,殷英和姚奇就说过年要上京的,可是他们不只是食言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传任何信息进京,张秀不禁猜想是不是西域那边有异动了。
等张秀跟在宣斌后边,来到这屋子见到萧元的时候,发现萧元似乎一夜之间瘦多了,而且整个人也彻底沉淀了下来,张秀不知道这对萧元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也没多余时间停留,“下个月观音诞,我准备让你们藏在马车里跟我们一起离开京城,之后我们准备把你们送去西域,去殷英那边。”
话说完了,可是面前这二人一片死寂,何苗苗显然是哭过的,而萧元……
“萧元,你有什么想说吗?”张秀皱起了眉头。
“秀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安南有一年三熟的稻米的。”萧元双拳紧握,冲了过来,他的眼中血丝密布,显然是休息不好,“我想去安南。”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你说什么?”宣斌怒不可遏,“你去安南,你让苗苗怎么办?”他吼着一拳打在萧元的脸上。
萧元没有反击,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秀哥,你让我去吧,我不能让苗苗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我要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萧家的媳妇,我要让她成为诰命夫人,我不能让她被人看低。”萧元紧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了一丝血色。
张秀沉默了下来,“你可知道,那是会死人的。”这个世界的确有安南这个地方,也有传言过那种稻米,可是从中原过去安南,一路并不安全,且不说那边的瘴气,就是这边的匪患就已经要人命了,所以人们都是当那是个故事来听,却压根没有想过要离乡背井地过去。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富贵险中求,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经商,这辈子唯一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苗苗救了出来,可我知道我这一去,就是对不起苗苗,可是为了以后,我还是想去,我不想我的妻儿过得不好,我想他们活得自由自在。”萧元的话越来越坚定,他望向何苗苗的目光也越发缱绻。
“你要活着回来。”张秀感觉心中沉甸甸的,萧元与何苗苗的爱情让张秀感慨万分,也替他们焦心不已。
“我会的。”萧元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宣斌的面前,“兄弟,我就要走了,临走前,我想把苗苗托付给你,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保护她。”萧元一揖到地。
宣斌先是苦笑了下,他望了望何苗苗,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自是不用你说。”
离开厚,宣斌对着张秀苦笑道,“我小看了胖子。”
“何解?”
“他先是喊我兄弟,然后把苗苗托付给了我,便是在告诉我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我二人,他为何独独拜托我,不就是因为他明白我的心意,知晓无论他在与不在我都会照料好苗苗吗?我真的小看了他。”宣斌苦笑了下,不一会儿却开朗了起来,“既然这胖子心机这么多,你就放心吧,我看他此行一定会顺利的。”无奈何,何苗苗爱的人是胖子,那么胖子也得顺利才行,宣斌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送一些人给胖子,免得胖子死在路上了。
观音诞那天,张秀骑着马,护送着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是风云儿和何柔珊,只见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纵然已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搜查的力度还是没有减弱。
“站住,你们是哪家的?”城门外,有人拦住了他们。
“里面是定国侯府女眷,你们也要搜查?”张秀收起了令牌,语气不善。
“请张公子见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那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却坚持要揭开帘幕。
什么奉命行事,不过是柳妃刁难罢了,张秀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亲自揭开了帘幕,“这样,够了吗?”
