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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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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儿手捧着自己绣到一半的香囊,直接跑到了母亲这里,“娘,你给云儿看看,云儿下一针不懂怎么绣。”她撒着娇就直往母亲怀里钻。
“哪里?来,让娘看看。”看到宝贝女儿的到来,何柔珊收起了脸上的不满,也把怀疑那少年意图不轨的念头给抛在了脑后。
看着母亲拿过了那香囊,凤云儿眼珠子转了转,眨巴了下眼睛,特意拉长了尾音,“娘,昨天那个小哥哥是谁呀?”
何柔珊拿针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她侧过了头,温柔地摸了摸凤云儿的头顶,“乖云儿,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只是……只是觉得小哥哥很好看。”凤云儿压根就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自己,她憋了半天,憋了这个答案出来。
“哦,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来,云儿,你看这一针是要这样……”
凤云儿仰起了小脸,母亲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是那么的自然,就仿佛真跟她说的那样,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样,她有点迷糊,不对啊,跟上辈子有出入了。
凤云儿并不知道上辈子龙翔是跟凤阳平的棺木一道进城的,是以上辈子的何柔珊才会把龙翔的遗言百分百的当真,才会待他如亲子,而这辈子运送凤阳平的棺木还在路上,而这会儿龙翔却跑家里说什么遗言,若真是那样,又为何不同棺木一起上京,对凤阳平下属将士收敛凤阳平尸骨的事一概不知,若说真如他说的凤阳平救了他,那么就应该为恩人收敛尸骨,这是最基本的道德行为,所以何柔珊对龙翔的人品有了一个不良的印象,更何况龙翔太早暴露了目的,一背着人就开始打听凤云儿的消息,这对丧夫之后只能与女儿相依为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戳她的心肝,所以何柔珊才会那么不客气。
正当母女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丫鬟翠柳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她注意到小姐在场,忙紧走了几步到得何柔珊跟前,附在何柔珊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何柔珊脸色一变,目光中厉色一闪而过,之后她唤过了女儿身边的奶娘周氏,“周妈妈,带小姐回去吧,别让小姐出门。”而后,她换上了和蔼的表情,揉了揉女儿的小脸蛋,“云儿乖,娘现在要去忙了,今天云儿就在自己的小院里用膳吧,娘忙完了会来找宝贝的。”她亲了女儿一口,然后亲手把女儿交给了奶娘。
凤云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奈何她现在在母亲面前没有话事权,她不喜欢被当做是小孩子对待,偏偏她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她很苦恼。
到了夜里,凤云儿终于从香萝的口中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是梧桐院那边的客人出了事,好像是喝了糖水然后出事的,听说大夫到的时候人就没了,而另外一个刚好被救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凤云儿很笃定被救回来的那个肯定是龙翔,毕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而且来者是客,好端端的谁会毒害他,这家里也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主子,府上也从未有下毒的事情发生过,她一想就知道也只有龙翔自己给自己下毒了,龙翔一向都对自己那么狠的,再联想到上辈子龙翔的身边一个小厮都没有的就来了她家,而这辈子却带了一个小厮,凤云儿不由呵呵冷笑了两声,说不准这还是龙翔准备弄死那小厮才买的毒|药呢,不得不说,姑娘她真相了。
正如凤云儿猜测的那样,龙翔无论如何都想留下来,跟凤家攀交情,他决不允许自己无功而返,在他看来,这世界上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欢自己的,他自少便是被他人捧在手心里头的,他名义上的父亲文侯对他悉心照料、百听百顺,他六岁的时候,文侯便已经打发了各种美艳的女人服侍他了,他吃饭有人喂,睡觉有人暖,衣服有人帮忙穿,走路都有美人抬轿,龙翔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把贴身侍女拉上了床,只是可惜第二日那女人最后被文侯杖毙了而已,也是那个时候文侯第一次把他训了一顿,重点说明了他这个身份必须要娶凤家女,要得到凤家的家产,他将来上位的可能就更大,可是龙翔却叛逆了,他很反感文侯这样什么事情都要插|手的行为,所以他离家出走了,在出走的时候,无意中得罪了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会被追杀,才会在知道凤阳平身份的时候有了把凤阳平当垫背的想法,养父因为凤家训了自己,他就把这口气撒在凤家身上,就算最后他娶了凤家女,他也要凤家女独守空房!夺走凤家女的家产后,他就把这个碍眼的女人给除掉!除掉!
这个夜里,凤云儿怎么都睡不稳当,也许是丫鬟们那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了自己,让她怎么也睡不安稳吧,她想了想,趁着守夜的杜鹃还在熟睡,她悄悄地披上衣服,溜到了梧桐院,梧桐院因为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关系,显得很是荒凉,龙翔的小厮死了,谁也不愿意往这个院子跑,所以龙翔的屋子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蹙的龙翔,凤云儿脸色冷峻,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在叫嚣着,“弄死他!弄死他!”是啊,弄死他吧,弄死他了,那么一切都完结了,她缓缓伸出了手。
睡梦中的龙翔似乎看到了女神的存在,那名女神笑容真挚亲切地向着他伸出了手,龙翔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不要、不要离开我!”
凤云儿被抓住了手,听到这句话,她的脸色剧变,前世以及今生的回忆在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她的眼眶通红,不知道是恨的还是气的,最终她挣脱了龙翔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门口扑去。
她还是下不了手,她从未杀过人从未害死过一个人,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掐死得了龙翔,更何况她的理智也回笼了,如果在家里弄死龙翔的话,那太明显太招眼,她不能让母亲出事,所以,她不会在家里弄死他的。
凤云儿显然没有想到——
某人把梦里的女神跟她的脸重合了起来。
☆、第8章 傻白甜想坑人
凤阳平的棺木到底还是进了城,进城的那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何氏在前边与凤阳平的亲军交接的时候,凤云儿双眼迷茫地落在那众人围绕着的一副棺木,那里头的就是自己的爹啊,凤云儿已经不会再去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改变得了父亲的命运,大抵这就是父亲的命吧,若是她能早重生一两年,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她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那个明明伤心欲绝却一直为了家庭而奋斗的坚毅背影,眼中渐渐涌起了坚定,这一生,她必定会好好守护好母亲的。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凤云儿一身缟素,跪在了何氏的身侧,每每有人过来的时候,凤云儿就机械地跟随着母亲的动作,想也不需要去想什么,也无空去想什么,何氏体恤凤云儿年幼,从不让她跟着守夜,凤云儿却硬是守了第一天,到得第二天感觉实在是忍受不了才去歇息了片刻,再后来,父亲下葬了,凤云儿并没有跟去,她病了,病倒在床上,母亲何氏过去匆匆看过后,便离开了。
当何氏把夫君下葬回来后,她也病了,她梦到了她的夫婿,她梦到了她抓着那负心人的衣襟摇晃着要他给个说法,那“人”却只强调着要给云儿好好觅个夫婿,不能让云儿受苦云云。
晨光透进窗子的时候,何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脸上泪痕犹在,她望着床顶,双眼呆滞,低声呢喃道。“你只在乎云儿,那我呢?”半晌,她发出了无意义的冷哼声,抬手一抹额头,烧已经退去,她唤人进来,洗漱穿戴完毕,便前去女儿院子里看女儿。
“娘,云儿难受。”见到一大早母亲就过来看自己,凤云儿睁着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母亲,撒娇道。
“乖云儿,早膳用完就该吃药了。”何氏见到宝贝女儿,心软了一片,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药碗,勺起了药汁,轻柔地吹着,递到嘴边抿了抿,才对女儿说道,“药凉了,快喝吧。”
凤云儿喝了一口,药汁从舌尖流入了喉咙,她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唔,好难喝,而且好热,娘亲骗人,根本就不凉。”
何氏重复了之前的动作,这回自己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没有啊,一点儿也不热嘛,不信你再尝尝。”
于是凤云儿伸了伸头,又喝下了一勺子,“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骗人。”
就这样,三两下一碗药就喝完了,凤云儿喝完药之后全身都出了汗,何氏抬手便用手绢细细给凤云儿擦着额角的汗,“躺下来好好休息,别又调皮地随便乱跑了,娘中午再来看你。”何氏帮凤云儿掖好了被角后,便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她也想陪女儿久些,只可惜夫君离开了,有些人就把她们孤儿寡母当成软柿子捏了,她不好好震慑他们都不行了。
当母亲带着下人们离开后,凤云儿便躺在床上假寐,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没过多久,她听到了一个脚步声,一开始她以为是身边的丫鬟,再听却觉得那声音很陌生,她忙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前不久她差点掐着的那个人——龙翔。
凤云儿感觉脑子里发出了“嗡”地一声轻响,他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没人拦他?他想做什么?