那门将取出一张画布,比对了凤云儿与画中人的长相,然后示意了下,顿时有几把枪探进了车厢内,一番搜索后,才收起枪,速度快得连张秀也来不及阻拦。
“没问题,放行。”门将张口便道。
张秀冷着脸,拱了拱手,然后招呼车队前行。
马车里,凤云儿掰开了小几下的地板,把何苗苗拉了出来,然后萧元自己也从中爬了起来。
没多久,便到了郊外,一行人下了马,宣斌和张秀以及国舅府给胖子准备的人马就在不远处,胖子看着所有人的脸,感慨万分,“大恩不言谢,萧元他日一定有重谢。”说没两句,仿佛又变成了胖子特色的发言,一一话别后,萧元走到了何苗苗的身边,抬手便把一支朴实无华的发簪簪到了何苗苗的秀发上,“这是我娘家传的,给未来儿媳的传家发簪,你一定要等我,多则两三年,少则半年一年,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你就等着风光大嫁吧。”明明脸还是那么胖,可他的双眸却闪出熠熠光华。
“我等你。”何苗苗郑重承诺着,她已经决定了,在兴善寺后的慈云庵中带发修行,就在那里日日诵经等待爱人的归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44章 悟禅
观音诞,何柔珊是真心要来的,她并不知晓太多的事情,见着萧元离去,她也没说什么,之后她便跪在了观音座前虔诚地念着经文。
凤云儿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何苗苗的决定,“苗苗,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何苗苗已经换上了清修的青色衣衫,一张脸以为有了信仰而微微散发着光芒,“我会在这里日夜诵经等他回来的。”她勾起了一抹浅笑。
“由她去吧。”张秀拦住了凤云儿的手,“她有寄托才是幸福的。”她的目光透过何苗苗的身影似乎看到了什么。
凤云儿徒劳地张了张嘴,最后摇了摇头,她必须承认张秀说的话是对的,如今这个何苗苗总比那个万念俱灰的何苗苗好,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双绝望的眼睛。
“可,苗苗在这里安全吗?”转念一想,凤云儿便担忧地问道。
“她会安全的。”张秀似乎带着深意的说着,慈云庵依附着兴善寺,是京中女眷布施常去之所,庵中也有一些修佛的女眷常住在那,何苗苗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有人知道,然而张秀似乎就是知道何苗苗不会被人打扰一样。
凤云儿不喜欢这种感觉,可若是张秀不愿说,她绝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会自己生闷气而已,她正低着头,就感觉手被牵了起来,心情一瞬间便好了。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凤云儿抬起头,张秀那黝黑的眸子里正映着一个她,“真相是很残酷的。”
“我不怕。”凤云儿鼓足了勇气,“我想知道,想你都告诉我。”她不怕,有张秀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户部侍郎失去了一个女儿,但他却不会乐意失去那桩联姻,他会选一个旁支女来假充自己女儿,嫁给吏部尚书当填房,当吏部尚书的便宜岳父,这样,工部、户部以及吏部的大员都是支持柳妃支持二皇子的,二皇子在争位中的胜算便高了一筹。”张秀淡然地分析着。
也许是因为就是发生在身边人的身上,所以凤云儿才觉得如此难接受,但她一抬起头,看着张秀那淡然的语调,那个模样渐渐与上辈子的军师重合了起来,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张秀的下唇。
张秀一惊之下,头往后仰,一双凤目闪着情绪难明的光芒……
因张秀的闪躲,凤云儿这才回过神,只见她眼眸渐渐灵动起来,似乎想要掩饰着什么一样,不去看张秀,“你嘴唇上有脏东西,我只是想帮你弄掉而已。”她仓促说着,“我先去找娘了。”她扭转头,大步地奔跑了起来。
望着凤云儿的背影,张秀心中竟有一丝感同身受的难过,她不由吟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语气是说不尽的萧瑟。
“阿弥陀佛,施主着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秀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秀回头看去,却是一名宝相的和尚,那笑容中隐含着慈悲,张秀忙还了个礼,却不欲讨论刚刚的话题,“大师,这是从何处来?”
“老衲来处来,去处去,行去自如,佛在心间。”和尚念了一句佛偈,然后抬起头,望向了二人间的松柏,“不知施主对这松树有何看法?”
“可怜,可悲。”张秀注意到松树身上被人刻下的深刻痕迹,摇了摇头,那刻痕周边的汁液仿佛是松树淌下的泪,“失去了自由,任人宰割。”
“然,时移世易,兴善寺若毁于一旦,松树依旧立于此间,施主还觉得它可怜不自由吗?”和尚一直是笑着的,此刻说起兴善寺毁了的话,也还是在笑着的。
“不过是从兴善寺的松树变成了树林中的松树,它依旧在这里,不曾能够离开,况它身上的伤痕也会永远在。”张秀是女人,女人都是感性的,所以她的着眼点也在这伤痕上,也许和尚想说的是朝代更替和以松树借代的佛教,然而在张秀看来没有永远的宗教,佛教也只是比其他宗教更会转变而已,从一开始便改良成中原人想要的模式,再一点一点地取代了原有的宗教。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和尚依旧乐呵呵的,“施主,此刻该是有了答案。”他唱了个诺,“阿弥陀佛,悟道在此送施主一句佛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望施主珍重。”说着,和尚飘然而去。
悟道?莫不是京中享受盛名的悟道禅师?可……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张秀皱眉半天也想不通,想不通她也不愿去想。
禅房后,有两个小和尚正在说着悄悄话,“师兄,那个小公子是谁呀?为什么师傅特地去见他?”