发现女孩警惕的眼神,龙翔忙摊开了手以示无辜,“小妹妹,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也许是他的话凑效了,小女孩的警惕目光渐渐减弱了,“我是住在梧桐院的客人,我叫尤翔。”每次介绍自己叫姓尤的时候,龙翔都觉得憋屈不已,早晚有一天他要回归本姓,至于姓尤的那家……从没听过谁家皇帝是别人的养子来着。
凤云儿眨巴了下眼睛,脑子急速运作了起来,她明显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就她现在这个小身板,龙翔能对自己做什么呢?若真做出什么,那就不叫风|流,而叫变态了。“小哥哥,既然你住在梧桐院,为什么会在这里呀?”凤云儿很无耻地运用自己幼童身份卖着萌。
“我是无意中逛到了这里的。”龙翔说不清心里头的感觉,他一直努力都见不着这个女孩,而第二次见面,那个女孩一身缟素跪在棺木前头,显得那么柔弱不堪,他目睹了那个女孩从悲戚到病倒的全部过程,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个小女孩仿佛是他某夜梦到的女神幼年版,因为这个发现,他五感交杂,觉得自己是很卑劣但又忍不住想好好看看女孩,所以他来了,在院子外头就看到了床边的小女孩对母亲撒娇,那种天然的信赖,他龙翔什么女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这么小这么真诚的女孩子,他不由地在想若是他能得到这个小女孩全身心的依赖那该多好。
对上了龙翔那双眼眸,凤云儿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种眼神太过熟悉,她从头到脚身体都在叫嚣着“不要,不要这样看着她!”,那会让她觉得恶心不已,上辈子就是这个眼神,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龙翔都这样注视着她,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样,就是因为这个“深情”的目光,让上辈子的凤云儿提早开窍,而一开窍便对龙翔情根深种,从此非他不可。
“小哥哥,我有点困了,可以先睡吗?”凤云儿强制自己平静了下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着龙翔。
“你睡吧,我守着你。”龙翔生平第一次那么放低了声音回答着。
要不是顾忌着,凤云儿都想翻个白眼了,她呵呵一笑,然后躺回去了,装压根不知道某人在,闭上眼没多久却因为药力作用彻底睡死过去。
龙翔没多久就听到了凤云儿发出的小小呼噜声,才发现小女孩睡着了,哑然失笑,他可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睡觉打呼噜呀,他的小未婚妻可真是可爱。
等凤云儿醒来,发现杜鹃在守着的时候,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杜鹃有段时间去如厕了……
那之后,只要有空,龙翔就会过来,有时坐会儿,有时说会儿话。
“凤妹妹,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这一日,不知道龙翔抽什么风,他来的时候一脸忧郁。
“……”她能说不么。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一出生就被人捧着,他以为是父亲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他以为是母亲的那个人对他恭敬有余却从不亲近,他有兄弟却跟没兄弟一样,他从小就没有朋友,没有人会跟他玩,就怕担上一个耽误的罪名,他会说话的时候就被逼着日日夜夜的说话,他刚能写字的时候每天就必须抄书百遍,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够得到父亲的欢心,结果当他捧着亲手做的生辰礼物给父亲的时候,却被告知原来父亲根本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并且死了还被人唾骂着,他被告知要报仇雪恨,要不择手段,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他很不开始,他想毁灭一切……”说到这里,他转过了头,无神的大眼睛就这么瞪着凤云儿,让凤云儿心里毛毛的。
纵然凤云儿心里不好受,但她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为什么要不开心呢?对我来说有好吃的就已经很开心啦。”
“你个小馋猫。”龙翔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凤云儿的头顶,却被凤云儿不经意地躲过,“凤妹妹,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那样,你就可以永葆童真,永远不用面对残酷了。
“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混吃混喝等死。”说着,凤云儿从榻上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了包装,含在嘴里,“要么?”她拿出了另外一根。
龙翔笑着接过,糖很甜,能温暖他的心,看在糖的份上,他不介意对凤云儿好一些。
而凤云儿的脑瓜子里已经在转着念头了,龙翔这种态度摆明是还想谋夺自己家产,家里不能干掉龙翔的话,下月旬日也许是最后机会了,下月旬日前悟道禅师会与銮驾一同归京,那个时候母亲何氏会上山去找悟道禅师为父亲诵经,山上路险,摔个把人的话也不会引人注目的吧……
☆、第9章 傻白甜赶渣男
不知道何时开始,凤云儿开始喜欢上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思考问题,说是棒棒糖,其实只是麦芽糖的升级版,一根小木棍串着一小块麦芽糖,麦芽糖外头还包着一张画着小人的糖纸,煞是好看,据说这是若干年前某深闺妇人发明的吃食呢。
这时候的凤云儿正在想着怎样才能来钱快呢,她回想了一遍,果然还是干酒楼更划算呀,上辈子龙翔就是靠着军师起的连锁酒楼发家致富的啊,她到底是重活了一次,照葫芦画瓢她还是懂的,一这么下定决心后,凤云儿就坐不住,想要去找娘亲要一家酒楼了。
“酒楼?”何柔珊显得很诧异,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很早熟,但再怎么早熟,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想到这些,联想到她无意中听到的一些话,何柔珊不着痕迹地试探道,“云儿真棒,这些都是云儿自己想的吗?还是有谁跟云儿说了什么吗?”这最后一句话,何柔珊的眼神有点深了。
凤云儿不由觉得有股寒气从脊椎骨爬了上来,她懊悔自己急匆匆跑过来的童声脑子一个机灵便想到了绝佳的背黑锅人选,她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尤哥哥跟云儿说过,只要有钱才能够买糖吃,云儿问他怎样才会有钱,他就说开酒楼最赚钱,所以云儿也要开酒楼,然后在酒楼门前放一排的棒棒糖。”她双眼仿佛能够闪出光来。
何柔珊听得“噗嗤”一笑,“你呀,娘不让你吃这么多糖也是为了你好,吃多了糖牙齿可是会坏的……”何柔珊说着说着,就注意到乖女儿一副“不给我吃糖我就自己去开酒楼”的架势,她也无法了,“好吧。待族会之后,娘便让你拨个酒楼给你打理。”在何柔珊看来,女儿不过是为了能常有好吃的才会有这个念头,也就三分钟热度而已,到时候让忠仆跟在女儿身边就好了,倒是何柔珊被这么提起,终于想起府中还有这么个人,之前她一直忙着亡夫的事情,后头又忙着整理家业,压根就忘了有这号人存在,待女儿离开之后,何柔珊喊来了翠柳,“之前文侯可有回信?”
翠柳忙亲自从来往书信中翻检了下,才从那一堆堆的书信里翻到了一封信,递给了何柔珊。
何柔珊打开了信,顿时被文侯那不要脸的口吻给气笑了,他文侯随侍在皇帝身边,没空管教儿子,这关凤家什么事,别说两家从来没啥关系,就说这文侯一副“儿子肯让你照顾是你天大荣幸”的嘴脸就让一贯温柔的何柔珊气得想把人给撕碎了,凤家再不济那也曾是前朝后族,多少年下来,底蕴不是一般的厚,当今世上别的世家谁不给凤家面子,而文侯,别的人不说什么,可背地里谁不是在耻笑着文侯一家,士大夫谁都不愿与文侯交往,皆因文侯是第一个反叛投靠的人,谁会知道这样的人若是深|交会不会转手就把自己卖了,何柔珊只知道文侯大节有亏,万没想到这人私德也是堪忧。
得了何柔珊的许可,翠柳也拿起了信件,一目十行看完,顿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夫人,这人怎么这么大脸,他把他儿子扔到这里存的什么心啊,果然是有不要脸的老|子就有不要脸的儿子,天天烦着我们小小姐……”
翠柳还在絮叨着,何柔珊脸却彻底黑了,她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很多事情一深想便想到了很多,她认为文侯父子在谋夺凤家的家产,甚至文侯的儿子压根就没有见着夫君最后一面,不过是道听途说便找了个借口进府的,嘴里说着要报恩要照顾凤家,实际上却是打着强娶云儿的主意,什么玩意儿,要不是即将开族会,何柔珊分分钟撕了他,事实上她也很难忍下去,“加派人手盯紧他,还有云儿身边多放几个人护着她。”
于是,凤云儿的院子里便来了几个新人,她托着腮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那个中间最矮小最干瘦的那个少年不就是……“你叫什么?”