“阿弥陀佛,我也不知道啊,一早就听师傅说今天有贵人东来,可是这公子年纪轻轻的,会是贵人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宫中,柳妃再度扔了一地的瓷器,“可恶!居然让人跑了!”她大怒下再度摔了一个花瓶,“那何怀生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看在他机灵还懂得收养女儿拉拢人的份上,本宫早把这条狗给杀了,可恶!可恶!”一连扔了好几个花瓶后,柳妃才消了气,她坐在榻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渐渐勾起了轻蔑而阴险的笑容,“来人,给本宫准备轿辇,本宫要去看望本宫那好姐姐。”
皇后如常地病歪歪卧在床上,却听见宫女前来报信说柳妃到了,皇后本不想去见,可转念想了想,到底还是起了身,让宫人给自己上了妆,换了衣服,才出来见柳妃,“本宫身体不太好,倒是麻烦柳妃妹妹等候了。”
“不会,妹妹最近突然想起了姐姐,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姐姐。”柳妃要不是为了看皇后笑话和刺激皇后,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笑得很是讽刺,“听闻皇后的侄子游历他乡,只为了挣得功名他日封妻荫子,姐姐可真是教养的一个好儿郎啊。”柳妃作为策划人,她到底还是知道何苗苗死没死的,可恨在何怀生收了养女嫁给吏部尚书之后,京中便传开了何苗苗的死讯,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柳妃本来还想继续利用何苗苗的,可现在就算知道何苗苗在哪也无济于事了。
皇后近来病情加重了,所以宫中人为了皇后的病,也瞒了她许多,咋然听说了这些事,皇后心神不属,脸色更差了。
“哎呀,是妹妹的错,万万不该打扰姐姐静养的。”柳妃轻笑出声,她就是爱看皇后痛苦的样子,“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柳妃大笑着离开了,皇后却嘴角染血,她大怒拍桌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还想瞒本宫瞒到什么时候?”听完宫人的汇报,皇后感觉不可理喻,“不过是一个女子!萧元居然敢做出这样不忠不义不孝的事情来,李氏是怎么教的?来人,给我传李氏入宫!”皇后不能接受自己待如亲子的侄子居然为了一个女儿去游历去挣功名而不是为她,她此刻喊李氏入宫就是想要李氏去让萧元改变主意的,同时也想把满肚子的火气撒到李氏的身上。
回来的宫人却说李氏病了,皇后立马派人去请太医,她就不信那李氏居然会病。
然而李氏的确是病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李氏对萧元冲动之下做下的错事只感到些微的后悔,可当时已经箭在弦上,元儿也是被逼迫成那样才会做出那种事的,李氏甚至心里在怨皇后大姑姐,若不是皇后,他们一家怎会遭此算计呢,李氏对何苗苗的身份是认可的,所以才会把发簪给了胖子,然而萧元要去的地方那么的远,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儿子,多重担忧之下,她便病了,此刻皇后请的太医来了,只是看一眼,便知道她是什么病,此后便回去禀告了皇后。
“还真的是病了,算她幸运。”皇后咬了咬牙,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现在没办法了,萧元也走远了,她只好等了,等萧元回来,皇后一定会让他改变主意的,要让他知道只有她这个大姑好了,他们所有人才能够好。
宫中的斗法,张秀并不知道,此刻她正在看一封简信,这封信来自姚奇,原来姚奇他们之所以没有上京,是因为狄戎那边有了异动,他们要帮助各自父亲守卫边疆。
张秀犹豫了下,拿着这信便去找李敬,“李将军,为何京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就算快马加鞭,奏折也该是到了皇帝的案头上,没理由此刻还没有消息传出的。
李敬脸色迥异,合上了这封信,“今天我没有看过这封信,你也没有收到这封信,此事休提。”
“李将军!”张秀疾呼,她一揖到地,“请将军看在爷爷的份上,教我。”
“……唉。”李敬回首,只说了一句话,“真相很残酷,你还想听吗?”
张秀觉得飘来一股浓郁的即视感,但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新朝成立不过几十年,在成立初始,曾经给狄戎人攻打到了京郊,这些事张秀都从书本上知晓了,然而张秀不知道的是当年狄戎人退兵,是因为先帝签了丧权辱国的条约,每年都有无数丝绸瓷器进贡给狄戎,而每年开春之际,就是狄戎人狩猎的时间,没错,征西大将军守的是边疆,然而他却守不住附近的村落,每到这个时候,狄戎人都会一个一个部落的跃马而出,肆意虐杀,新朝与狄戎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多走出一步。
“为什么那些人不入城而要住在外边的村落?”张秀反问道。
李敬的眼神非常沧桑,“等你到了那边,你就知道了。”
后来,张秀真的明白了,地方太小,建的城太小,城中只有大户以及将军府一众将军,这城是每一次仿佛练兵一样的攻打目标,而人,都有侥幸心理,如若在村落,此次别的村子死绝,我的村子不会有事,侥幸心理一多,村落便也多了。
张秀到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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