被点名的少年愣了愣,左右看了看,确定在叫自己后,忙答道,“小人姓汪,单名才。”
没错了,他就是旺财,上辈子进了凤家当小厮却被分去了服侍龙翔的旺财,上辈子汪才可以说是得了个旺财的昵称,因为他真的很旺财,他对龙翔忠心耿耿,只可惜龙翔一登基为帝,便彻底把旺财阉了留在身边做了贴身太监,忠心耿耿落了个如此悲剧下场。
重生回来,凤云儿也曾想过是否要提早把旺财给毁掉,毕竟上辈子那药就是旺财给端着的,只是此刻她看着这个局促的少年,终究还是心软了下,“进了我的院子,从此就是我的人了,一切都要以我的意愿为第一。”说完,凤云儿就打算去找娘亲要个武师傅,一来打算自保,二来也准备让身边侍女小厮学学武艺,将来兵荒马乱也不至于任人鱼肉。
凤云儿绝对没有想到她这个举动,会给她带回了一票忠心值高涨的侍从们,特别是汪才,汪才其实是破落家庭的子弟,先祖也成辉煌过,只可惜家传武艺到他这一代就剩下了两三把式,汪才的爹很迂腐,不肯种田也不肯从商,前些年得罪了贵人,就被处死了,后来汪才娘为了避难,就带着汪才远走他乡,可汪才娘什么都不会,身无恒产,幸好她为人和善,别人告诉她凤家在招针线师傅,汪才娘便来了,也成功留在了凤家,呆久了便觉得凤家主子们很和善好说话,便想把儿子也带进来,随便做什么都好,只要不签死契有口饭吃就够了,汪才在家想了想,便决定来凤家当小厮,没想到凤家小姐第一次见面便询问自己名字,然后又给大家都请了武师傅,汪才顿时热泪盈眶,虽然明知道不是因为他姓汪他那快被人遗忘的祖宗的关系,但汪才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从此,便把小姐给护上了,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凡是觉得小姐说错的都是异|端,要被拖去狗头铡伺候。
于是,汪才与龙翔的第一次不和谐会面便这么产生了。
“你是谁?”龙翔看到异性的存在,双眼瞪得溜圆。
“你哪位?”不就是比瞪眼嘛,汪才眼睛才更大呢。
“我找凤妹妹。”龙翔果断放弃跟一个下人争辩,他昂起头,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
“谁是你妹妹啊,找妹妹请出府右拐一直右拐,春风楼里多了去。”汪才一副鄙夷的样子,哼,什么东西,也敢来肖想他家小姐。
“我找凤小姐。”龙翔咬了咬牙,再次改了称呼。
“小姐在睡觉,你请回吧。”汪才端着一脸假笑,伸手送客。
龙翔气得直喘气,可对着这么个小厮打不得说不得,只好气呼呼地打道回府,那之后,每次龙翔都能看到这么个人守在院子里,分明就是防着他呢,气得龙翔恨不得把当初那包用剩的毒|药给这小厮也下一份,要不是最近有传出风声说何氏开始抓紧查之前毒|药的事情,说不定龙翔真就去下了。
汪才可一点也不怕他,什么玩意,不过是只癞□□也敢肖想天鹅,而屋子里头的凤云儿正含着棒棒糖,在纸上写写画画着,她正在回忆上辈子军师画过的酒楼设计图,当时她就对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明明是个女子,却样样精通,想来上一辈子没人怀疑过军师的女子身份,凤云儿觉得也跟军师身上的光环太重有关系,试问天下的男人谁愿意心中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人呢,可凤云儿觉得军师就是那种优秀的能够让人遗忘她性别的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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